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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人狼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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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佣们端上醇郁的咖啡与香甜的水果蛋糕。口干舌燥的我赶紧伸手拿来咖啡,夏利斯夫人与钟爱甜食的摩斯高兴地吃起蛋糕,萨鲁蒙、兰斯曼与谬拉则是开始抽雪茄。
“这个蛋糕真好吃!卢希安,你有一个手艺高明的厨师,真令人羡慕!”夏利斯夫人称赞。
“不,这里没有厨师。所有餐点皆由我们的女佣葛尔妲负责,她的厨艺真的很高超,大家不妨拭目以待。”卢希安一派轻松地回答。
“吃饭的时候能喝到德国酒吧?”谬拉将雪茄拿开嘴边问。
“当然。”卢希安回以高雅的笑容,“酒与这座城一样,都是伯爵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伯爵在摩泽尔河河畔拥有顶级的酿酒场,此外,他还常买莱茵高出产的名酒。对了,城里还有陈年的托考伊葡萄酒,欢迎各位品尝看看。城堡的地下室有专门储酒用的洞窟,里面收藏了各式各样的酒。”
“真是太棒了。”谬拉满足地点了点头。
卢希安确定我们都放松后,弹指唤来了隔壁房的男佣古斯塔夫,然后将几张纸发给我们,里面包括了城内的简单平面图、房间的分配表,以及行程表。我们看着手上这几张纸,同时听卢希安说明。
“请各位先看一下城堡的平面图。主堡有地上五层与地下一层。最上层是瞭望台,但几乎没使用。此外,各位应该都知道,主堡四个角落各有一座塔,塔顶是展望室。盥洗室与浴室在地下室,对各位来说有点远,而且又不方便,但还是要劳驾各位到地下室盥洗。需要热水可以告诉女佣,她会拿来给各位。”
“我们的寝室是在三楼吧?”阿诺神经质地问。
“是的,各位的寝室都在三楼,房间已经先替各位分配好了,如果有任何不便之处,各位可以随意更换。”
我将目光放在三楼平面图上。走廊的南北两侧各有五间房间,共有十间。每间房都有编号,从靠北的最东侧房间开始,依序是一号房、二号房……靠南的最西侧则是十号房。房间分配如下:
1号房 杰克·阿诺
2号房 葛罗德·兰斯曼
3号房 安东瓦奴·夏利斯
6号房 罗兰德·凯尔肯
7号房 卡斯帕尔·萨鲁蒙
8号房 约翰尼斯·摩斯
9号房 西格蒙·谬拉
“我没什么意见。”谬拉低声回答。
“抱歉,能再给我一块蛋糕吗?蛋糕里的鲜奶油真是太好吃了。”摩斯点头,向卢希安请求。
卢希安立即命女佣再拿一块蛋糕给摩斯。
“你们城里的人都住在四楼吗?”兰斯曼吐出一口烟,懒洋洋地说。
“是的。伯爵、伯爵夫人,以及伯爵的儿子莱因哈特都住四楼。我的房间与起居室则与各位一样在三楼。分别是五号房与十号房。”
“哦!”谬拉发出欢呼似的声音,“伯爵夫妇有小孩?”
“是的,也是我可爱的外甥。”卢希安流露出温柔的语气,“他今年八岁,是个聪明的男孩,将来一定能成为杰出的施莱谢尔家继承人。”
“真是让人期待,后继有人是最好的了。”
“是啊!”卢希安同意道,接着又说,“因为仆人的房间都在地下室,当各位在上面找不到人时,请拉一下唤人铃。主要的房间都设有唤人铃,拉了以后立刻会有人来。”
卢希安转向身后的房间一角,指着一条从上方垂下的深蓝色绳子。接着,他再次弹了弹手指,这次弹了两次,发出“啪啪”两声,男佣古斯塔夫与另外两名女佣立刻静静地从隔壁房走出来。如今宴会厅里的女佣共有三个。他们背对西侧走廊的门,排成一列。
“他们是负责照顾各位的佣人。依序是古斯塔夫、克劳蒂德、法妮、葛尔妲。葛尔妲是料理负责人,如果有想吃或喝的东西,请不要客气,尽管告诉她。当然,我也会尽量满足各位的需求。我是医师,万一各位生病了,也请不用担心。”
克劳蒂德是一名气色红润的农村妇人;法妮是个高个子,一脸认真严肃的中年妇女。她们两人是之前见过的,一旁的葛尔妲则是年约六十的肥胖妇女,双颊与鼻头都红红的,头饰下是半白的灰发。三人都沉默寡言,除了回答以外,几乎不会主动说话。
打完招呼后,法妮留下来侍候大家,其他人全退出了宴会厅。
“对了,我们何时才能见到施莱谢尔伯爵与伯爵夫人?”谬拉问。
“其实有一件事不得不向各位致歉。”卢希安的脸上顿时充满歉意,“我们在时间的安排上出了一点差错,伯爵因为工作的关系,明天才会回到城里。各位远道而来,竟还发生这种事,我们真的感到很抱歉,请各位原谅。”
“所以就是客人来了,主人却不在?”兰斯曼轻蔑地说。
“真是可惜。”摩斯一脸失望地低声说,“我们有许多与亚尔萨斯的未来有关的事宜想与伯爵商讨,这也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真的很抱歉。”卢希安再次致歉,“但伯爵夫人与伯爵的儿子会在今晚晚餐前先回到城内。在伯爵回来前,就由舍妹娜塔莉伯爵夫人暂代主人吧!”
“请问伯爵现在人在哪里?”鲜少发言的萨鲁蒙问。
“慕尼黑。伯爵正在那里洽谈一桩宝石买卖。一位已逝的俄裔老贵族留下的财产正举行拍卖,有许多买主对他的遗物虎视眈眈,因此伯爵正想办法不让那位贵族的宝石分散到不同买主手中。”
“为什么?伯爵很热爱宝石吗?”摩斯的眼中闪着光芒,因为职业的关系,他对与金钱有关的话题很有兴趣。
“因为那些遗物中,有某个欧洲国王代代相传的宝物。有缺德的商人想暗中将这个宝物卖到美国,伯爵不愿看那些宝石从这块土地上消失,因此要阻止这种行为。”卢希安稍微压低声音答。
萝丝,从他迂回的说话方式来看,我猜伯爵与那个过世的老贵族可能有亲戚关系。其他人应该也都这么认为,但因为已经事先约定过,不能问关于伯爵的一切,所以我们都没再继续追问。
“原来如此。”谬拉用力点头,“那就没办法了,我们今晚就先与伯爵夫人和令甥见面吧!”
“卢希安,你不是准备了一些有趣的行程吗?能请你为我们说明吗?”夏利斯夫人侧过头问。
“是的,有很多,请各位看一下行程表——为了不让各位在这段期间感到无聊,我们想了各种有趣的提案,举例来说,明天的晚餐,请各位换装后再来用餐。”
“是化妆舞会吗?”夏利斯夫人一脸期待,眼里还闪着光辉。
“没有化妆舞会那么夸张,我只是想营造出符合这座城的气氛。各位的房内都有衣柜,里面已为各位准备好中世纪的贵族与淑女的服装。请各位在用餐前,先换上一套自己喜欢的服装。”
“这个想法真有趣,真的很适合这座古城呢!衣柜里会有什么样的服装呢?我最喜欢庞巴度风格了!真希望明天晚上赶快来!”(译注:庞巴度风格,十八世纪,法王路易十五的情妇带起的一种洛可可风潮,女子的头发全数往上梳卷,衣服的前领口开得极低的方领紧身胸衣)
“明天我还想带各位参观一下城堡附近的钟乳洞。这个钟乳洞是在城堡改建时偶然发现的,世人还不知道它的存在。洞窟非常宽阔,各位可以看到由钟乳石交错而成的美丽景象。”
“钟乳洞?”摩斯的圆脸露出了笑容,“真是难得!没想到能在这里得到这么珍贵的体验。”
“各位就将此行当作去野餐吧!我们会在钟乳洞里用餐,应该会很有趣。”
“还有什么行程?”兰斯曼眯起眼问。
“我们在中庭安排了一场音乐会,并从慕尼黑请来了颇具盛名的弦乐四重奏乐团‘阿玛迪斯室内乐团’,届时大家一定能欣赏到优美的音乐。”
“阿玛迪斯室内乐团?太棒了!我是他们的忠实乐迷,不久前才买了他们的唱片哦!”谬拉笑容满面地说。
“真是太巧了。届时你就可以欣赏他们的现场演奏了。”
“这真是令人意外的礼物!”
“此外,我们还请了一位摄影师。他虽然不很有名,但技术很好,大家可以穿着中世纪服装,以城堡为背景,拍几张照片留念。”
此时,每人都面露欣喜之色,互相发表自己对施莱谢尔伯爵各项安排的感想。
“那么,我现在就带各位去看看各自的寝室,以及这个城中视野最好的塔吧!”
3
想爬上矗立在主堡四个角落的四座塔,就必须回到一楼。一楼与最上层的走廊都有通向高塔的门,但卢希安说后者的铰链与锁都生锈了,很难打开——
“真是抱歉,还要麻烦各位走到一楼。瞭望台还没有整修,里面又脏又乱,没什么好看的,各位还是不要进去比较好。不过,在将这座城让渡给贵沙龙,并向大众公开它之前,我们会将这一层楼整修好。因此,要到面对河谷旳城塔与面对中庭的城墙塔,都请从一楼的门上去。”
萝丝,看到这里,你是不是觉得瞭望台一定藏了什么秘密。其实,这个想法也在瞬间跃进了我的脑海。这里是传说中的“狼王”——那个对背叛自己的亲人进行复仇的男子——居住的地方,会有秘密一点也不奇怪。有机会的话,我要试着找出是什么秘密。
到一楼前,卢希安先带我们去三楼看各自的房间。房间墙壁的饰板上半部贴了深绿色壁纸,看起来十分清爽;房内除了暖炉外,还有床、小衣柜与矮柜。我的房间位在南侧,面对中庭的那一面墙上没有窗户,只有兼具通风作用的十字形枪眼,加以光线被树木遮掩,令室内显得阴暗。
我们走到一楼,看到一扇朴素的小铁门,低头钻了进去,进入城塔内。城塔内的楼梯并非螺旋型楼梯,而是每隔约二、三公尺就有一个直角转折的方形楼梯。
我们进入被称为“小丑之塔”的西北城塔。楼梯很窄,城塔内部是裸露的石壁,表面因尘埃与发霉而呈黑色。女佣已先点燃墙上的油灯,仍难以拭去层层叠叠的黑暗。我们的脚步声与说话声,在被两侧墙壁包夹间的空间里反复回响。影子们与回音一起演奏为重奏。
“这个方形楼梯还真是有意思。”谬拉在爬楼梯途中低声说。
“谬拉,什么东西有意思?”走在他后面的阿诺问。因为我走在他们前面,两人的对话自然而然地传进了我耳里。
“这个楼梯以逆时针方向往上绕,但是,一般来说,这种中世纪城堡的回旋阶梯一定都以顺时针方向建成。”
“为什么?”
“因为当士兵这样挥着剑时——”谬拉老师左右挥动手臂,示范道,“可以很轻易地倒退上楼梯。换句话说,这样比较容易迎击从下面攻上来的敌人,而敌人必须抵着外侧的墙壁上楼,形势比较不利。”
“城堡西侧的塔都是逆时针方向,东侧的塔则是相对的顺时针方向。”听到他们谈话的卢希安转头自上面说。
“真的吗,卢希安?”谬拉吃惊地抬头看他。
“真的。”
“那真的是太有意思了!我等一下一定要去看看!”
“构造上的美感比保护城堡和城里的人重要,是吗?”我强忍笑意说。
“或许吧!但这样的想法在中世纪是很可笑的。”谬拉不满地说,但对新发现仍兴味盎然。
城塔上的展望室是一个边长约四公尺的正方形房间,里面只有一扇窗,我们全部进去后,就将展望室挤满了。
“罗兰德先生,请看看窗外的景色。”卢希安邀我到窗边。
“谢谢你。我有惧高症,站在后面就好了。”说完,我向其他人聚集的窗边看去。已腐朽的木制百叶窗向外敞开,冷风不停灌入。虽然视线被其他人的头挡住,看不太清楚,但依然能看到被裁切成四方形、时近黄昏的阴沉天空。
“罗兰德,快过来看啊!”第一个往窗外看的摩斯一脸兴奋地将我拉向窗边,“外面景色真的是太壮观了,为了它,花一亿法郎也值得!能看到这么棒的风景真是太幸运了!”
【人狼城位置图】
萝丝,他没说谎,这真的是一幅无可比拟的光景。就像一名巨匠熟练地挥洒画笔,在无边无际的空间中描绘出的一幅名画。我真想让你看看窗外那壮阔、粗犷、一望无际的景色。
我一走到窗边,随即看到耸立在溪谷对侧悬崖上的古城。那是双子城的另一座城——银狼城。这个看起来坚固、庄重的古城有如被放在险峻断崖上的方形大铁箱,若是在爽朗阳光下,它应该会如其名般呈现银色的光辉吧!然而,现在那座沐浴在黄昏中的古城看起来却带有些许黑色。
“你们看,对面的城也有窗户。会不会有人在看我们呢?”一旁的夏利斯夫人说。
银狼城主堡平坦的城墙上的确有小小的窗户,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装饰。主堡两侧有两座方塔,形状应该与我们前所在之处相同。在方塔后方,则隐约可见城墙塔。城塔面对我们的那一面墙上也有窗户,不过百叶窗是关上的,就算拿望远镜也无法窥得其中景象。
漆黑的森林从银狼城的背后延伸到悬崖边,险峻的断崖——不论是这边或那边——几乎都是一直线地往左右延伸!并且在远方合而为一。两座城大概相距五十公尺,并被深达一百公尺以上的溪谷完全隔开,遥遥相望。
“对面的悬崖好像比我们这边高一点。”我身旁的谬拉眯起眼低声说。
“有吗?”摩斯仔细看了看,“应该差不多吧!”
空气很闷,仿佛随时都会下起雨;山风吹过了溪谷,撼动整片森林。令人恐惧的静谧包围了对岸的银狼城,然后在四周巍峨的景象中冻结。
我抓住窗户边缘,怯怯地往下看。城塔正下方是深不可测的陡峭绝壁,以及如漩涡般的河水,一想到摔下去肯定当场毙命,我突然感到一阵晕眩,脚下虚浮。
“小心点,罗兰德!”谬拉及时抓住我的双臂,将我撑住。
““谢、谢谢。”我甩甩头,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向他道谢。
“真是太没用了。”一旁的兰斯曼嘲笑道,“你是最年轻的,怎么这么轻易就被吓到?真是太不可靠了。”
“真是抱歉。”我满脸通红地离开窗边。
“卢希安,溪谷的对面是德国吗?”走到窗边的萨鲁蒙问。
“是的。这个溪谷正是法国与德国的国界。”卢希安走到他身旁说。
“想越过溪谷到对面应该没那么容易。”
“是啊,的确不可能。要到山下才有通往德国的路。”卢希安微笑说。
“对面银狼城的所有人是谁?是施莱谢尔伯爵吗?”
“不,不是。我也不知道所有人是谁,但感觉上不像有人住在里面,很可能被弃置已久了。”
“既然如此,伯爵不如将那座城也买下来不是很好?”
“嗯,其实伯爵一直都在考虑是不是要这么做。”
“是吗?原来如此。”萨鲁蒙一脸郁色地点点头,又看了窗外一眼才从窗边退开。
大约花了十五分钟让所有人都看过窗外景色后,我们再度回到宴会厅。卢希安说明直到用餐前都可自由活动后,所有人当场解散,我决定西房睡觉,其他人则表示想参观城里其他地方。一回到房间,我不敌袭来的浓浓睡意,便沉沉入睡了。不久后,有人来把我摇醒。
“不好意思,罗兰德。”是谬拉的声音,“差不多该去用餐了,所以我来叫你起床。”
“现在几点了?”我揉着眼睛问。暖炉上的油灯摇曳着红色火光,谬拉的脸半隐在阴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差十分钟就七点了。”
“是吗?”我起身坐在床缘,“谢谢你,我马上过去。”
然而,谬拉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有事想拜托你。”谬拉压低声音说,“如果可以,我想雇用你,请你替我做个工作。律师不是有保密的义务吗?而且,对我来说,能有你的帮助是再好不过的。”
“工作?”我有一点惊讶,“是需要律师出面的工作吗?”
“不,严格说来,并不是如此……”谬拉神经质地频频抚摸下颚的胡须,拿出了支票,“我只是需要个伙伴,我连雇用你的支票都准备好了。”
“可是这上面没写金额……”我机械性地收下,不是很清楚他的意思。
“你自己填个适当的数字就好了。我信任你,相信你不会收不该收的钱。”
“这个……嗯……”我含糊地点点头,“你要我帮你什么?”
“你要做的事很简单。我在找一件东西,这件东西对我的历史学研究是无可取代的。我希望你能帮我找,而且还要对其他人保密。”
“这……”
“这件事不难。东西我会自己去找,你只要在待在城里的这段时间内,将听到或见到关于这个东西的任何消息告诉我就好了。”
“你雇用我就只为了这个?”我完全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谬拉的话我只听懂一半。
“理由不重要。你会接受这份工作吧?”
“但是——”我的话被谬拉认真的口吻压了下去。
“你不用担心。这件事并不危险,也不违法,我只是想亲眼看看那个枪尖。”
“枪尖?”他没头没脑地说出这个词,让我更加疑惑。
“没错。就是长枪前端的东西。我刚刚大略看过了一楼的武器房,可惜没看到。”
“你要找的是哪一种枪尖?有什么特征?”
“……”谬拉老师顿时语塞,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因为我也没看过。但它应该很古老,可能有生锈或磨损,能称得上是特征的大概只有这些。”
“但这样……”
“唉呀!没关系啦!”谬拉冷冷地打断我的反驳,“届时看到应该就会知道了。”
“可是,这么简单的工作,我不能收你的钱。”
“那无所谓。”谬拉焦躁地说,“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拜托,你一定要帮我,而且千万记住,别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知道吗?”谬拉再三叮咛后,便悄声离开我的房间。
我觉得相当困惑,不知该如何是好。我盯着被关上的门,发呆了好一会儿,试图理出个头绪。
房间与城堡再度陷入诡异的静谧。
一九七〇年六月九日 星期二·3
1
萝丝,我好困惑。谬拉提出了一个很怪的提议。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枪或枪尖的,但他那个提议背后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晚餐时间已经到了,而我连行李都还没打开。我慌慌张张地从行李箱中拿出燕尾服,整理好仪容便迅速走出房间。
走廊前方有两个人影,是夏利斯夫人与手提油灯的兰斯曼。夏利斯夫人穿着一套裙摆很长的低胸黑色晚礼服,白嫩的胸前挂着一串从脖子垂下的豪华珍珠项链。兰斯曼则穿着一套潇洒的燕尾服。
“唉呀,是罗兰德,一起走吧!我有这个荣幸能请你与兰斯曼一起当我的护花使者吗?在宴会厅解散后,你都做了些什么呢?怎么都没看到你。”夏利斯夫人转头发现我,一头金发因此飘逸,湛蓝双眸在灯光下仿佛变成绿色,有如祖母绿一般闪耀。
“我只是在房里休息。”我追上两人,小声地答。夏利斯夫人身上喷了浓郁的柑橘类香水,香甜的气味频频刺激我的嗅觉。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兰斯曼与谬拉先生三人去参观过一楼的武器室了。那边有许多很棒的展示品。”
“有哪些东西?”我与他们并肩往前走。
“那个房间大得夸张,里面摆满那种老旧的东西。”兰斯曼以下巴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铠甲像,“其他还有剑、枪、盾之类的武器与马具,全是中世纪的东西,让人看都看腻了,比较小型的东西还好好地收藏在橱窗里。感觉就像一座因为资金不足而即将倒闭的博物馆。我是觉得不怎么有趣,但用来打发时间还不错。”
“是吗?那晚餐后如果还有时间,我也去看看好了。”
“罗兰德,要去参观那种地方还不如和我一起去游戏间打撞球,而且还能喝白兰地或威士忌,一定好玩多了,如何?”兰斯曼的嘴角浮起一抹笑,带点挑衅地说。
“撞球吗?听起来不错。”我对自己的撞球技术很有信心,便答应他了。
我们是最后抵达宴会厅的人,其他人都已就坐,门一开,厅内指向七点的老爷钟正好响起,低沉的钟声仿佛渗入四周厚实的墙壁,与我们紧张的内心。
大餐桌换了一张桌巾,上面井然有序地摆放了盘子、玻璃杯与银制刀叉等餐具。唯一的烛台就放在正中央,烛台两侧是插满鲜花的玻璃花瓶。枝状吊灯上雕有藤蔓互相交错的精细图案,每个台座都插上一根蜡烛,微弱的烛光在接近天花板的高度摇曳,演奏出神秘的光影交响曲。日已西沉,暖炉两侧的彩绘玻璃也随之褪去颜色。
“请坐这里,夏利斯夫人。”卢希安站在门口迎接我们。身形修长的他穿着正式的燕尾服,优雅地鞠躬后,执起了夏利斯夫人的手,领她到最靠近主位的位置就座。
“谢谢你,卢希安。”受到如此礼遇的夏利斯夫人看来相当高兴,回敬了一个礼——不过,她应该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吧——并不忘对他抛了一个充满热情的媚眼。
卢希安在放开她的手之前,熟练有礼地在她手背上落了一个轻轻的吻。看到这一切的兰斯曼明显地露出不悦的表情,迅速走到夏利斯夫人旁边的位置坐下。我的位置在阿诺的对面。
“身体状况怎么样了,阿诺先生?”男佣古斯塔夫帮我拉开椅子时,我问阿诺。
“我很好,已经没事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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