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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闻笔录-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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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什么?”眼见他沉默许久,我忍不住问道。
叶鸣半透明的手紧紧的拽着,好似要将手心戳出血来一般。
他笑得无比凄凉:“我想……后来妙筠之所以会那么恨我,许就是因为那一天。”
在两个女人之间,叶鸣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张悦琳,尽管在他的心里这个女人有很多缺点,可只要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出人头地了,回到家乡也很有脸面,他便将这个女人的一切缺点都忘得干干净净。
妙筠看着他许久,一直没有说话,倒是张悦琳,反客为主,指着妙筠怒气冲冲的质问叶鸣:“这个满身地摊货的女人是谁?就算你劈腿找三儿,拜托也找个好点的,就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叶鸣的心里如同针扎那般痛苦,因为他的身上从来都是地摊货。但他并未发火儿,而是拉着张悦琳出去。他想以妙筠的脾气是做不出什么来的,可他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文文弱弱的女子,竟然在这个时候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叶鸣和张悦琳将将踏足门口,背后便传来妙筠不冷不热的声音:“穿着一身名牌又如何,人品教养也是名牌才行。”
本来还叫骂着的张悦琳愣住了,她推开叶鸣,径直的冲进去,抬手往妙筠脸上去。手刚刚回到半空中就被妙筠给截住了。
张悦琳没能得逞,气的如同一个疯子一般暴吼:“你放开我!你做什么!拿开你的脏手。”
在叶鸣的印象中,妙筠一直是个软弱无力,怎么还能拽得张悦琳束手无策呢。
妙筠与平日里完全判若两人,她上下打量着张悦琳,言语很平静:“你身上的衣服是香奈儿的吧,包包是爱马仕吧。三年前,我也和你一样,香奈儿的衣服,爱马仕亦或许是puruida的包包,nine west的高跟鞋,可即便是如此,也不见得就高人一等。我看……你还不大清楚吧,我跟叶鸣已经在一起三年多了。你跟他认识多久,到底谁是三儿,你心里应该很明白。”
张悦琳除了大小姐脾气,身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富家小姐的优点,撒泼在行,一旦讲起大道理来,却被妙筠说得哑口无言,只得怒色瞪着妙筠。
叶鸣呆站在门口,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如林黛玉一般的妙筠,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妙筠淡淡的扫了叶鸣一眼,继续说道:“小姐,我看你应该是不知道叶鸣已经有女朋友了吧,这也不怪你,现在知道了,我希望你能为自己想想,也为叶鸣想想。”
话说完,妙筠才放开张悦琳,张悦琳被说得哑口无言,心中又气愤至极,她不甘心,自己这样的出身,怎么就被一个穿地摊货的女人给教训了。三又如何,总比她这样的低贱之人强。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里,她这种贫贱之人怎么能跟自己比。
张悦琳直接走到叶鸣身边,指着妙筠道:“你是要她还是要我!你自己想清楚。”
张悦琳愚笨,但她很清楚那些凤凰男的心理。叶鸣很犹豫,支支吾吾:“妙筠,其实很久以前我就想跟你说这件事了,只是……”
“只是因为……我舍弃荣华富贵跟着你出来,你不忍心是么?”妙筠的眼睛里缀着泪花,无论如何她也不愿相信叶鸣会背叛她。
妙筠是聪明人,其实叶鸣的异常,她很早以前就有所察觉了,只是一直没有拆穿罢了。她也曾屡屡暗示,只是叶鸣并未注意。
听他说到这里,许世唯有些疑惑:“这也不算太禽兽啊?你到底做了什么?”
“这还叫不算太禽兽,那你告诉我什么叫禽兽!”我一听许世唯这话,气儿就不打一处来。脑袋里莫名的就浮现柳砚生的脸,自然就有想揍许世唯一顿的冲动。
许世唯无辜至极:“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又没找三儿。”
“你找没找三儿管我屁事?”我甩给他一记白眼,转而看着叶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叶鸣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神情十分复杂:“我一直以为妙筠软弱且不聪明,可是我错了,她是何等聪明的女子,知我如斯,只是……有些死心眼,遇上我这样的人渣,毁了一辈子,如果……当初她跟了孟志权,也许就不会这样痛苦了。”
叶鸣口里所说的孟志权也就是他同寝室的高富帅了,时隔六年,孟志权依旧对袁妙筠痴心不改,也不介意她与前夫有了一个孩子。
事实上,说前夫远远过了,因为叶鸣和袁妙筠根本没有结婚。虽然当时他们偷了户口本,可若要结婚还得回老家才行。说她离婚,也不过是嘴上说的。从法律上来说,袁妙筠还是未婚。
叶鸣看着妙筠落泪,心中如刀割一般,可是……他不能心软,他怕一旦心软,他就会错过了飞黄腾达的机会。
对上妙筠泪光闪闪的眼眸,他冷冽如霜:“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多说了。我现在爱的人,是悦琳,对你只是愧疚。”
张悦琳一听叶鸣这样说,顿时便换上一副胜利者的嘴脸,很不耐烦的拉着叶鸣:“还跟她多说什么,像她这种人贫贱之人,就想缠着你,以为这样就能麻雀变凤凰了?哼!鸡就是鸡,终究不会变成凤凰。”
妙筠并未理会张悦琳,只看着叶鸣一字一顿道:“我怀孕了。”
叶鸣心中一震,他怎么也想不到妙筠会在这个时候怀疑,有那么一瞬间他动摇过,可是那样的想法很快就烟消云散,他冷漠道:“你怀孕了,谁的?”
妙筠一怔,她不敢相信叶鸣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种时候,张悦琳自然是落井下石,刻薄的讥讽道:“也不知道是怀了谁的野种,哼,就你这一身穷酸味儿,鸣会碰你?”
说到这里,叶鸣眼底里满是愧疚,更多的却是心疼:“我永远都记得她当时的神色,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妙筠大约是心如死灰了,神情凄凉:“我骗你的……,吓坏了吧,呵呵呵。”
叶鸣愣了愣,没有再说话,张悦琳则是气呼呼的怒骂妙筠:“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你懂什么是爱情么?你以为你刷这种小手段就能抢走叶鸣么?我告诉你,你这种小伎俩本小姐见多了。”
妙筠脸上挂着嘲讽的笑:“这位小姐,你很得意么?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或许你会比我更悲惨。两位请吧。”
话语间,妙筠指着门口。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张悦琳就是如此,如此她还觉不够,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往里面走,一边儿看着周围的东西,一边儿轻蔑的奚落妙筠:“我看,这屋里的东西都是叶鸣置办的吧,怎么着还是得拿着,免得有些人总有借口上门来,这种人我可看多了……”
妙筠很温柔,也不知是伤得有多深才会做出那样的事。她没有答话,任由张悦琳翻箱倒柜。
就在张悦琳翻得正起劲儿的时候,一把猜到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吓得张悦琳失声尖叫:“你你你这恶毒的女人,你要做什么?”
叶鸣也被惊到了,结结巴巴道:“妙筠,你……你别这样……”
叶鸣话还未完,菜刀就飞到了他们面前的木桌子上,嵌进去足足有两厘米深,妙筠走过来,狠狠的将菜刀从桌子里提出来。冲着叶鸣和张悦琳暴吼:“你们……最好赶快离开我家。”
遂,目光凶狠的瞪着张悦琳:“你要是敢动这家里的任何一样东西,我就把你的手指剁下来。”
张悦琳吓得瑟瑟发抖,躲在叶鸣身后慌乱问他:“鸣,怎么办……”
叶鸣当时也很害怕,拉着张悦琳就走了。
“后来呢?”我继续问道,按着二蛋的年龄来算,袁妙筠那个时候应该是真的怀孕了,就那样心如死灰的,她还愿意把孩子生下来?还是想利用孩子报复,我看也不像啊。
叶鸣满脸黯然:“我原本想安顿好了再回来找妙筠,可是一个月之后我再去浙江,那里却早没了妙筠的身影。除却我爸妈,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可能就是妙筠了,她早料到我会来找她。临走前留下一封信让房东交给我……”
妙筠也没有留下太多的话,只短短几句话:鱼和熊掌岂能兼得,你既选择了背叛,那么就背叛到底,不要再找我,生死不复相见。
叶鸣半透明的手拽得更紧,他的眼睛里流出红艳艳的血泪,看上去非常恐怖。他的声音颤颤:“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见不到她了,可是老天爷就是喜欢捉弄人,一年前……我去泸州办事,跟客户一起去一家餐厅吃饭,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在那里见到妙筠。”
那一天秋高气爽,叶鸣和一个客户走进了一家西餐厅,刚刚坐下,便有一名服务员走了过来,微笑着问他们:“两位先生,请问需要些什么?”
这样温柔的声音除却妙筠,还能有谁,叶鸣下意识的抬起头,一张熟悉的脸孔映入眼帘。
叶鸣是惊喜又惊讶,妙筠也很惊异,不过只是一瞬间,下一瞬又恢复了职业化的笑容。
看叶鸣这意思,他肯定又纠缠人家了,他以为他是偶像剧男主角呢!no!不对,他以为他是宫斗剧男主角呢!许世唯这厮就是那种年少轻狂,口无遮拦的。在我看来,其实他一点儿也不年少轻狂,丫就是欠抽。听到这里,他阴阳怪气的感叹:“唉!果然姓叶的都不是好东西!都是渣!”
“渣你妹啊渣!我告诉你,我师兄再不济,也比姓柳的强!”我条件反射的就对着许世唯一阵怒吼。
他顿时黑了脸:“我说姓叶的,我又没说你师兄,你反应这么大干嘛,还有……那个姓柳的是谁啊?”
“哥……哥……不好啦!”我正准备回嘴,就见许胖子气虚喘喘的跑来,边跑边喊:“哥……哥……不好啦,那个……那个袁小姐让一只狐狸给带走了,不是……是狐狸精……”
006 彼岸之门
许胖子慌乱不已,叶鸣更乱:“你……你说什么?狐狸精……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叶鸣便穿过了车门走了出去,我跟许世唯也慌忙下车。许世唯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你说清楚,究竟怎回事?”
许胖子由于太紧张了,还没缓过来,结结巴巴:“今天……今天早上……袁小姐跟中邪似的一个劲儿的往外走,拦都拦不住,我看着不对劲就跟了去。一路跟到柳宁村的后山,结果……结果……看到了一只狐狸,那条狐狸有九条尾巴,他让叶鸣去见他,否则……否则就杀了袁小姐。”
叶鸣虽然追逐荣华一生,然而到了这般的境地,终究还是感情第一。
许胖子话刚说完,叶鸣便没了身影,我们三个人也急忙跟上去。许是这段时间奔波久了,我的腿脚也快了不少,跟着许胖子一路到了柳宁村后山。
柳宁村的后山无人居住,就连山脚没没人,并且山口还有一道铁门,许胖子指着那到破烂的铁门,万分恐惧的说:“那只九尾狐就是在这儿出现的,我一过来,就看到一只大狐狸,那只狐狸还说话,吓死人了。”
“那我们翻过去吧。”我盯着那道大约有两三米高的铁门说道,毕竟这道铁门后面是唯一往山上去的路。
“不行,进不去!”我刚刚迈出步子,许胖子就大声喊道。
我这刚刚走过去,破烂的铁门就发出刺眼的金光,我硬生生的被弹了回来,明明是一道光,却好似千斤大锤击中我身子一般,那道金光将我弹出了好远,我的腹部传来一阵剧痛,喉咙中一股浓浓的腥味儿。
我……我……吐血了,如此天雷滚滚的剧情竟然发生在我身上,我的身子越来越沉重,我想我一定会在半空中摔死,因为……我被弹得太远,完全都看不到许世唯和许胖子了,即便他们想救我,也没办法救。
就在我以为我快要死掉的时候,一只手臂忽然环在我腰上,白衣偏偏,轻飘飘的落地,我的身体没有一丝力气,连睁开眼睛也极费力气。
我缓缓的睁开双眼,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是叶景臣,纵然此刻他身上穿的是一袭白袍而非平时的西装,我也能确定眼前的人就是叶景臣无疑,只因为我在梦中见过他,被柳砚生刺伤之时,他就是这样出现的,嗯……那样的情况只能说是咋梦中。
我的脑袋还疼得厉害,眼睛禁不住闭上,嘴里就不知道诶塞进了什么东西,这味道……像是丹药。等我再次睁眼之时,躺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微红的天空很没,夕阳西下我见得多了,可城市雾霾重重的夕阳,哪里能与这里的景色相比。
在我旁边坐着一名白衣偏偏的……古装男子,我从地上爬起来,轻轻戳了戳他,小心翼翼道:“你……你是叶景臣……”
他回过头,黑脸看着我:“那么你以为是谁?你怎么那么莽撞,若是一不小心枉送了性命,又得重来二十多年。”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二十多年?”
叶景臣虽然有些不高兴,但还是耐心的同我解释:“我与你说过的,你须得修炼,才能保护好自己,你平安,地府才得以安稳,你可知晓。”
艾玛,我更不明白了,真是越听越糊涂,我更是迷茫:“额……地府关我什么事?”
叶景臣看着我片刻,看我是当真不明白才继续道:“因为……你是地府的执笔女官,同样也是三生石之灵,如今三生石虽在,却无灵。若是你有个万一,三生石便会失去法力。”
“我还是不明白!”没办法,人太笨了,已经无法和狐狸沟通了。
“意思就是说,你就是三生石,三生石就是你,你本生为忘川河底青玉石,青玉则是三生石一角,偏偏这一角又是三生石之灵。三生石之所以能记载人前世今生来生,都是因起灵之力,你明白了么?”叶景臣耐着性子和我解释了一通。
额……他的意思就是说,我是那什么三生石的灵魂,如果我挂了,三生石就会失去法力。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额……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和三生石是一体的,我要是有个什么万一,三十石就得变成一块普通的破石头。”
叶景臣抹了把汗,终于松了口气:“你如今怎的变得这么笨了。”
我笨,阎王才笨好么?如果我真的那么重要,干嘛不直接派人来保护我,我看那个宗航就挺厉害的。想着,我就口无遮拦的说了出来:“我哪里笨了,阎王才比较笨好么?若真怕三生石失效派个人来保护我就挺好,干嘛让我整天被虐。”
“阎王一点儿都不笨好么?”叶景臣忽如其来的吼声吓了我一跳,他反应如此激烈,必定是和阎王有什么关系。
我满脸莫名的:“你那么激动做什么,我说阎王笨,又没说你笨。阎王你是你老爹啊!还是你是阎王啊?真是的。”
这厮不是一向淡定从容么,这会儿这么激动算什么,额……等一下,他为什么会在柳宁村。我将手臂叠在胸前,抬眸问他:“我说师兄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叶景臣脸色不大好看:“来处理一点儿事。”
处理一点事儿?他之前不是受伤了么?我满腹狐疑:“什么事啊?那只抓了袁妙筠威胁叶鸣的九尾狐,不会是你吧?”
“嗯……就是我。”他倒是回答的干脆。
我瞬间纳闷了:“你没事可以去帮我找找食怨灵,你说你去抓个女人干嘛,还让一个鬼魂来找你,你想干嘛呀你!额……我想起来了,你们俩都姓叶,叶鸣……该不会是你在人间的私生子吧?”
“你想到哪儿去了,他是我弟弟的玄孙……,哎呦,叶家怎么出了这么个混帐东西。”叶景臣忧心忡忡的,说话的语气就像个年近七旬的老头子,想想实乃正常之时,毕竟他已不止七旬了。
不过,他说叶鸣是他弟弟的玄孙,这是什么节奏,如果是这样的话,叶鸣身上应该有妖精的基因,可是看着完全没有啊,不带一丝妖气。我虽不及许世唯那么厉害,可还是能感觉出来的,第一次见薛朗的时候,我就觉他妖气森森的。
真是问得越多就越糊涂,我无比纳闷:“你弟弟是人?”
叶景臣摇摇头:“他原来也是狐狸,因为爱上了一个凡人,甘愿化为凡人,剔去狐骨。唉,临行前托付我照看好叶家,哪里知道叶鸣会出了这样的事儿,这一代,可就只得他这一个孩子了,他就这么没了,也不知道他爸妈要怎么活。”
“那么……你让他来见你的目的是什么?”我狐疑的看着叶景臣,他不会是想帮叶鸣还阳吧,逆天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叶景臣见我这样的表情,有些不高兴:“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只是让他给袁妙筠道个歉,好歹也让二蛋认祖归宗,叶家不能后继无人。”
“原来你也这么封建的?”我一直以为九尾狐是为所欲为,自由自在的,不过现在看来,九尾狐除了厉害点儿,和凡人也没什么分别。
有件事儿我一直觉奇怪,九尾狐不是都住在青丘么?而且九尾狐不是都姓白么?怎么叶景臣姓叶。
我盯着叶景臣片刻,怀疑道:“你真的是……九尾狐,你不会是叛族来的吧?九尾狐不是都姓白么?你怎么姓叶?”
不得不说,叶景臣对我还算有耐心,应该说是对沉香有耐心,他无奈道:“我与你解释多少遍了……”说到这里,他又觉哪里不对,重新整理了思绪同我解释:“你说的那姓白的是青丘九尾,以阳为主,而我们叶氏的九尾狐则是以阴为主,掌管地……”
叶景臣不知道怎么回事,话没说完,就莫名其妙的岔开了话题:“你知道你今天碰到的那到铁门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铁门就是铁门,也就是一道厉害点儿的铁门罢了,还能有什么特别的。叶景臣抬头望着天空:“那可是彼岸城的城门,彼岸之门,非彼岸城之人,是进不来的。而彼岸城的统治者,便是我们叶氏九尾。若非有转生镜护心,你早就死于非命了。”
说道这里,叶景臣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所以,你以后做事不要莽撞,什么事都让柳……许世唯走在前面,要出了什么事儿,也是他出事儿。”
同我说这话时,叶景臣一本正经的,我头一回发觉,还有人能贱得这么正经。
我满脸无语:“唉,我问你,我是地府的执笔女官,怎么会无端端的跑到人间来,你说是因为柳砚生,可是我看到的不是这样的。还有,鸢儿是谁?”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奇怪了,我看到的是柳砚生伤了了沉香,可是……那个时候……的沉香绝对不是执笔女官,还有……鸢儿是谁?这是我一直以来都想知道的,因为每每想起这个名字,我就会莫名的心痛。我到底……又是谁。
闻言,叶景臣明显的一震:“鸢儿……她是……”
“她是谁?”我有些咄咄逼人,一旦提起鸢儿,我发现我自己便会莫名的强大。
007 两面性
叶景臣的神色忽然变得凝重:“石头,鸢儿……你只要好好的修炼,将食怨灵找回来,你便会记起一切,鸢儿是谁,你自然也会记起。”
每每提起一些事,叶景臣便支支吾吾的,我不甘心的继续追问:“你总说,我要修炼,可是……我要怎么修炼,你却从来没说过。而且……我总觉你还有什么事儿没告诉我。”
叶景臣眉间黯然,略带沧桑:“石头,有些事不是想说便能说。我只能说……自己闯的祸,就得自己负责。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护着你,而……许世唯,他并不值得信任,你要学会保护自己。如今的磨练,便是你的修炼。”
说到这里,叶景臣一阵长吁短叹:“若是当年,我不曾带你去人间,不去人间,你也不会性情大变,更不会将封印在三生石下的食怨灵放走。便不会酿成如今这般大祸了。”
他说了这么多,我这才算是听明白了,他这就是说了,食怨灵是被沉香给放走的,所以现在我要把食怨灵给抓回去。
“你的意思是……我放走了食怨灵,所以我就得把它带回去,是这个意思吧?”我看着叶景臣问道。
叶景臣点点头,淡淡道:“食怨灵为祸人间多年,除却你……还没人镇得住它,转生镜便是它的克星。”
我看叶景臣这意思,他是知道很多食怨灵的事儿,可他怎么就不说呢,他要直接告诉我食怨灵在哪儿,那不就好了么?干嘛让我们绕那么大一个圈子。于是我十分直接的问他:“那个食怨灵在哪儿啊?你直接告诉我好了,干嘛还让我们废那么大力气去找它。”
我以为叶景臣是知道的,毕竟他是九尾狐,而且他还那么熟悉地府的事儿,身份必定不寻常,指不定和钟馗什么的都是一个格调的。可他却出乎意料的告诉我说:“我也不知道,当年制服它的是你,放走它的也是你,至今为止,它到底是什么,也没人知道。自从经历了一些事之后,那时候的你也变得沉默寡言,连我……也说不上几句话。”
叶景臣的嘴角浮上苦笑,眼睛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痛苦,纵然是一闪而逝,我却也看在了眼中。
我曾经以为叶景臣是无所不能的,可是他却也被食怨灵所伤,他却也挂念着弟弟的后代。
想到这儿,我这才想起,我是来干嘛的,我本是来找叶鸣和袁妙筠的,哎呦,这可真是的。我急忙问叶景臣:“袁妙筠和叶鸣呢?你给弄哪儿去了,还有……许世唯呢?他不会死看吧?”
“他可没你那么蠢,你都被伤成那样了,他还能硬生生的往彼岸之门上撞去。”叶景臣万分的鄙夷的斜睨着我,用更鄙夷的语气作答。
“额!”听他说许世唯他们没什么事儿,我也就放心了。
“那叶鸣和袁妙筠到底去哪儿了?”我继续追问,此间还有些愤愤:“还有啊,你知不知道,你忽然这样做,会吓坏人家的,会打乱人间秩序的,虽然你是九尾狐,可你也不能这么为所欲为的吧。”
叶景臣一边拉我走,一边风轻云淡的说:“人间的秩序我比你懂,走吧,你不是想知道叶鸣和袁妙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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