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神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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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别了赫拉斯的生命气息，接着床侧方一个抽屉弹了出来。
缇娜转头望去，胸口立刻开始了剧烈起伏。整整一抽屉的流沙金克朗！金克朗是流沙帝国的制式货币，可通行整个安法隆，而且在不少有人类存在的位面也能使用不管是哪里制作的，它都是金子。
那个抽屉看起来不怎么坚固，里面放着的也是一些对少爷不太重要的东西，但是缇娜从来没有萌生过把它撬开的想法。现在看着里面耀眼的财富，她只觉得空气都变得黏稠而无法呼吸只要拿出十分之一就能还完父亲的欠债！那时候他们全家就能回到乡下过安生日子，自己也能嫁一个安分守己的人生儿育女。
“该死！”感受着侍女握着自己的手变得越来越紧，他想不到缇娜纤弱的手掌居然可以有这么大力气。“要是她想杀人越货，我之前的伪装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缇娜转头看向自己的白痴主人，收缩的瞳孔中充满激烈的挣扎和燃烧的火焰。但是赫拉斯没有在其中发现什么恶意，稍微放了点心。
仅仅一会，缇娜就变得大汗淋漓，她颤抖得闭上眼睛，哆嗦的手指从抽屉中数出十枚金币塞进怀里。然后艰难得把抽屉关好……紧接着扑通一声，侍女双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
她大口喘着气，就像溺水将死的人被救上岸一样，这十枚金币是她五年的收入，不但可以让债主们消停很久，还能维持很长时间家用，年幼的弟弟妹妹和重病的母亲都迫切需要。
深呼吸了几下，缇娜慢慢恢复了冷静，尝试着扶着床沿站起来，失败了好几次才得以站直。她不敢再看赫拉斯，匆匆忙忙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目睹了这一幕的赫拉斯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缇娜愿意，她把抽屉里的金币都拿走也没关系，金币对于魔法师来说只是一种普通的魔法材料。在床侧的抽屉里全是以往赫拉斯随手丢在其中的黄金和残次魔法宝石。
不过侍女显然是第一次做贼，她没这种胆量。偷了十枚金币对她的心灵打击比少爷用粗暴难堪的方式夺走了她的初夜还大。毕竟她和贵族签订劳动契约时候就做好了某种心理准备。

第七章大胆尝试

复苏之月是春天最怡人心神的月份，它抚慰了刚刚历经寒冬的大地，赋予了艺术家们无尽的灵感，孕育了诸多感人肺腑的爱情史诗。同时也让无数的贵族小姐在这个温暖的季节**。
落地窗外有几只羽毛靓丽的小鸟在午后的日光中嬉戏着，反复掠过抽芽的翠绿草坪欢快追逐。春天是它们求偶的季节，悦耳动听的鸣叫声让赫拉斯心情愉悦。他刚刚已经完成了基础神格的意志模拟。这几天除了缇娜他都没见过任何人，而缇娜自从那天偷了他十个金克朗后，都不敢正眼看他了。
得益于量子大脑高超的学习能力，他用了7天时间就基本理解了那本深奥的古书，这对于神灵血脉者来说极为艰难的一道关隘他轻松越过。
现在赫拉斯在正使用量子脑来观察着自己意志模拟出来的神格框架，一个泛着红光的繁复几何基座上顶着一个圆球。圆球由一些难以计数的同心圆构成，每个同心圆之间都留有一些玄奥神符充斥的空隙，而基座除了底部往外衍生的一片空白外，就只有一些冰冷线条充斥着基座空间。
当然这只是框架，没有包括其中的神格单元。把正确连接的神格单元填充了大部分框架后就能以此来改造血脉进阶传奇血脉者。
成功进阶传奇后，就要逐渐把框架所有的神符空隙都填满正确的神格单元，并且以框架为核心开始往外衍生出代表规则的复杂多面体，同时在基座底部渐渐形成神印投影，这是血脉者进阶传奇后要走的道路。
在神印清晰的显现于神格基座底部那大片空白中，规则衍生接近完整之后，传奇血脉者们就能以此为模板，用血脉力量把神格固化于自身！不再需要模拟，真真切切的神格就诞生在身体里并且具备动态规律，这时传奇血脉者就能继承死去神灵的权能了。
而那些意志模拟出来的神格不论多复杂多接近完整，都是静止的，只能作为改造血脉的模板，无法行使神灵的权能。在这个阶段，血脉生长纯化的过程才是重中之重。毕竟神格模拟出错了还可以重新模拟，血脉生长出了差错就麻烦了。
“依据软件指导来提升硬件性能。”赫拉斯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模拟神格就是软件，血脉纯化就是硬件升级，最终完整的软件实化于强大的硬件中达到行使诸神权柄的目的。”
这个神格框架属于安法利亚血神祖曼甘达尔·血腥之王，他是安法隆最古老的原生神灵之一，是由安法隆位面规则自然生成的强大生物。所以血腥之王的神格要比永夜之王这种点燃神火的原生神灵更加完美。
但是由于一出身就是神灵，缺乏传奇施法者们在凡间的经历，规则生成的神灵无法理解凡间种族的需求，自然也就没有教典，在信仰的传播上要远远落后于那些一步步登上顶峰的神灵，因此他们的力量反而要弱一些没有具体的教义，那就只有一些未开化的种族才会信仰他们。
血脉者们进阶比施法者简单不少，虽然最简单的神格结构单元，也要比低阶魔法的模型复杂得多。不过好在神格模拟不像法术建模那样，它只是纯粹的记忆不需要计算其中浩瀚的规律，只要知道神格运转的基本原理，解析完结构后强行记住就行了。
这对于刚开始力量之旅的神灵血脉者们还算吃得消要记忆的东西虽然复杂，但都是固定的。
而构造法术模型的过程中需要大量的即时运算，和意志模拟神格的根本区别在于意志模拟出来的是静止的结构，在冥想空间中的构造则需要运算出相应规律来动态建模。
不过比起提升智力，施法者们更倾向于用精确协调的施法动作和咒文来辅助运算，相当于用四肢和声带为大脑分工减负。这也反映出了施法者们灵魂强度的重要性，它决定着一个法师能铭刻于灵魂的法术数量，如果每次施法都要计算，再聪明的施法者都会抓狂。
至于一个法师能即时运算神格规律，并且不仅限于意志模拟，而是在冥想空间里瞬间成型出完美的动态神格，这会成为一种怎样的存在？
从来没人讨论过这个问题。因为这个设想太过惊悚了！没有任何智慧生物或者神灵敢往这方面想！
就算是至高位面那些被冠以神王称号的强大神灵们也只是有着一个固化于本身的完美动态神格。而这些强大的神灵连传奇法术的模型都无法瞬间成型，更别说瞬间成型动态神格了。
“我倒是能想象一下，这会是一种怎样的存在？”赫拉斯兴奋的幻想着。不过他连十级大魔法的法术模型都没见过，对于量子大脑运算的能力极限也存在担忧。
“也许联邦的这种顶级科技连高阶法术模型的运算都成问题，而且我的冥想空间能不能恢复都是未知数。”一盆冷水浇灭了赫拉斯火热的意淫。
联邦和这个世界的强弱很难比较，宇宙构成都不一样，有些魔法能轻易做到的事情联邦的科技完成得非常艰难。而有些科技能轻易做到的，魔法又显得无能为力。对于神战中诸神力量的描述，赫拉斯大致对比了一下，如果以纯粹的毁灭破坏性衡量的话，至高位面诸神的破坏力还不如联邦军队的旗舰星云毁灭者。
而且联邦在空间知识方面的造诣并不比那些专修空间系魔法的传奇法师们差跨星系传送已经成为公民们出行的常见方式。
不过赫拉斯确信，只需一个二级魔法魅惑，就能把整个联邦搅得不得安生，就算是联邦的掌权者们也都是普通人而已。
收起对故乡的怀念，赫拉斯开始选择血脉激活法，既然意志已经能初步模拟神格了，那么他激活血脉的首个障碍已经扫除。接下来要面对下一个难关如何刺激他体内那些稀薄的带着神格记忆的神血苏醒！
在脑海中翻阅着古书，赫拉斯对其列出的各种方法都不太满意，包括磨砺身心，意志考验，生死感悟等等诸多方式目前都没法实行。他现在可是在扮演白痴。
按照他的理解，那些神灵血脉应该是一种独立于生物遗传的第二基因。和生物本身的基因互不干扰。并且处于一种潜伏状态，在未激活时无表达或者表达程度很低。
那些属于神血的细胞平时在体内也是自行其事，分裂遗传过程中还能帮机体储存能量以备激活时消耗。但这些细胞不会像癌细胞那样混乱表达，无序繁殖。神血细胞不会对机体产生危害。
而激活的过程就是刺激那些神血细胞活跃起来，让它们急速分裂。之后的磨砺纯化则是把带着神格记忆的第二基因慢慢融入主基因，让更多的自身细胞能表达出神血细胞的特性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外界刺激必不可少。只有能刺激血腥之王神性的行为才能将那些神血激活。”赫拉斯想到。
他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细细考量了一会：“看起来相当可行……如果失败了最多变成植物人，不过我那半边生物脑袋本来就是植物人状态……”
然后赫拉斯抬头看向窗外，天空中还是艳阳高照。“如果说刺激的话，我倒是有一个最刺激的办法……”他戏谑得想。
PS：这章写的好费力啊，这么点字写了整整三小时，以后尽量少写这种章节了。还是剧情章节好写，读者也爱看。

第八章上古巨魔之神的脉搏

半天时间很快过去了，天色渐渐昏暗，永夜之王的神迹之月如约升起。赫拉斯缓缓睁开了眼睛，他要尝试的方法虽然对于生物大脑损伤极大，但是这种伤害对于他来说可以接受。
他早已经把生物大脑中的信息转移到量子脑中，而且把量子脑设置为身体中枢，现在就是把那半边损坏的生物脑切除对他也毫无影响。
赫拉斯在心中默想着永夜之王的祷文，继承了曾经的魔法天才那些记忆信息，他对于月神的各种典籍并不陌生。
没人曾经这样尝试过，先不谈必然会发生的严重脑损伤。在维持神格意志模拟的同时又进入虔心忘我的祈祷状态本身就不可能血脉者和神眷者追求力量的方式相互冲突对立。
血脉者或者施法者要想成为神眷者的话，他首先要强迫自己忘却血脉力量或者魔法力量进入祈祷状态。如果幸运的被神灵看顾，在承受神力的同时血脉力量和魔法力量会被神力净化。
“但愿永夜之王别看顾我这个骗子。”赫拉斯忐忑得想到，这是最坏的结果，虽然发生的可能性很小。他只不过是想借助祈祷来刺激血神潜伏的血脉能力，对于过程中的脑损伤虽然不在意。但是如果月神真的降下神力，会产生什么后果难以预料，任何典籍都无此方面的记载，事实上他是第一个想这么做的人。
“建立独立数据分析任务：神格意志模拟。”他在意识里对着量子脑下达指令。量子脑的后台立刻编写出虚拟意志程序，这一刻赫拉斯觉得自己好像有了第二人格。产生虚拟意志后，神格模拟几乎是瞬间完成。
“看来这个铁脑袋的计算能力比我估计的要强大得多。”完成了第一个至关重要的步骤，赫拉斯心情大好。
紧接着他对着蓝月跪下，低头注视着那些洒落在窗帘的月光。控制着量子脑调整自己的心境，让自己心境变得平和空灵。
谦卑，敬畏，对安法隆柔和月光的渴慕很快就充斥着赫拉斯的心扉。这些虚拟情绪甚至让他感动得忍不住哭泣起来。
“是不是演得太过分了，连自己都情不自禁……”赫拉斯腹诽道。
安法利亚月神圣典的内容在他心中缓缓流过，赫拉斯用控制好的声带依着圣典的祷文开始“虔诚”祈祷。
这是他来到安法隆后第一次说话，控制好的声带发出动听悦耳至极的精灵语，犹如一位美丽优雅的精灵少女敬畏而渴慕的轻唱。如果有不明就里的人看到这一幕，肯定以为他是月神的大祭司……
赫拉斯的身体开始发热，他开始耳鸣，隐隐中似乎能听到无穷暴怒的吼声。血腥之王的神性被这种行为刺激得不轻！嗜血暴虐的疯狂情绪直冲头顶，不过都被量子大脑一一屏蔽。
随着全身骨头都在打颤，那些带着神格记忆的神血细胞开始慢慢分裂，以往吸收储藏在其中的生命能量无法控制得宣泄出来。
“再加把劲。”赫拉斯没有停止的意思。他念起了另一段赞美祷文，关于永夜之王用她柔和光辉而荣耀的权柄将血腥之王击败的颂词极致的描述贬低血腥之王的愚蠢和颂赞永夜之王的无上威能。
如同烈火焚身，那些神血细胞开始疯狂分裂，赫拉斯感觉到自己那残废生物大脑的血管已经全部破裂出血。要是其他的血脉者，这时候就已经死了。
对月神的虔诚赞颂和对血神极致的诋毁让血腥之王的血脉彻底激活，但是神性的怒火不但没有强化赫拉斯的身体，反而在快速破坏着他的各项机能。
“熬过去就好了，只要血脉能激活就能成为正式骑士，就算因为机能破坏要比一般骑士弱，但至少有了自保的力量。”赫拉斯咬着牙想，同时屏蔽了身体中难以忍受的剧痛。
噗一声，他的身体四周喷出大量闪着红芒的血雾，眉心中开始显现出虚拟意志模拟出来了神格框架，接着又浮现了一些细微的神格单元。
“最后一步了！神格单元一旦链接完成，就能指导血脉生长。”赫拉斯紧张而期待着。只要能控制血脉的生长，他马上就能压制住神性的怒火。
就在这分分秒秒的煎熬中，赫拉斯突然发现周围变得蓝莹莹一片，不知什么时候月光已经透过落地窗集中照射在了他的床前！
“月神真的要降下神力！！？？”此刻赫拉斯亡魂皆冒，事情居然真的朝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达隆维尔郊外通往贵族庄园的道路上，一辆马车急速的奔跑着。奔驰的黑色骏马雄壮异常，每次重重落下的蹄子都会将坚硬的硬土路砸出明显的凹陷。
车夫看着天上蓝月，对着身后的车厢夸张得喊了一身：“萨罗德少爷，你看今天的月亮有点异常？”
“应该是都城附近有月神祭祀在祈祷。”萨罗德心不在焉得说，因为心中一直扎着的那根毒刺，他刚和巴洛克大师告别就迫不及待得赶回庄园。
帝国虽然疆域广阔，但很多都是沙漠地带，因此贵族们极力和精灵搞好关系，以求治理领地内那些风沙灾害。流沙帝国是安法隆唯一一个禁止贩卖精灵奴隶的人类国度。
但是帝国皇室对此不以为然，他们喜爱沙漠，从开国皇帝安多罗买·巴里安开始，皇室至少有一半成员侍奉着安法利亚地心神祇莫斯特拉卡奥萨斯·流沙之王。这是一位新晋的神灵，但是力量却能与安法隆上古诸神比拟，神国一生成他就被冠以了神王的称号。
由于流沙之王的信仰传播只局限于流沙帝国和奇岩王国西北边境外广袤的风沙之地，而且一直对神战持中立态度，再加上他拥有的大地权能，诸神们都希望他守护位面本源。因此他的神国不是在界内虚空中运行，而是固定在位面最深处的世界之根。
萨罗德恨不得现在自己是中阶法师，能够飞回里欧兰侯爵的庄园内。赫拉斯不受灵魂冲击的影响让他心里始终有挥之不去的阴霾。
很快马车驶进了里欧兰家的大门，还没停稳车厢就被打开，从里面逸散出一股阴冷的气息，白色衬衫配上黑色长裤的萨罗德从里面匆忙走出，随手扶了下银链单片眼睛，他马上向赫拉斯的卧室走去。
“萨罗德少爷，侯爵大人正在实验室等您。”突然从阴影中冒出的人吓了萨罗德一跳，灵魂冲击差点就不由自主得施放出去。
管家古德谦卑得向他鞠了一躬：“如果您有空的话，最好现在过去。”
萨罗德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内心的焦躁后才缓缓点了点头。
“少爷，请您务必跟紧我。”古德又谦卑的鞠了一躬。萨罗德不敢掉以轻心得跟上去，在侯爵实验室的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危险的魔法陷阱，这些致命陷阱可不认识他是侯爵的次子。
赫拉斯屏住呼吸盯着那些渐渐凝聚的月光，他的一切伪装都消失了，不再敬慕不再安宁。但月神好像认定了他是个虔诚的信徒，从月光中显出一圈湛蓝如海水，轻灵柔和如薄纱般的光晕。
神赐之魂！如果某个月神信徒在祈祷中得到这种恩赐，那么他会欣喜得发狂。而赫拉斯只觉得全身发冷，他一边诅咒着命运，一边祈求月神收回神赐。
但是神赐之魂还是缓慢而无法阻挡得融入他的额头，触碰到了血神的神格框架和一些链接完整的神格单元。
神格框架像是爆炸般发出刺目红光，如同火山爆发，赫拉斯觉得自己像个气球般膨胀起来，血神的暴怒达到了一个顶点，他浑身的骨头都开始寸寸断裂。
“我死定了……感谢上帝让我在这个陌生宇宙又活了一周……”赫拉斯已经放弃抵抗了，他无力控制这种汹涌的神力冲撞，只能提前为自己哀悼。
一声震耳欲聋的心跳突然在寂静的夜晚中响起。
心跳中带着似乎跨越时空的古老意志，苍凉蛮荒的意味让听到的人都有着一种将要被岁月化为尘埃的恐惧感。
赫拉斯的房间陈设被这可以称之为巨响的心跳声震得一片狼藉，清脆的玻璃声此起彼伏。魔法水晶灯几乎全部碎裂了，落地窗的碎片也被震出老远。
接着第二声心跳响起，比之前的声音更加巨大，额头前还没有完全融入的神赐之魂被震成了飞散的光华，床前凝聚的蓝色月光也立刻消失。
第三声心跳响起，就如同神罚之雷击中大地，郊外坐落着的各个贵族庄园都能感到明显的震动。
“嘣”的一下，伴随着第三声心跳，赫拉斯的头颅被炸成四溅的血沫！

第九章祖曼甘达尔的复生之体

萨罗德带着敬畏轻轻敲了一下侯爵实验室的门，管家古德在带他来这里后就消失在墙壁投下的阴影中。这是他第二次来父亲的实验室，第一次来得时候他还只是个中阶魔法学徒，那时候他就被实验室里繁复神秘的魔法线条，带着玄奥韵律运转的炼金器械所深深吸引。从此发誓要成为父亲那样强大的魔法师。
“进来吧。”门内传来侯爵疲惫的声音。萨罗德慢慢推开门，看到侯爵背对着他正在炼金试验台上忙碌，散落在地的纸张上画着一些被否定的法术构型单元，那些单元复杂到萨罗德看一眼就头晕目眩的地步。
“父亲在研究传奇法术！？他才刚刚进阶**师就开始准备传奇之路了……”萨罗德已经习惯了父亲的拼命。“也许家族要诞生第三位传奇施法者了，届时一定要派人去复位家族议会那些老不死们的下巴。”他自豪得想到。
“你是个死灵法师，这不是我擅长的派系，请巴洛克教导你一个星期花费了我很大代价，你学到了什么？”侯爵随意得问道，说完他揉了揉眉心，缓解一下思考疲劳。
“对敌人绝不留后患！”萨罗德斩钉截铁得说。
“我是说魔法知识，不是巴洛克的人生信条。”侯爵低沉的语气听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我觉得比起知识来某些智慧更加重要。”萨罗德虽然尊重敬畏自己的父亲，但他性格也相当固执。
侯爵停下工作，转头看向他的次子，皱起了眉头：“你把这称为智慧？谁是你的敌人，赫拉斯？”
沉默了一会，萨罗德缓缓吐出一口气：“我天赋不如赫拉斯…”
“我也不如亚拉，但是嫉妒不会让你变得更强。”侯爵嘲讽了他一句。
“赫拉斯傲慢的羞辱不断煎熬着我！即使他变成白痴我也想杀了他，只要他还在动我就浑身难受！”萨罗德虽然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是紧握的双手还是显出了他此时的激动。
“亚拉同样羞辱我，幸好我没有变得像你这样。我甚至要感谢亚拉，否则以我的天赋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侯爵平静得说道。
萨罗德一愣，他缓缓松开紧握的双拳，回味着侯爵这句话，现在他有些明白父亲为何如此拼命了。
“自命不凡是年轻人的……”侯爵还没说完，一声巨大的心跳声就把他的话堵了回去。他的瞳孔立刻收缩，在这声心跳中蕴含的古老意志让他都觉得心惊不已。
萨罗德被这声心跳从回味中惊醒：“这是什……？”
侯爵听不见他说什么，因为第二声心跳随之传来，实验室里的炼金器械被震得哗啦作响。
“神灵脉搏！”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从侯爵心中升起。
紧接着第三声心跳传来，整个实验室都在晃动，炼金台上的魔法材料，药剂，纸张被震得四处纷飞。
侯爵转身看向震源：“那个方向是赫拉斯的房间，他有血腥之王的血脉……”
不及细想，侯爵一个闪烁就消失在了魔法实验室。
接着他的身影出现在赫拉斯卧室那粉碎的落地窗前，后退了几步侯爵才得以站稳。他无法再前进了，前方旋转着由刺目光芒组成的血色洪流，一阵阵心跳从里面直冲天际，好似对空中那轮如梦似幻的神迹之月发出的愤怒嘶吼。
一片黑暗中，赫拉斯盲目得摸索着，他的手还能触摸到自己的身体，他能摸到自己断裂的骨头，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心跳，虽然没有起先的三声心跳那么震撼，但是却产生了一种独特的韵律，把周围的一切都远远的排斥开。
接着他把手伸向头颅，发现那里空空如也。手指触摸到的是冰凉的金属质感，而且极具吸附力，他费了很大力气才把手指从金属上挪开。
“这是用仿黑洞工艺流程压缩制作的三钛硅化高能合金，他量子大脑的框架材料！”赫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