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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警事-我是一名警察,说说我多年来破案遇到的灵异事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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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该不会就是你们巫山派的某个女人吧?但看那女人的背影,绝不可能是阮灵溪。身高和体态都不像。一个人就算再精通易容,习惯性的动作和某些特质很难掩盖。
等休息过来,找到位置坐下后,阮灵溪开始沉默。我知道她想起杜菲菲,心里肯定不会太高兴,但也不知怎么去哄女孩子,也便沉默下来,去看窗外变幻不定的风景。
铁轨两边的绿树,村庄,天上的流云。
看久了,蓦然地生出一种苍茫之感。
到了蚌埠警局后,我们再次见到逮捕到案的杜菲菲。不知是否我的错觉,这次见杜菲菲,从玻璃窗向里面看去,只觉得她憔悴苍白了许多,身上那种鬼气反而消遁了。
阮灵溪在审讯室门外徘徊半晌没进去,我知道她是近亲情怯。毕竟曾经是好到像亲姐妹一样的闺蜜,再见却是这种惨淡的境况。
我对阮灵溪说道:“我先去问她几个问题,你再进去吧。”阮灵溪点点头。
我推门而入,见杜菲菲正沉默地坐在桌前。见我进门,也只是抬头冷冷看了一眼而已。
“没想到我们再见会是这种情形。”我坐下来,心中由衷地感慨。
杜菲菲冷冷一笑:“我并不意外,但是我的仇人都死了,这就足够了。”
我皱眉道:“凤山村的那些村干部,是听了你们的建议,死在了罗刹鬼的召唤术下吧?杨问是不是也参与其中?”
杜菲菲摇头道:“都是我干的,跟他无关。你也见到我书房里的书,邪术是我研究的,人是我杀的。本来没死的张培良,后来也是我下降头将他吓死的。不只是如此,宋家村那座被人偶然发现的古棺材,里面曾经有一两只漆瑟和一箱子青铜人偶,后来被人贩卖到我手里,也是我转手卖出去的。罗真因此中邪,被鬼附身而死,后来死去的那四个女人和四个男人,都是因为人偶的诅咒。不懂驾驭那东西的人,都会死得很惨。”
“既然你知道这玩意是凶物,你为什么还要卖出去?!”我不由有些恼怒。
“为了赚钱而已,”杜菲菲冷冷说道:“我要打听仇人的消息,我要报仇,这些都需要钱。”
“何必呢。”我叹道。
杜菲菲冷笑道:“你觉得我为了报仇害了无辜么?我告诉你,王若英那种女人活该去死,她这妖婆杀了多少人?许一豪本身就是个变态,死了也就死了。刘超宗用尸体酿酒,打量我是瞎子不知道呢。我杀了他不也是除害么。”
“那老赵呢?!难道他就该死?他是不是也是你杀的?!”我怒道。
“老赵是谁?”杜菲菲皱眉道:“我并不认识这个人。”
“老赵是我之前的师父,也是蚌埠市局的刑警,”我冷然道:“他封印了你让那些村干部召唤出的罗刹鬼,烧掉了害人的古棺材。可是却死在了祠堂里,而且也是手脚都被扭断的。难道不是你做的?”
“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杜菲菲冷冷说道:“我承认我杀了不少人,但是这个人我确实没有见过。”
“那么会不会是杨问做的?”我问道。
杜菲菲摇头道:“不可能,他对这些事情不知情。而且,他为什么要杀你师父呢?”
我有些愕然。老赵之死确实有疑点,也不能确定就是杨问下的手,但是,杜菲菲为何如此维护杨问?难道是——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杜菲菲已经怀孕这一事实。难道她为了肚子里未出生的小孩有人照顾,才把所有的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撇清杨问?
不无可能,我叹道。看来杜菲菲的孩子还真可能是杨问的。
我跟她再无任何好说,便喊了阮灵溪进来。两人四目相对,半晌无话,先流下眼泪来。
阮灵溪握住杜菲菲的手,哭道:“你还好么?”
“你不怨我害你卷进凶杀案?”杜菲菲垂下头去。
阮灵溪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只怪我自己粗心,竟然不知道你独自承受这桩血仇。如果我知道了,也许有法子帮你。”
杜菲菲的头垂得更低,许久之后,才轻叹道:“都是往事了。灵溪,无论我对别人如何残忍,如何利用,我对你的友情,是真的。”
阮灵溪说道:“我明白。”
看到这里,我也觉得有些心酸,干脆出了门去。没多会儿,阮灵溪也走了出来,擦了把脸颊上的泪,问道:“二货,你说菲菲她会被枪决么?”
“应该不会,”我说道:“第一,她怀了小孩,对孕妇的话,就算犯了重罪,也不会立即执行处决,而会等她生下孩子。第二,她虽然杀了凤山村的人,但是那是科学无法解释的邪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她被逮捕无非是因为她企图烧死我。但是我也没死,所以这结果么,也不好说。不过也许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她是不可能获得自由了。”
阮灵溪走到走廊的窗前,望着窗外迷茫地叹道:“我唯一的朋友,也这样失去了。”
见完杜菲菲,这些案子也算是可以真正盖棺定论了。当然,杨问这个人对我来说,依然迷雾重重。
我的假期还没结束,我惦记着那生辰石的事情,想明天一早返回天津。于是这天晚上我喊了杨问出来,直接告诉他杜菲菲被捕的事情。
杨问的反应很淡漠,听完后,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第三十八章  诡异的生辰

“你对昔日女友就这么冷漠么?”我有点着恼:“毕竟她还怀了你的小孩!”
杨问笑道:“你也知道她跟刘超宗的关系,而且她在蚌埠的时候还去见过刘超宗。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我也不确定。不过,我还是会帮她抚养的。”
我听了这话,对杨问这个人仅存的一点好感也消失殆尽。看来这人表现出来的平静,也许是源自内心的冷漠。
突然地,我联想到老赵的死,不由脱口问道:“你穿过登山鞋么?”
“登山鞋?”杨问听罢有些讶然:“我向来不穿那种笨重的东西。”
听了这话,我瞥了一眼杨问脚上的鞋。是轻巧底子的帆布鞋。聊到这里,我俩也没什么好说,便各自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接到吴聃的电话,说要明天去让赵振海查一查我那生辰石的来历。我问吴聃,以那瘪三的功力能查到么?
吴聃说道:“不管怎样去试试看。人各有所长,对方问卜的功力就是比我强,我不擅长这一点。如果查到这生辰石的主人,就能知道谁要害你了。”
我听了这话,心想也没别的途径去追查,不如再去会会那瘪三。几次犯到我手里,这次去问生辰石的事,这货肯定不敢多要我们钱。
第二天一早,我喊了阮灵溪一起回天津。这一路上,阮灵溪对我的态度好了许多,对小幂也和气了不少。小幂喜欢吃炸薯条,阮灵溪竟然在上车前特意去肯德基买了一大包,车上一人一狐狸,相当和谐地吃零食。本来火车上不让带宠物,我让这俩收敛着点儿。没想到还是被乘务员妹子看到了。但妹子见小幂可爱,竟然没多苛责,睁一眼闭一眼的就过去了。
但这下倒好,同车的人都发现了小幂,纷纷凑过来看。
“哎,介个是狐狸嘛?还是博美啊?”一大爷问道。
我呵呵笑道:“狐狸,是狐狸。”
“哎呀真好看,我能跟他合照几张么?”一个妹子举着爱疯4凑了过来。小幂倒也配合,凑在镜头前勾肩搭背的跟妹子一起卖萌。这逗得围观人群直乐:“哎呦喂,介个狐狸跟人似的,好像能听懂人说话嘿。”
我心中暗想:这就是一人嘿,还是一大叔。
这一路上很欢乐,倒也不觉无聊。等到了天津站后,我跟阮灵溪一起下了火车。令我意外的是,吴聃竟然在车站等着接我。而且还背着一个长条布包。
我一激动,奔过去喊道:“师父嘿!你到底是我亲师父,大热天的还记得来车站接我!!”
吴聃笑道:“这不怕你出事么。哎呦,徒弟媳妇也来了。”
阮灵溪啐道:“谁是你徒弟媳妇!就这二货我还看不上呢!”
我正要回嘴,吴聃说道:“行了,也别浪费时间,咱们直接去找赵振海。”
我一想,生命价更高,于是点头答应。阮灵溪好奇地问道:“赵振海是不是二货说的那个能请鬼的?”
我说道:“是,就那瘪三。”
阮灵溪说道:“我也挺好奇,一起去看看?”
我看了看吴聃,吴聃点头道:“行,一起。”
于是我们三个又去那麻将馆找赵振海。赵振海一见是我,赶紧赔笑道:“警察同志,您又来了。你看我这几天守法经营,也没去打任何酒厂的主意,您就高抬贵手吧……”
我笑道:“这次我来不是查案的,而是请你帮忙的。”
赵振海一愣,说道:“您还需要我帮忙?”
吴聃将那生辰石取出来,递给赵振海,说道:“帮忙看看这石头来自何处,主人是谁就可以了。”
赵振海放到眼前看了看,笑道:“哎呦,这还真新鲜。这么多年没见这玩意了。老一辈有种邪术,是用这生辰石做媒介的。现在早就没什么人用了。”
吴聃骂道:“你小子少啰嗦,赶紧!”
赵振海于是不多废话,上前摆设好香案,依然是那一套的设备。那生辰石被他放在一只柳条编造成的小藤盘里。
赵振海在那地板上的图案中心念咒,我凝神静气,准备看有什么鬼能被招来。但看了半天,半个鬼也没有,我不由有点兴致缺缺。
这个时候,赵振海却突然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打滚喊疼。
我吃了一惊,赶紧上前去扶他,却见他唇角,鼻子,耳朵都有血流出。
吴聃见状,大喝不好,抽出裹在布包中的长刀,对着那生辰石就劈了下去。
只见火光一闪,那生辰石碎成几块。赵振海的惨叫声也渐渐停了下来。
“怎么了这是?”我问吴聃道。再看赵振海的脸色,着实惨白难看。
赵振海歇了口气,才说道:“不行,那生辰石上有高手设下的法术,阻止我追查下去。我找不到任何关于这生辰石的线索。不过,按理说,生辰石里都有出生年月,你们按那日期查查,应该查得到线索。”
我心想,这要根据生辰日期去查,就算调出警察局的户籍档案,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也该有几个。但是如果将嫌疑人定为杨问的话,出自安徽宿州,那就会好调查许多了。
吴聃说,幸好他将具体的出生日期给记下来了,然后推算出公历,让我去找蚌埠警局的户籍警查查档案。
我一看他推测出的日期,1960年7月15日。我擦,这都五十岁的人了嘿。我赶紧联系了蚌埠警局的同事,让他们帮我查一下这个生日,出生于安徽宿州的人。
赵振海似乎受伤挺重,我有点过意不去,便给了他不少报酬,让他买点药来调理下。赵振海这货比吴聃还财迷,一见我给的钱,刚才还憔悴的脸色立即亮了起来。
我哭笑不得,跟吴聃和阮灵溪回了景雅书店,等待同事调查的消息。
我们刚进书店,同事便打电话来,说查到不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有男有女,问我要找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一听有点犯愁。同事于是说,把查到的结果传真给我,让我自己掂量着看。
等同事传过资料来,我一看,我靠,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还真不少,足足十页纸。我头顿时大了。但翻开看后才知道,原来同事还细心地将查到的这些人的简单生平在名字后标注了下。
我顿时大为感激。但翻看了前五页,仔细推敲,也没找到任何不妥的人,不由有些眼晕。
阮灵溪跟吴聃于是将剩下的纸拿过去看。没多会儿,阮灵溪惊讶地“啊”了一声,指着其中一人的照片给我看:“你看这人,是不是跟杨问一模一样?”
我凑过去一看,我靠,果真是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生日摆在上面,我几乎以为他就是杨问了。但是让我奇怪的是,其他的人的照片都是近期照,四五十岁的样子。这个人的照片却是很年轻,而且旁边的名字是:杨易,竟然跟杨问同姓。
我再看他的生平,竟然资料少得可怜。只是说这个杨易当过兵,但是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失踪了。他是单亲,父亲不详,母亲在他失踪前几年病逝。
“这个总不会是杨问的父亲吧?”我问吴聃,但心中并不认同这个想法。父子俩同月同日生,这够稀奇啊。而且父子俩再怎么像,也是两个人,不可能跟孪生兄弟一样,面容近似到这个程度。
吴聃也有些奇怪,便问道:“你有没有查过杨问这个人的户籍资料?”
我这才如梦方醒,一拍脑袋说道:“师父说的对,我去查查。”于是我赶紧联系同事,让他们帮忙找到宿州当地派出所,查查杨问这个人的资料档案。
没多会儿,同事回话说,宿州根本没有杨问这个人,这个人的名字是假的。而宿州方面传来消息说,杨问也不是宿州铁路局的正式员工,而是合同工人,已经辞职几个月了。
吴聃沉吟道:“这生辰石是杨问给你换的,这一点应该可以确定了。毕竟有一个跟他如此相似的人在档案记载中,而且你说过他跟你是同样中元节的生日。”
我叹道:“师父,现在怎么办?如果我去问杨问,他很可能什么都不说。”
“不对。”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如果杨问要害我,为什么把他的请神绝学教给我?”
吴聃沉吟道:“之前你说过老赵不让你练这玩意,但是我看过那本书,没什么大问题,也没阻止你。现在想来,老赵是顾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赶紧追问道。
“老赵也许早就怀疑杨问接近你的目的。生辰石是用来借寿的,比如一个人知道自己生命将尽,或者有大灾难,便将这玩意戴在别人身上,或者放在某人家里来借那个人的阳寿。但是,这需要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且性别相同的人,才能混淆过去。我想,杨问调查你已经很久了,网上相遇不是巧合,而是阴谋。是他等到的时机。”吴聃说道。
“我靠,但是他很年轻,并不像是1960年出生的人啊!”我诧异道。难道巫山派还收了男弟子?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去看阮灵溪。阮灵溪看出我目光中的探究之一,于是啐道:“别看我,巫山派绝对没有男人。”
“保持容颜的方法很多,”吴聃说道:“有正有邪,但是多半是邪法。巫山派的驻颜术是得天独厚的正法,但是,像上次你们那案子里的王若英,用的就是邪法。现在很多人吃死婴保持容颜,也是邪法。我不知杨问这个人是不是照片上的这位,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来保持容颜,但一定不是什么正途。”
阮灵溪冷哼道:“那当然了。巫山派的驻颜秘术并不是人人都知道的。据我所知,除了巫山派,没有别的人知道驻颜的秘密。”
我冷哼道:“女人天生爱美,能研制出驻颜秘法有什么奇怪的。”
说到这里,小幂突然凑了过来:“我说你们这群蠢货,难道忘记杨问的职业了么?”
他这一提,我才想起杨问说过自己是什么葬魂人。但是对这个行业,我确实一无所知。
吴聃说道:“葬魂人在当今几乎绝迹了。这是个亦正亦邪的职业,也是个有极大危险性的职业。所以道法不过关的基本不敢去做。”
“什么叫葬魂人?”我问道:“前阵子也只是听师父你提到一点,我也没来及细问。”
小幂此时说道:“葬魂人有两种。一种是除掉恶灵保护生人,一种是抓住恶灵,驱使他们为自己做事,或者是吸收他们的阴气作为自己本身灵力的来源。但是第二种就算邪法了,所以为道法中人所不容。但是我想说的是,这种邪法也跟修道中延年益寿的法子有相同之处,能够起到一定的驻颜效果。不过能到什么程度,我就不知道了。我猜想,这跟他职业有关系。也许,杨问就是杨易。”
小幂的猜想十分大胆,但是也并非全无可能。我问吴聃,那接下来怎么办?吴聃叹道:“现在虽然你没事了,但是我怕那人还是想借你的寿命,所以你还是给我离杨问远点。而且你的女娲石八成在他那儿。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二十年前那桩往事。”
“什么往事?”我问道。
“就是你家里出现骨灰盒的往事。当时我就怀疑这事儿不那么简单。现在想来该明白了。如果杨问就是杨易,那么在二十年前,他就想夺取你的寿命。比如,你如果能够活到八十岁,但是在当晚胎死腹中的话,那剩下的八十年寿命便是他的了。而且你天生命格奇特,对他这种修邪法的人大大有益。”吴聃说道。
我有些愕然。一个二十年前的阴谋竟然延续到了现在?“可他当时没借走寿命,怎么又活了这么多年?”我不解地问道。
吴聃像看傻逼一样看着我,说道:“你以为这世界上就你一个跟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他害别人不也一样?只是可能效果不是很好,因为他现在又要对你下手,看来是他即将有大劫难了。”
我听了这话,顿觉冷汗涔涔。阮灵溪在一旁说道:“但是,他在你身上没得手,被吴叔及时发现毁掉生辰石。而你身边高手不少,杨问如果短时间不能对你下手,又着急渡劫的话,肯定会对其他人下手!或者他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已经害死过一个人了!”
吴聃听了这话大加赞赏:“对,还是徒弟媳妇聪明!”说着,上前给我来了一个扫堂腿。我正沉思中,躲闪不及,给绊了个狗啃泥。
我嗷嗷叫道:“师父,你这下手前不能说声啊?”
吴聃骂道:“你这二货什么时候有人家灵溪一半的头脑,我也就知足了。就这反应速度,功夫也得好好练练!改天让徒弟媳妇教你小腾挪!”
阮灵溪撇撇嘴:“他这身板够呛啊。”
吴聃哈哈笑道:“教吧,但凡会点就好。而且,你教他东西,可以趁机揍他,反正也算半个师父么。”
阮灵溪顿时眼睛一亮,嘿嘿笑道:“那好啊。二货,明早开始我教你!”
我苦着脸说道:“我还上班呢我!”
阮灵溪骂道:“你个二货,你就不能早起一小时啊?!”
我心中愤愤地想:教我是假,主要目的是揍我吧!!
吴聃笑道:“得了得了,我告诉你啊徒弟,最近你也得小心点,有灵溪照应着也好。而且,你得去查查杨问的行踪,我想这BK的情急之下,多半要对别人下手。”
“什么叫BK?”我不解地问道。对于天津方言我还不是很明白。
“就是你这号的。”吴聃懒得解释。

、第三十九章坟地埋尸

正说到这儿,门外一阵铃铛清脆的声音响起。我回头一看,见一个小小的孩子跑了进来,胖嘟嘟的小脸儿,圆而亮的大眼睛,笑嘻嘻地搓手看着我们。
“好可爱的小孩!”阮灵溪眼睛一亮,上前将那娃娃抱了起来:“这是谁家的小孩?附近店家的么?”
吴聃摇头道:“没见过,不过这娃真耐人。白白胖胖的,眼睛这么大。”
这小娃娃好像听懂了我们夸她,不由喜笑颜开。吴聃也是喜欢小孩的,不由接了过去,笑道:“来,跟伯伯学点好玩的话。”说着,吴聃指着我,对这娃说道:“说‘你这二逼’。”
“我了个去,师父,你这教小孩骂街啊!”我无奈道。
没想到那娃十分聪明,拍这小手笑哈哈地就重复:“二逼,二逼!”
我靠靠靠!
阮灵溪笑得前仰后合,店里的孩子们听到了也都凑过来逗这娃娃玩。小幂似乎也起了好奇心,跳到我肩膀上,看着那小娃娃。
没想到,那娃娃看到小幂后,先是瞪着圆圆的眼睛看了半晌,之后指着它嚷嚷:“叔叔,叔叔!”
我跟吴聃和阮灵溪都愣住了。小幂身体里是个人的灵魂,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相熟的人知道。这小娃娃难道看出来了?
此时,有人笑道:“那是只狐狸丫,怎么喊叔叔呢?”
小娃娃愣了半晌,继续喊道:“叔叔,叔叔!”
这回我们仨面面相觑,笑容有点尴尬。也许小孩的眼睛是纯净的,往往能看到很多世人看不到的东西。
“小满,小满?!”一个焦急的女声传来。听到这声音,小娃娃也开始哇哇叫起来,指着门外:“妈妈,妈妈。”
“人家妈妈来找了。”阮灵溪说着将那娃娃接过去,走到门口。我也跟了过去,见一个年轻的女人正提着一大包东西,焦急地喊。
小娃娃见到那女人,哇哇地拍手叫道:“麻麻,麻麻。”
那女人这才瞧见我们,赶紧奔上来抱过小孩,又喜又急地说道:“你这孩子,我刚找零钱坐车的空档,你就跑了。吓死妈妈了。”
阮灵溪笑道:“你这小孩真可爱。”
那女人连忙道谢道:“谢谢你们帮忙照顾我女儿。”此时,吴聃凑过来看,那娃娃一见他,就指着他喊道:“二逼,二逼!”
这回换成我笑出泪了。这就叫现世报。吴聃无语地扯过我,说道:“二逼是这个哥哥。”
小孩的妈妈觉得很不好意思,就说道:“对不起啊,我们小满现在是学话的年纪,大概是听了什么不好的话,学了来。”
我没好意思说,这话就是我旁边这货教给她的。
吴聃打量了那娃的妈妈几眼,问道:“您家里有老人走了?”我一听这怎么说这个呢,再一看,那娃的妈妈手中袋子里装了不少烧纸,金元宝啥的。
那女人叹道:“唉,是我表亲家里出事了,而且这一走就走了不少人。这不我请假回老家,去帮着忙活下丧事。”
吴聃点头道:“哦,那您忙去吧,记得别再弄丢小孩子了。”
女人连连道谢,抱着孩子就走了。那小孩也搞笑,走远了还指着吴聃喊:“二逼,二逼!”
吴聃乐道:“喊你呢徒弟。”
我啐道:“明明指的就是你!”
我们几个在书店呆到晚上,然后一起去吃了饭。阮灵溪倒是对教我小腾挪起了浓重的兴趣,声称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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