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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日神剑-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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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虹冷冷地道:“这是事实,眼下你正是这种人!”
寒月堡堡主孔戟气得发丝根根倒竖,嘿嘿笑道:“小子,老夫就先会会你!”
他这时气得全身直颤,提着一根赤铜棍便走了出来,步履沉重,身法稳健,一看便知道是个武林高手。
白长虹目光朝各派令符一瞥,笑道:“你是南疆第四家,大概还像个人物。”
语声一转朝大烟杆欧阳空笑道:“老烟虫,你去将那个寒月令先拿过来!”
大烟杆欧阳空身形一跃,嘿嘿笑道:“想不到我老烟虫专门搜集破烂!”
寒月堡堡主孔戟一扬赤铜棍,呼地一棍击向大烟杆欧阳空的身上。
大烟杆欧阳空呵呵大笑道:“龟儿子你想打架?”
寒月堡堡主孔戟厉喝道:“你想干什么?”
欧阳空嘿嘿两声道:“我要拿寒月令呀!”
孔戟怒喝道:“胜负未分,你不准动寒月令。”
白长虹冷冷地道:“早拿晚拿都是一样,反正今日各派的令符在下通通都要,在我点苍复派之日,要插在点苍山上点缀点缀……”这一来顿时将全场各派参与会中的高手激怒了,只见人影大哗,纷纷现出不平之色,几乎要抢身出来和白长虹动手。
孔戟厉喝道:“你别妄想了,东西还没到手,可能已先身亡……”白长虹不屑的道:“你也许说得对,不过我得告诉你一句,忘情剑客在江湖上混不是一天了,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还会怕你一个小小的寒月堡……”寒月堡堡主孔戟实在无法再忍耐下去了,扬起赤铜棍在空中一抡,颤起三个大棍花,一招“黑龙出海”疾愈闪电的向白长虹身上点到。
白长虹单掌一挥,道:“你还差得太远!”
他在赤铜棍快要近身的一刹那问,突然掌劲一吐,轻轻击在赤铜棍上,震得寒月堡堡主孔戟身形一晃,踉跄的连着退出五、六步。
西门雪这时突然银铃似的一笑道:“孔堡主请回来,我们不能先乱了章法。”
寒月堡堡主孔戟恨恨的呸了一声,道:“等会再来讨教。”
他这时神智清醒,已没有先前那样冲动,深知自己不是忘情剑客白长虹的对手,西门雪话声一落,他立刻交代两句,急忙走了回去。
白长虹豪气一的笑道:“还有哪一位要上?”
各派来沉沙谷与会的人,大多都是些老奸巨滑之徒,一见寒月堡堡主孔戟占不到一丝便宜,都不忙着出来动手,俱将目光投落在西门雪的身上。
西门雪冷漠的道:“你急什么,事情没有交代明白之前,在沉沙里不准动手!”
她目光如刃,在场中一扫道:“谁要是破坏大会的规定,休怪姑娘将他赶出沉沙谷之外,现在我要代表南疆各派和白长虹说几句话……”白长虹冷冷地道:“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吧,在下听着了!”
西门雪冷笑道:“点苍真要在南疆从新开派么?”
白长虹一怔,道:“这个自然,点苍派永远不会退出江湖。”
西门雪冷冷地道:“传说你回南疆,是要在南疆清理各派,并要将南疆一带据为点苍所有,你可有这种雄心?可真有这回事?”
白长虹哼了一声道:“还有什么好问的,我已经来了,要想离去也不可能了,我们还是尽快的解决,时间不早了……”西门雪哼了一声道:“好,那么时你可不要后悔!”
“哈哈!”
白长虹突然仰天一阵大笑,高亢的笑声,直冲云空,在山谷中回荡良久方始消敛,白长虹不屑的道:“后悔?后悔我就不来了。”
西门雪幽幽地一叹,一时被他那种狂傲的大笑所惊楞住,她眸中异光一闪,朝各派代表道:“各位准备动手吧,南疆谁属,全看各位的努力了,现在哪一位愿意先出场和忘情剑客一较?”
人群里互相看了几眼,居然没有人敢走上前来,这在南疆说来是很丢人的事情,白长虹豪放的笑道:“你们还是全上来吧,也省得我麻烦,时间愈快愈好,在下若侥幸胜了,拿了东西就走,若不幸失手也只怨自己学艺不精。”
“嘿!”黑暗中响起一声低喝,寒月堡堡主孔戟和另一汉子同时跃了出来,双双向白长虹逼去。
大烟杆欧阳空怒喝道:“龟儿子要想二对一,我大烟杆先要敲碎他的脑袋!”他燃起一锅烟,狠狠的吸了几口,那散射的火星随着一道青烟袅袅消逝在空中。
西门雪变色道:“孔堡主请回来,我南疆可不能失礼!”
寒月堡堡主孔戟哼了一声,默默的走了回来,那另一个汉子手捻长剑,对着白长虹低沉一笑。
白长虹冷冷地道:“先报出你的名字,我要看看在第几招上击败你。”
这汉子气得一抖长剑道:“白长虹,你记住了,我是闪雷派的铁剑雷平,少时你在阎王那里的时候,不妨把雷平二个字记牢了!”
雷平在江湖上素以剑法出名,雷家的“大雷九式”在南疆自成一家,各派高手一见闪雷派雷平出场,不禁暗暗喝了一声采,深知雷平打头一阵,最少可杀杀白长虹的气焰,给南疆挣些面子。
闪雷派雷平斜伸长剑,庄重的吸口气,剑刃在空中下翻,隐隐带起一连串风雷之声,那种沉稳的样子俨然一代宗主。
白长虹淡淡一笑道:“料不到你还是个施剑的高手!”
雷平冷涩的道:“拔出你的剑来!”
白长虹冷笑道:“对付你那几手剑式还要用剑也太丢人了……”他弯腰在地上拾起一节枯枝,轻轻一晃,道:“我以枝代剑,陪你走几招好了!”
此语一出,四座皆惊,认为白长虹狂妄自傲,雷平气得双目赤红,长剑在空中一颤,大喝道:“你找死!”
他在剑道上浸淫多年,剑光一颤之间,已将胸中那股几乎喷出的怒火压了下去。
他如雷般的一声大喝,长剑已自斜方击了出去,这一剑甚是神妙,剑势甫动,一声雷鸣摇荡颤出,震得场中风沙骤起,恍如真是响雷一样。
白长虹心里一惊,想不到他在剑法上竟有独到之妙,自己虽不会被那剑鸣之声所惑,可也不敢稍存轻视之心,因为对方所攻部位正是致命之处。
他力贯枝尖,在对方剑刃上轻轻一弹,居然响起叮地一声,雷平只觉手臂一震,长剑斜斜被弹了开去。
雷平急忙撩剑上击,施出一招“卞庄剌虎”这招本极平淡,可是在他手上使出却另有一种神韵,攻守之间,全是恰到好处。
白长虹冷哼一声道:“你仅仅会这一招么?”
他以一枝枯干的树枝代替长剑,在兵刃上已吃了大亏,白长虹有心在这时显露一手,未等雷平招式进到,突然在空中一颤枝尖,数缕劲风一弹点去。
“呃!”
“叮!”的一声大响,闪雷派雷平长剑脱手落地,他面色苍白,胸前衣衫尽碎,一时竟被对方这手剑道神技所骇楞住了,不觉僵立在地上楞楞的望着白长虹。
他良久方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道:“你这是什么剑法?”
白长虹淡淡地笑道:“射日剑法的第三招,‘力能贯日’。”
雷平绝望的发出一声长叹,悲怆的狂笑一声,拔起身形向黑夜中扑去,转瞬之间便消逝在茫茫夜色中。
白长虹冷漠的道:“老烟虫,将大雷旗收起来!”
大烟杆欧阳空得意的道:“好,这是第一家服从了,我老烟虫可得先抽二口大烟,过过瘾……”他大手向前一抓,一柄黑风雷雨小旗飞向他的手中,随着将之放在屁股下面坐着,看得场外各派同时大怒,纷纷指责他。
白长虹雄心大发,大笑道:“现在还有哪一位要上?”
“哼!”
只听一声冷冷道:“冷枫堡古力倒要领教……”话音甫落,一个高大的老人自人群中缓缓走出,他斜背大弓,神态威猛,昂然扬声大笑…………………………………………………………………………第八章寒月冷枫冷清的沉沙谷,几乎罗尽南疆各派英雄,俱有顶尖一流的身手,但要他们在一招之下击败对手,都自忖没有这种身手,一时鸦雀无声,硬被白长虹的武功所震骇祝冷枫堡古力在南疆中地位甚崇,他嘿嘿冷笑收声,斜背大弯刀,大步走了出来,冷冷地道:“冷枫堡古力倒要领教!”
白长虹冷漠的斜睨他一眼,冷笑道:“你行么?”
冷枫堡古力一怔,脸上立时变色,他在江湖上也是久富盛名之人,可没有遇见过这样看不起他的人,心中大怒,不禁气得仰天大笑。
笑声一敛,嘿嘿两声道:“小子,你也太瞧不起老夫了!”
他伸手将背在背上的紫色大弓拿了下来,又自箭袋中拔出一枝金羽长剑,搭在弓上,嗖地一声往一块大石上射去。
“砰!”石屑溅扬,一溜火星进激而出,只见一枝长箭尽没石中,仅余下箭羽露在外面。
白长虹心中骇然一惊,没有料到此人手中劲头如此之大,在举手之间,便能穿金裂石,单凭这份臂力,也是够人瞧的。
大烟杆欧阳空呵呵一笑道:“了不起,了不起!”
语声稍稍一顿道:“可惜只能射死一只蚂蚁。”
冷枫堡古力听他称赞自己了不起,不禁心中十分得意,只觉面子十足,威风凛凛,正要说几句场面话,欧阳空突然又接下去说他这箭仅能射死一只蚂蚁,不禁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
他气怒的笑道:“老烟虫,你少说风凉话,你只要照着我的样子来一下,冷枫堡便拱手让给你!”
大烟杆欧阳空嘿地一声,道:“你出我老烟虫的洋像,先请你尝尝火炸鲤鱼的味道……”他猛吸两口大烟,烟袋锅里的火光一红,突然送到冷枫堡古力的身前,张口用力一吹,一蓬烟屑与火星四溅射出,溅得冷枫堡古力一脸一嘴都是烟渣,烫得他哇哇大叫,指着大烟杆欧阳空破口大骂。
欧阳空哈哈笑道:“我这火炸鲜鱼的味道如何?”
冷枫堡古力满头灰渣,嘴角上并烫起几个水泡,他低吼一声,拔出一枝箭来,搭在弓上,恨恨地道:“老烟虫,你也试试我这射蚂蚁的玩意儿!”
弓拉满月,照着大烟杆欧阳空身上射去,欧阳空恍如未觉一样,还是重新燃上一袋新烟狂抽不已。
“咻!”地一声疾响,一溜箭影脱空射去,等那枝劲满而出的长箭一出,欧阳空手中挥起大烟杆朝着箭尖点去。
“喀喇!”空中传来箭折之声,大烟杆欧阳空手拿折箭,不屑地呸了一声,挥手掷了出去,斜睨白长虹一眼,道:“冷枫堡不过如此!”
古力气得大吼两声,道:“再来试试?”
白长虹冷漠的看了场中各派一眼,目光冷冷地在每人脸上轻轻一扫,突然停留在西门雪的脸上,道:“南疆真无能人了么?”
西门雪全身一震,只觉对方那双冷寒的目光里,含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她避过对方的目光,冷冷地道:“你等会就知道了,也许你现在很得意,等一会可能就晓得南疆的英雄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厉害!”
“嘿!”
冷枫堡古力手舞紫色大弓,自地上一跃而来,道:“白长虹,你还没和我古力比划呢!”
显然这人不顾厉害,要与忘情剑客白长虹舍命一拚。
白长虹缓缓回过身来,冷冷地道:“你要和我比箭术吗?”
冷枫堡古力冷哼一声,怒道:“那太俗气,还是斗斗你的射日剑法……”白长虹杀气一涌,冷笑道:“你好狂气!”
冷枫堡古力冷笑一声,手中大弯弓在空中斜斜扬起,使个怪异的身法,对着白长虹的身上扫来。
白长虹一愕,忖思道:“他这大弓竟可当剑施!”
身形轻轻一飘,脚板擦着大弓而过,冷枫堡古力一招失空,急忙一个大旋身,回身又是一弓敲来。
白长虹没有想到这人变招如此迅速,在这回身一击里,隐含弓啸之声,他身形移处,回手一掌,拍在大弓背上,发出一连串嗡嗡之声,震得冷枫堡古力连着退了二步。
古力大吼一声道:“我们拚了!”
他震腕一抖,手中大弯弓突然抖起一片浪花,刷刷刷连着二击,招招不离白长虹身上要害,攻得端是快速凌厉,每一击都是沉重如山。
白长虹冷笑道:“你这种拚命的样子,可拿来唬唬三岁小孩子。”
他身形一错,在电光石火问绕到冷枫堡古力的身后,伸掌一吐,在古力背上敲了一下,冷冷地道:“阁下可以走了,再留在这里可是自找难堪!”
他说话的声音极轻,仅有古力一人听见,古力呆了一呆,知道忘情剑客给自己留了面子,黯然的一声长叹,望了白长虹一眼,回身就走。
南疆各派俱是一愕,俱没有看清冷枫堡古力是怎么败下阵来,见他转身离去,不禁有失望名不已。
寒月堡孔戟楞楞地道:“古兄,你往哪里去?”
古力惨然笑道:“小弟技艺平平,留在这里只会为南疆丢人!”
西门雪回眸笑道:“古堡主请留步,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何须放在心上,况且我南疆群英尚有多人未曾出场,说不定下一个就能给堡主出口气……”老烟虫欧阳空可不服气起来,他大声嚷道:“你这丫头可真嘴硬,有谁能打得过白长虹?
你先说给我老烟虫听听……”
西门雪面色一寒道:“多嘴,小心我把你舌头割下来……”欧阳空吓得一缩头,颤声道:“我的祖奶奶,你要老烟虫干啥事都行,可不能把我舌头割下来,舌头没有了,我老烟虫可变成个闭嘴王八了!”
他的样子非常滑稽,看得南疆各派人物忍俊不住大笑起来,连冷寒如冰的西门雪都不觉露齿一笑,脸上那层寒霜消去了不少。
西门雪叱道:“谁是你的祖奶奶!”
欧阳空嘿嘿一笑道:“王八羔子,你敢占你老烟虫的便宜!”
西门雪冷冷地道:“你这个口没遮拦的老东西,当心我打烂你的嘴。”
大烟杆欧阳空正待说下去,突然瞥见白长虹向他施了个脸色,急忙闭口退了下去。
白长虹长吸一口气,道:“还有哪一位要来领教?”
南疆各派见他一连击败两个顶尖高手,心里都已凉了半截,大家心中都非常有数,这里除了西门雪外,谁也不是忘情剑客白长虹的对手,可是南疆这么多高手在这里,让白长虹公然叫阵而没有人敢出来迎战,是件更丢脸的事情。
所以各派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谁也不愿意在这时候出场,似乎大家的眼光,又骤落在西门雪的身上。
白长虹冷冷地笑道:“没有人出来,在下只好一个个选出来……”西门雪冷哼一声道:“你指名叫阵吧,不论是谁都不会让你失望……”白长虹哈哈一笑道:“是!是!”
他眼中轻轻一飘寒月堡主孔戟,道:“在下看上这位孔大堡主了,孔堡主,你肯赏脸出场么?”
寒月堡主孔戟心头一颤,突然生出惧意,他见忘情剑客白长虹找上的竟是自己,不觉哈哈大笑道:“很好,很好!”
他冷漠的怒一声,道:“你要死得更快一点,姓孔的送你上路就是。”
他双手紧握赤铜棍,杀气在他眉角隐隐透出,大步的向前走了出去,那种样子看得白长虹双眉不由一皱。
陡地,一个人影飘了过来,大声道:“孔堡主,这一场是否可以让给兄弟?”
孔戟一怔,向那中年人一望,道:“沈二哥,是你!”
那汉子微微一笑道:“孔堡主还记得我沈老二,可是兄弟的光采,这一场我沈刚斗胆要请孔堡主让与兄弟……”孔戟一怔道:“沈二哥和忘情剑客白长虹有梁子?”
沈刚冷笑一声道:“他屡败我南疆英雄,眼看我南疆畏首畏尾,无人再敢出来,仅此一点,我南疆英雄也无脸混下去了……”孔戟心中一冷,苦笑道:“是啊!这确是丢人的事情!”
沈刚义愤填胸的道:“孔堡主也觉得难过么?”
孔戟又是一怔道:“是啊!”
沈刚面色一冷道:“孔堡既然难过,刚才为什么不出场?”
孔戟怒色的道:“我不是出来了么?”
沈刚毫不留情的道:“如果白长虹不指名挑战,孔堡主敢出来么?”
孔戟没有想到沈刚出来是故意给自己难看,他自觉老脸有些挂不住,低吼一声,呼地击了过去。
他嘴里大叫道:“好呀,原来你是故意拿兄弟开心,我倒要看看冶云谷到底靠着什么,敢这样目中无人!”
沈刚身形一晃,避过这沉重的一击,冷笑道:“你我之间的事可放着慢慢解决,现在你急什么?”
他身形如电,急快避移而去,寒月堡主孔戟像疯了一样,扬起赤铜棍随后追了过去,他的攻势凌厉,却无法碰到沈刚身上分毫。
西门雪和南疆各派代表,一见大哗,没有料到事情会演变到这种地步,强敌尚未击退,自己人已乱了章法,当真是始料不及的。
西门雪沉着脸道:“住手!”
孔戟身形一顿,怒吼道:“西门姑娘,你评评理看!”
沈刚冷笑道:“你还有脸说么?这里的人谁不知道你的心……”西门雪寒着脸走了出来,道:“孔堡主,你回去!”
寒月堡堡主孔戟在南疆的地位也不低,可是今夜连着出场两次,都有人抢在前头,第一次是闪雷派铁剑雷平,他忍气吞声的让了一回,这一次却是南疆二谷之一的冷云谷沈刚,若是沈刚好言相商,他自然得给沈刚一个面子,哪知沈刚像是和他有仇似的,见面就让他出了一个大丑,他心中愤恨,又觉沉沙谷谷主西门雪处理不当,怨毒的望了她一眼。
他恨恨地道:“要我回去,必须先问问我的赤铜棍……”西门雪冷冷地道:“你是不给我这个面子了?”
寒月堡主孔戟一呆,道:“这……”
他深知沉沙谷是南疆第一大谷,势力之大无人堪与之相敌,要他在一瞬间连着和沉沙谷及冶云谷为敌,他纵是有两个寒月堡也没有这个胆子,心念电转,只得恨恨地收起赤铜棍,狠狠地瞪了冷云谷沈刚一眼。
沈刚冷冷地道:“这里事情一了,我沈刚首先上寒月堡领罪……”孔戟冷哼一声道:“很好,兄弟斯时必恭迎沈二哥的大驾……”他提着赤铜棍向前走了两步,道:“西门姑娘,老夫告辞了……”西门雪淡淡地笑道:“也好,人多了在这里反而碍事……”孔戟恨得一咬牙,心里暗暗骂道:“鬼丫头,总有一天我让你知道孔戟的手段……”他冷冷地一笑,拖着赤铜棍斜睨了白长虹一眼,那一眼怨毒之色更盛,像是仇人一样,嘿嘿两声道:“白长虹,我们的事只有改天再谈了……”白长虹冷冷地回过头来,道:“你的运气很好,半途还有人替你出头……”寒月堡主孔戟装着没有听见大步行去,大烟杆欧阳空突然嘿地一声,身形一飘挡了出去,道:“不行,这老猴子不能走!”
孔戟怨毒的回头怒喝道:“你要怎地?”
欧阳空冷冷笑道:“留下你的寒月令再走,你这龟儿子的主意最多,要是这样轻易让你走了,我们还来这里干什么?”
孔戟怒喝道:“寒月堡又没败……”
欧阳空不屑的道:“寒月堡不值得多谈,你还是乖乖的留下寒月令再走。”
寒月堡主孔戟尚是初次连遭这么多侮辱,他气得扬起赤铜棍看了西门雪一眼,摇头一声长叹,道:“罢了,你拿去吧!”
说罢大步离去。
大烟杆欧阳空得意的一声长笑,抓起寒月令,道:“这块破布倒像小孩的尿布,嗯!怪不得有一股尿骚味,可能还是骑马布呢……”此语一出,各派俱怒,恨不得将他毁了。
黑夜中话声传出遥远,字字飘进寒月堡主孔戟的耳中,他气得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身形踉跄离去。
西门雪听得柳眉深锁,对白长虹道:“你这个跟班的说话太难听了。”
白长虹微微一笑道:“我这个伙计是拾粪的,天天在粪坑上打转,所以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姑娘最好少惹他……”西门雪斜睨欧阳空一眼,倒也不敢再和欧阳空斗口,她知道这种人嘴像粪坑,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惹翻了他,只有自己吃亏。
沈刚从背上缓缓拔出一柄长剑,道:“西门姑娘请退,在下要教训教训这个狂徒!”
西门雪嫣然一笑道:“沈二谷主请多留心,南疆各派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你万一接待不下来,南疆可能会全军覆没。”
这是真心之言,她知道沈刚在南疆中是第二把高手,除了沉沙谷外,没有一人的功夫会高过沈刚,沈刚一败,连她本身也没把握赢了。
沈刚傲声的道:“西门姑娘放心,在下必当尽力一战!”
他一扬手中长剑斜斜挥出,脸上沉凝,目中寒光如电,仅这种气魄就知道是个驭剑的高手。
忘情剑客白长虹可再也不敢大意了,他心中一凛,顿时知道自己遇上了真正的高手,冷冷地道:“你比那些人要强得多了,可是气势尚有不足!”
沈刚一怔道:“何以见得?”
白长虹心中又是一凛,没有料到这个人会沉得住气,他有意要激怒对方,心念一动,嘴角一哂,道:“气浮心躁,剑急势轻,你尚未窥得剑道之妙,所以说你现在还不配用剑,以后在剑道上还要多下功夫……”沈刚心神一颤,觉得对方话中深有道理,他这时怀疑的看着剑刃,只见剑刃轻轻抖动,果然有些轻颤。
他心头一凛,怒道:“你胡说!”
反手一振长剑,迎空劈出三条剑影来,分自三个不同的方向朝白长虹的身上点去,这个变化太快,只看得周围各派高手爆出一声喝采。
白长虹脚下移动,冷冷地道:“你死在临头还要倔强!”
陡然之间,一片精光耀眼的银芒自他手中弹跳出来,冷寒的剑光绕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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