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舍志异-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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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乌鸦拍着翅膀从树上飞向阴霾的天，有一片羽毛从空中摇摇晃晃地掉落到萧肃的头上。
我看到萧肃的面色有些凝重，连带着抱着我的手都隐隐有些僵硬。
而乌鸦掉下了羽毛之后则是在我们的头顶盘旋了几圈，向远方飞走了。它飞得很低，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又或者是太过敏感了，我总感觉那只乌鸦飞走的时候像是有灵性一般地向我看了看。那黑色的小眼睛之中看不出任何情绪，却让我没有来地想起了它的同类祖先们。
它们是战争的象征，每当战乱起尸横遍野的时候，就是乌鸦进食的美好时光。他们吃着腐烂的尸体，嘴里叼着死人的眼球，战争越是惨烈它们叫的越是欢愉。
等到这个浑身是黑得乌鸦飞离以后，我才平复了被它吓到的心情。抬手帮萧肃摘走了他头上那片羽毛，没想到他脸色一沉把我放了下来用手拿走了羽毛仔细看起来。
“怎么了？”我问。
萧肃之前对我说，有他在这里的事情我不需要担心，我自然是相信他的。
根据沈毅的话，萧肃这家伙其实十分的强大，六界之中敢找他麻烦的人也是寥寥无几的。所以只要是萧肃在，我就不担心自己的安慰，有危险就好好的抱大腿就行了。我唯一可以做的大约就是不要给他找麻烦就行了。
最初来到这里时候想着的是他既然觉得这里有问题，那么我一定要帮帮他找找这里的古怪，不要总当一只花瓶靠着他保护。所以我才会兴冲冲地拉着他去找那个女人的踪迹。
可后来他的态度让我明白，他不想让我参与这件事。对此，我完全没有异议，作为一个普通人，既然没有能力帮他那就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别老是蹦跶着想自个儿做些什么结果最后帮倒忙。
我原本确实打算就这样算了，绝对不去管这件事，乖乖听话不问为什么不添乱，可看到萧肃的那副样子终究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了。
还以为照他以前那个态度，萧肃会插科打诨糊弄过去，他却回答道，“组织情报司的高层是乌鸦一族。”
他这么一说，我豁然明白了，“它是在给你送情报？”
“恩。”萧肃转了转手中的羽毛说，“每次它们一出现就没好事，简直就和扫把星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被他的毒舌噎了噎，心中默默地对刚刚走掉的乌鸦投了同情的目光全然忘了自己被它给吓到以后的各种联想。
那只乌鸦告诉萧肃，原来这个村子不仅仅只是一般的有问题，它是有大问题的。
原本这里的组织据点成员之中最强悍的老大去参加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任务。那个任务就是让萧肃在我开学之后那么多天都不见踪影的任务。
那份任务十分危险，虽然萧肃并没有受伤，可那个老大却受了不小的伤。可当他回到自己的老巢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搭档都不见了。他的那些搭档都是道行不高的小雏鸟，工作并不认真，总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所以最初他并不在意只以为小的们到哪儿去玩了。
然而，当他的属下走了一个礼拜都还没出现的时候他才慌了，主动去查了他们的消息记录。这才发现，他们最后的出现地是在布弧村，也就是我们脚下站着的这片土地。
和诡舍的志异一样，每个据点都有他们自己的笔记，这些笔记并不是普通的笔记。当它的主人遭难的时候，笔记会自动回到据点。
而那本笔记的最后一页除了一些断断续续的文字还有大片大片的血迹昭示着记录人的险境。
“刚才那只乌鸦告诉我这里的时空是错乱的。”萧肃转着羽毛漫不经心地说，“还说如今他们本市的相关人员没办法过来了，开始还想要找个人来查一下这件事，不过既然我来了就委托我管到底了。”
听完所有的话，我消化了一下说，“听起来好像很危险。”
萧肃毫不在意地揽过我说，“别怕，有我在谁都动不了你。想当年我也是名动六界叱咤一方的大妖怪！”
远方的天低且阴，沉闷的风吹起地上半青不黄的叶子。可能是我太多愁善感，心中总有些不安心，看着乌鸦飞走的那个方向，山和天际交界的那条模糊不清的线似是在变动扭曲，最终归于一片阴霾雾气之中。
吞了吞口水，看向萧肃，心中那些不安和急躁稍稍安抚下去。他这个人虽然爱开玩笑老吓我却往往在最关键的时候救我于危境之中，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活了千百年还是小孩心性。
说来也奇怪，和萧肃相识相处时间不长，他却能在潜移默化之中得到我的信任。我始终相信，或许和他在一起的旅途会暂遇危险，当最终他能让我化险为夷。
真是古怪的信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格魅力？仅仅凭着几次美味的饭菜体贴的关心还有发疯一般的玩乐……？
偷偷转过头装作不经意地瞄了一眼萧肃完美的侧脸然后又脸红心跳地转回头。
一个声音突然从旁边响起，语气颇为玩味，“你看我干什么？莫非……”
我自然不会让莫非这两个字之后的话吐出口于是大叫道，“谁偷瞄你了，你，你别自作多情。”
萧肃心情很好地加快了脚步语气轻快地说，“恩恩，是我自作多情！”
我，“……”
不，我错了，这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格魅力，他顶多也就个脸蛋魅力！
***
回到旅馆的时候，天还是阴沉得分不出早上下午，不过经过萧肃一番提醒倒是让我想起了被遗忘了许久的午餐。
我拍着干瘪的肚皮奇怪地说，“真奇怪，它还没觉得饿。”
萧肃挑了挑眉看了我一眼，“啧啧，大约是因为它的主人分不清饱饿的缘故吧。”
我，“……”
我，“萧肃，不损我你会死啊！”
萧肃，“不会，不过会很无聊。”
我，“……”
午饭就是在我们住的那家民宅吃的。饭菜是由那对老夫妻准备的。
虽然对他们的长相十分在意也曾怀疑过他们是否是有问题的，不过看到萧肃这么不在意的样子我倒是放下了疑心。
放下疑心以后，看着夫妻俩那佝偻的背影，其实感觉有些过意不去。
因为当萧肃说饿的时候他们主动去准备饭菜还说什么免费不用钱的时候，我心中的负罪感油然而生。
作为一个三好青年，我跟在老奶奶的后面到了厨房门口然后叫住老奶奶说，“奶奶，让我来帮下忙吧。”
老人抓过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大约是由于老爷爷已经开始做饭了，有烟夹杂着菜的香味从厨房的窗户里飘了出来。
烟很大，味道还十分的呛人，我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挥了挥眼前几乎被烟笼罩的茫茫空气。
只听得前方传来来奶奶的一声模糊不清的笑声，她的容貌在烟雾之中显得有些模糊，“诶，姑娘你们这些从城里来的人不会用我们乡下的炉灶。你的好意我就心领了，不过帮忙还是算了。”
说着她露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容在雾气中显得有些狰狞。她黝黑的脸上一条条深刻的皱纹像是裂缝又像是刀疤在烟头雾气之中显得更为清晰，而眼鼻却是渐渐模糊。
像是一团只有着裂痕的干面团。
“实在是谢谢你的好意。”她反手一握，握住我的手，力气大的惊人握的我手腕隐隐发疼。
作者有话要说：等下还有一章
、皮毛13
那奶奶的力气十分大，我挣扎一下居然没有挣动。她握着我的手，笑的隐秘而又……诡异。
“你怎么在这儿呆了这么久还不回来？”萧肃的声音突然传过来，手上钳制着的力量突然消失了。
回头就看到他颀长的身影出现在我的后面，一边走过来还一边挥着手咳嗽几声说，“怎么这么大烟气？铃铛，快走了。”
他说着拉过我的手，萧肃用力有些大，拉的我一个趔趄，他又说，“这么大人了怎么走路都走不稳？”
我难得的没有回他的话，走出院子的时候回头看了看那个老人。只见整间院子都笼罩在烟雾朦胧之中看起来如仙境又如同妖地，而那个老人原本站着的位置，早已没有了人。
回到吃饭的大厅时，只看到桌子上已经摆了一些坚果零食，萧肃体贴地拉开凳子对我说，“吃吧。”
吃了一会儿东西以后，我整理了一下思绪就把刚刚那件事从头到尾生动形象地和萧肃讲了一遍。
其实真的要算起来，那个老人并没有做什么事，但是我始终觉得古怪。想着要帮点忙，就把这事给萧肃说了，希望他能够有所发现。
他倒是不领情，神情还是一贯的不在意，“这有什么？这村本身就有古怪，你就算遇上了什么古怪的事情也不需要担忧，有我在嘛。
不过，你别离我离得太远，要不然我会顾不到你。明天就把你送回去，这之前你先好好玩着，不用担心这些事。
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我回来自然会告诉你让你记录的。”
我对于他的不识好人心十分不满意，就努努嘴，把一颗花生扔进了嘴里，嘎嘣一咬有些赌气地说，“行，我这人也没多大好奇心，不过今天都已经过去了大半天，你明天就送我回去，貌似我也没什么时间好玩了。
还有，谁有心思在这种地方玩啊？要不你现在就送我回去得了。”
萧肃手一摊把一把剥好的花生送到我面前，“你确定？很可能等我回去，这地方就真的不复存在了。这里可是有很多古建筑物还有他们宗祠的祭拜，你一定没看过那个场面吧？而且我送你回去怎么也是要到明天晚上才送你走，也就是说你还有一天半的时间。”
当萧肃想要说服一个人的时候，你往往就只有被说服的份儿。他简简单单地描述了一下好多年前他在人间的一些见闻。
不得不说，萧肃不仅口才好，文采也是十分不错的，他的描述虽是不长的几句话，确是极其活灵活现，由不得我不动心。
怀着对华夏文明的美好向往，我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呆到明天。
午饭吃完，我挺着太饱的肚子懒洋洋地扭了扭腰想要出去走走。可萧肃那家伙却不愿意说是要午睡，对此我十分鄙视地看着他说，“你到底是狐狸还是猪啊？这么嗜睡！”
“我以为在大部分时间里，你比我更加热衷于这件事。”萧肃捂着嘴打了个呵欠神情有些惫懒。
我，“……”
没了萧肃的陪同我自然不敢走的太远，只好在这个宅子里小范围的逛了一下。
这整座宅子是一个又一个四方形的院子套在一起，但是却不是沿着屋子边的走廊一条路来回就可以逛完的。走到一些开着门的房间，可以看到房间的那边也是开着门的，穿过房间就可以走到另一个院子里。
如此从一个院子到另一个院子，其实是十分容易迷路的。
很不幸，我就在这瞎逛之中迷路了。
不过总归是条条大路通罗马，对于自己在院子里迷路这件事，我一点儿也不担心，相信就算现在迷了路只要朝着一个方向走，总会找到大门的。
从大门进来到自己房间的路，我可是驾轻就熟。
在迷路的闲逛之中，我偶尔走进了一个开着的房间。
与其叫它房间倒不如说是大厅更为合适。
大厅一共有两扇门，一扇就是我刚才走进了的，还有一扇是在这扇门的斜对角。它的一面墙摆着一面镜子，观其镜面和装饰，看起来已经有些年纪了。
镜面的对面那面墙摆着两张老式的椅子，椅子上面挂着一些照片。
几乎是立马的，我从墙面上那不多不少的照片合影之中找到了一眼地就分辨出一张母女的照片——正是来的路上我们住的那家旅馆的死去的老板娘和她女儿的合照。
照片上的老板娘穿着一件黑色的唐装，而她的女儿依偎在母亲的身旁脸上没有化妆，看起来清秀可人。背景可以看出来是在这个店拍的照片。
彼时照片上的两人看起来正是亲密无间，谁也没想到，那个女儿到后来居然会做出那样的事。
不过人心最是难测，谁也不知道谁会什么时候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但凡是为了利之一字，人做什么都不奇怪的。就好比是当年我的父母一样。
父亲还需要母亲的帮助时，对母亲各种卑躬屈膝，等到一朝登天时就翻脸不认人。甚至对他的父母也是不闻不问，不孝到了极点。
我走上前，手指拂去上面的灰尘，照片里的母女变得更加的清晰也更加的讽刺。
“你在看什么？”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我背后突兀地响起。回头一看，只见主人老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我后面的椅子上，拿着一颗玉米把上面的玉米粒掰下来放到嘴里。
回想起中午的事情，我的身体刹那变得有些僵硬。虽然萧肃说他会保护我，我也确实信任他，可是果然没有他在，独自一人面对这个有些诡谲的老太太还是会有些心慌。
老太太倒是没发觉我的僵硬。她走到那面墙前面，嘴里嚼着玉米眯起眼睛看了看墙，“哟，你认识这对母女啊？诶呀，这个母亲可真是有福气啊！她男人去的早，可女儿却是个很不错。
她俩来这儿的时候啊，我看到这个女儿还每夜地拿水去给她妈妈洗脚。那个孝顺呀，现在少有年轻人还肯这样做咯！”
老太太摇了摇头吃着玉米摇晃着走了。看她没有什么过于奇怪的动作，我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不过好奇心却升了起来，不禁脱口问道，“那对母女是什么时候来的？”
老太太停了下来响了一下说，“也就前两个月吧。”
听到这个答案我十分吃惊，要知道，就算是人心易变这也未免变得太快！照片上这个清纯的女孩和我在宾馆柜台看到的那个口吐脏话浓妆艳抹的女人完全不同。
短短两个月，人怎么可能变化这么大呢！一个孝顺的好孩子亲手杀了她的母亲，而且行为举止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我原以为这两人是因为什么利益纠葛才导致人命的，可现在看来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想起之前老板娘一直警告我们说不要来这个村庄，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和这个村子有关。
等我还想要问什么的时候，老太太已经没了踪迹。叹了口气，眼睛向上一瞄，最后看一眼这对母女。
可是这面墙这么大，照片这么多，难免位置会看跑偏，这一偏就让我看到了更加诡异的东西。
只见那对母女的旁边再过去几张照片上有一张是一对母子的照片。母子合照当然不稀奇，可稀奇的是，那个母亲就是我寒假时看到的误闯诡舍的那个女人。
顿时，一股阴谋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急匆匆地转身跑出门外想要告诉萧肃这一点，却不想被门槛一绊摔得四仰八叉。
双手撑地，刚抬起头就对上一张黝黑的脸。
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旁边，弯着腰咧着嘴对着呵呵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太晚了，明天起来捉虫
、皮毛14
老人的笑脸陡然出现在我的视野当中，她黝黑的脸上皱成一团，嘴咧得大大的。看到我看向她，她的笑容更盛，那双极小的眼睛几乎嵌入肉里不见，可那种如毒蛇一般冷冰冰的视线却带着极强的冷意和恶意。
浑身一个机灵，手一软又重重地摔到地上。
又是阵疼，不过我倒是不怕疼反倒是依旧停留在身上那阴冷阴冷的视线，实在让人不舒服。
一道清清冷冷的男声突然响起，停留在身上的那股冷意突然消失，“怎么平地走路都会摔跤？你不是篮球打得很好吗，就这么点平衡能力，你过去的人生是怎么活过来的？”
拍拍手爬起来，一抬眼就看到萧肃靠在一旁的黑色柱子上正悠哉悠哉地看着我，再看看周围，那个老太太已经不在了。
这绝对有问题，我暗自想，不过萧肃他应该早就知道了吧？那么那面墙上的东西呢？
“萧肃，你还记得那个误入诡舍的普通女人吗？”
萧肃想了一会儿说，“你说的是几个月前那个沈毅的前女友？”
“恩，还有来的路上我们碰到的那对旅馆母女，她们都来过这里，我在里面的那面墙上挂着的照片上看到过，而且似乎她们住的都是这家人家。”
这下子萧肃倒是不掩饰自己的惊讶，“连那个女人也是？”
我点点头，把萧肃拉过去看了那面满满贴着照片的墙。
他这个人一贯是看不出情绪的，有的时候就算你看到了他的情绪，那些也未必是真的。
看着萧肃一脸淡然地看完这面墙，面上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惊讶甚至看的时候都觉得他看的漫不经心毫不在意。
我有些紧张，生怕这件事分明过于蹊跷，可他什么也没发现。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尤其是在这种地方，怎么看怎么像阴谋。有的时候什么都没发现就意味着多一份危险。
“怎么样，发现了什么？”
萧肃答，“没什么。”
我心中一紧，这分明就是最差的答案！
可接着他又说，“就怪了。”
我被他气到，“你耍我！”
“恩，被你发现了。”萧肃一双丹凤眼弯弯的像是在笑又像是含着暖意，温暖而好看。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无论过了多久人类都没有办法抵挡他们的美丽。
作为一个普通人类的我吞了吞口水低下头眼睛乱飘不敢抬头和他对视，“那你究竟是看出了什么？还有这里的主人是有问题的对吧？绝对的有问题！”
萧肃恩了一声，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头顶传来的轻柔触感像是带了灼热的温度，让我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烧了起来，“有我在，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你就不要担心了，有什么疑问的，回去告诉你？”
“哦”舔了舔嘴唇，咕嘟一声，吞了口口水，我默默地低下头，这是在变相承认这里的主人有问题了。
其实我并不好奇这里的一切，毕竟现在知道了也只能瞎担心，更何况，我了解自己的胆子。实在是不知道比知道要好，更何况，回去了萧肃自然会告知我一切。
无知者是幸福的，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体会下这样的待遇。
“怎么了？还是好奇，想要我在这里给你讲清楚？”萧肃问。
“不不不，我真的不想知道。”我连忙抬头摇头摆手道，一抬头就对上萧肃满含戏谑的眼。
被耍了！我满口的辩解之言被噎在了喉口。
“萧肃！”我低低一唤。
“在！”
“吃我一招，哈！”我伸出手狠狠地拧了萧肃。以前不熟的时候觉得他冷着一张脸十分有距离感难以下手，可相处久了以后就发现这厮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完全不同的灵魂。
纵使被我偷袭成功萧肃还是不动声色，面上完全看不出表情，可他看起来却又不是面瘫的样子。
我蔫蔫地收回手，却在半途中被萧肃一把抓住，他突然凑近我，“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被这话吓了一跳，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得飞快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在说什么胡话！”
“可你们人类不是有句话叫做……”
萧肃说了一半就不再说下去了，可我自行地就脑补出了下半句话——打是亲骂是爱。
“去你的打是亲骂是爱！”我脱口而出，这句话从小学到大学早就是被拿来用烂了的调侃语，我立马应对道，“你可能不太清楚这句话的适用范围，它一般说的是亲人之间的事。”
“铃铛”萧肃靠过来，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气。
湿热的气息在耳垂飘过让我一个机灵跳了起来却被他一把扣住，他身上特有的奇异的难以描述的诱人味道包裹住我，“我从来没说，我接下去要说打是亲骂是爱啊。”
我，“……”
我又羞又恼地推开萧肃，脸皮发烫说，“这村子有古怪，连这里的主人也是古怪，老子要回去要回去！”
萧肃的面上虽然没有明显的表情但是看起来心情很好，“我说了，我保你无事，明天再送你回去。”
“不要！”我心跳的有些快，声音也不自觉地高了起来。
“可是不行呢！毕竟是我们第一次的共同旅游，我可不想让你这么回去了。”萧肃摇摇头，话说的果决可行动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走回去说，“回去睡觉了。”
“……”
“你既然说要让我有个好的回忆，那么你倒是应该抓紧时间陪我逛村子呀。”我在背后幽幽地说。
萧肃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我以为还是我的睡眠比较重要。”
“……”
被萧肃气到说不出话来只能闭嘴。
他背对着我摆摆手说，“不用担心，明天我用法术带你逛村子，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说完，他就洒脱的走了。暗淡的天光满满的充斥着整个古老的院落，萧肃颀长的背影在这明明暗暗的长廊古宅之中似是融了进去，淡而雅致，竟是奇异地和谐。
我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有什么东西像是袭上脑中，一下子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有无数的画面在眼前一晃而过。可当我集中注意力去想的时候，脑海之中又是一片空白。
这时，我的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明明模糊不清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可它说出的内容，我听的却格外清晰。它说，“林凛，你不许忘了我，你敢忘了我！”
胸膛之中跳动的心脏似乎下一秒就要炸开，我听见自己说，“我不会忘记你。”
可你又是谁？
眼前一黑，我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有的时候，我觉得生命之中的每一个平凡无奇的时刻，都是一个个伟大的奇迹
铃铛：哟，你居然有这么文艺的时刻，还以为你就一二缺火呢！看看你给我家萧萧取的什么名，这严肃的肃和萧字很像好吗？！而且你到现在才发现！
肥硕：啊咧？我刚刚听到了什么？你刚刚好像叫了萧萧，你叫了萧萧是吧！萧萧是吧！萧肃快看你媳妇……
话未说完被萧肃一棍子打飞
鼻青脸肿的肥硕爬起来：从此以后，萧肃你的绰号就是萧萧了（#‵′）凸
、皮毛15
作为一个没有任何特异功能或是仙法的普通人类，在碰到这类怪异事情的时候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