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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转,一曲成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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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无边际的以这句话结束了我的疑问,我想当时的他,应该是比我更加疑惑吧。
莫名其妙蔓延出的疑问只像是空中的云朵,在你不刻意去抬头望它时,它们便不会在你心中留下丁点痕迹。我仍旧一天天刻苦地学习锻炼着,并不是因为我愿意,而是除此之外,我一无是处。
后来我遇见了瑟琳娜,她是一个明亮爽朗的女孩,一头长发像足了个忠实的仆从对她形影不离,她的嘴中也是一声声不知疲倦地喊着“哈尔特爷爷”。
“嘿,我们来比赛!”
只是相见的第一天,她却像是一头浑身带刺但却高傲无比的幼兽,她双手叉腰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坐在草地上享受难得的休息。
我没打算搭理她,我知道我的身份,从我记事起我便与这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所有的人都挤在一处,等待着随时看我的笑话,又或是等着我犯下什么滔天大罪,好让他们逞逞口舌之快。
于是我摇摇头,继续眯着眼睛打瞌睡。
微风拂过,阵阵清凉躲在大树荫下钻进我的身体,我想这可是难得的好天气,但我的肩膀却挨了一顿拳头,我皱着眉头转过头去,依旧是她,不屈不饶地一脸期待望着我。
“我们来比赛。”
我轻轻叹了口气,一手扶膝,一手撑地着站了起来。
然后,我慢慢地转过身去。
然后,比赛开始了。
再然后,比赛结束,她一边哭着,一边喊着“哈尔特爷爷”跑开了。
真是个无聊的家伙,我望着她的背影,心里这么想着。
那天的晚饭时间,我仍像往日一般飞快地吃着,全然不顾她在桌旁用气愤委屈而又锐利的目光盯着我。
哈尔特爷爷只是挂着平日里常见的笑容,看着我们两个小孩无声的打闹。
晚饭完毕后,我独自退出了饭厅,晚上时分天气比白天更凉爽,也清静得多,但是哈尔特爷爷并不让我在晚上进行时空之力的学习,他并没解释为什么,只说是白天的分量已够,再练怕我身体吃不消。
但是那只是借口,冥冥之中我更相信这是因为晚上的哈尔特爷爷得很早休息,所以不能及时的管控到我。
没有训练的夜晚,反而变得枯燥乏味,冗长的让我不知做些什么好。
“喂,你……”又是她,我转过头去,看着她跟在我身后一起走到了屋外,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第一次喊出我的名字,“欧斯。”
“怎么了?”
“那个,也没什么事……”她低着头来到我的身边,和着夜色轻声说道,“陪我去花园里坐一坐吧。”
我捉摸不透地看着她,不知她这邀请里暗藏着什么把戏,没等我拒绝,她扭头对我笑道:“就当是欺负我的惩罚吧?好吗,这么大还哭鼻子可羞死了。”
我在她明媚的笑容里找不出任何想要惩罚我的意思,片刻后我终于还是点头答应了,因为我不想欠任何人,任何事。
更何况,为了这第二个笑容。
见我答应后她很是兴奋,欢呼雀跃地在前方带着路。我虽然不明白她要带我去哪,但既然答应,我也只是安静的跟在她身后。终于,在远离城堡中心的一个角落里,我们一起爬上几个山头后,她停下脚步,示意我已经到了。
“就是这了,”她挺起胸口做了几下深呼吸,然后轻车熟路地坐在了一块山石上,转头问我,“怎么样,风景不错吧。”
风景?我举目四顾,这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殿前一隅,但为了不扫她的兴,我还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怎么,你不坐吗?”她又是笑笑,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待我坐下后,她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样给我介绍着:“这里白天也很漂亮,可以看到远方的山,还有城堡外面的森林和河流,有时候还能看到大鸟们成群结队地飞过去,看,还有那里,是卫兵们的训练场……”
我一次次地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我不明白今日的我为何变得如此乖巧,正如我不明白自己究竟有多渴望所有人的笑容。
而不是那些阴魂不散的横眉冷视。
“欧斯,你为什么总是一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后,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接下来的我是应该继续沉默,还是选择直接离开?
依旧是那么奇怪,我选择了反问她:“我们才第一天见面,为什么你却说‘总是’?”
“你是第一次见我,可我不是啊,”她抬头望着广袤无垠的夜空,一颗颗晶莹的明星闪烁着,像是回应着她的目光,“我以前住在哈尔特爷爷家的时候看过你,你每天都在后院里训练,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冷淡地接触大家,平时你都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不过后来我跟着时空远征军出去逛了很久,直到最近这才回来。”
“时空远征军?”我的语气稍微出现了些许起伏,因为我听说过时空远征军是一支驻扎在时空之堡外,负责扫荡灭除这个大陆上所有异族的军队,他们所面临的危险不亚于千百年前我们的祖先,但就是这么一支骁勇无惧的队伍,我再转头看看身边略显柔弱的女孩子,说了声,“就你?”
“喂,欧斯,你别不把我当一回事啊。”她的语调提高了不少,看样子很是认真,“我今天可是故意让着你,你才赢了,不然哪会……不然你也不会陪我来这里,对吧?不过你下手确实有点狠,痛死我了。”
听她说完,我没来由的笑出了声,到头来,自己还是被这丫头算计了。
“我听你也喊他‘哈尔特爷爷’?”
这是我第一次对她主动问问题,她很是兴奋地将双脚在草地上踢打了几下,回答道:“是啊,他可是我的爷爷,真的爷爷。”
这样啊。我在心底想道,难怪年纪轻轻就进入了时空远征军,大祭司长的孙女,实力肯定不容小窥。
“嘿,你还没告诉我呢,为什么你总是一个人?”她又穷追不舍地问道。
“或许,因为我是个奇怪的孤儿吧。”我耸耸肩,从小到大,透过那些人的神情,我都能感觉到我的存在让他们如坐针毡一般。
“孤儿有什么,我也是孤儿,但是我还有爷爷。”她淡淡地说出这番让我十足震惊的话,难怪,一直不见哈尔特爷爷的儿女们。我思索着是不是该说些安慰的话,但她并没表现出多悲伤,“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以前总是哭着闹着问爷爷,我的爸爸妈妈在哪,他却闭口不言,时间久了,我也就渐渐遗忘了。”
真是个坚强的女孩,我这么想着,同是无父无母的身份让我们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你看,后边的屋子,听说就是之前我们家的大殿,可是现在都已经……”
她不再说话,我回过头去看着身后的那一片漆黑与荒凉,也已经清楚她如今的心情,更加清楚的是,为何她喜欢来这儿。
“你会想他们吗?”我看着她的侧脸,低声问道。可她不再说话,她的视线漫无目的地爬上那座废弃的屋子,像是例行着每日的仪式。许久之后,她才回过身来,重重地摇了摇头。
“他们对于我什么都没有留下,我努力的回忆却无从想起,我只记得他们那时候会一人牵着我的一只手,慢慢地在长廊中散着步……”
没等她说完,我双手一撑,从大石头上跳了下来,我抬起头刚好对上她疑惑地神色,我想这是我第一次,愿意为谁做点什么。
“你后来有进去过原来住的屋子吗?”我问道。
她摇摇头,疑惑不减地回答:“没有。”
“哎,好吧,跟我来。”我朝她说着,转身朝那些漆黑的屋子走去。我听见她从高石上跳下,跟住我前行的步伐声。
“你这是要去哪?”身后的她不解地问道。
“带你回到原来的屋子,去寻找一些记忆,不管已经多么老旧,但只要还存在着,总归会让你在心中重新为你的父母留下一片光彩。”
“可是,这间大屋子已经……”她显得犹豫不前,“已经被封住很久了。”
“那怕什么。”我张开右掌对着眼前的屋门稍微一用力,“嘭”的一声,屋门很清脆地被时空之力给弹开,我纵身一跃,从小花园里跳上屋前的走廊,回头对她说道,“你来吗?瑟琳娜。”
说完,我便从容地走进这座满怀黑暗的地方,不多时,身后便传来她愈来愈近、欢快的脚步。
我听到她开心地说道:“你终于会喊我名字了。”
我更听到,无尽的黑暗,在我的耳边窃窃私语。
它们在欢腾着,喧嚣着,庆贺着,一如我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如果当初没能踏进这一步,我想,我应该会成为一个好主人,尽心掌管着时空之域。
但是很可惜,从那天起,我成为了我自己的主人,重新掌管起属于自己的未来。
(七)
我依稀记得,那天深夜我和瑟琳娜从废弃已久的老屋内出来的时候,她什么都没带走,只是在后院的大树上摘下一截树枝。我问她,为什么只选择了这个?
“已经太久了,对这里的一切都已经陌生,”她伤感地抬头望向夜空,朦胧中素白的脸庞更显柔弱,“它们可能也对我陌生了,都是一样的。倒是这颗大树,我还记得,小时候躺在妈妈的怀里,就在这棵树下休息。”
那肯定是特别美好的记忆吧。我猜道,曾经在许多的梦中,我也会见到一个高大威严的男人屈下身子,伸出一个巴掌盖在我的头顶,对着我无比温柔地笑。
那一定,是个对于我特别重要的人。
“诶,那你呢?”她呆住愣了一会儿,像是在回想着往事,然后才缓过神来,朝我问道,“你有看到什么好玩的玩意儿吗?”
我和她进门后,便分开各自走动,对于并未熟悉的这块区域我本来并不想多做探寻,但身旁躁动的空气却仿佛一直催促着我,向前走。所以直至刚刚,我才出来与她汇合。
“我听到你那边动静不小啊。”末了,她浅笑着补上一句。
“啊,没什么,太久没人打扫修护,很多地方都弱不禁风了。”我答道。
然后我转身关上大门,与瑟琳娜一起走回哈尔特爷爷家中。
只不过我的怀里,安静地躺着一本笔记本,瑟琳娜并不知晓,我也不打算让她知晓。
那天在和她道过晚安,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我并未急着熄灯睡觉,而是从怀中取出那本已经泛黄的笔记本。我静静地盯着它,而它似乎摆着一副期待着我翻开的神色。
只是一本笔记本,而已吧?我对自己问道。
瑟琳娜说的没错,我在老屋子里弄出了不小的动静,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许多地方都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破损。但很奇怪,我想只是一个女孩长大的时间,这间老屋子怎么被破坏得如此惨烈。
在走进一个房间时,稍微一不留神,我脚底的地面突然“轰”的一声塌陷下去,但我只是慌张了片刻,随即迅速地利用时空之力使自己浮住以免摔倒,但是偌大的声响已经回荡在空空的屋子内。
我窘迫地呆在原地望着房间门外侧耳倾听,以为瑟琳娜会怪责我在她的心爱之地大搞破坏,但过了半晌都毫无动静,我庆幸着她可能没有发觉,转过身进入房间去继续漫无目的地走走看看。
这间屋子的损坏程度,是今晚我所见的最严重的地方,像是彼此恨入骨髓的双方针锋相对之后留下的残骸,正当我大惑不解之时,我却在众多废墟之中看到了一本笔记本。
它一声不吭地躺在几根倾倒下来的木桩底下,如同一个熟睡的婴儿,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那是幻觉!我抹了抹眼睛,果然,房间内是漆黑一片,但我依旧还是靠着淡淡夜光发现了它的存在,我走过去拾起它,掸了掸它面上的灰尘,把它藏进自己的衣服。
我很诧异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有一种模糊的声音在提醒着我:“别让她知道!”
于是,现在,我坐在自己房间的桌前,而它,躺在我的面前。
我长呼一口气,伸出右手,打开了它的封面。
打开了,所有的真相。
(八)
传奇的第一任时空之神艾伦卡死后,时空之域渐渐恢复了生机,时空之力也由于时空审判官、艾伦卡的老友亚历克斯的重新净化而变得温顺乖巧。
“真正的力量,不是毁灭,而是控制,是平衡。”
亚历克斯的这句话,被印上了时空大殿的屋顶,为后人万代所瞻仰。
但总归有一些不安分的家伙,不乐意安然接受,不愿意与所有“胆小的家伙”同流合污。
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时空执行官们的巡逻,他们仍着迷于时空之力令人厌恶的破坏性,他们深深地坠入其中,无法自拔。
“这才是时空之力最原始的摸样,”他们的首领望着掌中那一团燥乱不安摆动着的黑色火焰,一脸陶醉地说道,“多美啊。”
他本就是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平日里的严肃冰冷已经让人不敢靠近,再加上这一团黑色的恶魔,他的身边再寻不到敢说“不”的人。
“要不是这幅模样,你怎能将整块大陆撕裂,你又怎能,让我们时空之众傲然屹于万物之上?”
他们的信众越来越多,实力越来越壮大,一个个心怀鬼胎的家伙不顾后果的加入他们,这也终于引起了统治者的注意。
“我以诸神的名义,警告你,不许再进行如此放肆的研究!”时空大殿之上,大祭司长怒气冲冲地对着他们的首领吼道,“如果你仍执迷不悟,再不停止,我将以诸神的名义放逐你们,永世不得回到家园!”
可他们的首领冷笑一声,拂袖而去,只留下刚上任的第七任时空之神与怒气未消的大祭司长。
之后的日子里,他们有关时空之力的探索与研究并未止步,而是变本加厉地不满足。黑色的火焰越烧越旺,统治者终于忍不住,他们不敢忘却前车之鉴,他们必须得将这些即将毁灭时空之域的危险分子清扫出门。
战争在曾经平和安详的土地上燃烧了许久,时空之神带领麾下的勇士们拼死抵抗着来自内部的威胁,而那些危险分子,也因为自己的存在遭到否定,而大发雷霆。
“难道你们就打算用那些乏软不堪的力量,去守护自己的家园吗!”首领操纵者黑色火焰咬噬着前来清剿自己的同胞,凶狠地质问道。
“你的力量并不是守护,只是占据!”大祭司长拼尽全力一次次抵挡住火焰的冲击,严肃地反驳道,“我现在便要让你看看,我们能否守护住自己的家园!”
战火熊熊燃烧着,最后,终究还是会平息。
对时空之域造成威胁的他们,由于寡不敌众,由于力不从心,还是败下阵来,无奈地接受结局。
他们被高高在上的统治者斥为“叛乱者”,遭受永世之骂名,而他们所追求着的那份扭曲的力量,也理所当然地被贬作“黑魔法”。
死者长安息,生者,继续着他们的故事。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我会站在殿堂之上,冷眼看着自己懦弱地颤抖,我会扫平大陆上所有的异族,我要向所有人,向诸神证明,我才是对的!”
首领和他所有的部下一起,疲乏地被时空执行官推搡至城堡外,临走前他回过头恶狠狠地、一字一句对着城门前的大祭司长说道。
“如果那样,我更认为诸神会替我们给你带来惩罚。”
大祭司长同样一字一句地回应。
首领带着他的手下,一步一步朝着深邃的未知中前行着,那里或许充满着食人的野兽,或许到处布满恐怖的陷阱,但是首领对于这些传言都不屑一顾。
“我们会好好活下来,为了日后的回归。”首领终于受不住,一口鲜血喷薄而出,栽倒在了地上。
“只是,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他低声呢喃道,缓缓闭上了眼。
首领有一个儿子,在他被放逐时,那个睡在摇篮中的孩子才几个月大。大祭司长下令全城搜查后,在卫兵的簇拥下发现了他。孩子的脑袋摆动了一下,接着便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这是‘黑暗使者’的孩子!杀了他,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大祭司身后不知谁这么喊了句,接着就是无边际的附和声。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大祭司长想仔细看看孩子,但却正好撞上孩子迷茫的目光,那一瞬间,孩子天真地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让祭司长心中一紧。
这一场战争,让大祭司长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儿子。
那是一名勇士,在用利剑割断一名叛乱者的颈脖时,被黑暗之火所吞噬。
大祭司长闭上眼睛,他知道失去儿子的滋味,所以无论是谁,他都不想让这种悲伤再继续。他连忙阻止了一名已经挥出重剑的时空执行官,将孩子从摇篮里抱了出来。
几日后,城内所有与叛乱者有关的家伙都在天黑前被赶出了时空之堡,只有一个孩子,留了下来,被大祭司长所收养。
“以后你也会是个了不起的家伙。”大祭司长摸了摸自己已经花白的头发,对着那个婴儿轻声说道,“但是你不能再踏上你父亲的道路,我必须确保你的未来,是众人愿意见到的。”
沉思半晌后,他退出门去,边走边说道:“别再被黑暗与贪婪束缚住了心灵与脚步,你必须在力量的怂恿中感悟自由。”
“学会自由吧,欧斯。”
(九)
当我看完日记本里的所有内容后,窗外的天际已经发白,陪我通宵达旦的满天繁星也褪去光亮。
我深吸口气,沉重地闭上了双眼。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里所有的人都不敢正视我,都不愿正视我。为什么他们随处可见的目光中,又夹杂着一份份恐惧、厌恶与敌视。
因为我是“叛乱者之子”,曾经轻抚过我面庞的手掌捏碎了他们同胞的生命,曾经亲吻我额头的嘴唇啜饮着他们亲人的鲜血,他们怎么可能对我有着哪怕一丝的好感。
我突然感到能安全活到如今是有多么不容易,有多少人曾怀着愤怒尾随在我身后,多少人曾在梦中将我撕裂,但我依旧活着,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哈尔特,爷爷。
但是让我遭受这一切的,也是你,哈尔特。
是你们所有人的自私与懦弱,你们不敢面对真正的力量,你们只想靠在舒适的王座上安度余年,你们如此不堪,却还要将勇敢的人永远逐出这片需要勇士的土地。你们不愿被那份力量毁灭,可你们却亲自赋予它愤怒,将它赶进荒野,让它视你为敌。
好吧,你们不仅自私懦弱,而且愚蠢。
我感到胸腔中一股抑制不住的力量喷涌而出,我见到我被周围一片黑色的火焰吞没,我胸口一紧,直直地摔倒在地上。
在这之前,我拼尽全力,右手重重地拍在日记本上,使它瞬间便失去了踪影。
这些事情,我知道就足够了。
第二天,我从床上醒来,哈尔特坐在我的身边紧闭双目,我猜他肯定一整天都守在这里。我甩甩脑袋想要坐起身,这才发现我的左手被哈尔特紧紧攥在手心。
仿佛被击中一般,我呆呆地看着熟睡的哈尔特。为什么啊,明明因为叛乱者,你才失去了你的儿子,可你对待他的儿子,却像是忘记了所有的往事。
哈尔特被我想要挣脱他手掌的力道所惊醒,他看着醒来的我很是欣慰,熟悉的慈祥笑容又出现在我的眼中。
又是这个笑容!
训练间隙在湖边洗脸的我狠狠一拳打在水面上,瞬间无数道粗壮的水柱猛窜而起,水花阵阵洒落在我的身上,湿透的衣服贴住我颤抖着的身体,实在是不舒服。
为什么哈尔特的那个笑容,在我的眼前挥之不去。
离得知真相的那一晚已经过去好几天,但我依旧如此手足无措,我实在是不知道,我该以什么样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
是我身边的这些家伙将我的父亲击败、赶走,令他永世不得回来,令我永远不能再见到我的父亲,或许我应该继承我父亲的身份,完成他的誓言,带着他的追随者重回时空之堡,站在高台上让所有懦弱的胆小鬼跪倒。
但又是哈尔特给了我生的权利,活的希望,他带着我一天天小心翼翼地过着,不准我身边的人透露有关我身世的任何往事,他想让我作为一个全新的欧斯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是不是不该让他失望?
“啊!”
我蹲在湖边,对着地面大吼一句以发泄我心中那纠缠不清的念头,两份情感在我的脑海中翻来覆去,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我多想继续以无知者的身份糊涂下去,可偏偏我又知道了事实真相。
不远处传来一串脚步声,我很清楚那是谁。
“喂,欧斯!”瑟琳娜从我身后的树荫中跑了出来,对我叫道,“让你好好训练你怎么又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对了,还有瑟琳娜。我低下脑袋沉沉想道,我也不想让瑟琳娜失望。
“欧斯?”瑟琳娜边说边走到了我的身边,她弯下腰摸了摸我的脑袋,轻声问道,“怎么了,还是因为上次头疼吗?”
昏迷后醒来的那天,我对哈尔特的询问只是敷衍说突然头疼之后晕倒,瑟琳娜倒也信以为真。
我一把拍掉瑟琳娜盖在我头上的手,这个动作会让我想起我梦中的那个男人,我知道,那是我的父亲。
“别碰我。”我板着脸吐出几个字,便飞快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几天后,我找到哈尔特,跟他说我想去参加时空远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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