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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续-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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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想骂娘,操,我自己问,我问谁去!

等等……突然,我脑海中一个激灵。

不错,老雷明知道我失去了二叔的行踪,他怎么会说出这么一句话?这话看着像挑衅,但在昆仑斗里,我对老雷的性格也算了解,他不像是会耍嘴皮子功夫的人。

那么,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二叔吩咐的,不能透露他的行踪?这件事是否跟路人甲那件交易有关?事到如今,或许路人甲口中所说的交易,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有可能,那笔交易真正的对象,并不是姓齐的,而可能是路人甲背后的势力。

想到这儿,我整个人呆立当场,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件事的牵连就相当广泛,二叔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他既然不想被人知道具体行踪,那么便是老雷也无法探知。

而老雷让我自己去问,显然,他也希望能得到二叔的消息,但是……我自己问,我该问谁?

跟二叔有关的人在我脑海里过了一遍,但仔细数下来,人物少的可怜,无外乎三个人,我父亲,我妈,还有老雷,剩下的要说亲密,大约只剩下我和三叔。

以前我一直以为三叔与二叔不和,但真相浮出水面后,我才能理解二叔那种复杂的感情,或许那并不是厌恶,而是难以面对。

如今,爸妈与老雷那里都得不到信息,三叔也不可能托梦告诉我二叔的消息,剩下的,想来想去,最应该知道二叔去向的,反而是我这个吴家唯一的独苗,这件事情,在外人看来,想当然就是如此,但偏偏我这个当事人,却是一头雾水。

就在我思考关头,我下意识的看了闷油瓶一眼,发现他正低着头,看不清表情,阳光拖出了一条瘦长的阴影,我突然想起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为了找老雷,一大早起来就往茶楼赶,除了几杯茶,连早饭都没吃。

想到这儿,我决定还是先喂饱自己和闷油瓶的肚子,我饿两顿到没啥,要闷油瓶饿坏了,以后还怎么砍粽子,于是我甩了甩头,先带着闷油瓶吃了些长沙的特色小吃,看着他面无表情咀嚼的样子,觉得很有趣,有一种为人父的快感,一时间有些感慨,老婆孩子热炕头,现在想来,这也算是一种幸福了。

下意识的,我想到了张博士,如果我和她之间没有这么多阻碍,没有那些该死的谜团,或许我们已经缩一个被窝,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我要像喂闷油瓶一样,把我儿子喂的结实健壮,把我女儿打扮成一位小公主,想着想着,我叹了一声,父爱泛滥之下给闷油瓶夹了一条鸡腿,狗腿的说道:“小哥,多吃点,瞧你瘦的。”

闷油瓶顿了顿,筷子一拨把鸡腿还给我,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淡淡吐出几个字:“不卫生。”

我被这句话打击了很久才恢复过来,想想自己刚才的举动,确实又傻又恶心,于是低头吃饭,一边吃一边想二叔的事情,该问谁呢?

想着想着,我突然噎了一下,脑海里瞬间冒出了吴家老宅,一件久远的事情浮现在脑海里。

我大学毕业那一年,在三叔的鼎力相助下,得到了西冷印社,开起了和专业完全不对口的古董铺,开业那天,三叔封了大红包,二叔只给了我一把钥匙,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二叔一个人,有空常回来看看。”现在想来,老宅子的钥匙,除了二叔,只剩下我有一把钥匙。

老雷那句话,并不是随口而言,显然他知道什么,或许是二叔临走时,曾经暗示过老雷,只有我才能找出他的消息。我向来和二叔不亲近,能够共通的地方更是少的可怜,如今细细一想,似乎只有吴家老宅这一条路,我当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闷油瓶,准备回一趟吴家老宅。

二叔这一次突然消失,实在蹊跷,我怕是有人在暗中捣鬼,便计划,夜探祖宅。

 巫山妖棺 第五章 夜探祖宅(中)

当天,我告别父母,说是回杭州,事实上,我开了房休息了一下午,到了晚上12点,与闷油瓶打了辆出租车,往祖宅的方向驶去。

祖宅坐落在依山旁水的郊外,越往外开,路上车辆越少,最后那司机似乎不放心,大概怀疑我和闷油瓶是不是敲诈勒索的,毕竟谁会大半夜往郊区跑,因此不断透过后视镜看我们。

我心情紧张,再加上郊区的公路上没有路灯,两旁林木茂密,在车灯下一闪而过,如果一个个隐匿在黑暗中,张牙舞爪的恶鬼,不知怎么的,我就觉得有些不安。

出租车直行了一个时辰,停止了一条上山的路口处,上方是一条昏黄的公路,虽然处在郊区,但路面修建的很好,现在真正的有钱人,都喜欢将别墅修在静谧的地方,我家祖宅据说选址的时候,请了八名风水先生依次看过,才定下了这块地方,现在看来,那些风水先生到是有两把刷子,历经五十多年的动荡,大马路修到山头,周边的别墅一栋栋修起来,但吴家的祖宅,始终没挪过地方。

剩下的一截路设有拦截道,旁边的辈亭里,一个中年男人正捧着本小说再看,瞥了我和闷油瓶一眼,大约看我们穿着不像能住这儿的,便警惕的问道:“你们住这里?很面生啊。”

我心道,这辈员警惕性还挺高,值得嘉奖,于是递了根烟,道:“我是来拜访叔叔的,路上耽误了车,才搞这么晚,兄弟,在这地方工作,挺轻闲的吧。”

他放下书,接过烟放松了警惕,笑道:“这片地方住的都是权贵,也没人敢生事,平时就拦些陌生车辆,轻松到是轻松,不过无聊的很。”

我心中一动,笑道:“无聊?我听说在这些地方工作,能打听到很多秘闻,有这些权贵的八卦消遣,您还怕无聊?”中年人嘿了一声,道:“那倒是,就前天,我还看到赵局长车上坐了两个女人,啧……”说完,他好像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回过神来之后,端正了脸色,道:“这大半夜的,你们还是快进去吧,路灯一直亮到早上六点。”

我笑了笑,绕过拦截道往山上走,走到最后,昏黄的路面上只剩下我和闷油瓶,夜风有些冷,借着路灯,偶尔能看到掩映在山间的别墅,吴家祖宅藏的更深,周围几百米都没有人烟,我一直觉得,二叔家里虽然装裱的豪华,但一走进去,就有一种清冷的感觉,像一座鬼宅一样。

我们一路无话,走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到了祖宅前,铁栏栅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牵牛花,花叶在夜风中簌簌发抖,栏杆后面是庭院,穿过庭院才是房区。

铁门没有上锁,我们直接推开门,庭院里的花草大约有一段时间没有休整,枝丫横陈而出,摆出各种古怪的造型,很快,我们到了正门,白色的别墅,在夜幕下化为了一栋黑色的阴影,我抖出钥匙,将那把随身而带,却从没用过的钥匙数出来,双推的大门无声无息的被推开。

房间里黑洞洞的,我记得旁边似乎就有灯,还没摸索两下,闷油瓶已经先我一步,准确的打开了开关,橘黄色的灯光顿时弥漫开来。

第一眼,我下意思的看向中庭,那里依旧竖着三叔的排位,一圈九连环的图样相互缠绕,大厅布置古色古香,棕黄色的地毯,原木家具,镂雕的回廊,处处流露出一股古老的奢华,我每一次从二叔家里出去,回到自己的生活中时,总有一股奇特的感觉,仿佛二叔的家与现实社会,像是处于不同的空间,这里,就如同被隔绝在世界之外,跟我那间古董铺的二层小楼,有着天差地别。

闷油瓶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那个排位上,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知道三叔的事情,但想了想,逝者已矣,现在说什么,都无所谓了。

接着,我开始对这间别墅进行搜索,大厅的陈设一目了然,一如二叔的为人,不会有任何多余的东西,桌面上整洁简单,一眼便能望尽,没有任何线索。

闷油瓶奇长的两根手指,偶尔会去摸墙壁,这个动作看的我有些好笑,难不成我家祖宅里,还能有什么机关不成,这是住人的宅子,又不是住粽子的。

接下来,我一无所获,便将目光瞄向了二楼,二叔的卧室与书房。

卧室的门是半敞的,床铺自虐般的用坚硬的木板,并没有柔软的席梦思,卧室也很简单,除了材料可以看出价格不菲之外,造型摆设都与寻常人家无异,一番搜索之后,又是一无所获,我不禁有些泄气,难道是自己想错了?二叔离开时,或许并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他是孑然一身离开的。

那么老雷那句话的意思,难道真的是我误解了?

就在我呆立在卧室,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时,闷油瓶指了指旁边的书房,淡淡道:“去那边。”我只得强打起精神,推开书房的门,这个书房,我来过很多次,里面的书种类很大,还有一些古拓本,一共是三面书柜,靠窗的地方有一张书桌,上面放着一架银色的笔记本电脑。

看到这些书我就感觉头大,如果二叔要在这里留下什么线索的话,有两种可能,第一,他会放在比较显眼的地方,让我一眼就发现,第二,他会放在不显眼的地方,比如将线索夹在某一本书里面,这样,我的搜索量就会变的很大。

闷油瓶已经开始搜索那些书架,显得比我更用心,我自能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打起精神,开始翻看每一个抽屉,很快,我从书桌的底下找到了一只木制箱子,箱子用铜锁上了锁,而且木箱已经脱了漆,但外边没有灰尘,显然,它的主人经常会擦拭它。

我有些惊讶,二叔居然也会有这么珍视的东西?

惊讶片刻后,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这只箱子里装的会是什么?我该不该去打开长辈的私密物件?只犹豫了片刻,我的好奇心便占了上风,在心中给自己做心理暗示:我不是在偷窥,我只是在寻找关于二叔的线索。

就在样,我转身去厨房找了一把精致的小榔头,平时大约是用来砸坚果一类的东西,就在我拿着榔头去书房时,我发现,闷油瓶已经将木箱子打开了,我忍不住想扇自己耳光,操,找什么榔头啊,倒斗一哥在场,开把锁还不是小意思。

我发现,闷油瓶两根奇长的手指在,夹了一片东西,大约只有一寸来长,黄白色,似乎是一张老照片,我赶紧丢开榔头走过去,发现照片已经有些花了,照片上是一个年约五六岁的小男孩,面无表情,黑色的眼睛盯着镜头,长的到是十分可爱。

我忍不住从闷油瓶的指尖将照片拿下来,这上面的人,难道是我二叔小时候?那个年代,能照的起一张相片,不是一般家庭能做到的,突然我又觉得不对,这种一寸的小相片,二叔那个年代,似乎也照不出来,这种照片,在二三十年到是比较流行。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一呆,在仔细去看照片上的人,不由有些惊愕,难道这个人是我?

我家里没有小时候照片,据父亲说,我小时候,一照相就嚎啕大哭,对着周围的人又咬又撒泼,因此没有留下什么照片,直到我上中学以后才肯接受照相,即便如此,相片留下的也不多,大多数都是我大学时期以后的照片。

接着,我将照片翻过来,背面有一排钢笔字:小邪六岁照。

小邪?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在翻过照片一看,照片上那个面无表情的小子,就是六岁时候的我?我小时候这么有个性?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二叔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居然还珍藏着我小时候的照片?就在我疑惑时,闷油瓶漆黑的目光突然直直凝视着我的脸,旋即又看向照片上的人,淡淡说了句:“不像。”

我笑了笑,能看到自己小时候长什么样,我还是觉得很开心的,于是说道:“女大还十八变呢,我今年都二十六了,这二十年前的照片,当然看不出来,嘿嘿,小哥,你看我小时候是不是特有个性。”

闷油瓶摇了摇头,没理我,用手指了指木箱子里的东西,这时我才发现,这箱子里的东西并不多,有好几张都是照片,还有一本笔记本。

大约因为这些是私人物品,闷油瓶很自动的回避了,转身又去那些书架旁边摸索,如果是我自己的东西,我到不会介意,不过毕竟这些是二叔的私密,因此我也没有阻止,便自己查看起来。

照片放在笔记本上面,于是我先去看照片。

第一张上面,也是一个男孩子,大约有十二三岁左右,我一眼就看出是我自己,因为上面的男孩,已经隐隐有我现在的轮廓,只是那表情让我觉得很怪异,嘴角僵硬,目光冰冷,一瞬间,我甚至觉得这个人根本不是我,我从型爱笑,人缘也比较好,不论是高中还是大学,在大多数人眼中,我都属于阳光型的小帅哥。

当然,帅哥是我自封的,但并不能否认我阳光开朗的一面,但相片上这个面部轮廓和我极其相像的小子,实在很难把他与自己联系起来。

照片的背景看不出是什么地方,似乎是操场,后面有一排老式的楼房,我看着照片上的背景,完全想不起来,这张照片究竟是自己什么时候照的。

我十六岁那年,从围墙上摔下来,摔出了轻微的脑震荡,当时照顾我的是三叔,爷爷担心的不得了,我躺在家里养伤的那一晚,还听见爷爷训三叔的声音,后来大约是受脑震荡的影响,小时候的事情都模模糊糊的,但照片上的少年,怎么也有十三四岁了,难道我连十多年前的事情都忘记了?

不知怎么,我盯着黑白照片上面无表情的‘我’,有一种诡异的感觉,仿佛我手中拿着的是一张遗照,遗照上的人,正透过照片,从地狱的另一边冷冷瞪视着我,翻过照片的背面,上面有一行字:小邪十二岁照。

十二岁?原来我小时候个子长的还挺快。

放下这张让我浑身不舒服的照片,我拿起了第三张照片,这是一张常规照,照片上是三兄弟,我一眼便认出,上面是我爸、二叔,还有三叔。

照片上的三叔笑的很开心,一只手还搭在二叔的肩膀上,完全不像后来,一见二叔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照片上的二叔很年轻,穿着儒色的唐装,活脱脱一个美男子,我不禁感慨,基因果然是个神奇的东西,一个母亲肚子里出来的,怎么我父亲和二叔差那么多,害的我也没能继承到一张秒杀美女的脸。

我爸是照片上最不起眼,长相平凡,站在左边,一脸的严肃古板,仿佛不是在兄弟合照,而是在接受审讯,跟二叔和三叔站在一起,感觉十分不搭,翻开照片的背面,上面只有一个时间:一九七九年。

七九年?那时候,三叔还没有参与西沙的考古活动,那么也就是说,照片上的三叔,是真正的吴三省。我不禁仔细去看三叔的样貌,根据三叔最后留下的那封信,我才知道真正的三叔一直保持着年轻的样貌,而后来的吴三省,其实才是解连环真实的样子,只是那时候,三叔已经不得不带上解连环的面具。

难怪照片上的三叔敢搭着二叔的肩膀,他们三兄弟,想必关系一定很好。照片的背景是一片民代的庭院建筑,我估计就是以前的吴家老宅,那时候宅子还没被翻修成现在的白色别墅。

接下来,便是那本笔记。

 巫山妖棺 第六章 夜探祖宅(下)

这是一本老旧的黑皮笔记,在过去,机关工作人员大多用这一种,然后胸前插支钢笔,走到哪里都特别拉风。

我将笔记打开,里面的文字,只第一眼便让我无法动弹,确切的来说,这不是一本笔记,更像是一部小说手稿,而且最奇特的是,这部小说手稿的主人,是我爷爷。

我们这一代人,拿毛笔的不多,但我由于受家世的熏陶,还没有用铅笔时,爷爷就已经手把手的教我练毛笔字,爷爷年轻时并没有读过多少书,后来的一手好字也是倒斗阔起来之后才练的,做古董这一行,不懂颜筋柳骨,说出去是要遭人耻笑的。

这本笔记上的字,是毛笔书的蝇头小钻,的的确确就是爷爷的真迹无疑,然而最奇特的是,它既不是工作笔记,也不是回忆录,反而像是一个人,随手写下的一个离奇故事,这个故事的主角,不是现实中的任何一个人,似乎是虚构出来的。

我顺着这篇故事看下去,越看越觉得古怪。

上面记载了这样一件事:

古时候,有一个人叫柳,名自真,擅长堪舆风水术,能认龙脉,断宝穴,而且他还有一项绝活,能通过山川地理的走势,看透天下运气,所以没多久,就被当时的帝王招进了宫里。

帝王就问了:“你小子真能凭借着山川走势判断国脉?那你说说,我的国家能有多少年?我能活多少年?”这个问题当然不好回答,不管是说真话还是说假话,后果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姓柳的不知该如何作答,便想出了一个拖延的说法:“人寿几何,国寿几何。”也就是说,你人能活多少年,国家便能存在多少年。

都说帝王是千秋万岁,这样的回话,也就意味着国家千秋万代,姓柳的以为自己答的好,结果帝王却勃然大怒:“好你个小子,人生不过匆匆六七十个寒暑,高寿不过百,你这意思,是说这国家一百年都挺不过了?该死!”当即就让把人拖出去斩。

柳自真没想到帝王这么现实,不喜欢听阿谀奉承的话,便对帝王说:“我没有说谎,天生万物以养人,海中就有神龟能寿万年,并不是人类无法千秋万岁,而是没有找到其中的法门。”

千秋万岁的法门?恐怕人人都难以抵挡它的诱惑,更何况是坐拥天下的帝王,于是帝王停下杀念,让柳自真继续讲,姓柳的便真真假假的编出了一通瞎话,他对帝王说:“盘古开天辟地后,面北而卧,头颅与四肢,各成了一方宝穴,汇聚天下龙气,是万物生机的发源,里面汇聚了成千上万年的精气,有能令人千秋万岁的宝物。”

帝王动了心,便问如何能得到。

柳自真暗暗叫苦,这个关于千秋万岁的宝物,事实上只是一个传说,谁也无法得知真假,现在帝王已经当了真,为了保命,便只好拖下去,于是他对帝王说:“天下洞天宝地不计其数,究竟在哪里谁也不知道,必须要派人去找。”于是,帝王便以柳自真为首,另他秘密组建一支队伍,为帝王寻找掩藏于山川间的万岁奥秘。

但找人又成了一个问题,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柳自真堪舆的本事,所以,最后在选拔的时候,柳自真提拔了一大批风水相师,这其中,就有摸金校尉,发丘天官一类善于识别宝地的人士,于是,柳自真为了保命,带着这一帮不知真相的人,开始在天下山川间游走,而帝王则一直在等柳自真的消息。

谁知整整三年都一无所获,帝王开始心生怀疑,召回柳自真问话,帝王此时已是年近花甲,而柳自真正值壮年,本着等皇帝先入土,自己救自由的思想,姓柳的又编起了瞎话,说:“天下龙脉始发于昆仑,绵延神州浩土,上下古今,也有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八百名山,更有无数宝穴隐匿于罕有人迹的山川之间,要想找到万岁的奥秘,非一朝一夕所能成功,不过,我经过这三年的钻研,总结出一个投机取巧的法门,可以一试。”

帝王说:“讲。”

柳自真认为,要找到万岁的奥秘,需要很长的时间,皇帝必然是等不到,但这三年他带着人马行迹与深山浩泽,看了不少诡异之事,也见识过很多上古陵墓,那些陵墓地理位置精辟,其中的尸身有些至今未腐,如同活人,与其等许久才能找到的万岁奥秘,不如尝试先找一处好墓,将来百年之后,保护好尸身,再图回活。

“臣尚壮年,还有三十载效力,三十年之内,必能找出千秋万岁的法门,为今之计,保全自身最为重要。”暗示帝王,已经年过花甲,是不可能等到三十年之后,与其空等一场,不如先给自己修个好陵,保护好尸身,将来等找到了东西,再复活也不迟。

帝王无奈,虽有心杀柳自真,但对于千秋万岁的法门难以割舍,便听了柳自真的话,三年后,帝王呜呼西去,柳自真依旧带着人马行走于山川大河之间,却再也没有露过面,但后世之人,经常能在险恶的山川间,看到有人开凿的痕迹,怀疑是柳自真的遗迹。

故事到这里便是结尾,整本笔记,再也没有其它多余的东西。

这个故事中的帝王,没有具体的年代,显然是虚构出来的,而整个故事的结构,却让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个骗子,骗了天底下权势最大的人,被迫去执行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这个过程中,他将一帮堪舆风水师和倒斗的人拉了进去,这个桥段,让我不由自主联想到了被张大佛爷所拉进去的老九门,当年那场史上最大的盗墓活动,契机和故事中的柳自真却是非常相似。

爷爷有很多故事,但他的故事大多是自己亲身经历或者道听途说的民间传说,这样一个明显是虚构,而且亲笔写下的小故事,显得很奇怪,而且还被二叔郑重其事的锁进了这个木箱子里。

我并不认为,爷爷倒了大半辈子斗,会对创作小说有兴趣?当年倒斗就是为了发财,写小说,早饿死了,这么傻的事,我爷爷不会做。

既然爷爷不会莫名其妙的跑去搞文学创作,那么这篇明显是虚构的小故事,又是为什么而诞生的?我不由心中一动,难道这个故事,实际上是暗暗预示着什么?

故事中被柳自真拉下水的倒斗人和老九门,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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