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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城咒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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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立即被远处的山壁抛了回来,四面响起了一串狼叫作为回应,开始时他以为是自己的回声,但这种回声此起披伏,叫个不停,齐明乐才感到不对头了。难道自己无意间为壮胆吼出的这一嗓子,真的招来了狼群?
听说所有的野物都是怕火的,那些狼叫声听起来很远,齐明乐还是感到非常怕。现在这情形如果让自己死,可能他感到是一种解脱,但是,死在一群狼的利齿下,被狼群生生地嘶咬,他还是不敢想象的。
得生上堆火,齐明乐忙站起来搜集柴和,地上的枯叶很多,就在沟边还有不少的枯枝,齐明乐先把枯叶扫成一大堆,再弄了些大大小小的枯枝,一会儿火就生了起来。
有火壮胆,他感到身体的发抖好了不少,烤了会儿火,起身再去搜集枯枝,一定要保住火种。齐明乐想道。当他起身捡树枝的时候,才感到刚才的那一串狼叫其实也只是响了一会儿,等他决定生火的时候,树林又恢复了寂静。
难道那串响声,只是自己的回音?他不敢肯定。不过齐明乐立即发现了搜集木柴的好处,多少干点事情,似乎恐惧感减轻了不少,烤了会儿火,自己至少没有刚才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感了。
一边拾着柴禾,齐明乐一边想着下一步怎么办。在这晚上的山林里,他是一筹莫展的,只有等明天看到不能找到人救求,万一找不到人,也只能想办法绕到对岸去,看看这古怪的沟壁到底有什么古怪。刚才他看得很明白,章小蕊就是放长了绳子,荡了一下,就扑向了这边的沟壁,消失不见了,那情形就象有人一下子跳到窗子处边,或者是进了一扇门似的。
想到门或窗子,齐明乐不由得想起关于多维空间的理论来,难道这古怪的山沟,会是别的什么空间的入口?要不然,两人即使无意中跌进壁上的什么陷进或山洞什么的,至少自己能听到什么响声的。而两人这么活生生的消失,不但什么响声都没有,就是那一声尖叫,也好象只有一半,尖叫的后边部象被活生生的掐掉了似的。
现在站在一棵歪斜的树下,齐明乐仰头看见树上三四米高的地方有一根比较大的枯枝。这树身上满是丑陋的树瘿,树皮也很粗糙,齐明乐不认识这是一棵什么树,不过这么糙的树皮再加上每隔上一段长出来肿瘤一样的树瘿,攀爬起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齐明乐往自己的双手掌唾了点唾沫,然后象黑熊一样笨拙地向树上爬去。
树身是歪斜的,和邻树挨得也比较紧,所以从来没爬树经验的齐明乐爬起来并不感到多么吃力,一会儿他就到了三米多高的枯枝的地方,正要掰那根枯枝,无意向远处一看,见他们过来的方向出现了几点亮光。
那几点亮光在活动,一会儿是三束,一会儿又变成了两束,象是有人打着电筒向这边走过来似的。有人就有可能获救,并能想办法弄清童立立和章小蕊失踪之迷,救出他们了。
齐明乐象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正要开口呼救,猛然想起,这诡异的山林,就在刚才还一点声音都没有,这几束光线会到底是什么,还是先弄清再说吧。于是他又向树上边爬了爬,找到处粗大稳当的树叉,骑坐在上边,并用双手抱住树干,胆颤心惊地盯着走过来的几个亮点。
很快听见了脚步声,这树林的落叶比较厚,所以与其说听见脚步声,还不如说是听见有人走过来时拌动林间的树枝发出的声音。并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那声音时有时无,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只能听清有男人也有女人的声音。
越来越近了,齐明乐甚至能看见几人手中的电筒晃动,时不时地后边的人的电筒照在前边的背上,他看见走过来的人背着和自己几人很相似的背包。难道这山林也有和自己几人一样的迷路人吗?
正要向几人呼救,齐明乐见其中一人停了下来,后边的人的电筒照在她的身上,能看清停下来的是个女人。那身影看起来怎么那么熟悉,齐明乐正在思索这几人会是什么人时,最前边的人也停了下来,把电筒照向了中间停下来的人。
中间停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章小蕊,原来她和童立立失踪后从后边的什么地方找到了出口,现在回来找自己了。齐明乐一阵激动,正要叫喊,还没叫出来,突然一阵冷汗打湿了他的全身。
三十 不可思异的情境再现
现在齐明乐已经确定来人是章小蕊和童立立无疑,但最后边的那个人是谁?还有,他们的背包明明在那条干沟的边上,现在他们的身上怎么会背上背包?
几个人停了下来,似乎章小蕊在倾听什么,在说树林里有什么声音。树上的齐明乐吓得屏住呼吸,不干大声出气,最后边的人赶上来的,停住的章小蕊的电筒光晃在他的脸上,树上的齐明乐看得很清楚,太过诡异了,最后赶上来的,不是自己又是谁?
没有什么比看见另一个自己更为恐怖,树上的齐明乐看见走在最后边的自己赶了上来,脸上满是汗水,在和章小蕊和童立立在说着什么,离得稍有点远,他们几人说的话听不太清,只感到几人很警觉的样子。
这一情形是那么熟悉,齐明乐记起几小时前和童立立,章小蕊在路上的情形,也是走着走着章小蕊突然停了下来,说听见树林里有什么声音,然后几个人停了下来,边仔细听边向四周照了照,什么东西都没有。
原来几个人都还没出事,刚才看见童立立和章小蕊在那条干沟里失踪难道是自己的幻觉?如果是幻觉,那现在躲在树上的自己又是谁?
齐明乐不敢再想下去了,一切太过诡异,如果再想下去,很可能他会疯掉了。树上的齐明乐紧紧地抱住树干,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前边不远处几个人的动向。
他们停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东西,就又向前走了,不一会儿就来到自己躺的树下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几个人的电筒照在前边的地上,他们的前边出现了一条两三米宽的深沟。
刚刚自己几人走过来,那地方什么也没有,现在怎么会出现一条深沟呢?只见几个人停下来,把背包放在地上,然后交流着什么,童立立抓住沟沿上的树根和杂草,慢慢地爬了下去。
一切都是刚才自己几个人的再现,树上的齐明乐想喊他们不要下去,又不敢喊,如果自己现在出现,肯定会把几个人吓得半死的。
童立立马上就要消失了,树上的齐明乐刚这么一想,就听见爬向沟里边的童立立发出一声尖叫,没错,这次把这声音听得很清楚,那声尖叫只有半声,后边的尾音象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掐掉了一样。
他看见章小蕊和另一个自己,急急忙忙地爬在沟沿,边着急地用电筒向下照着,边喊着童立立的名字,章小蕊急得都快要哭了。
着急的章小蕊爬在沟沿边照边喊了会儿,抓住沟沿的树枝打算下去看个究竟,另一个齐明乐一把抓住章小蕊的手,两人着急地说着什么。风把他们的说的话吹散打乱,树上的齐明乐听得不是很清晰,但不用听,他也知道那两个人都说了些什么。因为他们说过的那些话,正是自己不久前说过和听过的。
再然后章小蕊从包里翻出一卷绳子来,另一个齐明乐把绳子的一头绑在沟边的树叉上,两人又争论着什么,然后章小蕊把绳子的另一头绑在自己的腰间,抓住绳子,慢慢向沟里边滑下去。
都是现实再现,树上的齐明乐看呆了。不出他的意料,章小蕊下到沟里后不久发出一声尖叫,就消失不见了,另一个齐明乐着急地在沟沿照着,喊着,然后抓住绳子左拽右拽,绳子一动不动,另一个齐明乐萎顿地坐在地上,抓着自己的头发,埋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树上的齐明乐终于看不下去了,慢慢爬下树,走向另一个自己,隔着一条深沟,他向对面抱着头的自己“喂”地喊了一声。
对面的自己好象感觉到了什么,但他并没有向沟的对面看过来,而是跑到背包前,从里边胡乱翻了些衣服不停地披在身上,再向后退,退到要棵树下,背靠着树,双手紧紧抱在一起,垂着头,全身颤抖不已。
一切的情形都和自己刚才一个样子,想到这里,齐明乐一下子呆住了,难道前不久章小蕊消失后,自己突然感到的那种深深的惊惧感,也来自沟对边的另一个自己?现在对面的这个齐明乐是不是过上一会儿也会突然发出一声狼叫,引出四周无数的回声,再然后他会生起一堆火,在捡拾柴禾的时候,再爬上一棵树,在树上他会看见几束光线走来,然后发现走过来的正是自己的这要伙人?
想到这儿,齐明乐不敢再想了,这一情形让他想起了两边立起的镜子,站在镜子之间的人会从镜中看到两历都是一长排无数个自己,无休无止,最后连自己到底是其中的哪一个都弄不清了。
对岸的齐明乐还抱着手臂抖个不已,偶而一抬头,齐明乐看见他的脸在月色下泛出发白的光来,满脸都是说不出的惊惧和绝望。齐明乐不忍再看下去,默默地转向,退回属于自己的沟边,那堆火还在,忙添上了些枯枝,让火燃得更大些。一个问题突然又涌上他的心头,他们从后边过来,是不是看到了这堆火光才来的?如果是,自己几个人看到的前边的灯光,难道也是另一个自己生起的一堆野火?
一切都过于零乱,越想越觉得糊涂,走了多半天的路,晚上又折腾了差不多一夜,齐明乐实在太困了,眼前要面对的事情太多,但他连一点面对的办法都没有,坐在火堆前,他终于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一阵狼嚎突然响起,是刚才见过的另一个自己发出的,四周果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狼叫声,这次齐明乐听得很仔细,那些叫声绝不是回音,而是从山林的不同方向响起了大大小小的狼叫。
齐明乐理不清楚这一串狼叫是真狼还是山林弄出的幻觉,坐在火堆旁,他的睡意被这阵狼叫吓得一点都没有了,紧张地看看四周,山林里什么动静也没有,那串狼叫响了有两三分钟,就突然停止了,山林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齐明乐绷紧的神经终于松驰了下来,倦意爬上他的身体,一会儿身上裹着无数重衣服的齐明乐就坐在火堆边睡着了。
三十一章 奇怪的老乡
齐明乐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了。看看时间,八点半了,昨天一整天连累带吓的,没想到自己后半夜还能在这样诡异的树林里睡得这么死,如果真有什么东西,只怕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堆火肯定早已灭了,身上的衣服裹得很厚,所以并没有冷的感觉。太阳还没从山顶冒出来,看着一切正常的树林,昨晚的所有恐惧感都一扫而光。
想起昨晚的事,齐明乐首先站起来急急忙忙地向后边走去,他找到了昨晚自己爬上去的那棵树,但是树的后边并没有另一条深沟,更没有另一个自己。昨晚自己三人边走边开过来的路还依稀可见。
没有沟,没有另一个自己,更没有另一处三人的背包。齐明乐本来就让昨天晚上看到的另一个自己和童立立,章小蕊给弄迷糊了,现在不见另一条沟的影子,没有另一个自己,他是更迷糊了。?然间感到后半夜看到的不可思异的情形,会不会是自己在做梦?
很快他就否定了做梦的想法,后来爬在树上看到的那一切是那么真切,甚至现在身边的树上还能找到自己笨拙地攀爬的痕迹。
可是,这一切该怎么解释,他不知道。以前听说在一些山林,偶而可能看到一些过去的战争什么的,齐明乐一直认为是无稽之谈,对这些现象,有人解释说是什么地磁的原因,被自然界录了像,在一些特殊的自然环境下,可能再现。
难道昨晚自己一伙人也无意中被大自然录了像?可是听说,出现那些情况在有特殊的天气环境,一般是在雷雨交夹的晚上才会出现的。昨天晚上天气很正常,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事情没这么简单!齐明乐感到这一切绝不是什么地碰录像什么理论能说清楚的。不然童立立和章小蕊两个大活人又消失到哪里去了?
想起失踪的两人,齐明乐觉得不能在这儿磨时间了,忙回到沟边,他望来望去,没有能绕到沟对岸的办法。这条沟看起来不太深,跳下去应该能很容易爬过去的。但跳进沟里的人都连个泡都没冒就消失了,齐明乐可没有那胆子下到沟里。
该怎么办,齐明乐是一点主意都想不出来。他也曾试着看能不能找个树干什么的架在沟上,看能不能过去,可是手里没有趁手的家伙,要砍倒一棵能当独木桥的大树,对他来说,是很大的难题。
没办法,只能回去看能不能找到人家求救了,可他看见地上横着的三个人的包,又不知道该咋办了。
最后他找到一处茂密的荆棘丛,把童立立和章小蕊的大小包都拖过去藏了起来,然后背上自己的背包往回走了。
千万不要再迷路,走要路上,齐明乐想。没想到往回走出奇的顺利,昨晚几人边走边砍出来的路辨认起来很容易,齐明乐就顺着原路往回走,一会儿就走上了那条被童立立绑满红毛线的小路上了。
踏上这条让他们鬼打墙的环形小路后,齐明乐有些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如果在这条路上绕来绕去,该怎么办。但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也只能从这条路往回走才可能找到人烟。
齐明乐坐下来喝了些水,吃了点干粮后就上路了,一眼望去,每隔上二十米左右,路边的树上就被童立立绑上了条红毛线,齐明乐一边走一边数着毛线的数量,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会在这段绑满毛线的林中小路上绕圈子。
走了约二十来分钟,齐明乐听见前边有响动,现在是大白天,他也不觉得怕,没有停留,继续向前走去。响动越来越近,听起来是有人向自己这边走来了。有人过来,自己就能求救了,齐明乐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果然有人过来了,远远地,齐明乐看见有人背着一大堆东西向自己这边走来。来人的背上背着个木头作成的专门用来背东西的工具,在仙源这工具叫背架子,专门从事背东西运输的,叫背老二。来人的背架子上架着三个纸箱子,弓着背,缓缓从齐明乐的对边走过来。看见齐明乐,好象吃了一惊,有点害怕的样子。
齐明乐站在路边等着来人走近,并叫着“老乡,停一停。”来人瞪着双惊恐的眼睛瞪着他,见他站着不对,对方也停着不向前走了。
齐明乐看见对方是个大约五十来岁的老头,头上顶着不多几根枯黄的头发,面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不但苍白,还显得有些浮肿,圆圆的脸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细线。对方站在前边不远处,象见鬼似的瞪着齐明乐,一双充血的只见眼白的眼睛让齐明乐感到很不舒服。
“老乡,你这是要去哪里?”齐明乐搭讪道。
对方只是瞪着他,脸上除了警惕外,还显得很害怕似的,仿佛齐明乐的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老乡,我在山野迷迷路了,两位同伴也失踪了。这儿离什么村子最近,我想找人帮帮我。”虽然对边的人让齐明乐感到不舒服,在这山林能碰上个活人,他是不愿意放过的。
对方好象听不见他的话,身子侧着,尽量靠在路边,一点点地往前走,在和齐明乐交汇的时候,身体后仰,背着重重的东西,齐明乐真怕他保持这个姿式会向后跌倒的。
终于从齐明乐的身边滑过去,来人立即走到小路的中间,加快速度,任齐明乐怎么喊叫,头也不回地走了,眨眼间身影就被前边的林子吞没了。
齐明乐觉得非常丧气,好不容易碰上了个人,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用这种恐惧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管自己说什么,对方都不答应,象见了鬼似的从自己的身边滑过就跑得不见影子了。难道是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吓人,还是对方过于胆小,精神有问题?
不明所以的齐明乐只能苦笑着摇摇头,继续向前走了。既然来人能走上这条路,说明在大白天是不会鬼打墙的。又走了十几分钟,前边又有了响动,是又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齐明乐长舒口气,看来这路并不怎么荒凉,来往的人还是很多的。这次一定不能让来人走掉,一定要让他把自己带到最近的村子里,好找上几个人进林子寻找童立立和章小蕊。
看见来人的身影,齐明乐一下子惊呆了,对面走过来的人,不就是刚才和自己碰面的那个人吗?穿着件浅灰色的夹克衫,头上顶着稀稀拉拉的几根枯黄头发,面色浮肿并苍白,一双被挤成一条线的小眼睛露着少许充血的眼白,不是刚才那个奇怪的人是谁?
三十二章 魈壳
难道还是鬼打墙,刚才那人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去,两人在一条环形的小路上绕圈子,这会儿又绕到一起了?
齐明乐这次站在路中间挡住了对方的路,再次搭讪道:“老乡,请问离这儿最近的村子有多远?”
来人也在七八步开外停了下来,抬头用一种奇怪又显得害怕的眼神望着他不说话。不对,刚才碰到的那人是背着重重的背架子的,而现在站在他对面的这张苍白浮肿的脸,只背着个鼓鼓囊囊的挎包。
不是一个人?但天下间只怕不会有这么相似的脸了,特别是那惊奇害怕的眼神,跟刚才的那人一模一样。难道是双胞胎?齐明乐见过不少对双胞胎的,有很多是长得一模一样,可是,眼前这人和刚才碰到的那人的神情也是一个样子,就是双胞胎也不会这么一模一样的。他更没见过五六十岁的双胞胎黑白胖瘦还一个样子,穿的衣服也一模一样。他们除了身上背的东西不一样外,整个人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难道昨晚看到的那种怪异情形再次发生了,或者,碰上的这两人有问题。想到这里,齐明乐不由得背上一阵发紧。
对方还是任他怎么问怎么说,只是瞪着双警惕的眼睛,有些害怕地看着他,根本就不回答他的话。见他挡在路中间不让路,对方停了一会儿,又身体侧着,尽量靠在路的最边缘,一点一点,向齐明乐这边挪过来,边挪眼睛边紧紧地盯着齐明乐,好象他是头随时能跳起来咬对方一大口的恶狗似的。
这次齐明乐有了准备,不管对方显得多么奇怪,在这林子里碰上个活人是很不容易的,再也不能让他轻易走脱了,当对方来到他身边的时候,齐明乐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胳膊。
对方啊的一声尖叫,身体绷紧表现出非常害怕的样子,同时,齐明乐感到手上一阵疼痛,对方见齐明乐抓住了自己的胳膊,想也没想就低头一口咬在了齐明乐的手上。
这一口咬得很重,齐明乐不得不放开了对方,那人见抓住胳膊的手松开了,也松了口,一溜烟地从齐明乐的身边跑开了。
手背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齐明乐顾不得手上的疼痛和血,转向追了上去。对方只背着个不重的挎包,齐明乐却背着重重的背包,追着追着,对方就消失在了茂密的林子,不见了影子。
手背上火辣辣的疼,这种疼痛感激起了齐明乐的拗劲,也不顾身上重重的背囊,脚下不停地追了上去。
一气追了有半小时左右,齐明乐惊奇地发现已经走出了绑满红毛线的小路。现在不管那么多了,即使追不上对方,或者对方是疯子或傻子,至少从这条路走下去,能走出这片见鬼的林子,能找到人家。
这条路上在缓缓地上坡,又走了大约二十来分钟,齐明乐爬上了一道小山梁。站在山梁往下一看,一条发白的小路斜斜地绕到了山下。在前边不远处行走着一个身影,不是刚才碰上的人是谁。
看着那个身影,齐明乐又迷糊了,前边的人背着重重的背架子,应该是第一次碰上的那个人。那么,咬了自己一口的那一个,又去了哪里?难道见自己追得急,躲进了树林?
没有停歇,延着小路继续向前走去。在下坡路上小跑是不太容易的,背着重物小跑就更难了。齐明乐背着重重的背囊,只能放慢了速度。好在前边的人背着重重的背架子,走得就更慢了。
终于离前边的人有二十多米了,对方听见了脚步,转向见是齐明乐追了上来,打算加快速度逃跑,刚走了几步,差点?上一跤,看来逃跑无望,只好站住,用一根拐棍样的木棒支住背架子,在路边歇了起来。
齐明乐赶了上来,虽然对刚才无端被咬了一口,齐明乐还是不愿意得罪好不容易追上的人,喘着粗气说道:“老乡,不用害怕,我没有恶意的。”
对方的身体有些发抖地看着他,齐明乐觉得这人的神情就象看见恶狗一样的害怕。自己象恶狗吗?齐明乐看看自己的衣服,没觉得什么异常。
“老乡,我迷路了,两个同伴也失踪了,我需要帮助。”齐明乐走近对方说。
“魈壳,不要过来,你背上爬着魈壳!”对方满脸的惊惧,指着齐明乐的肩部说。
让齐明乐感到奇怪的是,这位五十多岁的老农,一开口说出的竟然是很纯正的普通话。昨天一路碰到的山民,基本上都说仙源方言。这位身份可疑的怪人,却能说出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看见对方紧张地指着自己的肩背,齐明乐也有些感到害怕,高高的背囊挡着,他看不到自己的身后,见对方不再有跑掉的意思,齐明乐干脆放下自己的背囊,迷惑地看看身后,什么东西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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