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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日神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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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虹诚挚地道:“晚辈已面临死亡关头,还会说谎?”
美乐娘哦了一声,右手食指一拨琴弦,一缕琴音飞出,袅袅散入空中。
白长虹语声一咽,张开的嘴里,已被碧玉琴魔趁着拨动琴弦之际,掷进一枚丸药。
美乐娘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立身而起。
在这一个动作时,白长虹已听到她以“细蚊传声”之术将话声逼入他的耳里:“这是一枚华百陀的‘续命丸’,你服下便能保住性命。”
也不容他思忖美乐娘的用意如何,那枚丸药已经化为液体咽下肚去。他苦笑了一下暗忖道:“我这下只好听天由命,不管这是毒药或仙药,我也无法了。”
碧玉琴魔脸色一寒,冲着华百陀道:“你做的好事,喂!老鬼,跟老娘走!”她身躯一扭,往山庄飞跃而去,赤足神魔大叫一声,不敢不跟随而去。
华百陀是何等聪明人物,他一见美乐娘脸色不对,顿时便已猜出她这下跑回山庄的目的。
他脸色冷酷,问道:“白长虹,你临死还要多一句嘴……”白长虹这时胸中舒适无比,那些四散的真气也缓缓的向着丹田集聚,他晓得现在只要容他再安静的用一个时辰的功,便可使内伤痊愈十之六、七,那么也就不怕华百陀了。
他脑中念头连转数下,说道:“华百陀,你晓得我刚才连施四计是哪四计吗?”
华百陀冷哼一声道:“你现在还想欺骗我?哼!任你舌灿莲花,我也不信了。”
白长虹大声道:“我是施出夜渡陈仓、金蝉脱壳、声东击西三计,到最后我还有一手拖剑计!”
“拖剑计?”华百陀一愕,道:“什么拖剑计?我只听说有拖刀计……”白长虹身形一滚,一把抄到射日剑,大喝一声,朝华百陀掷去,他的身子顺着岩石滚了过去。
华百陀距离白长虹很近,没想到白长虹在自己掌握之下还会来这一手“拖剑计”,长剑急啸而来,等他发觉时已到了面前。
他大喝一声,双臂一搓一抖,“破玉功”施将出来。
一股汹涌的劲道似大河流泻而出,白长虹惊叫一声,已被那强劲的力道击得滚下断崖。
长剑落地,峭壁下传来白长虹那悲痛的呼声。
华百陀走到崖边一看,只见烟雨蒙蒙,湍急的瀑布在深达百丈之下的山涧里流过,再也没看到白长虹的影子了……山风呜咽而过……凄迷的月色下,对面峭壁上挂着的一弯飞瀑,好似一条银色的飞龙,张舞爪牙探首冲入山洞。
华百陀怔怔地望着那条飞泻的瀑布,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这种感触既非满足也非得意,而是在其中掺杂着遗憾与失望……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忖道:“从此天下将没有第二个可以与我斗智的人了,唉,想不到这么聪明的年轻人竟会在人生方才开始的时候便已死去。”
他摸一摸被夜风带来扑上脸面的水露,继续忖道:“真正可惜,他就像一颗尚未放射出灿烂光华的明星,如此快的消逝在苍茫的夜空。”
一阵凉风吹来,他打了个寒噤,自沉思中醒了过来。
当他记起刚才自己是对白长虹的死而发出惋惜的叹息时,不禁哑然失笑,为自己的这种举动而摇头。
他暗忖道:“我巴不得他死在我眼前,但是当他掉入深渊无法生还时,我却会有这种遗憾的情绪,难道我只是嫌他死得太早,嫌他没受到天下的五大毒刑就如此痛快的死去?”
他忖思了片刻,却也摸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何想法,一直怔怔的站着,在思忖着这个问题。
其实他这种心理是基于自许为天下第一善用心机之人,从来都是以计谋来算计别人,而从未失算过,以致有种天下已无对手的感觉。
可是白长虹突然闯入大眉山庄,连续数次的打破他原有的算计,使他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最可恶的是白长虹还不断的使用机智,在面对他的威胁下,连番数次的施出通常易见的几条计谋,由于真假难分,而使得他受到了斗智上的挫败。
所以他也就将白长虹目为唯一可与自己斗智之人。
在这种普天下唯有一个对手的情形下,他的全部智慧都用在怎样才可以识破对方诡计,而再加以打击瓦解。
谁知骤然之间,这唯一的对手竟死在他的面前——至低限度他相信白长虹身负重伤,坠下百丈深涧,是绝不可能生还的。
从此,他又将没有对手了,顾视天下群雄,无一可与自己相较智力,这种落寞的情绪也就使他产生那种遗憾混杂着失望的心情。
“拖剑计?”他摇了摇头,哑然失笑,赞叹地道:“真亏他能想出这个名词!”
望了望手中的射日剑,他自言自语道:“无论如何,点苍是整个灭亡了,从此天下将是我囊中之物!”
大地突然黯了下来,周围好似罩上一层雾……华百陀惊觉地抬起头来,看到弯空不如何时飞来一大块黑云,将月亮遮住,留下一片黑暗给大地。
他仰天长啸一声,将心里积郁的闷气全都发泄出来。
在这个时候,他脑海里却奇怪地会浮现起卫琼霜那丰腴滑润的肉体,欲念一缕自心底升起,火苗似的愈来愈长……他双臂一振,有似一只大鹤展翅冲天飞来,掠过夜空,投向更黑暗的苍茫中……就在他那回荡在峭壁山涧里的啸声消失时,一只颤抖的手掌自断崖下伸了出来,像是钢爪似的深深插进岩石上。
白长虹艰辛的爬上岩石,他那痛苦的脸庞上有着一股得意的情绪。
望着黑暗的夜空,低喘了口气,道:“点苍绝不会灭亡,它只是暂时隐退罢了,就像我白长虹是不会就此死去,仅仅是自江湖上隐退……”他缓缓的站了起来,握紧拳头道:“当我再次出现江湖,白长虹三个字将令天下震惊!”
涧水潺潺,恍如流过他的心底,在此刻,他又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刚才他身形沉浮之际,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惊悸的叫声,但是身形一浮空,他已往断崖坠去。
身形一浮空,潜伏在人体内强烈的求生欲念使得他张开手臂往身外抓去,想要凭藉这无望的捞抓,而使得生命不致幻灭。
是以当他右手一触那断崖下一块凸出的尖锐石柱时,不禁紧紧的握祝但是就在这突然的一振一荡中,他浑身气血激荡波动,而使得大脑受到冲撞以致昏迷过去。
等他神智自悠悠忽忽中醒了过来,他才发觉自己双手十指深深插入崖壁内,整个身躯悬挂在半空之中。
仰望如伞盖似的岩石,俯视滚滚而去的涧水,他这才觉察出自己又一次的自死神硕大的手掌指缝里逃过。
也就在那时,他听到华百陀发出的豪语……他伸出十指梳理着蓬乱的头发,对着苍茫的夜空忖道:“命运之神既待我如此之厚,我岂能自暴自弃?”他暗暗感激碧玉琴魔刚才掷给他服下一颗“续命丹”,因为若不是如此,他也无力将自己悬挂在万丈深渊上。
夜色茫茫里,他那颀长的人影渐渐的走远了。
夜风传来有力的语声:“有恩的报恩,有仇的报仇,我将不欠命运一分……”可是命运是否会再施恩给他?他能还清那数不清的恩恩怨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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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落叶飞花
无止无尽的路在茫茫的夜色下婉蜒开去,消失在无边无际的树林里,那一片苍茫的丛林,展露在黯然的星光下,恰似一望无垠的大海……白长虹踉跄地迈着步子,将那重叠的山岩远远的抛在身后,踏上了这条蜿蜒的山道。
他的身影在淡淡的星光下,显得是那样的孤独,正似一个无助的老人独行在夜晚的街头,踉踉跄跄的行着,归向于那孤陋的草屋,心境是同样的凄凉与孤寂……晚风挟着嘲笑而来,在空中呼啸而过,戏弄地拂起他散乱的长发,在星光下,他的影子仿佛更加踉跄了。
“白长虹!白长虹,你切不可忘了自己曾遭遇到何等的痛苦!”
他拂了拂挂落额上的发丝,喃喃道:“你既然能够忍得下那一连串锥心的苦痛,也应该忍得下这份孤寂,熬得起心灵上的悲哀。”
他仰首望着乌云浓密的夜天,星星正自投以怜悯的轻轻一瞥,眨动着那熠熠的眼睛。
他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自嘲地道:“我何须你们来怜悯我?我一向都是孤独惯了的,就像影子似的,这份孤独永远跟随着我。”
他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抽搐了一下,眼角流出一滴泪水,大声地呐喊道:“我是永远孤独的,我不须任何人的怜悯!”
呼啸的夜风带走了他的呐喊,留下一片空寂紧紧的包围着他。
“我是不该学武的。”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喃喃低语道:“我一生下来便不是学武的人,我晓得一牵涉到武林,将永无宁息的日子。江湖,原就是一个大旋涡,身入江湖没有任何人可以脱离这个旋涡!”
他边行边想,愈想心里愈是难过,到后来只觉天地茫茫,自己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歇息,仅是孤独一人流浪天涯,受尽无数的艰辛,而无人加以抚慰。
心中情绪有似滚滚江潮,不断的冲击着,他痛苦地大吼一声,像是疯狂似的飞奔起来。
倾斜的山道之上,他那沉重的足音急促地响起,清晰地传了开去。
冲入林中,堆积的枯叶被踏,发出沙沙的声响,将树林里栖息的夜鸟都吓得扑翅飞起。
淡淡的星光下,无数的夜鸟群群掠过夜空,投向浓浓的乌云深处。
当鸟鹊鼓噪之声远去时,林中的沙沙声也停歇了。
白长虹重重的喘着气,怔怔地望着扑入夜空深处的鸟群,心中激动的情绪渐渐平息。
他颓然俯下头去,吁了口气,缓缓坐了下来。
微弱的星光自枝叶隙缝里穿过,洒下斑驳的光影,不停地晃动在他的身上。
一眼望去,林中黑黑沉沉,也不知道有多深多远,浓密的树林里,一股股潮湿而微带着芬芳的气息扑入鼻来。
茫茫的林野,夜鸟振翅声远去了,留下的是如死的寂静,静得连夜风轻蹑过叶上的脚步声都听得清楚。
白长虹收敛起紊乱的心绪,盘膝趺坐在厚厚的落叶上,运功疗治内伤。
他晓得自己这一阵奔跑,浑身血液流动,已将适才服下的“续命丹”药力散开,现在若是趁此运功,必可事半功倍,很快便可使内伤痊愈十之六、七。
在这个时候,他也不再细想刚才碧玉琴魔为何会抛给他这颗“续命丹”,并将自己的真气存于丹田之中。
一缕暖气自丹田升起,缓缓的顺着经脉循行全身,霎时天人相会,空灵寂灭,真气已运行全身两大周天。
真气一畅,很快便使得任督二脉相通。
就在这时,沉静的密林里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一盏大灯摇曳着烁烁的光芒,穿过密密的树干向这边而来。
一个宏亮的话声响起道:“这树中突然飞起大群夜鸟,莫非是那老怪物逃进树林里了?”
“嘿嘿!”另一个人扯开喉咙大声道:“那老王八羔子,好像一辈子都没有吃过饭,竟敢偷跑到太子帐蓬里偷东西吃,若非大佛爷……”他话声未歇,倏地呃了一声,栽倒在厚厚的落叶上。
灯光一闪,那手持灯笼的人身形一动,两面铜钹锵地一声大响,泛着澄黄的光芒,射向阴暗的林中。
可是这一去却如石沉大海,一点声音都没有。
密林深处传来一阵嘲笑,一个苍老的声音道:“王八羔子的,你们这两个喇嘛不蹲在西藏念喇嘛经,跑到这里来吃屎?”
那手持灯笼的人将手中灯笼一扬,灯光下可看清他正是身穿红袍,剃光了头,一副藏土喇嘛的模样。
他怒喝一声,一扬手,又是两片铜钹飞出,向那声音之处射去。
那两面铜钹发出之时,自密林之中,倏地飞出一个黑影,朝着铜钹而来。
“噗!噗!”两声,两面铜钹齐都射进那黑影上,只听一声低弱的惨叫响起,那黑影便已重重的坠在地上。
那红衣喇嘛似是没想到自己两面铜钹竟然奏功,他怔了一下,也没顾到自己同伴如何,跨开大步,朝黑影落地之处奔去。
谁知他一跑到前面,却发觉自己所发出的两面铜钹一齐钉在一根枯木上。
他“噢!”了一声,心知不妙,正待回转身去,头上枝叶一响,一枝长长的大烟杆已点在他脑后“玉枕穴”上。
欧阳空自那仆倒的喇嘛手上接过灯笼,轻蔑地吐了口唾沫道:“他XXXX的王八羔子,这些混帐喇嘛不在宫里参什么欢喜禅,跑到这儿在鬼混!”
他的话陡然止住,右手烟杆一伸横在胸前,身形一空,贴在一株大树旁。
还没等他将灯火吹熄,一枝长剑已悄无声息的自黑暗中伸了出来。
剑刃映着灯光,泛起片片似鳞的光华,将他胸前三个穴道齐都罩祝欧阳空悚然大惊,大烟杆一抖,洒出点点黄光。
“叮!叮!叮!”一连三声,那轻盈如水的剑式倏地一顿,诡谲怪异的划了半弧,自侧面迅捷地切入。
欧阳空似是没想到对方变招如此之快,手中烟杆刚被对方长剑荡开,身前便又闪现对方这一记诡异的快剑。
他怪叫一声,左手灯笼往前一送,大烟杆横里一扫,身形闪了开去。
灯光烁烁,剑光连翻,那枝灯笼已被削为三截,平刺在树干上的长剑,半截燃着的蜡烛竖在剑背之上。
这手剑术委实快速到了极点,在灯笼坠下之际,竟已连发三剑,而在蜡烛尚未落地之间,便用剑背接祝欧阳空举起袖子一看,只见袖口已被剑锋削去一片,只留下零碎的布絮挂在袖上。
他暗暗咋舌,忖道:“我若不是躲得快,这下岂非整条手臂都送给他了?”
“嘿嘿!”树林里倏地传来一阵宏亮的笑声:“海南派‘飞鸿剑’的确不同凡响,老衲佩服!”
欧阳空回头一看,只见不知何时树林中亮起了六盏灯笼,一个高大魁梧的年老喇嘛缓缓的行了过来。
他暗自叫苦:“糟糕,今晚上了萨迦这王八羔子喇嘛的当,被他诱敌之计骗到了。”
他目光连闪,发觉身旁树干之后,又走出了两个斜背长剑的年轻剑手。
那两人脸色阴沉,全无一点表情显露在脸上,但是在眼睛之中却全都射出凶狠的光芒,凝望着欧阳空。
大烟杆欧阳空吁了一口凉气,晓得今晚是无论如何都跑不了这似是天罗地网的包围了。
他心中暗忖道:“他XXXX的,这些狗腿子既然放不过我大烟杆,说不定我要送他们两颗霹雳子,管他XX的,同归于尽算了!”
萨迦大喇嘛全身好似浮在叶片之上,悄无声息的飞越了三丈,来到距欧阳空不足两丈之处立住了脚。
他微微一笑道:“阿弥陀佛,施主这下总该随老衲去见二太子了吧?”
欧阳空干咳一声,缓缓走前两步,道:“大国师你这样客气,以如此隆重的礼节来请我老人家,嘿嘿,我再不领情,岂不是对不起你?”
萨迦大喇嘛灰眉微动,道:“好说,好说!”
身后六个身穿红袍的年轻喇嘛,手提着灯笼,齐都走向前来,站在萨迦大喇嘛身后。
欧阳空眼睛一斜道:“当今天下后起之秀,武林七剑之中,这儿倒来了三位,我老人家也真正荣幸。”
“呸!”飞鸿剑竺西沉声喝道:“老家伙,你还不束手就缚?还敢胡言乱语?”
欧阳空猛然回头,泼口大骂:“去你奶奶王八羔子的,海南剑派又有什么了不起?哼!
到底是海外野蛮之人,一点敬老尊贤的礼貌也没有!”
飞鸿剑竺西怒道:“什么?”
他手中长剑一抖,燃在剑背上的蜡烛倏然飞起,射向欧阳空面门而去。
欧阳空上身微斜,手中大烟杆一扬,那个大大的烟锅一沉一迎,已将那蕾火花接祝他将烟嘴凑在唇上一吸,“叭跶!叭跶!”,一连两响,烟锅里的烟丝燃着,一丝轻烟袅袅升了起来。
他张口吐出一口浓烟,呵呵笑道:“谢谢你替我老人家点火!”
他脸色一整又道:“你看长白千山剑客与北海屠龙剑便文雅多了,不过你还晓得替我老人家燃烟,看来孺子可教也!”
飞鸿剑竺西勃然大怒,一领长剑,进步撩身,剑刃颤起一片如水寒芒,向欧阳空射去。
蓦地,一声沉喝自萨迦大喇嘛嘴中呼出:“竺西!”
剑式去得快,收回得更快,竺西冷喝一声,那烁亮的剑光已倏然敛去。
欧阳空面不改色道:“想不到这等毫无礼貌的野人,也会被列为武林七剑之列,当真是武林之羞!”
“嘿嘿!”树叶一响,一个劲装汉子自树梢跃下,阴毒地笑道:“大烟杆你可别把我也骂进去了?”
欧阳空一见来人暗自叫苦道:“想不到裴文海这坏小子竟也混进大内,看来星宿海独霸武林的计划还没有放弃!”
他吸了口烟道:“哦!原来是剑郎君裴文海,嘿!武林七剑来了四位了,只不知忘情剑客白长虹来了没有?”
他扯开了嗓子乱喊,在这夜深人静的丛林里,声音传出老远,使得那盘坐在十丈之外,运功疗伤的白长虹全身一颤,自沉思中醒了过来。
他暗自咦了一声,忖道:“这不是老怪物欧阳空的声音吗?怎么他会在这个树林里?”
剑郎君裴文海冷笑一声道:“白长虹算什么东西,竟能列入武林七剑?他若在我面前,本郎君十招之内便将使他长剑脱手!”
欧阳空怪叫一声,道:“王八羔子!你裴文海只不过是赤足神魔的徒孙,古雷那老猴崽子的徒儿,竟敢……”白长虹一听他话声突地一咽,深吸口气忖道:“我的内伤已经痊愈了十之六、七,看来若要击败裴文海是绝无问题了!”
裴文海阴森森地道:“我这是让你见见星宿海‘流沙剑法’的厉害,请你闭上臭嘴,快快随萨迦大国师而去!”
白长虹暗忖道:“咦,想不到这儿竟有大内国师,不晓得欧阳空又有什么麻烦了?”
他提气轻身,似是一片柳絮,随着晚风,向右侧飘身而去。
欧阳空刚才连接裴文海五剑,被逼得连退三步。
他喘了口气,平抑住心中惊骇之情,忖道:“不料裴文海这小子剑法较之他师父尤为厉害,看来今晚非要拚命了!”
他虽是决定在不得已之时,扔击昔年东海霹雳大仙洪雷遗下的霹雳子,但是在这两败俱伤的情形未发生前,他还是想要设法脱离这个恶劣的形势的。
“唉!”他吐了一口烟,叹着气道:“我大烟杆真倒楣,在这里饿了两天,想找点东西吃,竟会撞到什么二太子狩猎,而弄得我像犯人似的不准逃跑……”萨迦大喇嘛沉声道:“老施主有何话,可对二太子说明,不须拖延时间,今晚无论如何,你是逃不了的!”
欧阳空苦笑一声道:“好罢,算我倒楣,全碰上你们这群王八羔子的!”
裴文海怒道:“欧阳空,你真不要命?”
欧阳空骂道:“小王八羔,你老人家只不过听到要将江南、川蜀之地交与蒙……”他话声一顿,身形倏地一个大翻身,大烟杆一抖,向千山剑客龙鹰敲去。
龙鹰未提防他会突然偷袭,微楞之下,被逼退一步。
他怒喝一声,剑刃出鞘,陡地横里划出一剑。
长白“千山剑法”的确不是寻常,龙鹰长剑一击,立时便是群山并立,重崖叠嶂挡在身前。
欧阳空连变两招,手中烟杆始终没能攻得进对方那坚固如山的剑幕里去。
他攻式一受挫折,身形疾转,斜扑西北方站着的屠龙剑陶墨人而去。
陶墨人沉喝一声:“来得好!”
他脚下一滑,剑光倏地闪烁而起,猛地往欧阳空烟杆上砸去。
“当!”的一响,欧阳空身形一空,手中烟杆荡了开去,一点火星闪了一闪。
他吃一惊,左手一模烟杆,竟发觉杆上已被敲出一个米粒大的缺口,不由惊忖道:“这些王八羔子怎么如此蛮力?”
陶墨人阴沉地一笑,长剑一偏,又是一剑斜劈而来。
欧阳空怪叫一声,滑溜地旋身移步,让开对方那沉猛的一剑,大烟杆倏转,凑在嘴上。
他用力一吹,“噗!”那烟锅中未燃尽的烟丝,带着火花飞出,迅捷无比的射向屠龙剑。
陶墨人不料欧阳空倏出奇招,微一定神,那枚“暗器”已射至胸前。
他怒吼一声,整个身子顺着长剑击出之势,向右侧身,欲待避开那团烟碴,可是火星一烁,他的衣裳已经着火,烫得他大叫不已。
欧阳空哈哈大笑道:“这手‘毒蛇放屁’如何?”
陶墨人怒叫一声,左手用力一扯,将身上衣裳齐都撕去,露出满是黑毛、结实粗壮的胸膛。
他满腮的叫须根根竖起,好似刺猬伸出了它的针毛,显得吓人无比。
欧阳空没等对方扑了过来,他上身前倾,有似陀螺疾转,烟杆一抖一翻,大喝道:“去你妈的王八羔子!”
陶墨人闷哼一声,那硕大的个子向后翻出,一连翻起五六个筋斗,方始撞在一杆大树干上,煞住了翻滚之势。
欧阳空一招得手,再也不加停顿,朝着西北方留出的空隙飞奔而去。
“阿弥陀佛!老施主慢走!”
眼前红影一闪,萨迦大喇嘛左袖一挥,拍出一股狂飘将他飞跃的身子挡祝欧阳空身子一定,深吸一口气,杆影一立,大烟杆交在左手,右掌一挥,劈出一股掌风。
“砰!”的一声,在脚下连退两步,方始站稳。
萨迦大喇嘛红袍轻飘,微微一笑道:“老施主真个不识好歹?”
欧阳空一怔,骂道:“王八羔子,你们这群卖国贼!”
萨迦大喇嘛脸色一沉,两道灰眉倏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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