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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笑新传-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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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宫侍卫根本无法贴近他三步之内。
傻七虽傻,可是也懂得甚么叫非礼勿视,见妃子赤身露体自宫内急奔而出,即掩着脸又继续向前奔逃。
那妃子见傻七并没对己不利,又向反方向逃去,此时禁宫侍卫也追捕傻七至此,她一个踉跄便向前仆倒,几要跌个狗吃屎,一身影又呼啸地飞扑过来将她扶着,抬起头一看,原来是太子。
太子刚才正与文武百官早朝,闻得有人闯入宫中,心中也觉奇怪,亲自前来看个究竟,见傻七几个起落穿梭便逃离一百个禁宫侍卫追捕,身法奇快,更带点诡异,自己一并加人追捕的行列,可是竟也徒劳无功。
被皇帝亲手搀扶,那妃子脸上泛起红晕,太子身旁的古刀高声叫道:“皇上,待古刀去将那怪人擒来。”说罢,古刀正要拔足跃飞,太子却上前阻止,说道:“不用,你就留守在原来的位置。”太子言下之意,是要他寸步不离百搭,古刀不敢拂逆,仗剑挺胸站在百搭身边。
妃子惊魂甫定,便向太子跪下说道:“皇上,刚才寝宫内另有一男一女,那女的现还在宫中,被我用绳绑着,她好像是个很奇怪的人。”太子听见是一男一女,可是却只有一女尚在,于是问道:“那男的呢?他在哪里?”
自己身在宫中竟也先后被三人闯入,扰攘一番至今仍无法捕获,太子脸上略有愠色,妃子不敢隐瞒,说出梦儿往找放龙袍的地方,又详加形容了他的外貌,太子稍加猜想,再问道:“那女的怎个奇怪?”
妃子又加一番形容,其他侍卫欲抢着走入寝宫去将可人擒住,可是太子却伸手拦阻,说道:“你们去追那个男的,这里交给我自己来办。”
既是太子的命令,众人皆不敢怠慢,问了妃子梦儿所在之处,便即向外奔去,太子自己一人直入到寝宫中,只见被包裹住的可人还在哎哦哎哦的发出叫声,并不知道已大祸临头。
太子过去翻开被褥,可人那俏丽的脸容即映入他的眼帘,太子心中旋即升起一阵从末试过的悸动,眼前的可人,带给他一种惊为天人,难以形容的感觉,实在想不出天下间竟有如此特别的一张脸。
昨夜对那妃子的裸体全没半点兴趣的太子,此刻却忍不住想要伸手向可人摸去,见她笑着哎哦哎哦的像有话要说,太子便拿走塞在她口中的布条,可人见着太子,并没惊惧,还亲切的笑了笑,令太子更感震撼的是她接着的那句话:“梦儿,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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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风霜伴我行
往“神国”西陲之“菲林”路途颇为艰巨且遥远,但为觅得奇药救治被毒害所侵的朱小小,耶律梦香、朱不三、桃子和八位小朱皆随识途老马莫问起程前去,众人挑了几匹良驹策骑,一路上莫问游目四顾,似是漫不经心,平时他总会想一些妙计,例如将缰绳搭在前面其他人的马鞍上,自已不用策马,任由前方引领,自己则仰卧马鞍大睡一场,可是今日一反常态,总是睡了片刻便醒过来,辗转难眠,不停的喃喃自语,又回首向来路望去,现出一副若有所失的样子,几次朱不三都以为莫问有些甚么发现,可是询问之下,莫问摇摇头,便又倒头睡去,大家都熟知莫问满脑子奇怪主意,就是无法猜知他在想些甚么,问得几次没有答案,便也不再过问。
众人愈往西行,愈见不毛,直至快要走尽原野的尽头,莫问倏地跃身而起,煞有介事地伏在地上倾听,“八神”与朱不三立即联想到这次必定是有特别发现,问道:“莫问,你到底是想找些甚么?还是发现有人在埋伏我们?”
莫问答道:“抵‘菲林’之前必须经过一处冰天雪地的地方,那里极为寒冷,我们的衣物并不足以御寒,前面山处应会有野兽出没,我们去捕几头回来割下毛皮作驱寒衣物才能继续赶路。”
八位小朱经过数昼夜的路程,旱觉苦闷难耐,听得可乘机活动一下筋骨,难掩雀跃,便向朱不三说道:“好,我们这就去。”朱不三内心一直因朱小小的事而忐忑不安,忽略关心其余八个儿子,如今见他们神情动容,也不阻止,甚至乎叫道:“好,我们这就去比一比看谁个捕得更多,莫问,你也来。”朱不三语气带着挑衅,莫问摸了一摸鼻子,慵懒的笑道:
“哈,好,你们就去比一比谁可以捕得更多吧!”
朱不三稍一猜想,知道莫问言下之意,他必定是捕得最多野兽的一个,假如要比的话,就由朱不三和八神去比较好了。被莫问挑起了争胜的念头,朱不三便带着桃子与“八神”先行策马奔去,还扬声叫道:“等我将所有野兽都捕光了,看你还怎么能胜?”
几个人快马加鞭,马蹄声中,很快便走在前头,莫问却还是一副慵懒的样子,并没打算策马追去,却回头望着耶律梦香,公主笑了笑,摇摇首便道:“聪明如莫问也解决不了的烦恼,梦香也未必可以为你尽解心中疑虑,要是真的如此,莫问可不要嘲笑梦香愚蠢才好。”
莫问笑着回答:“哈,莫问的小把戏可骗得他们远走,却怎也瞒不过耶律梦香,单是这样已足证梦香有比常人更高的智慧,莫问又岂敢嘲笑啊?”莫问伸手过去扶着梦香马鞍,两人并肩走在路上,梦香默默等待莫问将心中疑虑说出来,可是等了良久,莫问依然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
最后,还是梦香先行开口说道:“我听你爹小白说了。”莫问一愕:“说了甚么?”见莫问反问,梦香没好气的说道:“名昌世的小女儿彤梦,她女儿家既大胆向你表明心述了,你怎么可以如此决绝地拒绝人家?我想她现在必定哭成泪人。”
知道心事无法瞒过耶律梦香,莫问苦笑了一下说道:“哈哈,要是现在有一个美人向我爹小白投怀,梦香公主想爹将她拒绝呢,还是接受,把她纳为侧室呢?”
被莫问如此调皮地反问,梦香好气又好笑的答道:“小白当然可以接受,但梦香我也可以选择离开。”莫问听罢盯着梦香一会,却不言笑,梦香似是抵不过他眼神的质疑,吁了口气再道:“你这个莫问真会咄咄逼人,好了,我说,我不能离开你爹,可是你爹也绝不会有别的女人。”
莫问与梦香甚少像此刻般并肩同行,放眼面前河山,景色壮丽,梦儿心情却难以畅怀,叹道:“对啊!我也相信我爹除了耶律梦香之外,绝不会再有另一个女人,可是莫问是否可以如此专一呢?真是很难说。”
梦香一直看着莫问长大,他生性不羁,最多鬼主意,虽说与年轻时的小白有几分相像,但真的要分辨两人性格上的迥异,小白是勇于承担大任,也十分重情义,而莫问则过于疏懒,纵使有过人的智慧,但干起大事来还是那样嘻皮笑脸,给人并不稳健之感。
人愈长大,性格也便愈益固定下来,莫问爱逍遥快活的性子是改不了,当初巧遇彤梦,他以为她只是跟他一样爱玩爱笑,岂料小妮子早已芳心暗许,欲以情丝绑他一生,怎会不将他吓怕?
想着想着,烦恼还是没有解开,莫问叹道:“唉呀!真想大睡一场,原来人生好奇怪,上一回我来‘罪林’,是为寻药回去救那傻丫头的‘心衰竭’,今回再来,却是为了避开她的痴缠,好烦啊!”
梦香见状说道:“莫问的烦恼并不是这样简单吧?”莫问正要用力地打个呵欠,忽听梦香如此说,好奇道:“甚么?原来我还有心事藏着么?”莫问自己也诧异起来。
梦香并不打话,却在地上拾起枯枝,二话不说就在沙地上画了几笔,乍看之下,那是一副围棋的棋谱,画上了棋谱后,接着又在上面打了很多小圈,分有黑子和白子,黑子以涂满小圈为记,白子则只有外圈,都是胡乱分布,完成后,梦香叫唤莫问回头来看了一眼,跟着又要他转过头去,然后问道:“你能够凭刚才所看的一眼,便判断出这盘棋局是黑子胜,还是白子胜吗?”
忽然被考起智慧,莫问感觉有趣,脑海立即搜索对刚才棋局的印象,过目不忘的能力,令棋局几乎可清晰重现,莫问数算了黑子和白子的数目,然后说道:“嗯,黑子和白子的数目都应该是三十二,对吗?”
梦香素知莫问聪颖,但怎也料不到他不过是看了一眼棋局,连棋子的数目都能清楚点算,既惊且喜,却不想太过赞许令他骄傲,只是笑道:“莫问,我可是问你这棋局是黑子胜,还是白子胜,而不是棋子的数目。”
莫问摸了摸鼻子,一脸得意的道:“如果是平常人只凭看一眼的话,断不能知道棋子的正确数目,反而会胡乱猜测究竟是黑子多,还是白子多,对吗?”梦香听罢,心内忍不住又是赞叹,说道:“应该是如此。”
接着莫问又道:“如何猜白子较多还是黑子较多呢?相同数目的黑子和白子,在看起来时因为白子空间较多,所以会猜黑子的数目比白子少,缺乏冷静的人,便会立即猜道是白子胜。”
梦香又道:“那较冷静的人又会如何猜?”
莫问笑道:“如果冷静下来细心一想,又知道白子空间多会造成错觉的话,便会猜想这是布棋局者的诡计,刻意造成错觉,如是者便会反过来猜测是黑子胜。”
梦香没好气的说道:“但你不是能清楚看到黑白子各是三十二之数么?那究竟是黑子胜了还是白子胜呢?”
莫问忽尔答道:“呵,究竟黑白子谁胜谁负,这可是很难说的。”
梦香大为诧异,问道:“为甚么呢?”
莫问回身过来笑着道:“莫问只知棋子的总数,甚至如何分布,可是却不知道棋子的游戏规则,未知如何定胜负,又怎能胡乱猜想谁胜谁负?这真是强莫问所难了。”
天下间能称得上天赋高的人其实不少,但聪明而又能冷静处事,不好大喜功,瞻前顾后,洞悉一切,有这些超乎想像长处的人,就很难觅寻,梦香眼前的莫问就是这样一个人,假如要说莫问的缺点,大概就是他生性懒惰又调皮爱玩吧!
梦香不得不赞赏地说道:“莫问不但观察出棋局阴谋,还能洞悉我出题的真正意图,而梦香也相信莫问其实早知解决疑难的办法,看来实在不需梦香的帮助啊!莫问笑道:“我爹既已称帝,我很相信跟着下来的日子,必会振兴国势,但要与‘天皇帝国’周旋,必然要再下一番工夫,莫问不想跟随他们的游戏规则,否则我一定会闷死了!”
梦香道:“你既然是个有才智的人,自难长期蛰伏在你爹的孵翼之下,所以梦香也同意莫问应该远走高飞,去找寻属于自己的路,不必因循别人的游戏规则。”
莫问道:“我爹称帝,莫问要走的路就不能再是帝王之路,想起来,还是梦儿比莫问更适合当一个皇帝,我离开,梦儿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太子,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梦香道:“对,梦香也认为莫问不是帝王之才。”
莫问诧异道:“哦?真伤莫问的心啊,为甚么会这样说呢?”
梦香道:“因为我不爱你。”
莫问顿时呆愕,有点难以置信梦香所说的话,梦香续说道:“说清楚点,梦儿与莫间之间,我还是比较爱梦儿。耶律梦香所爱、所欣赏的男人,都是胸怀大志,不逃避、不畏缩,与强人力争到底的人,就像你爹小白,所以梦香清楚知道很爱你爹,如果莫问也像小白一样的话,梦香必然对莫间亦有同样的感觉。”
莫问豁然明白,梦香口中所说的爱,是男女之情,狂傲不屈的梦儿,与轻松处事的莫问完全属两种人,就算再聪明,也不能是梦香所爱的那一类型,虽是如此,他知道梦香仍关心自己。
将自己的意向清楚交代后,莫问像放下了肩头重重的搪子,身一轻,便随风荡起,如柳絮般向后飘去,轻松笑道:“真好啊!待莫问带领梦香往‘罪林’之后,莫问便会离开,劳烦梦香回去向我爹小白说个明白,也请好好照顾彤梦。”料不到前些日子,莫问还在努力为“神国”建立一个稳固的城池,因为彤梦的出现便令他改变主意,看来彤梦要将不羁的莫问留住,还真的要加把劲。
此时,前往捕猎野兽的朱不三和八位小朱已策骑回来,可是各人都两手空空,一副十分失望的样子,见莫问一派好整以暇的躺在马鞍上,知道自已被愚弄,要上去质问,莫问拿出一揍酒来要各人喝下,笑道:“唉,我早知单凭你们几个,收获一定不多,却想不到会是一无所获,真失望,幸好莫问早向苦来由伯伯要了些可暖身的草药混在酒里,大家都过来喝一口吧!”
无端被莫问愚弄,八位小朱也无话可说,朱不三却甚为不忿,骂道:“岂有此理!你这个小鬼头老是整古作怪,下次我再不会听你的说话!”莫问忽然收敛起笑脸道:“朱大头伯伯,你喜欢梦儿多一点?还是喜欢莫问多一点呢?”
见莫问认真的提问,朱不三一时间也呆愕不知所措,事实上,当年朱小小从“天神庙”
中抱梦儿回来后,朱不三便几把梦儿当作亲儿般看待,而莫问出生后有一段时间留在芳心身边,与朱不三可算是聚少离多,虽说是小白的亲儿,但要是真的比较,他还是喜欢梦儿多一点。他这一错愕,其实已将答案说了出来,只是朱不三一向直话直说,不善掩饰,莫问见他有点窘态,便大笑道:“哈哈哈,朱大头还蛮认真的去想啊!你刚才说过不会再听莫问的说话,结果还是一样要听!真好玩!”
莫问耍弄小聪明,朱不三自问脑筋不及他灵活,只顾继续前进不再理会莫问。
莫问慵懒地躺在马背,享受着温煦的阳光照射,偶尔看见朱不三、桃子和八位小朱一家并辔而行,好一幅温馨的图画,令人钦羡。也许天下间追寻爱情快乐和家庭温暖的人不少,但这一切始终不是莫问的人生目标,像他这种人,必须要过着比常人更不同的生活,快意人生,天下间的大事,就交给爹小白和梦儿去创建好了。
众人披星戴月向前走去,莫问以日月星辰为指引,在白茫茫的雪地上走了几日几夜,愈深入便愈感寒冷,大家以莫问携来的酒暖身,饿了的话莫问就教他们在冰块上凿破小圆孔,用丝线钓鱼上来,然后用早准备好的木柴生火烧吃。
到了第三日,雪山刮起大风,风雪肆虐,一片白光笼罩大地,飓风轰呜震耳欲聋,酷寒使四肢冻得快要麻木,各人皆感前路茫茫,举步维艰,亲身体验了大自然力量的强大与无情,众人都心悦诚服地承认,就算是多厉害的人物,相对于浩瀚的大自然也显得极其渺小。
为怕桃子被风雪冻伤,朱不三把桃子紧拥在怀中,将内力缓缓输入,助她驱寒,得到如此贴身照顾,桃子其实已暖在心头,朱不三见她眼泛泪光又紧张地道:“怎么啦?好辛苦么?我早叫过你别跟着来。”桃子蹶起嘴巴说道:“是么?你真的不想我来?还以为你不能没有我呢!”
桃子见微知著,就像跟自己心灵相通,朱不三怎不大乐?把桃子抱得更紧。另一边的耶律梦香得莫问以“穹苍诀”的火热内劲之助,挥身发烫,再强的寒冷也不能侵体。
抵得住寒冷,却无力避过狂风,当北风呼呼地刮起地上冰雪,眼前根本无法辨别方向,抬头看去,连天也为风雪所遮蔽,如此恶劣天气底下,又如何知道“罪林”的方向?大家都瞧着莫问,以为莫问定能有所对策,怎料连他也紧皱眉头,要是大风雪不停,众人即使不冻死也会饿死,皆因地上冰雪已愈积愈厚。
莫问忽然唤停众人,正猜想他可能有应付办法,岂料莫问却说道:“你们听到吗?”耶律梦香静心细听,可是耳边除了急风怒号,哪还有甚么其他声音?可是莫问坚持道:“除了风声,还有另一种声音。”
桃子忽尔说道:“我知道这是甚么情况。”桃子是“天皇帝国”的人,国家所处的地理位置经常积雪,不似中土般温暖湿热,惯了冰天雪地的地方,是以曾听过一点传闻,说道:
“面对凄风残云,四野不见一物,只有如滚滚波涛的纷飞雪花,人的心灵深处便会响起另一种声音,这种声音会愈来愈清晰,愈来愈响亮,我们叫这做‘惊寂’。”
随着桃子一说,大家都静下心来,确实听到一种微弱的声音,但却不是从耳朵传进来,而是由心灵处升起,虽觉奇妙,可是也感惊慌,有一种好像再也不能回到过去的凄然恐布。
蓦然升起的死寂气氛,教人悚然而惊,要是无法克服过去,便会就此丧失生存下去的意志,“八神”中的朱不小内力较弱,只见他突然脸色惨白,身体霍地抖颤起来,朱不三忙把内力灌输,可是这种由极寒所引发的奇怪现象,是由内心深处勾起,不管外力多强猛,也是徒劳无功。
朱不小倏地抽搐了几下,双目反白,就向地上倒下去,与此同时,莫问竟然也一个人哈哈地干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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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风雪下惊变
面对山上风雪之威,聪颖如莫问,强悍如朱不三,冷静如耶律梦香竟然也束手无策,内力最弱的朱不小抵受不住“惊寂”的可怕,首先出现异常,面色如雪一般惨白,牙关格格作响,眼看就要倒下。
接着下来,连莫问也生异变,忽尔傻痴地笑,桃子心下慌乱,放声大叫,现场之中,就只有耶律梦香一个最能够保持镇静,她向莫问说道:“莫问,假如连你也坚持不来的话,我们全都会命丧风雪之中。”
耶律梦香大力摇着莫问的身体,莫问笑声戛止,呆呆的道:“好啊!真好,若不是遇上这一场大风雪,莫问也真的以为自己可克服天下间一切困难,看来今天之后,就要重新估计自己的力量。”
要拯救朱不小已是急不容缓,但见莫问还是呆呆痴痴的喃喃自语,朱不三深怕朱不小捱不下去,旱已老泪纵横,哭丧着脸叫道:“莫问啊!你快来替我想想办法吧!朱不小要捱不住了!”
朱不三向来自问神勇,就算是天塌地裂也凛然无惧,最怕只是亲儿有事,“八神”、朱小小几与朱不三同命相连,要是再不幸老年丧子,他定当万念俱灰不想再活。环顾四周寸草不生,人在此间等同于微尘,纵是甚么英雄好汉面对也要屈膝,人又岂可跟死亡对抗?
莫问忽尔问道:“朱大头伯伯,儿子与娇妻之间,要是有一个必死,你会选择是谁死呢?”听得莫问说罢,朱大头错愕万分,怒叫道:“哇!你这个莫问到底在说些甚么鬼话?
现在是甚么时候了?还要跟我来开玩笑了任何人也不能够死!要死的话,你先死好了!”
受到寒冷与儿子面临死亡种种压力之下,朱不三已近乎崩溃,冲动破口而出的一句话,其余各小朱也悚然震惊,坐在木轮椅上的朱不大立即制止叫道:“爹,冷静一点,先听莫问把话说完。”
啪的一声,朱不三霍地掌掴了自己的脸,跪在地上掩脸痛哭:“对不起啊!对不起!我一定是疯了啦!竟然会说这样的说话,我真的不想他们任何一个死啊,莫问,你快替我想想办法吧!”
只见莫问一脸黯然,低下头来说道:“莫问确有救朱不小的良策,但要是朱大头伯伯不作出抉择,他日要是莫问不在,不但是各小朱有生命之危,连我们都随时会遇害。”
莫问说罢抬起头来厉目盯视一旁的桃子,她如遭电殛般倒退几步,这时候连耶律梦香也叹息了一声:“莫问说得不错,朱大头你的确要作出杀妻的抉择,要不然我们都会一个一个死于风雪中。”
连耶律梦香也如是说,朱大头惘然不知所措,转过头望望桃子,只见她全身抖颉,猛力摇头道:“不啊!不啊!不是我,不要杀我。”桃子边说边退,就像是犯了事东窗事发的妇人般脸露惶恐神色,朱不三霍地站起身挡在桃子跟前喝道:“挑那妈叉鸡鸡!谁个要杀她,我便杀谁!莫问,你不好好说出你的理由,我不会理你是小白的儿子也一定将你好好教训。”
莫问眼神坚定的说道:“朱大头伯伯,桃子出卖了我们。”
犹如晴天霹旌的一句说话打人朱不三脑袋,他转身向桃子望去,只见桃子全身瑟缩抖震,冷得不住发抖,眼中流出来的泪水瞬间被凝固,连眼皮也几乎睁不开,嚷道:“对不起啊!对不起啊!他们说过只是要杀耶律梦香,没说过会对我们不利,我根本不知道朱不小他为何会这样。”
见桃子在竭斯底里喊叫,朱不三头颅如被万虫钻噬一般剧痛,他猛地拍打自脑袋意欲清醒过来,叫道:“桃子啊!你说甚么?你究竟在说甚么啊了莫问啊!你们究竟在说甚么?为甚么我全听不明白?”
莫问冷静地答道:“刚才心里面的声音根本不是甚么‘惊寂’,这只是桃子编出来的谎话,你究竟用了甚么方法来杀朱不小?答吧!要是朱不小救不过来,莫问一定不理朱大头伯伯阻挠将你杀掉!”
惊变骤然而生,大风雪下叫天不应叫地不闻,大家都倍感惘然,霍地噗噗噗的几声,回头看去,只见除了最冷静的朱不大之外,其余几个小朱都同样面色惨白如雪,倒跌地上,朱不三又哇然大叫,可惜却是于事无补。
桃子伸手将凝固的眼泪抹去,见各小朱与朱不小发生相同的情况,她也现出不能置信的样子痛叫,耶律梦香扑过去小朱处察看,端视了他们的症状后回头对莫问说道:“他们全身并无发紫,眼白处也不见异色,看样子并不是中毒。”
莫问听见不是中毒,更感愤怒,向桃子叫骂:“够了!莫问的忍耐以至极限!你究竟用了甚么方法令他们这样?”莫问双目赤红,杀机暴现,全身如被火炙般滚烫,身上的冰霜瞬间溶化,面对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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