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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大人等等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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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黑线:“你可真会讲话。”
“乐四,你说大将军到底想干嘛?”
“找女人呗。”那人有点不耐烦。“这还不简单。”
“那这么多女人里他为什么一个都不找?”
“看不上眼呗。”
“那为什么明明看不上眼,甚至厌恶的女人,就只回答对了包子两个字,他就把她留下了呢?”
乐四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头一次发现脑子太好用也是个麻烦。
“你妈的,想这么多干什么,给老子滚去睡觉!”
但这一觉睡得也并不安稳,因为打定了主义是要在第二天早上拔营起寨,所以还不到四更天,所有人就都被打起来收拾军帐。
下了一夜的雨在这时候也终于是停了,湿漉漉的地面把潮气泛上来,和着初夏的空气给人一种很清凉的感觉。
长长的一行队伍往东行进,目的地就是大梁的都城。
打了胜仗似乎有足够的底气,所以人们的步伐显得心平气和从容不迫。
到晌午的时候,停下来吃饭,常春却在还想着昨天乐四说的那只兔子。
“我要吃烤兔子。”他对着淡而无味的军粮发呆。
“滚你妈蛋,就你事多!”
“是你提起来兔子的。”
“那又怎么样?”乐四没好气。
“你说了话你就要负责任。”
“你娘,老子睡了你才会负责任!”
“你都跟我一起睡过无数次了……”
全军连人带马带帐篷一起愕然。
听两个人的对话越来越不像样,卫飞衣啃着坚硬的烧饼“咳”了一声。
可是常春也并没有说错,行军打仗哪有那么多讲究,两个年轻的将军累得极了,滚成一团睡过去是常有的事。
乐四被他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把手里的硬饼子一甩:“你妈的,老子欠了你的行不行!”大步就往外走,猛地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他,“我去逮兔子,你再敢胡说八道,我一枪扎透了你!”
常春却对这方面的事完全不明白,莫名奇妙地看向卫飞衣:“老四他在生什么气?”
卫飞衣看了他一会儿:“他在害羞。”
“哎?”常春对这个答案更觉得莫名奇妙。
可是不管再怎么追问卫飞衣,他也不肯再说一个字了。
正纳闷着,忽然听到面前一阵嚎啕大哭声,那种哭法简直像没了亲娘一样。
常春吓了一跳,顺着哭声来处看过去,见一个人拦住了乐四,正抱着他的腿哭得快要死过去了。
“喂喂,你干嘛?”乐四真吓坏了。
那个人一上来就扑倒在他脚下,从背影看完全是个苗条的少女,乐四想着自己睡过的女人,大多都是风尘中人钱货两清,无论如何都不该闹到军队里来啊。
“我没惹吧,你快起来,你哭什么呀?”
那个人却不起身,只抱着他的脚不住的喊:“小姐,小姐,你死得好惨啊。”
“谁……谁是你家小姐……”
那个人也不答话,絮絮地哭着念叨:“你美得像花一样的人哪,拼了性命去找卫大将军,去了以后就没再回来,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你就算做鬼也不甘心……”
乐四听得云里雾里。
常春却听明白了,走过来低下头看着她:“你是说昨天冒雨来找大将军的那个女人吧?”
那个人爬在地上哭得更凶了:“你死得好惨啊……可怜你一片痴心,最后竟得了这么个结局……”
“你别哭了,她没死。”
哭声顿时就停了,好像被一只手在脖子上掐住了一样,干脆又利落。
“在马车里躺着呢,昨天晚上她晕倒了,到现在也没醒过来,你要不放心就过去看她吧。”
那个人猛地把头抬了起来,脸上还挂着乱七八糟的泪珠,咧开嘴冲两个人笑了一下:“大爷,你们两心真好。”
两个人被她的绝世容貌惊呆了。再加上那一脸献媚的笑容,更让人有种眼晴出了毛病的错觉。
深深却好像什么都没看见,施施然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向他们所说的那辆马车走过去。
还离着大老远她就开始发力,跑了几步,把自己的身体重重地向玲珑砸了过去。
她清楚地听见玲珑一声闷哼,估计让她砸得内伤都快出来了。却还是紧闭着眼晴,不敢睁开来看她。
深深爬在她身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用两手死劲儿揉捏着:“小姐……你真可怜……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玲珑痛得简直想咬人,但却一动也不敢动。听见深深哭着,却在她耳边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我就知道想装晕把我甩了,不过你这招不灵,我从昨天晚上就在这地方等着你们呢。”
“贱货!”玲珑被她揭穿了用心,忍不住闭着眼,从齿缝里逼出两个字来。
深深又在她身上好一通狂打乱捶。
玲珑实在受不了了,猛地翻身坐起来:“我醒了。”
深深扑上去压倒她:“小姐,你终于醒了……”却压低了声音说,“你敢甩我,我就到卫大将军面前揭穿你这个假货。”
玲珑气得全身发抖:“丑八怪,就算用尽心机你也得不到他。”
这两个人在这边闹得死去活来,卫飞衣却根本没有来看一眼。
就连常春和乐四也被深深的绝世容貌所震慑,没兴趣凑过来善后。
深深索性坐进了马车里,玲珑的眼光简直要杀掉她,她不以为意,微微一笑:“看来你这个绝代佳人的处境,也并不怎么样嘛。”
玲珑恨恨地瞪着她。心里却是被点透的一片冰凉。
我只是逗你玩
大队人马往前走了两天多,到了傍晚的时候,在一个非常繁华的小镇停下来休息。
春日里的空气温暖而和煦,花开得正浓,到处都是抹不去的香意。
这美妙的春天却没能温暖玲珑冰冷的心,两天时间卫飞衣没有问过她一句,也没有什么人理会她,她坐在那里如果不说话也不去生事,别人就把她成了死人一样。
玲珑想自己一个弱女子,除了眼前这个男人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出路可想,唯一可能抓住的也就是他了。
翻来覆去地在床上想了许久,脑子里就清楚了很多,她不是来做客的,容不得她拿乔,要想让男人心里有她,她还得主动地去想想办法。
好在队伍要在这小镇上多耽搁几天,转过天来甩脱了深深,她一个人到了街上,买了两斤虾子,还有大米,猪肉、牡蛎、芹菜、葱、花菜,准备做一个花菜虾仁粥给卫飞衣换换口味。
深深闻到粥香,忙不迭在从屋里跑出来:“好香啊,给我留一碗罢。”
玲珑盯着火,头都没抬一下:“你也配。”
深深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吃军粮吃得都快长芽了。”
玲珑看她直往这边靠,急忙把小锅按住了:“我这是煮给卫大将军的,想吃你去自己煮。”
“我可没你那本事。”深深在旁边蹲下来,看着蒸腾的热气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长得娇滴滴的什么都不会做呢,没想比我强多了。”
玲珑冷笑:“是头猪都比你强。”
深深还是一点不生气。
玲珑这两天发现,不管说深深什么她都一脸笑,就好像已经听惯了这种话。其实这里面的缘由想一想会让人心酸,但玲珑本性刻薄,反而变本加利起来。
深深叹息着说:“倒是我们店里以前的一个娘姨,煮得一手好粥,花菜虾仁更是她拿手的,她样子生得丑,却嫁了一个帅到了极点的老公,老公死了以后,又哈我爹哈得要死,不过就为了她那一碗花菜虾仁粥,我一点都不记恨她。”
玲珑听得入神,她手艺是有,但做名妓棋琴书画样样要学,放在这上面的心思毕竟不是太多:“真的可以煮到那种地步?”
“是啊……”深深神色怅然,“我爹要不是死了,也就娶了她了。”
玲珑也自小就没有父母,想到自己受的那些罪,也不由得心里难过。刚想说话,却听见深深用特别特别怀念的口气说:“我爹要娶了她,我就能天天喝上花菜虾仁粥了。”
玲珑鼻子差点气歪了:“为了吃连爹都不想!说你是猪都委屈了猪!”
深深被她骂的委屈:“真的是好吃嘛。”
玲珑也被她勾起了几分好奇:“怎么能做那么好吃呢?”
“这我可不知道了。”深深答得理直气壮,“我只管吃!”
玲珑磨牙一万次,抄起了一只盘子丢过去。
深深急忙往旁边一闪:“本来嘛,有人把现成的端上来,我干嘛要去做……”语气停了一停,见玲珑一双柳眉倒竖得厉害,怕她又拿东西丢她,急忙摆了摆手,“不过我记得她做的粥里特别有一股清香,吃到嘴里简直要把舌头咬掉一样。”
“那是什么缘故?”玲珑忍不住问。
“我倒见过她把桔子柞了汁,放在虾仁粥里,所以做出来的粥就会有一种奇异的桔香,那味道只要吃过一次,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菜色里确实有不少用桔皮桔汁来提味的方法,所以这么说倒也并不显得突兀。
但玲珑不想在深深面前抬举她,趁她回屋的那一会儿功夫,就按她所说的办法,把桔子榨了汁,和虾仁粥放到一起熬制。
果然到了香浓之处,那粥的浓香和着桔汁的清香,弥漫了整间小院。
玲珑忍不住低下头拿舌头轻舔了一下,真是美味。玲珑微微一笑,心想卫飞衣在外面劳苦,身边不管怎么说也缺一个体心的人,她就不信他的心是铁做的,就能把她这份心意拒之门外。
粥倒在精美的瓷砵里,玲珑双手捧着,轻飘飘地迈过了门槛,往旁边的那间小院里走去。
这间小院和她们住的那个院子不一样,正中间有一棵高耸入云的芙蓉树,春日里花开得正艳,有几朵落下来,被院子里面的鸡迅速抢食了。
不像客栈,倒有点像农家小院。有一种意外温馨的味道。
玲珑走进屋里,叫了一声“将军”。
娇滴滴的声音倒底是引起了卫飞衣的注意,他抬起头,落在玲珑身上的目光仍然冷的沁人心脾。
玲珑是第一次这么近地看见他,什么钦慕暧昧什么喜欢之类的心情全忘了,她只觉得害怕。那双冷冷的眼晴里,有过于浓重的杀气。
几缕白发落在额前,更添了几分骇人的冷煞。
“我……我是来……”玲珑连话都说不完全,只把手里的粥往前一推,“我熬了一些粥给您……好补补身子……”
卫飞衣“嗯”了一声,目光渐渐回落到书本上:“放那儿吧。”
稍微缓和的语气让玲珑鼓起了勇气,好容易才得来的机会,她想自己不能老这么退缩,双手又捧起了那碗粥,在他身前半跪下去:“将军您就喝一口吧,这么多天劳累,吃得又不周全,万一病倒了,让我们这些弱女子有何依托……”
她说得情真意切,又并没有过份的肉麻,倒让卫飞衣多看了几眼。
终于是从她手里接过了那碗粥。
玲珑神情殷切地仰望着他,卫飞衣吃了一口,便停了下来,目光落在那五色缤纷的粥面上。
玲珑等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不合将军的口味么?”
卫飞衣没有说话,却站起身来往外走。
玲珑急忙起身跟上他,却见他到了那棵芙蓉树下,把满碗的粥倾倒在了地上,几只鸡立刻扑上来抢吃。
玲珑只觉得一股火烧得脸通红,就好像被人当面抽了两记耳光一样。她转身想往外跑,忽然卫飞衣低喝了一声:“站住!”
玲珑脚步一顿,站在原地没回头,眼泪都堵得声音变了调:“将军要不喜欢我,当日为什么要留下我?难道就是为了折辱我吗?”
“折辱你?”卫飞衣声音越发冷若冰霜。
“难道我竟说错了吗?”她反手抹了一把眼泪,猛然回过头,却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
那几只吃了粥的鸡,都在地上挣扎乱扑,有一只眼晴甚至都渗出血来,明显是中毒的征兆。
玲珑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怎么回事,还容不得她细想,卫飞衣已经微一抬眉,喝了一声:“来人!”
“将军饶命!!!”玲珑脑子里一片空白,什飞扑倒在了卫飞衣脚下,“不是我,我对将军一片爱意,绝没有害将军的意思。”
听到动静,常春和乐四已经往这边赶过来。
常春出身于名门,自小就要防着人害他,所以对各种毒药都十分精通。
他用手指蘸了一点粥,放在鼻子跟前闻了半天,有些疑惑的说:“有些像砒霜,但又并不是十分的像。”
玲珑眼泪雨滴似的狂喷下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心里疑惑,这粥是她亲手熬的,根本连眼晴都没错开一下,砒霜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但粥里有毒,是铁一般的事实,不管她说什么都已经辩驳不了了。
她心一横,干脆赖得干干净净:“将军是我的天,我怎么可能去害你,这粥……这粥……是深深那个小贱人煮的!”
卫飞衣“哦”了一声,不动声色:“方才你不是说,是你亲手熬制的?”
玲珑为了脱罪,什么也顾不得了,急急忙忙地说:“不是,我根本就不会煮粥,哪里做过这种粗活,全是深深那个贱人干的。”
“我去揪她!”乐四自告奋勇,跑到玲珑她们所住的那间小院。
过了一会儿深深姗姗而来,被乐四往地上一丢,就摔了一个踉跄。
玲珑怒喝,扑上去按住她的头猛往地上撞:“你为什么要毒害将军!”
深深楞了一下。
这个动作很明显的印在了人们的眼晴里。
常春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让玲珑杀人灭口,一把拽开了她:“将军还没问,轮得着你开口么?”
“这碗粥,是你熬的吗?”卫飞衣沉声开口。
深深看了看那粥碗,再看了看气极败坏的玲珑,似乎心里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玲珑在常春手里挣扎着,恨不能一把掐死了深深就算了:“一定是她,那屋里除了她再没有别人,大将军,不管她说什么你都不要信她!”
人们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几分定论,只要深深说一个不字,立刻就会把玲珑拉下去痛打。
可谁都没有想到,深深竟微咬了嘴唇,低下头去轻声说道:“回将军,是我熬的。”
所有人面面相觑,就连玲珑自己都惊呆了。
深深是个什么货色,别人不知道,玲珑却清楚的很,她为什么要张口把这罪名担下来?
“你要想清楚了再答。”常春虽然憎恶深深长得奇丑,但这时候却忍不住提醒她,“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深深微打了一个寒战,目光往玲珑那边怯怯地张望了一下。
玲珑吓了一跳,生怕她又反悔。
这一来一往,却被人们死死地看在了眼晴里。
“我虽然熬了粥……”深深声音低低的如同小猫一样,“可是……却并没有要毒害将军,我只是……只是……小姐吩咐我的……”
玲珑一惊,急忙说道:“不要听她胡说,她根本就不是我的侍女,她来历不明,说不定就是为了毒害将军才潜入进来的……”
她话没说完乐四就冷笑了一声:“你这话说得好奇怪,既然不是,当初你为什么要认下她?还敢把她熬出来的粥端给将军喝?就算她不是好人,你们两个也是一伙的!”
玲珑被乐四说得哑口无言。
卫飞衣眸光深邃,转向了深深:“你不要害怕,我问你,你据实回答就是。”
深深应了一声。
卫飞衣道:“熬这粥的时候,你是不是放了桔汁进去?”
深深又向玲珑看了一眼,才慢慢点头:“是……”
常春回过头来与卫飞衣目光一对,都不露痕迹地出了一口气。常春向深深说道:“姑娘你起来吧。”
深深一怔。
玲珑更是惊讶。
常春脸上慢慢浮现了笑容:“我给你们讲个事情吧。以前泸州府曾经出过一个案子,一个女人煮了虾子给她男人吃,吃完之后便气绝身亡,这女人被抓进了牢,经历了酷刑也不肯招认。后来泸州知府调职,来接任的新知府是福建沿海人氏,重审这案子的时候他发现那女人家里是种桔园的,于是请来许多当地的官绅,给一只猫煮了混有大量桔汁的虾子粥,那猫一吃完就死掉了。”
玲珑不由得追问:“这是为什么?”
“这里面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只是大多数人都并不知道,虾子和桔汁和在肠胃里就会产生砒霜,但如果不大量的吃,也不会至人于死命,所以你们看那几只鸡……”
她们顺着常春的目光看过去,果然那几只鸡已经慢慢地站了起来,看上去并没有生命危险。
“这事完全是巧合,如果深深姑娘真的想让将军死,这点份量的毒药是绝对不够的。”
玲珑想起深深说到虾粥里放桔汁味道会更好,脑子里顿时一炸,她是故意的,故意要陷害自己,这念头一转就压不下去,被一片怒火烧得尖叫起来:“就是她,她怕我得了将军的宠,所以让我往虾粥里面放桔汁,就是为了破坏我的对将军的一片情意!”
她尖叫着向深深扑过去,却被乐四一把架住。她恨不能撕碎了深深,在乐四手里拼命地挣扎着。
“刚刚你还信誓旦旦,那粥并不是你熬的……”卫飞衣转过了身去,似乎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又变成了你的一片情意?”
玲珑身子一僵。
她激愤之下,竟把自己刚才赖得一干二净的事给忘记了。
看着卫飞衣绝决冷漠的背影,她的心也完全沉到了谷底:“将军……我……我是真心仰慕你……”她声音哽咽,几乎说不出话来。
卫飞衣并没有理她,却向深深道:“她诬赖的人是你,她是去是留,是生是死,我听你一句话。”
玲珑猛地握紧了拳头。
没想到自己又一次把命运落在了这个丑八怪手里。
现在她已经把自己利用完了,完全可以借着卫飞衣的手,把自己驱逐到卫飞衣的眼界之外,真是好心计,好手段!
“将军我求求你!”玲珑叫了一声。泪如雨花,哭得有若梨花一般。
卫飞衣不说话,深深却似有些不安,声音轻轻地说道:“小姐她……她很可怜……将军你就留下她吧……”
这话一说完又在玲珑的意料之外,一时间忘记了哭闹,只呆呆地看着深深的背影,完全想不透她脑袋里打的什么主义。
卫飞衣看了深深一会儿说道:“好,我依你。”顿了一顿,却又说道,“但从今天起,你就到我帐中来伺候吧。”
常春乐四都是一呆。转瞬就想明白,卫飞衣是怕出了这档事,深深留在玲珑身边会被欺侮,见深深还呆呆直着半个身子,伸手推了她一下:“还不快谢谢将军。”
深深急忙爬下去磕了一个头,抬起脸来,向卫飞衣咧开嘴献媚地笑:“将军你真是好人……”
这必杀无敌,人见人吐的笑容让常春和乐四一阵反胃,立刻冲到了旁边扶着墙开始作呕。
然而卫飞衣却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用特别平静地口气向她说:“起来吧。”
深深的笑容立刻就僵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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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没有人是不白痴的
玲珑也曾想过收拾包袱走人,然而天下之大,她又能往哪里走呢?
左思又想,都寻不着个去处。
想起卫飞衣鄙视地看着她的目光,心里的悲苦越发浓烈,想她一个美貌女子,就算卖身在碧云轩里,从鸨母到里面的伴当和姑娘,谁不捧着她?谁不把她当成未来的依靠,可是那个卫飞衣竟真的是铁石心肠,眼晴里根本就容不下她这个人。
要说起来还是要怪深深那个丑八怪,想尽了办法陷害她。要不是她,卫飞衣已经把那粥喝了下云,往后的事情自然无限发展的余地。
玲珑恨得扑倒在床上,一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咬着被子用手拼命地捶打它,只想那是那个丑八怪,打烂了它,捶死它,让它不能够再作怪。
“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身后忽然有人轻声问。
玲珑吓了一跳,急忙从床上坐起来,却看深深站在床前,一脸好奇的表情。
破口大骂的冲动被强行压下来,现在她不能得罪深深,毕竟在卫飞衣眼里,是深深说话才能让她留下来。
“我……”玲珑吱呜着,“我……”
深深见她脸色通红,又说不出话来,渐渐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小姐你一定是思春呢?”
玲珑气得柳眉倒竖,刚压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全冒上来:“你才思春,你们全家都思春。”
深深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小姐,你不要生气,是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
玲珑看她装出来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却更加怒火狂喷:“你装什么装,还不滚到你那个将军床上去,到我这里来耀武扬威吗?”
“我怎么敢。”深深微福了一下,“我只是来拿自己的衣服的。”她微抬了头向玲珑一笑,“小姐永远是我的小姐,不管落到什么地步,我也不敢在小姐面前炫耀。”
什么叫落到了什么地步!
玲珑明知道这家伙装疯卖傻,就是到这里来故意气自己的,却还是被她气得暴跳如雷:“我让你得意,我让你得意!”
她猛地向深深扑过去,在她身上乱捶乱打:“我撕烂了你的脸!”
深深也不还手,只抱着头不停地哀求:“不要再打了,小姐……”
“住手!”一个人高喝了一声,猛地挡在了深深身前,抓住了玲珑的手,“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没有一刻肯消停些!”
玲珑看到高她将近一头的乐四,浓眉重目不怒自威,心里也有些害,再加上委屈,竟哇得一声哭出来:“我恶毒?你们这帮瞎了眼的男人,倒不是知道是谁恶毒!”
乐四冷笑一声,一把甩脱了她,她站不住脚,一连往后退了几步,倒在床上放声大哭。
“走,不要理她!”乐四见深深还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说道,“你不用怕她,以后有将军,有我们护着你,她欺负不到你头上。”
深深这才点了点头:“谢谢乐将军。”
乐四见她虽然丑得惨绝人寰,心地却十分良善,反而对她多了几分同情。
等深深拿了衣服,他与她走到屋外,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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