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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大逃亡之地球毁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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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白光,最后,什么也看不到了。
“唉,看来背后嚼舌根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白冰回头看看小汽车那冲天的火光,不禁一阵长吁短叹。
“难道你没在背后嚼人舌根吗?”安琪恶作剧般地跟他针锋相对:“‘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嘛!”
“至少我从没在背后说人坏话。”白冰飞快地骑过了一道裂隙,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哦。”安琪作恍然大悟状:“原来你喜欢背后拍人马屁呀!”然后开始咯咯大笑。
“你——”白冰不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手在她臂上拍了一下:“你别蹬鼻子上脸哦!”
“谁蹬鼻子上脸啦!”安琪还在那里争辩,脚下地面却猛地一沉,接着往右一倾;白冰满腹狐疑地定睛看去,但见路上一个易拉罐鬼使神差般向右滚去,速度越来越快;池塘里的水也从右边溢了出来,在路上化作涓涓细流,淌成几条窄窄的黑河。前方又是咔咔咔一阵乱响,他们脚下的地面还在如进水的船舶那样缓缓倾覆,要不是白冰奋力用脚撑住,自行车都会一齐翻倒。裂缝前边遥遥在望的大楼则陡然上升,底下露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断崖,白冰毫不犹豫地蹬上车飞驰而去,可到了面前才发现那断崖已经有50米高了,脚下的地面还在沉降,而且倾斜地愈演愈烈。
“要不我们弃车,从这上头爬过去?”白冰呆望着眼前这堵叹为观止的“高墙”,对着安琪苦笑了一下。
“你看这边的断崖比泥鳅还要滑,上头连个搭手的地方都没有…”安琪一脸的不甘心:“我们没练过攀岩,更不是壁虎,所以…”
“等等!”白冰作了一个深呼吸,把断崖细细观察了一番,这断崖左低右高,他们所在的地方尽是些光溜溜的石壁,无处可攀;白冰踮起脚尖,贴着崖壁向左望去,那里的断崖越来越低,还有些突兀森郁的大石块可以爬的。
“坐稳了!”白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蹬起车子贴着崖壁一溜烟向左边风驰电掣而去,果不其然,整条裂缝是自右向左断开的,他们所在的大陆还在向右倾覆,就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剪刀自右向左切开的一匹布那样。白冰还没骑上多远,身旁的崖壁明显矮了不少,正在这时,头顶的一根路灯杆开始摇摇晃晃,接着一个倒栽葱摔落下来,白冰措手不及,眼看就要遭遇当头一棒,只得拼命用手护住了脑袋,双手脱把在那骑行,然而什么事也没发生,满腹狐疑的他回首望去,路灯杆子还挂在那里,摇摇晃晃像个钟摆,在崖顶上,断开的路灯根段还与电线藕断丝连,故而没掉下来。旁边的断崖只有40米高了。白冰正要长舒一口气,安琪却指着天上要他看。白冰仰头望去,不由大惊失色——头顶上一辆特种运输车在那里作摇摇欲坠状,上头的标牌上赫然写着“NITROGLYCERINE(**)”!这是一种极易燃烧的油状液体,受到震动即可爆炸。故而白冰开足马力没命地往前蹬,在他们身后30米开外的地方,那车子往下一倾,后舱门洞开,里头一个网格状的减震器刷地落下来,密密麻麻的支架里满是一罐罐的**。说时迟那时快,那减震器重重摔落在地,迸散的支架向四周飞散开去,里头的瓶瓶罐罐恶狠狠地撞在一起,而后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黄橙橙的烈焰夹杂着滚滚浓烟飘飘忽忽直窜云霄。还在半空的汽车首当其冲,飞向九霄云外;掀起的气浪险些把自行车掀翻在地。一段支架残片打着转飞旋而来,白冰只觉右肩上一阵剧痛,扭头一看,一段金属残片竖直地插在那里,安琪正要动手,却听到一声大呼:“别拔!那里是锁骨下动脉。”可是恰恰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他们叫苦不迭之际,前头斜坡上还有十几辆车失控倒溜下来,白冰咬紧牙关左躲右闪,好不容易才避了开去。在他们身后,那些车子你勾我,我搭你,扭作一团,横七竖八地停在路上,还是流星过后炫目的白光彻底解决问题。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几道清泉突然从断崖里的水管中喷涌而出,白冰一时躲闪不及,被高压水冲得直打转,不觉有些晕头转向。不过练过太极拳的他好歹扎住马步,辨明方向一鼓作气带着安琪突出重围,接着一头栽倒在地。
天地大冲撞
更新时间:2011910 20:42:17 字数:6382
56
“白冰!”安琪慌慌张张地下车来,定睛一瞧,白冰歪歪斜斜睡倒在地,不省人事,他右肩上的金属棍不翼而飞,大概是刚才被高压水冲走的。而现在,那里血如井喷,霎时间染红了整片天空…
安琪飞也似跑过去,原先听过的医学院讲座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她三下五除二就找到了压迫点,再用绳子绑住。血止住了,可白冰还是不省人事。金玉心急如焚,又是掐人中又是按太阳穴,他终于醒了过来,安琪被溅得满脸是血,七窍之中皆是一股挥之不去的腥味。她不得不冲到喷泉那里洗了一把,这才缓过神来:“你还好吗?”她轻声问道。
白冰望了一眼金玉那略带憔悴的面容,有气无力地扬起手来,四指蜷曲对她上下点点大拇哥(手语——谢谢)。
“没事就好。”安琪冲他嫣然一笑,这么简单的手语她还是耳熟能详的。
“你快点上去吧!”白冰指指旁边2米高的断崖:“踩着自行车上去。”
就在他们爬上断崖的一瞬间,底下倾斜着、摇摇欲坠的大陆扭了几下秧歌,连接之处啪地断掉,那片大陆猛地向右一倾,上头无数的高楼大厦一座接一座,多米诺骨牌一样轰然倒下,碎石瓦砾顺斜坡一泻而下,那片陆地旋风一般打着转,堕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白冰呆坐在那里,雪白的衬衫上已然血迹斑斑,看上去有些狼狈。金玉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大惑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自己是锁骨下动脉出血的?”
“我还想问你怎么把我救活的呢!”白冰很尴尬地笑笑:“你别忘了我在急救中心呆过一阵子。”话音未落,只听身后一阵巨响,一颗流星在那里落地开花,白冰一个鲤鱼打挺立起身来,却又像个醉汉那样东倒西歪,他抱住一根电线杆,这才缓过劲来:“大概是刚才受伤,有点失血性休克…”周围又有不计其数的地块开始下坠,深渊变得越来越大,大有不把整个地球吞掉誓不罢休的架势。
“快走吧!”安琪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过去,拉着他的手就跑。
“男女授受不亲!”白冰触电一般缩了手,一副惊惊乍乍的样子。
“没想到你观念这么传统。”安琪还在飞也似往前跑,忽觉不对,扭过头来说道:“那你我第一次见面就握手呢!这也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那是出于西方礼节,又在大庭广众之下,置之不理未免有伤大雅。”白冰也是一肚子苦水:“而且那还是我第一次跟女生有肢体接触呢。”
“此言差矣。”金玉不依不饶:“你说出于西方礼节,那现在我们身处西方,怎么又不按西方礼节行事了?我知道你又要跟我说‘此西方非彼西方也’,没用的!”
安琪的理论步步紧逼,白冰感到自己无处可逃,只得忙不迭地给她赔不是。
“这还差不多。”安琪很满意地点点头。白冰回首看去,不由大吃一惊:“塌方快要追上我们了!”
只见两个身影正一溜烟向北方跑去,他们脚下的大地早已被密密麻麻如同血管经络的裂缝划得七零八落,在他们身后一两百米的地方,万丈深渊还在蚕吃桑叶般地吞噬着大片陆地,边缘的陆地接二连三地摔落下去,亭台楼阁都如纸糊的那样,陆续迸散开来,砖石瓦砾瀑布一般倾泻下来,落入深渊之中,一晃就没了影儿。
“我们要做好百米冲刺的准备了。”白冰指指前头遥遥在望的一家超市,两道裂隙从东西两侧包抄而来,眼看就要在超市大楼那连成一线,他们飞也似冲了过去。
“该死的!”安琪懊恼地看着紧锁的大门,紧随其后的白冰二话不说就是一脚,四溅的玻璃碎片后头,白冰和安琪破门而入。放眼望去,一排排的货架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日光灯把里头照得亮如白昼。他们还在一溜烟往前跑,两边却是一阵咔咔咔的声响,两道裂隙游蛇一般包抄而来,在前方不远处连成一线。还在飞奔的他们突然感到脚下地面猛地一沉,他们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裂缝对面的地界儿蹭蹭蹭往上拔高了两三米,安琪见状,不容分说拉上白冰,三下五除二攀上货架顶端,飞也似往前跑。脚下的地面爆发出最猛烈的震颤,货架上头的瓶瓶罐罐都开始上蹿下跳,个别的自由落体在地上摔做粉碎;头顶又是一声轰然巨响,裂缝把天花板撕开了一个大口子,还透着些许光亮;日光灯管周围火星四射,烟雾弥漫,灯管支撑不住,一个接一个摔落下来,还有些凭着电线死拉硬拽,在半空中晃晃悠悠地荡秋千,摇摇晃晃像个钟摆。他们顺着货架一路高歌猛进,最后从屋顶和地面的间隙中硬挤了过去,裂缝后头的那一半超市陡然一个倾覆,上头的货架接二连三地滑落下去,散作一堆,最后消失在万丈深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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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找还有没有车子。”安琪正说着,扭头一看,白冰不见了,再回首一瞧,他还在身后不远处飞也似狂奔,但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你还好吗?”安琪冲过去一把搀住他。
白冰面无血色,细腻的肌肤愈发苍白:“我刚才失血太多,身子有些发软,估计撑不了多久了。你先走吧,不用管我。”
“不!”安琪偏一偏头躲过一颗呼啸而下的流星,面色凛然,勇敢而决绝地道:“大不了我背你走!只是求你不要离我而去。”
“我迟早都会离你而去。”白冰身子一软瘫倒下来,嘴角浮着一个浅浅的笑:“你要背我走的话,谁都逃不掉。还是快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白冰…”安琪再也忍不住了,坐下来和他久久相拥,眼泪断了线地往下流。
白冰看看身后迫在眉睫的深渊,踉踉跄跄地想要站起身来,可惜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是倒了下去。
安琪圆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她还在犹豫着是否要把初吻献给这个行将就木的男生。思忖再三,还是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大步离去。她没敢再回一次头,害怕见到他堕入深渊的可怕场景时自己会精神崩溃。
白冰死死抱住一根电线杆,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想要立起来,却感到头上一阵眩晕,再次重重地摔倒下来,躺在那里寸步难行。大塌方毫不客气地追了过来,白冰所在的地块来回扭了几下,便一个倒栽葱摔落下去,缓缓堕入万丈深渊…
白冰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但不久之后地块就不再旋转,开始平稳地下落。他耳边上一片呜呜的风响,一时间万念俱灰。就在这时,空中一只苍鹰缓缓滑过天际,他为什么不能像老鹰一样飞起来呢?白冰又燃起了生的希望,积蓄已久的潜能已经蠢蠢欲动。他不再感到眩晕,而是手搭凉棚,举目四望,半空中还有着不少纷纷扬扬下坠的地块,宛若大瀑布里氤氲的万点水滴。白冰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一个鲤鱼打挺立起身来,瞅准了斜上方一块下坠的陆地就是一阵狂奔,接着双脚蹬地一跃而起,竟然奇迹般地落在了那片地块边缘!而被他蹬过的那片陆地就像燃料耗尽的火箭残壳,笔直地坠入了深谷。白冰还没回过神来,脚下的地面猛然一个倾覆,措手不及的他立刻滑了下去,仓促之中,他死死扒住一段栏杆,上头滚下来一个垃圾桶。白冰把头一偏,垃圾桶像易拉罐那样打着滚坠落下去。白冰看着越来越高的崖顶,眼珠子开始滴溜溜乱转,雷达一样一通乱扫,定格在一边排成一竖列的水泥桩上。如获至宝的他顺着“阶梯”飞也似向上爬,倾斜的地块也慢慢恢复了平衡——他站在地块正中仰首望去,上头的一辆车子正中他下怀,于是再次足蹬地面飞身而起,扒在了那辆车上头,这回他吸取了前车之鉴,一上去就飞奔到车顶中间。他还要依葫芦画瓢继续往上跳时,这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地球的重力加速度是9。8米每秒,也就是说这些坠落物每秒都会加速9。8米,而自己往上爬的速度是远远赶不上这个的,估计就算是博尔特上这来也插翅难飞。现在当务之急是减缓自己的下落速度。“降落伞,降落伞…”白冰念叨着举目四望,目光定格在脚下车子上绑着的一大片篷布上,这是他能找到的最像降落伞的东西了。欣喜若狂的白冰将它一把扯下,三下五除二绑在身上,系了好几个死结,然后看准了又一片相距不远的地界儿再次上跳,头顶的篷布顿时灌满了风,鼓鼓囊囊的像个船帆,白冰有惊无险地落在上头,谁曾料这样反倒有些适得其反。轻飘飘的白冰脚未沾地,地面就往下坠去。他赶紧在地上猛蹬一下,飘飘然落在更上一点的地块上,白冰蹬地一蹦三尺高,轻飘飘地落在了再再上的地块上,这时,前面三五十米处的对岸已经遥遥在望,还有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清瘦女子在那里狂奔。于是他大叫道:“安琪你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安琪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但她好歹参加过五千米长跑,还能坚持一会儿。听到这声喊,她蓦然回首,立刻目瞪口呆——万丈深渊之中闪现出一个人影,那人身上系着一大片白花花的篷布,头顶的篷布灌满了风,活脱脱像一个降落伞,飘飘欲仙的他在半空中闲庭信步,蜻蜓点水般踩着一片又一片下坠的地块冉冉上升。安琪这才看清他是白冰,于是回过头飞奔而来。白冰一阵助跑,飞身而起向着对岸猛扑过来。空中掠过了一道清瘦的剪影,那人修长的双腿一前一后岔开,活像一把倒置的剪子;后又猛地并拢,轻飘飘地落在对岸。他正要长舒一口气,脚下地面再次崩落下去,他高高伸起双手想要抓住什么,但还是随之一落千丈,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左手却被一只芊芊玉手死死攥住。白冰仰头望去,安琪半蹲在地上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慢慢地把他拉了上去,清秀的脸庞笑容不再,神情勇敢而决绝,水灵灵的杏仁眼一眨不眨,似有千言万语,却又说不出口。他被拖了上来,两人面面相觑,接着久久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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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安琪如释重负地笑笑,脸上的泪痕还未干掉。
“没事的。”白冰半开玩笑道:“一个白冰倒下去,千千万万个白冰站起来!”
“你当自己是克隆人啊!”安琪嘿嘿地笑,脸上的愁云一扫而光。
“我有一台机子,可以复制一切不算太大的物体…”白冰正说着,背后的地块又开始往下掉,再往前看,一道触目惊心的大裂隙赫然映入眼帘,大概有3公里宽,裂缝对面不时有亭台楼阁坠将进去,在底下层峦叠嶂的岩石上砸得粉碎,这才是真正的前无退路后有追兵。白冰举目四望,前面一架飞机赫然在目。
“你可以吗?”在副驾驶位置上正襟危坐的安琪扭头看看白冰,一脸茫然。
“首先开导航灯,执行机舱加压,再等待塔台指示…”白冰绞尽脑汁,手忙脚乱地扳着N多按钮,忙得焦头烂额。
“还等个屁指示?”安琪坐立不安,很不耐烦地把手一挥。却听到身后咔咔咔一阵乱响,从窗口望去,她不由得大惊失色——深渊已经大摇大摆长驱直入,贪婪地吞噬着飞机后头仅仅5米处的地面,那里早已被深不见底的大坑取而代之。安琪见到这迫在眉睫的危险,也不顾什么淑女形象了,冲到前头对还在@#¥%……&*的白冰歇斯底里地大叫:“还不快跑!你想被深渊一口吞下肚吗?”
“啊?”白冰先是吃了一惊,但还是当机立断把油门杆推到极限,两台螺旋桨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飞机咆哮着滑向前去,深渊紧随其后风卷残云般地吞噬着大地,还把裂隙的魔爪伸向了飞机下方。飞机前轮那里的地面鬼使神差般崩裂开来,白冰感到一阵颠簸,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怎么还不起飞?”安琪看着身后迫在眉睫的深渊,心急如焚。
“说明书上写要达到85节。”白冰指了指速度表,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听我的,80就够了!”安琪正说着,只觉得地面陡然一沉,飞机在一个浅浅的“V”字谷里飞速滑行,机翼末端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吱吱声,后头划开了一长串树杈般繁密的火花。
“悉听尊便。”白冰猛地一拉操纵杆,飞机呼啸着腾空而起。几乎与此同时,底下被裂缝划得七零八落,像是老树皮一样的跑道也开始蠢蠢欲动,突然成群结队地崩落下去,露出了无底的深渊;周围萧萧落下的雪雾和尘土搅作一团,成了灰茫茫的一片。
“先飞过这里再说。”白冰把操纵杆往上扳,飞机呼啸着直冲云天,谁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飞机竟又一个倒栽葱一落千丈,白冰死命地拉着操纵杆,大叫:“风切变!”
“什么是风切变?”安琪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风切变是一种大气现象,是风速在水平和垂直方向的突然变化。风切变是导致飞行事故的大敌,特别是低空风切变。”白冰把引擎转速调到极限,这才娓娓道来:“严重的低空风切变,常发生在低空急流即狭长的强风区,对飞行安全威胁极大。这种风切变气流常从高空急速下冲,像向下倾泻的巨型水龙头,当飞机进入该区域时,先遇强逆风,后遇猛烈的下沉气流,随后又是强顺风,飞机就像狂风中的树叶被抛上抛下而失去控制,因此,极易发生严重的坠落事件。”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安琪苦笑起来。好在底下是深渊,白冰他们没遇上最致命的顺风。飞机在大裂缝里头摇摇摆摆地翱翔着,两边无数的碎块排着队往下掉;左边的麻省理工教学楼颓然地向裂缝里翻倒下来,隐约见到楼里无数一闪即逝的火光,黄橙橙的,像是万圣节南瓜灯里透出的亮光。上头斑斑驳驳的墙壁满是裂纹,不时有砖块从上头崩落下来;整栋教学楼一头栽倒,还未坠落地面就已然在空中微尘般迸散,化作无数大大小小的碎片和烟尘,很快被幽深黑暗的深渊裹挟不见。
“那是我们的母校呀。”白冰眼巴巴地看着那一大团尘埃从舷窗那一闪而逝,成了过眼云烟,长叹一声,怅然有失。
“对呀,那还是我们初相识的地方。”安琪情不自禁地说道,忽觉不妥,可说出的话又覆水难收,一时间尴尬得无地自容。好在白冰根本满不在乎,他还在一本正经地开着飞机。突然,前边的高架桥来回扭了几下秧歌,便一个倒栽葱翻倒下来,活像一条被狂风吹跑,底下还带着抓杆的舞龙。高架桥好像纸糊的一般,在空中断作三节,上头的车子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躲闪不及的白冰不得不放慢速度,飞机像只鸟儿那样在坠落的高架之间穿梭自如,半天里降下辆车子,擦着飞机的尾翼一落千丈。大裂缝还在长驱直入闪电一般向前推进,波士顿河被硬生生切作两截,飞速地向两边退去,两道瀑布顺崖壁飞流直下,一泻千里落进了万丈深渊;白冰不得不硬着头皮驾飞机穿了进去,挡风玻璃顿时蒙上了一片白茫茫的水雾,不久又被扑面而来的气流吹得一干二净。就在这时,前面20米处傲然挺立的波士顿电视塔赫然映入眼帘。
“该死的!”白冰叫苦不迭,他本该看见这个拦路虎的,谁曾料被从天而降的飞瀑遮住了视线,现在转弯已经来不及了。
“爬升!爬升!”安琪还在念叨着。
白冰攥紧方向舵向后一拉,飞机打了一个唿哨,呼啸着直冲云天,机腹几乎是擦着高高的塔尖掠过去的,底下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吱吱声。回首望去,波士顿电视塔如同醉汉那样来回扭了几个秧歌,便如朽木那般扑棱棱倒伏下去,一头栽进了深渊的怀抱之中。
“我们刚刚制造了一起9·11事件。”白冰冲着安琪苦笑了一下。
飞机还在沿着裂缝飘飘忽忽地飞着,底下几片大陆还在歪歪斜斜地往下沉降,上头的公路密密麻麻积满了车,时不时爆起星星点点的火光;几辆车顺着倾斜的大陆滚落下去,撞倒了几棵树;周围无数的碎块还在纷纷扬扬下落,上头支离破碎的亭台楼阁如同瀑布一般倾泻下来,雨点般落入万丈深渊之中,一晃就没了影儿。又有几辆车顺着倾斜的大陆滑下来,还顺手把一个人撞下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一艘游轮从天而降,白冰一个急转避了开去,那游轮旋风一般打着转坠了下去,一头砸在炼油厂上。霎时,震天响的储油罐炸开,迸发出令人眩晕的光团,黄橙橙的烈焰夹杂着滚滚浓烟飘飘忽忽直窜云霄,掀起的热浪让飞机也拔高了几尺。底下一栋大楼星落云散,上头“XXXHOTEL”的标牌也被滚滚烟尘裹挟不见。两旁的大楼轰然坍塌,楼层里隐约可见无数一闪即逝的火光,星星那样一眨一眨,氤氲着一片灰茫茫的烟尘。就在这时,前面一栋摇摇欲坠的双子塔赫然映入眼帘,它不打一声招呼就自作主张地翻倒下来。
“怎么办?”安琪脸色煞白,手足无措。
“看我的!”白冰一扭方向舵,说时迟那时快,飞机陡然一个倾侧,从窄窄的夹缝里头硬挤了过去,安琪扭头看去,但见楼层之中火星四射,一片狼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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