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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人狼城-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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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是’,也是‘不是’。”兰子揶揄似地回答。

“不要再耍我们了,兰子!”我的口气强硬,“我已经听够这些暧昧说法!我要清楚的答案。”

“再也没有比这更清楚的答案。”

“不管是雷瑟的口述记录,还是罗兰德律师的日记,都没有出现凶手是同一人的叙述。两起事件虽有雷同,但犯罪事件却是发生在同一座城堡内,而且因为几乎是同步进行,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凶手是不一样的人,怀有不同的杀人动机。”

修培亚老先生眨着凹陷双眼,“兰子,你已经迅速解开密室杀人,以及其他杀人事件之谜,也点出几个负责执行杀人任务的人的名字,像是男仆佩达就曾参与银狼城的柯纳根夫妇杀人事件、费拉古德教授的凶案。也证实青狼城的夏利斯夫人的密室杀人,是女佣法妮与在城塔布局的某人合作犯案。卢希安的密室杀人则是古斯塔夫动了手脚。至于兰斯曼在地下单人牢房惨遭杀害一事,则是城主施莱谢尔伯爵所为。也就是说,这些人物在背地里通力合作,于城堡内谋策犯行,执行血腥杀人计划?”

“倒也不能这么说。”兰子又暧昧地点点头。

修培亚老先生狐疑地看着她,“先撇开谁和谁是共犯这点不谈。那些人究竟是如何自由来去银狼城与青狼城各楼层之间犯案呢?”

“两层楼之间有好几个地方是连在一起的,其中之一便是瞭望台。”

“瞭望台?”

“嗯。雷瑟他们曾冒险探查银狼城的瞭望台,可是青狼城的铁门早在事件之初就被封住了,因此罗兰德律师他们一次也没进入瞭望台内。这一点很重要。‘第三城’的内部,例如地下室酒窖,是在银狼城一楼的下面,青狼城的一楼上面。因此凶手们是藏身在青狼城的瞭望台内,一旦要执行计划,便从那里到银狼城和青狼城各楼层。”

“即使如此,但走廊铁门不是被封住了吗?所以在青狼城活跃的凶手也无法进入瞭望台,同样的,也没办法前往银狼城的楼层啊……”

“‘第三城’与青狼城不一样,这里隐藏着好几道秘门。尤其是城塔。那里的方形楼梯提供了诸多可能。我们可以推测中央墙壁有穿洞,并设有竖穴式(译注:竖穴式,住屋内部地面向地下挖掘一、二公尺,设置踏阶以供其上下。)梯子,城堡内部与地下深处的秘密实验室都是靠此联系。”

“可是,为何被害者他们没发现秘门呢?既然都已拼命找寻出路……”修培亚老先生反驳。

“他们拼命寻找的只是逃出城堡的方法,并没注意铁门周围以及外墙。如果我们仔细搜查这座城和青狼城内壁、地板和楼梯的话,一定会有所发现。”

“够了!”鲁登多夫主任大吼,“二阶堂小姐!反正你说的我都认同。不过到底凶手是哪些人?以你的得意推理能够完全破解吗?若还无法完全破解,事情还是没有解决。”

只见兰子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当然知道凶手是谁。应该说,我打从一开始就知道。只要将事件中好几个线索相连,真相便能指出。”

“那就快说!”德国警官双目充血地重复这句话,“到底哪些人是凶手?到底有几个人共同犯下这起滔天大罪?”

众人吞了口口水,屏息静待兰子的回应。可以从兰子那乌黑的眼瞳里,窥见犹如沼泽般深不见底的神秘。

然而兰子竟然这么回应:“现在还犯不着个别揪出‘人狼城杀人事件’的真凶底细。为什么呢?因为银狼城内的人与青狼城内的人,全部都是与这起犯罪事件相关的凶手。”

3

“你说什么?全部的人?每一个都是?”鲁登多夫主任不禁身子悬空站起,歇斯底里地大叫。

我觉得脚边的地板迸裂,像是落入无底深渊一样。我无法理解,而脑中的思绪正激烈沸腾。兰子的推理已经完全凌驾我的脑容量。于是我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

“那个……具体而言……到底是怎么回事?”修培亚老先生半晌才呻吟似地迸出这句话,“所谓的‘全部都是’,是包含城堡内部的几名牺牲者?”

“他们之间得有几个伪牺牲者才能瞒天过海。”兰子随即说,然后看着一脸惊讶与茫然的我们,“那我就具体说出凶手名字。听好了!银狼城的凶手有班克斯管家、艾莉厨师、女仆汉妮、玛古妲、爱丽丝、男仆佩达,以及修达威尔伯爵夫人。

“青狼城的凶手有施莱谢尔伯爵与伯爵夫人、莱因哈特、卢希安、古斯塔夫、克劳蒂德、法妮、葛尔妲。以上这些人全都实际参与这起杀人事件。”

这番惊天动地的推理令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我颤抖地问:“如同鲁登多夫主任所言,不是有几个人已死亡吗?”

兰子毫不迟疑地摇摇头,那头华丽的卷发也随之轻晃,“那些都是凶手的伪装。是诡计,是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

不过更令我们惊讶的还不只这事。兰子之后说的更胜数倍的巨大秘密——完全令人无法相信的真相——更是赤裸裸地冲击我们。

“到底是什么样的诡计?”鲁登多夫主任问。

“我刚才所举出的人名中,有几个人根本是同一人。就算有两个名字,但其实都是同一人。”兰子说。

我们一时无法理解她的意思。修培亚老先生双唇颤抖,“不懂……这到底是……”

“就是这么回事。银狼城的班克斯管家、男仆佩达与女佣爱丽丝三人,在青狼城分别化身成施莱谢尔伯爵、卢希安医师与施莱谢尔伯爵夫人。也就是说,在别的城堡时就化身成另一个人,堂堂现身于那些被害者面前。”

“咦?”我不禁站了起来,发出惊呼声。

修培亚老先生的喉咙深处也发出声音。

“可、可恶!怎么可能有这种事?”虽然鲁登多夫主任双手重击桌面,却丝毫未觉他的杯子应声倒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摇晃的烛光在兰子身后的墙上投影出她歪曲的影子,“这句话我也听厌了。”她苦笑,“为什么还是无法相信呢?”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就算‘第三城’是夹杂两座城堡而成的各别空间,但人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两边,犯下如此大费周章的残酷杀人行为!”

“我也说过别随便脱口而出‘不可能’这句话。”

“所以这是事实?”

“误认事实的是主任吧!”

“什么意思?”

兰子双手交臂,“听好了!凶手他们绝对不会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简单地说,他们是交互出银狼城和青狼城,或是先从一座城堡退场,再出现在另一座城堡。双子城之间真的隔着溪谷,因此就物理性而言,人绝对不可能同时出现。但因为‘第三城’的特殊构造,所以迅速变装并非难事。”

“那、那么……”留着两道粗眉的警官一时语塞,“你是说那些家伙在一边城堡自称为A,在另一边城堡又自称B吗?”

“没错。不过只是化妆这种程度的乔装。”

“你要我们相信如此荒唐之事?”

“只能选择相信。解释这事的最佳例子就是班克斯管家与施莱谢尔伯爵一事。班克斯管家的尸体——那尸体根本是别人——是在六月十一日傍晚于二楼伯爵厅发现,可是雷瑟他们最后看到他的身影是在早上外出野餐前。

“施莱谢尔伯爵现身于青狼城的被害者面前是在同一天下午。前往钟乳洞参观的人回城时,正是此人初登‘人狼城杀人事件’。施莱谢尔伯爵之所以晚回城,是因为必须消去之前他在银狼城扮演班克斯管家一角。”

“也许事出偶然。”

“班克斯管家和施莱谢尔伯爵都是年约六十多岁的长者,此外他们的身形都很强健,都是一头灰色短发,也蓄着红胡子,眼珠的颜色也一样。还有,两人都是左撇子。班克斯管家只是在变身成施莱谢尔伯爵时,用粉末将头发染白而已。”

“我记得班克斯管家惯用右手,和左撇子的施莱谢尔伯爵不一样。”

“不,正确来说,他是左右开弓的左撇子。证据之一就是出席晚餐时,他在右胸戴了一朵蔷激。因为同样将蔷薇戴在右胸口的有汤玛士·福登(德国篇:二一一页),他也是左撇子。此外,班克斯管家是用左手拔开酒瓶栓(德国篇:二一四页)。另一方面,萨鲁蒙警官与罗兰德律师也曾指出施莱谢尔伯爵是左撇子(法国篇:三六三页)。还有,如能确认将莫妮卡‘库德的尸体吊挂在吊灯上的绳结是左撇子所为(德国篇:四六〇页),也能大胆推测他就是执行此杀人计划的凶手之一。”

鲁登多夫主任的眼珠骨碌碌地转着,“那么其他人也是同样乔装成另一个人?”他的口气颇为不屑。

兰子边撩起刘海,“是的。帅哥医师卢希安乔装成男仆佩达时,用泥土和鞋油将脸弄脏,嘴里再含些棉花让双颊鼓胀。不过他那头金色长发,以及眼珠的颜色却是无法掩饰,尤其是他的眼珠是一边绿一边蓝。”

“咦?”我十分诧异,“眼珠的颜色不一样?会不会是因为光线角度问题而误看?”

兰子摇头,一头卷发也随之摇晃,“没那回事,雷瑟的记录是可信的。譬如他描述他们去看卷起城门的机关时,从佩达左侧看到他的左眼是‘绿’色(德国篇:二四〇页)。还有发现柯纳根夫妇的尸体时,雷瑟也看到摘下太阳眼镜的佩达的右眼是‘蓝’色(德国篇:二六九页)。”

“说不定是雷瑟看错了……”

“那么,这么说如何?费拉古德教授惨死在武器房后,雷瑟曾从佩达的刘海间看到他的左眼是‘绿’色(德国篇:四〇二页),可是后来他在检查佩达脸上的伤时,却发现佩达的右眼是“蓝”色(德国篇:四一七页)。”

“卢希安的眼珠颜色也很特殊。罗兰德律师在日记中曾记述,不知卢希安的眼睛是‘蓝’色,还是‘绿’色,不过他认为大概是他看错了(法国篇:二八〇页)。总之这两人一定是同一个人。之所以戴太阳眼镜肯定是为了遮住特别的眼珠颜色吧!”

我急忙确认所听到的,“兰子,可是这两人在同一时间同时出现在两边的城堡!卢希安是在六月九日迎接罗兰德律师一行人到来,直到六月十二日发现他的尸体为止前,他一直和罗兰德律师他们在一起。另一方面,雷瑟他们知道有佩达这号人物是在六月十日造访银狼城时,而且直到最后都还一起行动。雷瑟的确记得帮他们开车的司机是佩达(德国篇:二〇三页)。”

“这就是凶手一人分饰两角的诡计呀!”兰子脸上浮现一抹冷笑,“只要雇用身材容貌相似的人当司机就行了。反正一坐上车,也只能看到司机的背影,就算摘下太阳眼镜,我想雷瑟也无法明确区别。那个有问题的尸体其实不是卢希安,这一点必须先承认。还有班克斯管家的情形也是一样,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其实是别人。不能只依日期,更应细分时间后再进行调查。如此一来,便能了解他们并非同时存在。”

“更加细分?”我一时愣住,凝视着记事本。

兰子从我身后窥看记录在本子上的事件经过,“卢希安医师是在六月九日于青狼城迎接罗兰德律师一行人,翌日,也就是十号,与他们一起参观酿酒场。不过,却先行回城。之后他就乔装成男仆佩达,现身于银狼城的雷瑟他们面前。佩达在十一日时便以找人修理故障的城门为借口下山,然而其实他是乔装回卢希安,到青狼城与罗兰德律师他们共进晚餐。当然这时雷瑟与罗兰德律师一行人均已被带到‘第三城’,这点必须留意。

“那晚,这个人又以佩达的身份回到银狼城,杀死柯纳根夫妇。下手杀人与布置密室都是他的共犯去执行。接着在青狼城地下置物室放了一具替代他(卢希安)的尸体,这就是为何十二日以后,佩达才能一直出现。”

一脸愕然的我,只是愣愣地直盯着记事本上的文字。的确如此。如此仔细对照后,果然如兰子所言。凶手确实能迅速变装交替出现在两座城堡之间。然而这事真的有可能吗?

“兰子,女佣爱丽丝与施莱谢尔伯爵夫人的情形又是如何呢?”修培亚老先生神情疲惫地询问。

我又瞄了一眼记事本说,“对啊!爱丽丝只有二十二岁,这和伯爵夫人年岁不是有差距吗?”

“才没这回事。施莱谢尔伯爵夫人自称二十六岁,但她的实际年龄更小。罗兰德律师不是也说她看上去像个十几岁的少女吗(法国篇:二五六页)?如妖精般楚楚可怜的少女,这和爱丽丝的容貌不是挺像吗?”

“可是在一边城堡乔装成女佣,另一边扮演伯爵夫人,这种事有可能吗?”

“就时间而言,当然有充足的可能性。只要这两个身份在不同时间出现就行了。先是施莱谢尔伯爵夫人现身,艾莉丝是后来才出现。施莱谢尔伯爵夫人和罗兰德律师一行人初次见面的时间是六月九日晚上七点多。而银狼城的爱丽丝只在十日的晚会上稍稍露脸(德国篇:二一二页)。也就是说,罗兰德律师他们十日去参观酿酒场时,施莱谢尔伯爵夫人可能在银狼城担任女佣一角。

“接着爱丽丝再假称修达威尔伯爵夫人身体不适需要人照顾,因此几乎不下楼。这是她巧妙的推托之词,因为这样才可以在那期间以施莱谢尔伯爵夫人的身份现身于青狼城。

“只要详细对照银狼城与青狼城的事件经过,就会发现只要有爱丽丝,施莱谢尔伯爵夫人就不会出现;施莱谢尔伯爵夫人在时,就看不到爱丽丝。还有,参观酿酒场之前,伯爵夫人曾与夏利斯夫人畅谈指甲美容,不是有提到自己的指甲为何是圆的吗(法国篇:二八七页)?那是因为乔装成女佣时,若是指甲太长很不自然。”

既然都已论证到此地步,我们再也无话可说。看来一切均如兰子所言。银狼城与青狼城内的人们居然各别乔装成不同的角色,在两地游走。

有谁能够想像高贵的伯爵夫人与小小女佣居然是同一人?而英俊医师居然和身份卑微的男仆也是同一人?

我打从心底深感恐惧,不禁背脊发凉。只见修培亚老先生、鲁登多夫主任惊骇无比,一脸茫然地盯着兰子。

“可、可是……”鲁登多夫主任用袖子拂去额头冒出的汗珠,“我还是无法相信。为何那些家伙要如此费尽心思、大费周章地将事情弄得这么麻烦呢?刚刚不是有人说,分别犯罪并不简单,不是吗?”

兰子蹙着眉,眼神锐利,“关于凶手为何要利用‘第三城’,进行如此大规模犯罪的理由,有一点是很明确的。”

“什么?”

“就是尸体的处理。”

“尸体?”

“是的。譬如代替卢希安的尸体。可曾思考过凶手是从哪儿弄来的吗?”

“这个嘛……不晓得。”鲁登多夫主任一脸绝望,“青狼城失踪的人士中,应该没有体格、年龄都和卢希安相似的人。”

“那么,兰斯曼的密室杀人又是如何?我之前说过,若要让单人牢房的密室诡计成功,除了需要兰斯曼以外,还要另一具已被肢解的尸体——为了放在门前。因此凶手是如何调度尸体呢?”

“那也是个谜题。至少那时在青狼城并没有能做此用途的尸体。”

“这就是问题点。”兰子神情严峻地点头,“青狼城里并没有可用的替身,但银狼城有。”

鲁登多夫主任听闻,不禁目瞪口呆。他那充血的眼像快从眼窝飞出来似的,“你说在银狼城有……”

“嗯。那具惨遭肢解的尸体就是惨死于银狼城的约翰·杰因哈姆。”兰子冷静、断然地说。

感觉从墙上、天花板和地板等处喷发出尸臭味般的深黑怨念,并在我们四周刮起漩涡。

第十一章  来自地狱的……

1

“你说……约翰·杰因哈姆……”鲁登多夫主任的声音像是快要断气似的。他一脸惊恐地瞅着兰子,眼底栖宿着畏怯。

“这、这是真的吗?”修培亚老先生露出惊骇的表情,手上的酒杯则在无意间滑落。

兰子轻轻点头,毫不迟疑地娓娓道来,“是真的。利用银狼城的杰因哈姆的部分尸体就可完成单人牢房的密室诡计。摆在单人牢房门前的四肢,是从杰因哈姆的尸体肢解下来的。凶手从‘狼之密道’运走杰因哈姆的尸体,然后进行肢解;将杰因哈姆的脸剥下是为了作为武器房密室杀人的小道具;而四肢则是要摆放在单人牢房的门前。

“当单人牢房的密室跪计完成后,凶手便将他的尸块带到银狼城,然后全塞进宴会厅的大钟里。也就是在布洛克被杀后,雷瑟和珍妮发现的东西(德国篇:四七一页)。

“凶手们依时间和场合,从另一座城堡带来犯案必备的尸体。他们之所以将两组被害者都带到‘第三城’是为了方便执行所有杀人计划,而且除了可调度、活用尸体外,更能避免被被害者们识破这般恶魔诡计。”

“说那是杰因哈姆的尸体……有何……具体证据吗?”鲁登多夫主任大叹了一口气,以沙哑的声音反问。

兰子回答:“当然有。例如先前提过的——施莱谢尔伯爵的失言。他在兰斯曼惨死于单人牢房时,便在罗兰德律师他们面前失态。他们最初发现单人牢房的惨状时,施莱谢尔伯爵一看到银盘里的人体四肢便说:‘那是兰斯曼的双脚……和右手吧?’(法国篇:四七九页)这说是为了让罗兰德律师他们认为那些手脚是从兰斯曼身上肢解下来的,而这是诡计的一部分。

“那时,血淋淋的手是放在双脚下面,因此只能看到手肘的部分。只瞄一眼,不太可能立刻判断出是右手或左手。罗兰德律师调查过后,确认自手肘被砍下的是左手,右手则自手腕砍下,而且因为放在最下面,一开始根本无法确定是否也在银盘中(法国篇:四八八页),而伯爵说放在最上面的是右手,这不是很奇怪吗?或许这只是他看错,但更重要的解释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不,应该说他确信在银盘里的手臂是右手。”

“这么说……”修培亚老先生蹙着眉沉思,“那是……”

“施莱谢尔伯爵与同伙所策划的计谋应是砍下兰斯曼的双脚,并砍下右臂与左掌,装盛于银盘上,而作为替身的杰因哈姆的尸体当然也得肢解同样的部位。

“不过后来因为某些阻碍使得计划变更。施莱谢尔伯爵的共犯或许是来不及告知他,不用杰因哈姆的右臂,改用左臂,但也可能觉得这种事说不说都没关系。”

“到底是什么样的阻碍呢?”

“杰因哈姆因为是左撇子,所以右手戴着婚戒。而兰斯曼是右撇子,所以戒指是戴在左手。我想参与兰斯曼密室诡计的其中一名凶手并不希望罗兰德律师发现这点。”

“婚戒?”修培亚老先生神情困惑地反问。

“嗯,请各位回想一下。珍妮是凭着左手的烧伤痕迹,以及右手的婚戒,确认在大钟里的死者身份是杰因哈姆(德国篇:四七三页)。换句话说,烧伤痕迹可以鲜血遮盖住,但牢牢戴在手指上的婚戒却很难取下。

“真正的凶手肯定发觉戴着婚戒的手是一大疏失。因为罗兰德律师若是一开始就查看单人牢房门前的银盘,便会立刻发现右手的婚戒,这样单人牢房的密室诡计便无法成立。凶手怕目标太过明显,因此才改成砍掉杰因哈姆的右臂与左掌。”

“原来如此。”修培亚老先生深感佩服,“可是如果罗兰德律师发现左、右手跟尸体被砍断的部位不一样的话,不也是很麻烦吗?”

“是啊!我想凶手应赌上这点。罗兰德律师目睹死状凄惨的尸体,内心自然会产生恐惧抗拒,在那种情况下根本无心立刻检查银盘里的手脚。而且依照原本计划,施莱谢尔伯爵本来就是要尽量阻止罗兰德律师碰触尸体。”

“是喔!所以只要让罗兰德律师在门打开后,再详细调查尸体就可以了吗?”

“就是这么回事。施莱谢尔伯爵趁罗兰德律师找人帮忙而暂时离开时,与他的同伙将杰因哈姆的手脚与兰斯曼的替换,等到罗兰德律师回来后,再故意确认单人牢房里的尸体与银盘里的手脚确实是兰斯曼本人的。”

我对于兰子条理分明的推理深感佩服。施莱谢尔伯爵说出兰斯曼的婚戒一事,竟包含着如此重要的双重意义及证据。

“原来如此。”鲁登多夫主任也喃喃自语,用他那双大手抚摸着脸,“这说明的确很合理,完全符合那时施莱谢尔伯爵令人无法理解的言行。你说过,那一连串杀人事件漩涡中还有其他是采用交换尸体的诡计吧?”

“是的。最容易说明的就是班克斯管家的尸体。”兰子回答。虽然她看向亚曼律师与赫鲁兹秘书,不过那两人只是默默地倾听而已。

鲁登多夫主任神情充满怨怼地说,“若银狼城的班克斯管家就是青狼城的施莱谢尔伯爵的话,那么班克斯管家应该还活着,因此被压在倒下的时钟下也是凶手们所策划的巧妙计策?”

只见修培亚老先生口气显得相当亢奋,“兰子,到底伪装班克斯管家的尸体究竟是谁?”

“是不是罗兰德律师在青狼城地下室发现的谜样尸体?”有着鹰勾鼻的鲁登多夫主任也很兴奋地问。

“关于这答案是‘是’,也是‘不是’。”兰子一派自若。

“到底是什么啊?”修培亚老先生再也耐不住性子地问。

“只要比对班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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