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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闻笔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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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我也不并不确定,所以还得继续听许世唯妈妈说。
许世唯妈妈虽然已到中年,但却不显得苍老,如果不是看她的眼神,我还以为她就三十多岁呢。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道:“你知道……你还跟他在一起。”
听她这口气,不会真以为我跟许世唯有什么关系吧?我赶忙解释:“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只是最近失业,暂住他这里,也帮他做饭抵房租……”
可我话还没说完就被许世唯妈妈打断了,她露出温和的笑容拍拍我的肩膀道:“思佳,你别害怕,我叫你出来没别的意思。还有世唯爸爸,他虽然嘴巴可恶一点儿,可也没什么坏心眼的,以后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世唯这孩子,跟他爸脾气差不多,也倔的很,早跟他说过不要涉及这一行,他死活不听,如今总有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找上门来。是啊,我大部分的灵力是因为帮他爸爸而消失的,可如果不是他老招惹那些东西,我的灵力也不会那么快就耗尽,世杰也不会那般愚钝。所以,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劝劝世唯,毕竟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我们是人,终究是斗不过那些东西的。五年前要不是因为他去瞎招惹,也不会招来杀身之祸,所幸他命不该绝,没有死在那场车祸中。”
虽然许世唯妈妈的话我听得半懂不懂的,但是我听得出来她是为了许世唯好,左右不过是怕许世唯招惹了更大的祸端危及性命。
葛飞的事情我是要继续查下去的,所以许世唯肯定也会跟着查下去,毕竟那事儿也危及他的人身安全。不过我看他妈妈这反应,他似乎并没有跟他妈妈说那个什么食怨灵的事儿。我低眸沉默了半响,心虚的答应她:“好,我尽量吧。”
见我答应了,许世唯妈妈似乎松了一口气“真是个懂事的姑娘。”
我本来就很心虚了,许世唯妈妈这样一说我就更心虚了,她现在是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要知道我是敷衍她的,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毕竟最毒妇人心嘛,还是得注意点儿才行。
“好了,就到这里吧,世唯爸爸在外面等我。”我同她一起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停下来对我道。
我点点头,一副乖乖女的样子:“好,那您慢点儿。”回去的时候,我是越想越纠结,我到底跟不跟许世唯说呢?他妈妈其实也是为他好,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算了,我还是跟他说吧,要不说我得憋死,还得心虚死。可我怎么跟他说呢,他又不是葛飞,我跟他根本就不算熟,有些话也不好开口。
我正琢磨着怎么跟他说时,就已经到了门口,刚才出来的时候门是带着的,并没有关上,我一推,门就开了。
我进去的时候,许世唯还坐在沙发上,只是换了个姿势,恢复了之前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脸色黑得可怕。
“我妈跟你说了什么?”我刚刚关上门,许世唯就从沙发上起来,啪啪啪的穿着拖鞋走了过来,神色沉沉的问我。
我默了两秒,抬眸看着他:“其实你妈妈也是为你好,你别怪她。她也是怕你出事儿,所以今天才对你动手的。”
“她让你来当说客的?”许世唯眉毛一挑,眼眸的冰冷足以冻死人。看来,他是很不愿意提起这些事儿。
我摊摊手:“虽然我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我没有要劝你的意思,我只是帮你妈妈传个话而已。你死还是活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许世唯刚才本来还很严肃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了脸,言语十二分尖酸刻薄:“都说最毒妇人心,果然没说错,你就眼巴巴的望着我快点死,然后你的葛飞就会回来了,对不对!不过,你想多了,即便我死了,他也回不来。”
今天虽然一直在为葛飞的事奔波,可是我却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去想起葛飞离开的事,他现在却这样*裸的提起,我心中的痛苦顿时便一股脑儿的涌上来。难受得打紧,却掉不出泪来,只得狠狠的瞪着许世唯。
“瞪着我干嘛,想揍我!来啊!来啊!”此刻许世唯就像个神经病似的,一边冲我喊,一边勾着手指。
每每提起葛飞时,我就无法平静,当即就挥拳直袭他左脸。许世唯没有料到我真的会出手打他,愣了半秒之后,夸张的捂住左脸,疼得龇牙咧嘴,同时还鬼哭狼嚎:“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叫你打你还真的打了,哎呦喂!疼死老子了!”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学着九品芝麻官里周星驰的语气:“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提这种要求的!”
许世唯被我气得不行,咬牙切齿的看着我,想动手吧,又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随便出手打女人实在是有损男人的风度。最后只得瞪着我一字一顿道:“你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变的,怎么这么不像个女人,下手也忒狠了吧。”
我万分‘和蔼’的笑着应答:“我是睚眦,睚眦必报你知道么?”
许世唯像是憋着火儿的,终于憋久了,忽然就爆发了:“睚眦是吧!老子还是饕餮呢!你信不信老子一口咬死你!”
说着,他就冲过来了。卧槽!他不会真的咬我吧!都说男人打女人有失风度,可没说过男人咬女人有失风度啊,所以他可以抛开男人尊严来咬死我。
我看他真的过来了,吓得赶紧跑卧室里去了,趁他还没冲进来之前,嘭的一下子把门关上,然后立即反锁上,他不是还有钥匙么?可不能让他冲进来了。
说来,我还真的有点儿蠢,我居然忘记了他有灵空戒这事儿,刚把门锁上,一转身就看见许世唯站在我面前,吓得一个激灵,一时没站稳,硬生生的就摔倒在地上。脚上的伤本身有些严重,再加上白天的奔波,貌似更严重了。之前没感觉到疼。现在却是疼到了骨子里,这种感觉,貌似是……伤口裂开了。
许世唯本来伸手过来想拽我的,就像拽死狗那样拽我,但手伸手过来之后却是将我扶住,皱着眉头道:“你怎么回事,你都不知道疼的么?伤成这样都不知道说?你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呢!”
“我没事。”我刚才本来还满肚子气的,现在只觉很尴尬,除了葛飞,我不喜欢别的男人靠我这么近,即便是这样一个长得同他一模一样的许世唯,当然……之前那个吻是意外。
说话的同时,我拉开了许世唯的手。刚刚拉开,他又搭了回来,另一只手则是伸到我身后开门,他这是要干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忽然将我打横抱着,然后急切的走出卧室。用低沉沉的声音说:“什么没事,脚都成这样了,亏你还在外面走了一天,我告诉你,再不去医院,你这脚就得废掉了。你真以为擦点儿药就没事了么?”
“我自己会走……”我试图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毕竟被一个不熟悉的男人能抱着我还是很不习惯,那天叶景臣这样抱着我的时候,我也觉得很不舒服。
许世唯有一点同葛飞很像,就是那股子霸道,那种霸道劲儿一上来,好像全世界都得听他的,他现在盯着我那种眼神,分明就是在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最后硬是将我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逼了回去,许世唯住的地方到底还是很方便的,出了小区没多久,我们就到了医院。最后在医生的建议下,打算让我住院几天,我当然很不愿意,这不耽搁时间么?
晚上十点多,我躺在病床上活力四射对许世唯说:“你看看……我又没事,住什么院呢!”
“你那叫没事,你是要等腿废掉了才算有事吧!”许世唯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没好气的说。
“谁!”他还在同我说着话,忽然就厉声冒出这么一句,吓了我一跳。我正想说他有病,一转头,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不对!是中年男鬼,我吓得一把抓住许世唯:“那……那不是顺子么?他……他……他没疯么?”
069 顺子的死
虽然顺子看上去并无恶意,但他到底是个鬼魂,并且他还是如同犀利哥一般的那种鬼魂,我还是有点儿害怕的。许世唯这会儿倒是平静了,他慢悠悠的站起来,习惯性的将手臂叠在胸前,边朝顺子走去边说:“你找我有事?”
许世唯这话说得,貌似一个鬼找他很正常似的,我坐在病床上,很警惕的防着顺子,万一他要突然冲过来,我肯定又得那啥阴气入体的。顺子满是污垢的面容透着丝丝痛苦,不由分说的便跪倒在地上。
“喂喂喂!”你这是干什么呢!许世唯被顺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声音随之忽然变大了。
见许世唯吼得这么大声,我赶紧提醒他:“小声点儿,你是怕人家听不见是吧!”
医院的隔音效果不算太好,许世唯如此一嚎,附近几个病房都听得一清二楚的,他这么大声要是吵到隔壁的,人家冲过来跟他打起来可怎么办,要知道现在的病患一个个都不是吃素的,最近看新闻总说医生被病患暴打。
我这么一提醒,许世唯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故而压低了嗓音对顺子道:“有什么事起来说吧。”
话语间,许世唯走到门口将门关上,我坐在床上盯着半透明的顺子看,越看越害怕。白天的时候我明明一路追着他,那时候可没觉得有多害怕,这一到了晚上,尤其是在鬼魂出没最多的医院里,我真是怕得要死,尤其许世唯现在还离得我有点儿远。
当然,我表面上不会表现得太害怕,佯装得一脸镇定自若:“你根本没疯?对不对?”
“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装疯卖傻,我根本不可能活的这么久,更不能查出真相。”顺子说话的语气很憨厚,一听就是老实人,可不像那个张成富,不用听声音,光用眼睛看就知道他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变态老男人。
诚然顺子很憨厚的样子,但是我还是有点儿害怕,毕竟他是个鬼,现在还是晚上,我不怕才奇怪呢。额……不过他说的真相……是什么真相。
“真相?什么真相?跟张成富有关系么?”我正想问,许世唯就抢先一步开口问了。
顺子面色凝重,警惕的环顾了四周片刻,这才作答:“其实……白天的时候我就想跟你们接近,可是……他们都在,我就躲了了起来。到了你们离开的时候我也一路跟着,但是……我进不了你们家,幸好你们来医院了,我才有机会……,我来……只是想请你们帮帮我。”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今天在那装疯卖傻的说什么灵车消失了,就是为了博得我们的注意,他怎么就知道我们能看得见他呢?如此想着,我就开口问他:“你今天是故意的?你知道我们看得见你?”
闻言,顺子重重的点头:“嗯,小姑娘你身上的阴气很重,你当时路过的时候,我就怀疑你有阴阳眼,结果不光你有,连这位先生也有?而且,这位先生的修为应该不低。”
我顿时就纳闷了,按理说,许世唯应该第一眼就能看出顺子是鬼的啊,他当时怎么就不说呢,而且顺子一路上跟着我们,他应该不会感觉不出来的啊,除非……他是故意的。算了,这事儿先不问他,顺子来找我们,肯定是有什么事,一般那些鬼出现在人的面前不是厉鬼索命找替死鬼什么的,就是心愿未了。顺子明显是有什么心愿未了。
于是我直截了当的问他:“你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我并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要不白天听顺子在那说什么灵车消失了,我才懒得去掺和呢。
“你的死……是不是和张成富有关系?”许世唯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说话的语气像个上了年纪的牛鼻子道士。
许世唯话一出口,顺子刹那脸色骤变,污垢的面容瞬时阴云密布,更多的却是痛恨:“对!就是他!当初就是他……开车撞死了我!开的灵车!”
“他为什么要杀你?” 许世唯的神情很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阎王审判小鬼呢。
一提起张成富,顺子的语气也不如刚才那么和善,除却痛恨便是愤怒:“因为……我发现了他的罪证。”
“他的罪证?他的什么罪证?张成富那个人这辈子干的恶事可不少,你是发现了什么,他竟然要你的命。”许世唯的手轻敲着床沿,平静如斯的问道。
顺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眸间覆上悲伤:“杀害我未婚妻的证据,我未婚妻孙羽希是特警队的,十多年前被上面派下来卧底在这所学校里当老师,为的就是查出一起军火走私案,可是没想到,来了不到几个月居然被活生生的烧死在学校里……她死的地方,就是那栋老教学楼。以前那里是老师的宿舍楼,那天晚上我在外地出差,等我回来的时候……羽希已经被他们埋了。”
顺子的眼睛里夹杂着深深的痛苦,身子也在剧烈的承颤抖:“他们都说羽希是被火烧死的,可是……我去看过发生火灾的宿舍,宿舍虽然烧的黢黑,可是……那样的火势完全不可能烧死人,况且依着羽希的身手,完全可以逃出来的,怎么可能活生生的被烧死在里面。”
“所以,是有人蓄意纵火!那个人就是张成富?”我心中一阵恐惧,幸亏今天我没一个人到处走,若不然保不准会出了什么事。
顺子的眼睛里划过一滴红艳艳的血泪,颤声道:“对……只可惜那会儿我没怀疑过张成富,因此才会让他逍遥法外到今天。甚至……跟那些不法之徒还有多次交易,他不光是走私棍棒,并且以实习的名义拐卖学生,有的卖到窑子,有的则是卖到矿山去……。等我有所察觉的时候,他早已羽翼丰满,并且以我父亲的命来威胁我。我变成现在这样,也都是受他所害。”
说着,顺子颤抖着手摸着他脸上那颗硕大的黑痣,还有他那丑陋不堪的面容。我虽然不聪明,但是也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他变成这副鬼样子多半都是让那个秃子给害的。
许世唯望着顺子的脸看了良久,困惑不已:“你被诅咒了?”
顺子并没有作答的,但他的神情分明已经默认了,许世唯更困惑了:“可是……据我所知,张成富并没有那个本领啊!”话刚刚说完,他又一脸顿悟:“是他背后的黑手,十几年前,他就跟他们有勾结了!”
“黑手?我并不知道什么黑手,额……,我想起来了,十多年前他身边有个女的,高高瘦瘦的,长得很漂亮。看样子好像是会什么巫术之类的,整天帮着他为非作歹。我想可能是因为那个女人的缘故,以至于我死了之后,根本就没办法近张成富的身。两年前我被张成富害死,那个女人还是不肯放过我,所以即便是做了鬼,我也只得继续装疯卖傻。”顺子眉宇间透着悲伤,尽量的回忆着。
“女的!什么女的?是不是有一米七的身高,短头发,眼睛大大的。”许世唯似乎想到了谁,忽然从凳子上站起来,急切的问顺子。遂摸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航母触摸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同学那里调出一张照片来,我凑过去一看,这不何梦言么?
许世唯把手机支到顺子面前,眉头紧皱:“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女的?”
顺子满脸惊异的盯着许世唯的手机片刻,结结巴巴道:“对!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把我变成现在这样的,只是……她那个时候是长头发,穿的是碧青色的长裙。她怎么……她怎么一点也没改变!”
“她是条青蛇!修行三年前的蛇妖。”许世唯目光冰冷,语气沉沉道。
“蛇妖!”顺子好像很吃惊,嘴巴张得如同鸡蛋一般,满脸不可置信。
许世唯的眼底里浮上怒气:“这条死蛇妖,原来从十几年前就开始作恶了。”
顺子的眸中泛着些许血泪:“许先生,看来您的确是高人,求求您,一定要帮帮我?”
“你要我怎么帮你?”许世唯的态度虽然不怎么好,不过我看这神情,十有*是要帮助顺子。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打算帮顺子的,要不然刚才顺子进来的时候可能就让他给一脚踹飞 了,他既然没踹顺子,说明他还是有心帮顺子的。
我原本挺害怕顺子的,但是听了顺子这一番话之后,我忽然不那么害怕了,只目不转睛的盯着顺子,我只想知道他要许世唯怎么帮他。
顺子的眉头依旧紧皱,压低了嗓音道:“过几天,张成富跟龙虎堂的龙头老大有一笔交易,就在北门那一代的一个废弃工厂,你只要带着警察埋伏好,人赃并获,张成富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逃不过。他这些年想法子掩盖他的罪行,也就是怕警察找上门儿来。那个女人本事虽大, 但也不想做得太惹眼,她是不会去招惹警察的。”
听完顺子的话之后,许世唯神情严肃的点点头:“嗯嗯,我明白了,叫警察这事儿没问题。不过……有件事我想问你,你必须诚实的告诉我。”
“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如实作答。”顺子的样子虽然不好看,但说话却带着一股子浓浓的书卷气。
许世唯回眸看了看我,目光再次回到顺子身上:“你今天说的灵车是怎么回事?”
070 府南河附近
其实我看得出来,许世唯并不想去问这事儿,纯是帮我问的。既然他帮我问了,我就得仔细听着,这个时候我深深的感觉到脚上的痛楚,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身子凑过去,生怕听漏了一个字。
许世唯甩个我一记白眼,转而也竖起耳朵听顺子作答。顺子的眉头紧锁,回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那天张成富鬼鬼祟祟的从学校出去,我想他肯定是又去干什么坏事了,所以就赶紧跟着他。一路跟到广福桥的时候,他忽然就不见了。我正满大街找他的时候,忽然就一辆灵车撞了过来,待我醒来的时候,已经看见我自己的尸体躺在血泊之中。虽然我一下子就被撞死了,但是我却清楚的看见开车那个人……就是张成富。我想他可能是发现我装疯的,生怕我把他那些丑事抖出来了,所以故意引我出去,杀人灭口。”
话说到此处,顺子的眼底里浮上疑惑,隐隐只见还透着恐惧:“可是……后来警察调查,所有人都说是一辆运渣车把我给撞死的,并且……肇事者是别人。我明明看见是……”
“可能你真的是被运渣车撞死的,在你看见灵车的时候,你已经死了,张成富是想撞散你的魂魄。”许世唯话说得很肯定,随之满脸的忧虑。
顺子猛的一震:“什么?我……我在看见灵车的时候已经死了!”
许世唯的慢悠悠的坐会椅子上,手臂叠在胸前,满脸沉重:“嗯,我想张成富是想彻底毁了你,人虽死,魂还在,对他还是有很大的威胁的。可是……他就是个普通人,怎么能启动得了灵界的灵车!难道是又是何梦言?”
许世唯这话虽是疑问句,但他的语气却是十分肯定的。如果那辆灵车真的跟何梦言有关系,那么葛飞的死……是不是也跟何梦言有关系,何梦言又跟何以初有勾结,而何以初跟那个什么食怨灵关系匪浅,何梦言跟那个食怨灵有勾结!换一句话说,葛飞可能是食怨灵害死的。而食怨灵又利用张成富的贪婪制造怨气……天啦!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一个阴谋。
许世唯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脸色越来越难看,我跟许世唯面面相觑的,看来他的想法跟我一样。顺子见我们两个人这样的神情,目光迷茫的问道:“怎么了?这事……是不是很严重。”顺子的神情很恐惧,他现在已经是鬼了,如果再死一次,那就什么都没有了。他自然是恐惧。
“也不算太严重,我问你,你看到那辆灵车是在哪里消失的?”许世唯故作镇静的回答,纵然他佯装得非常平静,我依旧看到了他眼中的焦躁不安。事实上,比起他来,我更不安,现在看来这些事儿已经不那么简单了,好像是有人一早就设计好的阴谋,就等着我们往里钻。葛飞已经钻进去了,顺子钻进去了,我跟许世唯似乎正在一步步的往里钻,那么下一个又会是谁呢? 敌暗我明,我不知道下一个被害的人会不会是我的亲人。
我心中忐忑不安的,但我表面依旧佯装得平静如斯,只静静的看着顺子,我希望他能说出些关于葛飞的事儿来,即便葛飞曾经跟我说他的身体早已化为灰烬,可我的心里依旧希望能找出些什么来,甚至天真的想着葛飞能复活。失去爱人的女子就像疯子,那个时候的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总有太多的不切实际的想法,纵使我很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事,却还是努力想去做,其实不过就是给自己个精神支柱罢了。
可是顺子说的话却不是我想要的答案,他眯着双眼一边儿回忆一边儿说:“我当时很怨恨,就跟着那辆灵车,可不管我怎么努力,却都无法碰到那辆灵车,我只能那样跟着,一直追到了府南河附近……那辆灵车忽然就消失了,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府南河?府南河那一段?”我性子是愈发的急躁了,但凡有一点儿线索,我就恨不得立刻马上能把凶手给揪出来。
顺子望了望外面高挂的月亮,继续作答:“锦江区合江亭那一带,当时灵车开到那附近就消失了,我记得有一辆公交车挡住了灵车,等公交车开过之后,灵车已经无影无踪了。”
这么说来,顺子是一路跟着灵车的,想来必定能瞧见里头有些什么东西,他瞧见葛飞了么?我还想继续问下去,可却被许世唯打断了,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对顺子说:“张成富和那个什么龙虎堂的交易具体位置在哪儿,具体什么时间?”
一说起此事,顺子就如同一个热血青年,精神瞬间就上来了:“五天后的,下午三点,从川师北门出去,然后出三千米左右的一处废弃工厂,那附近就那一处废弃工厂。”跟我们说完之后,顺子似乎又怕我们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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