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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有女初为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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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了一些干柴,连火折子也备好了。
“我来生火,你先坐下吃点干粮。”燕深弦说着便摸索着拣了些干柴堆在中央,片刻后火势慢慢转大,洞中便温暖起来。
蹲坐在火堆边。听着洞外的雷雨之声,两人都有些静默。
“这雨看起来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柳以沫拨弄着火堆,有点儿无奈。不过也好,这里虽不如驿站有床可以睡,但也可以落脚,总比连夜赶路的好。
“恩,你累了正好歇息一下。”燕深弦点头,顿了一下,突然起身脱下外袍。躬身将它铺在地上。“你躺着睡吧,这样比较舒服。”
柳以沫转头看着他。火光映照下燕深弦温文的脸庞愈发地显得温柔,她突然有点儿感动,被他细心地举动弄得鼻子有点儿酸。
“我睡了,你怎么办?”她嗡着鼻子问。
“我坐着也一样可以睡着”,他浅浅微笑,“这里毕竟是荒郊野外,不可掉以轻心,小柳快睡吧,有我看着你。”
“不行,还是你睡,”柳以沫吸吸鼻子,摇头,“先前让你背了我那么久,而且我趴在你背上时也睡着了,现在换你睡,我来守着吧,一有不对劲的地方我会叫醒你。”
“不了,你睡吧。”燕深弦轻轻摇头。
“不,你睡,我看着。”
“你睡。”
“你睡!”
“我不困,你睡就好。”
两人推托半天,谁都不肯先妥协。柳以沫这样坚持也就罢了,这是不服输地性格使然,不想看起来温和随意的燕深弦倔强起来也是丝毫不肯松口。
柳以沫只得折中,“那我们轮流着睡,该可以吧?”
“可以”,燕深弦依旧是慢悠悠地口吻,“你先睡吧。”
“……”柳以沫也不再推托下去,以免显得自己小家子气,“那燕大哥下半夜的时候一定叫醒我,我怕我醒不过来!”
“好。”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你快睡吧。”
柳以沫撇撇嘴,倦意来得很快,她打了个哈欠,不客气的在铺着燕深弦外袍的地上躺下。地面坚硬而且坑洼,她睡得不舒服,但因为疲倦,以及身下衣裳上传来地令人安心的气息,让她很快便沉沉睡去。
一直到下半夜也相安无事,洞外雷雨声渐歇,只剩山风偶尔吹入洞中,引得火光阵阵摇曳。
视线落在一旁沉睡之人的脸庞上,不知怎么的,燕深弦竟然觉得有些移不开目光。睡眠中的柳以沫眉间舒展,少了算计,少了虚伪,少了那些乱七八糟的颜色,只剩弯弯的柳叶眉,弯弯的睫毛,还有弯着唇角似乎在微笑的红唇。
火光在她地脸庞上跳跃,燕深弦慢慢地弯起嘴角,突然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与平日淡淡地微笑不同,此刻他的眉梢眼角都在微笑,眸中倒映着火光,仿佛也在摇曳着闪闪发亮。
他这算是……喜欢上她了吧。这么想着,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容愈发的深了。很久没有试过喜欢上任何人了,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感觉这么好,只是这样安静的看着她,就会觉得幸福。
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她呢?她任性,虚伪,手段多,心眼也多,照理说这样的女子半点也算不上可爱,为什么他就是移不开目光?即便有时候望着她迫人的光芒,他也会时常升腾出自愧不如的自卑,即便知道她如同悬崖边上的红丹草一般危险,即便明白她和自己不是一路人,他也依然还是忍不住衍生出了对她的渴望。
从青涩懵懂的少年一直到如今,这期间他的思绪里充斥着对可能害死双亲之人的怨恨,以及对当年旧事的疑惑。如今怨恨淡了,只剩疑惑还在苦苦支撑着他要查清双亲的死因,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这十年之间,他错过了许多美丽的风景,失去了许多得到幸福的机会,他几乎要厌倦了……
一阵警惕自鼻尖通过神经末梢传遍全身,他猛然从思绪中惊醒过来,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镇定下来,眼睛盯着黑漆漆的洞口,山风从洞口吹拂进来,竟然带着丝丝血腥的味道。
一声狼嚎隐约传进他的耳朵,让他瞬间握紧了拳头,随后是更多更清晰的狼嚎之声,似乎要应和着谁的呼唤,在新雨后的山林中,交织成一曲死亡之音。
这章是补昨天的更新^^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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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深山狼影(上)】
怎么会有狼来这里?燕深弦先是皱眉思索片刻,随后小心翼翼的起身走出洞口查看。
此刻乌云散尽,头顶竟跃上一弯明月,正冷冷的泛着光。山风夹杂着浓郁的血腥味道传至鼻间,借着月光,燕深弦很快便看清楚前方不远之处大片猩红的血迹,似乎这就是引来狼群的源头。
狼嚎声呼啸着将近,茂密的丛林里,一双双绿幽幽的狼眼逐渐清晰。
“燕大哥,怎么回事?”柳以沫被狼嚎的声音惊醒,起身走出洞口,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由吃了一惊。
“小柳进去!”燕深弦转头呵斥,“别出来,狼群已经发现我们了。”
“狼?”柳以沫张大嘴巴,从小到大,这种一直属于传说里的物种,现在居然就出现在自己身边。可是,这种感觉似乎并不好,想象着自己被狼刨开肚子,将肠子拖得满地都是,想象它们一口一口的咬着自己的肉……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双腿没出息的酥软,竟然挪不动步子了。
燕深弦觉出她的不对劲,连忙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拦腰抱起冲回洞中。
“别紧张,只要别让火熄灭,狼应该不敢靠近。”他将柳以沫放下,便满洞的寻找木柴,将它们全部收拢过来。往火里添了木柴,借着明亮的火光,燕深弦又从角落找出了一把柴刀,为以防万一,他紧握着柴刀重新回到火边。
相比起燕深弦的镇定。柳以沫此刻就显得要窝囊很多。她紧咬着下唇,脸上是失血般的惨白,身上地力气仿佛也被恐惧抽离走了,软得差点无法支撑。
其实柳以沫是典型的矛盾体,平时她一个走路的时候。如果遇到一只看起来很凶的狗。她会吓得掉头就跑。但是唤作对象是人就不一样了,不管那人怎样位高权重。因为人不会不由分说的上来就咬。除非那人是疯子,不然总有时间让她想出对应之策。
所以她很少怕人。怕地就是这些无法沟通地凶残畜牲,尤其现在还是传言中嗜血残忍的狼,根本就是涉及到小命保不保得住地问题!
“不用害怕,它们现在不敢靠过来。”燕深弦这么安慰着她,其实自己也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水。只听说狼怕火光,但也无法保证它们会不会突然扑上来。
“我……”听他这么说,柳以沫似乎好过了一些,“我才没有害怕!”她立刻死鸭子嘴硬的回击,可是发颤地牙关还是泄露出她的心情。
燕深弦被她的样子逗得微微眯起眼睛笑,心底的紧张一下子消散了许多,面对着洞外随时可能来袭的狼群,他突然变得坦然起来。
“只要熬到天亮就行了。”伸出长臂搂过她发颤地肩,在她耳边轻声宽慰着。燕深弦停顿了一下。突然有些歉疚,“抱歉。如果不是为了我的事,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刚才就仔细想过,这里以前极少有狼群出没,不可能碰巧就在今夜出现这么多狼;而且洞外那些血渍,一看便是人为,定是有人偷偷用血故意将狼群引过来。
“会是谁呢?”柳以沫突然出声,“谁想害我们?”即便此刻她恐惧至极,可思绪仍然有条有理,“看来,在来的路上我们就被人跟踪了。”
“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不如想一些开心的事,”燕深弦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这样时间会过去得很快。”
柳以沫点点头,一手紧拽着他的衣角,抑制不住恐惧的往他怀中紧靠。两人就这样相互靠着,时间在心跳中一分一秒的过去,木柴也在一点点的少去,而狼地呜咽之声却仍然清楚地在洞外徘徊。
“木柴快烧完了,火该要熄了。”发觉到这样的窘境,柳以沫立刻又紧张起来。这么久都没有狼敢靠近,证明它们确实畏惧火光。可,柴竟然不够了?!
此时也不管什么腿软不腿软,柳以沫连忙起身在洞里转悠,将可能燃烧地东西全部收集起来,连树叶和木屑也不放过,却仍然是杯水车薪。
“大概还能撑多久?”柳以沫几乎要绝望了。
“半个时辰左右。”燕深弦也同样努力让自己镇定,“天就快亮了,说不定狼群很快就会散开了。”
“外面大概有多少只狼?”柳以沫问道,“五只?还是六只?”
“听声音像是六只。”燕深弦回答。
“如果我们冲出去,可以不死的机会是多少?”
“……为零吧。”
柳以沫颓然的坐下,看着木柴的火的吞噬下愈来愈少,连火光也在瞳孔中不安的跳跃。她还不想死,衙门里还有一堆琐事等着自己处理,毕言飞也在等着她回去,她答应过他要早去早回……她不甘心就这样葬身狼腹,如果死前连老柳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她该怎样证明不是自己无用,只是世事无常,总会突然冒出几个摸不捉头脑的危机来搅局。
“小柳,”又是一阵沉默之后,燕深弦突然转身看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口吻中竟有诀别之意,“你乖乖的呆在这里别动,我去把狼群引开,天亮了你就自己上山去找村民求助,他们都很善良,会有人送你下山的。”
他淡淡的说完,咧嘴笑了一下,温润的眉眼在火光的映照下,竟然有了几分看破生死的洒脱。然后,他伸手摸摸柳以沫的头发,凑过去将嘴唇贴上她的额头。
一连窜情绪起伏之后的柳以沫,整个人犹如身在梦中,感觉周围的一切,连额头上贴着的温热的唇,都分外的朦胧且不真实。
直到燕深弦抽身离开,她才猛然清醒过来,倏地伸手拽住了他的衣摆。“燕大哥你去哪里?”她抬头,吃惊的望着他。不去猜想过去燕深弦对她是怎样的看法,只是现在,他竟可以为了她舍身引开狼群,这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过的。
事实上,此刻她也想不明白:还有什么比自己活着更重要的?最好的小说网, 。 。。
“小柳是因为我才来到这里,所以我必须对你的安全负责。”燕深弦转过头看她,“与其在这里等狼群冲进来,不如我去引开它们,能救一个便是一条人命。”
“可是……”柳以沫想说为什么不是他留下来,让她自己去引开狼群,可终究还是畏缩了,她没有勇气说出口。
“别可是了,你去的话未必能将他们全部引开……”燕深弦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举了举手中握着的柴刀,半开玩笑的口吻,“何况我是男人,平时你都要厉害过我,这一次你总得给我机会展示一下我的男子气概吧!”
“可你这男子气概一展,就没命回来了……”柳以沫被他这句话逗得想笑,结果眼泪却先跑了出来,“你先别出去,再等等,说不定等一下它们就自己离开了……”话虽然这么说,但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安慰之词。
“不能再等,若是晚了让它们冲进来,两个人都危险。”燕深弦俯身,一根一根的掰开她拽着他衣摆的手指头,轻声嘱咐,“如果我有不测,我爹娘的死你就当做从来没听到过,毕公宅的事你也别再查下去了,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我不想你再冒险……”
【八十一深山狼影(下)】
柳以沫坐在洞中,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泪水将眼前的火光模糊得只剩橘黄色的一片。她紧咬着下唇,洞外一瞬间沸腾起来的狼嚎声在耳边清晰清晰再清晰,狼的嘶吼、狼的咆哮、狼进攻时的无声无息,仿佛就发生在她眼前,让她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随后狼声呼啸着离去,嘶吼中捕捉猎物时的兴奋,以及追求血腥的狂乱,久久回荡在山林。胸中有股什么在不停膨胀,膨胀得她无法顺畅呼吸般,难受得几乎要窒息。
洞外早已经安静下来,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一面抹着眼泪,一面嘶声嚎哭,她狼狈得鼻涕和眼泪一并流出,怎么也控制不住。从小到大,即便是娘亲去世的时候,她也从未哭得如此伤心过。
她突然十分恼恨自己的贪生怕死,宁愿自己和燕大哥一起葬身狼腹,也不要用他的性命换来自己的苟活,这样的恩情她这辈子都无法偿还得起。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让她跌跌撞撞的起身,泪眼模糊得让她无法看清,冲出洞口的时候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绊倒,又立刻爬起来朝着声音消失的方向冲出去。
月儿隐去,带着湿意的山林里,正是黎明来临前最黑暗的时候。她看不清脚下的路,只能一深一浅的摸索着,衣裳已经脸上手上的皮肤被野草荆棘划出一道又一道细小的口子,她却也无暇去顾及。
终于,视线在适应了的黑暗里。目睹到了前方正在撕杀地影子。燕深弦熟悉的身影正挥着柴刀,在凶狠扑来的狼腹上划过,右肩却是闪躲不及被锋利的狼牙撕开了血肉。
不远处躺着一只狼的尸体,燕深弦此刻浑身上下都是血迹,求生地本能让他不顾一切地和狼纠缠。肩上的新伤随着他地动作汩汩冒出鲜血。也在一点一点将他仅剩的气力抽离。
柳以沫瞪大眼睛,抑制不住地恐惧和恶心感让她几乎要呕吐。看着燕深弦无力的身影,终于不甘的倒下。凶恶的狼跳到他身上,对着他脆弱的颈脖露出血色獠牙……
只在这一瞬间,柳以沫像是猛然醒悟过来,抓起地上一根粗重地枯枝,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过去抡向狼头。这一下几乎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竟将那只狼巨大的身躯扫出了几米开外。
死亡竟没有来临,燕深弦努力睁开眼睛,血色朦胧的视线后是满脸惊魂未定的柳以沫,“傻瓜,你不趁机逃走,跑来这里送死做什么?!”他真想这样骂她,却只能发出几声细微的呻吟。
被扫出老远的狼在地上打了个滚,又迅速的站起来,焦躁地视线落在新出现地干扰者身上。它低声的咆哮着。嗜血地目光紧盯着柳以沫,突然一个凶狠的纵声朝她扑过去。
柳以沫此时才开始后怕。见它扑过来,身体不自觉的后退,酥软的双腿再也无法支撑,让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见泛着冷光的狼爪袭来,她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堪堪一滚,躲开它的攻击。
可是,她再没有力气躲开第二次了。
狼的凶残嘴脸映入她的眼帘,她发觉自己还是有些后悔,不该逞能的啊,就算是苟且偷生有怎么样,有谁知道呢?但,更多的还是觉得好笑,她发觉自己实在不适合舍生取义,分明都已经这样做了,末了却还要生出这样一点也不够英雄的想法。
她从来都不是英雄,她只是一个再庸俗不过的胆小鬼,所以请原谅她无法坦然的面对死亡。
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狼张开血盆大口,死神离她很近……可终究没有机会再迈出最后一步。
狼头应声而落,“噗”的洒落出腥臭的血,悉数喷在她的颈上、胸口,随即狼的身躯轰然倒地。
燕深弦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原本紧握在手里的柴刀此刻再也无法握住,嘭的掉落在地上。“没事了……”他轻声的说着,即便血色覆盖了他大半的脸,即便笑容疲惫得只够他微微牵动起嘴角,但那却是柳以沫见过的最美丽的笑容。
竟然活下来了……柳以沫有过片刻的恍惚,然后是重得新生的喜悦,那种喜悦将她才收回眼眶的泪水再次逼出,同时她牵起嘴角发出一阵低低的怪笑。
“燕大哥,我们都活下来了……”
燕深弦眯着眼睛,抬头望一眼日出的方向,修长的身躯终于虚脱的倒下。他张开双臂,面带笑容,身体重重的覆压在柳以沫身上,像是在拥抱。
黑暗终于散去,黎明的第一缕曙光照亮了山林,在绝望的整体中划出一道希望的伤口。
柳以沫是被下山的村民救醒的,经过大半年夜的担惊受怕和拼搏,她已经虚脱得没有半丝力气,加上燕深弦压在她身上,让她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用双手反抱着他,迫切期望有路过的人快点发现他们。
大概是老天终于决定要仁慈这一回,很快就有人找到他们,并且喊来了村民将他们抬回了村子。
柳以沫身上都是些小伤,因此在喝过热腾腾的小米粥后便很快恢复了力气,可燕深弦就没这么好过了。他全身上下处处都是狼抓咬的伤口,为他清洗包扎伤口的大夫也不忍多看,而且,因为失血过多,且伤口多处感染,他一整天都发烧昏睡,根本未睁开过眼睛。“你们也真是运气不好,这条路很多年都没有狼出没过了。”救了他们的是燕谷村一对老年夫妇,也姓燕,“这位公子好像也是我们燕谷村的人吧?我前久见他来过,但呆了没几天又走了,姑娘你是他的夫人吗?”
“呃,不是。”柳以沫端着汤药,看他仍然昏睡,一时不知道从何处着手,“燕大哥是我的下属。”
“哦?那真是可惜了。”燕婶叹气,“不过也好,这位公子也不知道醒不醒得过来……我家夫君去找村长了,到时候姑娘若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能做到的我们都会尽量帮姑娘一把。”
恩,说一下,本文中没有武侠小说里所谓的武林高手,也没有会飞檐走壁的,会隔空取物的人,那些是属于武侠小说里的。
如果是这样的高手面对狼群,当然像切瓜切菜那么容易,也就不值得说道了。燕深弦只是个寻常的青年男子,面对危机就是这样需要用尽全力,甚至用尽生命去守护,这样才更加美丽不是么?
【八十二真相?假象?】
燕谷村村长是个六十多岁,却精神矍铄的老者,来问明柳以沫情况,知道她原来就是女知县后,只是诧异了一下,之后仍是客客气气的态度。
村长派人下山将柳以沫的话带去衙门,说是她要晚回去一些日子,让伍行舟和娇花在这期间继续管好衙门里的事。关于这次遭遇道狼袭击的事绝口未提,她不想打草惊蛇。
目前最要紧的是等燕深弦醒过来,不然即便找出幕后捣鬼的人,替他报了仇,又有什么用?
燕深弦发着高烧,昏迷中喝不下退烧的汤药,柳以沫听村民们说酒可以退烧,就一遍一遍用酒替他擦身。本来头一次看到裸男,羞答一下也是常理之中的事,可柳以沫是赶鸭子上架,何况他满身都包着纱布,有些无法包扎的地方露出的狰狞血肉,她看在眼里都觉得心惊肉跳,自然没什么心思去想那些男男女女的事。
可是,她不往这方面想,不代表别人也跟她一样。比如救了他们的燕大婶,和邻家妇人唠嗑的时候,他们就会说:
“我看他们就是夫妻,就算不是,这关系也不寻常。”
“是啊,不然遇到狼群,哪有一个没事,一个却伤得这么重的?”
“小姑娘害羞,硬说那位公子是她的下属也情有可原……”
有时候柳以沫听到这些也忍不住抽搐嘴角,不过她知道她们都没什么恶意,也就听之任之。干脆也不辩解了。
话说燕深弦为什么会喜欢上她,她也云里雾里的。柳以沫还算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她知道自己有一身地臭毛病,连老柳都受不了,更何况别的男人。除非是初次见她。又正好赶上她装淑女的时候。
照理说燕深弦是这洛水县里。除娇花之外最了解她的人,不然他也不会说出她和红丹草一样危险的话来。当然。如果无耻也算一种魅力地话,那她确实能够吸引到燕深弦……
大概。是因为她答应要帮他追查他双亲地死因吧,柳以沫自怨自艾的叹气。
在燕谷村地第一个晚上,她噩梦不断。
梦里都是恶狼在身后追赶,狼头、狼身、狼爪,诡异的分布在空无一人地山林里。她不停的逃,明知道这只是个噩梦,却仍然害怕会被狼撕开身体,她希望有人来救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老柳,但她又清楚的知道老柳在千里外的京城,不可能来救她,她想哭,想就这样停下来被狼咬死算了。但随后出现地画面是满身鲜血的燕深弦。他举起柴刀将狼杀死,接着牵动着嘴角对她微笑……
然后她就醒了。因为对梦中的场景心有余悸,她不敢再一个人继续睡下去,就跑到燕深弦那里,趴在他床边一边看着他,一边想着心事。
那些狼究竟是谁故意引过来的?这次他和燕深弦单独外出,知道他们行踪的只有县衙里的一些人……是毕家么?莫非他们早就看出燕深弦的来历,也知道她打算查十年前的事了?他们要阻止她往下查,所以……?
她知道自己不能仅凭猜测擅自决断,这样只能狭隘她的视线,日后查起来也有了局限。可是目前为止,这是最有可能,也是最有说服力地一个猜测。
第二日天一亮,柳以沫就去找了村长,挑开了燕深弦地身份,想直截了当的问他十年前地事。
“果真他就是青轩和秋娘的孩子啊。”村长对此并没有觉得意外,只是叹息,“其实老朽昨天就看出来了,他和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这么说,村长还记得燕大哥的父母?”柳以沫道,“那您知道他们是怎么去世的吗?”
她没有直接问他们是不是死在毕公宅的那场大火里,是因为顾忌着毕公宅在他们心里的威望,可不想村长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
“你说轩和秋娘死了?”村长张大嘴巴,半天都无法合拢,“什么时候死的?”
“您不知道?”柳以沫愣了一下,继续问道,“那您最后一次见到他们是在什么时候?”
“这我记得,是十年前的旧事了。”村长回答得很快,“那天县城的毕公宅里宴客,轩和秋娘去过场,还是我做中间人介绍的呢,他们去了那里,然后就一直没回来过。”
“为什么没回来?”柳以沫觉得不解了,村长目前所说和她之前听燕深弦说的一模一样,但是他难道不觉得两个大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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