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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笑新传-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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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恨的脸上依然是往昔的冷、往昔的苍白,毫不动容,冷冷的对梦儿道:“唉,小白竟派了你来!”
梦儿道:“你应该早已知悉我此行目的。”
天恨转身走入神楼内,冷漠得如同陌路人,说道:“我跟你没半点交情关系,小白派你前来也就毫无意义,我不会被你打动的,回去吧,你的任务已失败了!”
毫不留情的断然拒绝,并未能即时打消梦儿此番来意,追着天恨进入“神道”,说道:“天夭的出现令小白陷入困境,派我来是要传圣旨,‘神儿’天恨即日带同全国战兵,助小白成军,反击夺回王朝。”
燃点香枝,插入香炉内,天恨情深脉脉地看着神宠上的“情缺”,目光慢慢注视在下面的“皇者之剑”,无限深情顿时化作冷酷无情,冷冷道:“小白对我的恩情,在‘天皇帝国’一役早已还清,如今我的百姓在‘神国’内十分舒适,我亦封剑归隐,要他们拚弃平静安逸生活,再投入腥风血雨的战争,岂不是把大家推进死亡炼狱!?”
梦儿道:“‘神国’既在‘小白皇国’的版图内,国君有难,你便应当出兵营救,借口推搪,已犯了欺君死罪!”
天恨转身,以不屑眼神凝视着梦儿道:“我只会为压倒我或令我折服的人而战,要是今天来的是小白,我会毫不考虑便把‘神国’全数战兵交出来,可是来的是你,梦儿啊,你可不配要我天恨甘心乐意竭力付出!”
天恨再没有理会梦儿,回首看着“情缺”,像是看一生也不厌倦。
天恨的话充满了足教梦儿狂怒的挑衅,长途跋涉到此,只换来一番羞辱,心中当然愤怒又恨。
奚落令梦儿早应肝火大动,但他的心却静如止水,因为多经历炼,已令这少年人变得成熟、稳重,不再轻易动怒。
你要我显示实力,证明值得阁下佩服,好。
“传奇”,出鞘,充满自信,杀力,斩!
刀来了,刀光飞星疾斩,充满狂霸杀劲,只要触碰躯体便会裂肌碎骨,带来毁灭。
天恨的“皇者之剑”未及出鞘便挡,对战来了。
神兵决杀,天恨早料到梦儿会动手掠杀,双臂吐劲震退“传奇”,没半分仓猝失据,满有大将杀神之风。
“谁也不能损毁‘神楼’内任何物件,到外头去,我为你带来心悦诚服的‘败’!”天恨当下拔身跃出,脸上优雅全消,换上的是煞气严霜。
持刀横胸,凝神以待,梦儿把精神融入“传奇”之中,经天夭增强功力后,梦儿再不怕被“传奇”的魔性所控,相反更渴望能驭御“传奇”内的神秘魔性。
精神、意志,功力全凝聚在刀锋上,人与刀浑成一体,脸上的森寒煞气逼人凌厉。
天恨手持“皇者之剑”却未出鞘,但已生出一股王者煞气,比从前满身仇恨的他是截然不同。
一阵轻风,树叶随风飘落,洒满神楼门前大道,每一片叶子,都有共同特点,当落在地上,全一分为二。
刀影如花,艳得各具伤情,红得莫辨人意。
刀光中,可见豪气愤怒,杀仇飞舞,刀招一动,连绵杀斩,只攻不守,是拼杀刀法,也是拼死刀法。
这样的刀,已把个人杀力提升至极限,敌人不一定会死,但一定感觉到梦儿的最强杀力。
“皇者之剑”未有出鞘,一剑斩下,立时爆射裂石飞溅,挡截抢上来要杀人的招式。
梦儿人往半空弹射,“传奇”却射向裂石,以极其刁钻诡异的角度直取天恨。
刀影一晃即逝,在极黯中炸出一道虹,直刺向敌人心脏,刀影中带刀风,杀!
未料有此一着,天恨狼狈横剑在胸,把激射过来的“传奇”截挡。
梦儿以食指及中指挟着射向半空的“传奇”,旋即又以手肘撞向刀背,锋口向天恨斩去。
退!退!退!不以手执刀,却以旋铮膝撞的灵巧变化控刀,古怪之处尽在天恨意料之外。
梦儿从未有跟谁学过任何刀招、剑招,挥旋劈斩只随心所欲,却反而让人无法猜测,既无招,天恨又如何破招。
天恨退,梦儿猛攻,身法灵动,刀招疾走,一刀十影,全往天恨身上要害斩去如此穷追猛打,惹得天恨生出一股遗忘已久的狠劲,“皇者之剑”同样一剑化十,硬拼梦儿攻来的刀招。
“皇者之剑”的剑尖抵住了“传奇”刀铐,“传奇”的刀锋也抵住了“皇者之剑”的剑铐,竟妙到类毫。
表面上看,天恨只在固守,梦儿猛攻却毫无所获,武功显然是比了下去。惟是天恨却好明白,梦儿的确绝非泛泛之辈,他的每一招都杀性狂猛,能力战下去,全凭日积月累的经验与疯狂的埋藏已久杀性。
连万寿圣君也曾称赞梦儿的练武资质比莫问还优胜,今天梦儿沉醉于刀法,杀力非同凡响,他日定必大有成就。
就在梦儿跟天恨斗个旗鼓相当之时,身后的白雪忽然惊叫道:“攻,再攻。”
天恨渐现不支,白雪话中有理,“传奇”当下抖动,在剑铐上擦出点点星火,刀锋沿着剑鞋直削而下攻杀。
如此一来,天恨若不撤手变招,五指定然全被削掉。“皇者之剑”昂然竖立,挡下梦儿刀招,再沿刀锋向上,反攻直戮敌人心窝。
两神兵似是缠绵相恋,借力打力,数十招过后,仍是不分高下。
猝然,梦儿转身闪到天恨背后,斩出的刀劲犹如带着火谈般炽热,封死了天恨所有退路。
刀光霸狂,更挥动得潇洒自如,一刀劈落带着无边炙热火焰,仿佛要灭绝世间生灵。
好得很,梦儿,这一刀叫我兴奋啊!
放下了“杀战”太久,天恨大概已遗忘了杀戮争战的感觉,梦儿挥出霸杀一刀,令天恨重温濒临死亡边缘的悲情壮志,引发手中“皇者之剑”吐出灿烂剑光,爆出最强最狠的力量。
短短一瞬间,天恨连环挥出狂意千剑,每一剑均刺破梦儿衣衫却不伤及皮肉,强烈的剑气击溃了梦儿霸杀一刀,再稍为寸进,肌肉便抵不住快疾的剑气,撕裂切断,如微尘碎散。
梦儿尝试截挡,却难以把猛如狂涛的剑招挡下,交战结束,刀剑交呜长长的声响余音不散,停留在耳窝里喻喻不停。
梦儿道:“我败了。”
天恨道:“败在我剑下的人太多,能保住生命的人却太少,你总算未有令我太过失望。”
天恨回到“神楼”去,对梦儿再生不起半分兴趣来。还刀入鞘,梦儿无奈叹息,难道“神国”一行真的空手而回。
离开了“神国”百姓的人潮,梦儿显然有点垂头丧气,小白交下的第一个任务竟失败收场,怎不叫人气馁。
如何才能令天恨愿意出兵呢?
白雪从后指着梦儿头额骂道:“你呀!好蠢,蠢过头笨猪,今天输了,明天再打,战胜压倒了敌人,对方不就肯出兵了吗,如此轻易简单,老是愁眉苦脸真个是蠢!”
白雪的语气虽惹人讨厌,但每一回梦儿听后总觉十二分有理,不期然的按着他的提示去做。
“败是败了,但却并不代表任务也失败。”
梦儿的斗志,对比莫问更是顽强,失败并不代表甚么,再执“传奇”,再战天恨!
白雪不住的又骂又豉励,烦了半个夜晚仍未住口。好奇怪梦儿一直都只是乖乖听入耳,半句未有回应。
他愿意再向天恨挑战吗?
梦儿有甚么决定?
只是笑,仰望天际,嘴角绽出好教人疑惑的微笑,白雪想了又想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烯,有啥好笑?
梦儿突然道:“今夜咱们再约战天恨!”
喔,早上才败得一塌糊涂,夜深人静又来决战,搞甚么鬼?
白毛人当然不明所以,但白雪也在笑啊,他已洞悉梦儿心中所想,两人嘻嘻哈哈的竟笑个没完没了!
满是繁星的夜空下,梦儿再来决战天恨,在无人的浅滩上,誓要把天恨击败、折服。
梦儿,杀意蕡张。
天恨,黯然神伤。
神情似是告诉梦儿,你来只是自讨苦吃。
海风寒,却比不上梦儿杀气森寒,“传奇”如游龙上滩,在地上拖出一条刀痕,直冲向敌人。
天恨迈开大步,三步便欺近梦儿,二人距离拉近,梦儿来不及吐力,天恨同时双手握剑,厉烈剑芒就要斩开梦儿。
杀势如滔天巨浪来袭,梦儿右手握着“传奇”,左手承着刀尖,双手提刀挡格去势不止,刀劈连环,两把神兵交鸣声响彻云霄,刀来剑往,梦儿每出一刀,便把天恨迫退一步。
如奔雷惊电的简单攻势,未杀败对方,绝不停下。
梦儿双手握着刀柄,刀刃通红,气劲犹如带着炽热火焰,封绝天恨所有退路,这正是梦儿今天所用杀着。
招已早破,梦儿此刻又再重用,天恨回应不屑一笑,又是狂意千剑刺出,要对方杀招败完再败。
无惧剑招,刀势霸意暴涨,即使豁出一切,梦儿也要天恨折服刀下,来吧!
千剑狂刺,岂料却全偏离了梦儿身躯,眼前“传奇”不住晃动,将攻来剑刃拨开,一刀斩破剑势。
“皇者之剑”在梦儿咽喉一寸处停下,可是“传奇”的刀锋却紧贴着天恨脸庞成败立判,天恨败得无话可说,脸上却出现了不应存在的欣赏笑容。
是欣赏刀招?还是欣赏梦儿?
728
第十章 太子梦惊魂
刀,凝定在天恨脸庞上。
未有恐惧之色,却有欣赏之情。
欣赏梦儿那一刀的精彩、欣赏梦儿的别有用心。
每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都是百姓心目中的偶像“神国”百姓更甚,他们把天恨奉若神明,绝不希望看见“神儿”天恨落败。
在“神楼”前的一战,梦儿便是掌握了个中要诀,“传奇”杀招挥舞,却未有尽全力而战,天恨才可挫败梦儿,在“神国”百姓面前扬威,保住君王的威风。
同一杀招,梦儿杀力陡增三倍,天恨当即明白梦儿用心,脸上不禁露出欣赏神色来。
梦儿顾念天恨面子,没妄下杀招,败敌用“仁”,正是仁者无敌,如此年纪便有容人之量,不愧为小白爱儿。
“皇者之剑”收起,弥漫着四周的杀气渐渐消散,梦儿亦把“传奇”回鞘,他在等待天恨的答案。
天恨第一个反应是笑。
第二个反应是搭着梦儿肩头笑道:“我今晚想喝酒,你有没有兴趣。”
一段生死之交就这样展开,梦儿终于感受到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可观回报。朋友是极之重要,推心置腹的知心朋友,也许会为你带来扭转人生的重大助力。
劝降小白失败,伍穷班师回朝,遣散各人后,伍穷跟神相在“律天宫”内密议,不许任何人打扰。
伍穷究竟有何部署迎战天夭?天夭是天下间最强、最可怖的大杀神,欠缺小白联手的伍穷又有多少胜算?
各人心中不住揣测,究竟大王有何妙计之际,却传来伍穷急召江南、夜叉入宫二人心中暗喜,众多文臣武将中,谁也不传召,却偏偏选上了两个小子,也许就是鸿鹄将至啊!
江南心中狂喜,一直寻找机会往上爬,只求高官厚禄,衣食无忧,终于黄金机会落在头上,他决心好好珍惜、把握。
江南心想:“看来付出的,已到了收获之时,伍穷若然封我为将军,让我可衣锦还乡,妈的臭化烂狗种屎虫十八代死人,从前瞧不起我者,都要挖出他的狗眼来让他看清楚,老子如今风风光光,哈……,一定吓得他们半死哩!”
想着想着,江南不禁偷偷笑了起来,仿佛一切风光已在眼前实现,可是他身旁的夜叉却异常沉默,一直未有甚么表示。
一心以为痛快战死,不用偷生世上让伍穷羞辱,岂料在最重要的时候却被伍穷相救。
究竟伍穷将如何重用?既然性命是他所救,这烂命已属伍穷所有,不管他要自己干甚么也必全力以赴便是。
重大的机会就在眼前,好好把握便能一呜惊人,但眼前的机会又会是甚么呢?
带路的宫女停在“律天宫”前,恭敬的道:“大王在宫顶上等候两位,小的不便上去,两位请!”
要跃上巍峨耸立的“律天宫”之巅,只怕武功稍逊,亦会跌个粉身碎骨,机会来临前便是个考验。
夜叉二话不说便跃上屋檐再借方弹射而起,不消一会便跳到“律天宫”之巅,剩下江南一人。
经由“天煞”贯注功力,夜叉已是今非昔比,要跃上“律天宫”之巅委实太易江南却没有夜叉般拥有雄浑内力,他拜伍穷为师,学的是“六绝”刀法,但内力轻功只懂得皮毛,如何能登上这“律天宫”之巅呢?
黄金机会就在眼前,绝不能空手而回,你夜叉能做到,我江南绝对不比你差。
紧抱朱红大柱往上爬,艰辛地翻上屋檐,既然有飞黄腾达的机会,多难的考验也必须熬过去。
跌倒再爬,爬了又跌,心中的不屈不挠火焰未熄,他要努力向上,黄金呀!美女呀!地位呀!我江南很快便来拥抱你们。
几经辛苦江南终于爬上“律天宫”之类,浑身是汗,气喘不休,终于看见他最想见的——伍穷。
夜叉已跪在伍穷身后,良久未动。伍穷正俯视整个“天都城”,对其他一切都不为所动。
狗娘养的臭龟儿子,在搞甚么鬼!江南虽不明伍穷用意,但仍是走到伍穷身后恭恭敬敬地跟夜叉一同跪下道:“江南拜见大王。”
换来仍是一阵静默,轻风吹过刮起屋顶上的尘埃,伍穷干咳一声,并未有去理会身后那两个召唤来的小子。
没有伍穷的示意,谁也不敢站起身来,否则只会惹来杀头大罪,继续下跪等待,等呀等……!
难道这又是另一个考验?在机会之前究竟有几多个考验?
江南渐感双脚发麻,原来内心的一阵窃喜,已一丝丝的溜走,这小子天生就十二分性急,甚么事也渴望尽快得到答案。
落日余晖映照,原来“天都城”也有安详、浪漫的一面,惟有在“律天宫”之颠才能一目了然。
“天都城”四面修筑城墙,全城中轴线向西,平面略呈南北较长的长方形。
纵横街道将城内划分成多个长方块,由贫穷百姓至皇室贵族分别居住,而最为容易辨认的,便是“穷乡乞巷”。
“天都城”内驻扎大量军队,各城门均有士兵把守,加上大道笔直,坊墙矗立,具有浓厚的军事性与封闭式的特点,怪不得“五国”军队多次来犯,仍是久攻不下。
此外“天都城”对水源也有周密的规划,分别从城南、城东南引水入城,构成水渠为供水网络,解决了皇宫、园林与居民的用水需求。
夜叉人生第一次看见如此有规模的大城,看他目定口呆,差点忘记了伍穷就在身旁。
“你们二人,第一次杀人时年纪有多大?”伍穷的话终于来了,但却是个出乎意料之外好古怪的问题。
两人心感奇怪,为啥伍穷有此一问呢?夜叉迟疑一阵,江南却当下抢着答道:“我七岁便开始杀人,第一个死在我手上的叫山渣,是家中独子。这街头恶霸身子瘦得很,头发焦黄,少了两颗门牙,走起路来总是左摇右摆,像幽灵……”
“……第一百个杀的叫马良,肥大如猪,家中有三个娇妻,经常被他虐打,秃头,眼角下有痣,人虽肥胖但行动却很快,费了我一整晚的时间,才杀得了他。”
江南杀了一百个人,每个人的行为、特征尽都记在心中,在他的人生中杀人彷彿是一种极大乐趣、兴趣,那种英雄感觉令他陶醉在杀人的生涯中。
伍穷继而又向夜叉冷冷问道:“你杀人时年纪多大!”
夜叉深吸一口气,回忆悲痛过去,流露出一派无奈又疲乏之色道:“一年前。”
回答好简短扼要,跟江南的详细描述绝对是两码子事。杀人,对夜叉及江南的感觉是南辕北辙,代表着两种极端。
只是伍穷的问题究竟内藏甚么玄机呢?
“我的剑法是由我爹所授,他教我剑法只是想我有能力保护自己,所以他绝不让我出外惹事生非,直到我国征兵,我才可以用我所学的剑法去杀人。”在伍穷的追问下,夜叉把过去未为人知的事一一披露。
伍穷道:“你第一个杀的人是谁?”
夜叉道:“是我爹!”
身旁的江南有点不大相信,怎么跪在自己身边的人竟是个六亲不认的杀人狂魔但又有谁知道夜叉杀他的父亲时有多痛苦,自己往沙场杀敌,老父承受不了孩儿陷于险境的压力,终于崩溃。
丧失理智下,一刀刺破肚皮自尽,岂料却重伤未死,孩子回来时已奄奄一息,只闻得父亲不住苦苦哀求逼他动手夺去生命,免得继续饱受撕心裂肺的痛苦。
夜叉含着泪一刀把老父的头颅斩下,那比死更难受的震痛从此永留心坎,终生再也忘不了。
夜叉冷冷道:“杀人,不见得是愉快事。”
当初成为刺客掳走十两,夜叉只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有人挡在前面,最直接的方法便是把他杀了,否则自己的生命便会被夺。
“死蠢,怪不得当日杀不了我,原来是个不爱杀人的蠢家伙狗杂种,伍穷是皇帝,当然希望他的手下为他杀人,更且要干手净脚,你如此一说,不就是告诉伍穷自己无能么,蠢!死蠢!”
夜叉不同江南,他不爱杀人,所以他每一次杀人都尽量做到又快又准,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杀掉对方,忘记对方。
杀人后的痛,他不想记,更不爱记。
伍穷道:“夜叉,杀人还有其他原因吗?”
夜叉喃喃道:“我很穷,为‘五国’杀人只是身不由己,既然上天安排我是杀人者,只要有合理回报,杀人便是工作,我从来尊重有合理回报的工作。”
伍穷转身眼光又再落在“天都城”上,道:“为帝者手握千军万马,操控着全国上下无数百姓的生命,杀人用刀用剑杀得太少,帝王金口一开,千万人头便要落地!”
伍穷续道:“朕已决定封你们二人其中之一为太子,神相细观天象,得悉待‘十全大福人’齐集,福运临国,拥有‘雏龙命格’的太子便会出现,你们二人正好皆属‘雏龙命格’,但帝位只得一个,谁能当上太子,谁便是他日‘天法国’的帝君。”
两少年听罢顿感讶然失色,本想看如何成为大将军,手握兵马,挥军打仗,结果竟是甄选东宫,真的匪夷所思。
原来伍穷回宫后,他跟神相风不惑在“律天宫”内密议的,正是这册封太子大事。
“十全大福人”为伍穷添福建运,虽最后未能劝降小白,却因而觅得了“雏龙命格”的太子。
要成就不世霸业,个人力量极其有限,故此每个国君都必须有足以跟敌人周旋的继承者。
太子便是每个国家的未来主人翁,国运国势能否在他日飞龙在天,太子的册立、甄选便十二分重要。
神相批出真龙不死雏龙难壮,亦即是说,有伍穷一日,太子便成不了气候,只是在他日却能大放异彩。
伍窥看似漫不经心的道:“好简单的条件,有一个人应该要死,我派你俩去杀,谁个杀了他,便显示出谁的力量更强,以竞争手段来作为选择,绝对最公平吧!”
“要设的人就在你俩后头。”
一个人影冲来,两少年抬头一望,夜叉简直难以置信,这……要杀的对象,竟是呼延龙二。
729
第十一章 杀战闹市中
呼延龙二手无兵刃,但攻出的拳招脚招却呼呼生风,劲力如排山倒海般爆发。
夜叉虽然功力大增,挥出家传绝学剑法,惟是讲手脚灵活,始终及不上“马亚”大王子呼延龙二。
正想拔剑迎敌,但呼延龙二武功委实太厉害,一旦近身,或拉手、或扯脚,绝不让夜叉离开他的攻击范围。
近身搏斗,夜叉手忙脚乱的把呼延龙二攻势化解,哪有余暇拔出腰间神兵。
呼延龙二右手抓着夜叉肩头,左拳即往对方胸膛轰去,截住了拳头,拳即化爪擒住夜叉手腕,肩头上的右手更一掌撼向面庞。
一手擒、一手攻,俨如二人同时向夜叉进攻,呼延龙二每发一招前都先抓紧对方,是要不让对方借后退之势消去劲力,故夜叉每吃一招,都把劲力照单全收。
攻势连环,接得一招,下一招又无声无息攻至,不住的被痛击,也就渐感吃力江南在一旁看得极是高兴,你们二人打个够吧,狗儿子臭杂种最好打个两败俱伤,你老子我便可安然坐上太子之位。
江南在笑,伍穷亦在笑,笑游戏太好玩!还是笑二人自相残杀?
回看夜叉,对於呼延龙二如疯似狂的攻势渐现不支,守招多攻招少。呼延龙二忽又一掌拍向夜叉双目,待他挡下即化爪扯着夜叉手腕反拗至腰后,另一手欲拔对方腰间的“天煞”。
让呼延龙二得到兵刃,性命也就难保,迅即以手按着剑柄,把已拔出一半的“天煞”重新压回鞘内。
岂料呼延龙二松开夜叉手腕,一掌拍向其背后,似要击走敌人,另一手仍是紧握“天煞”不放,刻意夺剑。
二人由杀敌变成争夺神兵,近身拼搏,呼延龙二握着“天煞”的手似是铁铸,另一手灵活如游龙般出奇不意攻杀。
连消带打,连环出击,夜叉依然死命坚握“天煞”,可惜还是被呼延龙二拔了出来,剑尖却直指向一旁偷笑中的江南。
猝不及防,江南差点被剑锋削掉左臂,勉强闪避开去,大片衣袖已被削去,狼狙得不得了。
明明可坐收渔人之利,竟变成了三人混战。夜叉只想夺回“天煞”,却被呼延龙二夺去,攻杀江南。
无论如何闪避,剑尖似生有眼睛的死追着江南,如冤鬼缠身,如何也摆脱不了无计可施之下,江南只好拼命扑向呼延龙二,要跟夜叉合力杀了这疯癫狂人。
江南加入战圈,战况立变,呼延龙二一手要跟江南对招,另一手又要跟夜叉夺剑,斗得一阵,呼延龙二渐现力短,穷于应付两方攻击。
左右难以同时兼顾,江南、夜叉二人合力制住敌人双手,竟出奇地互补长短,配合得天衣无缝,教呼延龙二顿陷险境,如何也摆脱不了劣势。
如此下去,呼延龙二定必葬身于此。
双手在二人紧扣中滑出,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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