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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动情是意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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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走了……”
他跟她道别,透过车窗对她微笑,日光折射在玻璃上,印出淡淡光环,苏又清一瞬间有点恍然,如玉少年横跨时间空间,重回她眼前,容颜不老,物是人非。
车子绝尘,消失在马路尽头。苏又清看了看时间,不多久宋子休就来接她,他握住她的手往嘴边呵着热气,不老实的往她脸颊重重亲了一口。
苏又清被逗的呵呵笑,“傻啊你……”
宋子休包着她的手放进口袋,“怎么到后门来了”
“嗯”苏又清拢了拢额前的头发,“我碰到许佑了”
宋子休手一紧,苏又清察觉到,低头笑了笑,反手更用力的握他,“吃醋了?”
他不吭声,苏又清仔细看了看,也没有半分生气的迹象,她做了个鬼脸,“老严肃!”
宋子休帮她系好安全带,轻轻拍了她的脸,嘴边的笑容风轻云淡,一颗心却是重重下拉。
番外之一
李嫂端上了汤,她的手艺几十年不变,一碗下肚酣畅舒服,妈妈今晚很高兴,跟几个阿姨去听了戏,一晚上都哼着小曲。
李嫂收碗的时候,我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她笑,“少爷,你回来吃晚饭就好,夫人也开心”
“可不是,你这孩子一走就是四年,没良心”
我看着一脸不悦地母亲大人,笑了笑没有说话。精致的古瓷小碗被李嫂换下,蝴蝶花纹在灯光里一闪而过。
“少爷明天想喝什么,还是换成粥?”
“不用换了,就今天这个”我对李嫂一向尊敬,她在许家几十年,妈妈嫁过来时她也过来了,幼年记忆,得到最多的,便是她的疼爱。
小时候我记得她常说,“小少爷你快快长大,带个好姑娘给李嫂看看”
每次听到她这样说,我都眨巴眼睛似懂非懂,她就笑着轻拍我的背,一边哄我入睡,一边哼唱不知名的小曲,眼底一片慈爱。
后来,我遇到苏又清,她是个招人疼的女孩。
青春大概相似,我问过她喜欢我什么,她很认真的想了想,晃着小脑袋,“应该是你比较顺眼吧……”
说完她自己就傻笑起来,我摸摸她刚到肩膀的头发,嘴里说她是小笨蛋,其实我还是觉得温暖。我最喜欢看她穿浅黄的衣服,马尾干净的扎在脑后,一双眼睛漂亮至极,浮光一掠,眼里就像开出了一朵花。
大一时她为了《统计原理》这门课伤透脑筋,考试临近整天耸拉着脸,咬着笔杆在白纸上涂涂写写,一大串算式列出,最后的结果还是偏差。
她哇哇大叫,抓狂的逮住我的手就一口咬下去,然后郁闷的低着头,轻轻摇着我的手,“怎么办嘛……”
“哦,这样啊”我故作深思,“你过来一点,我告诉你”
她兴致颇高的把头凑近,好样,小白兔上钩,我抱住她,在她嘴唇上快速的啄了一下。
她讶着脸,脸颊慢慢笼上嫣红。
这是苏又清的十九岁,我遇见她,也喜欢上她,我对自己说,以后要对她宠爱有加。
第一次的吻,认真,所以成真。
大三那年运动会的八百米,在最后一圈冲刺时我被绊倒,全场惊呼,膝盖硬生生的磨在塑胶上,说不疼是假,苏又清从人堆里跑到我面前,跪在地上抱着我就哭。
这个傻姑娘惊慌失措,哭着脸一直叫“许佑……”
我甚至看到主席台上某校长的脸黑了又黑。
“乖,乖,不疼,不信你摸摸看”
她被红彤彤的一块擦伤吓到了,我故意逗她,抓着她的手就往伤口上碰。
她飞快的收回手,瘪着嘴,连嘴角都是泪珠。
苏又清这副表情,在我记忆里格外深刻,每次想到她的失控和眼泪,我都私心的想多有几次。她显而易见的关心和爱意,让我在只能凭借记忆缅怀的如今,心醉的要发狂。
同样,无力的发狂。
江软西的出现是个意外,我是知道她的,平日父亲的生意我也略有耳闻,江家的千金,待如珍宝。在她说喜欢的那一刻,我有礼拒绝,其实心里还是微微焦躁的。
我怕苏又清,她在意。那么我也介意所有除她以外的爱。
她跟我闹过,像只小猫挠着爪子,纵然尖利,但不够狠劲。她为我难过,也对我不舍。每次看到她纠结的表情,我都恨不得掏心挖肺,一颗心就一个拳头大,我能放几个人呢。
我想我体会到李嫂对小时候的我所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爱一个人最好的结果,便是给她一个家,并且对她宠爱有加。
每次她在我怀里熟睡,长长的睫毛沁在月光里美好不似现实,软趴趴的头发垂在脖间,呼吸浅浅扫在我的喉咙,好像每个大学都有一个情人约会的圣地,我们也不例外,西园一大片翠绿绿的草坪,相拥而吻的情侣甜意四溢。
而我们,也是其中之一。
幸福都是两个字,却有各自的样子。
在得知我要去德了的时候,苏又清很乖,没有吵闹和挽留,她知道那边的氛围适合我,她也知道我不是一去不回。
我对她的保证,此生此身,只她一人。
这是苏又清二十岁,她给我的赌注,是全部的温柔和体贴,她愿意做的,是两年的等待。
我亏欠她的,是一个归宿。
二十五岁回了,接管家族生意,二十六岁把她娶回家,我要跟她生两个孩子,一生一次,就这么老去也是种圆满。
在最后半年里,我订制了钻戒,粉嫩精致的盒子里,那枚戒指熠熠生辉,这便是承诺,亏欠她的,我只会加倍还她。苏又清,你有没有想好婚纱照在哪里照呢。
想到她羞涩的脸,我的心情就格外好,满当当的都是迫不及待。
命运最爱急转弯,很不幸,我是命运玩笑的对象。
当一群黑衣男人找上我,并把我带到宋氏总部时,我心莫名。无数份许氏资产评估报告散落在房间空地,许家的基业命脉,此时毫不隐藏如同廉价报纸一般,随意出现在一干陌生人眼中。那个男人坐在桌子顶端,睥睨冷漠的表情实在不招人待见。
“我要一个人”
宋少爷从来都是干脆行事,要求目的筹码,关键的三点利落提出,没有拐弯抹角。父亲总是跟我说,要以宋子休为榜样,他在商界的地位,谋略,心计,独特的人格魅力最擅长抓人心。
呵,榜样是吗。
许家商业机密轻松调出,一排排数字和联络电话刺瞎我的眼,也成功撩拨起心里无数根紧绷的弦,当他说出“苏又清”这三个字时。
心脏经脉寸断,这样的形容,实在不过分。
宋子休厉害,抓人弱点,攻人不备,他这样的举动践踏了我作为男人的尊严,如果我不妥协,更是把我推到忘祖忘宗的下限。
进一步,是永失我爱。
退一步,是万劫不复。
不管哪一种,都是悲剧收场。我对任何一个都责无旁贷,要保江山,还是痴恋江山里的如花美眷,一刚一柔,一个是我生来就无法忽略和有责任扛在肩上的世界。一个是我这个世界里的中心。
苏又清,世界唯一的你,隐匿在我的内心,所有的美好未来都以你无限扩散,只等枝繁叶茂时便开花结果,一生牵手到老。
你是唯一,我却没能力珍藏好你。
眼前这个男人,气势上胜我,手段纵然无耻,却也简单明了的达到最佳效果。
挣扎煎熬,翻江倒海的波涛和怒火充斥着全身血肉,家族责任,我身后有太多人,太多家庭,许氏资金链出问题,兵败山倒是必然。
我不能漠视。
我恨宋子休,即使后来听说你的幸福,我依然恨他。
苏又清,我爱你却对不起你,二选一,我选择了对你的放弃。我是最没有资格去评论你生活的人。
你乖一点,在你难过的那段时光,我已经被思念和言不由衷的无奈折磨了半年。
重回德了,我跟江软西分了手,我对她说,我忍不了。
她狠狠给了我一巴掌,指着我骂,许佑,你也就这点出息。
是,就这点出息。我冷笑,抬起右手,软西以为我要打她,惊恐的望着我。
“啪”,重重的响声是从我脸上响起,我给了自己一巴掌,下了狠劲,却感受不到丝毫疼意。
心死了,一切都死了。
那晚江软西哭着从我屋里跑了出去,这一巴掌是她预料不到的,打在我脸上,也打在她心上,彻彻底底的将她的心思挥断。
清清,你看,我是坏人对不对。
欠你的,是一辈子的幸福。
欠她的,是一场奋不顾身的爱慕。
在德了生活了一年多,喝酒抽烟放任堕落,每个漆黑夜晚,望着华丽天花板都呆滞,这个世界最熬不过的,是寂寞和思念。
我还是回了了,违背了和他的约定。
妈妈很高兴,不停抹着泪,贵气敛去,只是一个做母亲的心酸。“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不停重复这句话,我笑着说,“回来陪您听戏,好不好”
她的眼泪流的更多,我以前跟她说过,“妈,以后我带她回家陪你一起听戏”
顺着指尖的方向,照片上正是苏又清巧笑嫣然的脸。虽然妈妈不喜欢,我还是坚持着把她介绍给家里人,无不意外的看到整体的反应。
我想,我的坚持总是会让他们改观,苏又清招人爱,因为我太疼她。
现在才明白,很多东西不是靠坚持就有用的。
我没那份能力,不能给她一个毫无纷扰的保障。
在外力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
我偷偷去过苏又清的公司,在门口守着,五点半下班,她有时一个人,有时跟同事挽着手出来,脸上神采飞扬,头发已经到腰了,阳光下亮着光,心动依然。
我躲在角落,被她的笑容感染,连嘴角,都会不自觉的上扬,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宋子休的车真是霸气,招眼的停在马路边,其实她不喜欢这类型的车,以前她总指着路边的好车说,“真是没品啊,这车跟土财主似的”
可是现在,她还是牵了他的手。
我的呢,空荡荡的,心里的那朵花已经颓败,枯萎着枝桠,再也等不到春暖花开的故事。
苏又清长大了,我在她的生命中陪了三年,也给了她致命的一刀。
她也陪了我三年,最单纯美好的三年,一切秘密就让我背负,感情的刻刀,无时无刻划下印子,时光只是一座囚牢。
我远远看着苏又清,她笑的幸福,搂着宋子休的脖子吻了他一下。
白色呢子衣,黑色长筒靴,长发柔顺的披在肩后,她真乖,和宋子休也那么般配。
温润如玉的少年郎,再也等不到眼波温柔的苏姑娘。
苏又清,我不甘心,可你总算是幸福了。

年后,宋子休把苏又清带回了美了,苏又清回想那一幕,紧张忐忑,一路上抓着他的手问:“你妈妈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我这条围巾是戴着好,还是不戴好啊”
他酷酷的,从头到脚打量她:“苏小姐,今早六点开始,你已经问过我不下二十遍了”
苏又清摸着头憨憨的笑,从包里掏出粉饼对镜补妆,俏生生的模样看的宋子休热血沸腾。
等了那么久的人,终于等到了,横跨南北半球,幸福一路延伸。
“清清……”
她“啊?”了声,转头就看到他眼里的柔情,流转四目。她“噗哧”笑了出来,“发春啊”
他的笑容越来越魅惑,嗓音沉着,一个“恩”字说的无限色/情。
苏又清脸红,把玩着他的手指,小声说:“你妈妈好相处吧……”
宋子休没回答她的问题,猛的搂住她,大声喊了一句:“宋太太,你婆婆很想抱孙子!”
苏又清背后冒出一层薄汗,像是一阵电流从脚底板直达天灵盖,一阵狂喜渐渐覆盖每个神经末梢。
她嘀咕:“……不是想要女孩吗”
宋子休笑,她以为把头低着,就看不到她满脸的绯红吗,牵着她的手登机,人生驿站一个个停留一步步走,三万高空,心的距离最近。
苏又清惴惴不安,看到宋父宋母时,终于明白何为遗传,在宋父身上,她甚至能看到宋子休以后的模样。而宋母,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起,笑容得体也不至敷衍。
“这是苏苏吧”
宋母很温和,五十的岁数,矜贵的气质不是光靠保养品就能换来的,在儿子接管宋氏之前,她也是和丈夫并肩,与宋氏共沉浮的女人。
聪慧,干练,人情世故游刃有余,这些气场,年龄适逢时,散发的淋漓尽致。而今家业蓬发,后辈青出于蓝,自然收敛角色,一生精彩,不过就是图个安稳收尾。
“阿姨您好”苏又清微微颔首,笑的大方。宋母上前虚挽着她的手,“坐了那么久的飞机,累了吧,厨子做好了饭,也不知合不合你口味”说话之际,她跟一旁的儿子交换了眼神,心领会神的笑了笑。
这房子不像苏又清想的那么华丽,雅静的宅子,几幅装裱好的山水画展在客厅,和宅子的风格相得益彰,苏又清小心捏了捏宋子休的手,丢给他一个“真想不到啊”的眼神。
苏又清有点怕宋父,他虽是一脸温和五官如刀刻,时光抚上留下痕迹,但几十年谋权杀戮的阅历让这个男人谈的不是气质,而是气势。
“叔叔,我给您添菜”苏又清起身,动作极谨慎。宋子休笑意暖暖,看着自己小女人的认真模样,心里一片绵软。
宋父“恩”了声,乌木镶银箸把菜夹起,细嚼慢咽。苏又清松了口气,宋父嘴角微挑的样子让她不由自主的瞄了瞄宋子休,还真是父子啊。
宋母察觉了她的不自然,聊起话题让苏又清慢慢放松,一顿饭吃下来也融洽快乐,宋母一句“若是子休欺负你,苏苏就告诉我”让众人会意,苏又清入住宋家,是迟早的事。
宋子休拉着她的手,带她去书房看宋父练字,紫狼毫恣意挥洒,线条凝重厚实,流畅勾勒。宋母在一旁磨墨,不时侧头看丈夫,宋父虽没有过多表情,但二人的默契经得起岁月沉淀。
苏又清料想不到宋子休这个男人的父母会是这般,平淡宁静,过着最安逸的日子。眼前的画面让她动容,甚至猜想她和他三十年后,是否也是此般相依。
“你妈妈很漂亮”
两人退了出去,走到厨房切水果,宋子休就着苏又清的手咬了一片橙子,“她年轻时很生猛,二十岁的时候就砍过人”
宋子休看着她惊讶的表情,摸了摸她的脸:“小傻子,看你紧张的,晚上吃饭手都不停抖”
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喜欢你,因为你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第二个男人幸福圆满。
宋母十八岁就跟宋父一起,他的一番雄心壮志,她愿意奉陪,从黑到白,他们扛了近十年,宋氏拔地而起,称为业界奇迹,她不把自己当女人,为宋父挡过两刀,生死一线之隔,宋父抱着满身鲜血的爱人,落下此生唯一一次的男儿泪。
两人性子一冷一热同甘共苦,一起吃苦的幸福最后回归原点,抛去富贵浮沉,平淡执手。
宋子休跟苏又清讲完父母的故事,眼前的女人竟然湿润了双眼,一生那么长,长到即使死去,故事依然撼动旁人,永世延长。
“苏又清”
她抬头,眼眶的泛红还未褪去。
宋子休表情郑重,他说:“宋氏是他们送给我的礼物,而我自认从没让他们失望,我不会让你碰触血淋的世界,只要我活着,你永远和我并肩,只要有危险,我永远把你推到身后,护你周全”
在宋子休的眼神里,苏又清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震撼。
“你要好好的”他抱着她,放下一身沉重,“从开始到现在,我都那么喜欢你”
……
睡觉的时候,宋母询问苏又清的意见,宋子休自然想跟她一间房,最后苏又清说要单独睡一间,乖巧的模样让宋母笑着点了点头,当然也没忽略儿子哀怨的小眼神。
“你要憋死我吗……”
宋子休在房门外把苏又清抱的铁紧,硬硬的抵着她的臀,“我想死你了”
苏又清不安的扭动,手不停推着他的胸,“别闹了啊,阿姨看到就不好了”
“看到才好呢”宋子休热热的呼吸扫在她鼻尖,“你去问问,她巴不得我现在就……”他突然含住她小巧的耳垂,“……上了你”
苏又清已经习惯了他的色/情无下限,挣脱开来跳开几步,笑着对他说:“你个流氓……”
事实上,宋少爷大半夜就受不了,跑到她的房间,手脚麻利的钻进被窝,大力一扯,苏姑娘薄薄的睡裤就被褪下,不满和抗拒最后都变成了哼哼唧唧,又不敢叫的太大声,索性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宋子休一受刺激,体内热火更加高涨。
“你怎么这样啊……”苏又清皱眉,有点受不住身上男人的剧烈动作。
“我怎样?”宋子休别有他意,重重撞了几下,咬着她的唇说:“嗯?这样?”
苏又清拿他无奈,看他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心里哀泣。
宋子休掰正她的脸,让她正视自己,情/欲上来了,咬着牙说:“你是我的”
苏又清神志涣散,哼唧了半天任由他摆布,最后感觉体内一热,皱了皱眉软在他身上困的眼皮直往下沉。
宋子休轻拍她的背,看她沉睡,偶尔吻吻她皱着的眉头,深刻的存在感填满了他的心。想到母亲跟自己说的话,
“宋家不需门当户对,不需政治联姻,苏苏的家庭我也了解过,嗯,你不要怪妈妈,这是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和私心,苏苏是个好女孩,她生命所或缺的,我们宋家都能弥补,不够完整,但总算及时”
“子休,你两年前做过的事我也知道……”
听到这里,他的身体明显一怔,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把这些直白说出。
宋母看到儿子的反应,微微叹气,“这个谎言你打算瞒多久?你比我了解苏苏,要么就赌一次,要么,就一辈子别让她知道,我喜欢这女孩,不论别的,至少看起来干干净净的不闹心,比你以前杂志上的那些明星闺秀舒服多了,一群花蝴蝶杂交”
他没有作声,腰板笔直一脸莫测,一辈子别让她知道?看样子是有人触雷了。
……
在美了待了不久,走的时候,宋母笑呵呵的说:“苏苏,希望宋家有这个福气,下次你来的时候,能对我换个称呼”
说完,她抱了抱苏又清,身上素雅的香味极好闻。
一直到飞机降落R市,苏又清依然激动难平,摸着扑通乱跳的心脏胡思乱想。宋子休心情大好,这一程,总算顺利走来了。
钻戒,工作交接,求婚,婚礼,孩子……该先做哪个呢?
他的目光定在一直低着头走在前面的苏又清,笑意不自觉的蔓上嘴角。
时光慢走,日子如常,宋子休有意把行程重新规划,一些重要工程现在开始着手进行。关于未来,他张开怀抱,对苏又清盛情邀请。
得来不易,所以分外小心,所以看到桌子上那一叠照片时,怒意弥漫心房。
“这两个月拍到的照片在这里,如果要全部,我马上送来……”
宋子休踱步到窗边站定,拳头越握越紧,把手上的照片用力甩向半空,一张张洒在木质地板上,都是一个男人的身影----许佑
他在小区楼下、公司外、超市、街边等待。这些地方只因苏又清会出现。
宋子休的眼神如刀,除了怒火,心里某个角落空虚的疼。
许佑,不管怎样,当初你妥协了;一步棋,决定日后你再无翻盘机会。
我不似你,我不信奉选择题。
江山我要。
女人,我也要。
枉顾
许佑这两个字,是宋子休心里的一道裂痕,想到无数种可能就让他太阳穴胀胀的疼。
宋子休现在陷入一种怪圈,一边妥帖安排他和苏又清的未来;一边是见不得光的阴暗面,这里面的纠葛,是两个男人的对决。
“很简单,让他死”
这是宋天朗的说法,而后他又补充说:“如果你不方便,找我”
宋子休手一挥,扶着额头闭目养神,“下策”
如果她知道,以他对苏又清的了解,两人间隔的怕是万丈深渊了。
“死人有多麻烦,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说完这句话,宋子休留意了宋天朗的脸色,不出意外的泛起波澜,他冷淡的眉间掺上复杂,出现一丝不耐。
“我既然把她带出来,就不会再给她退路”
宋天朗起身扣上西装,他衣服的每颗扣子上,都刻了一个“C”,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每次抚上都是一次动情。
宋子休知道这个弟弟的所有过往,宋天朗的年少轻狂,只有那一场爱恋,他妥帖携带,直到现在,生死不过如此,如果时光倒流,他也甘愿抵命。
苏又清兴奋推门,“宋宋你看这个……”话还没说完,看到面前的宋天朗,她立刻低下声音,握在手里的布艺饰品也慢慢藏在身后。
“什么?”宋子休目光一下子亮了,对她伸出右手示意她过来。
苏又清冲宋天朗笑了笑,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她对这个男人很好奇,大概是第一次见面的震撼,以至于现在她都有点畏惧。宋家的男人,第一印象都是相当彪悍的。苏又清感慨,稍稍走近了些,就被宋子休勾到怀里。
宋天朗看了看时间就要走,“不方便的,你可以找我”
宋子休“恩”了声,兄弟两眼神交汇,意有所指。苏又清微微抵触着他的胸膛,大少爷,这还有外人在,你丫的手乱放哪呢。
宋天朗神色如常,故意从他们面前绕过,目测好距离,猛的俯身,在苏又清耳边吼了一声“嗨!”,吓的她一身冷汗,什么反抗都忘记了,扑在宋子休怀里,毫无间隙。
宋天朗嘴角终于有了笑意,宋子休也是强忍表情,享受这高品质的投怀送抱。
苏又清望着宋天朗俊朗的背影,不停地咒骂,靠,真是看错人了,原来他才是宋字一号闷骚。
“给我看什么?”宋子休抱着她,调整了姿势,让她分开腿坐在身上,柔软正好抵在他的□,存了心让苏又清不安生。
她不适的动了动,察觉越来越强烈的嵌入感,脸都红了,“扎窗帘的布艺,我刚买的,想给你看看……”
“这样啊”宋子休拿下她手里的东西丢在桌子上,“可是我想看你……”
“你别解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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