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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你曾经来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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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苒知道瑾宇又没心没肺的气她了,很不满意的嘟起了嘴。其实她们都夸她唱歌很好听的,何况这样简单的一首歌,怎么会唱左。
而就在芯苒嘟着嘴恨恨的望着瑾宇的时候,瑾宇却突然俯下脸来深深的吻在了她的唇上。柔软的触感在她的唇间缓缓的移动,她紧张得抓紧了他的衣角。渐渐的,瑾宇的手从她的腰间环过,将她紧紧的搂在胸前。
她仿佛听见了他的心跳动的声音。
风呼呼的吹过,卷起了地上的落叶飞向空中,黑色的夜幕下两个人深情的拥吻着,仿佛这个世界所有的事情都不再与他们有关,而那些闪烁的星辰将会一直闪烁着,永远也不会坠落。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
大家好。。。
这些天演习。。。
累死了。。。
还有口气。。。
那就继续写。。。
当它成熟,请感动我
第二天中午瑾宇正趴在桌子上有些昏昏沉沉想睡觉,却被屈鸣峰拉到了教室外面,并一脸祥和的告诉他:“晚上我向晨晨表白,你去吗?”
瑾宇揉了揉眼睛,又定睛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没睡醒,产生幻觉了。可是面前这个确实就是屈鸣峰,那一脸祥和而安静的笑容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瑾宇惊讶的问道,他想刚才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屈鸣峰的微笑平静而自然,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次他听得清清楚楚,屈鸣峰说他要向杨晨晨表白。虽然这句话从屈鸣峰的口里说出来有些不可思议,可是望着鸣峰安静又有些旷远的眼神,他又感觉这一切是那样自然而然。
就像一条涓涓细流默默的流淌着,安静而没有声音,以至于我们都忘记了他们的存在。可是在多年后的今天,不经意间恍然发现,它已经灌满了一片大海。
瑾宇还记得第一次认识屈鸣峰的那个中午,那把吉他弹出的不羁与自由。他从来没有想过鸣峰会为谁停留驻足,他的心只属于一场又一场关乎自由的旅行。所以他和杨晨晨的感情,在这些年来都爱的如此沉默。
犹似风一般,没有人见过它的样子,可是却从来都在你身边。
屈鸣峰站在瑾宇的面前,默默的等着他的回答。瑾宇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样子,像一个稻草人一样,站在浩瀚的麦田里,金色的阳光从高远的天空洒下来,铺落一地的金黄,一颗颗麦穗弯垂在看不见的风里,随着时光摇摆。
那个稻草人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一个动作。但是他扎在这里,便守护着这里,再也没有离开过。
瑾宇拨弄着屈鸣峰的头发,因为他总觉得里面有很多很多的稻草,甚至整个人都是稻草扎的。屈鸣峰就这样带着祥和的微笑面对着他,表情一层不变。
“恩。我一定去。”瑾宇拨弄完他的头发,一根稻草也没有扒到。
两个人都畅快而幸福的笑了。
下了晚自习,加菲、瑾宇、芯苒还有叶子和唐永恒一起拖着杨晨晨来到了五楼廊道的尽头。
廊道的尽头是一段通往天台的楼梯。现在每一层的楼梯两侧都点着一根白色的蜡烛,淡淡的黄色火苗映射在光洁的地砖上,照亮了通往天台的路。屈鸣峰站在天台上用蜡烛摆成的心型中间,手里抱着一个硕大的箱子,望着他们祥和的笑着。
那一刻他的笑容,干净如水,自信却温柔。
他们不约而同的在楼梯口停下了脚步。杨晨晨站在正中央,抬头望着屈鸣峰,一时间什么都明白了。烛火的微光照在她的脸上,随着风轻轻的晃动着,映衬着那双噙着泪水的眸子。
“晨晨,你上来吧。”屈鸣峰平静的说,然后如绅士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是一句来自远古的呼唤,它穿越岁月的斑驳,历经沧海桑田,却没有带来物是人非的悲伤,而是带来了比当初更加厚重的感情。
安静而沉默的爱,在这一刻,明澈了整个夜空。
杨晨晨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迈出了步子。曾经的一幕幕出现在烛火当中,那每一个沉默的场景,那些她们相互暗示却从来没有说出口的话语,似乎都铺在这条道路上。她缓慢的向前,直到泪水模糊了双眼也不愿意停下来。
两年前她们种在对方心中的感情,两年来她们默默灌溉的执着,两年中她们等待成熟辛苦……两年来,她一直相信,只有最好的他,能给最好的爱。
她等着屈鸣峰用这份爱来感动她,在一切都成熟的那一刻。
而现在,屈鸣峰就在这条路的那端,只要她走过去,一切沉默过的将不再沉默,绚丽的色彩会绚丽她们黑白的故事,幸福可以将黑夜染成白天。
她跨进了心形的烛圈,看着屈鸣峰在自己的面前蹲下来,打开了箱子。
无数只千纸鹤“刷刷”的落了一地,在她们之间堆成了一个半人高的小山。
“每次我想你的时候,我就叠一只纸鹤,在里面写下想与你说的话。今天数了数,刚好一千只。”屈鸣峰祥和的笑容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温柔,可是他说话的声音却有些沧桑和坚定。杨晨晨凝望着他那双旷远而深邃的眼睛,仿佛听到了那些纸鹤奋力扇动翅膀的声音。
屈鸣峰站了起来,继续说:“ ‘当它成熟,请感动我。’我想它现在成熟了。”他的声音平静而认真,眼神却带着激动与期待,他同样等待很久很久了,而此刻便是等待的尽头。
“以后陪我一起走吧。”屈鸣峰望着杨晨晨挂着泪水的眼睛,他的眼框也湿润了,他深深的明白,这场沉默的爱,她们都是多么的不容易。没有承诺,也没有约定,仅凭着心照不宣的默契一步步走过来,而这一走就是两年,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又需要多大的勇气,多少的执着?
杨晨晨一下子扑到了屈鸣峰的怀里,头深深的埋进他的胸口,这个在梦里曾经抱过自己千百遍的人,如今终于紧紧的抱住了她。
温暖的泪水滑落眼角,犹如夜空的星辰漫天落下。
瑾宇和芯苒在楼梯口安静的看着他们抱到一起,芯苒紧紧的拉着瑾宇的手,连手心都拽出了汗来。瑾宇低头怜望着她幸福而紧张的表情,也把她搂进了怀里,轻轻的扶着她的后背。
瑾宇知道芯苒不太了解她们的故事,所以才会如此紧张,为屈鸣峰担心。而这一切在瑾宇看来,却是如此的理所当然。可是当他看见他们抱在一起的时候,依然忍不住热泪盈眶。
这些泪水里,裹挟着悲伤,裹挟着感动,裹挟着他这两年来看着他们走过的每一个故事。
如今,终于有了一个完满的结尾。
他真的是打心里佩服屈鸣峰,也佩服杨晨晨,佩服他们将爱情以自己的方式如此完美的演绎在他的面前,更佩服他们在没有期限的情况下仍敢义无反顾的去等对方。他们彼此间是如此的信任,信任到可以不说一句话,也知道对方爱着自己。
这场爱情,没有任何关于未来的承诺,却直指永远;虽然从头至尾都是等待,却与背弃无关。
上次周考的成绩又贴出来了,瑾宇依然是等大家都围观结束后才慢悠悠的端着水杯走到讲台旁边。这次他的成绩又跌了,他从前面数到了最后几位才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不过他发现阿杜的成绩竟然还在自己的后面。
经过这几次的成绩公告,瑾宇早已经淡定了,本来不再会有什么波澜,可是一看到阿杜的成绩,心里就无比的难过。
那天在球场喊出我爱你的时候,他就已下定决心抛开一切要和芯苒在一起。那天看过屈鸣峰对杨晨晨的告白后,他更是打定主意要带着这个只求简简单单的女孩子去看尽流年似水幸福如花。
石头为了雨佳所做的一切,屈鸣峰和杨晨晨的故事,无一不触动着他心中对爱的认知。他开始逐渐明白,既然爱了,就要不顾一切的在一起。哪怕未来的路途艰辛波折,也要义务反顾的站在她的身边遮风挡雨。哪怕幸福的前奏是一场无尽无期的等待,也要勇敢的去等没有尽头的尽头。
他依然清晰的记得那个夜里明如白昼烛光,依然能清晰的听见那些纸鹤扇动翅膀的声音,那些爱的声音和焰火镌刻于记忆深处,再也不会泯灭。
他一直固执的认为那一刻的感动和爱都是最真诚的美和浪漫,他们用心在准备和绽放,即便是有凋零的那一天,可他相信,在那一瞬间,他们为永远执着过。
只是他怎么也放不下对阿杜深深的愧疚,每次他回头望见阿杜一脸落寞的表情,心里就有说不出的难受。
阿杜在后排转着笔,目光游离在窗外的天空和云朵之间。瑾宇在他的面前坐了下来。
“喂,我们都在一百开外。”瑾宇苦笑着告诉他。
阿杜却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望着窗外有些阴郁的天空。
“我俩快在班里垫底了。”瑾宇继续说着,声音里满是愧疚。他在想,要是阿杜不是真的喜欢陈潇潇,或者当初他就没有把阿杜牵到这件事情当中,那该多好。
可是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
阿杜收回了游离的目光,沉沉的“嗯”了一声,也不再说什么,像是早已预料到一般,可是瑾宇听得出来他是有多么的无奈。
不知什么时候班主任走了过来,站在瑾宇的后面喊了他的名字。
瑾宇回过头去,班主任示意他出去。于是瑾宇连忙起身跟着他来到了楼道里。
“这个是你的。”班主任从衣兜里拿出了厚厚的一叠明信片,交到了瑾宇手中。
瑾宇惊讶的接过来,仔细的看着这一叠明信片。他没有想到谁还会给他寄这样的东西。
每张明信片上只有几个在报纸上剪下来的字,工工整整的贴在空白的地方,几乎全是关怀的话,而有一张是我爱你。
他忽然想到了夏米,一定是夏米。恍然间有些久远的记忆在心间铺散开来,那个安静的夏天,那个有些羞涩的女孩。
那个现在不知道怎么样的女孩。
冬天了,不知道喜欢夏天的她会不会冷。
他正有些难过的想着以前的事情,班主任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不要谈恋爱了,你看看你的成绩。”班主任的话有些严厉,却无比关切。他作为一个语文老师来说是很喜欢瑾宇的,虽然瑾宇的行为在跟重点班的其他同学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坏学生。
“嗯。”瑾宇低着头,没有敢看他的眼睛,怕被他看见自己眼里的无动于衷。
我们从来都怕伤害那些用心关怀着我们的人,可是我们却常常深深的伤害他们。
“下周第一次摸底考试,明天开誓师大会,你代表我们班去做演讲吧。”班主任又说道,声音中带着和悦。
“可是,可是我成绩这样差。怎么能代表班里?”瑾宇抬起头来,疑惑的问。他现在在班里挂倒数几名,怎么好意思站到礼堂的讲台去做这个代表重点班的演讲。
班主任却不以为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和悦的笑着:“你一定可以,我相信你。”
瑾宇的心忽然一沉,班主任的这句话像是一个重重的嘱托,压在他的胸口上。这是一句充满殷切希望的话。瑾宇有些感动,这些在他失落无助的时候仍然寄予希望与关怀的人,他会记住一辈子。
人都是在这样的希望与关怀下成长起来的,可是在你失落无助的时候,愿意寄予希望和关怀的人却少之又少。于是很多人还未来得及成长便死在了人们的冷漠当中。
也许在黑暗中挣扎到疲惫的他们,只需要一句话或一个眼神的鼓励,便可以重拾勇气走向光明。可是多少人,吝啬到连一个鼓励的眼神都不愿意施舍,却又大方到对他们的谩骂和嘲笑滔滔不绝。
他抬起头来;望了望五楼的廊台,发现芯苒正站在那里看着他。
芯苒咧开唇角微微的笑着,还向他招了招手。
刹那风华
誓师大会开始前,因为要上台演讲,所以瑾宇坐在前排。而老孟也坐在他的旁边。他们不时低声聊着近况,老孟终于冲进了文科级序前十,所以聊天的时候显得特别开心,嘴角一直挂着笑容。瑾宇也为他感到由衷的高兴,虽然自己的成绩并不理想。这些年来他们不常联系,也不常见面,可是却是最真心的朋友,他们因怀揣梦想而惺惺相惜,也因共同的爱好而相互珍重。
虽然他们每天都忙着各自的事情,但是每次见面都能毫无顾忌的说些很知心的话,而且句句都是那样恰当,就像今天一样。
“你考得很不好。”老孟的声音很低,他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应该与他聊聊这件事情。
瑾宇望着老孟,表情很安静,面对这句话却仍然无比坦然。
“是因为芯苒么?”老孟继续问道。
瑾宇笑了笑,他看着老孟眼里闪过一丝惋惜。
“我有自己的追寻,我从来没有坚持过,我一定要坚持一次。”瑾宇的话说得有些决绝,却又充满遗憾。
老孟明白,他是一个发自内心充满了执着的人,可是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坚持过。
瑾宇的笑容变得有些放肆和不羁。他执着的为爱追寻着,他固执的认为爱应当抛开一切,不顾所以。杨晨晨如是,石头亦如是,可是这些年来,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但是现在,他不一样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再瞻前顾后,太多犹豫。任何事都不可能如舟顺水,如果是真的爱,即便是困难重重,等待无期,又有什么所谓呢?你期待的爱,你应当去实践它。”老孟继续说道,声音充满了期盼。
他仿佛看到一个真正的瑾宇,一个他心中的瑾宇,终于抛开了枷锁,眼里绽放着坚决的光芒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虽然有时候老孟会想,对于瑾宇来说,也许正是因为做不到,所以满怀期待。
可是现在他相信,正是因为那发自内心的期待,所以一定能够做到。
誓师大会开始了,瑾宇昂首阔步走上礼堂的讲台,他站在麦克风前面顿了顿,目光冷静而坦然的扫视全场。
一部分同学认真的等着他开口说话,另一部分则埋头在纸上专心的算着习题。他望见班主任满意的笑容和期待的目光,那个对他寄予厚望的人,此刻正等待着他带来一场激荡人心的演讲。
唯有老孟双手操在胸前,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他。
“每个人都有自由的灵魂,它追寻着梦中的向往,执着着各自的执着。生命因此绽放出绚丽的色彩。可是,当你马不停蹄的奔到今天的时候,你是否还怀着当初的心情,是否还记得,最初——想去的方向?”瑾宇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说得缓慢而沉重,可是眼神却是不羁而坚决。
人们的表情变得疑惑而诧异,那些埋头写字的人也停下了手里的笔。
目光齐刷刷的聚集了过来。
“高分与名校,也许并不是你本心的梦想,当你为了它们抛开一切,扬弃最初的追寻的时候,希望你不要忘记,曾经年轻的我们——都是最执着的逐梦人。”瑾宇的声音变得高昂而骄傲,话语激荡在整个礼堂之中,震颤着每一颗曾经火热过的心。
“我的演讲完了,谢谢。”瑾宇说。
他在一片哗然中走下了讲台,大踏步的穿过议论纷纷的人群后退场,有人鄙夷的叫骂,也有人不住的鼓掌。班主任豁达的笑了起来,眼神却有些怜惜的望着他,老孟沉默的坐在那里,神色宁静而安然,仿佛早已预知了这一切。
那一刻,瑾宇坦然得没有一点畏惧,他只是说自己想说的话,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将追寻着心中的追寻,执着着自己的执着。
不管未来有多少风雨,他都愿一并担承。
正当瑾宇昂首挺胸的走出礼堂的时候,却发现母亲正站在门外的廊道里。
他一下子愣住了。
母亲失却了以往那般亲切的微笑,眼神中尽是悲切和苍凉,他望着她瘦削的肩膀在寒冬的风里拖着疲惫和困倦,仿佛好多天来都没有睡过。
他连忙跑过去扶住了她。
“你爸…病危了……”母亲紧紧抓住瑾宇的肩膀,颤颤巍巍的说。
瑾宇和母亲急急忙忙的冲进了医院的特护病房。他父亲正躺在病床上,嘴角不断的渗出血水,护士用纸巾在父亲唇边不断的擦拭着,可是一边擦一遍渗,止也止不住,一侧的枕头和下面的床单早就红透了。输血袋高高的挂在一旁的立架上,已经空了一大半。
瑾宇望见这番景象,眼睛一瞬间就模糊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他终于忍不住扑了上去,抱着父亲的手臂大声痛哭。他不知道父亲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在车上他一直问母亲,可是母亲只是一个劲儿的哭,什么都不说。
护士一把将瘫软在床边的瑾宇拉了起来,他来不及反抗便被甩向了后面。
瑾宇又要过去,却被拦在了床边,护士问他:“别呆在这里碍事儿。快没有血了,你是A型血吗?”
瑾宇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你跟我抽血去。”护士急急忙忙的带着他走了出去。
在抽血的房间,瑾宇望着鲜红的血液一点点的流出自己的身体,然后再流进不断摇摆的收集袋里,才逐渐的安静下来。
“我爸是怎么了?”瑾宇的声音已经哭得嘶哑了。
“胃静脉曲张破损。”护士在一旁收拾着桌子上的酒精瓶与各种器械,并没有看他。
瑾宇有些似懂非懂,可终究不太明白,正当他想再问一次的时候,护士收拾完东西坐在了他的面前。
“胃部静脉破了,会一直渗血。”护士又补充解释道。
瑾宇想起父亲刚才的场景,又是一阵心痛。
“不能止血么?”瑾宇又问。
“不能,只能等它自己止血。”护士答道。
“为什么不能止血?”瑾宇的声音变得急切起来,他的喉头又哽咽了。
护士见他问个没完,不想再答,起身要走。
而正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后面传来了这样的声音:“那是不是只要还有血,就没有生命危险?”
护士突然停住了脚步,她顿了顿,回身有些怜悯的望着瑾宇急切的眼神,有些不忍的答道:“可能吧。”
瑾宇和母亲坐在廊道的座椅上,昨天父亲一直到吐血凌晨三点过才渐渐有所缓和。母亲这些天一直都没有休息好,靠在瑾宇的肩膀上睡着了。而瑾宇想起父亲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却怎么也合不上眼睛。
他昨天才知道,父亲在和林茂集团的饭局上喝了太多的酒,导致了胃部大出血,早就被送进了医院。而母亲为了避免他和瑾恒担心,一直瞒着他们,上周都没敢让他们回家。但是昨天检查结果出来了才知道,大出血的根本原因是多年以来在外奔波喝酒导致的肝硬化,而且是不可逆的晚期。
瑾宇想起父亲为家里打拼的这些年,又想起了父亲叫自己儿子时一脸乐呵呵的表情,心里就有说不出的难受,可是现在连哭也哭不出来。
昨天哭了太多次,眼泪早就流干了。
只是如今瑾恒还什么都不知道。母亲说他还小,怕给他留下阴影,便没有告诉他。
瑾宇回忆着这些年来和父亲的每一幕,才发现一切记忆都是那样的模糊,模糊到甚至想不起一个清晰的表情和一次完整的谈话。
至亲的亲人,将所有的生命都奉献给了我们,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到了我们身上,而我们似乎却从未在意过他的存在,只在这即将失去的时候,才明白他所做的一切其实并不是那么理所当然。
我们甚至以为他会永远的陪着自己,爱着自己,对自己笑。就像以前没有离开过一样,以后也不会离开。
可是在这样一个突然的时节,上天如此突然的宣告了他要走的消息。
瑾宇紧紧的捂住脸,深深的埋下了头。
父亲渐渐醒了过来,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瑾宇和母亲守在床边,轻轻的握着他带着沧桑与皱纹的手掌。
父亲看了看母亲,看了看瑾宇。
“你们一定都知道了。” 他缓缓的开口说着,“其实半年前我就知道了。”
母亲的手扣在父亲的手上,带着哭腔和责备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父亲有些无奈的挤出了一点笑容,继续缓缓的说:“已经是晚期了,这不是徒增你们的悲伤么……”
滚烫的泪水从母亲的眼角一颗颗的落下来,砸在瑾宇的手背上,瑾宇难受的抱着父亲的臂膀,将脸深深的埋进床单里。
“那你为什么还要喝酒?”瑾宇抬起头来悲伤的问。
父亲缓缓提起了手,婆娑着瑾宇的脸颊。
“这不是家里需要我么……”父亲的声音有些虚弱,断断续续,“我希望我走后你们生活能过得好点……”
瑾宇张开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堵在了喉咙里,只剩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望着父亲有些沧桑的脸,想起了他一直以来为家庭所做的奔波与付出,以及面对她们母子从来都是乐呵呵的笑容,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男人。
“我走了,要好好待你妈…听妈妈的话…”父亲用手掌轻轻的帮他擦着泪水。
厚实的手掌抚在瑾宇的脸上,瑾宇认真的点了点头。
父亲笑了笑,又缓缓的说道:“其实,我最放心不下的……是瑾恒。我是等不到他……成人成才的那天了……你是好孩子……要成为家里的栋梁……好好将他……带大……”父亲的声音渐渐变得有些疲惫,瑾宇愧疚的握着父亲的手。他面前这个男人,深深的爱着他们母子的男人,在今天将这个家庭的责任托付给了他。
而他却还什么都不会,甚至连个“好孩子”都算不上。
他忽然觉得自己在他的面前是这么卑微,卑微到渺小。
“爸,对不起。我这次又没有考好。”瑾宇深深的埋着头,压低了的声音里满是愧疚与自责。
父亲虚弱的笑了笑,继续说:“你是聪明的孩子……你想考好的时候……就会考好了……”
瑾宇听着父亲的话,紧紧的闭上眼睛。
“瑾宇,你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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