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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笑新传-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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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两坚定的眼神中,伍担汤看得出她是绝对的深爱伍穷,笨孩子竟娶得如花美眷,而且是堂堂公主,委实太令老父惊喜。
伍担汤笑道:“那一夜真不该醉,可还没有喝到那杯最暖的媳妇茶,真活该!哈……”
尽量缓和凝重气氛,伍担汤带着大家谈笑风生,无边际的谈天说地,说着、等着,等侍九死一生的结局来临。
连“天法国”也不出兵救小白,二十万联合战兵困杀六万“铁甲兵”,小白、伍穷,想要反败为胜简直天方夜谭!
“天阴雨山”上,伍穷花了好大力气,终于攀回崖上去,小丙与小凤已率领“神武大军”攻上最后一关。
伍穷一身是血,伤疲交织,但他不能被痛楚吞噬,山巅上的兄弟正需要他,伍穷、败刀,杀啊!
山下,北风吹来,小白、小黑、朱不三、小狗杀战正浓,在不远处的另一大营,余律命正遥遥与小黑大营相对。
余律令对身旁的余绝道:“看来我们都小觑了野狼,他最少还能支撑得了一段时间。”
余绝道:“师父,那咱们何时才动手?”
余律令仰望山上去,笑道:“他们都准备好了没有?”
余绝道:“师父吩咐的,都在城中买齐了一大批,五位师弟亦准备好,随时候命。”
余律令笑道:“好!咱们再等一会儿,最适当的时机快将降临,先下令燃起五个大火堆。”
余绝立即领命而去,余律令神情轩昂,他已成竹在胸,像一切都在他掌握中。
这种以自己心思安排、操纵大局胜负的压倒性感觉,一直陪伴着余律令。自十二岁出道以来,他每遇生死杀战,脸上的慵闲意态,从来都跟着他,绝未曾慌张过。
他很快便得到皇国“皇上皇”的赏识,封赐城邑,少年得志。但余律令又岂同一般江湖中人,地决心振兴“余家”,要一步一步建立他的“余家思想”,巩固不断膨胀的势力。
余律令武功上炼神兵、广招门人、攻城掠地,不断扩展势力;营商筹集资金,又制造出最出色的异种货物,取代不少已古旧的东西,统称为“余货”,由数字有血缘关系的“余亲”负责。
为了更扩展势力基础,余律令正式招揽为入室弟子或仆人及兵众等,均一律有同样奇怪的特点,就是大家都“必须”改姓余。
撇除原有姓氏,跟着余律令的老祖宗,都姓余,学习“余家思想”,练余氏武学、兵法,用余律令神兵,生生世世,世世代代,都为余家卖命、卖力。
不少人为了追随余律令,都拋妻弃子,又或要全家老幼都一并改姓余,这就是追随余律令的代价。
不消二十年,天下有成就的能人,都一一拜在我余律令跟前,余家思想统领人心,四国四族的影响力,我称霸者,到时,余律令只要一声号令,还愁不能一统天下么?
对了!余律令的唯一人生目标,便是一统天下,成为融合四国四族的“始皇帝”,天下人只余下最优秀的余姓族人,不肯改姓余的,都是笨蛋无知之辈,后裔必然只会害群,便杀个精光好了。
余姓精英,成为大地唯一优秀胜利者,从此天下万世传下去,只有余姓族人。
精英余家思想,统治大地,非我余姓者,杀无赦!
这些年来,余律令的扩展大计都好顺利,慢慢把“余家”发展得完备优良,只有一事教余律令遇上挫折,他失去了唯一所爱,“舞夷族”的耶律梦香公主。
公主更投向小白怀抱,那个小白,有个白字,风神相批命的一句:一字记之曰白,不得不杀!明显说的便是他。
神相说过,这个“白”的人物,是他一生中最强宿敌,非但不得不杀,更该尽快先杀。
杀不了他,他便愈来愈难杀,要是杀不了,被他反扑,便难以预料吉凶,一切都可能化空。
为要得天下,余家第一个大敌,便是小白!
余律令布下与小黑携手的“局”,逼小白与“铁甲兵”固守在“天阴雨山”,既能一举歼灭,又可借力重创“神武大军”,一箭双鵰,“天法国”帝位,已是囊中之物。
离地不远处的马车上,那刘皇爷一定在自己辅助下登基为帝,待一切安顿好,依约割五城池给“皇国”皇上皇,结成盟交,他便可利用余下城池,慢慢改国号称皇,逐步成就余家一统天下大计。
今天,先杀小白,歼灭“铁甲兵”,把梦香公主的芳心再夺过来,余律令不接受失败!
第三关“双拥抱”,已是入夜,小丙与小凤及麾下第一批共二万“神武大军”,已准备好杀战阵势。
偌大的斜坡就在前面,密麻麻的粗大参天古木,强攻上去,必然很危 fsktxt。cōm险,加上不停下着微雨,到处湿滑,攻上去难有险可守,小凤想了又想,还是想不出个万全之策来。
小丙笑道:“小凤姐,如何进攻才是啊,以你无比智能,定然想出意料之外的攻阵妙法吧!”
小丙当然明白小凤乃不学无术之辈,要她领大军攻上“双拥抱”,简直是天下笑话,失去了为她冲锋陷阵的小鬼,更是如断双臂,他好想小凤在“神武大军”前丢尽面子。
当然,一众“神武大军”,也好想这个丑贱妇受挫折,甚至战死,那便大快人心。
大家平常都受尽小凤的糟蹋、耻笑,如此不知所谓的贱妇,又丑又胡来,战兵们跟“七小福”其余六人一样,都想不通透,为何聪明绝顶的小黑大人会多番重用小凤!
“陈七,你带一千人先摸上去探路,每隔一百步燃起火把挥舞示意,瞧清楚伏兵在哪里。”小凤命令道。
陈七虽满心不愿,也只得回话领命。
说是领兵探路,实则是以死作证明指引,山上有数万“铁甲兵”固守,他们又怎会让敌人随意探路,一千人上去,不是送死又是什么了小凤的命令就是要陈七与他的一千兵去投胎转世了!
千万个不愿,陈七也只能领着众兵小心攀上,倾斜又湿滑,险险拥抱大树干挺上,实在不容易攀过此险。
不一会儿攀上了五十丈,每隔一百步,例必挥动火棒示意,陈七一步一惊心,但也愈爬愈高。
再又过了五十文,已是“双拥抱”的一半位置,小凤倒也相当满意,笑道:“小丙,你再带三千人上去,固守在半腰处,逐步再把大军移上,咱们在后接应。”
小丙见陈七很顺利攀山,一千人并没有发现敌人踪影,唯一可能是“铁甲兵”都埋伏在山巅处,便无奈也作第二梯队攻上。
故作恭谨之色,前倨后恭的小丙,领着三千人,小丙命令都必须提盾,以防突然射来暗箭。
小丙一路直上,倾斜湿滑当然难攀,惟是前面陈七的火棒已几乎到达山巅,远远落后的自己,明显十分安全,便更放胆攀上。
忽然,小丙的鼻子嗅到一点血腥,他抬头一望,竟见那陈七已被吊死在头顶大树干上。
但前面火棒依然舞动示意一切平静,噢,上当了!
小丙正要扬声,一阵滚动巨响便来了,如狂浪冲涌,吓得小丙也心胆俱裂,好可怕!
在月色迷朦中,只见前面无数巨物如飞翻滚而下,前边战兵被撞仆得非死也重创,头爆肢断。
是木头,一堆木头从山坡之上涌下,竟愈涌愈多,气势不断扩大,原来一些大树干早被斩断一大半,再被冲下来的树木撞击,便又倒下涌来,加上山坡湿滑,冲势便更是强猛。
如万马奔腾般一泻如注涌下,三千兵众剎那间便完全崩溃,死伤枕藉,余下不足五百能退回山坡下。
由生力与一众新兵负责守卫的这一块山坡,旗开得胜,大家都好雀跃,他们先宰了那陈七,再依样画葫芦摇动火棒引敌来攻,便以大木翻滚杀敌,来个彻底轰杀。
负责勒死陈七于无形无声中,再拿着火棒诱敌的花灰笑道:“哈……真痛快,看他妈的还敢不敢再攻上来。”
“唉唷!”花灰突地大叫一声,一箭竟射穿了他手臂,犹幸有铁甲护身,左臂不致被废。
突然漫天箭雨射来,“神武大军”竟静悄悄已派来一大批神箭手,强攻再来。
负责以大木滚下山坡阻敌杀上的光郎才,连忙指挥推下大木,可惜的是,这一次却不见有什么成效,无数劲箭一排又一排射来,杀伤了不少“铁甲兵”。
生力怒道:“在树上,大家对树放矢!”
劲箭反攻,才勉强射下一些箭手,大部分都有树干或枝叶保护,挡住来箭,树上的“神武大军”都难以射杀。
在树顶上不停放矢掩护,逐渐向山巅逼近,小丙献计给小凤,总算扭转败局。
躲藏在树顶上的箭手,后排一轮射矢,便乘机飞跃向前方另一棵树,慢慢攻前,不停逼近。
进攻节奏拉慢了,但却是能针对地势,补地利不足。
树顶上的箭手都小心翼翼前进,在黑漆夜里,突然一团火花飞来,是火把,映照得树顶上箭手位置暴露出来,劲箭随来,箭手立时被射杀倒下,生力妙计破阵,又挽回劣势。
无数的火把不断飞出,利用火光照出各箭手位置,便乱箭射杀,最前的一排近千树上箭手,都纷纷倒地。
“射熄火把!”
小丙一声令下,后排的箭手都瞄准火把,只待一飞出便以劲箭灭火,果然形势又大变。
无论火把飞出多少,都给火速射下或熄灭,火光照映不到“神武大军”藏伏位置,也就可以继绩逼向山巅。
还余下万余精兵,区区生力,如何能挡得住小丙与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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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毒药火神昏
“杀啊!冲啊!”
有了分布极广的不同方位箭手掩护,“神武大军”便放胆疯狂冲杀而上,光郎才与新兵极欲推下大木阻止攻势,但四方八面的箭,把“铁甲兵”射得东歪西倒。
没有了翻滚而下的大木冲杀阻止,“神武大军”便攻上得急疾有劲,生力逼不得已指挥新兵涌下冲杀,与敌人在黑夜中决战。
一时间刀光剑影,在朦胧月色之下杀声震天。
失去了原有的地利,更被“神武大军”占了高处,而且又是不停跃前逐渐逼近,失守已是必然。
花灰急得眼眶含泪道:“不!不能被攻上来,小白元帅把责任交下来,咱们一定要死守。”
生力也没有什么主意,但见不远处的光郎才,双臂都中了箭,但仍是苦苦支撑,推了一巨木滚下,杀退了一些敌人,但要再来,树顶前方又是一阵箭如雨下,身上又多了三箭。
“你奶娘的,看我花灰的吧,生力,提弓为我报仇!”花灰大喝怒吼,竟拿起一大坛酒便狂饮数口,再把酒坛向头上一碰,砸个稀巴烂,血流披面。
“兄弟们,瞧清楚树顶上的家伙,给我一一射下来!杀啊!”花灰提刀杀下山坡,另一手燃起火熠子,把自己焚烧成火人,左劈石斩,如开路先锋,煞是惊人。
烈火焚身,立时照得一片通红,箭手的位置都彻底暴露了出来,生力一箭一个射下,身后箭手也含着泪射杀掩护作用的树上箭手。突然间,生力身边又冲出三、四十个自焚的“铁甲兵”,分别杀向不同方向,为战友映照出所有树上箭手埋伏位置。
顿然间形势又再逆转,“铁甲兵”的箭手一一把树上所有箭手射杀,光郎才再命部下推出大木,已冲杀上来的“神武大军”,立时全面崩溃,连小丙也不能幸免,被冲力强劲的大木轰倒,血流披面,翻滚跌回山坡之下,极为狼狈。
小凤怒道:“你多么幼稚的计谋啊,都给你弄垮了,竟败在新兵手上,好羞耻啊!”
把一切责任都压在小丙身上,俨如自己毫无责任似的,小凤倒是一贯性子,没半点改变。
带来的二万兵已死伤了好一大半,小凤正在犹豫之际,无数箭矢又来了。
“杀啊,大家为花灰报仇!”
一众新兵向来都十分团结,花灰为他们而死,怒火中烧,但见“神武大军”已乱了阵脚,便疯狂追杀而下。
杀气腾腾,最前排的“神武大军”,先前败退惊魂未定,又如何能抵挡排山倒海而来的杀势?
小凤眼见形势不妙,作出了最简单的决定——落荒而逃!
她的内心早盘算好向小黑解释的话,她一定要把所有责任都推卸在小丙身上,小丙,你当替死鬼好了!
万千对噜着满眶热泪的怨恨怒目,瞧得已懊丧惶急的“神武大军”,个个脸上一片煞白,青筋抽搐,犹如惊弓之鸟,不顾一切的便抱头乱窜,逃下山去。
反观“铁甲兵”的新兵在生力带领下,人人义愤填膺,热血沸腾,不知哪里来的神力,都是一刀便斩杀一人,斩瓜切菜般,把心乱神悸的敌人杀得片甲不留。
一时间“天阴雨山”成了人间炼狱,处处哀嚎惨叫,触目惊心,断肢乱飞,头颅不停滚动。
一些“神武大军”原已逃脱,但脚下飞来一个同袍血头颅,又吓得脚软乱了步伐,仆倒地上,再爬起来,后面杀力已涌至,怯惧把神智冻僵,眨眼间已遭开胸剖肚,一命呜呼!
二万“神武大军”彻底任由鱼肉,一些竟慌乱得在越过吊桥时失足坠下万丈悬崖。
“铁甲兵”的新兵一下子便收复了第二关“山中惊涛”,生力恰巧碰上带着满足笑意的伍穷。
伍穷笑道:“不愧为‘天法国’中人,不愧为‘铁甲兵’,你们都比我伍穷更强啊!”
生力没有应该挂在脸上的笑容,他的好多好兄弟,包括花灰,他们为了己方能挫败强敌,自焚而亡,死得好惨,就算是胜利,也是用好兄弟的血来换取的苦胜。
生力淡淡道:“我想……我已慢慢学会战争的真正意义!”
小黑的大营内,朱不三一时掌力轰得小黑与小狗狼狈异常,一时又挥不出掌力来,始终未能斩杀二敌。
正在争持之际,“神武大军”大败而回的退兵战鼓声,教朱不三哈哈大笑,小白与朱不三皆曾是“武国”领兵者,当然听得明明白白,小黑立时神情漠然,咨嗟叹息。
朱不三冷笑道:“哈……什么‘神武狗屁大军’,原来都是不堪奶奶一击,你调派了二万余兵上阵攻上山,看来最多也只剩下一、二千笨头兜着屁股滚回来吧!”
小白与朱不三正因山上“铁甲兵”大捷,激起振奋雄心之际,突然另一阵战鼓声震撼响起,如万马奔腾,铺天盖地。
小黑脸色一沉,眉头深锁,脸上又多添惴惴不安之意,冷笑道:“还是那余律令坐收渔人之利!”
余律令三字,令小白竟惶急起来,他接着“神武大军”再攻,杀力一定更盛,已大战连场的“铁甲兵”,还可能抵挡么?
愁肠百转,惶急万分的小白,与从前在战场中的沉着、冷静,截然不同,他遇上了余律令,便失去平常的镇定,余律令的谋略,都在他意料之外,他不能再从容对付。
刺杀小黑,已不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神武大军”已败退,小白、朱不三先要应付的是余律令,必须赶赴阻截余家战兵攻上山,贱种小黑,只好暂且留下他的狗命。
小白与朱不三甫冲出大营,一阵古怪气味飘来,山上尽是一片烟雾弥漫,小白当下扬眉错愕,吃了一惊。
小白惶然道:“是川岛、南星、半夏、蛇埋、金顶砒、牙皂、巴霜、干粪、松香、金汁、石黄……断肠草,还有柳灰和骨灰……”小白吃惊得全身冷汗直冒,脑际一片混乱。
朱不三不明所以道:“你说了一大堆名字,我倒认得其中一些是药材,怎么了,那余律令是军中有大堆人腹泻拉屎还是风流病,干么药味烧得通天,搞一大锅补品来?”
小白幽幽道:“不是补品,是‘毒药火神昏’!”
朱不三愕然道:“什么了用毒?”
小白道:“余律令那家伙当年助”武国‘灭了“舞夷族’,当然也把一些‘舞夷族’用毒之秘学收为己用,这‘毒药火神昏’便应该是其中最适用于攻上山头的手段!”
自耶律梦香公主与小白走在一起,公主不时把一些用毒秘法都告诉小白,故此他对‘毒药火神昏’便能掌握清楚。远处擂鼓声大作,余家战兵已疯狂冲杀上山,小白急如热锅上蚂蚁道:“快随我来,山上兄弟这回必定守不住了!”
二人飞步抢前,拔身追上山去,朱不三从来没见过小白满脸茫然惶恐,“毒药火神昏”看来已摧毁了他的战意。
余家大营前,有无数兵丁正在努力煽风点火,不断把一些药材倾倒在炉火中烧,浓烈药味随强猛风力吹向山上,完全笼罩整个“天阴雨山”,黑夜里余律令已响起杀令。
“毒药火神昏”的毒烟雾毒力甚强,余兵都以一条湿布巾幪住嘴、鼻,湿巾又浸过解毒药,就算吸了毒雾,也不致倒下。
毒雾随风飘向山,当然比余家战兵更神速进攻,守在第二关“山中惊涛”的生力、光郎才与一众新兵,正嗅得一阵阵强烈异味之际,一些内力较浅的“铁甲兵”,手脚脸上都突然溃烂起来。倒在地上呼叫,显然是中了剧毒,痛苦难当。
内力较为深厚者也急急原地打坐,调息屏气,以抗毒雾侵体,脸上也滴下豆大汗珠。
同一时间,如入无人之境的余家战兵,已从四方八面攻来,向生力等“铁甲兵”冲杀过去。
余家战兵都有备而来,人人脸上幪有药巾,即使不怕毒雾,自然可以随意杀战,挥刀便斩。
“铁甲兵”欲提刀反抗,无奈毒雾已伤害神经反应,不倒下来但已神智不清,脚步浮浮,挺刀不稳,被敌人大刀斩下,拒挡不了,便被一刀破开惨死当场。
余家战兵就如斩瓜切菜般,把三千“铁甲兵”逐个轻易斩杀,如摧枝拉朽,轻而易举便破了第二关。
生力勉强站起来,欲与来敌死拼,但挡得了两刀,已头晕身重,力有不逮,难以支持下去,双手虎口竟都被震得爆破,大刀被震飞脱手,迎头一刀就要夺去性命。
一只手为生力挡去了破杀一刀,断手飞脱的同时,已双眼通红的光郎才疾扑向来敌,竟疯如凶兽,张牙噬齿,咬向敌人面颊,裂脸溅血的同时,一口把敌人幪面药巾咬脱,再扔向身后的生力。
最后一口力气用尽,光郎才已被剖肚破腹,血肠倒翻溢出,但他仍死命握住敌人大刀。
“生力,快……逃……为……我报……仇!”光郎才仍奋起残余力气,把头轰向敌人头首,只可惜腹部被大刀破穿,顶住了难以发力,只软弱的倒死在敌人怀中。
生力已幪上药巾,毒力渐渐除去,回复战斗之力,一刀便怒破敌人头颅,嘶喊道:
“光郎才,谢谢你!”
回复杀力,生力如疯虎出洞,提刀狂杀,一剎那间,余家战兵未悉有人夺来药巾解除了毒力,被反扑杀个措手不及,只见血柱翻飞,骨肉在空中飘舞,生力杀得泪流披脸,癫痴若狂。
杀啊杀,为兄弟报仇!
杀得手也软了,气喘如牛,杀了一百人又一百人,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生力挺刀而立,挡住上第三关之山路。
生力狂笑道:“有我生力挡住,谁也攻不了上山!”
“废话!”
一声叱喝,余家战兵后方突然射来一黑影,生力提刀破斩,挡住了来人大敌八尺神兵,但忽地一道劲力射来,便把他震伤飞退三步,口吐血,已被伤了内脏。
站在生力身前的,昴藏八尺,跟手上神兵一样高大,神情威武,眉毛削去,一头绿发显得极是歹邪。
来人便是“余家六将臣”之一的余箭,也就是余律令的六大入室弟子之一。
余箭内力深厚,“毒药火神昏”对他起不了作用,脸上并无药巾幪住,杀气禀然,如天魔般立在生力身前。
余箭道:“你们火速陷阵杀上山巅,此小子由我来碎尸,不得有误,快!”
余律令兵分五路上山,余箭是其中一路将领,他的对手只是区区一个新兵力,全不把他看在眼里。
只可惜伍穷已到另一方守住,只余下生力一人,绝非余箭之敌,只能任由鱼肉。
余箭身后余兵,也不再理会战情,如潮杀上第三关,与其它各路余兵争夺战余箭但见生力已伤,提起大弓便攻,大刀挡住,又是先前一般的拉弦射劲,吐出劲力震伤生力,竟把他震得仆倒地上。
余箭飞插下大弓,生力勉强避开破头一击,但余箭竟一脚便踏住生力脸颊,哈哈大笑道:“臭小子,先前不是威风凛凛,说什么你一力挡住,谁也攻不上山么?哈……都是小白同一伙的废物,只配给我舔靴底,来吧,舔个干净,我便饶你不死!”
巨大靴底压向生力嘴脸,不断摩擦,嘴角爆裂溢血,生力右手被另一脚踏住,左手又被大弓压住,任由余箭玩弄,也难以反抗,余箭也因此大乐不已,尽情侮辱。
余箭得势不饶人,咧嘴笑道:“怎么了,还不吐出舌头来舔我靴底,我很不满意啊!”
脚力再踏,生力下颚立时吐射出三颗血齿,笑得余箭捧腹,弯腰便一手提起矮了一个头的生力,面对面耻笑道:“大英雄,你的兄弟都死光了,你还留在世上,太寂寞了,还是让我余箭送你上路吧!”
提弓割斩向生力,忽然一颗血齿劲射而出生力血口,余箭一声凄厉惨嚎,掩目连退五步,生力忍辱负重,换取了他宝贵的一目,教他从此成为残废人。
只是废了一目,余箭竟僵硬恍如朽木,全身不停抖颤,慢慢跪在地上,竟忍不住痛哭起来。
应该还有九成戟斗力的余箭,看着从破目流下的手上血丝,哭得肝肠寸断,涕泪涟涟,实在莫名其妙。
力尽软坐地上的生力,垂死一击破毁余箭一目后,已再无半分气力可支撑身体,原来已准备遭余箭惨施手段折磨至死,但见眼前古怪景象,余箭犹如着魔,不能自拔。
余箭昂首嚎啕大哭道:“师父,谢谢你养育之恩!”双手执大弓倒刺破腹,余箭竟自我毁掉生命,倒死在生力眼前。
生力实在不能相信,只要提步上前,用一根指头便足以杀掉自己的大敌,竟然因为瞎了一目便自杀。
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生力当然不会明白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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