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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人狼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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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世上没什么绝对安全的事!而且这个人很可能是狼人,不是吗?”

话一说完,玛古妲立刻退到拷问室门边,让雷瑟与珍妮两人能单独说话。当然,她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他们,未曾松懈丝毫戒备。

“上面的情形怎么样?”

“叔叔他们一开始是打算破坏玄关的铁门,但那里还有个前厅,这样等于有两道门了,再说,就算能出去到中庭,城门也还是关起来的。与其这样,他们决定破坏地下通道的出口比较快。”

“还是没找到犯人?”

“嗯,还没。”珍妮摇了摇头。

雷瑟看到珍妮那副百无聊赖的模样,心痛不已。

“雷瑟,不论别人怎么说,我都相信你。你绝对是好人!才不是什么狼人!更不会是杀人犯!”

“那是当然。但是,你还是不要再接近我比较好……其他人会担心的。”

“不要、我不要!我就是要照自己的心意去做!”

“珍妮!”

雷瑟忘情地将珍妮紧紧拥进怀中,她的体温迅速透过两人的衣服传了过来,对他冰冷的躯体来说,那温度就如火般炽热。此时,雷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他爱着珍妮,从第一眼见到她的瞬间就渴望拥有她了;珍妮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女神。如果这不是爱,又会是什么?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很久……然后,珍妮非常害羞似地悄悄将头从雷瑟的胸前移开。她泛红的脸颊因得到了爱情而显得十分艳丽动人……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两人的唇在心情激动下紧紧贴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雷瑟才问道:“其他人又在做些什么?”

珍妮整理着上衣下摆,迅速地回答:“费拉古德教授与佩达曾试着搜索城堡的每个角落,却没发现任何可疑人物。当然,因为整栋建筑物很大,犯人也可以躲在暗处,等他们通过。”

“如果有密室或密道之类的,事情就变得很棘手了。修达威尔伯爵夫人虽然说过城堡里什么秘密也没有,但是,她的话是真是假,我们也不清楚。”

“嗯,没错。这么说起来,之前我与艾斯纳先生擦身而过时,他一脸阴沉地在喃喃着什么‘楼梯怪怪的’、‘奇怪’之类的话。我问他怎么了,他却一脸不悦地看着我,说声‘没事’就调头走了。这样真的很没礼貌!那个人好像什么神秘主义者,我不太喜欢他。”

“楼梯?哪里的楼梯?”雷瑟的思绪转了一圈,回想城堡里的那几座楼梯。是哪里的楼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是充当守卫的铠甲立像?还是壁毯?壁钩上的油灯……箭眼……铁门……发霉的墙壁……昏暗的梯间平台……边角受到磨损的石梯……

“不知道。”珍妮皱眉眉说,她还在为艾斯纳的态度生气。

“有外来的援助吗?”尽管雷瑟觉得应该不会有那种事,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出言确认。

“完全没有。”珍妮沮丧地说。就算室内乐团的成员按预定抵达,不论从哪里都无法进入城里。

“伯爵夫人在做些什么?”

“还不就那样!将自己关在房里!对了,雷瑟,你不觉得那位伯爵夫人怪怪的吗?她一定有事隐瞒我们!”

“的确,也是有那种美则美矣,但总透着一份古怪的女人……”

雷瑟未曾多想地喃喃出声,珍妮没听漏他称赞自己之外的女人,即使对方上了年纪也不行。

“你对她感兴趣吗?”

“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这么觉得吗?”

“我不觉得。那种来历不明的贵族怎样都无所谓!我讨厌伯爵夫人与这座城堡!非常讨厌!我早就想离开这个令人不舒服的地方了,一直都是这么想的!”珍妮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眼中浮起斗大的泪珠。她将脸别开,用洋装的袖子拭泪,“抱歉……”此时,半开的门外传来了某种声响。

珍妮回过头,雷瑟也将视线转向门口——退到一旁的玛古妲身后,出现了手提油灯的费拉古德教授与布洛克。

教授的双眼明显看得出疲劳造成的阴影,而且满是血丝;布洛克看起来则极度不悦。

珍妮与雷瑟并肩迎接他们进入狭窄的单人牢房。费拉古德教授心情非常沉重似地先开口。

“雷瑟,出来吧!”雷瑟吓了一跳,轮流看向教授和布洛克。

“怎么回事?难道我的嫌疑已经洗清了?”他气着被不当对待的事,讽刺地说。

“恐怕就是这样。”教授静静地颔首。

雷瑟与珍妮都惊讶地紧盯对方的脸。

“是真的吗?”

“是真的。再把你关在这种地方也不是办法。当时是因为情势所需,才做此决定,希望你能原谅我们。”

“到底是怎么回事?”雷瑟仍旧感到困惑,再次问道,“难道已经抓到犯人了?”

雷瑟的眼前有一瞬间仿佛出现了曙光。然而,他的话说得太早了,看了两个男人毫无血色的脸庞,他便明白事实并非如此。

“到底怎么了?请告诉我!”雷瑟敏捷地拿起油灯追问道;焦躁与不安混杂的情绪令他的背脊窜过一阵凉意。

“如果是你,应该办不到……”

“到底是怎么了?”

“……又有人被杀了。”费拉古德教授用快吐血的声音说。

布洛克附和教授,抬起头,以仿佛涌自地底的低沉声音补充说明,“我刚刚发现谢拉死在那个地下通道。我本来想去帮他们的忙,所以才去狼之密道看看……从谢拉的凄惨死状看,他确实是遭杀人魔袭击。”

珍妮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叔叔呢?我叔叔怎么样了?”

布洛克以平板无起伏的声音与表情回答:“杰因哈姆目前下落不明。”

珍妮以手掩嘴,手心底下逸出小小的惊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雷瑟眉头深锁,代珍妮发问。

此时,费拉古德教授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手上的油灯芯心发出灼热的孜孜声,瞬间增强了亮度,将他的表情映得分外鲜明。

“距离谢拉尸体的不远处也有一滩血渍,而且地板上还留有从那里将尸体拖往地下室方向的痕迹。我猜杰因哈姆大概也遇害了,而且尸体还不晓得被犯人带到哪里……”

“是往主堡里面?”

“嗯。”

“他们是怎么被杀的?”

费拉古德教授将双手伸到自己肚子前方,两掌比出约莫四十公分的宽度,“谢拉的胸口被一根短箭射中,我想,杰因哈姆应该也被这武器射中了。凶器是约莫这么长的粗箭,是早期军队在使用的‘石弓’。命中率高、穿透力也强,是中世纪后期相当出色的恐怖武器。一楼的武器房也展示了好几副同样的东西——”

第十四章  狼之密道

1

“——这种石弓的破坏力非常强大,命中率又高,是非常残酷的武器。而且,由于这东西附有许多卷上弓弦的辅助装置,因此射程也相当可观。就算穿着铠甲、里面再穿锁甲,若从近处射击,仍旧可以贯穿。

它唯一的缺点就是无法像一般长弓那样连续发射,但是,到了中世纪末期,石头取代了原来的箭,弓的本身也小型化,能快速装填的改良品也大量问市,而刺入谢拉胸口的就是这种箭。”

他们目前所在的位置是‘狼之密道’。

在狭窄的地下通道深处,有个看起来像个昏暗洞窟的地方。费拉古德教授低沉的话音响起微弱的回声,雷瑟与布洛克各自举灯照着横陈在脚边的尸体。

谢拉仰卧在地,他的胸膛——靠近心脏的位置——突出半截木制箭柄,粗圆的箭柄上还附有破旧的灰色皮制箭羽。尸体与铁门之间置有两把大型的斧头与圆锹,应该是用来破坏铁门的,铁门边的墙壁被削成白色,一望即知该处已用圆锹刨过了。

仰卧成大字型的谢拉,衬衫胸前染有乌黑血迹,好好先生的他,脸部表情苦闷地扭曲,白浊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恐惧的表情镂刻出瞬间的惊愕。他的手指半成弯曲状,仿佛想拼命抓住什么!也许,是生命之火吧?

一看见谢拉的死状,雷瑟的怒气随之上涌。谢拉与柯纳根夫妇的人生是他们历经数十年、脚踏实地构筑出来的,如今却因杀人犯一时兴起、恶魔似的冲动,在瞬间残酷地粉碎殆尽。从死者动也不动、凝视空中的脸上,仿佛可以听见他们的憾恨……

“……这里这么暗,犯人真的能瞄准他们?”雷瑟好不容易才能将视线自死者身上移开,提出疑问。

“并非如此。”费拉古德教授立刻回答,“正因为这里这么暗才容易被箭射中。成为目标的被害者拿着灯、身在无处可逃的通道里,而拿着石弓的犯人只须悄悄尾随进入通道,瞄准被灯光照亮的被害人就行了。要是有点技巧,几乎可说是百发百中!”

“杰因哈姆又怎么说?目标有两个人,而这种武器不能连续发射,不是吗?”布洛克说。

“这应该是狩猎用的小型弹弓,而且犯人身上可能还带着两把,或者,是在一个人被射中、另一个人因恐惧而无法掌握状况的空档下,装填上另一支箭。”

“那我们不是也有可能会受到攻击?”雷瑟大吃一惊。

“没错!”费拉古德教授望向进来时的方向,立刻说,“犯人何时会再进入这条通道很难说,因此,若有人被杀,剩下的人要立刻丢掉油灯,将身子靠在墙上。”

艾斯纳与佩达为了保护女人们而留在二楼,因此,这个地下通道的入口目前完全处于毫无防备的状态,雷瑟对这个可能降临的危险感到有点害怕。

布洛克蹲在地上,观察另一滩应该不属于谢拉的血渍。从该处往主堡地下室的方向,留有约莫三公尺的血痕。

“……喂!这是什么?”

布洛克指着尸体脚边与墙壁之间的地面,那里不只有一处血迹,而是有三、四处,并且均呈巴掌大的圆形,在圆形血迹的前方(或是后方),还有两、三个小小的圆形血迹。

“这该不会是狗或熊的足迹吧?”雷瑟从后面探看,说出最先浮现的联想。

“狗的足迹没这么大,但是,以成年的熊来说又太小。”布洛克偏过头说。

“对了,教授。”雷瑟转向费拉古德教授,“柯纳根夫妇身边不也有类似的足迹吗?”

费拉古德教授深思似地捻起胡须,“是这样吗……我不记得了……”

布洛克站起来,“这里应该没有动物,所以大概是某个人的脚印!犯人若真是踩到尸体的血并沾附在地上,那就太幸运了。只要仔细看清楚这个形状,接下来再与嫌疑犯的鞋底比对就好了——不如把它们画下来吧?”

“说得也是。”雷瑟随声附和,用口袋里的笔记本画下血迹的形状。

费拉古德教授更加神经质地扯着胡子,“但是,犯人为何要搬走杰因哈姆的尸体?尸体很重,不止如此,也有被人发现的危险!”

“为了吃啊!”布洛克露出自虐式的笑容,“假设这是动物的足迹,那不就代表这城里藏有大型的狼、小型的熊,或者狼人吗?那家伙难道不会将人类的肉与骨头嚼个粉碎?”

“不能否定有这样的可能性,布洛克。不过,如果犯人是熊或狼人,那么,使用石弓当作凶器不就显得矛盾了?那些家伙的动作比一般人灵敏上好几倍,又拥有力量相当强大的尖牙利爪,就连处在黑暗中也能看得很清楚,根本不需要使用任何武器吧!”

“我是开玩笑的,我不相信那种怪物的存在。”布洛克耸耸肩说。

“犯人会将尸体带去哪里?已经搜过城堡里面了吗?”雷瑟小声询问。

“大致上都搜过了。”费拉古德教授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但是房间数目太多,而且还有很多地方堆放了未使用的家具,那些角落已足够将尸体藏个一时半刻了。等我们完成搜索后,接下来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现在我想到的是武器房里众多的铠甲立像,如果将尸体装进铠甲里,应该不会立刻被察觉。”

“嗯。”

“不过,我认为犯人并不在城堡里。倒不如说,我认为犯人是从城堡外面侵入,遂行犯罪。因为这是最安全的办法。”

“咦?”雷瑟吃了一惊,险些连油灯都拿不稳,“这样说来,教授的意思是,犯人将杰因哈姆的尸体运到了城堡外面?”

“没错。所以我们才会到处都找不到他的尸体。”布洛克从旁抛出这句话。

“但是,你不是说这里的铁门与玄关的铁门都被锁起来,打不开了吗?那犯人到底是从哪里通往外面?”

费拉古德教授一脸不悦地说:“譬如酒窖里那个房间呢?即使是现在,我们也无法断言犯人并未带着杰因哈姆的尸体躲在那里吧?然后,他或许会接着将尸体带上城,从窗子丢入溪谷——雷瑟,不用问我为何犯人要这样做,因为这只是假设。”

“这……这是骗人的吧?”

“还有一件事没跟你说,我们发现了其他出入口。”

“在哪里?”雷瑟大声道。

“在地下室,位于东北角落的仓库里,那里也有一道铁门。你也知道,中庭的两侧有两个凉亭——水井亭与打铁亭。这两侧的地底似乎与那道铁门以地道相连,仔细想想就会发现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厨房要用的水非得从水井亭那里汲取,比较方便。”

“那我们可以从那边出去吧?

“不,不行的。那里现在也是锁起来的。但钥匙孔没被破坏。”

“伯爵夫人与城里的员工又怎么说?”

“我们问过玛古妲与艾莉,但她们说连接打铁亭的那扇铁门一直都是锁上的,几乎没在用。”

费拉古德教授一脸苦样。

“哪有这种事……”

“总之,我们的想法是大错特错,被关在主堡里的只有我们,而犯人则握有钥匙,能随意从凉亭进出城堡。虽然那家伙的确也与我们一起被关在这座古堡里,但他还拥有主堡外的空间。这其中差别可大了。”

雷瑟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才说:“那么,我们不就处于完全无从防备的状态吗?就像被放进笼子里的鸡一样!”

费拉古德教授严肃地颔首道:“正是如此,所以我们只能采取防御的手段,看是要将那两扇铁门撬开,或是反过来破坏它们、让犯人无法从外面打开——后者应该会比较简单。”

“但是,这么做我们就绝对出不去了啊!”

“没办法,我们只能在危险与安全中二选一。”

三人面面相觑,透过彼此在灯影下摇晃闪烁的目光,确认了共有的恐惧。

“教授说得没错……但是,犯人是男是女?”雷瑟勉强重振精神。

回答这个问题的是布洛克。

“我虽然认为是男的,但实际上究竟是如何呢……要拖动尸体固然需要相当的力气,但是,说不定正是力气不够的女人才会使用石弓这种武器……”

“他们是何时被袭击的?”雷瑟再度低头看了看谢拉的尸体。

费拉古德教授在回答前稍稍思索了一会儿,“晚餐在过了六点后结束,然后他们两人立刻就到这里来;七点左右,布洛克前来支援他们,却发现了他们的尸体。因此,他们应该是在六点半到七道点之间被遇害。”

“这段时间,其他人都待在宴会厅吗?”

“不,已经解散了。我与佩达到一楼的骑士厅与镜厅捜查,待在宴会厅的只有女宾们与那群女佣。”

“这么说……”雷瑟将视线投向布洛克,“布洛克先生,您就有杀害这两个人的可能性了。”

对于令自己遭到不平待遇的布洛克,雷瑟意图报复地执拗说。

布洛克却没有什么反应,晃动着身体笑道:“小伙子,你别说笑了。”接着又提高音量,“我为何非得夺走他们的性命?”

“我不知道。不过,你有机会这么做。你杀了他们之后,只要再装出毫不知情的样子,成为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就行了!”

“哼!真有趣的想法。”

费拉古德教授在关键时刻介入,“雷瑟,我知道你很生气,但别再说了,内哄是毁灭的根源,我们现在没时间做这种事。不论如何,我们赶快从这里出去,将谢拉的尸体搬到地下室吧!继续待在这里很危险。很遗憾,就算做了这些调查,除了尸体上的短箭外,似乎没有其他线索了。”

“那就动手吧!”布洛克无视于雷瑟,点头说道。

“布洛克,你不拍照吗?”费拉古德教授慎重起见地询问。

“光线这么暗,没用闪光灯照不出来,还是算了吧!”布洛克耸耸肩,状似不满地噘起嘴。

“那么,我拿油灯,请你与雷瑟将谢拉的尸体搬到主堡的地下室。”

因为费拉古德教授的指示,雷瑟与布洛克只好合作,各自抬着谢拉的肩膀与脚部,他的头随即向下倾,含恨似地翻起白眼,稀疏的头发则垂向地面。

由于教授尾随在后,雷瑟等人的影子于是往通道出口处长长地延伸。尸体相当沉重,雷瑟与布洛克上气不接下气地将尸体抬到了地下室后,接着又搬往安置尸体的房间,与班克斯、柯纳根夫归并排在一起。

“若今后还持续发生杀人事件,这房间可能很快就会摆满尸体了——”

将尸体安置妥当后,费拉古德教授环视脏污的室内,吐出了这句不祥的话。

2

雷瑟在墙边并排了两张椅子,搂着珍妮的肩膀,两人紧紧靠坐在一起。珍妮听到发生在叔叔身上的不幸后,受到相当大的打击,陷入了半虚脱状态,如今,她苍白的脸孔正埋在雷瑟的肩上,闭着眼,不知是否睡着了。众人虽然都聚集在这间房里,但只有坐在雷瑟上首的费拉古德教授与布洛克还在热切地交谈着。雷瑟以空着的手温柔地抚摸珍妮的秀发,兴致盎然地倾听他们的对话。

大时钟的指针早已过了晚间十一点——

本来就令人感到阴郁的宴会厅,如今由于数起杀人事件引起的恐惧,而被愈发沉重的凄苦气氛所支配。吊灯上的蜡烛、桌上的烛台、垂挂在墙上的油灯、吞噬柴薪的壁炉火焰,全都尽可能地令室内充满光亮,却怎么也无法抹去这股阴郁之气。

短短两天内,悲剧便以惊人之势一再袭向他们。管家班克斯离奇死亡,柯纳根夫妇与谢拉惨遭杀害,杰因哈姆则行踪不明——不过几乎能确定他已经死了,究竟为何会发生这些事?是谁、基于什么目的、不断做出这么残暴的行为还有,为何惨剧会发生在他们身上?都是无解的庞大谜团。

雷瑟被忧郁的情绪折磨着,开始认真思考,是否真有幽灵潜伏在这座古堡中?或是有个疯狂的杀人魔毫无理由地恣意逞凶?又或者,他们周遭潜藏着嗜血的妖魔?虽然还不知道敌人的真面目,但那家伙可能也正在某处对我们这些剩下的人虎视眈眈,等待机会狙击自己——每个人脑中尽是这些不安的情绪,不论是谁,都陷入了疑神疑鬼与恐惧之中。

费拉古德教授的附近坐着艾斯纳与福登。艾斯纳明显变得神经质,不断抽烟,一旁的烟灰红已堆满了烟蒂。

布洛克旁边则坐着疲惫困顿的莫妮卡。她一动也不动地坐着,不发一语,以极度怀疑的眼神看着周围所有人,引以为傲的一头金发如今显得凌乱不堪。

雷瑟对面的墙边坐着一脸镇定的厨师艾莉;此外,仿佛藏身在艾莉宽广背后的是女佣汉妮,她将脸埋在围裙里,因攀升的恐惧而不断哭泣。就在刚才,佩达与玛古妲才被呼叫铃唤到四楼修达威尔伯爵夫人的房里与汉妮交接,两人并不在这里。

“总之,大家应该要聚在一起。”

这是布洛克的主张,接着,费拉古德教授开始与他争论起今晚该如何睡的具体计划。

“就算我们可以,也不能让女士们在这种地方待上一整夜。或许,不止今晚,搞不好连明天也是同样的紧迫情况。正因为如此,大家必须好好休息才行。”

“对方可是杀人魔啊!我们不但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连他会从哪里攻击也毫无头绪,如果还要像昨晚那样各自分散,不就成了杀人魔最好的目标吗?虽然辛苦,大家还是待在能互相照应的地方比较好。”

“三楼的每间寝室内都有门锁,从里面锁上门就好了!”

“教授,你别开玩笑了!那种简单的暗锁起不了什么作用的!而且门也是木制的,犯人如果真的想闯进去,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锁撬开了。”

“就算这样,犯人也不可能立刻办到吧?而且,这样不但会发出很大的声音,连房里的人也能大声呼救!届时大家再赶过去帮忙就好了。”

“随便你们要怎样都行!”就在这时,莫妮卡双手紧紧握拳,神情激动地站起来,“够了!我累了,我想早点睡觉!从现在开始,我都要睡在自己的房间!”

“我们可是在讨论攸关大家性命的事,你懂吗?”费拉古德教授以沉稳的目光抬头看莫妮卡,告诫似地说。

“无所谓,我谁也不信!我自己一个人还比较安心!只要把房门锁上就行了,不是吗?我会这么做的!”

布洛克冷冷地看着她,“你要回房间睡觉是无所谓,但是最好再找一个人陪你,看是珍妮小姐或哪个女佣都行。”

“不必了!我习惯一个人睡,熬夜对皮肤也不好。如果你们要继续这种无聊的谈话,抱歉,我不奉陪,往后也由你们这些正义之士自己行动就好了。基本上,我不认为会有人要我的命,那些被杀的人一定是有什么理由,而我没有做任何会让人置我于死的事,所以,我要走了!”

莫妮卡丢下这些话,金发一用,傲然地留下喀哒喀哒的脚步声就要离开。

“莫妮卡!喂!等等!莫妮卡!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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