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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笑新传-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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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同时温柔地抱起一个女人,全因为要剩出一个适当的地方给他们决战,旁人看起来,这真有点诡异,谁又可以想像一向残暴的梦儿会如此柔情似水,几乎稍为用力都怕会伤了可人?至于太子,他本来就是个无法猜度的人。
一个女人,同时被两个男人爱着,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梦儿与太子同时举步踏出去,正面对峙,此时除了暴雨,还刮起风,风声呼呼,其他人都屏息静气,一片沉寂。
太子说道:“嬴的人可以将可人独占,你认为如何?”
梦儿说道:“很合理,因为你会输,输了的话就要死,死了的话当然再不能烦着可人。”
太子只是微笑,笑容中蕴藏杀气。
来了。
一见梦儿肩头微动,太子突然蹬步向后,整个人像柳絮一般随风飘飞,落点正在古刀的尸骸后方。
正如他刚才所说,他用“古刀”。
梦儿已迎面飞扑过来,太子必须举刀迎挡了,此时可人在一旁“太子、梦儿”的叫着。
无补于事。
太子提腿踢向古刀的尸骸,这一踢之力将尸骸抽起飞向梦儿,梦儿举刀挥斩,刀光掠闪,竟然削肉如泥,尸骸被剁得分成几十块,却听不到任何骨头斯裂的声音一把普通不过,平平无奇的直刀,几时变成了削铁如泥的宝刀?斩在骨上连“喀裂”的声音也听不见?
直刀还是直刀,尸骸全身的骨头已飞快地被太子抽了出来,所以梦儿斩中的只是一团肉。
太子手握最长的大腿骨,腾空跃飞,以大腿骨串连其余骨骼,包括颅骨、锁骨、肩胛骨、肱骨、尺骨、腕骨、掌骨、指骨、脊骨、髋骨、股骨、槟骨、腓骨、胫骨、附骨、跖骨和趾骨,共二百零六块骨在凌空舞飞,霎时间满天森森白骨,令人不寒而栗。
以骨控骨,一节一节的森森白骨砌成一道白芒,冲霄而去,太子怒吼一声,大有九霄龙吟的气势,像要举世仰望。
吼声过后,劲风又力压而下,以颅骨为首,后面二百零五块骨一节搭着一节,交叉相叠,犹如长长一条尾巴,颅骨化成龙头,张口怒噬,这一招是“圣上刀法”的第一刀“一遇风云转化龙”。
“一遇风云转化龙”的确有令人不敢直视,自然低下头来的气势,这也正是此招最恐怖之处,耀目灿炳把人目光摄住,却又不懂去挡,当飞龙扑下时,瞬间将生命吞噬。
梦儿却只觉愤怒,双目逼出火来,眼前不见有龙,只知有白骨,是二百零六块入骨。他喝叫中冲杀上前,抡刀扑斩,先一刀劈中龙首,“喀裂”一声,颅骨裂开裂痕蔓延而上割开龙身,龙却还在挣扎,龙尾一摆卷向梦儿,逼得他急舞刀去挡,已然稍迟,龙尾已卷成两圈将他困住,要是再一收紧,梦儿定当被龙身勒死,心念电转,梦儿跃身跳起欲逃离龙身,头顶处再有强风压面,是太子握着大腿骨斩劈而落,斩向梦儿面门,来势极急,加上梦儿一跃之势,大腿骨近在面前咫尺。
哗啦一声,二百零六块白骨突然灰飞,一阵风吹来,将骨灰吹散,此招的杀势也戛然而止,梦儿完好无缺地落回地上。
太子刚才十成功力使出一招“一遇风云转化龙”,其气势的确沛莫能御,怎么却又在最后关头给梦儿生路?
两人回到刚才站立的位置又互相对峙,在一旁察看的可人惊见刚才太子的杀着,曾脸容剧变,如今见太子罢手收招,又喜形于色,这一切表情变化,太子与梦儿都没有走漏了眼。
太子这“圣上刀法”,使来甚具王者威严,但习此刀法者必须身为皇族血裔,近几十年来,能成功练此刀法者只寥寥几人,最出色的一人,要算是刀皇,而刀皇已是横刀一辈的江湖人物。
几十年前,横刀、名剑、笑三少叱咩江湖之时,曾有五个最顶尖的用刀高手在皇宫中进行一场“刀决”,以定出谁是刀中王者,这五个用刀高手分别就是横刀、呆产、小李、低首枭雄及刀皇。
那次“刀决”惊天地、泣鬼神,灿绝古今,至今天为止仍为人所津津乐道,其中最令人惊诧的便是刀皇,他在江湖上并不醒目,为人极之低调,原来却是皇族血裔。
他手执一柄“东方红”,以“圣上刀法”力敌横刀、呆产、小李及低首枭雄,依然从容不迫,四大刀中高手却陷入苦战。
太子能够驾驭“圣上刀法”而不被其王道杀气反噬己体,也即是说他本身也属皇族血裔,究竟他与刀皇会有啥关系?
在大雨之中,飘荡着白色的粉末,这些粉末原是古刀的尸骨,区区骨头又岂能承受得了“圣上刀法”的劲道而不碎裂?由有刀而再变无刀,太子纵有再强绝的刀法,又如何能战梦儿?
没有刀,太子依然傲然而立,向梦儿说道:“你不懂得用刀,着实没资格跟我刀决,我就来教懂你好了,刚才一招看得清楚没有?”太子也真的够嚣张,竟阵前教敌人提升刀招,如此行径,若对自己没有十足必胜信心都肯定无法办到。
思海藏刀招,“一遇风云转化龙”的起手挥刀,每一个细微动作均在梦儿脑海反覆又反覆的回忆起来,的确已看得很清楚了,太子再说道:“我赤手空拳接你的刀。”
这无疑是更瞧不起梦儿的说话,梦儿狂起来,挥舞起绵绵不绝的刀花,牵引着飘散的骨灰,一点一点聚集起来。
杀意大盛,不吐不快,梦儿以同一招“一遇风云转化龙”斩劈太子,骨灰聚成白龙,怒吼中飞扑咬噬,同一时间,太子剩身而起,以手为刀,劈向虚空,刀风割斩白龙。
太子一边把白龙斩开一截又一截,一边喝叫道:“窝囊废!窝虹废!这样就叫做学懂我的刀招了吗?你的潜质好令我失望,我还以为你可以让我再痛快一点!”
太子边说边动,身法未缓,疾转如轮,以自身化成龙形扑斩向梦儿,意态潇洒,舞动有致,宛若游龙,举止之娴适飘逸,就如提笔妙挥,随手舒卷一般漫不经意太子喝叫道:“看啊!看啊!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的‘一遇风云转化龙’随心而化,精髓不在乎形而在其意,随手可化物为龙,你的龙弱不禁风,如何跟我真龙一比高下了你好失败!”
随着太子的叫喝声,梦儿以骨灰化成的龙形完全溃散,太子手刃长驱直进,直杀入梦儿紊乱溃不成形的刀网之中,梦儿还未再组织好刀势,太子疾急的手刃已来到胸膛前三尺,直劈向伍穷在梦儿胸膛前所留下的刀痕处,要是创伤再被劈中,他的胸膛必然被剖开。
就在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刹那间,耳畔突然传来曼妙的曲韵,声音十分动人悦耳,使滔天杀势出现了片刻呆滞,就这一呆,太子心念电转,化手刃为爪,抓向梦儿手腕,使力一握,另一手掌影翻飞,打向梦儿胸膛,随这连消带打之势,梦儿在半空中被行飞倒退,连手中刀也被太子所夺。
交拼过后,两人再次分开,静心下来听着曼妙的歌声。
大树之下,可人低下头来,正用哀怨缠绵的声音唱诵着:“情和爱几多哀,几度痛苦无奈,无穷怨几多冤,几许凄然期待。情和爱几多灾,几度要将人害,迷茫网一张开,要你蹈进孽海。”
可人情深意切的唱咏,声音柔和凄美,但震撼力却好比刚才两人激拼所掀起的杀浪,梦儿与太子此刻皆沉醉在曼妙的歌声之中,脑海中勾勒出一幅明媚的图画。
太子的画中,可人与他双双携手漫步在原野之上,夕阳晚照,和风吹拂着绿草,骏马正在奔驰,身和心都无比舒泰。
梦儿也是一样,身在泛着金黄的碧波之中畅泳,天空有一排归航的飞鸟掠过,身旁有一艘小艇,艇上载着他最爱的可人,此情此景,教梦儿沉溺其中,不愿梦醒可是歌声一停,两人同时又惊醒过来,眼前出现自己讨厌的脸孔。
可人抬头见两人停止了拼斗,有点喜出望外,想不到自己的歌声可以影响两人的杀性,嫣然笑道:“你们喜欢听我的歌,不如都坐下来,我继续唱给你们听吧!太子与梦儿互望一眼,又再掀起杀意,两人异口同声说道:“如此美妙的歌声,我不愿意与人分享。”
可人表情略带失望,咬一咬唇,然后又微笑说道:“那个坏人教书先生教我唱了几首曲,可人都学懂了,虽然唱得不算好,可是可人也很努力的去学,我希望唱给你们两个听,假如只有一个人听我唱歌,可人甚么心情都没有了。”
梦儿与太子已急不及待要再次过招,皆向前踏出一小步,可人见了又继续唱:“几多次枉痴心,换了几多伤害来,冲不过千般障碍,剩得断肠感慨,明明知爱有害,可是我心也期待,但求得她一笑,仿佛抵上万次灾。”
歌声、杀意、怒火不断交织,最终令妒火更为炽烈,大家都按捺不住了,太子说道:
“你刚才好失败,令我好失望,现在你再好好看清楚我的刀招,要是再学不懂,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梦儿说道:“我赤手空掌接你的刀!”
太子说道:“好!够狂!”
太子举起直刀,登时银光耀目,破空声震若龙吟,自生一股无上的王者气概。
挥刀割斩,龙吟声高吭,声威之猛,恍如长龙惊天,震空而鸣,沛然无尽,远近可闻。
“圣上刀法”第二刀,“绝曲龙吟碎江山”。
龙吟盖过可人的歌声,再听不到她的美妙声音,两人的似水柔情顿时如烟消逝,催化杀性。
刀网连绵,龙吟不绝,刀势洒开,刀招雄劲,时而飘忽,时而刚狠,有若龙行九渊,无从捉摸,吟声所到,龙影随至,当中尽是破敌杀机。
梦儿遇上此灿古烁今的王道刀法,心神震撼,捱拳切齿,情绪激荡,心脉随之急促跳动,汗流浃背。
太子吼叫道:“看吧!看清楚!我要你睁大双眼看清楚,我太子本就应该是真龙天子,昭若星辰,摘星采云也只是等闲之事,你这只蝼蚁如何与旭日争辉?”
“看清楚我的刀招,等一会要是你用这一刀而不能伤我半分,我必定把你杀死!”
太子如疯似狂,以“绝曲龙吟碎江山”狂猛地斩向梦儿,梦儿竟也不畏不惧冲入刀网之中,刀锋四方八面汹涌而来,每一刀都带着龙吟的叫声割斩梦儿,他铁拳怒打刀背,要将刀势尽挡截下来。
激战凶险,稍一差错都绝对会要了梦儿的性命,太子毫不留情,要是梦儿挡不下此刀,他根本没资格再继续跟太子决杀。
大雨哗啦哗啦地洒落,地上的积水也被梦儿身上流出来的血染成鲜红,可人抬头一看,只见一天血雾,梦儿身上被割斩出几十道刀伤,但他仍然奋力挡刀。
血肉之躯,岂可与锋利的刀刃硬碰,瞧见梦儿变成血人,可人哇地叫了一声,这一声盖过龙吟,传至太子耳中,此时刀招也老,刀网溃散,梦儿跪倒地上,不过吐一口血,又再撑起身来。
太子将刀抛过去给梦儿说道:“你能够赤手空拳挡我‘绝曲龙吟碎江山’而不死,这次决战总算有点意思,来吧,斩我,看你的‘绝曲龙吟碎江山’是否能伤我。

 474

第 六 章 敌人来帮你

“咕噜咕噜。”
“穷乡乞巷”里的李老板、风掌柜、何大姑、聂老头,还有其他男女老幼,一家大小,全部都已经聚集在街头处看着太子与梦儿的比斗,所有人皆目不转睛,被他们的刀来刀往吸引住。
除了比斗激烈令他们不能分神之外,也惊异太子的武功刀招原来是如此惊人,远远在梦儿之上,可是他残次皆隐藏实力,以智谋摆布村民百姓去阻挡梦儿,现在他们都觉得自己被利用了。
他们如此金睛火眼,聚精会神,自然把身边的一切忽略,可是百搭却不会疏忽每一细节,因为这是他的本能,留意每一个人的谈吐、举止、特征,然后记入脑中虽然说平民百姓都差不多模样,但也只是差不多而已,只要肯用心去观察,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当中有一些人是比较典型,像李老板就是。
当大家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梦儿与太子身上之时,百搭已经盯住了一个最特别的人,这人一身灰衣,左手提着一个大酒坛,把黄汤大口大口喝掉,最特别的是他右手握的刀。
这把刀的造型很特别,也很冷,透射的寒意,几乎把刀鞘外的雨水凝成霜雪。
不过更特别是他的脸孔,戴着一副面具,令百搭无法瞧见他的庐山真面目,不过可以肯定他也在留意着太子和梦儿的刀决。
这边,梦儿一刀握在手中,杀意昂扬,吐一口血,把手中刀挥了一圈,见太子摊开两手,作出“欢迎来杀我”之状,气得梦儿双目赤红,捉刀冲飞而上。
刀光掠闪,同样舞起刀龙,寒光点点,刀风呼呼,错纵交叠,确是舞出龙形,可是听不见龙吟之声。
此“绝曲龙吟碎江山”刀招,其精髓在于先声夺人,恶龙怒吼嘶叫震人心弦,令人分神遏止耳鸣,也错乱神绪,单是龙吟之声已足可将功力稍低者的头颅震碎,四“穷将”的招尤就是如此颅骨爆裂,死在龙吟之下。
笑梦儿个性高傲,就算当年耶律梦香教“八神”阵法,他都一直冷眼旁观,不屑参与,虽然尊敬小白,但小白教他武功,他也无心去学,只躲在一旁,把观摩得来的武功加以参详,去芜存菁。
经他细心揣摩之下,发现所有高手都只倚赖神兵利器,不信任自己的拳脚,为要突破范畴,加上本身自信,他深信自己就是一柄比得上任何神兵的利器,是以自已钻研拳脚。
在“洞天福地”的几年间,因有地利之助拒挡外敌,得以专心训练自已,因为本身的练武天赋,短短时日便练得一双杀力无俦的铁拳,刀锋冷初见之时曾与梦儿交手,一时间也被逼得甚为狼狈。
丛林一役遇上天狗丑人,被打得一败涂地,在小白的提点下,才肯反思自身缺失,刚才与伍穷认真对刀,却又被其所伤,一次又一次的挫败,依然未磨灭斗志,全因自信两个字。
命可以不要,信心不可以失,这就是梦儿的信念。
太子对阵中教刀,梦儿便以“绝曲龙吟碎江山”还他一击,除了要参详甚么叫刀招之外,也想证明自己天赋之强,单是瞧一眼,便可从敌人的武功找出破绽,然后还他更出色的一击。
可是“绝曲龙吟碎江山”没有龙吟,杀性已减半,太子赤手空拳窜身走入刀龙之中,快手擒住龙颈,也就是梦儿握刀之手,整招“绝曲龙吟碎江山”便溃不成招太子放声嘲笑说道:“我的‘圣上刀法’,必须由皇族血裔的人才可修习,发挥出真龙强横设性,你不过是小白拾回来抚养的弃婴,身世不明不白,竟也妄想与真龙争辉?你的龙像一条死蛇,足以证明你根本没资格称皇称帝,还说要给最好一切予可人?发梦!”
太子这样说,明显是瞧不起梦儿的身世,嘲笑梦儿单就是出身已经没法跟他相比。
梦儿是孤儿,这确是事实,要不是小白把他收养,他今日就绝不是笑梦儿,可能只是一个平凡的百姓,干着粗活罢了,可是太子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皇族血裔,到底又是哪一个皇族?
梦儿很早之前就已经了解清楚自己的身世,并没因此而自卑过,所以太子如今再提起,并不能令梦儿更愤怒,甚而出言反嘲笑道:“就算你是皇族血裔,也只是落难皇朝所遗弃的废物罢了,不过你好像有自知之明,所以对一班废物乞丐特别有好感!”
早在万寿圣君未统一江山之前,中土有大片地方属于“皇朝”的土地,太子既不是万寿圣君的儿孙,如果身负皇族血裔,那他很可能就是“皇朝”最后剩下来的一点血脉。
万寿圣君灭掉“皇朝”,并追杀所有跟皇帝元宗有血缘关系的人,务求赶尽杀绝。
梦儿用刀的手被制住,无法挥刀,另一只手已轰出铁拳,太子见拳风呼呼,且刚且猛且烈,也同时打出一拳,拳头撞上拳头,发出沉雷闷响,梦儿欲抽拳再打,拳头却像是被黏住,无法抽回,再一吐劲,太子脸色依然从容,却将梦儿的拳牢牢套住。
太子说道:“我身负皇族血裔,除了‘圣上刀法’之外,还有拳剑双绝,合称‘皇拳、御剑、圣上刀’,你的区区烂拳侵我龙体,朕绝对有权赐你一死,现在先让你见识真正的‘皇拳’。”
太子说罢,内劲于全身运走,气劲把衣袍逼得鼓胀起来,只见他全身泛着耀目金光,神态气度散发着凛然不可侵犯之威,梦儿一呆间,已看见一股气劲自衣袍内慢慢游走向拳头之处,大喝一声,“皇拳”第一拳“拳倾天下”轰向梦儿。
哗啦一声,梦儿吐了一口鲜血,中拳的左臂响起骇人的断骨声响,人便如断线风筝般向后倒飞,可人在大树下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惊叫起来,可是双腿依然无法动弹。
一天血雾之中,太子刚才已从梦儿手中夺回直刀,见他仗刀冲前,全身金光大盛。
刀势一起,无穷无尽,直刀有若银龙,张牙舞爪,把半空中点点血花缠卷住,稍一拖拉,血水与半空的雨点混和,把雨水染成淡红,刀光舞得酣畅,如挥舞着一面红旗。
这一招正是“圣上刀法”第四刀,“血染的锋彩”。
血旗如大刀,舞得霍霍生风,要把重伤飞倒的梦儿置诸死地,血旗觑准了梦儿的面门割斩下去。
忽然咚咚咚的几声传入太子耳中,教太子心灵震荡,血旗在梦儿面门飞散,化回飘飞血雾荡漾,刀也停住了,刀锋刚好贴在梦儿的额上,要是稍一用劲,梦儿的头绝对会分成两半。
刀招停住了,可是咚咚咚的声音不休不止,太子眼看前方不敢稍移,全因为有一柄寒意森森的刀指着他的额前,刀气十分锐烈,以致太子不敢随便将头摆动,双目必须盯视握刀人的双手。
握刀者不是梦儿,他只是在梦儿身后。
咚咚咚的声响还是不断传人耳中,真有趣,是谁?在干些甚么?为甚么会咚咚咚的响?
因为太子被一柄刀指着不能随便妄动,太子的刀又紧贴着梦儿,本来梦儿是可以慢慢退开的,可是他的伤势好像不容他这样做。
那个用刀指着太子的人,正是刚才百搭留意着的同一人。
他的脸上仍然戴着面具,左手握着酒坛,将黄汤大口大口的喝下肚,状甚豪迈他喝了一口酒,然后说道:“是不是我喝得太醉了?刚才你们不是十分怜香惜玉,不容那女孩有半点受伤的么?如今我看她磕头如捣蒜磕得前额都快要破穿,你们却无动于衷。”
是谁?在干些甚么?为甚么会咚咚咚的响?如今终于有答案了。
原来刚才梦儿险死还生间,可人为了希望太子别杀梦儿,下意识为梦儿磕头求情,她不断的磕头,前额撞向碎石纷陈的地上,粉嫩肌肤焉能承受得了撞击,早已头破血流。
不断的磕头,除了因为动弹不能之外,也不知道应该说些甚么求情的话,一边磕头一边哭,正如太子所说,可人喜欢甚么,讨厌甚么,全都写在脸上,不懂隐瞒听见可人为自己磕头求情,重伤半昏迷中的梦儿也猛地清醒过来,欲过去制止她伤害自己,太子同样地不安愤怒,他并未受伤,要过去制止可人应该很容易,无奈面前的刀却不容他这样做,因为握刀的人叫天狗丑人。
天狗丑人因何只身来到这儿?而且还出手相助梦儿?
一见太子欲动,天狗丑人不忘提醒他说道:“别动!”
太子也不需要自己去制止可人,因为他身后还有一个百搭。
虽然百搭刚才把太子出卖,但他仍然是一个既仰慕太子,也可以信任的人。太子只是叫了百搭的名字,他便知道此刻应做些甚么。
忘情磕头中的可人磕了几十个响头,磕得晕头转向,百搭一手挡在她前额处,不让她的头再撞在地下,可人猛地抬起头来,看见梦儿没有被太子一刀杀死,喜出望外,可是现在又轮到太子处身危机中,她已经不知应该如何做了。
天狗丑人又喝了一口酒,说道:“我的出现似乎太凑巧了吧?你是因为我的刀指着你才罢手,还是因为那女孩向你磕头所以罢手呢?”
天狗丑人语带相关,太子并没有理会,反问道:“你是因为上次被我救走伍穷所以回来找我算账,还是为了要救梦儿才出手呢?”
上一次伍穷独断独行,趁着“天皇帝国”大举进侵“武国”,以为可以捡个便宜,私下带兵去进攻,可是却遇上天狗丑人一人拦阻,要不是名昌世与太子先后出现,伍穷早死在天狗丑人的刀下。
天狗丑人又喝了一口酒,说道:“我是来喝酒的。来了中土这么久,今日终于有机会一尝中土的佳酿,这坛‘女儿红’着实不错,竟能让我有点醉意。”
太子说道:“要小心才好,我怕你醉得晕头转向,脚步虚浮,不懂得回家的路天狗丑人答道:“不懂回家倒不要紧,我早惯了以天为被,席地而睡的乞丐生活,只是我醉了的话倒经常会做傻事。”
太子说道:“原来如此,难怪你傻得会救一个誓要将你打倒的人。”
天狗丑人说道:“这不算傻,他是我好友小白的儿子,救他只是举手之劳,只是刚才见你的刀招好像很厉害,我才省起自己也用刀,不如这样,我们比一比如何?”
太子说道:“果然,你是不忿上次我坏了你的好事。”
天狗丑人把酒坛递出去,突然砰的一声,梦儿竟冲拳将酒坛打破,他负伤挣扎站起,转头厉目瞟向天狗丑人。
梦儿说道:“他妈的!你干甚么干涉我的事?”
天狗丑人怔住,他万料不到梦儿在这样伤重的情况下还能站起来,而且对于他的出手相助毫不领情,苦笑说道:“哈哈,看来我今日的确是做了一件傻事。”
太子对梦儿说道:“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还是我们两个与天狗丑人的事?”
太子的意思,就是问梦儿是否要自己先去解决天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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