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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大人等等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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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灯如豆,卫飞衣房间里的烛火还没有熄灭,他或许有很多事要做。深深远远望着忽明忽暗的灯光,似乎已经痴了。
双脚生出了自己的意志,不由自主的靠近过去。
木门半掩着,这么美的夜里,应有红袖添香。
只可惜深深就算穿上最美的衣服,也再不能再满足一个男人烛下读书赏美人的梦想。
深深转身刚想走开,忽然听到里面有像猫一样娇柔的声音,春花月夜下,再坚硬的男人听到这样的声音,也会化成一池春水吧?
深深脚被钉在了地上。
半敞的门缝间可以看到丝质的裙子,一团团如花般的围簇在卫飞衣脚下,那是玲珑,伏倒着,做出女人可以做的最臣服的姿态。用她多少年来努力练就的声音来媚惑这个男人:“将军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去为难深深,只不过一时害怕,所以就做了错事……”
仰起来的脸上有泪珠滚落,她非常的美,也非常的媚,她不去争辩不再气急败坏的时候,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为她的美丽而折服。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优势所在,选择了最有力的回击的方式。
“将军,我以后再不会那样做,我知道我错了,宁愿当牛做马服侍你一辈子,大将军,你要嫌弃我,我就活不下去了。”
她仰望着那个男人,祈求他的垂怜。
他是她的天。
如果他不要她,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那菟丝花一般的执着,还是让卫飞衣低下头去看了她一眼:“你先起来吧。”
玲珑擦了一把眼泪,还有泪珠没被抹去的时候,就破涕笑出来:“大将军你原谅我了,我明天就搬过来侍候你。”
她笑得真美。
连深深都觉得辜负这样的美色是一种罪过。
她没有再看下去,转过了身往自己屋里走,心头的凉意随着夜风一直一直的灌入身体,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些事,那当然不会是些好事,不然不会这样反复折磨着她。
人们本来应该记住的都最美好的时光,可是往往留在心头的,却更多的是痛苦和悲伤。
她还记得那场折磨了她很久的大病,它把她的美貌全部带走了。
那时候她不算大,却也不算太小了,她能够感觉到一向态度献媚的大师兄,看到她时那种惊恐的眼光。
他总是说长大了要她嫁给他做老婆,总是把一捧一捧的花束放在她的桌面上,总是用沉醉的眼光执着的追随着她。
可从病床上爬起来之后,大师兄也可以笑着叫她丑八怪,也可以让其他几个师弟在她的饭碗里放上沙子,也可以不顾父亲的托付抢了家产去娶其他女人,也可以在背后密谋着找一个很老很老的男人把她嫁掉了事。
虽然这一切深深并不在乎。
可是她不能保证除了他们之外,那个她在乎的人,会不会像他们一样的伤害她。
她很怕。
怕得只能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躲在房间的角落里。
她似乎听到那些小玩伴的嘲笑声:“丑八怪,丑八怪,丑八怪!”
那样的笑声在耳边持续了整整一夜。
直到天要亮起来的时候,她仍然蜷缩在角落里,不敢把已经变得冰冷麻木的手脚打开。
玲珑搬进卫飞衣的大院别人并不知道,所以她把常春吓了一大跳。
继而开始怀疑将军的品位,先是深深,后是玲珑,难道他就不能弄一个看起来比较正常的女人吗?
当然常春并不敢说,内裤事件已经让卫飞衣对他怀恨在心了。
正晌午时候开始做饭,玲珑给卫飞衣开小灶,她是个中高手,专门学来为了勾引男人的。
没一会儿功夫乐四也被勾引过来:“好香!”
玲珑得了教训,知道这两个男人在卫飞衣跟前颇占份量,堆了一脸笑容说:“我也备了乐将军的份儿。”
乐四始终不喜欢她,但却没道理跟好吃的东西过不去。什么话也没说就坐在了饭桌旁边。
玲珑做的是浙江的特色菜,桂花鸡头肉,两色豆蓉,拔丝什锦山药,翡翠蹄筋和红烧鱼唇。
她的手艺不差,这一路上几个人又没有心思去照顾自己的胃,难得能吃到这么好的东西,对玲珑的态度都缓和下来。
乐四却还想到了深深:“她人呢,怎么不过来吃饭?”
玲珑脸上透出了被酱菜腌过的颜色,这才几天,那个丑八怪居然就把人心收买到了这种程度。
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吃自己做的菜。
然而这些天的冷落让玲珑知道,美色这种东西并不像在碧云轩那样无往不利。她似乎还需要很多修炼才能打倒深深。
所以她笑着解下了围裙,把垂落下来的一缕头发抿到了耳后:“睡着了吧,我这就过去叫她。”
她的一颦一笑都是经过了多年的训练,洗尽了铅华,为一个男人做羹汤的风情更让人心动。
她走得远了乐四才哼了一声:“装什么良家妇女!”
常春微笑:“奇怪,你生什么气,她又不是装给你看的。”
“我就是看不惯她那股子扭捏的劲头!”
“大将军看得惯就好了。”常春侧过头去看向卫飞衣,有些献媚的笑道,“你说对不对?”
卫飞衣却只是抿着酒。
他对这两个女人的态度让常春和乐四都觉得奇怪,他平日里是个冷面冷心的人,几乎不跟女人讲话,玲珑虽美,可看起来卫飞衣也未必就把她看在了眼里,深深虽丑……
虽然丑……可是……可是卫飞衣对她……似乎也……
然而无论如何,卫飞衣也不该看上她对不对?
乐四脑子里一片混乱,常春也低着头不说话。
玲珑却拉着深深的手走了过来:“你坐,快吃点东西吧,将军们都惦记着你呢。”
她的级段到底修炼的不够高明,话里话外透出了一股酸气。
深深捧着碗,看了一眼乐四,又看了一眼常春。
最后目光落在了卫飞衣脸上,他低着头,微显沧冷的白发从额角垂落下来,人似石刻一般的俊美。
不知道这坚硬的男人,到底会不会被玲珑融化。
“吃啊。”
深深回过神,踌躇了一阵子说:“没有小姐给丫头做饭吃的道理……小姐她……”她慢慢地站起身,想让玲珑坐下。
玲珑恨得牙几乎咬掉,她自然知道深深是个什么东西,可当面戳破她又绝不会有人相信,只好堆出一脸假笑:“什么小姐丫头的,我们不是说了嘛,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你就是我的妹妹。妹妹要不吃饭,姐姐当然要心疼的。”
深深却还是瑟缩着。
乐四最看不得女人受气,一把拉着深深坐下来:“让你吃你就吃吧,干什么做出一脸丫头相来,当丫头你上瘾?”
深深感激地向他笑了笑,却压低了声音说:“这都是规矩,我们做下人的,已经习惯了,要是坏了规矩那是要挨打的……”
玲珑暗骂了一声贱人,装可怜居然装得这么逼真,比她专业做这行的还要会演戏。
常春却知道自己家里的那些下人,确实有许许多多不足为外人道的规矩,心里也有些可怜她。看她只敢动自己面前的那些菜,夹了一只虾子放在她面前:“你不要怕,只吃你喜欢吃的就是了。这里没有人管你。”
“是啊。”玲珑站在她上方摸着她的头,指甲掐到她头皮里,“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深深被她掐得头皮痛极,眼泪几乎掉出来,仰起头来叫了一声:“你真是我的好姐姐。”
那一汪眼泪让这声好姐姐显得份外真心。
男人们都不禁感叹她的善良多情。
玲珑咬着牙狞笑道:“好妹妹……”
“好姐姐……”深深一脸情真意切。
玲珑看着她,到底还是不如她沉得住气,只觉得这种情形十分令人作呕,猛地推开她往外冲去。
一直到了客房外,才敢哇哇大吐,似乎把几年前的粮食都从肚子里吐了出来。
深深跟出来倚在门框上微笑:“我的好姐姐,你是吃坏东西了么?”
玲珑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又忍不住哇哇狂吐。
深深走过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吃东西这种事情一定在意些,好姐姐你要知道,不管你嘴张多大,这世上也并不是所有的东西……你都能吞得下去的!”
玲珑怎么能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暗暗地咬紧了牙关。
一定要赢过她。
从小到大的骄傲促使着玲珑,而前方也没有任何可以退缩的路途,这一切都让玲珑在心里恨恨的想,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败给这个丑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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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鸡?好吃吗?
煮完桔茶的屋子会变得清香。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沁人心脾的香气。
不管什么样的人坐在这种环境里,脾气都会比平时要好。
就连乐四也显得比平常安静了许多。
饭菜撤下去以后,喝着一壶泡了一晌午的菊花茶。玲珑捧着衣服走进来:“将军,衣服给你洗好了,如今就换下来吧,白衣服容易脏,总得有人帮你勤换洗才好。”
卫飞衣却不看她,只是说道:“先放在那里。”
玲珑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却不能放在脸上。
如今的她,是连对深深都不能任意发脾气的了。她忍着气放下了衣服,眸光如水瞄了卫飞衣一眼,缓缓地退了出去。
然而她留下的香气依然在屋子里生根发芽,长出了非常诱人的枝蔓。
常春忍不住微微一笑:“真香……大将军这个样子倒真像娶了老婆的男人,处处都有人打点,日子过得舒服极了。”
卫飞衣冷冷道:“你羡慕吗?”
常春被他目光一瞄,立刻就不敢说话了。
乐四听得微微气闷,抬脚走出了屋子,却见前面一道人影一闪,淡青色的身影明显是个姑娘。
乐四跟着她走到了院后,看见她忙不迭地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却总有一些擦不干净,弄得本来丑陋的脸上更加狼狈。乐四心头微微一动,他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很可怜很可怜,他走过去,拿袖子替她抹了两下眼泪,捧着她的脸轻声说:“你不要哭,玲珑那个女人很讨厌,常春和大将军又不是傻的,他们不会喜欢她。”
深深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原来……原来这世上真的有男人并不在乎玲珑的美貌。
可惜这个男人,却并不是她要等的那个人。
心里那么感激他却说不出来,他一定不知道这几句话对她来说多重要,她几乎已经丧失了再坚持下去的决心。
深深用小小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手,轻轻的摇晃着。
乐四心头一阵柔软,只想抱住这个流泪的女孩,安慰她,让她不要这么伤心。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听到有人轻嘘了一声:“我这是看到了什么?”
乐四一回头看到常春那张总是似笑非笑的脸,两个酒窝里似乎随时会溢出笑意来,乐四就莫名奇妙的心虚,急忙跳离深深八尺远:“你不要胡说八道啊。”
常春摊开两只手:“我什么都没有说。”
乐四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沉不住气,但话已经说了出来,还要强装出理直气壮的样子:“我知道你这个人,就算没事,也会被你说出事来。”
“哦……”常春用黑而明亮的眼晴瞄着他,“这个所谓的没事,却又是什么事?”
乐四又被他噎死。
他书读的不如常春多,心眼又不如他转得快,所以每次动嘴都动不过他。
乐四气得一甩手:“我不跟你说,去睡觉了。”
他走在前面,常春向深深笑了笑:“你不要以为他是喜欢你,只要他到一个地方,就会把那里的女人都喜欢过来。”
深深低着头说:“我知道,我不奢望有哪个男人喜欢我,可是能安慰我,对我说几句好话,我心里还是很感激他的。”
常春一怔,他本来只是嘴巴坏,深深这么说话却让他心里有点难过。
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就向自己的屋里走过去。
乐四和他住一间屋,早已经气得钻进了被窝里。
常春越见他躲,越忍不住微微笑了一声说:“你看大将军的日子过得多么舒服,不如你也学他,赶快去找个老婆就省心了!”
乐四把被子蒙在头上不听他讲话。
常春坐到他床上,望着窗户外面的月亮,自言自语似的说:“可惜你跟大将军不一样,他总是被女人追,你却总是被女人甩掉,你每次被女人甩掉,都会去找一间酒楼喝很多的酒,这次我要不要提前帮你备下八十坛?”
乐四猛地从被子里蹿出来扼住了他的脖子:“我掐死你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常春躲不过,被他掐得连声咳嗽:“你要把我掐死,就真的没有人帮你买酒,把你背回到客栈里来了。”
乐四想起这些年来,他每到一个地方,每次喝醉,都是常春帮他收拾烂摊子,又气又恼又不好拿他撒气,一把推开了他冷笑说:“我被女人甩又怎么样,至少我有过女人,不像你一样,到现在还是只童子鸡。”
乐四说完又钻回到了被窝里。
常春盯着他露在外面的乱蓬蓬的头发,半晌才轻声问:“童子鸡是什么东西?”
乐四微噎了一下,却无论如何也不肯从被子里再探出头跟他讲话。
常春叹了口气,双手枕在脑袋后面躺了下去:“我就是不明白嘛,到底女人有什么地方好?”
床本来也不大,被常春占去一半,乐四蜷在被子里的地方就小得可怜。
他又热又闷,又不想钻出来跟常春吵架,真的吵起来的话,他又吵不过常春。
女人有什么好呢?
其实乐四自己也说不太出来,只是跟粗犷坚硬的男人比起来,女人的眼泪和柔软的面容都份外的让他心动。
这一切常春都不理解。
乐四在心里暗暗地下定了决心,哪天一定得带他到怡红楼,翠微院这种地方去转转。不然这个家伙就真的像他噩梦里所梦到的那样,变成一只娘娘腔的兔子了。
想到常春一脸笑意的问他:“童子鸡和兔子是什么东西?”
乐四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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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不如上吊算了
转过天来是深深和那个上吊的家伙约定见面的时间,她趁人们还没有起床,就从客栈的后院出了门,往约好了的地方走过去。
约定的地方出乎意料之外,是一家非常大非常豪华的客栈,仅仅客房外的小院,就有数十米见方。
深深依约而来,那个人远远望见她就迎出了门。
那天在树林里他的样子多少带着些狼狈,而现在再看到他,深深微微吃了一惊。
他真的长得很漂亮,并且不是那种脂粉气的漂亮,而是因为有太良好的家世而多少年来积累下来的,父母一定都是绝代佳人,五官样貌没有丝毫可以挑剔的地方,而那种高贵清华的气质,也不是在战场上拼杀了多年的卫飞衣可以比拟的。
就算深深一直在小镇上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也能看得出来这个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
“你真的来了。”年轻的公子像在沙漠里遇到亲人一样,一走过去就紧紧握住了深深的手,“这些天我一直怕你不来,觉都快睡不着了。”
深深看到他眼睑下面果然有两道浅浅的黑印,这对养尊处优的他来说,一定是生平未见的折磨了。
“说好了的事,我怎么会不来呢。”
“你要不来的话,我就只好去上吊了。”
深深想你还真是喜欢上吊。
那个人拉着她到了后面的院子里,那个院子更大更宽阔,所有深深说过的材料都已经预备齐全。整整齐齐地堆在大院里,连带布匹在内,竟满满地堆了一个院子。
而众多随从也等在材料周围,随时听候着深深的调遣。
然而那些人看到他们左等右盼的救星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又十分丑陋的姑娘,脸上都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
就连那年轻公子,也不能为深深辩解什么,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个女孩子到底是什么根底。
深深令那些人在院子中间架起几口大锅,起火煮水。
等水沸之后,又让那些人把整匹的白布投入进去。
而在另外一口锅中,煮开了沸水之后,她竟让人倒进了整整一袋子的盐。咸水的味道飘散在院子里,让人呛得得喘不过气来。
跟在年轻公子身后的一个男人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姑娘这倒底是要染布,还是要做菜,我们这些人孤陋寡闻,还真没见过下盐来染布料的。”
年轻人轻斥了一声:“何叔!”
声音并不如何严厉,可见心里也存着同样的疑惑。
深深却学着那何叔的样子冷笑了一声:“既然知道自己孤陋寡闻,那就不要说出丢人的话来,你没见过下盐来染料,那你见过什么染料的?你说出来,给我听听,我也好照着你想的那样子去办!”
何叔几乎被她噎死,他一个大院里的师爷,哪知道染布营生要怎么做,只不过看深深一个小姑娘,来历不清明,行事又古怪,所以开口刁难她而已。哪想到这丑姑娘的嘴巴竟像刀子一样厉害,气得他瞪大了眼晴拼命喘气。
年轻人这时候才出来打圆场,笑了笑说:“姑娘你不要生气,何叔他只是心里疑惑而已。”
深深冷冷说道:“我没有生气,只不过是真心请教他,敢开口指责我,那说明他很懂了?”
年轻人好像听不懂她话里的挑衅一样,竟一点都不生气:“何叔他哪里会懂。”
“既然不懂,那就给我闭上嘴!”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好。”年轻人也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反正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他向何叔使了个眼色,何叔长长出了一口粗气,却不得不走上前去指挥人给深深帮忙。
白布用高温退去木浆之后,挑上高高的竹竿冷却。
在盐水里把让那年轻公子买来的茜草,茜草,地黄,东青叶,五倍子,莲子,朱砂,明矾分批投入进去,等待沸水煮开,把已经柔软的白布投入大锅中再次蒸煮。
这一次因为要上色,煮的时间特别的长。
等待中何叔让人给深深端上来一杯茶水。
深深瞄了一眼,果然是富贵人家的东西,茶水清凉,黄中透绿的色泽让人一见倾心。
她稍一扬手,就把满杯的茶水倒进了大锅里。
何叔气极了,一把抓住了深深的手腕:“你这个女人,不要给脸不要脸。”
深深冷眼都不看他:“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她转过头去问那年轻公子:“这样的茶叶有多少就拿出来多少。”
年轻人和何叔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想问,深深却是一脸臭屁的表情,让人问也无从问起。
“茶叶倒还是有一些……”年轻人欲言又止,忽然一笑,算了,又何必计较这么多,“何叔,你去让人把所有的茶叶都拿出来。”
“那……那可是……十年铁……”
年轻人摆了摆手。
何叔也不好再说什么,叫人进去拿来了所有的茶叶。
深深打开包看了一眼,果然是上品好茶,竟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把整包的茶包都丢到了大锅里面。
那些随从似乎知道这些名茶的来历,都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哎呀……”
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深深却不理会他们,只坐在锅边,一言不发地看着那燃烧的幽火。
何叔气不过,在旁边叨念:“摆着一张臭脸倒给谁看,也不知道能不能弄出来,就先摆起来谱了……”
深深本来心情就不好,在这些人面前又不用装样子,冷冷地抬了一下眼说:“你这么不放心,自己来做吧,我不管了,你们谁爱去死去活关我什么事……”
她站起身来要走,何叔这才慌了神。急忙走过去要把她拽着坐下:“你做到一半就说不管了,浪费了我们这么多银子,你以为你能走得了吗?”
深深到底挣不过一个男人的力气,挣扎了两下,火气也上来了:“不走就不走,我也不跟你废话,只让这些东西瘫在这里就是了。”
何叔冷笑道:“你倒以为你能轻轻松松地坐在这里,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开口。”
深深说:“别的我不敢说,就你那一万种办法,也别想让我开口!”
年轻公子看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知道劝也要废许多力气,叹了口气说:“唉,让你们闹成这样,都是我的不好……”顿了一顿,神色困顿地说道,“事到如今,不如上吊算了……”
他抽出衣带,就往树上一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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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等你三天
他抽出衣带,就往树上一搭。
何叔吓得急忙抱住了他的腰,几个随从也跑过来:“公子,公子你不要想不开啊……”
“死了一了百了……”
“这位姑娘不是在这里帮我们吗?”
“无端又要拖累她……还要害她被骂……”年轻公子一边说着又叹了口气,“还是死了的好……”
何叔急忙道:“我不骂她,我跟她赔不是,都是我疑心太重,所以怀疑这位好心的姑娘。”
他转过头,向深深深躹了一躬:“何某有得罪之处,还请姑娘大人大量,看在公子的份上,不要跟小的质气。”
话到这份上深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表示不想跟他们再吵了。
那年轻公子一看他们不吵了,很干脆地就把衣带系回到了身上。
深深实在忍不住,冲他翻了个大白眼:“你好像很爱好上吊嘛。”
年轻公子脸都不红,连一点尴尬的表情都没有:“吊吊更健康!”
深深口水差点喷出来,她想自己脸皮已经够厚了,没想到在这小地方,竟能遇到比她脸皮更厚更无耻的人,不禁在牙缝间恨恨地逼出几个字:“早知道那时候不救你。”
年轻公子却坐到她身边看着她说:“你不救我的话,我就真的死掉了。”
他说话情真意切,可完全让人辩不出真假。
深深懒得理他。
这时候锅里所煮的布和颜料突然发出了奇异的噗噗声,就好像一个人在锅底努力的喘息。
深深猛地站起身来,冲那些随从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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