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漫默示录-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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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召唤而出的名为雅典娜的女神和美杜莎的女妖，两者的力量应该足够保护他不受侵害了。
也就是说，他想要将这个城市连同自己一起炸飞？
毕竟saber的力量需要的魔力的支持，不可能轻易守住这些导弹的攻击。
同时，夏目也知道这个平行世界是真实存在的世界，虽说穿越者们被限制在这个城市，可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人是无辜的。
这里有多少人？几十万人？几百万人？不清楚，但数量绝对不少。
那个家伙，将城市的所有人都当成了人质吗？
继续呆在这里说不定靠着saber能够防守一阵子，但那样一来最后只有失败。
就在夏目思考的同时，远处的轰鸣声震动着大地，地下仓库的吊灯和货物乒乓作响，第一枚导弹，爆炸了。
——果然，从头到尾，自己的选择只有一个啊。
ATS。127　步入终焉，正英雄VS反英雄，骑士之光闪耀于苍穹！
要是选择了战斗，就不需要迷茫，因为目前能够做的，只有一往直前击败敌人罢了。
没有去等待衣服变干，穿着湿漉漉的短袖和牛仔裤，夏目简单的拍了拍头上的雨水之后，直接从地下仓库跑了出来。
首先，除了之前感受到的地面震动之外，在远处，冲天大火好似要灼烧天际一般，高达百米的蘑菇云伴随着惨叫声出现在天空之中。
不少行人和上班族，或者是带着儿女的父母都从灾害的中心往四周逃窜，响起的警报声和呼喊声让一切变得混乱起来。
周边的场景已经不是城市那般繁华和美丽，自动贩卖机倒在一边，破烂的推车从远处慢慢滚过，喝到一般的饮料瓶子也发出清脆的声响，最后融合在雨滴声中。
一切都被破坏了。
居住在这里的人的日常也好，生活在这里的好人也好，生活已经变得一塌糊涂。
警察已经出动了大量的部队，随处可见拿着枪械或者是消防器材的官方人员，他们虽然看上去井井有条，不过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凝重和一丝慌张。
夏目从小巷中跑到了另外一个街道，距离事故中心越来越近。
第一枚导弹造成的伤亡不得而知，可根据在市中心爆炸来看，估计死伤十分惨重吧。
抬起头望着天空，任由黑色的雨滴打在脸上，那放佛刀割一般的感觉让夏目精神为之一振。
从这里看过去，还可以看到一枚导弹正拖着长长的尾巴冲向这边，就算现在警察行动，也无法阻止第二颗导弹的爆炸了。
城市陷入混乱，到处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的气氛，原本祥和而且普通的城市，在一瞬间脱离了常规，将要面对死亡的威胁。
夏郎格为了胜利不择手段，这种想法和过去的自己一样。毕竟不管如何，就算丢掉人性和尊严，也需要活下去。
然而那些话，不过是为了装装样子而说出来的而已。
夏目才不管你到底有多乱来，只要可以活动，只要可以战斗，剑所达到的地方。就是守卫的领域。
渴望着日常的夏目，但却讨厌刺激的夏目，还有，不想要见到不幸的夏目。
会成为英雄吗？或者是说，成为英雄的条件是什么呢？
之前说过会追寻saber的脚步，可夏目觉得自己根本无法与这名骑士少女并肩而行。
她坚强而又果断。强大而又智慧，和自己这种普通人有着根本性的差别。
虽然她曾经因为没有理解人民的心愿，单纯的承担所有的责任，忘记了引导人民前进，可是有一件事是无法否定的，saber她，作为一名王的她。已经做得够好了。
王需要引导人民走向未来，saber不过是差了一点而已。
她努力过，她奋斗过，以至于得到了这样的结局，步入了这样的未来，这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尾，不是吗？
夏目奋力疾驰，跟在身后的saber沉默着追随夏目前进。
“saber！”
“怎么了master？”
“能够再次和你并肩作战。还真是我的荣幸。”
我的剑——saber在夏目旁边，以并肩前进的方式做出了宣告
“必定会为了master而取得胜利，斩杀敌人。”
前进的人，尚未并未停下脚步。
雨渐渐大了起来，视野也开始模糊，夏目对着录挥舞着右手，让她靠近自己。
用左手抹掉脸上的雨水。夏目往正前方赶过去的同时问道
“知道那个家伙在哪里吗？”
“知道哦，不过人家不会告诉夏目老师，因为那个地方，夏目老师是最清楚的。所以不用人家说出来吧~”
“啊啊，我知道了，是那里啊。”
见到疑惑的saber，夏目没有解释，而是带着她往逃离的方向跑回去。
那个人肯定在自己的居所等着自己，毕竟那是所有人开始的地方，也是所有人结束分裂的地方。
途中，saber或许已经知道了目的地的方向，便一把抱起夏目提高了速度。
“master，这点事情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麻烦了，还有就是……夏目把即将面对的敌人的信息，全部告诉了saber。
从远处赶到目的地，那就是夏目花了几千万所购买的靠近港口的电影院。
破烂不堪的楼层和残垣破瓦，推开大门，进入一楼大厅的夏目对着前方的空间喊了起来。
“出来吧！夏郎格，我知道你在这里。”
雨声，雷声，还有从舞台后方传来的脚步声。
“果然知道我在这里，可让我等了很久啊，都不得不使用导弹逼你们出来了。”
“现在可以取消了吧？”
“当然没问题，毕竟我也不是一个喜欢杀人的人，而且浪费钱财也不是我的做法。”
明明花费了大量的钱财购买导弹和召唤协助者，现在竟然说不想要浪费钱财？
还真是可笑，而且夏目还是无法理解他的巨额财富是如何得来的，靠着那几十亿发展的确可以，不过就算是做公司，在一两天内也无法得到这么多钱的吧。
“你似乎很疑惑呐，我来告诉你好了，我的钱，都是通过博弈得到的。”
“博弈？”
“牌九、黑杰克、赌单双，像是这种大型城市，不是有着地下赌场吗？只要有资本，谁都可以进去。”
“你，去赌博了？”
“是呀，堵上所有的钱，然后赢取同样的钱。”
但是，一旦输了的话，夏目想到了这个行为的后果。
“我不会输，就算是靠着运气我也会赢，赌上性命的胜负，不是只有赢这一个选择了吗？而赢得了胜利的我。将会使用这些钱，这个力量，来拯救世界。”
“为此不惜牺牲几百万人？”
“正义总是伴随着牺牲，想要不死一个人就取得胜利，那只是小孩子的想法罢了。”
将积蓄起来的钱财拿去赌博，胜利就会得到大量资金；失败则是有极大的可能性死亡，这个人。是在使用生命来进行游戏。
天空中不断响起雷声，白光的闪电一闪而过，雨势加大，整个电影院的一半被雨水所浸湿。
在舞台下方的区域，甚至还积攒出了一个水坑，被雨滴击打而起的水花不断迸溅出形状不一的黑色花朵。
只剩下两名穿越者的战斗。不可能以和平的方式解决了。
比起的等待敌人进攻，自己先发制人要更加具有优势。
既然saber已经知道了敌人的战斗方式，靠着她优异的行动力和战斗判断，不会输给那些被召唤而出，当做工具的神明和女妖。
“开始战斗吧！saber！”
“是，master！”
两人踩踏着水洼，一起奔跑起来。
现在借助录的力量当然可以。然而不断命令的话只会让自己分心，因此，夏目只交给了录一个任务。
两人不断前进着，在夏目踏出第五步之时，四周陷入了黑暗。
近乎完全的黑暗，这就是夏目给录的命令，让她夺走光线，使得美杜莎的力量无法使用。同时将所有人的视野剥夺。
这也是一个赌博，夏目认为夏郎格已经没有剩余钱财，因此无法命令他的协助者录进行对视线的恢复，这么一来，美杜莎就等于失去了最强的战斗力。
“哦呀？还真是特别的战斗方式，虽然没有钱恢复视野，但你们也同样如此吧。”
夏郎格的声音响起。但他的声音却是通过话筒传出来的，这样一来，就无法通过声源确认他的位置了。
一脚踩在水洼上，响起的声音让其中一人注意到了。夏目没有任何犹豫，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往前扑倒，一个物体从自己头顶上方飞过，插入了墙壁当中。
是雅典娜的长枪？
接着，夏目腹部直接砸在了椅子上面，手肘部分被突出的钢筋刮破，疼痛感开始蔓延于手臂。
不可以在这里停下。
根据刚才风流的变动，长枪刺中墙壁的声响，夏目认为攻击自己的敌人就在自己的九点钟方向，距离不太清楚，可既然自己有反应的时间，估计是在五十米左右吧。
没有任何命令，夏目听到自己旁侧响起了脚步声，那轻快而迅速的一定，毫无疑问，肯定就是saber。
砰！
听到了踩踏在地面上的崩裂声，紧接着，刀与剑，刃与枪的碰撞声在这个黑暗的空间中回响起来。
“呐呐，四号，你又是为了什么想要取得胜利？是和我一样，想要改变这个令人恶心、厌恶的世界吗？想要成为英雄？想要成为伟人？”
“谁会有那种伟大的想法啊十五号。”
忍着疼痛往旁边跳去，刺啦，轰隆，木材和石块被砸碎的巨响在夏目刚才的位置炸开。
这个空间中有什么东西在游动着，就放佛是蛇的尾巴一样，美杜莎除了石化的能力之外，也拥有较强的对人战斗力，这是夏目对现状的猜测。
自己和夏郎格不同，并不是想要拯救世界什么的，只是想要回到自己想要回去的世界而已。
和她们还未告别就这么消失，实在是有些不妥吧。
所以，想要回去。
不是为了远大的理想，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罢了。
夏郎格为了胜利而不惜牺牲几百万人，如果换做夏目，可能会犹豫很久，以至于放弃。
毕竟在这些人中，有好人、恶人，美满的家庭和乐善好施的家伙，能够决定他们自己的生命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本身。
就算成为了王，就算取得了胜利，夏目也不会做出夏郎格那般举动。
世界怎么样都好，只要可以回去，这才是夏目最关心的事情。
“我认为世界上有着许多美妙的东西，可那些美妙的东西总是被一部分人独占着，这不是很可惜，很可笑，很可悲吗？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应该是平等的，为什么只有我遭到指责，为什么只有我的做法是错误，你难道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想法吗？为此，你需要怎么做？结果不是显而易见？成为神，改变世界就好了。”
“那些东西才不是力量可以换来的吧！”
夏目大声反驳，身体迟钝起来的后果是被砸落造成的冲击波击中，身子在空中翻滚几圈之后落入了废墟石堆当中。
咳啊！夏目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奋力站起来的她躲到了大厅的一角。
“master？！”
“别管我，认真战斗！”
逃离原来的位置，夏目匍匐起来。
黑暗中迸溅而出的火花如同舞动的萤火虫般，saber和雅典娜的交手在各地闪耀着光辉。
一瞬间的光亮，saber那美丽的容貌上写满了坚毅和认真，在和雅典娜战斗的时候，她也提防着美杜莎的攻击。
“还想要继续战斗吗？凭借着那名女骑士，你是无法胜利的，四号，不，夏目。”
“你知道我的名字？”
“就在那里呢。”
随后，夏目左侧的空间炸裂了。
因为判断失误，躲避太慢而被卷入其中。
夏目用右手捂住嘴巴，脸上写满了痛苦和紧张。
自己的左手，完全无法使用了。
五根指头有三根指头全部骨折，刚才的重压还在同时粉碎了臂骨的中央部分，那撕心裂肺的刺痛让夏目留下了眼泪。
真是难看。
然而，已经足够了。
可以这么快攻击自己，也就说明自己距离美杜莎和夏郎格很近了。
这说明了什么？很简单，说明自己的行动已经可以开始，并且诱导自己走向胜利。
saber纠缠住武斗派的女武神雅典娜，自己则是接近对方，然后攻击——
虽说没有了左手的辅助，不过等一下的攻击应该不需要左手。
于是——
“开始吧！”
夏目，闭上了眼睛；
然后，黄金色的光芒充斥整个空间。
“excalibur！！！！！！！”
两只手握住黄金之剑的剑柄，巨大的风暴席卷整个剧场。
夏郎格一挥手，女武神雅典娜行动起来，黄金色长枪也迎了上去。
“你以为靠着她一个人可以胜利吗？！夏目！”
“才不是，一个人哦。”
劈天裂地的斩击粉碎了剧场中的一切，夏目没有望向即将攻击自己的美杜莎，而是将目光放在了脸色略微苍白的saber身上。
她的斩击直接连通雅典娜和她的武器一起击飞，压碎，站在崩坏的地面上，saber回应了夏目的视线。
湖中剑，王者之剑被saber扔向夏目。
在空中转动，夏目已经看到了美杜莎的攻击，她将自己当做优先处理对象，无视了飞过来的湖中剑。
夏目在空中扭转身体，将左手当做盾牌。
美杜莎的尾巴直接撕碎了左手的肌腱和骨头，鲜血飞溅出来，可夏目接住了湖中剑。
将要落地，继续闭眼。
感知敌人的位置，然后一剑刺出。
刀刃从美杜莎的脖颈刺穿出去，然后，贯穿了夏郎格的心脏。
“将军了。”
战斗，以两人的默契合作而告终。
ATS。128　绯色的舞台剧，现在与现在的诀别……
故事本该如此才对，但是——
港口电影院的一楼大厅，因为上方的楼层都被破坏的关系，所以变成了一个露天水井，然而此刻雨水却被无形的障壁挡住，往四周倾泻而下。
随后，这层无形的黑色障壁破碎了，像是被击中的脆弱玻璃一样，化成粒子往空中各处散去。
雨水，渐渐变大，雨滴滴落在身上，让燥热的身体，沸腾的血液全部都冷静下来。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夏目望着头顶依旧十分黑暗的天空，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跪坐下来，被自己刺破脖颈的美杜莎已经变成了碎片消失，剩下的，只有心脏被贯穿的夏郎格罢了。
他还残留着一点意识，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望着这一幕，对着夏目伸出手的他，在触碰到夏目身体之前，就化作雾气，只留下滚落在地上的湖中剑。
成功击杀了最后一个敌人，夏目用残余的右手打开手机，等待死亡判定的通知。
意识似乎将要远去，在往旁边倒下之前，就被赶过来的saber扶住，而录则是飞到头顶，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master，我们赢了。”
几乎用光了魔力，骑士王的少女对着夏目露出一笑。
“啊啊，是啊，我们赢了，这样一来，就该……”
“就该继续下去了吧。”
新的声音出现，又一次，从舞台的幕后，出现了人影。
身穿正规的礼服，带着高顶礼帽，玩弄着协助手机的人，一脸笑意的登上了现在的舞台。
他的相貌，样子，语气。动作，以及神色，都没有任何不同的地方。
那张脸，十分普通，同时，那张脸，也十分熟悉。
“可以说是初次见面吗？我自己哟。”
出现在夏目眼前之人。就是自己。
除了服装之外，其他的几乎一模一样，身高也好，瞳孔的颜色也好，笑起来的模样也好，都没有什么差别。
麻烦死了。厌恶死了，过去夏目将自己的未来给击杀掉，到了此刻，又必须面对现在了吗？
“虽然十分抱歉，不过你的刚才的行动都白费了，那只是我的人偶罢了，雅典娜和美杜莎的战斗力还真是堪忧啊。所以，我最后的手段，是该给你看看的时候了。”
当然，这称不上是最厉害的手段。
爽朗的说着，夏目看着自己弹了一个响指，天空中冒出了一架knightmare。
那是不列颠帝国开发的第七代大型knightmareframe，以传说中亚瑟王的圆桌骑士中与兰斯洛特齐名的高文爵士为名。
乘坐在上面的人估计不是鲁鲁修，而是——c。c。吗？
高文从天空中缓缓落下。巨大的炮口对准了在场的夏目和saber。
“我和你不同，并没有经历过那些复杂的故事、剧情，所以不擅长战斗，也没有被感染，幸福和不幸对于我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
可是
“突破盒子，成为‘王’的这个行动是必须要被阻止的。难道身为我自己的你还没有发现吗？这一切，其实就是默示录之架的阴谋，说什么害怕，说什么超越他的力量。实际上，一旦取得了胜利，只会带给他巨大的好处罢了。原本只能够伸手于创造出来的盒子的世界的它，将会借助这个力量染指真正的正常世界，那将是，让世界线崩坏的结局。”
“我是，被利用了吗？”
“当然了我自己，想要回到原来世界是不可能的，除非成为默示录之架的傀儡，这样才能够得到回去的权利，不过前提是——毁灭呢。”
夏目听着自己的一番说辞，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同时，他的精力也已经透支了不少，意识朦胧起来。
一边的saber将手伸向湖中剑，可是一连串的射击直接阻断了saber的行动，让她收回手，扶住夏目。
“回到过去的生活是不可能的了，我并非厌恶世界，也谈不上讨厌世界，所以，偶尔想要拯救一下世界呢，不对吗？四号夏目？”
说到底，这个自己也同样的厌恶着不幸罢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阻止夏目这边的行动，害怕夏目将不幸传播出去。
只不过这个自己错了。
根据他刚才的那番谈论，他并未经历过这边经历的不幸和故事以及战斗，那么肯定无法理解现在的情感。
乘坐高文的c。c。正将炮口和枪口对准这边，只要对面的自己一下令，就会被射成马蜂窝。
“所以我得出了一个很好的结论啊四号夏目，既然我们都出现在了这里，就让这一切结束，既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没有等着我们的人，在这里结束不是很好吗？”
“那只是，你而已吧。”
夏目靠着saber站了起来，嘲笑着这个未曾经历过那些故事的自己。
“我可是，有想要回去的地方啊！”
伴随着左肩伤口那撕裂的痛苦，夏目吐着血沫，摆开了saber的搀扶朝着自己扑了过去。
对面的自己立刻下达命令，架势高文的c。c。收到命令准备射击，同时夏目，做出了召唤的宣言。
“我最后的手段！也给你看看好了！”
魔法阵和空间碎裂一同产生，被黑色装甲包裹的少女，在降临于此的同时，横向挥舞的刀刃切断了高文机甲的炮口。
翠绿色长发飞舞，纤细的身子和巨大的刀刃，那副模样的少女和驾驶高文的c。c。完全不同。
“这是？c。c。？”
“这是，我？”
从高文的机体中传出了声音，驾驶高文的c。c。并未停下动作，她立刻调动身体展开第二轮攻击，靠着辅助炮口的连射和机枪进行打击。
然而这些动作都被一一封锁了，如同鬼魅一般，精灵力量使用到极限的c。c。一刀斩开了高文的驾驶室，对着里面的自己大吼起来。
“别对我的人类出手！你这个笨蛋！”
“……为什么，我会……”
这当然不是原来那个世界的c。c。，所以驾驶高文的魔女会惊讶也是理所当然的。
“明明讨厌孤身一人，却想要结束掉这一切吗？想要，杀死人类吗？”
“人类，指的是那个夏目？”
驾驶室的魔女不清楚现在到底该做些什么，整个人处于对自己变化的惊讶当中。
魔女说话小声，情绪并未有太大的起伏，可是夏目召唤而出的c。c。则是一脸愤怒的表情。
“不管时间如何流逝，有着能够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有不会让自己孤单的人，还有认同自己的人，这一切，你都要破坏掉？”
“那些，与我无关。”
魔女看了一眼身穿黑礼服的夏目，表情显得有些扭曲。
那是疑惑，痛苦，还有不解。
混杂着各种各样的情感，她听到了命令。
“一群奇怪的家伙！还有改变了的奇怪的自己！在这里全部消失才是最正确的！四号夏目！你应该明白才对！已经回不去了！杀人了，做了事，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无法回到过去了！”
“谁说要回去了！”
夏目停下脚步。
“我才不会回到原来的世界，刚才不是说过了吗？等着我的人，是有的，所以不回去，也不想要回去了。”
“胡言乱语，胡言乱语，怎么可能！明明，明明杀人犯！犯罪者！”
夏目看着自己的挣扎，他或许和自己一样，在万千的世界之中寻找救赎，然后，失败了。
自己可以拯救自己，夏目此刻能够做到事情只有一件。
对自己，告别。
所以，再见了。
所以，再会吧。
所以，足够了。
捡起地上的湖中剑，在c。c。压制那位魔女的同时，夏目走向了抱着脑袋的自己。
“我啊，总是觉得自己不被需要，或许是正是因为过去的那起事件，才让我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只不过……”
不管如何。
在世界的某处，宇宙的某个地方，一个数值的世界线上，存在着需要那样的自己的人。
就是这样才不会感觉到痛苦，就是这样察觉的幸福。
这一点，面前的自己并未察觉。
“终结就是开始，开始也是终结，为了等待着我的人，还有想要回去的世界，我的选择，只有一个……”
既痛苦又开心，夏目做出了抉择。
ATS。终　幸福理论，水晶之宫，她们的道路，将由他来铺垫。
一望无际的草原出现在了眼前，绿色的地毯从脚下蔓延开去，直到境界线的彼端。
高低起伏的山丘之上，放佛世界中心的地方，深色绿草上面有一棵弯弯曲曲的大树，它独自‘站立’在这个平原当中，就像是一个孤独的守望者一般。
树叶随着微风而摇晃，落下的叶子似乎正在寻找自己的归宿，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