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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莲记之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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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会死,你不是也认为他们很强吗?”她无力地松开手,好不容易恢复呼吸的我使劲地咳嗽着。

“信任他们吧!”玉白莲轻叹了口气,用着几乎是命令的语气说。

“你说过‘仙的职责是救人’,现在却要袖手旁观么?”我冷冷地望着这个曾被我相信的人,却无法再相信起来。“自私?也许吧!但不是现在!也许他们不会死,但他们在受伤,他们不是铁打的身体,一样会痛!”

我气愤地抬起了左手,用力地挥了下去——

我从来没有用左手打过谁,这是第一次,我从来没有因为别人而恨过谁,恨之入骨,因为她的无情,因为她的袖手旁观,还因为陷入局中的是我一直喜欢着的哥哥,说是为了我么?可谁又知道呢!“你也不要太自私了。”

“我曾是多么地信任你,”她及时地挡住了我的手,冷冷地说,“看来,我错了。我不过是在担心你,你又何必如此你还不明白吗?”

“因为我曾经也深深地信任过你,直到今天我才看到你的无情,我认错你了!”我狠不下心,这么说,尽管后悔却话已出口,也罢,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灵魂罢了。

我抬起脚,飞上屋顶。

房顶一片狼籍,鲜红的血渗过凄色的白雪,似朵朵红花在绽放,为伤者奏着悲怆的哀悼曲。风、花、雪月,真是凄凉的美丽啊!

英雄们还握着滴着血的剑,罪恶啊!受伤的身体伴着一道道交错纵横的刀伤中溢出热浪滚滚般的血,渗进洁白的衣服,湿湿地,散发出阵阵浓烈的血腥味,却远没有血渗过血的凄切。一个个沾满血的身影迎着凄楚的月色,肃立着,张望着什么。

“结束了么?”我淡淡地问。

看着他们肉体上的伤,一定很痛吧!我暗暗地想,心痛,比起当年肉体上的伤痛的回忆,现在的心痛更是真实切切,甚至有一种颤动,有了震撼。

白林依闻声转过头,血色,白衣衬着惨白的俊容,轻声地“嗯”了一下。

“只是暂时,”颢绯雅没有回头,看着昏暗的月亮,“他们还没有走远!”

“是么!”我自语自语似的,轻轻地跟自己说,有一种悲由然而生,我望向屋下。

雪依旧是扬扬洒洒的,如粉,如沙,旋风忽来,便蓬勃地奋飞,在月光下灿烂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雾,旋转,升腾,弥漫太空。

玉白莲转过身去,以一种孤独的背影。

也许我真的太不冷静了。如她说的,他们没有死,我不过是个累赘罢了,即使刚刚插手,怕也确实只会增加麻烦吧!一时的心急不知道会有多少悔意呢!对不起,玉姐姐。

看着她迈出第一步,也许真是缘份已尽,到了分别之时了吧!

我终是无情的告诉自己:放弃吧!

本不属于我的东西,硬是强求定也是不行的。该收手时就收手吧!

狠下心,轻声对她说道:“再见了。”更像是自言自语,却不希望任何人听到,“谢谢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多,对不起。”我转过头去,内心充溢起一股莫名的情感,不似悲,不似悔。看着纷飞的雪花,心死寂了一般。

雪花纷纷,没有情感。

也许,这正是死去了的雨的灵魂。

突然间,在下方的不远处,那消散的灵力竟突然升腾起来。

在地面上。

我的心突然被触动了,猛地回过头,朝没走多远的玉白莲扑去。

大概由于惯性,用力过度了。我压着玉白莲划过一段地面。她轻轻地呻吟了一下。

辗转间,再起身。白林依的剑即时地掠过侵略者的腰部,又是一摊鲜血。

只是,似乎是腰间的什么东西被切断,落到松软的雪地上,砸出一个不浅的坑。

黑影大约也注意到了什么,愤愤道了句“可恶”,隐身而去了。

我仿佛触电了般,内心传出一股不妙的预感,机械般地朝那坑走去,然后木然地拾起那遗留下的东西,呆住了。恐惧!深深的恐惧!多年前当剑挑开父亲大人面具的时候的恐惧在此时又一次深深地占据心头。

墨绿色的令牌——华丽高贵的雕饰,雅致的翠玉上镶着一对白玉制成的翼翅,红色的丝线穿过最上端的圆孔,被齐齐切断。

这是,父亲大人的信物。

几个月前,父亲大人将这令牌赐给了他新的近卫格意。由于每一块令牌都是特别打造的,差异自然不少,而我也可以清楚地识出这令牌正是属于格意。

难道又是父亲大人派来的杀手?一定事出有因!

“为什么救我?”玉白莲冷淡的声音。

“不知道!一命抵一命吧!如果照你说的自私,怕是故事就该结束了吧!”

“大概吧!不过没必要。”她的声音稍微柔和了一些,张口竟又带上一句联,“冰雪无情,利言削泥,莲根断月冷。”

我轻轻一笑,不错,如联所说我无情锋利的言语大概真的对她有太大的伤害,她也只能与我相断了。回过头,对上她等待的神情,好,如你所愿,“风浪清平,藕断丝连,冰轮留莲蕊。”

她的眼神顿时柔和了,大约是满足,却又似少了些什么,微微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不过很快又合上了,继续等待。

我无奈地嘲笑自己,到了最后还是我先认输了呀!“风波该平息了吧!对不起。”我果然不该为魔,心软啊。

她终于呲开了牙,笑道:“我就知道会这样,我说嘛,你不会是那种人的。”灿烂啊,雨过天晴。

我也附和地笑了笑,谢谢你原谅我。“暂时留下来吧!为了赎罪,今晚我陪你。”看看手中墨绿的令牌,雪落在手中,凉意深深地钻进了骨子里,“不过,我还是要先去趟樱厢。”

“随你便啦!”她耸肩,笑着答应了。

(五)

樱厢外。

“小心啊!有事就叫,我们在外面都听得到的。”亮罗扶着我的肩,郑重地嘱咐道:“千万别瞎来呀!”

“嗯!”我孩子气地应着哥哥的嘱咐,拔开肩上的手,“我进去了。”

步入樱厢,终于走到了父亲大人的正厅。

抬起头,看着令牌,心在鼓动,只因那白翼——父亲大人的标志,为什么?

去确定一下么?我缓缓抬起头,仰望面前颇为高大的木门,明亮的光透过玻璃射出,心在鼓荡着。无限的紧张与期盼涌动,有个声音轻轻地在说:“进去吧!”

手扶上木门。深深吸了口气,将门缓缓拉开。我微微躬身施礼,“父亲大人。”

“进来坐吧!”

“是!”我抬起头,眺了眼整个大厅,不大,只有中心有一张圆形石桌,两边各配着一张石凳。父亲大人大人坐着右边的一张,而左边的空着。他的身后,左右各四个侍从,八个都阴着脸,看得我一身冷汗。

我姗姗走向石凳,坐下,“不知今日父亲大人邀我前来,所谓何事?”

他转过头,看了眼后面的侍从,一挥手,示意他们下去。待他们纷纷离去,父亲大人注视了我一会儿,皱起了眉,对我的提问直接无视,“你的礼服脏了。”

“是。”我承认。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衣,已有些灰了,必竟在地上磨过,也难免,“在来樱厢的途中,有刺客袭击,不慎摔着了。”

“刺客?”父亲大人愣了一下,有些牵强地重复着,之后又是温柔的关心,“怎么样?没伤着吧!有没有唤医生?唉,该死的刺客。”他愤愤地骂。

“父亲大人放心,女儿并没有伤到,多亏白林依与乌哥哥及时出手相救,不然,怕是小命难保了。刺客相当厉害,白林依与乌哥哥已身受重伤。女儿已叫依莲、璎梅带他们去月凌苑与清梅苑安养,父亲大人尚可不必太过牵挂。”

“你说,刺客厉害?”他苦笑了一下,“不过,确实,竟能使白林依和乌尔其希身受重伤,不简单哪!”他苦苦感叹了一下,又关心道,“刺客可抓住了?”

“……没。”我轻轻叹了口气。父亲大人也随着叹了口气,“真遗憾哪!逃了?”

“是。”我回答,“只是掉了这个。”我取出令牌,放在桌上,推到父亲大人面前,“这是父亲大人的信物吧?”

他惊了一下,皱起了眉,打量了好一会儿,“怪不得前几天格意对我请罪说把令牌丢了,原来是这样,该死的刺客!”话虽如此,他伸手拿起令牌,藏入深袖之中,“算了,幸好你没伤着,今天一定受累了吧!我改日找你,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我起身,躬身行礼,“父亲大人也请保重身子,女儿告退。”

出了樱厢,松了口气,身子显得无比沉重,一下子倒进了亮罗的怀里,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便伸出手轻抚着我的紫发。真是奇异啊!这轻柔的抚摸竟然如此简单地平复了我狂跳的心,这怀抱真是温暖,好像只要在这怀里我就可以不用再害怕,不用再孤单,这种温暖幸福得令我眩晕。

他轻轻抚起我,一种怜惜的目光注视着我特有的金眸,“如何?”

我微微摇了摇头,“没什么。”

雪下的太过寂静,以至忧伤,纷纷扬扬,凄凄惨惨,似谁在无声地哭泣,朦胧的月光下,有着幽飞的雪花,忽然感到活着好累……

第十三章 雪夜

4

上帝呵

即或是天阴阴地

人寂寂地

只要有一个灵魂

守着你严静的清夜

寂寞的悲哀

便从宇宙中消灭了

一夜——

听窗外风声

可知道寄身山巅?

烛影摇摇

影儿怎这般清冷?

似这般山河如墨

只是无眠——

——冰心

紫竹苑。

阴冷的月光穿过窗框斜斜地射在屋内窗前的小桌上,透过大敞的窗,窗外除了结着冰的池塘和飘着浓浓花香的腊梅,刚扫出的一条小径外就只剩下被皑皑白雪覆盖着的树梢露出一点深色的绿意了。

看着柜前琳琅满目的饮品,我头也不回地问玉白莲:“要喝点什么?”

“有寒梅吗?”

“茶么?”我看着茶罐,细细地找着。

“嗯。现世没有呢!”

在花茶末,我找到一个罐子,上面赫然写着“寒梅”。“玄堇。”我唤道,她从外厅恭敬地走了进来。“什么事?林大人。”我将茶罐递给她,“去泡一杯茶吧!”

“只泡一杯么?”

“嗯。”

“如果不麻烦,可以用冰雪泡么?”玉白莲这么要求。玄堇躬身一鞠,“是。”便退下去了。

我转过身,伸出手示意她坐下。稍整了下衣裙,我也坐下,伸手拿过一瓶葡萄酒使劲儿拔开木塞。然后迎上玉白莲惊愕的目光,“你喝酒?”

“往常不喝,但今天想尝一点。”我顺手往桌上的水晶杯里斟上半杯酒,轻轻苦笑地解释,“有人说,酒喝到醉时,就会忘掉自己一切的不愉快。今天发生了太多,勾起了我曾经的痛,我想把它忘了,也许会好受一点。”

“你以前……试过么?”

“没,我压根儿不会喝。”看着她不可思议的表情,有些担心的样子。我微微扬了下嘴角,安慰她说,“放心啦!我不会喝醉的,只是想暖和一下罢了。”举起酒杯,我注视了一下,张开小口,轻轻抿了一口,一股暖意顺着舌头流进身体,在体内爆发开来,“好辣!”我吐出舌。

“公主大人,茶。”玄堇托着茶盘躬身施礼,然后将茶杯放到了玉白莲面前,“小姐,请用茶。”

“谢谢。”玉白莲轻吐道,对于玄堇轻轻一笑,弄得玄堇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堇先告退了。”

“堇。”我叫住了她。她疑惑地转过头,“林大人请吩咐。”我摆摆手,歉意地笑笑,“也没什么。你先去休息吧!不要累着了,这儿你就不必操心了。”

“唉?这怎么可以?林大人还没休息呢!”堇红着脸,为难着,有些委屈的样子。

“我不要紧的。你先去睡吧!”看着她强忍着打哈欠的样子,我不禁有些心疼,“今天一定累了吧!瞧你都要打哈欠了。”

她有些害羞地低下头,依旧支支吾吾的,“可是……”

“我说过不要紧的。”

“真的?”

“嗯!”

“那好,林大人也请早些歇息,堇告退。”她又是一个躬身,退出了屋。还是像当年那样的可爱啊!我目送着她出了厅,终于抑制不住的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红扑扑的脸看上去有些懒散,我不禁欣慰地笑了一下。

“今天不顺心么?”玉白莲拿起茶杯,小尝了一口。“果然是好茶呢!”她的心这么说。

我轻轻一笑,有一种苦涩浮荡在心头。“如果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知道你的亲人对你可能有许多事隐瞒,你会怎么想呢?还会顺心么?”

“也许吧。”

“唉。”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晃荡玩弄着手中的酒杯,看着猩红的荡漾着的葡萄酒,泼泼洒洒,猩红地张扬着,却不怎么想再送酒入口。窗外的雪依旧霏霏,在窗檐上积起了厚厚的一层,甚至透着些惨白的恐怖,无声的寂静让心更显得悲凉。

“说说你以前的故事吧!我的故事你都知道了,而关于你,我还几乎一无所知。”

她看着我的眼睛,渐将目光移到我手中的杯子上,“想喝就喝吧,也许喝完了就会好受些了吧。”

我有些愁闷地摇了摇头,将酒杯送到口前,可终还是没有张口,又放下了。“好,我就告诉你我周围的故事。”

我的过去几乎都是在灵魔宫渡过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像玉白莲那样惊天动地的故事。我的全部记忆也就是一个个零散的小故事拼凑而成的。

“那就从头开始讲,零乱也罢。”

小时候的故事都是很简单的,几乎没有内容。因为小,不用管朝政,大家都对我很恭敬,惟命是从,那时的我也有几分霸气。有时会无所事事,所以也常常会有偷溜出宫玩的念头。

我抬起酒杯,靠上唇,犹豫了一下,仰起头喝了一口。暖意随着浓烈的辣味绕过舌尖在身体里散发开来。我有些疲倦地趴在桌上,体内升腾了些懒意。冰冷的桌子上一股凉意透过面颊深深地刺入了骨子里,稍缓解了脸颊上的炽热。

窗外的雪花纷飞,地上反射着暗暗的月的光华,

可终究没有成功过。不是半路上被抓回来,就是还在准备时就被识破,不得不放弃。好一点的抓回来教训一顿,糟糕点的就是被关三、四天禁闭,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久而久之,我也不想着逃了,思想如麻木了一般,就开始整天趴在窗口,想安慰一下心中的不平,有时也会浮现出去的念头,但都很快就被自己否认了。

这样的生活如同一潭死水,处在无风之处,每天都只有寂静、无聊。只有偶尔一两颗小石子的出现,砸破了平静,荡起几小片涟漪,却又很快恢复了安宁,又只剩下寂静无聊……而这一粒又一粒的石子沉入了湖底,堆积、堆积。也同时沉入了我的回忆,星星点点,组成了一个个故事,编织起了现在的我。

我所记得的,只是自两岁后的一点记忆。

两岁时,光魔龙受了伤,至于原因,我已记不得了。光魔龙的养伤大约花了两个月,与此同时,我玩心不减,于是便只好骑着暗灵雀上天游戏。

暗灵雀劲小,我却没在意。于是,在降落时,尽管拼命地撑着,暗灵雀还是不小心斜了一下翅膀。几百米的高空上,我就这样摔了下来。高烧加骨折,整整病了一年多。

于是,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已什么都不记得了。

散灵街有一些关于我的传言,那是些很奇怪的传说,我也不曾去注意,只知我约是个奇怪的人,莫名地来到了魔界,还有一点儿关于前世的谣言,说我不是魔啊,是什么什么什么的,之类的东西。我倒是奇怪于我本人都不知的事情他们怎会如此“清楚”。

反正都是些无从考据的东西,都是些听起来不可思议的事儿,不说也罢了。

谈谈我身边的人吧!从散灵街带回玄堇后的一次医疗检查,我迎接了御医帮我体检。魔界的体检需要抽取一部分带有DNA的灵子细胞并检验些什么,我也并不是很清楚。于是御医带着我的一点儿灵子细胞去了化验所,而我则待在紫竹苑那没有怎么在意,以至于一周后忘得一干二净了。

一周后,化验所与审判所联合向我发出了审判出席邀请信。我诧异地去了,发现父亲大人与母后也在场。整个审判台中间是一个玻璃柱状的化验仪器,而在巨形的玻璃中则是一个‘人偶’,——紫发、金眸——一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灵魂!

“怎么回事?”我质问医生。

“七公主大人,如您所见,化验所出现了意外,结果细胞灵子生长成了一个新的个体,就是您看见的这个了。”审判长解释道,化验所的人也开始解释,“由于以前也发现过类似事情,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响,现在技术有所缺陷,这个复制灵体很有可能带来一系列的问题,而对其它灵魂造成损伤。”

“所以呢?”我眯起眼看着审判长,故作镇定地问,“你们想怎么办?”

“我们担心,如果对其放任不管,必将对您对其他各位大人造成一定的威胁和伤害,重导几百年前的覆辙,而按照魔界的的法律规定,一切对于本界造成威胁的灵体,必须及时铲除。不知您对此有何看法?”

“如果这是事实,我想即使我反对也没有用吧?”

“是!”审判员有些心虚地说,接着又是化验所的人充分:“由于这是您的细胞,或是说是您的分身,而您又没有做任何违反原则的事情,因此,如您所知,这样子的话除了您自己之外就没有任何事物能够伤害到你的分身,我们必须遵守以前的方式,由您亲自持剑刺死你的分身,不知您意下如何?”

我看了看父亲大人与母后,父亲大人是一脸阴郁,母后则是郑重地向我点了点头,“好吧。时间?”

“如果您不反对的话,那么执行时间,就暂定在后天。”

“知道了。”我淡淡地回了一句,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审判所。

看来又有一些无聊的事情呢!我暗暗地想。

三天后,我如约去了审判所。第一次正视到了‘我的分身’的双眸时,心猛地一缩,那是一双怎样愤怒的的眼神,仿佛上而下俯视着我,那是高傲、轻蔑,我甚至清楚地看到了燃烧得旺盛的火花,令我为之一动。

侍从已端着审判之剑走到了我身边,“七公主大人,剑。”

钟声敲响,已不再是逃避之时,手持着审判之剑向着一身白色囚衣的她步步逼近。

“为什么?”她突然张口质问我。

我愣了一下,停下步子。“啊?”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愤怒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我,使我心里发毛,“把我制造出来,再任意地摧毁好玩么?有意义么?”她利言相问,逼问得我无言以对。看着她高傲却又不无道理的双目,我不由地心虚了。“如果真的是一错这差酿就了这种无可避免的事情,那么,既然造出了我,为什么不准许我获得生存的权力?既然我是你的分身,为什么你活着,我就得死?我们本是同一种物质造就的,地位不应该平等么?这样只因为以前造出的一个坏的灵体,就以为避免重导覆辙为理由消灭全部么?太自私了,只会想到自己的生存,我也是生命,也具备情感疼痛啊!”

“我不过是遵命行事罢了。”我故做不在意的样子。

她慢慢地变化出一把长剑,淡淡地说:“命令不过是条条框框罢了再硬的铁做的,也总有生锈的时候,难道为了这些不合常理的东西就该舍弃自己的情感么?”

“也许传统可以冲破,而这祖宗之法也许也总有不完善的地方,但铲除对大家有危害的灵体有什么错呢。”

“但你以何判定我是对大家有害的灵体呢?”

我惭愧地不知该说什么。说实话,她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心,叫我无言以对,一切正如她所说,她不该被杀死。但现在的我却丝毫没有勇气去挑战祖宗之法。惭愧、内疚。

“如果你如此坚定的话,为了我的生存,只有杀了你了。”她眼睛一眯,持着剑向我冲来。

没有躲避,没有逃闪,因为我觉得我不配。

猛地,她停住了,剑梢直直地指着我,惊讶地问我:“你为什么不躲?”

我反问:“为什么要躲?”

她愣了一下,露出一张不理解的脸,藏在傲气后面的却是不易发觉的淡淡的温柔。

“如果你觉得这样解决得了问题的话,刺过来好了。”我平静如水地看着她,“你不及我,因为你没有考虑后果。我杀了你,难受的只有你和我,而你杀了我,也许你会快乐,会满足,难受的却是大家。”

“所以?我就该被杀?”

犹豫。我不知该怎么办。

法场周围就是围观的父亲大人和母后,以及审判所的各位长官,我难以抗拒命令,而面对她,我却又似乎下不了手。

“有一个方法,就是你归顺于我。”思索片刻,我幽幽地张口,却不确定。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为了活下去。”

“活得苟延残喘?”

“你觉得呢?”我反问。

静默了一会儿,我转身看向父亲大人,思索片刻,张开问道“我可以收留她么?”

“有什么用?”父亲大人蹙眉,似乎不太乐意。

“让她做我的替身。她是个好魔。这样在异界时方便一点。”

父亲大人冷冷地望着我,犹豫了片刻,终究颔首同意了,“只要你能驯服她,随你便。”

我转回来,看着她温柔下来的双眸,等到了她一点回心转意:“有什么好处?”

“服从于我,我能放你自由来去现世与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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