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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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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得香酥的脆皮鸡包在油纸里很快送到他的手中,他瞥眼蓝梦姗,眉开眼笑。
侍卫从怀里掏出几个铜钱,递给掌柜的。
蓝梦姗摇手拒绝他的好意,看着他吃得满嘴冒油,忍不住诧异地问道:“皇宫里的膳食很差吗?”不会吧,外面不是传说皇宫里每膳都有上百道菜呢!
两三口解决掉油纸上的脆皮鸡,吮净手上残留的油汁,宋瑾笑道:“家味哪有野味香。”
蓝梦姗无言。
“蓝小姐,你看小王这样子还行吗?”宋瑾拭净了手、嘴,理理头发,整整衣衫,问道。
和刚才差不多呀!蓝梦姗不解地看着他。
“走,我们去赏雨阁。”宋瑾脸上露出一丝羞赧。
蓝梦姗心生疑惑地询问:“那个不会是什么不雅的场所吧?”西京人好风雅,越是风月场所,名字越起得风雅。
“别小看小王,小王不是只会去那些个地方,当然那些地方也很不错,赏雨阁就是小王和你说的那间书……坊。”宋瑾拖长了语调,一脸愤愤然。
蓝梦姗一进书坊,发觉买书的人确实很多,书坊里的书印刷精美,真的有许多她听过却从未读过的书,她欣喜地看来看去,不一会,怀里就抱了几本新书。
宋瑾呢?
她四下张望,宋瑾痴痴地站在一个书架前,又目直直地凝视着书坊柜台里一位收银子的女子。那书子为了方便做事,一身短装打扮,脸圆圆的,见人就露一脸的笑,显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讲话的声音也极动听。
察觉到有人注视她,她寻着视线看来,宋瑾脸一红,忙急急地低下头,胡乱拿了一本书。
女子抿嘴一笑,收回眼神,又忙走了。
蓝梦姗真眨眼,邪气花心的太子也玩暗恋,那神情,似乎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他所谓的买书,原来是为了来偷窥佳人。
有意思。
“你……你选好了没?”宋瑾走过来,又偷偷看了眼柜台,现在没人结账,那女子抽空正喝着茶。
“我差不多了,你也选好了你的书吗?”蓝梦姗瞄了眼他手中的书,挑眉问。
“选好了,就快去结账。”
宋瑾催促着,蓝梦姗欲言又止,忍着笑,随他一同来到柜台前。
“公子,几日不见,我以为你有事出京了。”女子放下茶杯,接过蓝梦姗手中的书,扭头对宋瑾笑道。
“你……有注意到……我?”宋瑾双眸倏地一亮。
“当然,你可是赏雨阁的常客,每次都买许多书呢!”女子温和地笑笑。
笑意还没展开,就冻结在嘴角,“哦!”就为了他常买她家的书呀,不是别的,宋瑾的心事怎一个哭笑不得。
自从春天时,与贺文轩来过一趟赏雨阁,一眼看到她,就被她的笑容给惊住了。没见过谁会笑得这般轻快,如三月的春风般,暖融融的,好不舒适。他是太子,宫里面的人见了他都一脸笑,但笑得都很假,唯有她不是。
他情不自禁地常来,只为看她一脸的笑。
可是来多了,他发现她对谁都这样,不免气馁,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脚,还是一次一次的来,一次一次的买许多许多的书。
“我和她一起结账。”宋瑾失落地把书递给女子。
“今天只买一本?”女子接过书,低下头,脸突地羞得通红。
“嗯,这本是我一直想买的……”宋瑾张口结舌,恨不得地上裂条缝钻下去得了。
他什么书不拿,偏偏拿了本《龙阳十招》,那书他早就看过,写娈童怎么取悦主人的十个招式。
这下好了,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她一定以为他喜欢的是男色,刚好身边还站着个俏俏的蓝梦姗。
“这书在这里很畅销的,许多人都喜欢。”女子红着脸,解围道,俐落地给两人结账。
蓝梦姗捂着嘴,瞅瞅宋瑾一张脸,先是红,再是白,后是青,像个万花筒般,她忍得肚子都痛了。
“欢迎公子再次光临。”女子柔声目送两人,旁边那个清雅的公子是他的密友吗?
圆圆的小脸不禁浮出一丝落莫。
“哈哈……”一出赏雨阁,蓝梦姗忍不住放声大笑。
“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早知道不带你出来了,没给小王长脸,反到加害小王。”宋瑾气不打一处来。
“谁让你喜欢那类书的。”蓝梦姗捂住嘴,后退着前进,宋瑾一张脸拉到了脚跟,看着太好笑了,“你喜欢她,就直接说呀,难道你怕她不从?若不从,就强要了她,反正你有的是特权。”
她变本加厉地拿他开刷,气得宋瑾拧眉竖眼,“小王怎么可能会看上那种……市井女子,小王……小心,后面有马车。”
宋瑾一个劲步,劈手拉住蓝梦姗,把她挪离缓缓停下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脑袋后面是不长眼的,碰着了算谁的错。”马车挂着长帘子遮住车厢窗口,魁梧的车夫帽沿低低的,抬起眼猛然一看到是宋瑾,忙施礼,“对不起,太子殿下,属下没看见是你。”
宋瑾不着痕迹地挡在蓝梦姗前面,“哦,是你啊,怎么换了马车?”语气有点紧绷。
“王爷今天不想引人关注,想巡查不集市。”车夫拱拱手,对着帘子里轻声道,“王爷,太子殿下在此。”
“嗯!”帘内,一声清冷如金属般的犀利的声音传了出来。
站在宋瑾身后的蓝梦姗,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第六十六章,一任珠帘闲不卷(六)(VIP)
“太子今日又出宫了?”车帘缓缓地掀起,冷炎冷淡地看过来,语气是一贯的疏离。
听见他的声音,与真切地看到这个人,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这个声音,即使烧成灰,她也听得出来。他曾经贴在她的耳边说过的情话,曾看着她的眼,吐过誓言,可是那一切都是一个个可怕的谎言。
他可以边疼惜地亲吻她,边让人去杀害她的亲人。他是怎么做得到的,良心不会有一些愧疚吗?就是魔鬼也不及他的凶残与阴险。
如果可以,她真想扑上去,揪住他,怒斥他,杀了他。
贺大哥说,孤勇是一种冲动,伤害不了别人,只会伤害自己。
所以,她只能把唇瓣咬出血印,硬是忍住了没有抬头。
“嗯,今儿阳光明媚,小王出宫与百姓同享清乐,到是炎儿勤政得很,什得夸奖。”宋瑾谨慎地看着冷炎,“你先忙去吧,小王还要逛一阵子的。”
“集市繁杂,太子要多注意安全。”冷炎公事公办地回道,“不如,我送太子回宫?”心思缜密的他察觉出宋瑾的紧张,眼风一瞟,捕捉到身后一顶晃了下的狐帽。
心和呼吸突然就停止了工作。
“炎儿今日真是孝顺,小王心领了。”宋瑾扯唇笑道,摆摆手,“快走,快走,你看这车挡着道,行人都不好走路。”
“那好,我先行一步。”冷笑面不改色,淡淡地让车夫拉下车帘。马车缓缓地驶动,悠悠地越过宋瑾。车帘放着,去不似先前的严实,被风吹开的缝隙间,恰好可以把经过的一切看得分清。
一顶狐帽,竖着高领的长袍,清澈如深湖的双瞳。怒射出仇恨的眸光。
是她!
冷炎闭上眼,身子不禁哆嗦着,喉咙间有点发痒,眼中控制不住的涌满滚烫的泪水。
她果直没有死,她回来了。
他的心快乐地雀跃着,虽然她恨他入骨,他还是开心,依然那么的俏丽,眼眸波光生动,就连怒视他的表情都让他心折。
真想跳下车,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摸着她温热的脉搏,轻唤着她的名字:梦姗,梦姗……
冷炎呢喃的声音嘎地一止,心中一触,那个幕后的黑影是宋瑾?
贺文车说皇上说起瓷器时,宋瑾在场;项荣说,徐慕风逃跑的那天,只有宋瑾的船没有敢上前搜查;而今,梦姗又为宋瑾所救。
难道宋瑾嘻嘻哈哈的只是一种假相,实际上,他是深藏不露之人。做了二十六年的太子了,皇上都快靠近七十,他等不及做皇帝了?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就不能按兵不动了。
“去公主府!”他冷声对侍卫说道。
“宝藏的地点查出来了。”一进门,长公主坐在花厅里,手里面捏着张画,驸马站在身后。
“是哪里?”他镇定地走进去。
父亲找了位常为公主府裱画的画匠,把瓷器上的画一幅幅裱下来,然后按照不同的次序,一次次地组合,终于完整了画。
“你看这庙宇和山,不觉着眼熟吗?”公主指着画,仰头看她。
“会这么近?”他蹙起眉,细细地端详。
“宁王当时也没出京,不可能把财宝藏太远的,这是西郊,山多人杂,没人会想到的。”驸马说道,“我和你娘亲今日实地去观察了下,每一处风景都相似,不会错的。”
冷炎坐回椅中,脸上毫无意外,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既然勘察出来了,那就事不宜迟,娘亲这几日谎称身子不适,要去庙里敬香,然后趁机让人找出宝藏的入口,毕竟这画画的风景太大,又没标出来。”
他的回答出乎长公主的意料,她惊喜地问:“你想通了?”
“嗯!”他淡淡应了声,总不能多年的努力,让宋瑾占了先。宋瑾有这样的野心,正好可以替他掩饰一阵,而且他行动得越早,夺回梦姗的机会就越大。
俊眉打成了个结,夹着尾巴做人的日子不想再过了,成王败寇,交给老天去安排。
梦姗,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从即日起,爹、娘,我们就无退路了。”
“本宫盼了这么些年,就盼着这一日,干吗要退路,我们的前程繁花似锦。”长公主兴奋地说道,“这江山,就该让有才能的人坐,交给那个蠢才,只会丢了南朝的脸。”
冷炎浅浅地一笑,“儿子回王府,差人召回各洲县的便衣侍卫。”他看了父亲一眼,驸马证了下,陪着他走出花厅。
“爹爹,这世上没有百分百的成功,为防万一,你还是想一个退处。一旦起兵,你带娘亲离开西京,不要告知我地点。若成功了,你们就回到西京。若失败,你们就隐姓埋名,当没生我这个儿子。”冷炎站在院中,环视着院中的草草木木。
自小,他没享受过多少快乐,一直被娘亲以帝王之范严加管教,就是这些草草木木,陪着他长大的。
“炎儿,还没开兵,你怎么能说这些丧气话?再说,我们是一家人,不能分开的,无论成功与否,我们都应站在同一条船上。”驸马说道。
冷炎幽幽笑道:“防患于未然,听儿子的没错。你们不在京城,儿子才能放开一搏。”
驸马张嘴又要说话,冷炎已经走远了,挺直的背影看上去仿佛很孤单。
冷炎回到王府,唤进贴身侍卫,“速去龙江镇,让项侍卫回京,龙江镇的事不必管了。另外传信各州县,所有侍卫便衣回京,在夫子庙附近各自找一处住下来,我会与他们联系,不可太声张。”
“是,王爷。”贴身侍卫领命出去了。
“王爷,”总管走了进来,“今儿,有个西郊的侍卫回来禀报,说好像在万福戏楼附近,看见一个人,与徐慕风有点相似。”
“知道了,不要惊动,由他去。”现在事情都浮在水面,掖不住了,一个失去武艺之人,和一个蝼蚁没什么两样。
“还有,贺文轩今日出京了,去处不详。”
冷炎站起身,负手向外面走去。不知觉的,他又来到了闲阁前,里面的一切,他没让人动,保持着梦珊走时的样子。
他之所以与贺文轩成为好友,是真的欣赏他的才华,爱惜他的性情。虽满腹经纶,却一身正义,向往自由,没有世俗的愚忠之念,虽然习惯怪癖了点。
他曾想过,一旦事成,一定要说服贺文轩入朝为相,助他治理江山。
只是谁想到,贺文轩竟然等不及的现在就入朝为官了,还是一个俗人,真是令他失望。
现在出京,是替太子办事呢,还是替皇上?
冷炎本能地预感到,贺文轩是洞晓许多内幕的,就凭皇帝对他的信任,他是太子的太傅。
不管他为谁,不宜留着。冷炎知道,贺文轩若成了自己的对手,那简直是个太可怕的强敌了。
“来人,”他冷声唤道,“找几个高手埋伏在观云亭附近,发现贺文轩回京,当即入决。”
侍卫讶异地抬起头,确定自己没听错,这才领命而去。
他还是进宫来了。
不是探询,更不想戳破,只是想离她近点,哪怕嗅到一丝她的气息,心里面也是舒坦的。
“王爷,早!”宫门前的几个值勤的太监恭敬地向他施礼。
他淡淡地贪首,熟门熟路地走向后宫。“王爷,御书房在那个方向。”陪伴他的小太监是新进宫的,尖着嗓子提醒道,以后王爷迷了路。
“我不去御书房风去东宫看望太子。”
他黑眸一沉。迎面走来几个宫女簇拥着紫璇。
紫璇气得小脸都泛青了,口里面还不住的骂骂咧咧,“本宫就去告诉父皇,他……他不学好,又玩女人,又玩男人,是个变态。”
“十六姨。”冷炎破天荒地以辈份称呼道。
紫璇止住脚,有点意外地讷讷一笑,“炎儿这么早就进宫啦,用过早膳了吗?”她装伯一幅长辈的口气问道。
“用过了。谁惹十六姨生气了?”冷炎微微一笑,小心掩饰住眼中的嘲讽。
“还有谁,不就是本宫的皇兄,你的皇舅。”紫璇噘起嘴,“不知怎的,贺哥哥给他找了个侍读,他像得了什么宝似的,藏着掖着,连个面都不让人瞧,这太蹊跷了,一定是他打着侍读的幌子,把什么人带进宫里了,还硬扯上贺哥哥,本宫要向父皇告罪去。”
冷炎从她的话语间,敏锐地捕捉到自己想要的气息,贺文轩和这事有关,梦姗真的在东宫。
“十六姨还是息怒吧,这个侍读真是贺大人派来的,我曾见过,并非十六姨所想的那样。”他慢条斯理地说道。
“真的?”紫璇歪着头。
“嗯,千真万确。此人才华横溢,贺大人怕忙于政事,疏了太子的学业,才找了这么个人。”
“哦,那干吗不让人见呢,真是的!”紫璇没好气地闭了下眼,“不看就不看,炎儿你要去看看别的皇姨吗?”
“不了,我想去看看太子。”
紫璇冷哼了一声,扭着身子,趾高气扬地拐进了御花园。
冷炎继续往前走,太监们怕是进去用早膳了,东宫门外没人站着,他等了一会,还是没人。便信步走了进去。
蓝梦姗裹着狐裘,手中捧着手炉,仰望着天,暗数着贺文轩归来的日子,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她随意地瞥了一眼。
骤然间,好似天崩地裂,脑中一片空白,想都没想,她突地就转过身,不曾想,转到太快,脚下的积雪一滑,她“吱”地一声跌坐到地上。
“跌疼了吗?”冷炎心中一紧,冲上去欲扶她,但他走到一半,就停住了,强装起冷漠的语气。
蓝梦姗咬着唇,没有接话,忙不迭地撑坐起,忍着疼,直直就往里走去。
“冬天路滑,以后要小心些,公子。”冷炎在背后轻声道,也不知蓝梦姗有没听到。
“谁在外面说话呢?”宋瑾问着,走了出来,轻抽了口冷气,“炎儿,你怎么可以擅闯东宫?”
“我在外面唤到嗓子沙哑,也没个人应,这东宫的奴才们怕是要好好教训下了,如此下去,太子的安全堪忧。”冷炎一脸正色。
“你刚和谁说话了?”宋瑾不理他的话,询问地看向他。
“是位年轻的公子,裹在狐裘里,没看清楚,他是?”
“哦,小王的侍读,”宋瑾轻描淡写道,“年经轻,没见过什么世面,你没必要认识。”
“那到也是,我今日进宫向皇上禀报事情,顺道来看下太子。现在见了,我该告辞了。哦,太子,许久没见到贺大人了,他出京了吗?”
“小王也不清楚,他现在直接归父皇管,不会事事向小王禀报。”
“是呀,贺大人是朝廷新宠,春风得意中。”冷炎打趣道,又和宋瑾说了几句,这才告辞。
宋瑾看着他走远,回来把一帮太监和宫女吼了一大通,这才进去看蓝梦姗。
蓝梦姗在抖,脸白得没个人色。
“我……我觉着他好像认出我来了。”她惊恐地说道。
“不会的,他没看清你,”宋瑾宽慰道,“如果他认出你,他不会这么自如的。你不知道他阴冷起来,有多可怕。”
蓝梦姗苦涩地倾倾嘴角,太子还是不太了解冷炎。他越是自如,越证明他胸有成竹。
“你放心吧,这里是皇宫。即使他认出你又怎样,难道他敢进宫抓人?最多我们在文轩回来前,不出宫好了。”
蓝梦妃无奈地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贺大哥,你快点回来呀!她合走十指,低声祈祷。
第六十七章,砌成此恨无重数(一)(VIP)
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数。
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
很小的一个村庄,几间茅草房,零零落落散在同谷间的一个平畦里,若不是夜晚亮起的微弱灯光,人很难发现这寂静幽深的山中还有人烟。
山里面到是比西京城暖和些,雪融得很快,只在树杈的隐密处,偶尔还能看到一点雪迹,其他地方,满目都是枯黄的草色和树干,还有冻得干裂的大石。
贺文轩跳下马,揉揉眼角,想看清四周的一切。几天几夜的纵马驰骋,就是一个铁人也会累垮的,何况他这么个文弱书生。但他心里面装着蓝梦姗,但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
耳边传来几声狗吠,贺东指着前方的一处亮光,“公了,是那家吗?”
贺文轩眯着眼看过去,摇摇头,“他就一人,不会住那么大的房子,最东头那间一定是。”
那是间独居的小茅屋,连个院落都没有,孤零零的位于村子的最东端。
三人牵着马走过去,门关着,里面传来一两声干咳,贺文轩抬手轻轻敲门。
门很快就开了,一个皮肤苍白、面庞瘦如骷髅的老者走了出来,“你们找谁?”嗓音尖细,眼眸混浊。
“请问你是刘公公吗?”贺文轩拱手施礼。
老者吃了一惊,退后几步,从屋里端出烛台,上上下下看了贺文轩几眼,“进来吧,贺公子。”他淡淡地说道。
贺文轩怔了下,让贺东贺西在外等着,抬脚走了进来。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闷味,混全着汗尿味的的浊恶空气,他抑制住呕吐的冲动,睢睢看不出原来木质的长椅,放弃坐下来歇息的想法,只站在屋子的中央。
刘公公尖声尖气地一笑,“几年不见,贺公子爱洁的习性还是一点没变。”他自顾坐在桌边,桌上有一壶酒,几碟小茶,显然他刚才正在用晚膳。
贺文轩印象中不记得这位公公,但他也不觉着意外,全西京的人记他一个贺文轩容易,他怎么可能认识全西京人呢!
“我听徐将军说公公出宫之后,便在这里隐居养老,日子过得还算舒适。”贺文轩受不了房间的异味,屏住呼吸说道。
“洒家在此不过是等死罢了,没什么舒适不舒适。贺公子大老远地跑来,有什么需要洒家效劳的?”在宫里呆了大半辈子,刘公公早修炼成个人精。
贺文轩也就不再绕圈,开门见山道:“刘公公,我这次来,是想向你老问一问萧王妃当年出宫的真相,听说你当年是萧王妃宫里的大太监。”
刘公公拿起酒壶,漫不经心地斟满一杯酒,端到嘴边,抿了一口,“贺公子,你这话,是为谁问的?冷王爷?”
“不是,是为我自己。”贺文轩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刘公公微微有一眯讶异,“贺公子原来也是知情人啊!洒家在这世上没几天了,本来想把一些事烂在肚子里,既然贺公子千里迢迢过来,那洒家就直言相告了。只是不知贺公子已短晓几份。”
“萧王妃当初与一姓秦的工匠私奔出宫,带走一套奖具,共十件,上面绘有一幅完整的山水画,听说涉及到一个惊世的宝藏。我目前就知道这些。”
刘公公放下酒怀,“怕不止这些吧,洒家不信冷王爷至今还没举动?”
“那些是后话,公公。”贺文轩一字一句地说道。
“其实贺公子已经知道了一大半,洒家没有多少好说的了,都离宫这么久,早是个外人。”刘公公突然卖起了关子。
贺文轩一笑,“公公此言差矣。当年因萧王妃与人私奔,公公身受牵连,被打进死牢,后被皇上特赦,才得已重见天日。关于这些,公公没什么感想可说吗?”
刘公公低下头,有好一会没讲话,象是跌进了回忆的长河之中。
“想当年啊,萧王妃被先皇宠爱,洒家跟着沾光,在宫里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是大臣们见着洒家,都要客气三份。谁想到萧王妃放着荣华富贵不享,和一个下三滥的工匠私奔了,六位贴身的宫女、十位太监,全部被凌迟处死,独洒家苛活于世。洒家在死牢里过了四十多年,承蒙皇上想起,重新起用。那几件瓷器是不是一幅藏宝图,洒家不太清楚,但先皇对那几件瓷器爱若珍宝确是有的。当今皇上让洒家把消息故意透露给冷王爷,是想借冷王爷之手找到宝藏,如果真有宝藏的话,还有皇上想试探王爷对朝廷的忠心,另外还有一个目的……”
刘公公说到这儿,停了下来,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这事只有洒家与皇上知晓,其他没有任何人知道。皇上厉害啊,一箭三雕,又得宝藏,又逼冷王爷显形,还又除去心头的隐患。”
“什么隐患?”贺文轩焦急地问道。
“贺公子,当今皇上有几位手足,你知道吗?”刘公公眼细成一条线。
“三位,但都过世了。”
“怎么过世的?”
贺文轩心里面一紧,没有作声。
“不是被毒死,就是被栽个罪名给杀死的,对不对?”
当今圣上登基这后,就对几位亲王大开杀戒,这些事发生的时候,贺文轩还没出生呢,他听父亲有次提过。但他也不感到意外,历史上,君王想坐稳江山,心不狠是不行的。
“贺公子你是个聪明人,现在该猜出皇上那心头的隐患是什么了吧?”
“不,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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