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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有女初为官-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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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言飞百思不得其解,却也迅速地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在经过柳以沫的卧房的时候,望见那房子之中,红烛仍旧高照着,知道柳以沫定是一夜不眠。他痴痴地望着那房间窗户上的一抹淡淡的剪影看了许久,才反身入自己的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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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夜歌听到狱卒来报,昨晚上云碧被人救出去,不由地大怒。正巧见到毕言飞梳洗完毕自外而来,陈夜歌将人挥退了,等毕言飞进门之后,才说道:“言飞你来的正好,有一件事不知你知道不知道?”
毕言飞面不改色,问道:“大哥,是什么事?”陈夜歌见他懵懂无知的表情,内心暗暗冷笑:云碧先前好好地被困住,这倒好,毕言飞一来,人便被人救走了,莫非这真的只是个巧合,那也真是千载难逢的巧合。他看着毕言飞说道:“云碧昨晚上被人救走了。”
毕言飞一听,脸上微微lou出诧异的表情,说道:“啊,怎么会如此,是谁如此大胆,居然敢来王府之中抢人?居然都没有捉到么?”陈夜歌说道:“的确此人十分大胆,而且很是熟悉王府内的道路,不然的话,不会如此轻易地就给他逃拖了。我怀疑……”说着,一双利眼盯着毕言飞看。
毕言飞对上陈夜歌的双眼,竟毫不畏惧,说道:“大哥你怀疑什么?”他自顾自摇了摇头,说道,“我本来想见一见云碧,好好地同他谈谈,没想到竟没有这机会了,真是遗憾。”说着皱起眉来,竟好像真的很遗憾似的。
陈夜歌看着他精湛的表演,心内暗寒:毕言飞他心底到底打着什么主意?若云碧真的是他救得,他深入王府,想怎样?
毕言飞看着陈夜歌不回答,问道:“大哥你方才说怀疑什么,哦……这来人分明是熟悉王府内的格局布置,莫非大哥怀疑是内部之人所为……嗯,说起来,大哥不会是怀疑我吧?”说着,无辜地看向陈夜歌。
陈夜歌皱着眉,说道:“言飞,我只希望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以前做错了的事,千万不要再重蹈覆辙,只要你真的跟大哥一条心,将来荣华富贵不可言说,这天下都是在掌握之中,你可知道?”
毕言飞点点头,说道:“这是当然了,不然大哥以为我重新回来,是为了什么?”
两个人正在彼此试探,门口有人影一晃,却是风无形走了进来,毕言飞一见他,心头一紧,想到了风无形昨晚上跟自己正撞上的事,不由地有些暗暗紧张,若是风无形说出昨晚上见自己的事,陈夜歌的怀疑便被落实了百分之八十,就算风无形不说出口,他昨晚上是撞见过自己的,今儿云碧失踪了,岂非是正好怀疑到他的头上来?风无形又不是傻子。
毕言飞咬了咬唇,却不去看风无形。陈夜歌见风无形进门来,问道:“怎样,查到什么没有?”风无形淡淡地扫了旁边的毕言飞一眼,说道:“回王爷,没有发现任何踪迹,恐怕那人已经在昨晚上逃走了。”毕言飞听他口气平稳,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却见风无形垂着眼皮,很是安静的模样。陈夜歌脸上浮出一丝恼恨:“可恶,早知道就……”正要说“早知道就将他杀了了事”,忽然想到毕言飞在旁边,顿时住了口,说道:“很好,你先退下,继续注意搜捕,王府内加多人盘查,这一次已经算是你的失职了,假如类似事情再发生一次,留你也没什么用了,本王定会要你的命!”
风无形拱手,说道:“属下遵命。”竟然不看毕言飞一眼,转身默默地退了出去。
陈夜歌又同毕言飞说了一会儿话,暗示他对于柳以沫要加紧行动。毕言飞心底在想为何风无形竟然冒着生命危险,也不将自己供出来,听陈夜歌如此催促,只好连连答应,称自己明白,才告辞出来,他慢慢向前走,不知不觉,竟向着柳以沫的房间而去。
他愕然地发现自己居然站在柳以沫房门口,有些不自在,望着那紧闭的房门,一时发怔,门口的侍卫见了他,口称:“尧公子。”毕言飞讪讪地,便想离开,门内的柳以沫却听了动静,猛地将门打开,两个人四目相对,柳以沫说道:“你来了,还不进来?”
毕言飞苦笑,迈步向内进入,两个侍卫面面相觑,都lou出了了然的坏笑。毕言飞入内之后,便顺手将房门重新关上。两个侍卫竖起耳朵,听里面男女对话。
“我等了你好久了。”是柳以沫的声音,“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有点冷冷的。
毕言飞说道:“我怎么会不来,只是一时有些忙碌,怎么……你是……想念我吗?”
侍卫们笑意更胜。柳以沫“呸”地骂了一声,声音竟有些颤抖,说:“你少跟我说这些,你以为我心底不知你想着什么?”
毕言飞说道:“哦,你居然知道我心中想什么,那么你来说说看……”那声音,慢慢地带上了一丝戏谑,柳以沫怒道:“你干什么,别过来,坐在原地就行。”
毕言飞笑两声,说道:“怕什么,这里又没有人,昨晚上你刺我一刀,现在还有点疼,不知伤口怎样了,你要不要来看看?”柳以沫说道:“谁要看,那也是自己凑上来才刺伤了的,你别过来了,再过来,小心又伤的更厉害。”毕言飞说道:“只要在你身边,伤的再重有什么关系?”说着,那声音越来越压低了,柳以沫轻轻地骂了几声,声音也有些急促,逐渐地低了下去,两个侍卫将耳朵贴在门边上,只听到里面喘息声一阵阵的,说什么却是听不清了,两个人听的心旌神摇,互相挤眉弄眼,都觉得身体发热,热血涌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不用多说,里面两个人正在做什么,似是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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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王府侍卫听墙根听得不亦乐呼,脸红心跳的很。而室内,毕言飞坐在柳以沫的床边,柳以沫坐在他的里面,毕言飞的身体挡着她,在她的耳边低声快速地说道:“昨晚上我已经将云碧救了出去,他无碍,已经出了雍州城,你放心吧。”
柳以沫身子一抖,说道:“毕言飞,谢谢你!”毕言飞听着她这一句话,心头只觉得苦涩,却笑笑说道:“谢什么……云碧让我救你……现下如何是好?陈夜歌似乎是对我起了疑心。”柳以沫说道:“算算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毕言飞,你找机会逃出去,陈夜歌不会对你看的那么紧。”毕言飞皱眉,望着她,说道:“我自是可以轻松地逃走,你呢?”柳以沫摇摇头,说道:“我……他看我看的甚紧,一步也不能出去,要走谈何容易,不过你放心了,他是不敢伤害我的,我对他来说,尚有利用价值。”
毕言飞叹了一声,说道:“沫儿,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柳以沫皱眉,说道:“你又在演戏么,这一句话却是应该大声说出来。”毕言飞苦苦一笑,果然大声说:“你不要再自己骗自己了,我……我昨天已经对你说清楚我的心意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他的声音实在响亮,外面的人听的清清楚楚的。柳以沫吓了一跳,毕言飞低声又说:“我不是演戏,我是真的想保护你,我也答应过云碧,要留下来保护你的。”
柳以沫神色有些黯然,说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不用……”正在此刻,听到外面两个侍卫忽然叫道:“王爷……参见王爷!”毕言飞一怔,急忙拥住柳以沫,伸手将她的衣裳匆匆扯乱了一些,柳以沫伸手打上他肩头,说道:“你干什么!放开……”毕言飞笑了两声,才放开她。门边上,有人轻轻地推门而入,见了这幅缠绵的情形,略微一怔,陈夜歌说道:“抱歉,两位……”
柳以沫脸上发红,怒视了毕言飞一眼,用力将床帐拉下来,迅速整理衣裳,毕言飞起身,说道:“大哥怎么来了?”
陈夜歌说道:“我来看看,柳知县怎样了……言飞,你跟柳知县相处的还不错么?”毕言飞轻声笑了笑,说道:“她依然是不肯原谅我,好像要在我身上多刺两刀才行。”话刚说完,床内柳以沫xian开帘子,跳了下地,说道:“你住口,要用这个来要挟我吗,要死你自己死去,别让我动手。”毕言飞挑了挑眉,苦笑说:“你这么凶?不过我知道,你心里是不舍的的,是不是?”柳以沫说道:“你少自作多情了。”
陈夜歌看着两人斗嘴,呵呵一笑,说道:“真是神仙眷侣,让人羡慕。”柳以沫皱眉说道:“什么神仙眷侣,少胡说了。”脸上却有些发红。陈夜歌看在眼里,说道:“柳知县跟言飞,本就是天作地和的一对,却因为阴差阳错而分开,如今见你们两个冰释前嫌,本王便放心了。”柳以沫只是脸红不语,毕言飞微笑,泰然说道:“多谢大哥,先前我不懂得珍惜,如今是要好好地抓住该抓住的东西。不会再放手了。”说着,眼睛却看着柳以沫,柳以沫察觉他看着自己的目光,脸上更红,咬着唇一言不发。陈夜歌冷眼旁观,说道:“你们好好相处,本王还有事,先离开了。”说完,冲着毕言飞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周围重新一片寂静,过了许久,毕言飞才走过来,伸手握住柳以沫的双肩,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心头很难受,只不过……再忍一忍,好么?”柳以沫抬头看着他,眼圈红红的,说道:“说哪里话,我倒是应该……多谢你一片苦心。”毕言飞垂了眸子,说道:“恐怕他是按捺不住了,我觉得,他似乎要行动了。”柳以沫说道:“不用怕,这几天过去,我爹爹那里,恐怕也有了相应的对付之策。”毕言飞这才缓缓地点了点头,望着柳以沫的脸,心想:虽然我知道你心底是不会原谅我昔日所作所为,但是你却不知,我说的那些话,其实是真的,纵然你不信……沫儿,无论如何,我是要保护你周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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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以沫被囚禁雍王府的时候,柳下挥此刻,正在距离雍州城外不远的一片茂林之中。昔日鲜少有人来到的密林,此刻却驻扎着为数不少的士兵,军营之中的最大的营帐里,柳下挥正在低头看眼前的一面雍州地形图。
“巡按大人,现在该怎么办好?”旁边有人问道。柳下挥抬起头来,望着身边之人,那人脸色白皙如玉,丰神俊朗,居然正是失踪了的当朝东宫太子,只是相比较昔日的心浮气躁以及不通世事,此时的太子,双眉之中却宛然多了一份沉稳,一举一动,有了一种运筹帷幄的气质。
柳下挥打量着东宫太子,自然是看得出他身上那份可喜的转变的。当初太子失踪,他一方面担忧是陈夜歌下了毒手,另一方面却想就算不是陈夜歌所为,他也必定会借这个机会xian起波澜,因此一直暗地里派人找寻,然而太子被云碧所藏,要找到谈何容易?一直到了云碧跟柳以沫解开心结之后,柳以沫才知道了太子在云碧手上,当下立刻派人用秘密的方式,将消息通知了柳下挥,柳下挥得知太子无碍以及雍州城外东新村的异状之后,心头便知道不好。他不比柳以沫,柳以沫虽然聪明,却也只是个官场菜鸟,不知道局势有时候会达到何等险恶的地步,但是柳下挥却深知事情是风云变幻,瞬息万变的,他得知了消息之后,便想到陈夜歌被柳以沫打草惊蛇,有可能会按捺不住提前行动。而他身处暴风中心,若再留下来,狗急跳墙的雍王爷,恐怕会先拿他开刀,柳下挥当机立断,借口出外巡查,带着贴身之人逃之夭夭。
另一方面,接了云碧命令的胡嘉胡威,在云碧离开了洛水县之后,便立刻带着太子也跟着离开了,两路人马在离开雍州城二十里的地方汇合,柳下挥站稳阵脚,立刻派人去距离此地不远的驻扎军营之中传信邀兵,他来到雍州城之前,都已经同周围的几路重要兵力的将军互通有无过,只等发现陈夜歌造反的真凭实据就全面收网。如今也只差一个信号而已,如今太子在手,也查明了东新村之事,柳下挥立刻分别派人前去送信,不多时候,果然得到回信,几位将军还派了贴身的士兵前来保护柳下挥,并说明不日到达。
却也不多久,柳下挥便得知了陈夜歌将柳以沫从洛水县带走的消息。正好此时,毕言飞来找柳下挥,本是要商量将柳以沫救出的,没想到柳以沫将机会让给了重伤的云碧。柳下挥得知柳以沫未曾被救出,毕言飞反倒也留下在雍王府了,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再耽搁,柳下挥深思熟虑了一阵,终于对太子说:“殿下,以你所见呢?”
这是一种考验。东宫太子望着柳下挥,若是以前,听说了柳以沫在敌人手中,恐怕会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但是此刻,太子却依然沉静,说道:“本宫觉得,雍王暂时不会伤害柳姐姐,此刻要趁着雍王还未曾全面起事,先将他镇住,免得被他抢了先,弄得天下人心惶惶,这雍州城的百姓也遭受池鱼之殃。”
柳下挥听太子侃侃而谈,心头暗自赞许,说道:“殿下说的极是,微臣也是这么想的。此事必定要速战速决。”
两人正在商议几时进攻雍州城,逼陈夜歌归降,门口人影一闪,有人说道:“那沫儿呢?”
来人身材高挑,脸色却是苍白无比,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太子一见,立刻走了过去,将他扶住,说道:“云大哥,你有伤在身,为何不好好地休息着?”
云碧望了太子一眼,又看了看柳下挥,才问道:“我无事。你们两人正在商议进攻雍州么?那沫儿怎么办,万一逼得陈夜歌对她不利,又如何是好?”太子闻言,看了云碧一会儿,又看向柳下挥,柳下挥说道:“云公子不必担心,沫儿她会见机行事的。”
云碧望着他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沫儿她再怎么能干,也只是一介弱女子而已,她难道cha翅能飞么?柳大人,沫儿是你的女儿,你应该以她的安危为先,我已经在安排,请柳大人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将沫儿先救出来,柳大人你再动手如何?”
柳下挥皱了皱眉,面有难色,他怎么会不关心柳以沫?只是大局当前,要以千千万万百姓为重,要以皇朝的基业为重,至于柳以沫,他没有十分的把握赌她能安然无恙,只好拼一半的机会……他的心又怎会不难过。听了云碧的话,一时踌躇。
云碧转头又看向太子,说道:“太子殿下,你心底怎么想的?”太子被他问住,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只觉得无论是偏向那一面,都有道理。云碧见太子不语,慢慢说道:“太子殿下,当初丽娘死在你的呃面前,太子心底怎么想的?”
太子听他忽然提起丽娘,不由地红了眼眶,说道:“本宫只恨,本宫没有能力保护她。”
云碧点点头,说道:“现在情形,便如以前一般,太子你难道希望牺牲沫儿,来成全你的江山吗?”
太子怔住,急忙摇了摇头。云碧望着太子清澈的眼睛,柔声说道:“太子,如果要牺牲一个女人才能保住江山稳固,那么这样的江山要来的话也是耻辱。”太子热血上涌,望着云碧,大声说道:“云大哥你说的对,本宫要保护的是这天下千千万万的人,当然包括柳姐姐,如果要牺牲柳姐姐才能保住这江山,那么这江山不要也罢!”
【一九五诱饵】
“如果要牺牲柳姐姐才能保住本宫的江山,那么这江山不要也罢!”太子大声地说着。
旁边的柳下挥听着这话,身子微微一抖,目光从云碧的脸上看向太子的脸上,目光之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而太子说完之后,云碧的脸上才lou出一丝丝笑容,虽然虚弱,却仍旧坚定而光彩夺目,他伸出手,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太子伸出手来,同云碧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说道:“云大哥!”
云碧点了点头,两个人目光相对,无比坚定。过了一会儿,云碧才回过头去,看着柳下挥,柳下挥望着这已经下定了决心的年轻人,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太子殿下都开口了,那么……本官就给你两个时辰,若是两个时辰过了,你还不能将沫儿救出来,本官无论如何,是要发兵攻打雍州的!”最好的小说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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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碧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伸手,将外衣解开,胡嘉胡威站在旁边,十分担忧地看着他,云碧说道:“不要耽误时间,快些动手!”
两个人面面相觑,面有难色,。胡嘉说道:“公子你的伤势严重,这样做太危险了!”胡威说道:“说的对,公子你这么做,恐怕会送命的,公子,你三思而后行啊!”
云碧瞪了两人一眼,说道:“命是我。自己的,少啰嗦,你们不做的话,就出去!”胡嘉胡威几乎想要大哭,望着云碧身上仍旧渗出鲜血的绷带,两人都觉得头皮发麻,几乎不敢正视,云碧皱着眉,说道:“如果你们还想让我活着回来,就快一些。”
胡嘉胡威只好伸手,将云碧身。上裹着的绷带解开,lou出底下叫人惨不忍睹的伤痕来,两人几乎昏倒过去,战战兢兢地忍着,拿起旁边的伤药,向着伤口上撒去,白色的粉末落在伤口上,立刻被鲜血润湿了,一直用了两瓶金疮药,才勉强地将血止住,两人这才又拿起旁边的绷带,向着云碧身上缠去,云碧说道:“用力些。”两人咬着牙齿,手都不停地在颤抖,云碧却始终都端然稳坐,自始至终一声都不吭。两人将云碧纤弱的身子裹得一层又一层,一直到血都不透出来了,才停下,云碧这才穿上衣裳,说道:“放心吧,我没事。”但是他一张绝美的脸,却赫然已经被汗水浸湿,正是因为方才上药时候那如同刀剜过血肉一般的痛苦,强忍之下冷汗频频所致。
云碧穿好了衣裳之后,走出营帐,眼前忽地一亮,却。见是太子,一身白袍,头顶金冠,手中却牵着一匹高头大马,站在云碧跟前,云碧望着太子,微微吃惊,叫道:“殿下。”
太子望着云碧,说道:“云大哥,我亲自来为你送行,希。望你马到功成,将柳姐姐好好地救出来。”
云碧心底感激,上前一步,接过太子手中的缰绳,。说道:“我一定会的!”太子松手,云碧翻身上马,端的英姿飒爽,表面上丝毫看不出他身上是带着那么重伤的人,云碧打马跑了一阵儿,回头看向太子,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将沫儿救出来的!”
太子用力点了。点头。云碧一笑,转过身去,“驾”地一声,打马向前飞奔而去。
身后胡嘉说道:“没想到咱们公子也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真是可歌可泣啊。”胡威却说:“是啊,是啊……正所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正所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两个人正在胡说八道,太子回头,瞪了两人一眼,胡嘉胡威讪笑着退了回去,说道:“童言无忌,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云碧急匆匆地赶路,将近跑了十里之地,骏马劳累,逐渐地放慢了脚程,云碧心急如焚,伸手摸向马的脖子,喃喃说道:“马儿马儿,快点跑,沫儿等着我去救她呢。”骏马长嘶一声,向前急奔,终于快要到雍州城的时候,云碧望见路边上来来往往有很多老百姓,似乎正在议论着什么。云碧心头一动,放慢了马匹,问旁边的一位老人家说道:“老人家,怎么这里有这么多人聚集此地,大家为何都不进城?”
那老人家看了云碧一眼,说道:“年轻人你有所不知,从昨天傍晚开始,雍州城就关闭城门了,方才大家在城门口看到告示,说是今日城门紧闭,不许进也不许出,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大家都被拦在路上了。”
云碧心头一震,想道:“或许昨晚上言飞将我救出来,陈夜歌恼了,关了城门……但另一方面,也正是他想要举事的一大征兆。”心底不由地隐隐不安,放眼看过去,一路上都是老百姓,大家正在议论纷纷,有人说道:“听说最近雍州城不大太平,我前些天亲眼见到朝廷来的大官出城了去,再不见回来……”
又有人猜测说道:“难道是雍王跟朝廷不和?如果是那样的话,就糟糕了!”
云碧听得惊心动魄,百姓们都嗅到不同寻常的气息了,难道说这一场战争真的是不可避免了?他眼睛望着雍州城的方向,若是城门紧闭的话,他去了,却也是无济于事。他停住马匹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忽然灵机一动……雍州城他进不去,可是有个地方,他可以去!
正在踌躇之中,准备打马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忽然之间耳中听到“彭”地一声响动,云碧猛地抬头,在场的老百姓们也转头去看,却见到,青天白日之下,从雍州城头上,冉冉地升起一朵很是壮丽的烟花,升到最高空的时候,忽然炸裂开来,变成了一片片的,似乎是花瓣盛放一样,十分好看。
云碧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在场的百姓们也不明白,但是在二十里之外的柳下挥望着这白日里的烟花盛放,却忍不住浑身一抖,失声叫道:“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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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夜歌逼柳以沫写信给柳下挥,柳以沫表面虚与委蛇,却始终不动手,陈夜歌终于恼羞成怒,毕言飞从中斡旋,想拖延更多的时间,不料陈夜歌似窥破他的用意,让毕言飞劝柳以沫乖乖归顺,毕言飞无法,柳以沫迟迟不动手,陈夜歌愤怒之下,便要对柳以沫用刑。
柳以沫想到云碧的惨状,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倒也不怎么害怕。一边把毕言飞急坏了,不再掩饰,挺身而出,陈夜歌见状,更是愤怒,骂道:“你果然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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