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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戒者-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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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张凡笑出了声。
“呵呵，哈哈哈——”阿肯绿翼也从一开始捂着嘴偷笑，到后来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可把两个当事人惊动了，那威利斯见到三个主人和暗樱。在远处笑得前仰后合，立刻大囧！一个筋斗翻了过来，“呯——”的一声化作一个玩偶，跌落在地。任凭呼唤，也不再搭理。这家伙的小脾气还真不少！
这可把瘴女急坏了，围着玩偶转了几圈，看着几个无良的人类。
“没事，它只是有点害羞，还不适应。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你也先回去吧。”阿肯打开‘黄泉鬼录’，让莫名其妙的瘴女钻了进去。
“我们是回去，还是再到外围看看？”张凡问。
阿肯看看天色还早，回去还赶得上烤山猪肉，“再往外围看看，如果没有发现，就回去了。”
几个人转过一片废弃的农田，发现前面是一片腐沼区，瘴女最爱的地方，这种地方经常会出现浓重的瘴气。
“住在山上安全是安全，就是耕作不方便，其实要没有妖兽和瘴气的困扰，这山下更适合发展农耕经济。还有湖泊何以发展渔业……”张凡看了这里的生态地形，颇有感触。
“是啊……咦？那是谁？”阿肯正要发表意见，却发现腐沼区有人影晃动，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那不是山上的美女大祭司么，她在这里做什么？”
“是啊，咋一看，害我以为瘴女跑出来了……”张凡也看见了。
“走，过去看看。”阿肯兴奋起来。
山寨中的大祭司一个人跑到腐沼边，这可是很有点隐情挖掘。大家来到近前，发现大祭司正在拜祭，跪在一个放置了许多贡品的石桌前，口中喃喃有词。虽然她察觉了身后有人，但依旧做足了全套祭祀，才回过身来。
张凡四人则耐心的等待对方的祭奠活动，见她回身，阿肯便上前问道：“大祭司不再山上，为何到此祭奠，可是有亲人在此亡故？”
阿肯一语直奔主题，大祭司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阿肯壮士果然聪明，我确实来这里祭奠一个至亲之人。”
“让我猜猜，不会是祖先长辈，因为他们必定有坟茔。也不会是山下村寨中的亲朋好友，那完全可以在村寨遗址祭奠……”阿肯故作高深的沉吟，“看来是有兄弟姐妹在此地失落，才会劳动大祭司到这片沼泽来拜祭喽？”
大祭司笑道：“猜得不错，你还能猜出什么？” 520xs。
第453章 墨者荆叶
“大祭司如此年轻，那么这位故人一定是中途夭折，而且与大祭司感情甚深。更有这个亲人，一定对于村寨十分重要，或者与整个村寨命运休戚相关，因为这个祭奠的石台可是需要很大的人力，才能制作并安置的。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亲人，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阿肯继续分析。
大祭司饶有兴趣的看着阿肯，眼光中似乎有些别样的东西流露。
“什么样的人物需要如此兴师动众，而且还是大祭司的至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否她是村寨的上一任大祭司，或者是山下村寨的大祭司？哦，不对，山下的大祭司没有死，只是被转化了。那就一定是山上村寨的前任大祭司喽，她是你的姐姐，还是妹妹？”阿肯眼光凝视着大祭司。
“是妹妹……”大祭司眼睛有些湿润了，正要说些什么，却被阿肯拦住。
“我再猜一猜，你的妹妹如此年轻就死了，看来一定与上一次瘴海大灾难有关喽，难道她是为了挽救全体村民的生命，而牺牲了自己？！”这句话阿肯故意猜错，他明知道是瘴女杀了山下的全体村民，而瘴女那模样一定就是这位大祭司的妹妹了。
一定是那些村民坐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才会让她死后都不愿放过自己的亲人子民。这事情，阿肯也已经猜了个大半，能够让瘴女死后都耿耿于怀的事情，除了杀害自己的亲人或者爱人，还能有别的什么么事？杀害亲人是不可能的，因为眼前的大祭司就是亲人，如果权力斗争的话，这位姐姐也不可能坐到大祭司的位置上！
如果是姐姐勾心斗角害死了妹妹，那么瘴女也不用去报复山下的整个村寨的村民。既然排除了所有的可能，剩下的就是唯一的答案了，瘴女的情人被山下村寨的村民杀害了！虽然这种是老掉牙的桥段，但历史总是不断的重复上演。
而这里面也一定有瘴女喜欢上威利斯的原因，而这就是阿肯与张凡的疑惑之处了。威利斯哪里像个人类了？为什么不喜欢张凡，或者阿肯呢？难道瘴女生前的爱人长成威利斯那样？这也太搞笑了吧！阿肯想象着一辆古代的战车，被愤怒的村民扔进沼泽，而瘴女一副大祭司的打扮，悲痛万分殉情的场面，差点又笑场了。
阿肯故意猜错，就是为了激发大祭司讲出真相，因为你都说得差不多了，别人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也就不再愿意细说。而这种恰到好处的猜错，才能够让对方有纠错的，把整个故事说得更加的细致清楚！
“要真是这样，我的妹妹也是死得其所了……”大祭司叹息一声。
阿肯张凡对视一眼，心中暗喜，对方这就要憋不住开讲了。
“我那可怜的妹妹啊——”大祭司悠然泪下，古代话剧开场，“事实上，正和阿肯壮士说得相反。那次瘴海大灾难，正是我可怜的妹妹造成的！”
“这怎么可能？！”阿肯张凡故作大惊失色的样子，惊呼道。
把绿翼和暗樱二女恶心的，露出一副超级鄙视的样子。这两个家伙也太会演戏了！这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即便是张凡这种貌似忠良的男人！
“没什么不可能，如果你的爱人也被扔进这片沼泽最毒的瘴气中，慢慢病痛而死，你也会崩溃的！”大祭司眼中露出哀伤而又愤怒的神情来，看来她对自己妹妹的遭遇是非常同情的。
“什么？”张凡阿肯演戏做足，“你妹妹都是大祭司了，还没有办法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
“正因为她是大祭司，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我们这些祭奠山神的祭司，都必须是处子之身。即便要结婚，也是长老们选出的人。生出的孩子，如果是女孩，就是下一任大祭司。如果是男孩，长大就是长老。看着风光，但凡俗间的情感都必须远离了……”大祭司叹息道。
“真是如此么？”果然是老掉牙的剧情。
“我妹妹爱上了山下村寨的一个普通小伙子，结果他们的幽会终于被发现！他们奈何不了身为大祭司的妹妹，就把他爱人给残酷的害死了！可怜的荆叶，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被山下村寨的村民们扔进了这片沼泽中最美丽的瘴气中，那可是难得一见的瘴母啊！”
“多么美丽的瘴母，可也是最致命的瘴毒！我和妹妹赶来的时候，只看见在美轮美奂的瘴气烟雾中，一具腐烂的身体，那具身体竟然还没有最后死亡！直到看见我的妹妹，他才痛苦的用一把匕首结束了自己的性命！他是在瘴母慢慢的瘴毒煎熬中，苟延残喘的等待挚爱的出现！……”说道此处，大祭司再也忍不住，眼眶中的泪水索索落落的滴了下来。
“荆叶，精液……这就是威利斯前世的名字么……”阿肯又想发笑了，被张凡瞪眼捅了一下。
“威……利斯是谁？”被打断的大祭司有些莫名其妙。
绿翼也是狠狠的瞪了阿肯一眼，好好地故事情节和恰到好处的悲情气氛，被这龌龊的家伙一句话给毁了！
“没什么，他联想到我们那里一个同样的爱情故事。真是可怜啊……”张凡连忙圆场，这个唐僧，近来变化很大啊，居然谎话连篇，他不怕犯妄语戒么。
“你们家乡也有……”
“哎，咳咳，还是说你的吧……”
“还能怎样，我妹妹毫不犹豫的扑进了瘴母中，在绝美的瘴毒里，紧紧的抱住了荆叶的尸体！撕心裂肺的悲痛中，她发出了有生以来最恶毒的诅咒！……”
“你们每一个伤害荆叶的人，都会在瘴海中沉沦……”
“最后，我妹妹也死在了瘴母中。哼，可笑的是，他们居然让我顶替了妹妹的位置，而且还无法拒绝！”大祭司很悲惨的笑了，那种苦涩让人心酸。就连阿肯也开不出玩笑了。
张凡的左右手被哭的一塌糊涂的暗樱，和红着双眼，面沉如水的绿翼紧紧抓住，她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脆弱了！哎，女人！
“过了一年，二人的忌日，那突如其来的瘴海，果然毫无征兆的出现了！甚至有村民看见我妹妹出现在了瘴海之中……”
又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这里难道是传说中，所有悲催爱情故事的发源地？
“咳咳，你们这里不会还有哪个女人化作望夫石吧？……”阿肯很无良的乱猜。
“有啊，那边山头上就有一块，她的丈夫到湖中打渔未归，她便在那座山头站了十几年……”
“草，还真有……”阿肯无语了。
张凡将没个正经的阿肯拉到身后，问大祭司：“你妹妹的爱人荆叶长得什么样子？是不是非常魁梧，或者喜欢开车……哦，我的意思是，驾车……对，驾马车……”
“荆叶啊，他只是一个小个子，并不是村子里最强壮的猎手，要不然可能不用这么悲惨了。说不定大长老就能同意这一桩婚事了。不过他很聪明，经常喜欢摆弄一些古里古怪的东西，正是这个原因，妹妹才喜欢他的。他曾经到过很远的城市去过，学了一些古怪的本事，自称是墨者！所以其他村民很害怕讨厌他。如果没有这种事情，估计他那稀奇古怪的想法，也会害死他的……”大祭司对这个荆叶印象深刻。
“墨者！”阿肯张凡惊了，在这个偏僻的云梦泽深处，竟然遇到了墨者！虽然已经死了。
“是啊，一定是那些城市里的坏人害了他。让他变得很奇怪，也害了我妹妹！他居然说要带着我的妹妹，坐上他驾驶的飞车，游遍整个云梦大泽，甚至整个楚国！还要到更遥远的国度去……这是多么可怕的想法啊！”
问题就在这里了！瘴女记住了爱人生前美好的承诺，并一直以此为信念，她盲目的信任着自己深爱的人！结果死后，化作瘴气怪，还一定以为自己的爱人会带着她乘车遨游！因此才将威利斯当做了他爱人的化身！
“他还说过什么？”张凡问。
“哎，那个荆叶的花言巧语太多了，骗的我妹妹死心塌地爱着他！不过最后临死前还算很有良心，居然在那么猛烈的瘴毒中，硬撑到我妹妹来看他！很坚强，很有男子气！比我们村子里最强壮的战士还要坚强！”大祭司似乎有些不大待见这位没上岗的妹夫。
张凡叹息了一声，一个富有理想的青年，一个执着而智慧的墨者，在这愚昧的地方，竟然得到的是这种评价！
“嗯，他还说过，有一天他会制造出一个比‘赤眼山膏’还要强壮的巨人，然后他操控着巨人将那些可怕的猪妖杀死！”
此言一出，所有的迷雾便拨开了。
“谁会信这些鬼话！不过他制作的农具还是很不错的。还有一次，用他做得那些古怪的器械，帮着村里打跑了一次‘赤眼山膏’的侵袭！让那些猪妖很长时间都不敢再来！那些器械居然能够发射巨大的石头和点燃的火球！非常厉害！可惜被那些不喜欢他的村民给毁了。要是他钻心做一个工匠，也许是个不错的人……”大祭司有些为这个青年墨者很不值。
第454章 墨者遗计
“很不错的人？”张凡冷笑，这就是这村寨里的大祭司，对一个曾想帮助他们过上幸福生活，高尚的墨者的评价。
“恕我直言，你的妹妹比你要有眼光的多。”张凡正色说道，“你说的那个器械，叫做投石器！是只有楚王手下最有名望的工匠，才会制作的攻城器械！不要说‘赤眼山膏’，就连最可怕的兕，也要落荒而逃！就连最强大的楚国王城——郢都，都禁不起这种器械的攻击！你们所看不起的墨者，正是所有国家的大王，挖空心思想要招募的人才！只要有他们在，所在的城市就不会被攻破！哪怕是最强大的楚国军队！”
大祭司狐疑的看着张凡，她很难相信，被村民们杀死的小个子荆叶，竟然会是所有国家大王想要招募的人才！那不是太……那可是连身为大祭司的妹妹，也配不上的高贵人物啊！
张凡叹息，瘴女如烟生前是一个多么聪明睿智的女子啊！那墨者荆叶，也许只有出身在现代的自己和阿肯，才能体会到他的高贵！不止是他所制作的器械，更有他们墨者伟大的精神，和崇高的理想！嘿嘿，不要说这些愚昧的远古山民，即便是现代社会的都市男女，又有几个能够真正体会到这些墨者的核心价值呢？！
张凡和阿肯在石台前郑重的拜祭了一番，不是拜祭死去的大祭司，而是那个叫做荆叶的墨者。然后落寞的离去，不是为了这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而悲伤，那是小儿女的专利。而是为这个埋没在云梦泽的墨家子弟！他完全可以留在大城市，以他的能力和智慧，完全可以谋得幸福华美的生活！可墨者的信念，让他回到了自己的故乡。
也许是爱情的缘故，也许并不完全是爱情。因为墨者都有坚定的信仰！他更可能的是，想用自己的学识与智慧，帮助自己的村寨发展强盛！
如果那些村民能够理解并信任他的话，这个原始落后的村寨，十年后恐怕就是云梦泽最强大的部落！他甚至能够带领这些村民，创造属于自己的城市！
也许身为大祭司的如烟，曾经挽着自己的爱人荆叶，一个墨者的手，在苍翠的山巅发出永远相守，共同担负起让村寨强大，让村民幸福责任的誓言！但他们还未实现自己的誓言，却被自己想要守护的人杀害了，历史往往就是这么讽刺！愚昧的村民有错么？还是瘴女如烟错了？或者那个满怀抱负的墨者错了？
也许，这个答案只有一个人能够揭晓，那就是——圣者墨翟。
…………
回到山寨，张凡提出想要看看大祭司妹妹的住处，因为山下村寨已经被焚毁，墨者的遗物也许只有瘴女如烟生前的居所能有保留。大祭司同意了，领着他们来到自己妹妹的住处，就在她屋子的旁边。她深爱自己睿智的妹妹，在她刻意的保护下，瘴女如烟生前的居所保存的很好，就连儿时游戏的玩偶都放置在一个藤制的盒子里。
张凡阿肯仔细检查了这个屋子，想要搜寻到墨者的遗物。也许那是一件很好的道具。或者对自己团队见到圣者墨翟有所帮助。
“你们是想看看荆叶送给我妹妹的东西吧？”大祭司问道。
“是的，我们这次深入‘赤眼山膏’的巢穴，是十分危险的。而这位强大的墨者，一定曾经想过如何对付这些可恶的猪妖！如果有，那么，他一定会告诉你的妹妹，或者留给她提示。也许是一件不起眼的礼物，也许只是一片竹简……”张凡说道。
大祭司听了，心中有感悟，从一个大木箱里，取出一个藤制的箱子，对张凡说道：“荆叶送给妹妹的信物，和那些古怪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我妹妹保存的很好……”
阿肯大喜，立刻打开了藤箱，眼前琳琅满目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机关玩偶之类。有会自己摆动的竹鸟，有竹蜻蜓，被风吹动会旋转的木风车。转动一个手柄，就能自己走路的小木鸡。还有一些微缩的农耕器械，村寨的模型。那些玩意儿制作之精巧，让身为机械专业的阿肯都十分惊叹！这可是春秋战国时代啊！有些匪夷所思的竹木玩具，居然让阿肯也大开眼界！
张凡则取出一叠被皮绳捆扎的竹木简，看了上面的文字，都是古篆，无非是情爱之语。正有些失望，绿翼却翻出一个包裹很好的布包，密封的很严实。这引起了阿肯的兴趣，在征得大祭司的同意后，阿肯打开了布包。
里面是两个藤制的球体，有排球大小。密密缠绕的细藤中，似乎严严实实的包裹着一个草叶包，并从草包中拖出一截长绳，好像一个蹴鞠，也就是古代的足球，宋代时候有个奸臣高俅很会踢。但这个时代应该没有这种玩具。那么就有点像土制的地雷火球了，那根绳子就是导火索。就在阿肯仔细研究那两个藤球的时候，张凡从布包里找到了两片木简，仔细辨认起上面的文字……
“看来就是这个了！”张凡艰难的阅读完那两片木简上的古篆，大喜道。
“怎么说？”阿肯急问。
张凡念起了上面的古文，大意是：“……余观恶妖山膏，赤目畏光，却能夜视，然夜视者，正午之时，必要躲藏。其口大难合，鼻孔粗阔，最惧烟熏。如以烟火攻之，必有奇效。余思之数日，得一良策。必要趁其午时避光修养之时，点燃余秘制熏药，此药闻之必然晕厥，如兕怪之类，亦难幸免。而后我村寨猎手可尽情屠戮，赤眼山膏必不能反抗……注：点燃藤球，须用湿布蒙住口鼻，方不会被薰药迷晕……”（维西古文功底太差，凑合着看吧。）
“嘿嘿，一个死了的墨者，比活着的数千愚民还要强大！”阿肯冷笑道，“有了这两个秘制迷药藤球，这次进攻山膏巢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了。”
如果荆叶还在，这一次进攻赤眼山膏的巢穴，一定会非常的精彩……哦，如果他还在，恐怕是轮不到自己和阿肯，带着村民去剿灭这些猪妖了……
第455章 山膏的老巢
“你们所看不起，而且还残忍杀害的墨者荆叶，这次却赠送了你们一个意想不到的礼物！”张凡严肃的对大祭司说道，“如果他还在，根本就轮不到我们这些外来者帮助了。”
张凡指了指自己的头颅，“头脑聪明的人，远要比身体强壮的战士，强大地多啊！如果墨者荆叶还在的话，你们这两个村寨，恐怕能够发展成云梦大泽最强大的部落！就连楚王都不敢小看！”
大祭司咬着嘴唇，眼眶发红，她现在知道自己的村民们。犯下了一个多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这次剿灭‘赤眼山膏’结束后，我一定让村里为我妹妹和荆叶立一块碑，永远的纪念他们。”大祭司含泪说道。
“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培养更多像荆叶一样的人。让他们去城市里找寻真正的墨者学习，然后回来建设你们的村寨。那么你妹妹和荆叶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张凡正色道。
“张凡先生教训的是，此次事毕，必要与大长老通报，派遣我族内聪慧之士，外出游学。”大祭司施了揖礼，恭敬地说道，“到时还要各位带领护送。”
阿肯一边拿了几个古怪的玩偶，一边口中答应：“好说，大祭司，我们最是乐于助人。只是此去郢都，路途不畅，我们的盘缠恐怕不够担负，这个……”
大祭司连忙说道：“这个没什么问题，族中与外界也有粮食鱼肉，药草藤制品交易，还算有些积蓄，村里留着也没什么用，这次劳烦各位除妖，本来也要报答……”
“还有那些猪妖肉，食用之后，颇能长力气，可否弄些做路上粮食。”
“这是自然，要多少都有的。”
“何不索性组织一些土产品去郢都贩卖，也可换些村里的用度……”
“嗯，是可考虑一下，村里的铁器也要补充更换了，郢都打制的铁器要比村里土制强得多。还有布帛油盐之类……”
张凡阿肯一边与大祭司商量，一边离开如烟生前住处，来到村寨的广场上。这里早已经人声鼎沸，点燃篝火，烤制的山猪肉，油香扑鼻。还有各色果蔬，米酒之类，丰富得很。那些由土著们精心烹制的猪妖肉，果然都是蓝色的补给。而且有一部分是给出征武士路上食用的，那是可以带出场景的正牌蓝色补给道具。让张凡小队又赚了一笔。
村民们载歌载舞，开始庆典，为即将出征的勇士饯行。那些一起出战的‘傲因’居然也在场，跟着舞蹈，这些活死人怪模怪样的，却也舞蹈灵便，只是面色枯槁难看，让人倒了胃口。
宴会期间，热情的土著少女上前拉住四位贵客，到广场上游乐舞蹈，很是开心。拉住张凡的自然就是那个来历奇异的少女荆羽。阿肯含着满口猪肉，抓了个陶制酒壶，和一个身材火辣，眉目传情的土著女子纵情欢跳。跳着跳着，二人便失去了踪影，不知去哪里胡闹了。
这欢歌跳舞一直闹到天亮，方才歇了，众人也早已做好了出征的准备。吃了早饭，便在大祭司的祝福下出发了。想不到这个大祭司居然还有增加基本属性的能力，她的祝福，让张凡团队成员的基础能力提升了50！虽然是临时的，但时间段竟然有半个月！这不能不让大伙很开心。但阿肯估计，这种能力可能无法连续施展。只是不知道瘴女如烟还会不会。
少女荆羽的父亲也已经装束一新，一扫原来颓废的气息，竟然有些器宇轩昂。他身体很强悍，基础能力与阿肯差不多！怪不得能够单挑一头山膏，果然是族内第一勇士。
领队的几个武士能力也还可以，虽然比不上阿肯，但也只是勉强弱于张凡，要比绿翼高一点。再加上一百多高级猎手，和一群强壮的‘傲因’，只要那些赤眼山膏没有带一群山猪小弟，就算狭路相逢，也可一战了！
在荆羽父亲的带领下，部队深入沼泽，入口竟然就是山下村寨遗址后，拜祭荆叶的石台。从那里进入沼泽深处，直插猪妖的领地。
那是一片阴森恐怖的丛林边上，水沼密布，行进很困难！丛林与泥沼交错，毒虫蛇蝎无数。果然是一个十分隐秘的巢穴。光这一路的泥沼，便很难追踪这些身形巨大的猪妖的脚印。而且路途上的毒虫实在太多了。那些‘赤眼山膏’自然有粗厚的皮肤，还有一身污泥保护，不惧毒虫叮咬。但对人类来说，伤害很大！
好在村寨也有土制药膏涂抹了全身，不但掩盖了人类的气息，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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