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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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出口，屹天尊暗骂自己失言，怎么把这事也说了。
罗小扇坏笑道：“哈哈，看来我还是没跟错人呀……”
姻姻幽幽道：“那天拿出宝丹，我看凤羽师兄也不羡慕也不嫉妒，原以为那是稀松平常的豆腐糕……听师父一说才知道，这样的好宝贝咱们三个徒弟竟然人人有份，这阴阳峰虽然人少，反而比那些弟子众多的地方福利好些，不需要为了颗丸子挤破头颅去争抢……”
三人暗自欢笑不已。
忽然门外风铃响起，屹天尊站起身来，说道：“有客人来了！随我出来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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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练催思手犹难稳，兄弟汤边晒月光
二徒连声道：“是！”
屹天尊领着二人来到院外，云海里一只一丈长的偌大的翠绿金丝嵌着铃铛玩意儿的玉笔飞来，笔上站了两个人，翠衣当风如菩萨一般高贵美丽的正是那天在大殿上最让罗小扇心动的画天尊，她身后，还带着她当天带过的一个可爱的女弟子。
“善哉善哉~”画天尊收起玉笔，已经落到院前的大坪。
“无量天尊，师妹到此，贫道有失远迎啊！”屹天尊打了个稽首，“不知师妹到访，所为何事？”
画天尊浅笑还礼，示意屹天尊进一步说话，两人信步走到崖边，耳语了几句。只见屹天尊满脸通红，不停点头。
不多，几句话功夫，两人又并肩走回来，画天尊道：“既然师兄应允，那——凤真，且随我去翠笔峰玩几天如何？”
姻姻只感觉莫名其妙，抬头看屹天尊，是满面通红像做了坏事的孩子一样。她对画天尊这和蔼美丽高贵的女道心里十分有好感，她一时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
姻姻不明究理，对屹天尊试问道：“师父？”
屹天尊头低低的垂着，抬也不敢抬，急急地说：“去吧去吧！玩几天！”
罗小扇看明白美丽的画天尊是来接姻姻去玩的，脱口而出说道：“我也想去……”
画天尊被他一说，看过去顿时呆了。那小子比当日更是可爱，可是，这事他去干什么……
想到这里，画天尊脸上也是唰的一下就红了。
画天尊道：“你……你去干什么……”
屹天尊一把拖住想往翠笔上爬的罗小扇，道：“师妹，你先忙吧！”
画天尊也很觉得尴尬，连忙对姻姻道：“姻姻，随我来。”
牵起姻姻上了翠玉笔，往云海里去了。
罗小扇见姻姻被接走了，扯着师父的衣襟诘问道：“师父，干什么接姻姻去，不准我去？”
屹天尊红潮未退，见他还问，老羞成怒，捻起天罡作势要发摧思手，对罗小扇骂道：“再问一句试试~！”
罗小扇不敢再问，一跺脚走了。
两人再不说话，各自行事去了。
偌大的庭院，自然是一人一间房。罗小扇爱闹腾，一个人睡不着，和姻姻隐隐约约已经觉得授受不亲，经常夜里常到溜到凤羽房里说话。
白天的事情，早就觉得很奇怪，夜里又跑到凤羽房里，想看看这个师兄知不知道。正值八月，还是夏天，两人吹熄灯，并头躺一个薄帐里。
“凤羽师兄，你知不知道姻姻被画天尊师叔接走了？”罗小扇问道。
“知道知道，你刚刚说了几遍了。”
“诶，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呀？”
“真不知道！我刚刚说了几遍了。”
无缘无故少了个拌嘴的对头，罗小扇心头总觉得空了点什么。总有点失魂落魄的小感觉，让他翻来覆去扭来扭去睡不着。
“师兄师兄，陪我说话嘛？”
“说什么话？我不爱说。”
“不爱说话也行，咱找点有趣的事情做啊！”
“有趣的事情？”
“嗯？”
“有趣的事情啊……不如，那咱打坐吧！”
“……”
“怎么，打坐不好玩？”凤羽一脸不解，已经盘膝坐好。
罗小扇一翻身看到他左手天罡，忽然想起自己上山这么久还什么都没学，一看那个天罡手势，就想起了那个可以把人打成脑瓜子残疾的摧思手。
罗小扇眼睛一亮，对凤羽说道：“师兄，你会不会摧思手？”
凤羽暗自寻思了一会，罗小扇死命的催，“会不会嘛？”“会不会嘛？”“会不会嘛？”
凤羽吸了口气，缓缓道：“会是会……”
罗小扇惊道：“会是会是什么意思？”
凤羽为难的说道：“那个掌法我去年学过，可惜一直没有试过效果。你也知道，你们没来之前，山上只有师父和哑叔，我要是用师父练招，失手把师父打傻了，我往后就没东西学了，我要是用哑叔练招，失手把哑叔大傻的话，饭菜扫地就没人干了……一直很为难啊……”
看着罗小扇，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这不是个好靶子嘛！喜道：“诶，师弟，不如你接我一掌？我试试？”
“试试？使不得使不得！”罗小扇一下子头皮都麻了。这能随便拿人试么……
罗小扇连忙道：“师兄，以后打傻了我，没人和你说话暖被窝，你多无聊啊……”
“那倒也是，最可惜是……姻姻又不在，或许本可以托她接我一掌……她一个女孩，平时和我说话又少，找她最合适……”见凤羽师兄还在暗自琢磨拿姻姻下手。
罗小扇一惊，急忙叫道：“你把她打傻了，师父不把你打傻才怪？”眼珠一转，道，“我想到好办法了，你跟我来！”
“哦？你有办法？”
一蹦就从床上跳起。两人利索的穿好衣服，轻轻开门，偷偷的摸出后院，到了后山那一片山林。
凤羽被罗小扇拉拉扯扯到了这里，满肚子不解，问道：“师弟，大半夜咱们来这后山林子干什么？”
罗小扇嘿嘿一笑，挑挑眉毛道：“我做师弟的，还不是给师兄练功想办法，你看这个树林，怎么样？”
凤羽疑惑不解的道：“什么怎么样？”
罗小扇伸手一指，道：“这林子各种果实都很多，少不得有什么猴子野猪来偷两个吃的。”
凤羽愣愣点头道：“师弟说的极是，好果子白白便宜了那些畜生实在不值。改天我该在林子边上围个栅栏……”
罗小扇暗叫我勒个去……
罗小扇摇头叹道：“师兄，唉，我的意思，是咱们趁夜逮个野猪啊猴子什么的，给你练摧思手呢，这些野兽，打傻了也没关系呀……”
凤羽豁然顿悟，拍手道：“好，好师弟，好聪明！！”
接着说道：“这个林子我来过许多次，我带路，你跟着。”
罗小扇鸡啄米似的点点头，跟着凤羽一头扎进了后山林子。
林子外头月朗星疏，月光下啥都照的清清楚楚，林子里头月光被那些繁茂的枝叶千拦百阻，啥都看不见一片漆黑。
幸亏这罗小扇服过筑基丹，脑内澄明，和野兽一般有夜视能力。一草一木一瓜一果看得清清楚楚。凤羽就更不用说，还多修炼了五年，虽愚钝但知苦练，乾元山仙家法术屹天尊对他倾囊相授，他再不厉害，也比罗小扇强百倍。把这里看成白天一般，自然不在话下。
两人蹑起脚步，走走停停尽量不发出声响，不知不觉走了七八里地。
凤羽回头，做了个嘘的手势，罗小扇会意的点点头，顺着他手一指的地方望去两个小白点正在那一处石头底下的草丛里窸窸窣窣。
凤羽指指自己，意思是看我的。
罗小扇兴奋得眉飞色舞，点头不已。
凤羽竖掌于胸，心中默念法决，右手变掌天罡，一团淡蓝色的真气飘飘然的裹住了他的手。
“呔！”
说时迟那时快，凤羽将手一震，话音未落那真气凝成的天罡手印激射而出，瞬间冲过了两个槑槑的小白点。凤羽师兄这招，虽然真气远没有师父那么浑厚纯净，但是出手速度，比他师父却快上不少，罗小扇一看惊讶不已，他却不知，这摧思手，境界是由快而慢。越是快，也越是难以控制，碰到身形快的对手，根本不能命中，只有看似越慢实际上才越快，有余地回旋并难以避开。
那两个白绒绒的家伙蹭的立了起来，两人这才看清，是两只耳朵长长的兔子。两只兔子中招后不叫不哭，面对面前肢搭在一起腰部耸动起来。
凤羽小声道：“成功了吗？”
罗小扇摇头说：“不知道，咱们走过去看看？”
言毕两人朝那两个小兔子走了过去。
平日里机敏灵活的小兔子，仿佛没察觉到两个人已经走到了自己身边一样，都还犹自在前后耸动着自己的腰部。
凤羽蹲着身子，近距离的瞧着兔子耸动的腰部，说道：“他们又不跑，又为何做些这样奇怪的事情？”
罗小扇看清楚了兔子们的意图，哈哈一笑，道：“师兄，你看两只兔子在行房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
凤羽听是在行房事，面上一红。转过头去竖掌于胸无量天尊善哉善哉拉起罗小扇就走。
“我们走走走走吧……”
罗小扇一手提起一只兔子，在他们肚子上左右瞧了瞧，疑道：“咦？怎么是两个公的？恶心……”心里觉得一阵恶心，左右一扔开，落地两只小玩意儿又抱到了一起。
罗小扇浑身一颤，往手上呸呸了两口，跟着凤羽往前走去。
摧思手在屹天尊手里发出来，想把人打哭就可以打哭，想打笑就可以打笑，完全可以由自己决定中招之人的脑中存留的最后一种感觉。在凤羽手里发出来，却根本不具备这样的精妙，完全无法控制分寸，说不好能在中招者脑中留下什么奇怪的想法。再说他们这里是拿动物做练手，这些灵智未开的牲畜，仅有怕、饿、怒、色四种感觉。不巧，凤羽这一掌，正打的两只公兔子脑子里只剩下色，抱在一起那还管别的。
也不知道摧思手到底成功没有，凤羽发了一招效果却不确定，这也惹得罗小扇好奇心不止，跟着他寻找下一个目标。
凤羽心想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了坏事，路上闷头不语。一路都没有小动物，两人脚步轻快，不知觉又走了许多路程，转出林子，到了一处空旷的潭边。
两人都已经有点渴累，各自坐上一块大石头休息。
罗小扇索性在大石头上躺下，看着星斗皓月脑子里胡思乱想，竟然想起了姻姻。罗小扇想了一回又呸呸呸，心道你去玩留下我，我才不想你，坐起来看凤羽——他似乎把刚才的失手越想越严重，盘起腿闭目不言，自顾自的生气了闷气。
实在无趣得很，罗小扇捡起一根树枝，搅得潭水哗啦哗啦响。
这是一方不小的水潭，在明晃晃的月光照射下呈现出幽幽的蓝色，潭边两尺清澈见底，再往中间则深不可测，仿佛一个巨大而神秘的黑洞。罗小扇不禁好奇，那潭底究竟有多深？底下又通到那里？怎么没听师父提过后山还有这么大一个水潭？不会有什么妖怪吧？天气正值八月还算夏天，罗小扇忽然兴起，站起身脱下衣服，想蹦到水里游个痛快。
凤羽听见水响，睁眼见罗小扇哗啦脱得精光，讶道：“师弟，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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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才浸阴阳　　水刺骨，又遭林木蛇称王
罗小扇道：“那还用说，游个泳呗！”
凤羽“别！”字还没落音，罗小扇已经从大石头上一个跨步就往潭心里蹦了下去。
“别！”字话音刚落，落到潭里的罗小扇似乎落到刀子上一般，惨叫着三下两下就往岸边刨，口里还哇啦哇啦的大叫着。
罗小扇一上岸就哆哆嗦嗦的抖着，说道：“好…好冷…冷…的水……嘶嘶……”
凤羽见他把衣服抱着浑身哆嗦的滑稽样子，憨厚的脸上也不由发笑，道：“无量天尊，此水名叫阴阳汤，过了立夏，一夜之间水便呈阴性冰寒刺骨，再过立冬，也是太阳晒一天水就呈阳性热气沸腾，我们阴阳山因此水而得名，师弟……嘿嘿……”
罗小扇慌手忙脚把身上水擦干，恼道：“何不早告诉我……”
“你没问么……”凤羽无辜道。
罗小扇穿好衣服，盯着水面，思索道：“世上竟然还有这样奇怪的地方，咦？会不会是有什么宝贝埋在这池底下？不然这水怎么这样奇怪？”
凤羽见罗小扇对这阴阳汤很好奇，赶忙叮嘱道：“师父说过，这阴阳汤，我们最好离远一点。”
听他一说罗小扇更加觉得水里有宝贝，眉毛一扬道：“师父叫我们离远一点，是不是有什么宝贝他想私吞？”
凤羽没好气道：“无量天尊，阴阳汤门派里无数的前辈高手，包括现任的八大天尊中许多人，仗着修为高深，都下潭底去探查过……”
罗小扇连忙拉着凤羽问道：“他们在水里找到什么了？”
“啥都没找到。”凤羽站起来，接着说道：“师父叫我们离远一点，无非是担心我们失足掉下去即使不淹死，也冻死烫死了。看着你也冷，咱们回去吧。”
听凤羽这样说了，罗小扇只得打消探寻汤里秘密的念头，答声是紧步跟上凤羽。
罗小扇浑身湿透，冷的没了看凤羽试掌的心情。凤羽心里也心疼小师弟罗小扇喷嚏不停，一路无话。
到了密林里，两人的脚步忽然一停。凤羽耳尖，听到远处灌木里一阵骚动，“噌噌”发出树枝断裂的巨响。
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物，远远的朝这边冲过来，一路上的树碰树倒，尘土飞扬。罗小扇一看那骚动大了，一跳站到凤羽身后，指着那灌木里冲过来的巨影说道：“师兄，小心！有妖怪！”
凤羽也不过十八九岁，自幼不记事的时候自然不用说，从十四五岁上山，五年修道哪见过什么妖怪。一下也没了主意，不知如何是好。
那力量无穷的巨影由远而近毁了不知多少巨大的树木，他速度却依然不减，瞧着已经不远，罗小扇浑身发抖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叫道：“师兄，先下手为强！快，摧思手！”
凤羽听见摧思手，点头强自定住了神。口中念咒，手上结印，额上冷汗直流。
耳边轰隆渐响，那灌木丛底下的怪物携带着巨大的破坏力，已经在林子里强行开出了一条路径，转眼离凤羽二人不到五丈距离。
“唰！”的一声从灌木里蹿升而起，罗小扇看清楚那个庞大的物体，大叫一声我的妈呀，吓得往后一倒，一屁股坐到地上。
那是一只水缸大小的巨蛇的头！巨蛇遍体黑鳞，目如黄灯，窜出来就血口大张，一条红信如扭动的钢叉，两颗大腿粗的獠牙森白恐怖，满嘴腥臭，脖子往后一仰，正是巨口攻击前的最后蓄力。
“我勒个亲娘诶……我死啦……”
被这巨蛇击中，就是不毒不咬，坚如铜钟的蛇头巨力，都能直接吧自己砸成扁的呀~！罗小扇吓得眼睛一闭，不敢再看，只听耳边一声大吼——
“摧思手！”
凤羽腿已经软了，拼死立着放出了凝聚了全身真气的这一招，掌法一出，不敢看打没打中，回头扯着罗小扇一只手，喊声“跑！”两人撒丫子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狂奔而走。
罗小扇感觉被凤羽一扯，知道没死，哪还用凤羽拉他，早变成跑到前头拉着凤羽跑了。
巨蛇近距离扎扎实实的吃了凤羽全力一击的摧思手，后仰的脖子忽然停住，眼神一下子清澈了，鼻子动两下仿佛在思索什么，内丹一股真气上脑，猛的又甩了甩脑袋，黄眼眨了一下，一扭头从原路扭回去了。
狂奔了七八里，一直跑出了林子，两人这才敢哈着粗气叉着腰歇会。罗小扇看着身后没有巨响追来，暗自庆幸，道：“还好…没有追来……”
凤羽耗尽了丹田里的真气还狂跑这么远，累的脸上脖子都红了，喘得比罗小扇还要厉害，根本答不上话。点点头，神色一松，人啪的倒在地上。
罗小扇见凤羽昏了，一时着急，又怕蛇妖追来，放声大叫道：“师父！师父救命啊！师父！……”
“半夜里也不休息，跑这里叫唤什么！”罗小扇还没喊几声，屹天尊和哑叔转眼已到，他看到地上的凤羽，问道：“这是怎么了？”
哑叔一把拉起地上的凤羽，嘴里呜呜呜的叫着，看上去很心疼的样子。罗小扇急道：“我们先回去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屹天尊叫哑叔背着凤羽，自己拎着罗小扇，回到凤羽的房里。
罗小扇叽里呱啦连说带演把今晚的事情大概说了。屹天尊听完后暗想：“我这阴阳峰上，怎么会有那样大的巨蛇？阴阳峰上一草一木都在我都了如指掌，那么大的怪物绝非一朝一夕可以长成，我不可能不知道！按理说那么大的巨蛇应该已成内丹，稍有灵智，感应得到这阴阳峰是我的地盘，哪会有不要命的蛇妖，敢在我的地方撒野？”
屹天尊满肚疑问自然不好开口，吩咐了哑叔好生照顾凤羽，把罗小扇带到了自己房里。
一进屹天尊的房门，房门自动关上，屹天尊走过去，坐到炕上的蒲团上。对罗小扇说道：“跪下！”
罗小扇知道惹了祸师父要责罚，不敢多说，噗通跪在地上。
屹天尊双目一闭，缓缓说道：“为师明天会亲自去一趟林子里，会会那个‘蛇妖’。”
罗小扇不敢答话，头也不敢抬，老老实实的跪着。
屹天尊道：“没想到……今日事都由‘摧思手’而起。”似在沉吟，很久没有说话。
屹天尊道：“我今天叫你来，不是责骂你，只想问你几件事情。”
罗小扇听师父竟然不是要责骂自己，暗暗放下了悬着的心，抬头答道：“什么事，师父只管问！”
屹天尊叹了一声，道：“如今就你我二人，说话无需顾忌。为师问你，你是真心想呆在我阴阳峰上修道么？为师之意，是最后一次问你，你是否还想拜入其他本门天尊座下？”
罗小扇有一丝疑惑，师父为何如此相问，但还是老实回答道：“师父，我看出，其他天尊长老弟子，似乎都对阴阳峰不感冒……不过，行行出状元，就是剃头修鞋的也说不定有当大老板的一天，咱们看风水的，难道就没有出头之日？师父，我认定你了。”
屹天尊听他这么胡乱一比喻，脸上哭笑不得，睁了眼对罗小扇说道：“起来吧。”
罗小扇点头谢恩站了起来。他思索这个场面不简单，肯定有好处得，越发规规矩矩。
屹天尊说道：“我们阴阳，最拿手的并不是掌门师兄所说什么看风水、找墓穴、驱鬼、请神之类。既然真的跟定了我，什么风水师之类的话，以后再不要说，白白丢了自己的面子。”
罗小扇称是，点点头。
屹天尊道：“乾元山八脉，玉剑一脉修的是剑仙，剑仙讲求的是“剑出攻必克”，所以名声最响，一直都是乾元山的主脉。其实，阴阳一脉的绝学，只要运用得当，完全不在包括玉剑在内的任何一脉之下！”
罗小扇半信半疑道：“哦？”
屹天尊道：“你且莫惊讶，听我说与你听：万物皆有阴阳，无一能出五行。阴阳一脉，包罗万象，布阵一法，可困敌，可杀敌，可挫敌锐气，可得天时地利稳操胜券。仙术斗法，可邀星月，可用五行；大用可抬手摘星，翻江倒海移山换岳；小用可点石成金，风雨雷电信手拈来。”
罗小扇听到这里，已经感到有些恐怖，道：“师父，这阴阳之术，怎么听你一说如此厉害？”
屹天尊道：“如果阴阳一脉真如他们所说如此不济，那乾元山何不可以趁早少了阴阳峰这一把交椅？我还多告诉你一句你便知了，八大天尊里，我的阴阳秘法让我的实力绝对跻身前三！只是为师平时不愿和他们相斗，什么事都一声无量天尊略过去了，才落到今天被他们取笑的地步！”
“上山这么久了，我今天就开始传你阴阳之术吧！”屹天尊缓缓道。
等的就是这句话，总算能学法术了！我勒个能把人打成白痴的摧思手呀！我来了！罗小扇高兴的蹦了起来，一蹦就跪到地上，朝屹天尊连磕了九个响头。
屹天尊见他拜毕，一招手把罗小扇招到近前，开始传授修道口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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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欲访蛇妖终不遇，初迎画尊知情长
凤羽修为扎实，第二天清晨就悠悠醒来。隐约感觉到昏过去之后发生的事，感激师父和哑叔救命之恩。在床上运功行了个周天，稍稍凝了点真气，有了力气就迫不及待的下床了。
出房间哑叔在扫地，走过去道过谢后，就去找师父屹天尊。
师父不在，又转头去找罗小扇。
推开罗小扇的房门，就看见他破天荒的一动不动，端坐在床上的蒲团上，竟然在吐纳运气。
凤羽轻轻说道：“凤勾师弟？”
罗小扇受屹天尊传了一部炼气心法，花了大半夜全背下来，这不就急不可耐的按师父教授的吐纳方法练习起来，不知不觉练了几个时辰，练到这个时候虽然体内没练出什么真气，也浑身大感舒爽。正是收功准备行第二次，就听见凤羽进门。
罗小扇睁开眼，哈哈一笑从床上蹦下来，道：“师兄，你起来了？”
凤羽道：“昨晚多谢师弟了。”
罗小扇道：“怎么多谢我，若不是师兄的摧思手厉害，我小命早就挂在那里了，我该些师兄才是。不过，千谢万谢都是口里胡说，我还是遵从师父教诲，稳步的提升自己的实力，到下次临危可以给师兄帮一把手，那才是我的心意。”
凤羽听罗小扇这样一说，一下说不出话，呆呆道了个：“好。”
凤羽不再打扰转身要走，忽然想起师父不知去向，问道：“对了，师父去哪里了？”
罗小扇道：“我只在打坐，亦不知师父去向。对了，保不定是为咱俩报仇，去寻那个蛇妖的晦气去了！”
凤羽点点头，面有喜色。
罗小扇道：“师兄，你还能不能走，要不咱们跟去看看？”
凤羽满口叫好，两人结伴，又往林子那边走去。
两个人刚走到林子边上，屹天尊就一闪身从林子里出来了，口里犹自念叨：“奇哉怪也……”
两人同声叫道：“师父！”
屹天尊早撇到二人，道：“你二人不练功，怎么出来了？”
罗小扇道：“师父，你可逮着了那个蛇妖？”
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