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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大人等等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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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四往后退了一步,戒备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卫飞衣不生气,真的,他一点都不生气:“你出去,把卫家枪一百二十四式练一遍。”
乐四畏惧地摇了摇头:“不要。”
“我是为你好。”
“不要……我才不相信……”
“去吧。”
“不要啊……”
卫飞衣一脚把他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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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再痛一点也没有关系
乐四一滚出屋就听见哈哈大笑声。
他气得败坏,头也不抬冲着那个声音就直扑了过去。
常春抬手丢给他一枝长枪。
乐四一手接住,威风凛凛。也只有在手里拿着长枪的时候,才能看得出“威武将军”的气势!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向常春横出一枪,力大无穷,枪风带一片春草,和着泥土直砸向常春。
常春手中长枪架开他,只听到嗡的一声巨响,虎口一炸,枪几乎脱手而出。
“好样的!”常春力气远不及乐四,然而胜在机巧多变。将长枪一抬轻轻一跃就到了乐四身后,躲过了他的攻击。
而后枪尖一跳,向他背后的命门扎去。
乐四一声不吭,一个背剑式,将长枪挡在了身后,呛得一声巨响,硬将常春的攻势逼开去。
两个人你来我往,打了一百多个回合,并不分胜负输赢。
就算清早的天气还带着些凉意,热汗却已经从头上和身上像流水似的蒸腾出来。
“不打了!”突然乐四把长枪一丢,耍赖似的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打不过就耍赖皮吗?”常春见他从衣服里露出来的白肚皮一起一伏很好玩,忍不住拿脚踩了上去。
“谁会打不过你?”乐四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腕子,把他往地上一甩,人就扑了上去。
常春是多机灵的人,往旁边一滚,硬让乐四狠狠地摔了个狗啃泥。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贵公子模样:“我说乐大将军,你失恋也不是头一回了,怎么每次都弄到这么副灰头土脸的样子,让人都不忍心你看了。”
他声音里的幸灾乐祸让乐四觉得自己更加凄惨,他满腔怒火,又不知道该向谁去发泄,猛地爬起来发疯似的猛揪自己的头发,仰天怒吼:“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为什么我连追一个丑八怪都会被甩啊!”
常春一把捂住了乐四的嘴,然而太晚了,应该每个人都能听到。
乐四颓然地吐了一口气:“我没有嫌她丑,我只是恨自己运气太差。”
常春在他身边坐下来,笑了笑说:“我知道。”
他知道乐四并没有任何一点意思伤害深深,就算说错了话,那也只不过是因为脑子里一时断线而已。
要问他为什么会知道,没有为什么,他就是知道。
乐四忍不住侧过脸去看他,他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娃娃脸大眼晴深深的酒窝,乐四只觉得自己脑子里的那根弦“崩”的一声,好像又断掉了:“常春?”
“哎?”
“你要是个女孩子该有多好。”
“哎?”
其实话一出乐四就后悔了,没有哪男人愿意被别人想像成女人,这次就算常春打他,他也不会还手了。
常春却好像呆了一呆:“女孩子?”
“没有没有,你不要听我乱讲……”乐四摇着手拼命否认。
常春却若有所思,半天忽然转过头来,很认真的问乐四:“那和男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乐四的声音很大,就算自欺欺人深深也知道,每个人都该听到了吧。她慢慢地把自己蜷进了被褥里,她其实很瘦,个子也并不是很高,蜷在角落里的样子像个小孩子一样。
卫飞衣只要一靠近她,她就受到了惊吓一样微微地颤抖着。
“不要过来……”她用两只手捂住了脸庞,“不要看我……”
卫飞衣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她把脸挡得很严,眼晴也紧闭着,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他从来都没有问过她关于相貌的事情,只是怕她太过于在意,可是有些事,并不是不问就不会存在,也并不是问了,就可以解决。
卫飞衣拿过枕头上的巾子蒙在了眼上,巾子冰凉,和黑暗的感觉一同涌上来:“你不要我,我就不看。”
深深微微一震,缓缓地错开了手。
卫飞衣拿着汤匙慢慢地喂到了她唇边,在黑暗里寻找一个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眼看要碰到了,他的手却微微一抖,汤都撒在了床上。
深深没有出声,只是想从他手里接过勺子。
卫飞衣却缓缓地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很大,似乎要将她整个的包裹在他的生命里:“很多年以前曾经有一个人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做到身同已受。”
深深想着那是什么意思。
渐渐地却有点明白了,只有有伤口的人才知道伤口有多么痛,不管其他人怎么劝解,也都不过是隔岸观火而已。
“那个人是个瞎子,每天早上起来要穿过整个城池,去另外一边的小镇里,给自己的妻子买两个烧饼,他的妻子也是一个瞎子。曾经我认为他们很般配,可是后来却听到有人说,那个男人以前并不是瞎子。”
深深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看不到她,这让她觉得安全。
明明用了那么多的力气向他靠近,真的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她却不想让他看到她的样子。
“他追求了他的妻子很多年,他的妻子也并不答应,有一天却突然用汗巾蒙上了他的眼睛,让他做一天瞎子然后再做决定。那个男人在这一天里碰破了头,无数次因为撞到别人而被唾骂,他看不到自己心爱的书,甚至不找到吃饭的碗筷,他暴躁愤怒气极败坏,直到这天过去以后他才突然明白,不管自己平时说得有多么却听,他都永远不能体谅他所爱的女人的感受。”
深深低下了头。
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时至今日仍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很感激他。
“所以后来……”卫飞衣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他去找那个女人的时候,在她面前把自己也变成了一个瞎子。”
深深大吃了一惊。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是个过于偏执的人,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另外一个人,能为了得到爱而做出如此残忍恐怖的决定。
她想把自己的手从卫飞衣手中拿开,但却被牢牢地抓住,像是镶嵌在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体中。
他握着她的手,声音冷酷,然而又压抑着不可告人的狂热:“所以你记住,深深,如果你真的不希望我看到你,那么我会让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再看到你!”
深深被吓坏了,急忙抽出手捂住了他的嘴。
她爱他,爱得不知道该怎么样成全他,她不想他受到任何一点伤害,哪怕自己粉身碎骨也无所谓。就算自己已经那么极端,她却不想让他为了她而做出任何极端的事情。
她抚摸着他的嘴唇,还有他的脸,一点点地摸过去。
不知道幻想了多少年才能碰到他。
这么想着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他在黑暗中感觉到她温热的手指,什么都看不到,所以感觉份外灵敏,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一个人,能够肆无忌惮地在他皮肤上游走,信任一个人,没有任何条件地把彼此放任在彼此的手中,那需要极度疯狂的勇气。那种感觉既令人兴奋,却又毛骨悚然。
手指越过了眉峰,靠近了额头。
白色的长发近在指尖。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够碰触它。
那个人他一直在等,一直在等……
那么她是不是?
深深……
深深……
明明在心里反复的呼唤,却得不到回答。
为什么不回答?
她的手指在颤抖,似乎像她的心一样的游移不定,她吃了很多的苦,然而他也是,如果有可能她宁愿让自己的痛苦更痛,去很久以前的那个时候替代他。
信任一个人……没有任何条件……把彼此放任在彼此的手中……
那手指颤抖着,终于还是轻轻地撩起了白色的额发,将它拂到了耳后:“头发比以前长了很多……”
卫飞衣突然一把抱住了深深。
他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去抱住她,似乎怕她化成泡沫,怕她无端地消失。
她甚至能听到自己骨缝里的声音咯咯作响,但是没有关系。
只要他能永远这样紧迫地抱住她。把她当成他身体中的一部分,丑也好,错也好,只要他不放开他的手。那么再痛一点,哪怕再痛一点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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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被爱的女人都是最天真最烂漫的
从早上起来一种暧昧而神秘的气氛在大院里蔓延着。每个人都挤眉弄眼神色古怪,尤其看到玲珑的时候,就好像被人打倒以后又踩了一脚,露出青黄不接的脸色来。
玲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了,佯装走开,其实却没走,伏在门口听那些人怯怯私语:“不好了,大将军疯了。放着这么美的女人不要……”
“是啊,不是眼睛坏掉了,就是脑子坏掉了。”
“败给这么丑的女人,那个叫什么玲珑的漂亮姑娘一定气死了。”
“不知道人家会什么妖法……”
玲珑微吸了一口气,手搭在胸口上的那个地方有一点轻微的痛,但事到如今她已经不生气了,她斗不过深深,倒不是因为深深有多么深的心机,而是她能为了卫飞衣拼命。
老家里有话说,不怕拧的也不怕硬的,就怕碰见不要命的。
玲珑自问做不到,她甚至不喜欢卫飞衣,看见他就害怕,她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好一点归宿。
以性命相博完全不值得,人要是没了命的话,还要男人做什么?
玲珑想着深深,她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深深的房间外,这个时间卫飞衣在办公,他又不喜欢别人接触深深,所以屋里空无一人。
玲珑撩开屋帘走进去,见深深捧着一本书在那里看:“听说你腿断了,不会变成残废吧?”
深深瞄了她一眼,又把眼光放进了书里:“残废了也会有人养着我。”
玲珑还真嫉妒这一点,女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一辈子要能找一张好的饭票那可真是好命,她坐到深深的床边,有点无聊地看着深深手里的那本书:“织物大全?我以为你会看三十六计。”
见深深不理她,她叹了口气说:“我不是来气你的,也不想跟你争了,我就是奇怪,你明明以前就认识大将军,他到乐宁也明明是去找你的,干嘛还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和周折,还差点把命也赔上?”
深深放下了手里的书:“你真想知道?”
玲珑点了点头:“你总得让我死得明白吧。”
深深看了她一会儿:“我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大将军见到我的时候,我长得很美。”
玲珑吓了一跳:“开玩笑吧你,吹牛也不带这么不要脸的。”
“爱信不信。”深深长吐了一口气,像是把胸口的郁气要从这口气里全部都吐出来,“我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生病,病了以后有很多事都改变了,对我好的变成了对我坏的,奉承我的变成了嘲笑我的,我不能肯定他会不会变。”
深深自嘲似的笑了笑说:“其实就算变了我也不会怪他,你想想看,费尽了周折去找几年前美丽的女孩子,却发现她变成了一个丑八怪,换你你会不会吓一跳?”
玲珑想说会,但终于还是没有忍心说出口。
她发现她的心比她自己想像中的要软,看到深深的表情,她甚至觉得某个地方有点痛。
“我不怪他。”深深又吁了一口气说,“因为我爱他,所以我不能冒这个险,如果他嫌弃我的话,我宁愿去死。”
玲珑微微打了个冷战,忍不住伸过手去握住了深深的手。
深深感觉到她手上的温暖,心头微微一动:“你不要怕,我会给你找一个好的归宿,我说到做到。绝不会骗你。”
玲珑歪过头去,露出了一点羞涩的表情:“我不要了,我要变成像你一样强大的人,变成一只狐狸精,去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
深深的脸色却有些苍白了:“别这样。”
“哎?”
深深轻轻地抚上了玲珑的额头:“你要记住一件事,所有被爱的女人都是最天真最烂漫的,狐狸精是女人的自欺欺人,如果那个男人爱你,你就不会变成一只狐狸精。”
“那……如果我希望他爱我呢?”
深深微微苦笑了一下:“那么至少,不要让他知道你是一只狐狸精。”
玲珑似懂非懂,她有些奇怪,深深明明年纪和她差不多,为什么肚子里会装这么多的东西?不过她也不想再问下去了,每个人都有一些不想告诉别人的东西,她从身后慢慢掏出两个东西,红彤彤的映着她雪白的手,显得非常诱人:“我找店家买的,他们去年秋天囤的石榴,现在应该已经很好吃的了。”
深深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她,平常她是绝对不会有这种感觉的,人之所以彪悍,就是因为总觉得大多数人都对不起自己。
“谢谢你。”
玲珑笑了笑:“好好养伤,不要变成残废,做一只最傻最傻的狐狸精。”
深深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玲珑走出门看到常春,她对这个娃娃脸笑迷迷的将军始终觉得亲切,忍不住把剩下的两只石榴也掏出来给他。
常春是北方人,竟然没见过这种东西:“这个要怎么吃?”
“就是掰开来,把里面的红芯吃下去,然后把籽吐出来。”
常春学着玲珑的样子送了几颗到嘴里,觉得很甜:“很好吃啊。”
玲珑笑了:“我不骗你呢。”
常春看着她的笑容发呆,玲珑真的很美,冰肌雪肤,唇红齿白,这是女孩子跟男人不一样的地方吗?
“看什么呀……”玲珑有些脸红。
“那个……”常春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所以有点不太适应,“你能不能告诉我,男人和女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玲珑一张粉红娇羞的脸,渐渐变白了。
她虽然是在碧云轩长大的,但从来没有接过客,男人也大多把她奉为神明,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露骨的在她面前提起这种事。
玲珑气得把手里的石榴全部砸到了常春脸上:“去死吧你!”
常春被她砸蒙了,看着她跑远的背影发呆,慢慢地弯下腰去拾起了那几个石榴。
“有话好好说嘛,干嘛要砸人。”他轻声抱怨着走回了屋里。
对着屋门就有一面铜镜,旁边放着一张八仙椅。
常春把自己丢在椅子里面,一边吃着石榴,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真的,他也是唇红齿白,姿容秀丽的样子,真是不明白,男人和女人的差别,难道就是女人穿裙子,抹了胭脂和水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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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来滚去
常春在一个封闭的几乎和尚庙一样严厉的家庭里长大,事实上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都接触的并不是很多。后来入朝为官,也因为家境太好而受到了很严格的保护。
他相信如果他去问队伍里的任何一个人这种事,明天这话就会传到他大哥耳朵里,大哥就觉得他学坏了,不可救药,对不起他们早逝的母亲,对不起英明威武的父亲,对不起祖宗八代,恨不能让他自杀谢罪。
常春才不想死。
他只是想知道一些人本来就应该知道的常识。
鲜红色的石榴汁把他的嘴唇都染红了,他拿了一块帕子,想把那些鲜红的痕迹擦掉。
这时候乐四走进来,看到常春嘴唇上鲜红的痕迹,又看到他正面对着镜子,就像被雷劈到一样发出了一样惨绝人寰的惨叫,他扑上去,拿起块手帕拼命擦常春的嘴:“快,快,快弄下去,不要让人看到……”
常春被他揪着衣领晃得头晕脑涨,不知道今天人们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个人都变是这么奇怪。他想说他不问那个问题了还不行嘛,可是乐四已经紧紧地抓住了那块被染红的手帕。
“常春,你怎么可以这样!”他痛心疾首,没想到跟自己并肩战斗了四年之久的战友,竟真的是一个偷抹女人胭脂的变态。
“我怎么了?”常春想我不就是吃了一个石榴吗?就算心疼也轮不着你吧,又不是你给的。
乐四攥着那块手帕简直要流泪,他想常春果然是太天真了,也许他根本就不明白他所做的事情的意义,他只是好奇而已,乐四低下头去,一把抓住了常春的肩膀,用他真诚的眼晴死死地盯着常春:“你放心吧,你是我的兄弟,我不会嫌弃你的,我会挽救你!”
他一把拉起常春往外走。
常春被他弄得莫名奇妙:“干嘛?你要干嘛?”
乐四握拳,低头,咬牙,大义凛然:“就是今天,常春,我要带你去见识一下真正的女人!”他回过头,以热血沸腾的目光直视常春,“简而言之,就是给你破处,也叫做破瓜,过了今天你就不再是一只童子鸡了!”
常春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可以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他其实挺想劝劝乐四的,看在四年兄弟的份儿上,他一点都不想让大哥派来的杀手把乐四分尸。不过看到乐四那种七窍生烟的状态,他估计不管他说什么,乐四都已经听不进去了。
卫飞衣办完手上的事去看深深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哨兵赶过来禀报:“禀大将军,常将军和乐将军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要不要上门禁?”
卫飞衣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乐四把常春奸杀了,不过这念头只是在脑子里想想而已,脸上仍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上门禁,给他们各记大过一回。”
“是!”
其实现在太平时期,完全没必要管得这么严厉。
但卫飞衣听说他们两个是一起出去的,就忍不住想欺负他们。
走进屋里看深深好像又睡着了,头上浮着薄薄一层冷汗,卫飞衣拿手帕给她把擦下去,她呻吟了一声,好像伤口很痛的样子。卫飞衣轻轻地把她抱在了怀里,解开了她断腿处的夹板,血流了很多,伤口完全没有愈合的意思,药浮在伤口上显得非常轻薄,被血冲得七零八落。
卫飞衣用帕子把伤口上的血污一点点擦去,又换了新的伤药。
深深终于还是被痛醒过来,双手抱住了卫飞衣的脖子:“好疼的。”
卫飞衣没有说话,他想着那天夜里冰凉的山风和大雨,明明知道那么痛,为什么还要从山崖上落下去。这些他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抱紧了深深。
她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真想永远这样下去。”
卫飞衣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你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深深笑了,嗯了一声说:“我不怕。”
真的不怕吗?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头顶上绒细的毛发,因为一个个小小的旋涡而根根纠结,听人说头顶旋涡太多的人固执,坚硬,九死而不肯回头,他不想深深变成这样一个人。
深深似乎感觉他的目光,抬起头来在他额头上比了一比:“我记得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前面的头发才只有这么长,这些年来都没有剪过吗?”
“我说过只有你才能碰它。”
“傻瓜,要是我死了,或者你找不到我了,那你是不是要变成一个稻草人?”
“只要想找一个人,就不可能找不到。除非……那个人不想被找到。”
深深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没有立即出来认你,只是怕你吓到。”她低下头去笑了笑说,“因为被吓到的人实在太多了……”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在卫飞衣手臂上狠咬了一口:“你这个坏蛋,明明已经认出了我,为什么还要眼看着我被玲珑欺负,还要做出亲近她的样子,你是要故意气我吗?”
牙咬在身上并不太痛,连力道也把握得轻痛微痒,引人遐思。
卫飞衣想,玲珑又怎么可能欺负得到你?
然而他不认她,只不过是想深深能够自己说出来。
“想你能亲口告诉我。”
可是最终他还是没有等到。
再也等不下去了。不想在彼此的猜忌中消磨。
所以他步步紧逼,然而她还是步步后退。
他就是这样不值得信任的男人吗?
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涌,似乎只要开口就喷薄出来,可是那一瞬间深深却把头扎进了他怀里:“对不起……”
什么都没有多说,她只是说着对不起,反复地说着,对不起……
层层巨浪终于还是被压回了海底。
太聪明的女人总是让别人连话都说不出口,卫飞衣轻吁了一口气,把手放在了她长长的黑发上面,他希望她能明白一件事,他爱她,所以,不要再做傻事了,即便那些事不过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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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叫……
常春终于看到了乐四所说的“破处之地”,原来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楼宅。因为天黑,在门上挂着一排桔红色的灯笼,灯火下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艳春楼”三个大字。
常春好奇地从乐四身后探出头,却被站在门前招客的老鸨瞄了个正着:“哎呀哎呀,看看这两位公子长得多俊哪,快进来快进来……我们姑娘能接着您这样的客人,一定都乐死了……”
乐四把老鸨拉到了旁边低声说:“给我这位兄弟挑个活好人靓的姑娘,他还是个雏儿,不能让他历史性的第一次蒙上阴影。”
老鸨子乐了:“没问题没问题……”却忍不住好奇地瞄了常春一眼,这么俊俏的小伙子,也得有十七八岁了,居然还是个雏,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
常春就算不听也知道他们在说自己,被这老女人笑得莫名奇妙:“乐老四,你跟她说什么了?”
乐四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怕嘛,有我在,她们不会吃了你的。”
常春想你可真够无聊的。
他被他们前簇后拥着进了那处楼宅,里面居然灯火通明,装饰的非常华丽。
浓重的脂粉气扑面而来,呛得常春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公子呀……”四五个浓妆艳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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