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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有女初为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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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推她,推了好几下才终于将她推醒。
“沫儿,你怎么睡在这里?”老柳忧心忡忡的问她,生怕她得了什么奇怪的病症。
“恩?”柳以沫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想了好一会儿,然后端起放在一旁早已经冷却的洗脸水递过去,“我来给你送这个。”
老柳扫了一眼脸盆,明白过来,当即感动得眼泪汪汪,“呜呜,不愧是我的乖女儿……”不管需要不需要,女儿有这份心就是最让他感动的。
“恩,那我走啦。”她显然还没睡醒,半睁半闭着双眼,在老柳的双手还没碰触到脸盆时,就扔下脸盆转了身。
“哐啷!”一盆水淋得老柳一身湿,而柳以沫却无知无觉,仿佛梦游一般,慢慢飘走了。
得了这一回教训,柳以沫再对老柳献殷勤的时候,老柳就变得小心翼翼。可是不管他再怎么小心,还是避不了被弄得比较凄惨。
比如。柳以沫会用不知道从哪棵树上扯下来的树叶,摊在门口晒干。当时地柳以沫还不知道茶叶究竟是怎么回事,只看外形大抵差不多,就一厢情愿的以为它们是一家人。
之后她会用它来泡茶,然后屁颠颠的去送给老柳喝。如果他不在她眼皮底下喝光。她会用很受伤的眼神盯着他一整天。
后来,这样的境况终于以老柳地一场病而告终。因为他吃了整整两碟黑糊糊地。被柳以沫称作是桂花糕的点心后,上吐下泻。卧床不起,一夜之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再后来,当他在病床上接过柳以沫端来地乌鸡汤时,再也忍不住大哭了一场。
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着想,老柳决定摒弃良知。开始苦口婆心地教育柳以沫,说他的女儿原本是最特别的,没有必要走上那条万众如一的道路——忠孝礼仪廉。
所以说,其实柳以沫发展成如今这样的性格,和老柳地谆谆教导也是密不可分的。
综合以上,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不管是谁,但凡作为柳以沫献殷勤的对象,日子绝对好过不到哪里去。如今的毕言飞。正好面临着这样的考验。
娇花在费尽口舌。也劝不回柳以沫的心之后,唯一期望的就是。让毕言飞彻底挂在柳以沫的蹂躏之下。役,在被伍行舟赶出衙门后怀恨在心,再经过陈双喜地一挑拨,就决定跟踪外出的柳以沫,打算路上找机会给她点颜色瞧瞧。真正想出用血引狼地也是陈双喜,其他两个被他一怂恿,又为了面子上好过,也就答应了。
柳以沫虽然对他们三个十分恼恨,但也没有真的把他们扔进狼群,毕竟还是理智占了先机,何况与毕言飞的合好,让她的心情缓和了许多,因而只是按照惯例将他们三人关押在牢里,等将来哪里需要用苦力,就来压榨他们。
这次小插曲转眼过去,衙门里一切又恢复如常——或者可以说,比以前更像是治理一方的衙门了。毕竟多出了一个严格的伍小师爷,衙门上下懒散的风气,在他的管制下转变得十分彻底,衙役们个个雷厉风行,精神抖擞得好比是公鸡中的战斗鸡!
就连柳以沫,也不得不按照伍行舟的规矩来,因为他总是能翻出一堆大道理来约束她。
对于先前只因为不爽,就打了伍行舟一巴掌的事,柳以沫有点儿后悔,可又不甘心就这样去和他道歉。心存愧疚,所以干脆就由着他去改造衙门风气,自己必要时也可以同他虚与委蛇一下。总之,她决定尽量避免和他再起正面冲突。
毕言飞没有再搬进衙门里住,但是他原先住的房间一直空着,这算是柳以沫明确的表示了欢迎他随时来小住。
一旦明白了自己的感情,柳以沫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振奋,往往半夜的时候做梦都会笑醒。
这应该算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初恋,两个恋爱中的男女在一起时该做些什么?她不知道,毕言飞当然也不可能知道,于是大多时候,娇花都会看到他们两相对望,然后各自露出傻不拉几的笑。
娇花在心中腹诽,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果真是正理,连柳以沫也不可避免的落了俗套。
“小姐,那个傻子一样的尧公子到底哪里好了?!”厨房里,娇花拎起菜刀,在木制的砧板上剁得“嘭嘭”作响。
“恩?你说言飞呀?”柳以沫正在蒸面粉,闻言柔柔的一抬头,细声细气的口吻让娇花顿时就打了个干净利落的哆嗦,“他哪里不好啦?”
“哪里都不好!”娇花抚平身上的鸡皮疙瘩,开始数落,“既不成熟又不稳重,像个小孩子,做什么事还要别人去教,根本没有男人的魅力!而且他还爱损人……”她一直对牛毛的事念念不忘,此刻自然不会忘记拿出来说道。
絮絮叨叨了许久,娇花最后总结,“小姐,你确定你是在找夫君?而不是找儿子?!”
“哐当”,凭空飞来一根棒槌,好在娇花早有准备及时的闪开,棒槌落地。
“管好你的嘴巴,让它别那么缺德。”柳以沫微微一笑,明眸皓齿的模样,竟透着几分端庄贤淑。只不过,脸上、发上、衣裳上不知道何时沾上了白白的面粉,又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滑稽。
“缺德也是你逼我的!”娇花猛地一跳脚,扬起手中菜刀示威般使劲将刀刃没入砧板,“我才不要跟一个小屁孩过一辈子,我要燕公子!燕公子啊燕公子!!”
柳以沫撇撇嘴,“你觉得燕大哥好,你就去嫁给他呀,又没人拦着你。”当初她放话说要和娇花共侍一夫,不过是为了不被嫁进宫中的权宜之计,哪知娇花却一般认死理般的坚持,要不是因为娇花,以她尚书女儿的身份,也不至于过了十七岁还没嫁出去!
“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娇花冷哼一声,了然道,“你想让我知难而退?哼哼,小心我给你心爱的尧公子下包耗子药……”满口威胁却换来柳以沫的不理不睬,娇花不爽的斜眼看她,却见她忙碌的在灶上自顾的捣鼓。
“你在做什么?”娇花用眼睛扫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厨房,发现水缸边有一盆刚摘下不久的桂花,“不是有陈婶嘛,要吃什么和她说就是!”
“看不出来我在做桂花糕吗?”柳以沫一边忙碌,一边回答,“我想亲手给言飞做点好吃的,但我好像只会做这个……恩,糖呢?……我淘好的糯米呢?……”
“不是吧?”看着她满脸专注的模样,娇花隐约回忆起当初柳老爷的惨状,嘴角抑制不住开始怪异的抽搐,“才刚开始就拿出杀手锏了?那我岂不是连耗子药也省了?”
【九十和桂花糕有关的谎言】
毕言飞端坐在桌前,看着柳以沫送过来的两大盘桂花糕,眨眨眼,抬头对着柳以沫弯起眼睛微笑,“这是柳姐姐亲手做的?”清朗的眉目间传递着幸福的喜悦,无意识撅起的唇,诱惑得柳以沫只想凑过去咬一口。
“恩,你尝尝看,好吃的话我以后再做给你。”柳以沫点点头,双眼看看盘子里的桂花糕,又抬头看看毕言飞,再露齿一笑。
她的意思很明显,要他赶快尝一尝,最好一口气把他们吃光。
“好。”毕言飞在她迫切的视线下有些腼腆的笑笑,欣然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正要往嘴里送。
“等一下!”一直在旁边冷眼观看的娇花,忍不住冲过来,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干什么?!”柳以沫恶声恶气的瞪她。
还是毕言飞比较懂礼貌,“娇花姑娘,有事吗?”
“尧公子,虽然我不太喜欢你,但是我们毕竟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虽然我也不可能让小姐嫁给你,因为一旦她嫁给你,我也就得嫁给你……”娇花咽了一口唾沫,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到底想说什么?”柳以沫不耐烦了。
“我想说……尧公子,你现在还有选择的机会,只要你别吃这个,虽然可能会娶不到我家小姐,但至少还有命在……”娇花紧盯着毕言飞筷子上夹着的那块桂花糕,显然如今的柳以沫比过去厨艺高了不少,至少现在地桂花糕是白色。而不是黑色,但依旧不可忽视其中潜藏的任何可怕因子,就像无论如何也不能忽视柳以沫一样。
“娶不到柳姐姐?”其他的没听懂,毕言飞只听懂了她最后一句,于是皱了皱眉。将目光转移到柳以沫身上看了一会儿。突然展颜一笑,“那还要命做什么?”
这一笑当真是惊艳又和煦。仿佛瞬间脱去了满身的稚气,令人如沐春风。柳以沫突然感觉心中沉甸甸的。温暖又甜蜜。
再没有犹豫地将桂花糕放在嘴边咬了一口,毕言飞开始认真地品尝起来。柳以沫注视着他的表情,在看到他微微弯起嘴角朝自己点头地时候才终于放下心来。
“好吃吗?”柳以沫柔声问道。
“恩。”毕言飞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一边微笑着点头,“我可以吃光这些。”
“真有这么好吃?”看着毕言飞仿佛正享受美味佳肴地模样。娇花狐疑的伸手,想从盘子里拿一块尝尝看,却被柳以沫一把拍开。
“去,我难得做一回,自己都舍不得吃。”柳以沫偷偷朝她扮个鬼脸。
“小气,桂花糕而已,谁没吃过啊?!”娇花撇撇嘴,“况且你做出来的,能下口都已经是万幸了。又能好吃到哪里去?!”再看一眼毕言飞享受的模样。娇花打了个冷颤,鄙视了一句“真肉麻”之后。转身就走开了。
什么啊,当我没人爱咩?!娇花不爽的嘀嘀咕咕,心底开始细数有谁是她地爱慕者。可是数来数去,都只有一个让她讨厌透顶的肥青蛙——茉莉大爷。
“啊!气死我了!!”娇花忍不住仰天长啸。
“娇花姐。”一个青涩的声音传来,抬头便看见小李在前方冲自己挥手。白白的脸颊透着粉嫩的红,弯弯的眼睛,细细的牙齿,娇花这才发现,原来这个经常被自己骂得说不出话的小李子,也算是个眉清目秀的可爱家伙,只不过跟燕公子一比,差距还是隔了十万八千里。
“唉”,她忍不住又叹息了一声,转身对着走廊边地柱子,发泄似地伸出食指狠狠的戳了一下,“你以为姑奶奶喜欢和你共侍一夫啊,美得你!要是有个像燕公子一样有魅力,又对姑奶奶一往情深地男人,姑奶奶才不鸟你!”
“娇花姐,你在干嘛?”小李走过来,傻傻的看着她正对着一根柱子大骂。
“没干嘛!你找姑奶奶干嘛?!”娇花不爽的瞪着他。“呃,是这样的……”小李抿了抿唇,有点儿害羞,“我祖母叫人带了口信,问娇花姐什么时候有空能再去看看她……”
“哦?”娇花这才放缓了脸色,“她老人家身体还好吧?”
“挺好的。”继续害羞,“祖母她很喜欢娇花姐呢,她说你勤快,贤惠,心肠好,手也巧,将来,会是个好媳妇……”
“是吗?老人家太过奖了。”听到夸奖,娇花喜滋滋的,看小李的眼神也和善起来,“过几天我就抽空去看望她老人家。”
两人边走边说,一前一后路过厨房的时候,恰好听见陈婶的声音传出来:“小玉,我早上才添的半罐盐呢?怎么这么快就见底了?!”书,正兴起的时候有人进来通报说毕公宅派了个人过来。
“让他进来吧。”柳以沫点头示意。
最近听涂管家说毕言飞学东西很快。比如读书写字,他只学了不到一天时间,毕竟这是最基本的,即便不记得过去的事,可认字几乎算是一个人的本能。毕公宅书库里的书,他也都是看过一遍就记得,因为这些书大多也是以前看过的。
按照这样的速度,他以前会的东西很快就能全部重新学会,那么过去的事记不记得也就不重要了吧?虽然她偶尔还是会好奇,曾经的毕言飞是怎样的一个人。
“是言飞落了什么东西在这儿?”看了来人一眼,挺眼熟,似乎是毕公酒坊里的一个叫阿中的伙计,柳以沫倒是和他打过几次交道。第一天来洛水县的时候就和他起了冲突,也正是借由他的口,才知道这里有尧公子这么一个厉害的角色。
“不是。”阿中看着眼前不修边幅的女人,还是不愿相信尧公子竟然喜欢这样的女人。
近些日子柳以沫和毕言飞不分场合的你侬我侬,外面自然早有流言满天飞了。许多人都已经开始纷纷猜测,如果两人成就百年之好,会是柳以沫嫁去毕公宅,还是毕言飞入赘衙门大院?
“涂叔让我来转告大人,说您之前问过的那个写字人,最近就在洛水县,他已经替大人同那人约好了会面时间,如果大人您明天早上有空,就请去轩云酒楼等候。”阿中一字一句的将涂管家的话重复出来。
写字人?柳以沫闻言诧异了一下,随后才想起确实有那么一回事。毕公宅匾额的书写人,模仿的是前朝书法家云思凡的字,她一直很想想见一见这个人。
“明天一早?有空有空!”柳以沫欣喜的一下子扔开书,坐起身来,“涂管家有没有说起那位老人家有什么爱好之类的?”说不定投其所好,也能成个忘年交。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对于同道中人,柳以沫还是很乐意去结交的。
“这个涂叔倒没说。”阿中想了一下,继续道,“不过他说那人也准备了两副名家笔墨,见面时会请大人一同品鉴。”
“哦,知道了,多谢。”柳以沫微笑着点点头。
【九十一飘飘重出江湖】
柳以沫坐在轩云酒楼第二楼的窗口,看着窗外树梢上挂着的太阳,以及楼下街道上奔走的人群。
早晨的阳光,将一切都映照得生机勃勃。她伸了个懒腰,眼睛环顾一下周围,发觉酒楼里的人已经逐渐的多了起来,她的视线在人群中搜寻,最后失望的收回目光,低头端起茶杯轻抿了
既然能仿出云思凡那样风骨清奇飘逸的字,那人的气质也定然超凡脱俗,柳以沫一厢情愿的这么想着,然后慢慢捻开一直握在手里的折扇。
传说中,先皇在柳以沫十岁时为她提了一幅字,至于字的内容是什么,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虽然曾经因为这幅字让她身价倍增,但她一向很少拿出来显摆,美其名曰要永存圣上墨宝。
柳以沫原先在京城之时收集珍藏过不少名人字画,但因为离开时太过匆忙,那些东西都被留在尚书府里,这次要和仰慕的同道中人见面,怎么也得带上一两幅拿得出手的字……所幸先皇题的字她一直带在身边,正是此刻她手上握着的折扇。
橘黄的阳光从窗口洒进来,将她的发鬓染上一抹鲜艳的颜色,秀美的脸庞也比往日更加动人了许多,每个酒客们从楼梯口走进来时,都忍不住往她所在的方向瞟上几眼。
“贤弟,依为兄看这位女知县相貌美丽端庄,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啊。”三楼楼道拐角处,两个同样长身玉立的年轻男子并肩站在一起交谈。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她卑鄙无耻时地样子。”另一个男子轻勾起嘴角。从鼻尖发出一阵闷闷的冷笑。
“哦,你是说她把你扒光了绑在集市上让人参观时的样子?”明显揶揄的口吻,让对方顿时消声,“为兄无缘亲眼目睹真是可惜……”
有酒客从二人身边走过时打了个冷颤,回头一望。看见一张娇媚绝美的脸。一个呼声忍不住从喉咙里冲出来,“飘飘姑娘!”
才一出口又觉得不对。这个人此刻是一身男子装扮,连忙改口。“错了错了,该叫飘飘公子了。”
飘飘公子双眼一眯,凉凉地从那酒客身上扫过,那酒客嘿嘿笑了一声,连忙识相地跑开。身旁的男子却忍不住“扑哧”一声,随后正色道,“恩,飘飘贤弟,我们该过去和她打个招呼了。”
点点头,飘飘懒懒地跟在他身后,一起朝柳以沫那桌走过去。
“打扰了。”一个温和磁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地时候,柳以沫才放下扇子抬了头。
说话的人一身白缎黑纹衣裳,长袖高冠。雅致的眉目间透着儒雅的风度。举手投足都带了几分亲和,很难叫人讨厌。
“呃。阁下是?”她一时记不起这个人是谁,只知道看起来有点眼熟。
“在下陈夜歌,几日前犬子惊扰过大人,您忘了?”他弯起嘴角,眼中含笑的望着她。
柳以沫愣了片刻,很快就记起来,“原来是那小家伙地爹……真巧啊,又见面了。”干笑着低头喝茶,这人的儿子说她像人贩子,她当然不会这么快忘记。
“这说明在下和大人有缘分。”陈夜歌微笑着礼貌的问道,“在下可否与大人同坐一桌,算我请。”
“呃,不行,我在等人,改天吧。”柳以沫干脆的摆摆手,捧着茶杯又悠闲的喝了一
“在下知道,不过您等的人已经来了。”陈夜歌说着往旁侧移了半步,露出身后的人影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等谁?”柳以沫诧异的想着,因为嘴里含了一口茶才没有说出口,只是下意识的抬头,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一张曾经分外熟悉,现在却有点儿陌生地脸上。
“噗……”一口水没含住,从口中飙出一道闪亮地白线,直射飘飘公子的胸口。分不清是茶水还是口水地东西,迅速打湿了他的衣裳,胸口显出一片格格不入的暗色。
“这算是大人的见面礼?”飘飘一脸平静,连声音也没有丝毫波动。
“你是,飘飘?”他的反应太过反常,以至于柳以沫有点儿不确定,怀疑会不会是两个长得一摸一样的人。
她站起来,讶异的看他,像,实在是太像了!就连美目中波光流转时显露出的风情也如出一辙。只不过,若是按照以往,她要是把口水喷在他身上,他至少也该一脸嫌弃的看着她才对,怎么今天这么平静。
“在下姓云,云碧。”他沉默了片刻,终于报出自己的名字,脸上甚至还带了点笑容,从容的在她的注视下拉开椅子坐下,“听涂叔说大人想见我,而我恰好也分外挂念大人。”他的嘴角勾出一道很轻的弧度,让柳以沫从中找不出半点嘲弄和恶意。
“云碧?”挺好听的名字嘛,虽然还是带了些女气,但是比起“飘飘”这类脂粉气十足的名字不知好了多少。
柳以沫一时猜测不出他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用意,她对他的仇怨,其实早就随着拆穿他人妖的身份之后一笔勾销。但是,难保他不会反过来憎恨自己。
“字是你写的?”她问。
“恩,是我写的。”他回答。
“……”果然如她所想,写字之人气质定是超凡脱俗的——人妖嘛!世上还有哪里可以找得出这么极品的人妖?这样还不超凡不脱俗么?
“真是,居心叵测!恕我告辞了!”柳以沫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决定走人。他串通涂管家一起来忽悠自己,不管这家伙的字再怎么风骨清奇,她也不要再和他扯上关系!况且他以前对自己不怀好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还是离他远点为妙。
“听说大人很是喜爱云思凡的字?”云碧看她迈出步子要走,也没有强留,只是提高了音调,“那真是可惜,我带了他的两幅真迹,本想送给大人的……”
“真的假的?”柳以沫一听这话,立即想也没想的回转过身。谁让她偏偏就有了这个正常的爱好呢?!因为仿不出来,就更是觉得珍贵。
“当然是真的,就在这里。”他从袖中拿出两个卷轴,缓缓将其中一个打开。
行云流水般飞舞着的字迹顿时出现在眼帘,柳以沫一阵心波荡漾,垂涎的用双手撑着桌子,凑过脑袋想隔近了仔细辨别,卷轴却突然被云碧收回。
“让我看清楚嘛,不然怎么知道到底是真的,还是你仿写的?”柳以沫不满的抬头瞪他。
“在下居心叵测,大人不是要告辞么?”云碧微微笑着,将两幅卷轴悉数收入袖中,“请吧,恕我不送。”
“……刚才是我误会了云公子才这么说,现在误会解开了,我当然不会走了。”柳以沫呲牙咧嘴的讪笑,“快拿出来,你不是说要送我的么?不能出尔反尔!”
“大人不告辞了?”微挑起眉头,云碧满脸诧异的看她,然后收回目光,缓缓起身道,“那在下告辞了。”
【九十二斗出来的喜欢?】
“呃?”柳以沫看着云碧大步离开,步履之间完全没有装腔作势意图吊她胃口的缓慢,她先是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之后又忍不住咬牙切齿——死人妖哪会这么容易叫她如愿?她差点就忘记他过去的种种劣迹了!
“大人现在追过去,贤弟或许还能改变主意。”一旁安静了许久的陈夜歌漫不经心的出声提醒,柳以沫狐疑的看他一眼,恰好对上他笑吟吟的目光。
“还是算了吧,君子不夺人所爱。”柳以沫坐下来,故作大方的笑,可惜那笑容僵硬得别提有多难看,若是娇花在这里,肯定又要大骂她虚伪,“云思凡的真迹向来有价无市,想必云公子也舍不得把它们送人吧……”
“那倒是,想不到大人还是个君子。”陈夜歌依旧笑吟吟的,提起小二端来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三指托着酒杯慢慢的旋转,“若换做其他人自然舍不得,可是贤弟家中满屋子都是云大人的真迹,所以舍上一两幅,其实是很容易的事……”
“满屋子都是?”柳以沫差点又要把嘴里的茶喷出来,好不容易咽下去之后,不相信的哼哧一声,“难道云思凡是他家亲戚不成?!”想云思凡在前朝官居二品,高风亮节是世人有目共睹的,虽然前朝已经覆灭五十余年,但他的名字在官场以及书法界,都时常作为典范而被人提起。
这么高洁的人怎么可能会和卑鄙阴险性别不分的死人妖扯上关系呢?!
“大人英明”,陈夜歌很是认真地点头,“贤弟正是云思凡云大人的亲嫡孙……”
“……陈公子别开玩笑……”柳以沫闭目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时陈夜歌依旧一脸无辜。
“我没有开玩笑。”他仰头喝下杯中酒,然后摊手。
“那么,我也告辞了。”柳以沫慢悠悠的抓起扇子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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