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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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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倾斜着身体,又恢复了他原本心不在焉的模样,但金奇知道他正在考虑,从他闪闪发光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

“国外的科幻片也拍得很好,但台湾就不行。”

金奇有些挫折地瞪了他一眼:“那是因为那些科幻的技术他们绝不外传的,连想请他们的工作人员都不可能。但歌舞片就不同了,只要音乐和演员、导演都能配合,困难度就不会太高。”

“我很难相信史昂轩会写歌舞片的剧本。”

宝贝自电视前转过身来:“是因为你不认识他妻子习小羽。”

“习小羽?”

金奇有些意外地看着宝贝:“你怎么会知道?我以为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的!”

宝贝不发一语,只是微微地耸个肩,再走回到电视机前。

祁寒眼光扫过他们:“习小羽是个舞者吗?”

“不是,不过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自从史昂轩娶了她之后,他的文笔比从前更具有感情,更富弹性。这次找他替我编写剧本,他很利落的同意,为了这部戏,他还到舞里团生活了几个月呢!不过,编舞的部分当然是由着名的舞蹈教授负责的。”

祁寒沉默地凝视着眼前的某一点,似乎正在沉思这项提议的可能性。

金奇只是耐心地等候答案,屋内陷入一段冗长的沉默之中。

他做得到吗?

经过这么长一段创作空白期,他能担下这么重的担子吗?

他不知道。曾经,他一直希望专心从事编曲和随心所欲地创作,不必在乎市场的需求是什么。

曾经,他渴望成为音乐家而不是音乐匠,写流行歌曲常使他充满挫折感!

现在,机会终于送上门来,是在他一无所有、什么都无法肯定的现在!

多么可笑!

那个傲视群伦的祁寒,那个睥睨音乐界的祁寒,现在只是个充满挫折感,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做的废物!

因为他怀疑自己,害怕失败,更因为他心伤未疯,沉溺痛苦而不可自拔!

“我拒绝。”他缓缓开口。

金奇怒不遏地跳了起来:“不能接受?你根本没有好好考虑!”

他神色淡漠地站起身,将剧本及支票原封不动的推回他的面前:“我很抱歉,但我无能为力,请你另请高明。”

“祁寒,我不要听你的狗屁道歉,如果你真的感到抱歉,那就试试看!祁寒——”

祁寒走向自己的房间,轻轻地关上房门,将他的怒气和怀疑全关在门外。

“该死!”金奇大声诅咒。

“他会接受的。”宝贝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粗声粗气地问着。

宝贝转过身来,目光里闪着决心:“因为他必须接受!”

金奇哑口无言地望着眼前这十多岁的孩子!

宝贝身上有一种超乎年龄的智慧和不可思议的力量!

虽然他不十分明白为什么,但他直觉地相信,并为此感到心安!

黛眉:你好吗?我十分想念你,每封信都说这句话有点迂腐,但你知道我一向不擅长文辞,很难找出更贴切的句子了。

金奇的提议我仍然拒绝了;我知道这是平白放过一个好机会,他的提议曾是我最渴望的,但我却自知无能为力而放弃。

记得我们曾在百老汇看过多次歌剧,我一直认为自己空有才华而无法发挥,可是现在我知道我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别说是歌剧,现在光是听听过去所作的曲子都会令我倍觉汗颜。

我知道你一定会对我的说法感到不可思议,过去的我是那么样地自信满满,几乎认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但我可以保证这绝不是自暴自弃,我只是体会到自己的渺小而已。

认为自己不具有才华和自暴自弃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

米兰昆德拉先生说:“人有倒下去的强烈欲望。”

我很怀疑自己是否也患了他所说的病症,或许我一向就不是外表所表现的坚强,你才是真正的强者,即使看起来你是那么的纤弱。

还记得宝贝吗?

他不但具有透视能力,他更有预知的能力,说句真话,我对宝贝的感情十分复杂,一方面很喜欢他,而另一方面,这个十来岁的绝美少年却常令我感到害怕!

这对我来说是种新考验,过去我从未自一个人身上体会到一种以上的感觉,我这个人恐怕是十分爱恨分明的。但宝贝却令我感受到了多种情绪,我常想,或许宝贝真是只蝶也说不定,至少这样就什么都能解释了。

那天海文来电话,说万君方正在找我,我有些伤心地怀疑,如果你当初选择的是他,结局是否会不同?或许那一切便不会发生了不是吗?

我知道万君方恨我,我并不怪他,或存心躲着他,只不过,再挑动过去的伤口对彼此都没有好处,我是个害怕伤心的男人。

我是不是很懦弱?

爱情应该只是男人的第二生命,而我却无法振作,这是不是一种自虐?

我只知道,曾经发生过的一切,我全都无法释怀,今生似乎已无可救药!

祁寒



寒寒键入第四章

“表哥!你喝酒了?”欢喜讶异地扶着满身酒味的万君方走向屋里:“何嫂,快泡杯茶来!”

“不要!我又没有醉!我不要喝茶!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黛眉——”万君方一手挥开欢喜,整个人倒在沙发上,口齿不清地叨念着:“我要黛眉——黛眉——”

“黛眉?”欢喜皱着眉:“谁是黛眉?你的新女朋友吗?从来没听你说过啊?”

胖嘟嘟一脸慈母相的何嫂哝哝地倒了一杯水走出来:“又是黛眉小姐!都一年多啦!

还不忘,我以为他不记得了呢!什么不好记,偏偏越是伤心的事就越记得清楚!“”黛眉小姐是谁?“

“表小姐都不看电视啊?就是那个很会唱歌的嘛!以前少爷好喜欢她,两个人常常在一起呢!”

“那现在呢?”

“现在——”

“住口!”万君方没命似地嚷了起来,挥手打掉何嫂手上的茶杯:“不准再提!谁也不准再提!要不然我杀了你!杀了你!”

“表哥!”

“好!好!好!不提不提!”何嫂赶紧安抚着他,哝着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玻璃碎片:“不提不提!谁提起来的?还不是你先发疯,口口声声嚷——”

“你还说?”万君方摇晃着用力扯着何嫂的头发,火红的眼睛喷出炙烈的恨意!

“表哥!”欢喜被万君方突如其来的凶暴行为吓坏了,她牢牢抱着他的腰,使尽力气拦住他的手:“表哥,你——疯了你!快放开何嫂!表哥!”

何嫂尖叫着挣扎,终于自万君方的手中救下自己的头发,吓得脸色发白:“少爷!”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火,好半晌只是呆呆地站着,然后发出可怕的怒吼声,一转身冲出了房子。

“表哥!”

“别去!别去啊!”何嫂拉着欢喜不让她跟出去:“他现在可是六亲不认的!”她说着悲从中来,伤心地哽咽起来:“我伺候他这么多年,拿他当自己的儿子照顾,一发起酒疯来还不是又打又骂——”

欢喜手足无措地看着何嫂边哭边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

为什么呢?

一个堂堂六尺男子只为了一个女人就变成这个样子!粗暴残忍,那是她一向文质彬彬、温文有礼的表哥吗?

她不知道,也不能明白,在国外没有人会为一个人而这么想不开的!

周黛眉!

周黛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海文,那个金先生又来了。”小李暧昧地朝她笑笑,指指站在门外的金奇,压低了声音说道:“好机会喔!千万不要错过了!”他说着朝她眨眨眼,打开门让金奇进来。

海文连忙背过身去,出于一种女性的虚荣心吧!她迅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合宜的套装。

“你已经足以倾倒众生了!”

她露出最完美的微笑面对他:“对你这个大导演来说,世界上会有真正的美女吗?”

“对我来说,只要不上镜头、不表演的女人都很美。”他微微一笑,似乎正在告诉她,在他的面前装模作样,修饰自己,是十分多余的一件事。

海文精明得足以了解他的意思,她抚媚地坐了下来:“容许我一点小小的虚荣并不过分吧?”

“当然。”

“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祁寒答应你的提议了?”

“若是那样我就不必来了。”

海文微嗔地横他一眼:“你这个人坦白得令人讨厌!”

金奇耸耸肩,不以为忤:“我可以把你这句话当成称赞吗?”

“去死好吗?”

他大笑,半晌才收敛起神色:“我是来问关于周黛眉的事。”

海文脸色一变,原本温和的表情不复存在,她戒慎地盯着他看:“恐怕我无法告诉你任何事。”

“你不说我一样查得到,但是会查到什么就很难说了,你知道关于这件事的流言很多,到现在都还不能确定周黛眉是生是死,这对台湾的新闻界来说,倒真是莫大的耻辱!”

她转过身去,沉默地不愿做任何评论。

金奇微微扬眉:“这件事就这么严重?到现在都还不能公开?”

“过去的事为什么要一提再提?这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尤其对祁寒,再提出来他会受不了的。”

“逃避它也没有好处,祁寒现在的样子已经够糟了,我想再怎么样也不会比现在更坏。”

海文转过身来,盯着金奇顽固的脸看着。

从他不得到答案绝不罢休的表情来看,他是真的有心想救祁寒脱离困境,她又何尝不想?

可是她不能说,说了一切都完了!

她不能说!

金奇是一个擅于观察人的导演,这也是成为一个导演的基本条件之一,他知道跟前的女人是不会告诉他任何他想知道的事了!

世界上尔虞我诈的事情比比皆是,但对过去的事还要如此保密,则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这中间到底还有什么内幕?

他越来越好奇了!

“好奇心毒死猫。”海文冷冷地说道。

“很遗憾我不是猫。”他悠闲地把玩着她桌上的笔,在手中旋转着花俏的轮花:“我不知道一年前的那场演唱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我会查出来的,我说过我要祁寒,所以我不会放弃,这是我一向的原则,不论你是为了什么理由不肯告诉我原因,那都无所谓,但你这样只会害了祁寒,我想你比谁都了解这一点。”

“你这是在威胁我?”

旋转的笔刹时停了下来,笔头直直地指着她:“这和威胁半点关系都没有,我只不过是很想知道你和祁寒到底是朋友还是仇人!”

海文一愣,脸色青白交接,胸口急剧地起伏着,显然十分气愤!

“金奇!你简直是个暴君!连这种臆测你都能如此武断地下定论!”

“有吗?我说过我只是好奇。”金奇丢下笔,温和的笑容后面藏着无庸置疑的决心:“我不会妄下定论——直到事情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他懒洋洋地起身,姿态仿佛如森林中的霸主,优雅而且饱富爆发力地往门外走去。

“等一下!”

他缓缓回头,习惯性地挑挑眉:“还有事?”

“你为什么对周黛眉的死活这么感兴趣?”

他微微耸耸肩:“第一:因为我需要祁寒。第二——”他冷冷地微笑:“因为这是个好题材。”

海文深呼吸一下,恢复了原本雍容的风姿:“那很好,我希望你能够如愿以偿。”

“那当然,一个好导演总是擅于挖掘的。”

金奇走了出去,随手将房门带上。

海文跌坐在椅子上,茫然而且哀伤地注视着窗外。

为什么呢?

为什么已经过去的伤心事还要去挖掘?还要去造成第二次伤害?

人们明知道爱情总是最容易造成悲剧、造成痛苦,可是同样的事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

悲剧不断上演,愚昧的人们称它为凄美!

因为在别人的故事里流泪,永远也不能知道造成悲剧、主演悲剧的主角,他们是如何的痛不欲生,甚至连流泪都是奢求!

他躺在床上,双眼直视手上举着的相片。

那是他的结婚照,照片中的女人巧笑倩兮,美目含情地望着他————爱我吗?

——到现在还说这种傻话!

——可是你一向不苟言笑,我以为音乐才是你的最爱!

——那是因为在那之前我不知道我爱你,你是我的灵感。

——那万一有一天我不再是你的灵感呢?

——嗯——那我就休了你!

——你可恶的大男人主义!

笑声清晰地传进他的脑海里,他不禁自心里发出一波波幸福的笑意!

好久了!

自黛眉走后,所有的微笑和短暂的幸福都只能在凝视她的照片中得到,刹时的解脱是唯一能支持他活下去的理由。

祁寒闭上眼,眼角微微的湿润,他知道自己懦弱的毛病又犯了!

这种痛苦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这样没有希望的活着又到底有什么意义?

人生对他来说只是一大片又一大片无尽的黑暗,他——钢琴声急遽地响起,熟悉又悲怆的乐音,让他知道那是他过去所作的一首曲子。

祁寒静静地听着,心情随着曲调狂恣地飞扬着!

那曾是他——那曾是他少年狂狷无畏,又充满哀愁的岁月!

他怎么能忍受?

他怎么能忍受有人一再提醒他,过去的他是个什么样子?他又怎么能忍受目前无能懦弱的自己?

“够了!”他怒吼咆哮地冲向大厅:“不要再弹了!”

宝贝完全不理会他,一遍又一遍地,弹奏着令他疯狂的乐章——“住手!”他狂吼,用力盖上琴盖,宝贝不缩不闪,任他将琴盖猛力地压在他的手指上。

“宝贝!”祁寒大惊失色,连忙将他的手抽了出来,面无人色地检查着他的手指:“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因为我只不过是反应你真实的心情而已。”宝贝淡淡地抽回自己的手,没事似的起身走向沙发。

祁寒闭了闭眼,暗哑又痛苦地:“你能不能不要再说那句话?我都快被你逼疯了!”

宝贝既怜悯又同情地望着他:“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拼命否认自己的潜意识?

你这样拼命隐藏你自己,对你会有好处吗?给自己一个不必上进的理由,让自己永远不必面对失败、担心自己失去才华比奋力一试更好吗?你是个懦夫,因为你不肯交出你的悲伤和痛苦。“”住口!“

宝贝苛刻地笑笑:“懦夫!”

祁寒按捺不住暴跳起来,怒不可遏地咆哮怒吼道:“你懂什么?你不过是个十几岁,什么都不知道的小流浪鬼!你有什么资格批评我?指责我?你不要忘了,是我在养你!”

“没有风度。没有风度的一个懦夫。”宝贝冷眼看着他,祁寒也瞪着他,两人的眼底都写着:伤痛!

宝贝的身上再度泛起昔日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金色!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要暂时离开,懒得理你!不过我还是会回来的!”

“宝贝!”

“……我一向说——人类——是十分——愚蠢——的生物——”

“宝贝!”祁寒惊恐地大叫,猛扑向沙发上的金色人影,却扑了个空,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原本还坐在他面前的孩子已消失无踪,仿佛化入空气之中!

祁寒呆愣地,不可思议地瞪着空无一物的沙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这样?

好像再自然不过似的,他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这是什么?这些天来与他相处的孩子是个什么?

一个魔鬼?

一个妖精?

还是一个天使?

见到宝贝的第一眼,他莫名其妙的将他错认为一只斑蝶,但世界上真的有斑蝶吗?

斑蝶不过是人类思想中的神话!

是个象征性的东西罢了,他怎么能相信世界上真的有斑蝶的存在?

是他在做梦?还是他根本已经疯了?

这一年来的一切都是梦吗?

如果真是个梦,那么还有谁可以来叫醒他这场痛彻心肺的恶梦?

“人类傲慢!无知!愚蠢!懦弱——无聊!”

习小羽睁着一双明眸,含笑望着气呼呼的宝贝,等他终于骂完了才递给他一杯水:“可是人类也深情、可爱、善良和迷人啊!”

宝贝不满地喝完水:“那你为什么不试试和祁寒那个水泥脑袋的家伙讲讲道理?”

她耸耸肩:“你很难和人类讲道理的,因为我们根本不懂他们的道理。”

“他根本不肯把他的悲伤交给我!”

“我猜你根本没给他机会。”

“小羽!”宝贝气愤地瞪着她:“你到底是帮他还是帮我?”

“谁也不帮罗!他是你的选择,世界上有那么多人需要妖精们的帮助,可是你偏偏选上他,而且到现在都还没有表明身份,你也有错。”

宝贝气馁地躺在习小羽布满花草的小房间里:“我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他,他沉溺于自己的悲伤之中,把自己的心给封锁起来了,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小羽安慰地掠掠他的短发:“宝贝,你有没有想过选择你自己的命运呢?你自己都还不能给你自己定位,又如何去帮助他找寻未来呢?”

“我不认为我会有任何用处,看看你自己,还不是吃了那么多苦?幸好长老网开一面,否则你连活都活不下去!”他咕哝着。

小羽轻笑,点点他的鼻尖:“你骂他是个懦夫,可是你自己也一样害怕。”

“我才不害怕,我只是——只是——”

小羽斜睨着他,宝贝困扰地蒙住自己的眼睛:“我只是不想打一场永远不会胜利的仗。”

“小羽!你在和谁说话?”

小羽轻轻起身拉开房门,迎接她亲爱的丈夫:“是宝贝。”

史昂轩亲吻她的唇,温柔地拉拉她的头发:“我可不可以参加?”

“当然可以,宝贝正需要你的建议呢!”

宝贝坐了起来,望着他们如胶似漆的恩爱模样,不禁有些黯然。

“上次的事我还没谢谢你呢!”史昂轩拉张椅子坐在床沿,仔细审视宝贝不快乐的脸:“你看起来很不开心,是为了祁寒的事吗?”

“我一直以为你很糟糕,可是现在才知道,还有人比你更糟!”小羽朝他可爱地皱皱鼻子:“祁寒是个大蠢蛋!他害宝贝不开心!”

“也不是啦——”宝贝扭捏地红了脸,替祁寒辩解:“他只是一直不肯从悲剧中清醒过来而已。”

史昂轩和小羽相视一笑,彼此心里都有了数。

史昂轩支着下颚装模作样地说道:“那这个人的确无可救药!何不放弃他呢?”

“不行!他是我的选择,我对他有责任的!”宝贝不知不觉大声地反驳。

小羽轻轻笑了起来:“你现在可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不肯放弃了吧!”

史昂轩佯怒地瞪着他:“只是责任?”

她调皮地拍拍他的脸:“当然只是责任,你以为你有多迷人吗?臭美!”

宝贝沮丧地瞪着他们:“我要走了。”

小羽微嗔地瞪了史昂轩一眼,后者吐吐舌头,满眼笑意:“我们不说了,你别走,现在回去也没有用,不如我们陪你聊聊天好不好?”

宝贝审视地看着他们,无奈地摊手:“早晚都要回去的——”

“可是我们也许帮得上一点忙,祁寒是个十分有才华的音乐工作者,他这样一蹶不振,对世界是很大的损失。”史昂轩收敛起笑意,正经地说着:“或许我去和他谈谈会有用处的。”

“一个人不肯自悲哀中走出来,说什么都没有用!他已经倚赖他的悲伤太久了,根本不愿意再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小羽就事论事说道。

宝贝沉默半晌,绝美的脸上浮现出深刻的悲哀:“祁寒现在唯一活下去的理由是因为悲哀,他不愿意解放他自己,可是他不明白的是:还有更多的悲哀在等着他。”

“宝贝——”

宝贝金色的身影渐渐褪去,小羽依偎在史昂轩怀里,无能为力地望着宝贝渐渐消失。

史昂轩紧紧地拥抱着她,下颚抵住她的头发:“我真希望再也不要看到这种景象。”

“为什么?”

他深情地抬起她的小脸:“因为那总会让我想起我曾经失去过你!”

小羽用力搂紧他,轻声低喃:“可是我还是回来了,至少我们现在是幸福的,但是宝贝——”

“宝贝选择了他自己的命运不是吗?他早就知道结局是什么了!”

“这是人类比妖精幸福的一点,人类永远不知道自己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事,而妖精们却早已知道自己的命运!”

拍片厂中,摄影机紧紧跟随着欢喜的每一个动作,她愕然地面对她的对手,喃喃地念出台词。

“很好,再慢一点——”金奇聚精会神地看着他们,今天欢喜的表现出奇的好,她充分地掌握了剧中人对她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所表现出的惊愕!

这场戏他们排演了很多次,但今天欢喜才真正地捉住了他要的感觉!

“OK……卡!休息一下,准备下一场。”

欢喜朝他点点头,闷闷不乐地走向休息处。

金奇有些意外,欢喜向来笑口常开,和她的名字一样,每天都活蹦乱跳得象个孩子,怎么今天愁眉苦脸的?这很令人疑惑!

“欢喜,你今天的表现很好,为什么不开心?”

她苦笑着摇头:“有时候被定位是一件很头痛的事,每天都很开心,偶尔不开心人家都会认为我有毛病。”

“这么严重?”他打趣地在她的身边坐下来,像个宠溺的大哥般看着她:“要不要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一下子变得这么老成?”

欢喜委屈地嘟起嘴巴:“我这么不会隐藏心事吗?”

他轻笑点点她的鼻尖:“很难了,你可别忘了,我是个导演,导演对人的情绪是很敏感的。”

欢喜轻轻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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