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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大人等等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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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本来想接住,可是一凑近就皱起了眉头:“好臭,我才不要穿。”
卫飞衣哼了一声,拿回来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地闻了一下,果然很臭,而且因为逃亡的缘故,衣服很多地方都破碎了:“要是能从这里逃出去,我一定每天都穿颜色很白的衣服。”
深深还是头一次听他说这么无聊的话,他对他的话也特别吝啬,好像那种东西也是财产,可以拿来换钱似的:“我说,他们干嘛一定要杀掉你啊?你有干什么坏事吗?”
卫飞衣好像没有听到她说什么,低头捡了一些树枝堆在地上,然后掏出火折子把它们点着了,冰凉的山洞里很快就变得暖和了一些。
深深看着他在那里烤手,情不自禁地就凑了过去,忽然听到他说:“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哎?”深深怔了一下才想起来他回答的是刚才的问题。
他虽然比她大一些,可毕竟还是个少年的样子,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非常茫然:“好像从我生下来的那一刻起,那些人就一直一直这么恨我。”
说到这里深深顿了一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有勇气把话题继续下去:“那时候我听他讲起家里的那些事,听着听着就哭了起来,我骂他为什么这么笨啊,你这个白痴,为什么不把那些人都杀掉,要是有人这么欺负我侮辱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把他们全部都拖进地狱里面去!可他却对我说了一句话,所以不管日后不管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不忍心去责怪他。”
元织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起关于卫飞衣的事情,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少年将军一直都是一副战无不胜的样子,同样年纪的年轻人,他对他始终有一种很微妙的情绪,忍不住轻声问道:“他说了什么?”
那时候卫飞衣望着痛哭流涕的深深轻轻地说:“我受的苦越多越觉得,越觉得我不能变成他们那样的人,然后再去折磨其他人,让别人也受同样的苦。”
深深扑上去抱住了他,明明该哭的人是他才对,可是他始终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好像对这一切都已经麻木了,深深只是抱着他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他,想让他知道这世上并不是每一个都像他的家人那么坏那么混帐。他们就这样紧紧搂抱着相拥了一整夜,那个夜晚深深终于感觉到他冰凉的指尖慢慢地热了起来。她想只要有人肯付出,肯把自己身上的热度借出来一点点,对方总归会像那冰凉的指尖一样慢慢地热起来的。
第二天洞顶上的那些人开始按捺不住了。卫俏催促着他们往洞里面钻,但谁都知道卫飞衣的武功太厉害了,群殴还可以,单打独斗没有人敢面对他。
一个人被卫俏逼得急了,终于往里面探了一下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光芒一闪就被卫飞衣削去了一只手臂。
那人惨叫声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卫俏恨恨地盯着洞里的人说:“你不出来,我就在这里守死你!”
余下来的几天卫飞衣和深深就靠她背上山来的那点东西过生活,江南多雨的天气救了他们,洞里积下了一些水,可是也让那些食物变得越来越难闻。
卫飞衣吃得很少,就好像他生下来就不用吃东西似的。
深深却知道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像师兄他们,始终是最能吃的,卫飞衣不吃只不过为了都留给她吃而已。
深深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吃过那么难吃的东西,包子上面甚至长出了一层绿色的绒毛,可是却也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她知道换了任何其他人被关在这里面,早已经为了这点食物打出了人命。
包子最后只剩下了半个,她掰开了一半,另外一半递给卫飞衣。
“我不饿,你吃。”他推回到她的手里。
“你要不吃,我也不吃了。”她把包子丢在了地上,看着卫飞衣呆了一会儿,慢慢地弯下腰去把它捡起来。
“就算想要我吃,也不要用这种办法。”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深深把唯一的食物举到他嘴边,也许明天他们就要断粮了,可是她看到卫飞衣无奈地叹着气,唇边却泛起了一种淡淡的笑意。
那是深深第一次看到他笑,黑亮的眼晴里闪烁着温暖的春意,让深深感觉到他的人其实远不像他的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那是唯一的一次,就算多年后的重逢,深深也看没看到他笑过。
洞顶上的那些人越来越焦躁,卫俏是瞒着父亲跑出来的,卫家是个大家族,家教森严近乎恐怖,卫俏害怕卫飞衣逃脱去向父亲说出真情,也害怕父亲觉察到她跑出来追杀自己的弟弟,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想把卫飞衣灭口。
这种僵持不动的日子她实在是受够了。
这时候有人发现洞里除了卫飞衣,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呆在他身边。
隔着洞口卫俏也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她惊人的美貌,卫俏心里又嫉妒,又生气,想着那个贱种在这种情形之下居然还有人倒贴,她气得恨不能掐死他们。
她的手下到镇子上打听了关于这个女孩子的情况,立刻就有一个主意从她心里冒了出来。
“那是我们被关在洞里的第九天的早上。”深深轻声说,“佛语有言道,人要经过九重天劫才可以修成正果,我想那可能也是我们的难劫吧。”
那天早上深深的身体已经开始支撑不住了,长时间的寒冷和饥饿让她美丽的脸上泛起了似乎苍绿的颜色,卫飞衣知道那是一个人将近崩溃的信号,他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一定要想点什么办法。
他把她搂在怀里,用那件臭得不行的衣服紧紧地包裹住她,这时候洞顶上有人叫他的名字:“卫飞衣,你往这里看。”
深深和卫飞衣都抬起头来向上看去,被按在洞口处的人大概四十来岁的样子,卫飞衣并不认得他,深深却惊叫了一声:“爹爹!”
卫俏笑了:“我把你岳父都给押来了,你们要不要就在这里成亲啊?”
“爹……爹……”深深挣扎着想站起来。卫飞衣却抱住了她不让她起来。他怕她越激动,那些人反而越会伤害手里的人质。
“这里还有一个,你看看我多善解人意,连你的情敌一并都给弄来了。”
林正阳的脸从洞口处冒出来,深深惊叫了一声:“师兄!”
还没等林正阳说话,卫俏就把他丢到了一旁:“小贱种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要是不出来,我就把他们都杀了,你要是出来……呵呵……那也要看我的心情怎么样了。”
卫飞衣冷冷道:“那些人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你杀了他们我也不心疼,你在这里呆不了两天了,不信我们就耗着试试看!”
深深听到他的话,惊恐地去打他,卫飞衣抓住她的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出声。她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冷酷的人。
卫俏果然有点慌了,这么多年来她虽然深知卫飞衣的为人,但从她自己的角度来看,当然还是性命更重要一些:“我才不相信,你忍心丢下他们。”
“不错,我不忍心,我怕我后半辈子睡不着觉,但是如果你杀了我,也就没有什么后半辈子了,所以我也用不着害怕。”
卫俏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卫飞衣说的是实情,这些人再怎么人命关天,那跟卫飞衣也根本没有关系:“那好吧,我们来谈谈条件,我放了这几个人,你给我从洞里滚出来。”
卫飞衣淡淡道:“如果我受制于你们,你还是想杀他们就可以杀掉,这个条件不成立。”
卫俏横眉立目:“好嘛,小贱种,你倒拽起来了,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他们?”
卫飞衣道:“就是因为你太敢杀他们,所以我才不能白白让自己和别人的命一起丢掉。”
卫俏骗了卫飞衣不止一回,她是个狠毒,狡诈而又喜怒无常的女人,卫飞衣对这个对手太了解了,卫俏似乎也明白这点,定了一会儿神说道:“那要怎么办呢?你倒说来看看?”
卫飞衣指了指深深说道:“让她和她的父兄先走,待到了山下,放烟火为信号,我看到了,自然就出来。”
卫俏冷笑了一声:“到时候你要不肯出来呢?我也不是白费了一番功夫?”
卫飞衣道:“到那个时候,你自然还可以下去杀掉他们,说不定一顺手,还可以血洗了整个镇子。”
卫俏轻哼:“我可没那个闲功夫。”
然而这是比较公平的,也是两个人唯一可以接受的办法。
深深颤抖着握住了卫飞衣的手:“我不走。你是为了师兄和爹爹他们,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落到这些混蛋手里。”
“事情是因我而起,跟你的父兄没有什么关系。”
“我不管,要死我们一起死。”
“我不想死。”卫飞衣缓缓挣开了她的手:“你跟着我,也只能是要拖累我,我带着你一个姑娘难道要去绣花吗?”
他迫不及待地想甩脱她,好像一个人要去奔向锦绣前程,前面有大朵大朵的鲜花再等着他,可是深深却知道他说这些话不过就是为了让她放手。
也知道他这一去,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抓住他的手,又被他甩开,再抓住,再被他甩开。
到最后她十指紧握,被他一根一根地掰开了手指,关节处发出令人心寒的咯咯声,可是他也丝毫没有手软。
到最后他不得不怒斥了一声:“滚!”
他骂她,踢她。
她被他丢出了那个山洞,爬在洞口处,立刻涌上来一群人想拖走她。
她扒着洞口,使尽了全身力气向他大叫:“卫飞衣,你要活下去,你要来找我,如果你不来找我,我就让你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不是半辈子,也不是下半辈子,而是连你不认识我的那些日子里,我也会让你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就算你死到了地狱里,我也会找到阎王殿上把你揪出来。
上穷碧落下黄泉。
所以你一定要给我活下去!
“你听到了没有!卫飞衣!我会等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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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理喻的家伙
“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信守承诺,一直地一直地等着他等着他,后来听到他的消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从那些人手里逃脱了,他战胜了,他成了大将军,他终于来找我的那一天,这些我都等到了,可是你的眼睛看得清楚吧……”深深苦笑一声,“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我了。我自己曾对自己说过,不管以后出了什么事,不管你碰到的什么,你也不能去责怪他,因为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许久之后元织才渐渐地回过神。他想深深真的是个好女孩,这么这么的好,不知道为什么卫飞衣不珍惜,明明已经经过了九死一生的考验,还有什么难题是能摆在面前而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的呢?
他替他们揪心,也有一点庆幸,要不是这样的话,上天不会把深深一次又一次地送到他面前。他把手慢慢地放在了她的手上:“深深。”他叫她的名字,“留下来好不好?”
“好。”深深答应得很干脆。
这让元织又有一些心酸:“不是为了那个男人,是为了你自己。”
“我自己?”
“对,深深,你可能从来没有意识到,你有着完全可超越所有人的能力,卫飞衣也好,我元织也好,甚至父皇也好,他们最多只是史官笔下轻描淡写的一笔,但你不一样,深深,你可以在史书上留下你的名字和故事,人们甚至会永远永远地记得你。”
深深呆呆地看着他,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下意识地把另外一只手探过去,在他头顶上摸了摸:“你头晕了吗?”
“没有,深深,你虽然是个女人,你也明明知道这世上没有几个女人能够站到男人前面去对不对?”
深深点了点头。
“可你也是一个不一样的女人,你在一天之内染出来的布,就可以风靡整个大梁城,让所有人为了它而神魂颠倒,只要你稍微地用一下心,难道还怕这世上的人不知道你,不记得你吗?”
深深听得怔了许久,忽然笑了笑:“可是我要那些又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到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会崇拜你爬在你的脚下,没有人敢嘲笑你的容貌,就算你说天是红色的,也不会有人说它一定是蓝色的,你没有尝过功成名就的魅力,所以你一直陷在一个男人的世界里不能自拔,你把眼睛放亮一点,放宽一点,把心思放大一点,也许到了那一天,就连那男人都会因为你的成功而佩服你,深深,征服一个男人并不一定是等他同情祈求他的爱怜,让他为你而折服也是另外一种爱的方式。”
这些话深深从来都没有听过,她就算再聪明,那些小心计小手段也是从书里学来的,而书里从来都不会讲这些东西。
她完全呆住了。
元织好像给她打开了另外一个不可知的世界,她一步一步地走进去,觉得惶恐而又可怕,然而那像一个漩涡,又有着深不可测的吸引力。
深深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个俊秀的年轻男人,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但元织知道她已经被打动了。
这些话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甚至连自己的母亲都没有,因为他知道就算说了她们也不能够理解,理解了她们也做不到,但是深深不一样,她也许不能够完全理解,但是这没关系,只要她能做到就可以了。
元织看着她,深深,也许能够成为这个世上最不一样的女人。
乐四从二皇子那里出来以后,总觉得自己应该去一个什么地方,但又犹豫着不敢去。他以前从来都没有这个样子磨叽过,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这一次他不知道为什么,把自己的手竖起来好几次,一会儿说去,一会儿又说不去。
到了快晚上的时候,他两只脚不知不觉地就朝着那个方向走,一抬起头来,发现已经已经到了常相府宅的门外。
常春家跟卫飞衣的宅子又不一样,他们家世代官宦,从前朝就做官,就算投降到本朝太祖手下,也依然是宰相,据说这跟常家非同寻常的相貌基因非常有关系,他们家几乎每个男人出来都美得让人神魂颠倒。
当然这些不能当着面跟常相提起来,否则他一定会抓起手里的东西把那个人的头砸破。
乐四没怎么跟常春的大哥,也就当朝宰相常醉打过交道,一般都只是远远地看着他,或者听别人提起来他,他比常春大十来岁,已经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没有娶亲。
常醉师从当代大儒陈梦良门下,信奉君子端方,温良如玉,相貌也生得如同玉制的人儿一般,有着秀丽绝俗的眉目,然而他说的和做的完全是两回事,这个人性格十分暴躁,政治手断铁血狠辣,让当政十几年的老官僚们都叹为观止。
所以就算再秀丽的眉端也染着重重的杀气,他的眼角总是带着一点点莫名奇妙的红,好像戏子的戏妆一样,有人说那是因为他办的血案太多了,所以才让血色染上面相。
这些虽然都是传说,但也足以让乐四迈到常家门口的两条腿都是软的了。
他在常家门外徘徊了一会儿,忽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呦,这不是乐将军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乐四回过头,见是常春手下的一名把总,以前是常家的家奴,后来因为骁勇善战,被常春提拔去打仗,所以多少也算个心腹。乐四见了他跟见着亲人似的,急忙凑上去说:“老冯,你这几天看见你们少爷没有?”
“哪个少爷?”老冯说着恍然大悟,“哦哦,五少爷啊,他让大少爷给关起来了。”
乐四吓了一跳:“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嗨,还不是因为卫将军的事,五少爷说大少爷是当朝宰相,给卫将军说两句好话,总能让皇上心里安稳一些,大少爷说他是小孩子,让他少掺和大人的事,五少爷就跟他疯了,说小孩子你把我弄到战场上去,你既然把我当小孩子,就别把我当你扫清障碍的枪。大少爷气极了扇了他两记耳光,骂他不知好歹,让人把他关到后院的阁楼上去思过了。”
乐四听得心疼死了:“那个常变态,他还真的下得去手?”
“大少爷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急了连皇后娘娘也要打的,宫里除了皇上之外,有几个人没挨过他的打?”
乐四听得心里简直长了针,扎得他坐立不安,他一把搭上了老冯的肩膀,声音急切地说:“你能不能让我进去,带我去见见常春?”
老冯却吓到了似的往后跳了一步:“我可不敢。”
又觉得这样回答太生硬了,他放软了声音说:“乐将军,不是我不帮你,我是大少爷一手提拔出来的人,我胳膊肘无论如何也不能朝着你拐对不对?再说了,大少爷毕竟是五少爷的亲哥哥,他不会害他的,乐将军你就别瞎操心了。”
老冯说的都是正理,乐四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一股怒意涌上来:“不帮忙就不帮忙吧,说这么些废话干什么?”
他这话一出口老冯也生气了:“我又不欠你的,凭什么倒要帮你。”
乐四也知道自己不讲理,但却哼了一声说:“我倒不信,没有你搭把手,我还进不去常家了!”
他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留下老冯一个人在原地目瞪口呆。
平时他对乐四的印象,也就是稍微莽撞了些,没想到这么些日子没见他干脆变成疯子了。
“真是……”老冯想起大少爷讲五少爷的那句话,学着他的样子皱着眉头使劲摇头,“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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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欢你了
乐四才没听见老冯在他背后说了什么,翻身跳墙进了常府的大院,好在天已经黑下来了,摸黑前行并不觉得十分醒目。
乐四以前也常到这里来找常春,所以对大院的地型十分熟悉,身形如飞,没一盏茶的功夫,就偷偷摸进了后院的花园里。
不远处果然有一处阁楼耸立,约摸几丈高,后面是一池湖水,周围长着茂密的竹子。
乐四本来一腔热血非要去见常春一面,最好能把他从他大哥的魔抓下面救出来,可看到这风景这环境他突然有点清醒了,他这是干什么?这种夜色这种阁楼这种池水未免也太眼熟了,不管怎么看,都让人想起艳情小说里书生来见情人的场景。
乐四脑子里一冒出这个念头,就好像被冷水迎面泼过来,在阁楼下面呆站了一会儿,正打算转头走开了,忽然看到里面灯火摇曳,映着一个人的影子。
那影子因为被拉长了,显得个子颇高,但乐四知道他其实是没有那么高的,他的眼睛很大,笑起来有酒窝,他的脾气特别好,不管说什么他都不会生气,但他的心眼却有点小坏,总是喜欢捉弄别人。
这些微妙的细节乐四全都知道。
连他自己也弄不清他为什么能记得这么清楚。
这样想着他完全管不住自己了,几步登上阁楼,从侧面的墙上爬了上去。爬到最高的那一层,到了窗户下面,他用手指轻轻扣了扣窗子。
里面的影子明显被这来得古怪的声音惊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打开窗子。
乐四在那个角度看见他的脸,果然就像他印象里所保存的那样,这个人有太孩子气的面容,总是让战场上的敌人轻视,不管惊讶还是促侠还是大笑,都抹不去与生俱来的天真,他的心软得软成了一池春水,猛地从窗子跳进了屋里。
常春被他吓了一跳:“你疯了?”
乐四什么也顾不得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紧紧的攥在了自己的手心里:“我是疯了,常春,我想通了,BL就BL吧,我不在乎了,我什么都不管了!”
他这里火烧眉毛一般的焦灼,恨不能把自己的一颗心捧到常春面前,常春却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什么BL不BL的?你半夜里爬到这里来,让我大哥抓住,到皇上面前参你一本就有够你受的!”
乐四烦燥地挥了挥手:“那些先不要管,我只问你,你到底想不想跟我好?”
“好?什么好?”常春简直一头雾水,他还以为乐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大将军派他过来传达的,没想到他一张口却说这么奇怪的话,“你脑子进水了?”
“妈的!”乐四气疯了,他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说出那句话,要不是常春提前表示喜欢他,他一辈子都不会想到那上面去,他气得一把揪住了常春的衣领,“你要敢耍我,我就把你从楼顶上扔下去!”
“你到底在抽什么疯啊?”常春明明知道他在生气,却完全不明白他到底为了什么生气,不由得抬起手来摸了摸他的头,“你发烧了吗?就算烧也不该这个样子啊。”
乐四气极败坏,暴跳如雷,拳头挥了几次想砸下去,最终还没有忍心:“你狠,常春,你够狠,算我没长眼睛,先栽在一个八怪手里,现在干脆栽到男人手里,我死了算了!”
他转过头就想冲着窗户往下跳,常春急忙拉住他:“喂喂……这里跳下去真的会死啊!”
乐四真是气极了,回过头来冲他大吼:“少碰我!”
常春从来没看过他这个样子,两眼发红,简直像要哭出来了。所以常春也不禁呆住了。刚想仔细问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却听到下面有人大吼。
“什么人在那里?”紧接着人流直涌而出,奔着阁楼就跑了过来。
“妈的!是你老子在!”乐四刚吼了一声就被常春捂住了嘴。
“你不要命了!”他拖着他,连拖带拽往屋里藏。
乐四挣扎着:“放开你的爪子!放开我!”
“笨蛋,你从正面出去,一定会碰上我大哥,到时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常春把他拽到了屋里,打开后面的窗户,往下面看了一眼,“这下面是湖水,你跳下去不会有什么损伤,从湖里游出去,然后趁着夜色走前门,很轻易就可以混到外面。”
乐四被他推到窗户前面,心里却有点茫然:“常春?”
“哎?”
“你……”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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