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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大人等等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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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这才点了点头:“谢谢乐将军。”
乐四见她虽然丑得惨绝人寰,心地却十分良善,反而对她多了几分同情。
等深深拿了衣服,他与她走到屋外,看她低着头神色怯怯的样子,不由得说道:“你不要害怕,将军他虽然冷酷,但对自己人却特别的好,只要你让他把你当作了自己人,他完全是没有原则的护短。”
“真的吗?”深深一脸天真,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
“当然是真的。”乐四拍着胸脯向她保证,“有一次我们在冀州打仗,底下的一个校卫和当地的一位姑娘好上了,那位姑娘的爹找上门来非让将军以‘阵前不得结亲’的罪名当场杀了那校卫,将军却说,军令从来都是军队的首领制定的,他的队伍里,从来都没有这条规矩。”
深深想着卫飞衣一脸面瘫的样子,毫无表情地说出那么气人的话,不由得笑出来。
“这还不算完,将军还说他的规矩是只要两情相悦就可以成亲,至于什么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一该滚一边去。当场就让人带来了那姑娘,问她愿不愿意嫁给那校卫,姑娘说愿意,阵前就办了婚事。”
“那个老头子还不要气死?”
“是啊,那老不死的本来在当地也是有些地位的,这一把脸丢得实在过分,气得花了许多钱,疏通官员,去皇上面前告将军的状。”
“他怎么能告得成将军?”
“就是!结果将军在皇上面前说,他的兵因为长年在外面打仗找不到老婆,好容易能碰上一个合意的,人家姑娘也愿意,再拆散了那是缺德,他不想做缺德事,至于那些拐着弯做缺德事的,找一个老婆死一个老婆,打一辈子光棍!”
深深被他逗得忍不住大笑起来。
然而住的屋子是租的,不需要收拾,也没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深深做。她拿了衣服,手足无措地站在卫飞衣面前,不管往哪儿放都显得有点多余。
撞碎了两个花盆,踩烂了放在地上的水壶,又把一只鸡踢得满院子乱扑惨叫之后,卫飞衣终于是从面前的文件里抬起了头:“你在干什么?”
深深怯怯地拿着衣服挡住半面脸:“找事情做。”
卫飞衣很想问她,为什么越找事情反而越多,可看着她那双闪烁的眼晴终于还没有问出口:“那里有几件衣服,你拿去洗了吧。”
深深简直欢呼一声,连滚带爬地扑向了几件衣服。
只要能找到事情做,一时半会儿就应该不会被扫地出门。
深深抱着衣服跑到了水井边上,打了一桶水上来,把衣服按在里面,开始猛力地胡打乱捶。
她在红墨坊是个大小姐,不能做的事情一概不做,能做的事情也尽量不做,所以九妹才把她当做坊间第一公害。
那几件衣服在深深手里挣扎扭动,发出可怜的求救声,不过满怀着干劲的深深是不会理它们的,她扭,她拧,她踩,她切,她剁,她滚,她翻,十八般武艺全部使出来,引起所有小兵都跑来看。
“这姑娘在干什么呢?”
“好像是在洗澡。”
“不是吧,我觉得她在耍杂技。”
“明明是在跳舞。”
“你眼瞎了,这么难看居然还是在跳舞。”
议论声中深深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心里却充满了难以言明的悲愤。
没眼光没素质没道德没修养的家伙们,难道没有一个人看出她其实是在洗衣服吗?
深深越生气使的力气越大,抓住长衫的两端猛力往水里一扎,只听见“呲啦”一声,衣服从中裂开两半,她就像被人打过一样彻底呆住了。
“坏……坏了……”她一抬头,所有人都往后退了一步。
“不关我们的事……”
“那好像是大将军的衣服……”一个多嘴的人忍不住说了一句。
“是啊……将军一共也没几件衣服……”
深深忍不住背过头去流泪。
那些人一步步往后退去,只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处,捧着衣服伤心欲绝。
将军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件事给她做,结果还让她给弄成了这个样子,这可怎么办呢?
深深左思右想,还是去自首算了,将军总不会为了这点事就把她掐死,不过这也难说……
深深忐忑不安地抱着那一堆破衣服往院子里走,忽然一个衣着鲜亮的人从对面走过来,和她撞了个正着。
“找死啊!”那人瞪大了眼晴呵斥她。
深深吓了一跳,还没等她说话,那人一溜快走已经到了门前,向屋里人一打千跪下去:“大将军,汴京来史!”
他双手呈上一封大红漆封信,常春走过去拿在手里,恭恭敬敬地转呈给卫飞衣。
信因为有红漆封印,拿在手里的感觉份外沉重,用案头的刀刃把漆封划开,信纸其实才不过寥寥数张。
笔墨的鲜香气味犹未散去,可见这信来得急,可战后无大事,为什么要这么紧急?
卫飞衣打来开细细看去,脸色竟微微的变了。
“将军……”乐四不由得踏上一步。
卫飞衣微一挥手,向那信史道:“你先行一步吧,日后我自会向太子回话。”
常春和乐四都吃了一惊,这竟是一封来自于东宫太子的亲笔信?
信史犹豫了一下说道:“不防让奴才带回去。”
这是要他当场就回信了,但此事非比寻常,卫飞衣自然也不会答应他:“不烦劳了。”
信史无奈,只好磕了个头,乖乖地退出了屋门。
这人一走,常春就按捺不住:“将军,太子他是什么意思?”
卫飞衣把那封信递给他,常春和乐四凑在一起细看,开始无非是些客套话,褒奖卫飞衣做战如何英勇,朝廷里是怎么样的一片赞誉,但往看下看味道就不对了,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觉得他挟功自重。
尤其不可恕的是,百姓们竟把卫飞衣手下的军队称之为“卫家军”,天下之人,莫非王臣,怎么会有卫家的军兵?
又拐弯抹角地提起了岳飞,说自古以来,只有岳将军敢如此自封,却也未必是什么吉兆。
常春一震:“拿岳飞比将军,这可不是……”
乐四书读的不多,岳飞却还是知道的,拍了一下桌子猛地站起来:“岳将军死得惨,他们这是咒将军不得好死吗?”
“乐四!”常春呵斥他,“你说得什么话!”
他的军衔并不高于乐四,但因为心思缜密处处压制着他,乐四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心里又不服气,悻悻地瞪了常春一眼,慢慢地坐了下去说:“我们在前方奋死征战,这帮坐干吃饭的人,脑子里想得倒多!”
“想得多倒也罢了……”常春轻叹了口气,“可恨的是,这封信竟出自于太子之手……”他抬眼看向卫飞衣,这位年少的将军不过才二十一岁,却因为年少白发多了几分沧冷,他低垂着头,神色显得有些阴沉。
“太子不敢做这么大的担当……”常春看着卫飞衣的脸色,小心翼翼,试探着开口,“这是皇上的意思……”
卫飞衣没有说话,常春的声音满是不确定,是想知道卫飞衣对这件事的态度,但出了这种事,卫飞衣并没有觉得太多意外,他第一次见到太子的时候只有十八岁,太子比他年长两岁,然而体态单薄有似女子,懦弱而纤秀,似乎只要说一句话,眼泪就会落下来。
只是因为可怜他吧,所以会在皇上面前力保太子。
那时候皇上对卫飞衣说:“元荷荏弱,只怕朕百年之后,他会受朝臣欺侮。”
他跪在皇上面前说:“臣将力保之。”
现在皇上对他起了疑心,这位荏弱的太子,只怕也不再需要他的保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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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内裤引发的血案
“这个家伙没有良心!”乐四心里的气平不下来,口气仍然是愤愤的。
卫飞衣见常春注视着他,似乎想让他拿出个主意来,他只是淡淡地把信放在了桌上说道:“皇上的心思最重要。”
这一句话点透梦中人,常春和乐四互相看了一眼,没错,太子不过是一支写字笔,没有必要在他身上纠缠。
“那大将军准备怎么办?”
卫飞衣从旁边笔架上抽出了笔,微一沉吟,已经写下了一行字:“我们不是还有一张王牌么?”
常春脑子转得飞快:“大将军是指——”他缓缓伸出手,比了一个二字。
“二皇子?”乐四接口道。
他们所提到的二皇子元织,资质远远高于太子,只不过他的母亲出身低微,皇上虽然宠爱他,却也只能让他做一个辅佐太子的贤王。
常春点了点头说:“事到如今,也只有让二皇子出来说话,才能让皇上的疑心稍解。”
“不过二皇子最近好像在江南采办织造,远水解不了近渴。”
“不急在这一时。”写好了信,用大红色的漆封在厚厚的信皮里,谁也不会知道内里乾坤。卫飞衣把信交给乐四,“你往驿馆走一趟,信使只怕还等在那里。”
“是。”乐四拿了信往外走。
深深下意识地往树后一躲,却已经来不及,被乐四撞了个正着。
“你在这里做什么?”乐四脸色一变。
“我……我……”深深吓得发抖,她不是故意要听他们讲话,只是来得太巧,再躲就躲不开了,“我有事情……”
“什么事?”乐四逼过去。
深深步步后退,人靠在了树干上。
那小树却太细,并不足以支撑她,瑟瑟发抖的身体往上面一靠就听到喀嚓一声。深深往后一仰,乐四急忙拉住了她。
“唉,你到底搞什么!”
这个女人笨手笨脚,从来这里就没有干过一件像样的事情。
这样的人要是奸细,乐四觉得自己简直能当皇帝。
口气不自觉地就缓和下来。
“我……我……”深深看了一眼乐四的脸色,再往他身后偷瞄,半晌才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揪出那件衣服,“我把大将军的衣服洗破了。”
乐四一脸黑线。
常春哈地一声笑起来。
卫飞衣半晌也没有说话。
“大……大将军……”深深喃喃地揉搓着那件衣服,衣料很结实,并不是市面上常能买到的那种料子,鬼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把它洗破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小心……”
卫飞衣看到她已经快哭出来了。
她很丑,哭起来的样子也一定很难看,但她毕竟还是个女孩子。
在她眼泪掉下来之前,卫飞衣终于开口:“你会不会做针线活?”
深深忍着眼泪拼命点头。
“那去把它改成一件中衣吧。”
深深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把眼泪和鼻涕都吸回到原位:“大将军!”
“嗯?”
“我知道你肯定没有做过针线活,所以你不会知道……”她把破衣服举到他面前给他看,“这件衣服的破洞在胸膛前,它是不可能做成中衣的!”
卫飞衣微闭了一下眼晴。
黑暗中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一条条黑线从脑后滋长出来。
“它现在唯一可能变成的就是一条内裤了。”
常春和乐四噗地喷出了一口水。
“我可以把它改成一条内裤吗?”
卫飞衣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只要能把这个女人打发走,让他同意把衣服改成肚兜都没什么问题:“可以……”
“可是……”
可是……
三个人灼灼的目光全集中到了她身上。
深深却好像根本就没有觉察到,义正严辞理直气壮的说:“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男人的内裤。”
她的嘴唇一张一合,让人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谁也不知道那张嘴里会喷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所以……”
所以……
每个人都想着阻止她,一定要阻止她。
可是又抱着兴灾乐祸的态度,想看看她到底会说什么。
“大将军——”深深深深深深呼吸,每个人都情不自禁地跟着她呼吸,眼睁睁地看着她终于鼓足了勇气,一字一顿地开口说,“你能不能借给我一条内裤参观一下?”
卫飞衣半天才从混乱的书桌里抬起头来,一向冷漠的脸上清楚的映着赤橙黄绿青蓝紫八百六十种颜色:“不能。”
“我只借来看一小下。”深深用拇指掐着中指,给他比那微不足道的一小下。
“一小下也不可以。”卫飞衣回绝的飞快。
“至少考虑一下嘛。”
“没有什么好考虑的。”
“那么这么一小下呢?”深深把拇指又往前挪了一点。
神勇无敌举世无双的卫大将军彻底被打败了,抓起一本书向她脸上丢过去:“滚!”
白色的内页飞了满天满地。
深深被砸得抱着鼠蹿。
常春和乐四急忙抓起手里的东西就往外跑。这个时候还赖在这里看热闹的家伙是大笨蛋。
“救命呀。”深深追在他们后面,“等等我……”
一直跑到客栈外面,看看身后并没有追兵,才缓缓地吁了口气停下来:“太过份了,真没教养……”
前面两个人听到她的抱怨都停下了脚步。
相对无言面面相觑着。
“故意的吧。”常春用眼神暗示乐四。
“不像……她就是一傻妞……”乐四挑了挑眉。
“我觉得是故意的。”
“头一次看到有人把大将军气成这样。”
“嗯,故意的也值了。”
“拿东西砸人是女人才干的事情……”深深见两个挤眉弄眼的家伙把眼光落在她身上,她很无辜的耸了耸肩膀。
“一条内裤引发的血案。”常春习惯性地做出总结。
“靠……”乐四口水没含住,喷了常春一脸。
“脏死了。”常春抓着他的衣袖猛擦。
“你还是不要用我的衣服擦比较好。”乐四一片好心地劝他。
“舍不得啊?”
“那倒不是。”乐四很真诚地说,“我的衣服已经有半年没洗了……”
“呕……”常春差点吐出来,“最近世道到底怎么了,怎么到处都是你们这种人……”
一边抱怨一边往自己房间里走。
“什么叫我们这种人……”乐四转过看向深深,这种人,也就是他和深深?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用一副鄙夷的口气提起来?
深深却叹了口气:“这下大将军一定会把我从他身边赶走了。”
乐四微噎了一下,虽然想说大将军早就该把你赶走了,可是对着深深却说不出来,她已经那么丑了,再打击她未免不人道。只好呃了一声含糊的说:“应该也不会……”
这话说得不但没有安慰到深深,反而让她一把捂住了脸开始啜泣:“那我要怎么办,要是将军赶走我我就不能跟小姐在一起,如果不能跟小姐在一起她就会被人欺负到,如果被人欺负到我就会内疚……”
她越想越伤心,简直要嚎啕大哭:“这让我下半辈子该怎么过……”
“你家小姐那么欺负你,你还要惦记着她……”乐四不禁感动,虽然深深长得丑,可是这么善良的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过。
“是啊……小姐毕竟是我的亲人……”深深突然一把抓住了乐四,“乐将军你是好人,你心眼好,人也长得帅……”
乐四不知道深深心里竟是这么想他的,一激动就猛拍了一下胸脯:“还是你有眼光,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大将军赶你走……”
深深感动的眼泪几乎掉下来,脸在他衣袖上反复地蹭来蹭去:“我不让你在大将军那里不好做。”
“没关系,我在将军那里还算有点面子……”
“真的不可以……”
“真的没关系……”
深深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乐将军你真是太好了……”
乐四热血沸腾,他不知道卫飞衣会不会卖给他面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把深深留下来,可是他想他一定会为了深深的这几句,拼死和卫飞衣斗争到底!
他正一腔正主义自我满足的时候,忽然听到深深痛苦万分的声音。
“乐将军你这么好,我不能拖累你……”她停顿了一下轻声说,“你只要……”
“只要……”乐四呆呆地看着她,心里莫名奇妙地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他看到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也忍不住跟着她吸了一口气。
“你只要……你只要把你的内裤借给我参观一下就好了……”
乐四噗地一口水又喷了出来。
深深抬起头,用闪闪含泪的眼晴看着他:“不可以吗?”
那怎么可以,绝对不可以,一万个不可以!
可是在那双期盼的眼晴的注视下,乐四却连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
“乐将军……”
“我知道了……”乐四话一出口就想打死自己。
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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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心意,不足挂齿
人们都喜欢在黄昏后约会,而在午夜后偷情。
可是乐四发誓,他一点都不想跟深深偷情。
约在午夜以后只不过是因为……因为……因为他手里有一件实在是不想让别人看到的东西。
“这个给你。”乐四一边偷偷摸摸地从怀里拽出那样东西,一边东张西望,唯恐让别人看到。
深深双手接过,举上半空,遥望着那条蓝底白花的内裤热泪盈眶:“乐将军,你为了我做出了多么大的牺牲啊……”
乐四吓坏了,急忙把她的手压下来:“不要吵,不要给人看见。”
深深用力地点了两下头,一把抓住了乐四的手,四只手把那条内裤紧紧的攥在正中央,四目相对,心潮澎湃:“乐将军,你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也还不清你……”
乐四最听不得女人对他说好话,一时间也被感动了:“深深你不要这么说,这只不过是一条内裤而已……”
“不,乐将军,在你的眼里那是一条内裤,可是在我的眼里,这却是我下半辈子的希望……乐将军,这绝不是一条普通意义上的内裤……”
乐四只觉得两手之间那条内裤散发出惊人的光芒,似乎要把整个客线都照亮了。
深深似乎也看到了那道光芒,忍不住流下了激动的眼泪:“我一定会记得这一天,会记得乐军,会永远记得这条内裤!”
“深深!”
“乐将军!”
“深深!”
“乐将军!”
“你们两个在干嘛?”忽然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
“哎?”两个手紧紧攥在一起的人同时一呆。
转头看去,才发现所谓的内裤散发出来的光芒,并不是他们的错觉,而是那个人举灯笼照了他们许久了。
灯下的人玉齿珠唇,生得一脸小白脸样,可是眉毛却挑得老高。
“狗男女?”他完全是用商量的口气问这两个人。
乐四和深深急忙甩开了对方的手,分别往后跳出十几步,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打灯笼的人。
“你胡说些什么!”乐四同样把眉毛挑了老高。
“不是啊?”常春不以为然,轻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真的饥渴到这种程度了呢。”
乐四被他气得半死:“呸呸呸!”一连往地上吐了好几口唾沫,“就算我真的饥渴到半死,我也不会找她这样的女人!”
“呃……”常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深深。
灯光下也看不出她脸色有什么变化,只是微微地低下了头去。
乐四被常春打了一下,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他本不是个刻薄的人,一气之下说出了那种话,回过神来就愧疚的要死:“深深,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就算真的饥渴的要死,我也不能找你对不对……不是……”他越描越黑,急得满头大汗。
这时候深深却抬起了头来,丑陋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乐将军你不用往心里去,我自己是什么样子我自己很清楚,所以也没有痴心妄想,只是因为将军你真的是个好人,所以才一味地缠着你帮忙,是我太过份了……”
她微微俯身行了一个礼。
往她房间走去的路又黑又长,显得她消瘦的身影份外可怜。
乐四觉得心里很不好受,看了看常春,发现他脸上的表情也很奇怪。
那种样子就好像被人打了一拳又踩上两脚。
“唉……”乐四叹了口气,“她真的很可怜,人长得丑也就算了,还要被那个美貌的小姐虐待,连大将军也未必容得下她,要是真的被赶回去,这样的容貌嫁人也不好嫁……一个女人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他话没说完,常春已经迈开步子,向着深深追了过去。
乐四忍不住在背后偷笑,他知道常春是个最心软的人,虽然在战场上打了那么多年的仗,可是那种心底的天真和善良却依然奇迹般的保留着。
这也是他喜欢跟常春呆在一起的原因。
“深深!”常春叫住了几声。
深深停住了脚步,回过头看见常春追上来,一张俊俏的脸涨得通红:“怎么了,常将军?”
“我……我……”常春嘴硬心软,说不出道歉的话,“我我我”了几声,猛地大声说,“我也把内裤借给你看!”
“呃……”深深心里好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撞了一下,忍不住低下头去偷笑,“不用了,已经够了……”
“不,你一定要收下!”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
“但是……”
“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常春一转眼跑得无影无踪。
剩下乐四和深深两个人面面相觑。
“内裤这种东西……太多了也不能当肉吃。”
“你就当是常春对你的一片心意吧。”
“呃……”
没一会儿功夫常春就从屋里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件东西,一把塞到了深深的手心里。
那东西触手柔软,好像心底深处的某种感觉一样。
“常将军的内裤……怎么是这样的……”
和普通的行军内裤不一样,常春因为家境极好,不大用军营里发下来的东西,那条内裤是用最柔软的丝料制成的,上面绣着一百八十八朵金丝杜鹃,这种华而不实的装饰,即便是在红墨坊出身的深深看来,也觉得非常奢侈。
“这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乐四揽了常春的肩膀,用力拍了拍。
“你的口气里充满了嫉妒。”
“我就从来不知道嫉妒这两个字怎么写。”
“这花绣得真精致。”深深完全是出于职业习惯,由衷的从心里感叹着。
乐四却瞄着常春,声音不怀好意:“只有女人的内裤上面才会绣花。”
常春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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