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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笑新传-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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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穷皇帝,妙极!妙极!
正当严寒,百花固然不华,大雪纷飞,暮色入营,众人眼中均有一丝朦胧之意。
不清晰的前景,饥寒交煎,便是十八万大军的写照。
芳心一回又一回的攻城,都给耶律梦香以妙计固守化解,这个夺去了原来钟情自己的小白的妖女,教芳心皇后极为不悦。
当年堂堂“武国”灭绝“舞夷族”,今日她代表“武国”出征,岂会破不了“舞夷族”公主守城?
如此岂不笑话?
现下,要破城,有两个人必须杀掉,一是耶律梦香,可是畲律令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二是伍穷,只要杀了当领袖的他,群龙无首,就算梦香公主如何点兵调将,也会军心受挫,攻破城门指日可待。
今天,芳心与畲律令、药口福、小黑、刀锋冷、畲绝,聚首于大营内,要议决简单事项——杀伍穷!
芳心指着“天都城”绘图,阴恻恻的道:“明天,咱们把所有兵力都用上,只要骗说‘天都城’内还有粮草,饿慌了的战兵必定前仆后继,奋勇攻进城去。无论能否攻进城去,连战十个时辰,双方必然都筋疲力竭,也就是最佳时机了。”
“畲公子负责挡住那杀伤气盖世的神秘人!”
畲律令微微点头,他也检视过那斩伤气盖世的一刀,由他来挡住这刀,没什么大不了,要杀对方才难。
芳心冷冷笑道:“真正杀伍穷的力量,便全在食狂药口福身上了。”
药口福露出轻松神情,一天前,他可还没有把握,但今日,却是截然不同,杀伍穷只是举手之劳,何难之有。
他的十足信心,是来自手上的“百年归老”。
畲律令为他再造的“百年归老”,是综合了上回交战心得,再取长舍短加以改良,特意为增强其功力而造的。有了此神兵,功力不止提升三倍,药口福甚至相信,他与“百年归老”,就是天下间最强者。
为了得到“百年归老”,他答应了一个极为苛刻的要求,一个又是畲律令为了讨好耶律梦香的要求。
这情痴,真痴得出神入化,完全醉心投入,不能自拔!
芳心道:“在大军的掩护下,全部战兵都投入攻城,那朱不三由刀锋冷缠住,将军、血霸王等便交给畲绝等众人,这一回目的只为杀伍穷,必须一击得手!”
芳心脸上,浅现好满足的笑意,这一回明攻城,暗杀人,就算耶律梦香如何机智,也破不了此计吧,她算得很清楚,药口福一定能斩杀那伍穷,只要伍穷一死,“天都城”必乱。
畲律令突然失笑道:“哈……明天一战,大可取消了!”
简单的一句话,教营中所有人都大感诧异,大家不知就里,相顾茫然,只呆呆凝视着意态从容的畲律令。
芳心按捺着心中不满道:“畲公子不是已应允行事了么?怎么又会反悔起来啊?”
畲律令冷冷的道:“因为他来了!”
芳心愕然道:“他?那个他?”
畲律令冷笑道:“咱们的老朋友——小白!”
众人惊闻意外,不禁骇然,芳心也开始听到那熟悉的轻快脚步,是两个人的脚步!
心中扑扑乱跳,瞪目凝视,大营帐帘掀开,果然是他,闭关一年后,终闯出关的小白。
神采飞扬,目光如炬,一脸精干,一派丰神如玉的模样,还是昔日不变的不羁笑意,更添上丝丝祥和,只因与他携手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芳心一直软禁着的孩子,小白与她的两岁孩子。
小白,破关了,竟独个儿来。
他,笑得好轻松,一定又有妙着隐舷。
杀伍穷,又变得不重要了,因为小白来了!
133
第 一 章 五千藏杀机
天色渐暗,风雪却是愈来愈大了起来。每年到了严冬,大雪必然的封堵“天都城”
对外一切大小道路。北风一刮,连河道也结冰,水面既不能渡船,冰上更难以行车。
“天兵城”和“天带城”的商旅,都不可能越过风雪封路,前往“天都城”,必须留在两城客栈寄宿。
“天兵城”城西,是客栈的集中地,一片驴鸣马嘶,夹杂人声车声,热闹得很。
近数天以来,这里来了许多客倌,都是身形魁梧,年少精干,目光炯炯如电,教人好生奇怪。
城里的客栈住得愈来愈满,那些客人又没一个愿意离去,住了下来,便好象在等待风停雪融,才有什么决定似的。
“天兵城”乃余家控制,十二万余家战兵联合“武国”战兵、药家兵众等围困“天都城”,但仍有二、三千人留守于此。
三十万城民百姓乃“天法国”中人,心情与被困的同族血系“天都城”百姓相连,刚好又跟管治“天兵城”的余家战兵相反。每当传来攻城消息,反应恰好强烈矛盾,但城民都很懂得压抑自制,毕竟老百姓是难与手执刀枪的官兵去斗。
城西具中一间“福来客栈”,所有房间都住满了,但找不到客栈投宿者仍络绎不绝,客人从四方八面涌来,拥挤的情况一直无法改善,掌柜费尽唇舌,尽量把房间多塞二、三位客倌,后来者觅不到住处,更索性在大堂上围坐,与风雪为伴。
门外北风呼啸,寒风飞雪,门缝不时吹进冷风,吹得店内火堆旺暗交错,围在火堆旁的人,竟有四、五十,而且全都是带刀武者,绝非一般商贾旅客。
不断前来投店的精壮少年人,都不大爱说话,却很留心“天都城”战况。
可惜,自从道路冰封以后,消息便从此断绝。
掌柜的老头儿何老与白发老妻何大妈,都意识感觉到,这场大风雪的背后,已隐藏着一场血腥危机,只要风雪退去,这一大批武者都会加入“天都城”的杀战去。
“究竟是哪一路的人马?我认得一些马匹的鞍饰,是来自‘武国’啊!”何大妈总爱与老伴悄悄说私底话。
老头儿这几天也忙得要命,但也乐于与妻子议论纷纷,奇道:“可不止咱们这里啊,这十天八天以来,进城的已二千多人了,都刻意把头脸蒙住,据闻‘天带城’也来了不少类似的不速之客哩!”
老伴一边在烤她最擅长的羊肉,准备给客人享用,一边在猜度道:“依形势来看,最大可能是围城三方,其中一面正暗地里再增强实力,来个最后杀着,争取把一切利益都夺去的好时机。”
何老笑道:“这个我与隔邻冯大酒都说过了,唉!十八万大军围城,虽然说出了个大英雄伍穷,惟是芳心的饿城之战,最终必然的摧毁城民斗志,如何顽强,也不能空着肚子作战啊!”
老伴淡淡道:“对了!只要‘天都城’破,三方势力便要均分利益,故此便暗地里增强兵力,埋伏在‘天兵城’与‘天带城’,作最后以逸代劳痛击,好歹毒啊!”
“这就是战争嘛!”何老也不得不喝下一口酒驱寒,同时也麻醉一下,接着幽幽的道:“可惜得很,大英雄伍穷来得太晚了,‘天法国’要是由他来当皇帝,联合实力,可能还不致被灭、被瓜分!”
“咱们等了二十年了,才守候到一位出色的大英雄,上天却偏要他战死于‘天都城’!”
黯然神伤,默默祝祷,在“天法国”每一角落,都有人为伍穷暗地献上支持,只可惜这些力量不能改变些什么。
两老拿着羊肉、饭菜与酒,分别递给挤得满满的客人,这些陌生的外来者,都不爱言谈,像是要隐藏什么似的。
但何老瞧得清楚,他们的手脚皮肤都很粗糙,一定是生活相当艰苦的人,究竟,三方势力是谁部署“后着”,这“后着”又是什么?
突然,何大妈惊呼了一声,何老急忙横视过去,只见何大妈眼目盯住一位披着厚麻布挡风的新来的客倌,牙关打颤,竟不能言语。
何大妈呆呆道:“是你……”
两城合计,涌来的“陌生人”已不下五千,究竟这一大批“后着”,是为何而来?
原来大风雪背后,还隐藏着足以改变最后形势的“后着”,是芳心、余律令,还是药口福?
这五千人,有何部署?
五千人,可足以改变十八万战兵,围攻“天都城”八、九万战兵么?大风雪过后,答案便来,现在,先以烤羊肉饱肚吧!
“天兵城”、“天带城”暗藏杀机,但相比芳心大营内,显然这里来得更是剑拔弩张。
小白已破关,大大提升了武功、杀力,他独个儿闯来敌阵大营,救了孩子在手,偏不赶急逃回城内,却先来探访一下他的老朋友们,这一着,连芳心也惊讶失措。
芳心阴恻恻的道:“老朋友既然来了,不嫌老酒味苦,坐下来一同寒暄,闲话数句好么?”
小白抱着孩子放在大腿上盘坐,笑嘻嘻的道:“皇后既然邀我痛饮,又岂能逆意,来,先饮为敬!”
一手便捧起一大坛酒,往肚里灌去,不消片刻便喝个清光,脸仍未红,看来酒量相当不俗。
小白笑道:“哈……原来是药家的‘古井贡酒’,小麦、大麦、豌豆配合大曲,高温培养,成曲期二十五天,老窖陈酿,缓火蒸馏,量质摘酒,独成一家。香纯如幽兰,入口甘美醇和,芳香持久,回味悠长,好酒,果然是好酒。”
药口福以药制饮食,驰名天下,小白不停称颂,教他喜上心头,当然,能遇上真正懂欣赏自己泡制的妙品,当然令他高兴。
药口福又是满脸堆着肥肉带笑道:“小白贤弟原来也是好酒之徒,惟是以古井水酿制此酒,还微微加入炒党参、首乌、生地黄、桑寄生、木瓜、泽泻、陈皮、桔梗等等,能益气活血,健脾畅脉,老弟在品尝之余,可应更慢慢回味啊!”
小白稍稍合上眼感受,当真又是“另有天地”,药口福所言非虚,不禁摇首道:
“对啊!这些党参、首乌……等等一大堆好药材,得之恐怕也不大容易呢!”
药口福笑道:“可简单得很,京中三城均有替我从山上采药的人,哪个山头的哪种药最好,都清楚明白,难不倒我啊!”
小白恍(书)然(网)大悟道:“啊!原来如此,难怪药家要采的药,都一定十足是好材料,采药的都是自己人,攀山越岭辛勤的采药郎,都成了药兄的随从,自然忠心挑好货了。”
小白突然窒住,神情只得茫然道:“嗯……怎么酒入喉头,不知从哪里跑出了丝丝苦涩味……还有……”
“还有什么?”药口福对药家饮食,比自己生命更觉重要,但见小白脸色忽转难看,紧张得惊疑不定。
小白饮酒便是饮酒,竟毫不理会眼前尽是大敌,再喝一口,更坚决道:“是了,苦涩是汗味,还有的是血腥……”
药口福立时喝了半坛,但仍是没察觉什么,索性把小白喝过的酒坛,破碎散开,取来一碎片舔尽余酒。
小白凝视着药口幅已有点烦躁的模样,冷冷道:“酒内的药材,明显都满是采药郎的血汗,药老兄从中不断榨取金额。这些年来,以威逼手段要‘天法国’采药郎都归人你大宝号之下,酬劳微薄,却要日夜为你卖命,这些血汗,全混入药材里去,药兄不可能品尝不到吧。”
终于,药口福明白小白指桑骂槐的话里意思了,又是堆着一样的虚伪笑容,药口福笑道:“兜了好一大个圈子,原来小白老弟是要来教训我做人道理,总算领教了!”
小白把酒倒在地上,冷冷道:“药材是‘天法国’群山之上的物质,水是‘天带城’内的古井水源,甚至是这个坛,也是‘天法国’的,阁下把一切据为己有,又高价把酒在‘天法国’出售,这如意算盘,阁下跟余律令完全没两样。”
芳心插嘴笑道:“物竞天泽,弱肉强食,说人家巧取豪夺,怎不怨自己无能!
如此才是真道理啊!”
一口饮下“古井贡酒”,芳心的眼神透出杀意,她对“能者夺魁、胜者为皇”的原则最为坚持,如何也不会退缩。
小白淡淡道:“透过争斗来决定成败得失,这便是在座每一位所坚持的真理!”
没有人回话,但谁都以坚定神色显示出答案来。
小白道:“但争斗之间,也有黑白正邪之分,埋没公义的,便是歪理邪道,胜利只会为天下带来更甚的忧伤、灰暗!”
芳心不禁摇头,她实在难以接受,小白仍是坚持什么公义、责任……,便冷笑道:
“强者就是律法、真理,昨日是邪,今日归正,当上了皇帝便能指鹿为马,黑也变白,白也可以是黑。”
小白叹道:“由此证明,这世上败坏的人和事可多得很。我请教过神仙相风不惑,怎么世上无数邪妖恶人当道?他说了一个很动听的故事!”
“从前,在一个小城内,来了一群臭老鼠,老鼠愈生愈多,愈来愈把地方弄得乌烟瘴气,就有一声慨叹道:‘唉!干嘛四处尽是鼠患为祸,犹如奸人当道,天公好不该的安排啊!’”
“当大家望向声音来源,却见到一头大猫,原来啊,上天早已派来了大猫负责捉耗子,它非但没有动手,还整天在自怨自艾,天啊,干嘛四处尽是鼠患为祸哩!”
余律令冷冷道:“因此,你便决定建国立业,自立为皇,誓要把一切奸徒都杀个精光,替天行道。”
小白道:“因为我的邪道敌人愈来愈强,要灭绝,必须要有最高强的武功,否则最后也是徒然!”
在小白身前的,有余律令、芳心、药口福、小黑、刀锋冷及余绝,六人之中,小黑、刀锋冷分别为芳心麾下,没有命令,如何也不能动手攻杀小白。
芳心并不急于想杀小白,因为她知道余律令一定会比自己心急得多,神相的一句批言:“一字记之日白,不得不杀。”既然有人代劳,又何须麻烦自己,静心欣赏杀战好了。
余律令要杀小白,因此余绝动手了!
余绝用的是爪,身为六大家臣之首,武功当然不会丢人现眼,催动爪力,左手探向下阴,右爪直取双目,招式歹毒直接。
小白没有抬手截挡,余绝只觉眼前一晃,两手腕都给钉中,隐隐作痛之余,小白更如鬼魅般竟然进了两步,贴在自己脸前。
惊愕却不失措,余绝始终是一流高手,近距离爪攻不畅,便改为以肘撞击,阳刚中也带阴柔之力,势道甚是威猛,只是小白微笑中错踏迈步,绕着余绝左穿右插,总在劲力拂贴脸身前的一剎那,便及时斜走闪开,一切狂攻全皆落空。
接连十数招,余绝开始额头大汗淋漓,头顶更如蒸笼般冒出丝丝白气,白气不断冒升,又是急,又是震惊。
余绝主攻,但他却发觉自己的招式,竟渐渐被小白身法牵引,表面上是追着小白来攻,实际却是被“摆怖”。
心中突突乱跳,愈更觉一片混沌,小白一掌便重重轰中其胸膛,整个打瘪了下去,立时飞退震开,直压射向余律令。
余律令叫道:“好!”迥身一掌,又把余绝轰飞回小白处。如此一掌,便要双倍小白劲力,教余绝绝不好受。
小白也不敢托大,急旋圈聚劲,又轰向余绝,再把劲力倍增,如皮球般又轰往余律令处。
如此的你一掌来,我一掌去,相隔二、三丈远,劲力愈是提升,余绝便愈是反射迅疾。
可怜的余绝,身体不断被劲力注入,亦同时胀了起来,血气翻涌颠倒,早已吐了不知多少口血。
余律令与小白的掌力旗鼓相当,一声“轰隆”,余绝就在二人中间爆炸,碎成千片血水肉屑。
“士别三日,果真不同凡响,我当真有点后悔,当日应该让小黑助刘天尊先抵‘天都城’,我与十二万余家战兵先灭绝你与‘铁甲兵’,那便一了百了。如今痛失良机,要杀你,便麻烦多了!”余律令已重行归座,捧着古井贡酒再饮。
余律令昴首叹道:“杀不了你,就不可能攻陷‘天都城’。来吧!就痛痛快快的来个决战好了!”
把酒杯飞射向小白,杯上满满的酒却半滴不洒。小白以指尖触杯,轻缓拗屈卸力,把酒杯接住,便道:“三十天后!”
余律令霍然长身而起,凛然道:“好!‘天都城’‘正东门’前,咱们来个了断!”
小白严正道:“一言为定!”
余律令淡淡道:“杀了你后,只要过个十年,公主便能淡忘一切,我俩就可以再续末了情缘……”
话语里尽是轻柔真情,痴心狂妄,余律令就是余律令,就算天下少女都投怀送抱,他就始终只爱一人——耶律梦香。
小白正要带着孩子离去,芳心突道:“就这样带走孩子,你认为我芳心会甘心放手么?”
小白并没有理会,仍拖着那不爱说话的孩子,迈步走出大营,芳心点头,刀锋冷与小黑便疾射而出,但眼前已不见了小白踪影,反而十尺之外却有一团肥肉。
“挑那屎臭妈头,都给我站住!”猪头朱不三原来一直守在营外接应,待有人追出,便挥舞四周雪花,注入病毒,扬飞直射向小黑与刀锋冷,腥息欲呕,截住追兵。
小黑反应最快,病魔病毒岂同儿戏,急腾身倒退,连退十步。
但身旁刀锋冷却不退反进,急舞“泣血”,斩散雪花,一式“骨肉分离”便要朱不三骨肉分离。
好个朱不三突然翻滚地上,把风雪舞成薄冰层,隔绝了刀招,状甚狼狈,但却是恰到好处,在千钧一发中逃过大难。
“泣血”偏侧斜斩,立刻破碎冰层,狠狠斩中朱不三肩膊,血溅飞的同时,朱不三的“病掌”也轰中了刀锋冷面庞。
刀锋冷舞刀再斩,朱不三蹬地直滑出去,已拉远了距离,便翻身逃,道:“哈……
刀锋冷也不过如此,今日想杀我朱不三也不容易啊!臭小黑,你欠下我妻儿的命,很快便来跟你讨回,你奶奶的熊千万别早死,否则我掘你尸首出来奸他七天,哼!”
朱不三虽然功力大增,又在招式上钻研出顺从自己性子的独门怪学,惟是对敌拆招,比起刀锋冷的霸刀相距实在太远,不得不暂且退去,保留实力再战。
面庞受了一掌的刀锋冷,竟全没半丝病毒侵肤入肉蚀骨,只内力运转三大周天,冒出渺渺轻烟,便化去病毒。
刀锋冷的内力,竟又比不久前与伍担汤决战一役,突飞猛进。小黑看在眼里,比瞧见小白破关后功力大大提升,更是诧异。
短短日子,刀锋冷又怎可能再突破提升?
小黑隐隐感到,刀锋冷已决定了一些重要事情,他好象重新燃起生命之光似的,杀气比从前更盛百倍。
刀锋冷,究竟决定了什么?
134
第 二 章 风雪觅生途
“慈君殿”是从前雪无霜最爱独个儿静思流连之地,自从她驾崩以后,每一天,十两都会到此追忆亡母。
她喜欢那些娘亲亲手造的泥塑,啊!原来那个撒网的渔夫泥塑,那张用铁丝扭成的鱼网好细致啊,尺寸都一样,不差半分,可见雪无霜果真花了不少心思。
近二百个泥塑,动作没半分相同,神情不一,十两叹了又叹,深深感受到娘亲对爹长寸断的爱,真的完全投入,真情流露。
十九年前,雪无霜承受不了压力,偷偷溜出皇宫,逃避到“海霸族”“云游四海”
中的“云渺海”内,恰好碰上了渔夫长寸断,二人只是相处了甜蜜的三天三夜。
只是短短日子,在雪无霜脑海中,便深深烙印了长寸断二百种表情、二百种姿态,还能一一默记出来,以泥塑显现再生。若非投情如痴,又岂能有如此深刻印象。
愈是反复思量,便愈是侮恨曾责备娘亲。
今日,十两当上了女皇帝,重踏上雪无霜的旧路,承受同一般的压力,她终于大彻大悟,完全了解娘亲的过分抑郁、苦愁,说实在的,当女皇帝实在好累、好累。
只要可以,她一定会放弃皇位,痛苦的压力可快要把她逼疯了!
城内粮草已快断缺,如何是好?
不如向敌人投降,保住百姓性命吧!
是时候反击了,咱们冲出城,要在还有力气时,来个同归于尽!
皇上,昨天礼部尚书大人自刎而死了,他……面对不了饿蜉,又怕城破被虐杀,故先杀尽妻儿,再自行了断……要挑选一些较精壮的士兵站在城头上,免被看穿城内饿慌了么?
要开始杀马烤食饱腹了!
“怎么了,在想念我么?”熟悉的声音唤醒迷乱的十两,再见小白,十两便忍不住拥着他痛哭。
伍穷就在小白身后,他绝对相信,小白更懂得安慰十两,故此便在小白回来后,立即带他来谒见“女皇帝”。
小白突道:“哇!伍穷,你一定好恨生个什么伍小穷了!”
伍穷不知就里,抓破头也想不通小白含意。
小白笑道;“你看啊!十两一对眼都红肿了,不是你夜夜把那话儿拿出来,在她面前舞动,瞧得她双目生大疮,又红又肿,你啊!真是太过分,太色心欲狂了!”
伍穷被小白讨了便宜,十两却已失笑了起来,停了落泪,抓着小白的袖子拭去泪痕。
皓齿咬着香唇,幽怨苦悲,十两对着小白,心中大喜过望,关切之心稍稍把愁苦驱散。
只要小白在身边,自然地,十两压力大减,小白必定能把一切难题都淡然化解,只要有小臼可依赖,日子便不再难过。
这是两年以来十两的经验,同样也是“铁甲兵”们的信念,以小白为首,必能排除万难。
小白笑道:“怎么了,是因为伍穷守城太累,不能夜夜为皇上你按摩舒筋活络,弄得一脸疲乏么?嗯,十两已变成七、八两了!”
十两黯然道:“城里早已缺粮,勉强挺下去,每天也有百姓饿死,早晚士气大损,要守下去也不可能了!”
小白竟突然一手捏着十两脸颊,嘻笑道:“傻皇帝啊,这些是臣子要头痛的事,你干么也拿来伤神,食君之禄,耽君之忧,皇帝笑笑便够,烦恼拋诸脑后;十两啊,你这个皇帝真不称职。”
十两苦着脸道:“但……”
小白不让十两说下去,抢白道:“但什么也好,我来问你,‘武国’皇帝是谁啊?
对了,当然是名天命啊,你看看,那个昏君留在‘剑皇宫’日夜欣赏轻歌曼舞,大鱼大肉,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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