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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饰物语-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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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了擦眼眶中的泪水,发泄过后头脑倒是清醒了几分。我打开手机的照明功能,刚才我看得不仔细,这里不可能没有出口,即使是密封的陵墓也会有一个出口。
我弓着腰四处查看,这情景有几分似曾相识,在六人班的探楼里,我也曾进入过一个神秘的地下室,可是当时有山子的陪伴,也不曾有生死一线的考验……
我甩了甩头,把脑海中的杂念抛掉,经过查看,我发现这里的箱子有些可疑,倒不是箱子里的东西,箱子封得很严根本打不开。有好几个箱子是靠墙放的,我想出口很可能被箱子给遮住了,可是箱子真的很重,我咬紧牙关,一点一点地挪着箱子,力气仿佛随着稀薄的空气流逝掉了,手上的伤口因为施力再次流血。可我什么都顾不得了,这是我唯一逃出去的希望。
一个个箱子被我挪动开原来的位置,可是出口始终没出现。我几乎绝望了,走到最后一个靠墙的箱子前,用力一推,入手却很轻。我顿时一愣,接着马上把手机拿过来一照,那一刻,我几乎喜极而泣,面前是一道门。
这道门是铁门,而且和墙壁严丝合缝,不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我心里暗骂张福全是个老狐狸,并急着去推门,可是不管我多么用力,那扇门依然纹丝不动,肯定是被锁住了。
怎么办?我极目四顾,突然看到我曾摸过的金属雕塑,它的重量和硬度都够,肯定能帮我砸开这扇可恶的门。我走过去把金属雕塑拖过来,抓起它往门上砸过去,一下……两下,门没有砸开我却倒了下去。我已经耗费了太多的力气,没有食物,没有水,甚至连氧气都快没有了,现在的我,几乎已经是油尽灯枯!
你经历过这种绝望吗?明明希望摆在你面前,而你却没有能力去抓住它。
我蜷曲着趴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胸口憋闷得厉害,眼前一阵清醒一阵模糊,我知道这会儿如果睡过去,等待我的绝对就是死亡。我提醒自己千万不能睡,一只手又摸向金属雕塑,这时我才看清那金属雕塑的摸样,它像某种野兽,独角、大眼、牛身,样子凶恶地立着,乍看像是狮子,细看之下却发现它竟然是只饕餮!
饕餮?我悚然一惊,这里竟然有只饕餮?据我所知,饕餮是头生双角,但这只竟然是独角的,里面有什么玄机?
我突然想到,这个金属饕餮会不会就是我梦里那人说过的铜饕餮,张福全曾说老林把铜饕餮运出坟冢,后来被洪老六拿走了,可眼前这个……难道张福全撒谎,其实铜饕餮一直在他手里,而他出于某种理由,蒙骗了我。
我的手轻轻抚上铜饕餮,昏暗的光线下,饕餮的样子分外吓人,很像地狱里的妖魔。听闻饕餮是最贪吃的兽,它吃光了世上的一切,最后竟然连自己的身体也吃了,所以铸造它的时候,它通常都是没有身体的。而眼前这个是完整的,可却是独角。
想到一直追寻的东西现在就在眼前,我突然觉得很可笑,笑了两声眼泪却滚了下来。就算让我找到了又怎样?我永远也没可能知道其中的秘密了。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任何秘密的。
我缓缓地落泪,缓缓地合眼,奶奶,那修,山子,永别了……
眼前恍惚出现了一道白光,白光中有几个身影跑来跑去……
一个身影神情惊慌地喊道:“小娟,快去通知夫人,小姐又发病了!”
丫鬟模样的人:“夫人今天去法源寺给小姐求平安符去了,回来还要好一会儿呢。”
“那怎么办?”
“你真是糊涂,老爷今天回来得早,快叫人去通知老爷!”
忙乱的脚步立即奔向另一个方向,连头上插的钗子被树枝挂掉了都不知道。她的样子渐渐清晰,是个身形娇小、面容清秀的女子。
不多时她已经奔到一处富丽古雅的居所,有一个剃着半边头小厮模样的人拦住了她。
“老爷在里边会见一个重要的客人,吩咐不许人打扰。”
“东子,快通报老爷,小姐发病了,正闹腾得厉害!”
“这……”
“东子,你现在不通报,万一误了小姐治病的时机,你我的性命可都保不住了!”女子心急如焚。
东子听完这话,立刻硬着头皮走进大厅,我十分震惊地看到了被那人称为阿统领的老者。
老者听完禀报顿时满脸焦虑,迭声叫人去找大夫。这时一直坐在他旁边,打扮有些奇怪的中年男人说:“阿大人,在下也略通岐黄之术,不如让我帮小姐瞧瞧病。”
老者略微迟疑,然后开口:“大师既能瞧病,小女就拜托大师了。”
场景变换,一行人走到一个精致的院子里,几个丫鬟婆子打扮的人挤在房门外,看到老者领着个男人前来,都一哄散了。
先前的清秀女子已经候在门外,中年男人瞥了她一眼,然后在老者的带领下进入了房间。不多时两人又出来了,老者手里拿着一张药方交给清秀女子,要她依方抓药。
中年男人和老者行至无人处,突然开口:“阿大人,在下刚才的方子只能保小姐一时之命,要想让小姐的顽疾彻底根治,还要想其他法子。”
老者大急:“请大师垂怜。”
“阿大人,你能把小姐得此症的前因后果告诉我吗?”
老者长叹一口气:“这倒不难。去岁,小女和拙荆到外祖家走亲戚,回来的时候正巧经过一片梅花林,梅林深处有一座尼姑庵。拙荆看梅花开得好就领着小女到庵里坐了半日,其间小女和一奴婢到梅林中赏玩了半刻,回家之后就得了这病。”
“那些庸医一直说是风寒,可小女的病缠绵了半岁之久,也没有好转。平日里只是畏寒犯懒,每隔三五日就会大发一次,发病时高烧胡话,更甚者连她额娘和老朽都不认得……”
中年男人:“听阿大人所讲,小姐得的竟不是风寒,恕在下直言,小姐那日很可能撞了煞。”
“撞煞?”
“正是。梅花不同百花,得天地钟爱,于冰雪中盛开,聚梅成林更是天地钟粹。可阿大人不知,梅花亦是聚魂之花,游荡在天地间的孤魂多得梅花庇护,若是积年老林,更是厉害,所以许多寺庙都是建在梅林之旁的,为的是方便超度亡魂。”
老者愠怒:“果真如此,老朽让人把梅林夷为平地!”
“阿大人稍安,亡魂乃无形无质之物,不会随便缠人伤人,小姐此番还有旁的原因。”
“哦?大师请讲。”
“刚才我看到小姐房门外站了个丫头……”
“那是小女的贴身婢女,从小就跟在小女身边,名唤寒蕊。”
“刚才在下多留心了几眼,这个丫头骨骼清奇,正合梅花之数,小姐撞煞本不应如此严重,驱驱寒气也就散了,恐怕是她一直随侍在旁,所以加重了小姐的病。”
“老朽立刻命人把寒蕊打发回家……”
“阿大人,您这么忧心小姐的病,是否和九月皇上选秀有关?”
老者稍微迟疑,最后点头:“不瞒大师,正是因为皇上选秀。老朽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小儿初出仕途,如要扶摇直上,朝中必须有助力才行。小儿的亲事攀的是当今太后哥哥的庶女,太后老佛爷曾亲口允诺,若是小女选秀,必定留用,封为贵人。”
“这就是了,阿大人为了公子和小姐的前途,必须步步谨慎。九月选秀马上就到了,小姐久病,即便祛病,也不能马上恢复气色。即使因为太后老佛爷的金口而留用,恐怕以色侍君终是勉强。”
“大师所言极是,可时间紧迫,如何能使小女马上恢复旧日容颜?”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这事倒不难办,不过要的是阿大人的一颗狠心,妇人之仁便不成事。”
老者冷然:“老朽征战沙场多年,只知道行事不择手段,从来不会妇人之仁。”
中年男人似乎很满意,把嘴附在老者耳边说了一番话。
突然又是一阵白光闪过,天色忽然暗了,一辆马车停在一座富丽的府邸门前,门前站着许多人,老者赫然在列,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有人在马车到来之际点燃花炮,一派热闹的景象。
一个婢女模样的人从马车里扶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那女子肌肤胜雪,很是秀丽,只是乍一看有几个地方颇像先前的那个丫头寒蕊。在她的胸前挂着一个很眼熟的东西,在火光的映衬下闪着光,正是碧玺手串。
站在老者身旁的一个妇人急忙上前把女子搂在怀里,被一行人簇拥着进去了。
一番熙攘热闹的祝贺之后,女子回到那个精致的院子,有两个婢女在门外守夜,却一直没见到叫寒蕊的婢女。夜,静了下来,可到了半夜时分,一声恐怖的尖叫从女子房里传出来,两个守夜的婢女急忙进入房间,不一会儿却面无人色地冲了出来,其中一个出来就吐了,另一个像是吓傻了,不停地尖叫,直到很久之后,我才听明白她叫的是,小姐死了。
白光闪过,先前的妇人全身缟素,痛哭不止,她手里拿着的正是碧玺手串。
老者在门外不停地踱步,一个紧蹙双眉的年轻人站在他身旁。
“阿玛,妹妹那件事……您是怎么跟皇上说的?”
老者叹气:“我能怎么说?只能说你妹妹是被闯入家中的贼人杀死,皇上怜悯你妹妹刚入选就遭遇不幸,许你妹妹以贵人身份入葬,极尽哀荣,算是成全了为父这张老脸。可即使是这样,阿家的颜面也已经丢尽了,人人都道为父多年征战沙场,可是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博尔济那群人笑得尤其厉害,一群脑袋腐朽的糊涂虫,老夫早晚收拾他们!”过了半晌,老者突然压低声音,“轩儿,锦熙院里那两个奴婢,你处理妥当了吗?”
“阿玛放心,绝无半点儿差池。”
老者点点头,望着院子里的一丛兰花出了会儿神:“抓高利州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他的主意害死了你妹妹,绝对不能放过他。不过你一定要很小心,千万不能走漏一丝风声,否则不能为你妹妹报仇,为父和你的前程都毁了,你明白吗?”
“是,阿玛。”
年轻人前脚刚走,屋子里就突然传出一声尖叫,老者急忙奔进屋子,却看见那妇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一旁伺候的婢女面无人色,瑟瑟发抖。
“夫人怎么回事?”老者将妇人抱到罗汉床上,厉声责问婢女。
“刚才夫人手中的珠子突然变红了,像滴血一样,夫人叫小姐的名字,好像看见小姐了似的,一边叫还一边笑,然后……然后夫人就晕倒了。”
老者看向地上的碧玺手串,俯身轻轻一抓,可却像被烫到一样,手串脱手飞出去很远。躺在床上的妇人突然闭着眼睛,双手乱挥:“别,别把熙儿扔了,我的熙儿怕疼!”
老者看着她,生生打了个冷战。
一道白光接着一道白光闪过,可是再没有任何情节填充进来,我呻吟一声,蓦然张开眼睛,我还活着?
我微微一动,浑身的肉都在叫嚣着疼痛,我苦笑,要我这么煎熬着死去,还不如在睡梦中无声无息地去了更好,老天爷可真是厚待我。
手机还亮着,不过光已经暗了。我静静躺在地上看着屋顶,一会儿手机就会没电,这里会恢复黑暗,真正的死亡早晚会来临。话说张福全真的很会选地方,这仓库可不正跟真正的坟墓差不多。我转头看向静静立在一旁的铜饕餮,铜饕餮本是镇在阿夫人坟冢里的,现在又在我旁边,难道它注定跟死人有缘?
我在心里祈祷,饕餮啊,饕餮,你若真的有灵,就在我死后把我的魂魄也吸过去,然后等张福全来的时候,我们一起上去吓死他。
我为自己的想法喝彩,对,就算死我也不能放过他。我嘴边绽开一丝笑靥,可是头顶突如其来的一声“咚咚”声,让那抹笑凝固在我的嘴角。
上面有人!在距离我很近的地方!我身体内蓦然出现一股力量,我艰难地站起来,对着头顶大声喊叫起来,还用拳头不停地敲击水泥隔板。那“咚咚”声又响了两次,不紧不缓的,难道上面的人并没听到我的呼救?
我放下拳头,脱下脚上的凉鞋,用鞋跟朝上面猛力地砸下去。既然我能听见上面的敲击声,上面的人应该也听得到我的敲击声。我边敲边喊,不管嗓子发出的嘶声,仿佛下一刻就要渗出血来。我知道现在是我唯一活命的机会,我必须抓住!
大声的呼救让室内的空气迅速地消耗,我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呼吸一次异常费力,然后我的高跟鞋无力地掉在地面上,我也重重地跌倒,再没力气爬起来。
泪水溢满了我干燥的眼眶,这一次……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这时头顶的撞击声突然密集起来,震耳欲聋的声音回荡在小小的仓库内,不断有灰土从头顶落下来,像是有人在大力地砸着水泥板。
我的精神顿时一振,看来上面的人听到我的呼救了,可是这样的撞击应该是无用的,头顶的水泥板九成是铺钢筋后浇筑而成的,凭着个人微小的力气根本弄不开。
我急得几乎五内俱焚,最后终于在一声巨响之后,失去了意识。
“小姑娘,快醒醒……”
谁?是谁在喊我?
不知不觉中呼吸似乎通畅起来,我微微掀开眼睛,眼前蒙蒙眬眬出现几个身影,正焦虑地盯着我看。
“小姑娘,你没事吧?”
“谢……谢。”我艰难地对着面前的人吐出两个字,然后精疲力竭地闭上了眼睛。身上还是那么痛,不过正是这种痛提醒我还活着。
活着,真好。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毫不意外地看着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苦笑,这是第几次了?近半年来,我似乎已经跟医院结缘了。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看向身上,有好几处已经被包扎起来了,两只手更包得像个粽子,动一动就是钻心的疼。我暗自咬牙,张福全,如今我平安出来了,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可是,是谁救了我?怎么没看到人?
我正纳闷的时候,有人推门进屋,可这个人让我十分意外,他竟然是负责林娜那件案子的马警官。
他看到我醒了也是一愣,随即拿了把椅子坐到病床前:“身体怎么样?用不用我叫医生过来?”
我愣愣地摇头:“没……没事,我好多了,谢谢马警官。”一出声我都被自己吓了一跳,因为我的嗓子很粗哑,听着都不像自己的声音了。
“没事就好。我刚才问过医生,他说你除了手上的伤严重一些,基本上没有大碍,休养一个星期差不多就能恢复。”
“嗯。”看着马警官对我一派温和的模样,我还真是不习惯。我现在是受害人身份,面前正好有个警察,是申述冤情的好机会。
我鼓起勇气:“马警官,你怎么知道我进医院了?”
马警官解释了几句,我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今天下午马警官有件事想问我,所以打我的手机,可是一直打不通。后来又打了几次,直到第四次才通了,这才知道我受伤进了医院。救我的人是个五十多岁的退休工人,他家的旧居在一栋快要拆迁的居民楼里,那里平日很少有人去,他那天是想把嵌在墙上的装饰拿下来,可来回弄了几次都不成功,却在那时候听见了我的求救信号。一开始他还以为是有人恶作剧,后来才发现不是。他为了救我,想了很多办法,最后没办法只好打了110,这才把我弄出来。
同时,110的警员在关我的地下室里发现了许多文物,都是出土的明器,至于地下室主人的身份正在调查中。为了节省警力,这件案子已经正式移交给马警官,其中的关键不外乎我的身份还是林娜案子的嫌疑犯。
马警官凝视我:“洪灵,虽然没查到确实的证据,但是依照我办案多年的直觉,你不会是杀林娜的凶手。可我发现,你屡屡让我很意外。就拿这件事来说,你可以说是很幸运地捡回一条命。”马警官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一个人不可能总是走运,如果你还是不打算说出真相,我想你下一次不会这么幸运。”
我愕然地看向马警官:“马警官,你这话的意思……是认为林娜的死跟我有关?”
马警官没说话,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看着我,目光凌厉。
我突然觉得很委屈,为了寻找真相,我差点儿搭上了一条命,可现在却被警察怀疑,真是去他奶奶的!
我在心里破口大骂,然后把最近所见的、所想的、所经历的都跟马警官说了一遍,只除了我做的各种梦,那些是我的秘密,我目前不想告诉任何人。
听完我冗长的陈述,马警官沉思了很久,突然起身向我伸出了手,我愣了片刻才把自己的粽子手伸出来和他轻轻一握,马警官微微一笑,这是我头一次看见他笑。
“洪小姐,警察真是一个很糟糕的职业,因为我不论见到谁都要怀疑他一下。刚才对你说的话,我很抱歉,也感谢你的合作。你好好休息吧。”说完马警官转身走了。
我犹在梦中,怎么回事?他不是怀疑我吗?怎么又对我客气上了?过了好半天我才醒悟过来,原来刚才他是故意激怒我,这样我才会在激愤之下说实话。
真是个老狐狸。我在心里暗骂,不过心里也轻松许多,虽然林娜的案子还没什么眉目,不过张福全恐怕很快就能落网,他那些狗屁倒灶的秘密,就让警察把他挖出来吧,人家是专业的,总好过我一个半吊子。
我安心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可后来才想起来忘了问那个救我的人的姓名和地址,改天应该去亲自致谢的。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可睡到半夜却无端惊醒,一种强烈的不安搅动着我的神经。
怎么回事?我心急地去按床头的灯。
“丫头,你醒了。”
我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魂飞魄散,这个声音……是张福全!
我的手飞快地摸向叫人铃,张福全更快,还没等我喊出声就一把把我按倒在床上,一双大手紧紧掐住我的喉咙!
我拼命地挣扎,可是哪里挣得过一个想置我于死地的男人,喉咙像是马上要被掐断,胸口有一团烈火在烧,好痛,难道我注定要死在这个男人的手里吗?
我不甘心!
就在这时,病房的大门突然开了,一个身影旋风般冲进来,一拳打向张福全。张福全的手离开了我的脖子,我趴在病床上艰难地喘着气。
那人和张福全打了起来,像是玩命一般,张福全不敌,最后被他一个拐子撂倒在地上。这时我才借着门外射进来的灯光看清救我的人竟是山子。
山子怎么会来的?不过幸好他来了,要不我这条小命又交待了。
“山子,你……”我嗓子嘶哑得说不出话。
山子抬头看我,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洪灵,你没事吗?”
这时被山子压制在地的张福全突然从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着山子的腹部扎去,我来不及示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山子倒地,张福全夺门而出!
我疯狂地按着叫人铃,尖叫出声,山子,你可不能有事!
一切都像做梦一样,山子被人抬走了,张福全那一刀捅得极狠,山子的半截肠子都流了出来,鲜血满地。
我的嗓子受了伤,麻木地躺在床上让护士帮我上药。马警官再次领着人赶到,看到如此情况,立刻吩咐留下两个人保护我的安全,然后领着人风驰电掣地走了。
我完全没想到张福全的消息竟会那么快,我刚进医院不久他就能摸到这来。他为什么执意要杀我?山子这次真的是受了无妄之灾,万一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
当晚山子被送到手术室急救,还好他底子厚,经过两个小时的手术,终于度过了危险期。山子刚被送进加护病房,赵叔就赶到了,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山子,赵叔禁不住老泪纵横。不管他们父子之间是不是有矛盾,血缘亲情是不会骗人的。看到赵叔这样,我心里十分难受,要不是因为我,山子不会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不过这次我遇险,山子怎么会这么凑巧赶到呢?看来只有等山子清醒后才能得到答案了。
第二天一早,那修也来了,看着山子的样子,他的脸色分外阴沉。我跟他述说了我找张福全遇险的经过,当说到山子是为救我才身受重伤,我的心整个都是揪着的,这件事说到底都是我太逞强才惹的祸,那修就算嘴里不说什么,心里一定觉得我很鲁莽吧。
我心里难受得很,既为山子难受,也为自己难受。
在医院休养了一段时间,我的伤大致上都好了,只是手上的伤复原得慢一些,使不得力,连水都不能沾,许多生活琐事都极不方便,好在沈小珍知道那修会在医院出现,每天都会到医院来一趟,洗脸刷牙有她帮忙也不至于蓬头垢面。
山子身上麻药的药力过去后就醒了,赵叔这些天都留在医院里照顾他,他的伤口恢复得很快,等到我快出院的时候,他已经可以下地稍作走动。
因为没抓到张福全,所以我在医院的这些天,身边一直有两个警察保护。这让我有些犯愁,在医院时还好些,要是回家后身边总跟着两个大男人,恐怕会很不方便吧。
可就在我出院那天,那修突然出现并带给我一个好消息,说是已经抓到张福全了,公安局那边已经将他关押起来,审讯之后就能判刑。听到这个消息,我和山子都特别高兴。之后那修开车送我回家,直到下车的前一刻,他突然跟我说了一句话,老林找到了。
我受惊不小,我去找张福全也是为了找到老林,那修这一个星期经常不见人影,难道他一直在忙这件事吗?
可是警察那边还没动静,那修是怎么做到的?
我甚至怀疑张福全能那么凑巧地在我出院前找到,那修会不会也掺了一脚。
“洪灵,今天晚上七点,你等在这儿,我来接你。”
我愣愣地下了车,看着那修的车绝尘而去,心中突然对那修产生一种说不出的敬畏。那修,只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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