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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笑新传-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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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穷道:“一句话,是否愿意停战?”
江川不死道:“你叫作伍穷,我开始有点欣赏你的冒险精神,只有对自己充满自信的人才够胆进行这场赌博。”
伍穷道:“我听不到答案。”
江川不死道:“你说要割一半土地给我,那到底是多少呢?又是哪一半?若不清楚的话你叫我如何考虑呢?”
江川不死既愿意达成和议,伍穷当下便扬起绘有地图的羊皮,另一手执起“败刀”,向羊皮割去。
“败刀”挥出的同时,江川不死竟也同时拔出不凡圣子身上的“无敌”,斑烂夺目的光华暴锭,“无敌”刀锋压在“败刀”上。
伍穷欲抽刀退避,不料江川不死刀招诡异出奇,“败刀”处处被“无敌”所牵制,横拖拉扯,“败刀”刀锋竟被扭折。
江川不死制住了“败刀”,向下力压,借“败刀”割向羊皮,伍穷仍顽强力抗,可是“无敌”彷佛生有黏力缠住“败刀”。
悉窣之声响起,羊皮地图已被“败刀”割开两边。
伍穷厉目一瞪,独臂如电扑出抓向羊皮。
伍穷虽快,但仍不及老不死,两人都各有所获,伍穷一瞧手上的羊皮地图,显见只剩下手掌大小。
而老不死手上的,却几乎是整块羊皮地图。
老不死开怀笑道:“呵呵,原来你打算割让全部土地给我吗?真多谢,听说中土的人都比较敬老,看来所言非虚。”
江川不死有心作弄,伍穷怒上心头,但明知对方的武功比得上万寿圣君,自己又怎会是他对手?
不动手,又如何出这口鸟气?
只见江川不死忽然命不凡圣子取出一盒,他打开来取出里面的东西,赫然是一个以碧玉造成的玉玺。
江川不死飞快地以“无敌”在玉玺上刺字,在死掉的少妇身上一抹,玉玺染血,印在羊皮地图之上。
羊皮上清晰可见“中土之王--伍穷”血字。
江川不死道:“中土之大,始终还是要有人来管治,只要我把名昌世打倒之后,我就封你为中土皇帝,替‘天皇帝国’效力,这样岂不是比你来的计划更好吗?”
394
第 十 章 佛在心中留
谁可不费吹灰之力,便拥有中土半壁江山?
伍穷眼前便放着这个机会。
他万万料不到江川不死的提议,竟比他当初要冒背上卖国贼罪名的计副更有吸引力。
伍穷沉默,他在犹豫,还是根本不屑答应?
江川不死为打动伍穷,续道:“你以为我是存心侵吞你们的土地吗?‘大东日帝国’是为了让各国共同分享贺源,大家互助互利。中土地虽大,但欠缺人才和技术,我们‘天皇帝国’正好可以协助,你不用再担心洪水祸患、病疫散播,而你们的资源亦刚好是‘天皇帝国’所需,除此之外,还有其他海外异国,一直各自为政,也互相敌对,我只不过发起一场大战将各国资源合并为一,到最后还是需要你们自己去治理自己的民族,伍穷啊,为了伟大的将来,天下大同的新世代,你愿意担起这个重任么?”
江川不死将侵略战争说得冠冕堂皇,将天下资源重新分配,看似毫无破绽非常合理,伍穷又会如何回答这问题?
只见伍穷“败刀”一挥,将玉玺雕字的一面割去,然后在上面重新雕字后还给江川不死,说道:“这个目标的确十分伟大,伟大得连我也自觉惭愧,所以由此刻开始,我伍穷的目标已由雄霸中土,转为雄霸整个天下,包括海外诸国列强,尊重老人家是我们身为后辈应该做的事,老家伙,我伍穷今日就先封你为‘天皇帝国’的傀儡皇帝,还不谢主隆恩?”
太子在一旁也答道:“‘天下大同’的构想实在令人感动,但只有你一个人去完成这伟大理想也太过辛苦了,既然现在大家目标相同,前辈可以先将‘天皇帝国’奉献出来,免去无谓的争战流血,让我们年轻的一代去辛苦,岂不是两全其美?”
老不死以“天下大同”为藉口进行侵略,表面上很合理,但细心一想,“天下大同”一定要“天皇帝国”去完成吗?为甚么不可以是中土人去统领“天皇帝国”?那不是一样吗?
伍穷道:“前辈千里迢迢而来,晚辈愿意割地相赠已经表示了敬意,前辈不愿接受,晚辈已经很遗憾,还怎敢要前辈的厚礼,现在将‘天皇帝国’双手赠回,难道前辈也没兴趣吗?”
以割地求和是伍穷平息战争再伺机反击的权宜之策,为了自己,他已经学会在必要时候要有所牺牲,但要做一个傀儡狗皇帝,任由外人来差遣,他的自尊还是绝不容许。
被太子和伍穷反唇相讥,江川不死只是笑了一笑:“哈哈,‘天皇帝国’之皇吗?的确是很吸引的厚礼,现在的年轻人真懂得孝敬老人家啊,很好,很好,我就接受你来此的美意。”
江川不死竟愿意接受伍穷的册封?连不凡圣子都不敢相信。
只见江川不死伸手要接过伍穷的玉玺,但一碰之下,玉玺顿时化成渺渺烟尘,随风而散。
江川不死微感诧异,说道:“呵,原来到最后,伍穷还是不想便宜我这个老人家,你这次来如果是为送礼的话,我当然可以让你大摇大摆离去,但现在你没礼可送,那即是来存心挑衅,我就这样杀了你的话,应该也不会有人指责我欺凌弱小吧?”
老不死眼神透射杀机,似乎要就地教训伍穷,要动手的话,就算再加上一个深不可测的太子,也断不可能敌得过他二百年修为。
太子说道:“老前辈没有机会见识过我们中土的地方色彩吧?”
老不死道:“小家伙,我早在你还在爹的体内之前,就已经踏足过中土这块土地。”
江川不死上次侵略中土,被万寿圣君所败退,那时非但太子,就连伍穷也还未出世。
太子道:“十年人事几番新,所谓沧海桑田,莫说是十年便人面全非,前辈上次来是几十年前的事,中土的一切变化是前辈无法知道的,不如就由晚辈作东道,带前辈游历一下旧地。”
江川不死笑道:“好,很好,我就跟你去见识一下,看看自己是否已老得不知世态变化,是否已老得不应该再问世事。”
凡是古老文明的国家,都必定有一个共同的特色,就是相信除了人间之外,天上会有神明主宰。
中土地域辽阔,不同的族裔散布各地,每一族裔敬拜的神佛各有不同,尤以信佛者最多。
“祥文村”村民数百,寺庙只有一座,由运村至今,庙内供奉的大日如来佛便庇佑着村民安康,一直风调雨顺,平安无事。
太子与伍穷带着江川不死来到“祥文村”后,所谓入乡随俗,第一件事当然是入庙拜神。
可是抵达寺庙之前,只见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孩在哭哭啼啼,村民又围在寺庙门前而并不入内。
三岁小孩死命拉扯着爹的衣袖叫道:“我要进去拜神啊!你说过今天带小牛来寺庙见识的!”
小牛的爹莫大牛却一脸不安神色,将小牛一把抱起,说道:“今天我们还是先回家吧!”
小牛叫道:“为甚么?为甚么啊?我们走了这么多路还不是为了入庙拜神吗?为什么又要走啊!”
“祥文村”的村民见小孩扰攘叫嚣,也走过去干涉道:“小孩子,你还是乖乖听你爹说,今天先回自己的村去,改天再来,因为今天寺庙没有佛像给你敬拜啊!”
寺庙没有佛像?那是怎么回事?
太子道:“前辈可以放心,寺庙并不是没有佛像,只是给我掉了包,里面所安放的佛像是我专为前辈而设,好让前辈虽身在异地,也能求神庇佑此行能心愿达成。”
明知太子在故弄玄虚,江川不死也凛然无惧,排众而出大步向寺庙走去,也不理村民阻挠。
入得寺庙后,只见安放于内的竟不是庄严慈祥的“大日如来佛”,而是一脸恶形恶相、样子奇怪的佛像。
只见此佛右手持宝剑,左手拿绢索,背后有焰光,并端坐一磐石座上,正是“天皇帝国”最尊崇的“明王”。
“明王”是“天皇帝国”一向所敬拜和尊崇的恶佛,主张以杀戮平定纷争,与“大日如来佛”慈悲为怀的主旨背道而驰。
不但佛像被改头换面,连寺庙中的僧侣所穿的袈裟也换成“天皇帝国”的传统僧人服饰,可见太子为了安排这次游历的确一丝不苟,但这又有何喻意?
江川不死说道:“哈哈,年轻人真懂得奉承老人家,的确两地民族的信仰有所差异,要是合并为一,也不过只是表面的凑合,要根本的完全统一,必须连信仰也要改变过来,将来‘天皇帝国’统治中土之后,我必定会好好注意。”
太子道:“老前辈误会了,晚辈只是担心前辈这次越洋远渡,未能像过往一样祭祀神明,所以特意安排。同是神明,但此佛却不同彼佛,信仰是经过千百年,由神话一点一滴植根而成,并不是由人强硬灌输,就算前辈如何努力,断不可能改变人的信仰。”
伍穷道:“刚才前辈不是看到寺门外的村民过门而不入吗?就算前辈真能以强硬手段统治百姓,但他们心里不信服,不尊敬,那就算如何改头换面也无济于事,并不能改变事实。”
江川不死微笑道:“千百年一点一滴累积而成吗?那我也可以用千百年时间为他们重新塑造神明的形象。”
太子道:“前辈还有这样的时间吗?”
江川不死道:“老,的确是我的遗憾,不过同样,我有二百年的阅历,解决问题的方法自然比你们多。”
老不死忽然拂袖走出寺庙之外,步至那还在吵吵闹闹的三岁小孩子小牛跟前,问道:
“小孩子,你不是想入庙拜神吗?”
小牛答道:“是啊,因为我们村里没有寺庙,爹说要带我来这里求神庇佑。”
中土现正烽烟四起,难得这个村落仍保平安,无依的百姓自然更想获得神明眷顾,所以“祥文村”近日香火特别鼎盛。
江川不死微笑道:“既然如此,让我这个老人家带你进去见识好吗?”
小牛的爹莫大牛正要伸手阻止,可是老不死厉目一瞪,透射的杀意直把他吓得退了几步,拉着小牛的手不其然松脱。
无知的小牛一心想入庙见识,便跟着老不死直入庙中。
从未进过的小牛觉得庙内的香炉、经书、图腾、佛像十分有趣,四处跑来跑去,东抚西摸,不亦乐乎。
江川不死领着小牛在“明王”佛前跪拜,然后问道:“小孩子,每人都有个名字的,你叫甚么名字呢?”
小牛答道:“我爹叫莫大牛,我叫莫小牛。”
江川不死道:“那你知道佛像又叫甚么名字呢?”
小牛答道:“不知道。”
江川不死道:“让我来教你,你由今天开始要好好记住,普天之下,只有‘明王’是世上最值得你去尊敬的神明,其他的都是邪魔妖孽,会迷人心智,你必须敬而远之。”
小牛留心的听到江川不死的“教导”,又学习敬拜“明王”的祭祀之礼,他都如言一一学会,但觉十分有趣。
江川不死见到小牛已学会礼拜“明王”的方法,老怀大慰道:“要改变人的习惯、思想模式、信仰的确是很难很难,但小孩子自出娘胎后,灵台一片空白,只要从小教导他们学习我们‘天皇帝国’的一切文化,待他们长大后再教导下一代,中土的劣等文化自然会成为历史陈迹。”
江川不死做这一场戏,原来无非是要向太子及伍穷证明,只要方法得宜,是可以令中土的人接受另一套文化教育。
太子道:“利用小孩无知的心,的确可以有机会令他们都接受‘天皇帝国’的统治,缩短文化并合的时间,但是你可以教你们的文化,他们的爹娘也可以教中土的文化,到最后你还是枉费心机徒劳无功。”
江川不死道:“对,所以我侵略中土的计划成功,凡十岁以上的男童皆要杀掉,一个不留。”
伍穷道:“男的杀掉,女的便为‘贵女’配种,这就是‘大东日帝国’的真正面目。”
江川不死的凶残实在令人愤怒,伍穷已是按捺不住,拔身越过“明王”顶上,内劲贯满“败刀”斩落。
“败刀”狂猛乱斩,横劈直割,将整座“明王”像斩得支离破碎,有大半化成飞灰。
佛像爆散的声音惊动寺庙外村民,纷纷走近寺庙察看。
江川不死还是微笑着,向小牛问道:“小牛,你还记得佛像叫甚么名字,是甚么模样的吗?”
小牛答道:“记得,叫‘明王’,他右手持剑,背后有焰光,左手拿着绢索,我还记得要如何拜祭呢!”
江川不死满意道:“哈,所谓先入为主,小孩会将第一件学懂的东西记于心底,更会挑选最好的东西来学习,只要我的计划一旦开始,就如涟漪一样蔓延开去,到时任你们斩掉多少佛像也是徒然。”
小孩子清心无欲,虽然不甚明白江川不死与伍穷所说的是甚么,但双眼所见的一切已全记在心中。
佛在心中留。
江川不死忽然地跃身上刚才佛像所摆放的位置上,大声向村民喝道:“你们要尽量享受这两天宁静的日子,因为再过两天,伍穷与太子便会为迎抗‘天皇帝国’而不惜放火烧村,毁去你们的家园!”
村民之中有些来自其他村庄,有些则早已在名昌世焦土政策下无端被火烧去整个村庄。
在焦土政策下,很多村民根本不曾见识过“天皇帝国”兽兵的残暴便已失去一切,心底早已对这个当权者有所不满。
如今得知伍穷与太子就是放火烧村的主脑,心中顿时生出莫名的愤怒,直视着两人。
江川不死再道:“你们的皇帝为了胜利不惜牺牲你们,这样的皇帝还值得你们拥戴吗?”
“为甚么啊?为甚么要烧我们的村?”
“我们只要平安过日子,为甚么牺牲的是我们?”
“太过分了,为了胜利就放火烧我们的村,我们要安定,不管谁来管治也好,我们不要丧失家园!”
江川不死刻意煽动村民悲伤的情绪,群众随即投向江川不死的一边,将矛头指向伍穷和太子。
名昌世焦土政策所带来的恶果终于爆发了。
太子与伍穷被村民围在一起指骂,太子却不慌不忙,拍了一下手掌,此时从村口外被推进来几条腐尸。
腐尸肠穿肚烂,全部都是被江川不死杀害的孕妇。
太子此次来和议,早就算计好一切可能,命人将江川不死所弃置的女尸抬来,就是要村民见识一下他们的残暴。
太子道:“这些孕妇都是被‘天皇帝国’兽兵淫虐后所杀掉,你们自己张开眼看清楚吧!”
同胞被敌国兽兵虐杀,自己的村子被皇帝下旨焚烧,到底哪一件事较重要呢?
村民没有说话,但一个一个退回伍穷与太子身边就已经表明了立场。
江川不死道:“很好,这一次的和议没有结果,两天后,咱们以武力来解决。”
395
第十一章 儿子的心愿
大雨过后,和风绚丽,艳阳当空。
伍穷与太子不能与江川不死达成和议,令双方在一轮喘息过后又再度开始杀伐。
“神风不死兵”实在太厉害,如直捣黄龙般将名昌世大军逼得节节败退,由沿岸一带直攻入中土心脏地域,势如破竹。
大军每退守十里,都必然有几个村落化成灰烬。
每一次放火烧村,都留下不可磨灭的烙印,难道真要将整个中土都变成炼狱火海方可败走“天皇帝国”吗?
在名昌世大军驻扎的大营内,名昌世正指挥众人迎战策略。
皇玉郎道:“交战数月,敌军损失了不足一成兵力,但我方已经烧毁了三十个村庄、五个大城和小镇。”
余律令道:“哈,或者烧得太少了,还是无法吓退敌军,与其久战,倒不如派人先到各小镇大城放火,将一切资源粮草烧光,敌军知道再进攻下去,未到我们投降败死之前已经甚么都没有了,很可能会作出妥协,就此班师回国也说不定。”
余律令虽被屈在名昌世之下,但心里始终不服,对于他所用的焦土政策更是不值。
名昌世道:“只要敌军不断前进,再多一些时日我们自会稳操胜券。”
笑天算也不屑道:“请恕我无知,难道再过一些时日会有神明下凡,将敌军败退吗?开战以来我们只是不断烧村,敌军则不断进迫,我看不到究竟我们有何胜算。”
名昌世道:“敌军自沿海开始侵入我中土,以直线进攻,一路上我们不断烧村断绝他们的粮草补给,就算他们还可维持一个月,到时我军再反扑上前,敌兵必沿来路而退,形成前有追兵,后无粮草之局,胜利就掌握在手中。”
皇玉郎道:“但不断放火烧村,平民百姓已经怨声载道,再继续下去可能未将敌军击退,他们已全部投诚。”
名昌世道:“我的方法很简单,谁要投诚变节,都要抄家灭族,就让他们去,只要他们还舍不得自己的亲人,必定不敢叛我。”
治乱世,用重典,名昌世的严刑苛法,在这个乱世之时或许最有效用,小白是仁君,他或者也有方法阻止百姓投诚变节,但一定不会是要将人抄家灭族这般残酷。
繁星满空,明月皎洁。
本来是凉风送爽的夜晚,“祥文村”的村民却个个面无表情。
因为名昌世的大军刚绕道而去,只留下一道圣旨:“过了今日之后,必须放火烧村,违者格杀无论。”
国家正受到外敌挑衅,群起反抗的确是每个人的责任,加上当日亲眼目睹“天皇帝国”
对待妇孺的残暴方法,实在令每个有血性的人感到齿冷。
村民在“祥文村”土生土长,虽然这里不算是桃源仙境,但在村民心中却比仙境胜地更为重要。
留在村中的最后一晚,村民都守在自己屋内一家团聚。
每一户的门外都挂着大大的灯笼,就像明灯指路。
黑暗中一间石屋外站着一个人,他偷偷瞧着屋子里桌子上放了三双碗筷,但只有两老相对端坐,眼泪不自觉地悄然落下。
他已经太久没有回来这个家了,这次依照明灯指引回来这个破落的家,心中无限唏嘘感慨。
屋内两老已近八十古稀,自儿子离开这个小村要出外闯荡后,便只剩下他两老相依为命。
就算有说话,经过几十年的相处,甚么也说完了。早就习惯默默相对而没有对话的日子。
每一晚身为娘亲的都习惯煮三个人的饭菜,是期望儿子有日忽然从外回来时会有一餐温饱的凭证。
不会对话的两老,今夜终于有话要说。
爹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他不会回来了。”
娘道:“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当天容许他离乡别井,出外闯名堂,他如今还在我们的身旁。”
爹道:“男儿应志在四方,留在这小村又有甚么好?像我们营营役役一生好吗?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手执千万兵、当起大将奋力抗敌。”
娘道:“说不定?说不定他已经死掉,你知道吗?”
爹道:“就算死掉也是战死沙场,为国捐躯!”
娘道:“你总喜欢自己的儿子有成就、出色、伟大,我却只想他能平平安安过一生。”
爹道:“妇人之见。”
娘道:“是啊,我本来就是妇人嘛,平安有甚么不好?人一定要做大事么?为甚么一定要逼他啊?”
爹道:“我哪有逼他?”
娘道:“不是你是谁?经常跟他说以前的甚么大将军威武勇猛,哪个皇帝功绩盖世,他当然也会渴望有这个成就呀!”
爹道:“望子成龙又有甚么不好?”
娘道:“不是不好,你可知道他的内心是真的这么想吗?你有考虑过他有这种能力吗?
他年少的时候连杀猪都不敢。叫他去沙场杀敌,给人杀掉就有这个可能。”
每一个爹娘都会对自己亲儿有所寄望,奇书fsktxt。com希望自己未完成的梦想能靠下一代去完成,但曾几想过儿子会有自己的想法呢?
爹希望儿子成材,娘希望儿子留在自己身旁,究竟孰是孰非?
在门外的人不停落泪,终于也按捺不住推门而入。
他忽然闯进来,二话不说便坐在椅上,将桌上留着的一碗饭拼命扒进嘴里,两老没有阻止,只是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他将白饭菜汁统统吃光后,用仅有的一只手抹去眼泪,然后说了一句令两老十分震惊的话。
他说道:“爹、娘,我回来了。”
久别的儿子终于回来了,但爹娘却无法认出他的面目。
眼前已四十多岁的儿子,竟然是个没有眉毛、不见下巴、望之欲呕的怪脸,而且右臂被齐肩切断,与当日离开爹娘时的一副英气勃勃模样完全不同,他的爹娘自然认不出来。
娘道:“你真的是无诀?”
他道:“是啊!娘,我真的是无诀,我总算平安回到你老人家的身边了。”
瞧着眼前的儿子面目全非,一身伤痕,不难猜到他离开家园闯荡江湖的日子有多苦,薛无诀的娘亲不禁老泪纵横。
娘亲感动落泪,但爹却一脸不满喝道:“你回来干甚么?你不是应该当上大将,如今在阵中杀敌,把敌人打个落花流水的吗?你是不是打不过敌人所以以为可以在这里避难?假如是这样的话,我没有你这种没出息的儿子,滚,给我滚出去!”
儿子刚回来又被爹喝骂,娘亲急忙拉着薛无诀的手说道:“不啊!无论如何我这次也不许他离开,外面兵荒马乱,你想他去送死吗?”
薛无缺道:“爹,我没有令你失望过,儿子今日已经是名昌世座下的大将,这趟对战‘天皇帝国’,我的军队杀了不下一千个敌兵。”
儿子已出人头地,做爹的亦已无话可说。
薛无诀道:“多年来我为了完成爹对自己的期望,在沙场上拼命争战,我杀的人多,别人杀我的兵也多,我自己更曾被敌军所掳,这一张丑脸就是当年在‘铁血忠魂林’内被异族虐待而造成。”
儿子为了自己的夙愿,几乎付出了生命,爹的内心不禁一阵抽搐,但却不形于色。
娘骂道:“我早说过了,你看你把儿子弄成甚么样?”
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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