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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人狼城-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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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方法?”修培亚老先生将身子前倾,其他人也兴致勃勃地等待她的回答。

“就物理来说,不太可能从外面锁上走廊和小房间那两道门。尤其发生惨案的那晚,时间较为极端,所以当门被撞开时,凶手应该还躲在房间。”

“但这房间四周都是石壁,根本无处可躲。堆在房间一角的东西也全是些椅子、小桌子之类的日常用品,也无处可藏吧!况且刚刚不是才说不可能使用镜子诡计,因为卢希安的无头尸体是陈尸于桌下,上半身面向门那边。”

“说得也是,真是矛盾呢!不过应该有以矛盾解开矛盾的诡计。凶手使用‘掩人耳目’这手法,而且还顺利骗过目击一切的人。”

修培亚老先生愣住,“所以你要当场表演一次那诡计吗?”

兰子神色自若地点头,“就像魔术师从大礼帽取出现在不存在于这房间的东西一样,我也会从空中取出来给大家看。”

“取出什么东西,二阶堂小姐?”鲁登多夫主任好奇地问。

“不是什么危险物品啦!因为得稍微准备一下,所以在还没准备好前,可以请大家先去对面的酒窖吗?”

我们依照兰子指示,进入酒窖。

兰子说:“谁去帮忙拿三瓶酒过来。”有位警官从一旁架子拿起三瓶酒递给她,“请等我的指示后再过来。”她说完后,便回到置物室。

关上酒窖门,我用灯照着房内,再次观望。老旧木柜上放满年代久远的酒瓶,若如同罗兰德律师的日记所述,担任亚尔萨斯银行理事的约翰尼斯·摩斯遭杀害时,这里的架子是倒下的,酒瓶也破裂,摩斯的死状凄惨。不过现在看来,完全感觉不出此地曾发生过如此灾厄。

大家都空手在狭窄的室内来回跺步。

“这里排列着年代久远、很棒的酒呢!”眉毛又浓又粗的鲁登多夫主任仔细端详几瓶酒的标签,自言自语。他撕掉封条,用牙齿粗暴地咬掉软木塞,毫不客气地品尝起来。

就在这时,兰子打开酒窖的门,“准备好了,可以出来了。”

鲁登多夫主任走出后问:“表演密室绝招很花时间吗?”

“不会,一下就弄好了。像那种看起来令人拍案叫绝的魔术,其实手法很单纯,请各位先确认前面小置物室与里面的置物室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吧!”

兰子示意后,我们便照着做。最里面的房间角落里堆着旧家具,中央整齐地摆置着调酒台。除了没有柯纳根夫妇那惨遭断头的尸体,房内状况几乎和银狼城的惨剧现场一模一样。兰子将刚才拿来的酒瓶放在调酒台上。

“二阶堂小姐,没什么异状啊!”鲁登多夫主任说。

兰子露出开朗笑容,“是啊,是没什么异状,不过等一下有个东西会从空中唐突地出现哦!”

“唐突地出现是什么意思?那事件凶手是凭空从这房间消失吗?”

“请回想一下当初发现尸体的情形,那时罗兰德律师他们应该是撞破两扇门才进入案发现场,可是除了看到卢希安的尸体外,什么都没有。”

“是啊。”

“接下来我要请各位稍微给我点时间,三十秒就够了。我要从房内拿出某样东西,用魔法将漂浮在中的尘垢固定住。”

“了解,待在小房间可以吗?”

“为求慎重起见,请到走廊外等,然后慢慢数到三十后再进来。”

鲁登多夫主任点头,我们走了出去。由我负责数到三十。

我一报完数,便从置物室内传来兰子的声音,“请!”

大家互看一眼,鲁登多夫主任拉着门把。

进去后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调酒台上放了一个不知是什么的褐色东西。到刚才为止,房内绝对没有那样东西,可是现在那里却有一个。

“这是毛毯吧?”修培亚老先生惊讶地说。

没错,那是条折叠好的柔软褐色毛毯。

兰子微笑地说:“是的。”

“为何会出现这东西呢?原本就藏在房内某处吗?”修培亚老先生不可思议地问。

“这是刚才趁大家进入酒窖时,从小房间那里拿来的。”

“问题它是摆在哪儿?是藏在旧家具堆里吗?”

“不,不是的。”兰子双眼闪闪发亮地看着我,“黎人,你觉得哪里变得不太一样?”

对于突然被点名,让我吓了一跳,急忙环视室内。

这间房间本来就没放什么东西。中间有个向右方倾斜的调酒台,左后方则是插着酒瓶的冰桶,里面墙壁的左右角落则堆着小桌子、小柜子和坏掉的椅子,怎么看都和我们暂时离开此之前没什么两样,而且也和罗兰德律师的日记所述一模一样。

不,不对,至少那个不太一样。

“知道了!”我大声地说,“没错!就是那个!酒瓶!刚刚还放在调酒台上的那三瓶酒,现在插在冰桶孔里!”

“没错,黎人,你答对了。”兰子满足地点头、然后取出酒瓶放在桌上毛毯旁。

“这是怎么回事?”鲁登多夫主任的粗眉上扬,“酒瓶当然是插在冰桶的孔里啊!”

“主任,这就是答案。我刚才将毛毯折好藏在冰桶里,所以酒瓶无法插入,现在将毛毯取出后,当然可以插入了。”她边说边抽出酒瓶,打开形状像鼓似的冰桶盖子,“本来这里放有冰块,合上盖子,将酒瓶插进孔里,便能用冰块冷酒。”

兰子指着其中的空孔。冰桶的直径约为五十公分,深度以外侧约有四十公分。

鲁登多夫主任跺脚、握拳地发出怒吼,“听不懂啦!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跟那个又圆又小的冰桶有何关系?”

“将房间弄成密室的人就藏在这个冰桶中。那个人将卢希安的尸体运到这里后,便将尸体移到调酒台上,插上两道门的门闩,然后潜入冰桶里,一直屏息等待有人破门发现尸体。”

“少说这种蠢话!有那么小的人能钻进去吗?”

“看过马戏团那种身体十分柔软的魔术师塞进小壶子或小瓶子中吗?”

“可是这冰桶那么小,难不成是小孩?”

“嗯,的确如此。凶手就是具备那种像小孩般的体型与体重。”

“然、然后呢?”鲁登多夫主任铁青着脸,十分惊愕。

我和其他人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兰子那乌黑眼瞳映着蜡烛光辉,徐徐地回答:“罗兰德律师的日记中,符合这般娇小体型的人只有两人,一个是八岁小孩莱因哈特·施莱谢尔,也就是带着面具的城主之子。另一个是那个袭击在单人牢房的罗兰德律师,有张老人脸的谜样老人!”

3

“那么,哪一个是真凶?小孩还是老人?”鲁登多夫主任强咽了一口口水。

因为有位警官用提着灯的手拭去额头上的汗珠,所以照亮房内的红光大大地摇晃,无声地舔着我们映在壁上的身影。

“哪一个啊?”兰子神情认真地说,“答案不是哪一个,而是两人都是真凶。”

“意思就是有共犯?”修培亚老先生不耐烦地问。

“不对,修培亚先生。那两个人根本就是同一人。”

“你说什么?”修培亚老先生失控地大叫,“你说那个满脸皱纹,惹人厌的人其实就是莱因哈特?”

“没错,正是如此。所以他才会戴着面具与手套,极度讨厌露出脸和肌肤。”

“那么,说他患了皮肤病是骗人的罗?”

“说得了皮肤病是骗人的,不过倒是真的有病。”

“不懂。你的意思是,莱因哈特并不是八岁小孩,而是成年人吗?他已是老人,只是体格与体型和小孩子一样?”

“倒也不是,我想相反吧!他的确是八岁的小孩,可是脸和皮肤已变化成高龄老人。也许你们不相信,不过真的有这种病,而这种病的学名叫作‘早衰症’,是非常罕见的疾病。”

“早衰症?”

“嗯。是一种侵袭人体的自然界变异。因为遗传基因的异常而导致成长阶段紊乱。通常,生物的老化与死亡由遗传因子的程式决定,会随年龄增长而老化。但一旦罹患这种病,便会下达错误的指令给肉体,所以明明还是个小孩,身体却加速老化。”

“竟然有这种病……”

“就生理例证来看,罹患此疾的患者在四、五岁时,身体开始出现变化,会不正常生长。性方面也会飞快成熟,六、七岁看起来就像中年般苍老,八、九岁就成了老头。不少病患最后会因为衰老引发心脏病、脑溢血等疾病而死亡。”

“也就是说,明明是小孩,却像老人一样出现皮肤松弛、肌肉衰弱等症状?”修培亚老先生看着自己瘦骨嶙峋的双手,这么问。

“是的,其他还有像是掉发、皮肤长斑、反射神经变迟钝,视力衰退、牙齿脱落和关节疼痛等,总之所有显示人体老化的症状,都会急速造访罹患此疾的孩子身上。我们花个八十年徐徐过完一生,但可怜的他们却只用短短八年便结束人生……”

“真是前所未闻的疾病。”鲁登多夫主任神情痛苦地抓着脖子,喃喃自语。

“但这疾病的确存在。”兰子也出现怜悯的眼神,“听说瑞士和美国有专门治疗罹患此病的不幸孩童的医院。”

“罹患那种疾病的小孩,智力方面如何?”

“因人而异吧!患者开始出现老化症状时,智力还未充分发展,精神也还不成熟。不过也有那种知识和判断力与同龄小孩无异,只有身体逐渐衰老的例子。况且这是罕见疾病,为了呼应肉体的急速新陈代谢,脑细胞也会跟着激增,因而有患者拥有超高智商的情形。”

从惊愕中回复的我,手摸着脸,“若凶手是莱因哈特的话,似乎能与最后一例吻合,感觉他是个相当聪明的小孩。”

兰子默祷般地轻闭上眼睛,“莱因哈特为了隐藏年纪轻轻却老化的丑样,伪装罹患皮肤病。用面具、衣服和手套包裹全身,在这城内过着不自由的生活。”

鲁登多夫主任兴奋地鼓着双颊,“可是不管肉体如何变化,莱因哈特也只是个八岁小孩,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袭击罗兰德律师,况且老化的身体应该也很虚弱才对。”

兰子摇头,一头卷发优雅地晃着,“主任,虽然只是八岁小孩,却充满暴力。我们不能以大人固有的观念来看孩子的体力与智力。况且,罗兰德律师是在黑暗中突然遭人从身后袭击,陷入极度恐慌、非常混乱的状态。还有,别忘了莱因哈特是用棍棒之类的凶器殴击罗兰德律师(法国篇:三三〇页)。”

“说得也是。连我也有可能因为太过恐惧而无法拔刀交战。”

修培亚老先生用手指着太阳穴问:“但我还是无法完全理解。莱因哈特杀害舅舅卢希安,砍下他的头,布置出这间密室……”

兰子再次看着修培亚老先生,“我认为杀人的不是莱因哈特,他充其量只是帮忙完成密室诡计,主嫌另有其人。”

“那是大人下手的吗?”

“当然。将尸体搬到这房间、砍掉头颅之类的工作,是需要耗费体力。”

“关于主嫌一事之后再说吧!先解决密室问题。”鲁登多夫主任取出新的雪茄,但他只是衔在嘴上,并未点燃。

兰子静静地点头,“主嫌等房内一切准备妥当后,便将尸体的头颅带走。至于还留在房内的莱因哈特则分别关上走廊与通往小房间的门,插上门闩,然后躲在冰桶里。”

“哼!是在玩什么捉迷藏游戏吗?”鲁登多夫主任一副不屑样。

“过了一会儿,男仆古斯塔夫与兰斯曼撞破这间置物室的两扇门,发现无头惨死的尸体。我记得让他们惊讶的不是门反锁,而是没看到凶手(法国篇:三七〇页)。”

“完美演出奇迹般的密室表演。”修培亚老先生悄声地喃喃自语。

兰子轻轻点头,“那时莱因哈特就躲在冰桶里。他将身子缩成一团,屏息倾听一切动静。”

“的确是古斯塔夫留在房间,兰斯曼急忙跑向二、三楼呼叫众人。”

“所以主嫌是古斯塔夫?”鲁登多夫主任大叫。

兰子点头,“他不算主嫌,但肯定协助密室的构成。由于需要暂时净空现场,所以他才唆使兰斯曼去通知其他人力当兰斯曼离去后,莱因哈特便急忙钻出冰桶,逃出去。古斯塔夫趁机到酒窖拿了几瓶酒,插进冰桶的孔里,完成密室诡计的最后一道工夫。”

“为何需要插入酒瓶?”

“当然是为了暗示没有人躲在冰桶。用魔术术语来说,就叫做‘掩饰’吧!若不这么做,也许总有一天会被人识破藏在冰桶的诡计。藉由酒瓶插孔一事,可以消弥空洞的疑虑,排除其可能性。”

“等等!”修培亚老先生显得很兴奋,“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兰斯曼说什么关于酒的事,指的就是这个啊!”

“嗯。他在单人牢房时说的吧(法国篇:四五九页)?兰斯曼拼命告诉罗兰德律师:‘那房间没有酒瓶!’并要他转告萨鲁蒙警官。相信大家现在应该都了解那句话的真意了。‘那房间’指的就是这间置物室,‘没有酒瓶’的含意是指酒瓶是后来才插入冰桶。”

“不对,还是很奇怪!”鲁登多夫主任粗暴地大叫,“依我的记忆,门被撞开时,酒瓶应该是插在冰桶里,罗兰德律师的日记确实是这么写的啊!”

兰子嫣然一笑,“不是的,罗兰德律师看到的景象是后来古斯塔夫插上酒瓶后的情况(法国篇:三七〇页)。兰斯曼是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房内些微异样处。”

“是喔,原来是这样!”鲁登多夫主任鼓着胖胖的双颊,一副懊恼样,“要是那时其他人真的听进兰斯曼的话就好了。”

“唉,那时也没办法吧!原是盖世太保的人所说的话,任何人都无法相信吧!”修培亚老先生像回复神智似地说。

我因为诡计解开而兴奋不已,猛夸兰子,“你真是太厉害了,竟然能轻易解开如此完美、不可思议的密室犯罪!”

“我只是用想像力补足情报的不足。若是清楚知道该搜索哪里,黎人也可以解出的。”兰子一副不以为然地微笑。

鲁登多夫主任抚着山羊胡,看着她,“二阶堂小姐,究竟他们为何要做如此恐怖的事?男仆古斯塔夫与八岁小孩啊……古斯塔夫为何要帮他做这种事?城内的人晓得他们的计谋吗?还有,其他的杀人事件又如何呢?全是古斯塔夫与莱因哈特所为吗?”

兰子不疾不徐地撩拨刘海,“那些事还不到可以论述的阶段。不能因为破解这间置物室的密室诡计而沾沾自喜……”

我察觉兰子似乎隐瞒什么。但据过去经验,她之所以这么做有她的理由。

当然,鲁登多夫主任十分不以为然,“话是没错,可是想想,惨遭杀害的是莱因哈特的舅舅卢希安呀!”

“正确来说,是‘被认为是卢希安的尸体’。罗兰德律师在日记中好几次提及关于被害者的身份尚有疑虑。”

“那又会是谁的尸体?”

“最妥当的答案,就像罗兰德律师所想的,是那位叫作汉斯·迪曼的德国税务监察局调查员吧!毕竟他那时失踪,而且体格、年龄等也都蛮符合(法国篇:五三六页)。”

“那卢希安人呢?偷偷躲在城堡内吗?”

兰子犹豫了一下,之后便直盯着鲁登多夫主任,“请不要现在问我。”

修培亚老先生双手交臂,大叹了一口气,“兰子,再回到诡计一事。银狼城那间也成了密室的置物室又如何?那里也有像莱因哈特那样的小孩,或因身体矮小而被称为‘侏儒’的人,使用了同样的犯罪手法吗?”

“这个嘛……”兰子欲言又止,“若不是使用镜子诡计,应该也是用冰桶作为机关才是。”

“如此的巧合真令人无法相信!”鲁登多夫主任急忙插话,“你的意思是,同时出现多起使用同样手法犯罪的人吗?”

“嗯。这里可是存在着恐怖的奸计与陷阱……”兰子说到此便停止,然后再次环视一遍昏暗的房间。我也跟着巡视这充满闭塞感、有点肮脏的房间。

鲁登多夫主任睥睨着空中,“既然古斯塔夫是同伙,为何会在‘狼穴’惨遭杀害呢?他和萨鲁蒙警官一起遭到不明人士用石弓射杀……”

“主任!并没找到古斯塔夫的尸体喔!”兰子平静地反驳,“只是地上留着看起来像是拖行的痕迹而已(法国篇:四七五页),凭此是无法证实他被杀害。”

的确,诚如兰子所言。古斯塔夫遭杀害一事,充其量只有萨鲁蒙警官的证言。到最后还是没找到那个粗鲁、庸俗的仆人尸体,莫非其中藏着什么重大秘密?

我一边思索,一边瞅着因发霉而变得脏污的墙壁。烛光在表面凹凸的岩石阴暗处产生微妙的变化。明明直到刚刚还是一间充满怪异魔力的诡异房间,现在却名副其实,是间普通仓库。这又证明兰子智慧的胜利。

兰子问我时刻,我看了手表一眼,告诉她已是凌晨十二点。她环视众人,“时候不早了。老实说,我有点累了。今晚就到此如何?明天要前往三楼调查,将安东瓦奴·夏利斯夫人的密室杀人诡计,从魔法世界给拉至现实世界。”

第三章  从城塔之窗望去

1

早上五点。

阴沉、灰色的云覆盖着天空,遮避了朝阳,空气中残存着湿润的夜气。

凉爽冷风从敞开的百叶窗吹入,吹乱了站在窗沿的我和兰子的头发。亲眼目睹过奇迹的我们,备受冲击的内心已到了丝毫无法动弹的状况。眼前是一片我们从未见过的惊异光景。

这里有千仞深谷,令人目眩的深峭溪谷将大地划出了一个大开口。望向彼端,可以清楚望见曝晒在强烈风雪下的粗野岩面。垂直纵切、像两只脚并拢站立的岩壁,几乎看不到底。崖上颜色深浓的森林往左右延伸扩展。再往旁边瞧,龟裂的溪谷前端湮没于茂盛密林中,可窥见远处各种奇形怪状、地势高耸的山峰。断崖上密林的中央——我们的正对面——矗立着一座庄严城堡。

那就是传说中的“人狼城”。

正确来说,应该是双子城中的另一座。

那儿就是提欧多尔·雷瑟的恐怖故事舞台——银狼城。

几百年来,那座古堡就这样矗立于远离尘世、鲜为人知的深山峻壑中。饱受风吹雨打的青苔满布城墙。那古风之姿与如石头般的暗灰色,就是城堡之名的由来。

矗立于绝壁上的城堡外形十分单纯,可以说毫无装饰。面向青狼城的墙面十分平坦,直接连接万丈深渊的悬崖峭壁。正四方形的城堡排列着如孔般的小窗,两端朝空中突出的方形塔是唯一特征。雷瑟从对面城门看过来,觉得青狼城像狼脸;而我从这里看过去,同样的,银狼城也让我联想到狼脸。不用多说,左、右那两座塔就像狼耳。

我和兰子一大早就醒了。为了从展望室眺望外面光景,于是登上青狼城东北城塔。一看到位于断崖另一头的双子城,整颗心完全被震慑住。

青狼城与银狼城的外貌几乎一模一样。但如前所述,这两座城被急峻的峡谷——最宽距离约为断崖上方一百公尺,最窄三十公尺左右——隔开。

沿着流过谷底的溪流便能到达法、德两国的国境边界。传言有条连接两座城的密道,但鉴于有此深峭溪谷,这说法实在无法尽信。即使有几处较为特殊的地形,这座城堡长时间从人们的记忆与历史波澜间抹去,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再次远眺位于山谷另一边的银狼城。那里的窗子没有亮光,也见不着半个人影,而展望室的百叶窗也是关上的,一切犹如死亡般的静寂、毫无生气,整座城堡沁染着一股深沉荒废的氛围。

“可是,这个……该怎么说呢,兰子?”因为太过惊讶与感动,我的口十分干渴。

“就是啊。真的存在呢!双子城——‘人狼城’……”兰子也是以一副感动莫名的声音回应。

兰子也专注凝视窗外,我和她之间隔了一个称为“弩炮”的古老大型投掷器,也就是大型的弓箭发射器。有个女佣——一点都不亲切的中年妇女——站在我们身后,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虽然我们完全无视她的存在,不过为求谨慎,我们还是用日语对谈。

“那陡峭断崖就像非洲的维多利亚湖的瀑布呢!”兰子将身子探出窗外,边眺望边抒发感想,我也点头回应。我记得曾在某本摄影集上看过那湖泊的雄壮景色。嗯,的确有点像。

修培亚老先生因为昨天有些疲惫,还在睡觉;鲁登多夫主任和史特拉斯堡警局的警官们也一样。而且他们昨天都已来过城塔,因此我们就自己来了。

“真的太惊讶了。”我梦呓似地喃喃自语,“一切真的如雷瑟和罗兰德律师所述……”

吹过山谷的风发出阵阵呼啸声,不知从哪儿涌现的乌云和灰云混成一块,开始卷起阴气逼人的漩涡。包围对面城堡的森林,也呼应着风,沙沙地蠢动着。即使开着窗户,展望室里依旧非常昏暗。

我再次走近窗子,将手撑在又厚又冷的窗沿上,将头伸向外面。扫过断崖的刺骨寒风吹拂,让我产生身体飞在半空中的错觉。

我忍住恐惧,看着正下方。城堡脏污垂直的石壁上排列着像小坑似的窗户,外墙直落到下方断崖。从坚硬的断崖壁缘往上约二、三公尺,就是城的底部。其实形容是毫无意义,因为只能勉强看见突显于谷底下那条细长、褐色的激流。

从这里掉下去的话,肯定必死无疑!

眼前这般严峻光景让我心生恐惧。

对了!雷瑟的情人珍妮·杰因哈姆小姐便是从银狼城的展望室窗子坠落到深不可测的溪谷。

真是难以言喻的恐怖。不知为何,我就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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