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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龙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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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侣相争，能胜者不在于谁先妥协，而在于谁能让谁先妥协。久经世事的翼天在析明自己错占多半之余并未决定投降，相反逆流直上、步步为攻，不单采用削人斗志最有效的翻肠戳疮，同时还用质问式的语气助长自己的声威，再加上语言组织的合理性，让人自然地回忆起从初识到相爱的历程，就算理占十分也必败无疑。
善良单纯的仙儿哪里是这位德道高深的上神的对手？翼天每一句质问都像一颗拳头大的冰雹拍得她头晕脑胀、身心具寒、逃心愈切。最后一句话起九星连珠之用，也是让仙儿稀里糊涂扔下话茬转向愧疚的关键。可怜的仙儿全然忘记是翼天拿棋当刃报复父亲赢钱泄恨的事，泪水滂沱地扶住翼天的胳膊连连道歉，责自己一时冲动口不择言，劝他不要生气免得气过伤身。
此时借破下车刚好，但翼天不甘美好的漫步以吵架收场，舒眉缓眼后并没明确表态不计前嫌，而是不怀好意的把脸一扬，“要我不生气也行，你得把我的火吸出来。”
“吸出来？”仙儿迷惑地重复，水气未干的美眸直视着翼天，不太明白他到底要她做什么。
“唉呀！你怎么这么笨？连‘吸’这么浅显的词的含意都不懂。”翼天急不可待地指责，语里不乏爱赏。“算了算了，看来跟你说话不能像跟普通女孩说话那样含蓄，只能弯弓射箭照直出。你亲我一下，今天的事当没发生。”
“什么？”仙儿闻听脸顿时涨红，葡萄粒似的大眼仁因心跳过速颤个不停。“你你……你要我亲你？在这里？”
“在这里怎么了？”翼天丝毫不以为然，“反正你我的关系有目共睹，情到浓时小越一格有什么关系？趁着现在没人，赶快行动。”
“不要！”仙儿一口否定，眼皮低垂斜视着地面给人一种宁死不屈的劲儿。
“你不答应是吧？那就别怪我动粗了。”翼天假假地威胁，一把抱过仙儿不顾她的挣扎、乞求就要落吻。
然而，就在翼天成功压住仙儿的反抗亲娇欲成时，百花国王的大蓝脸突然出现面前，吓得翼天慌忙松开仙儿立在一旁与他招呼。
随来的还有天杰，他们的棋兴被翼天泼了冷水，坐了没多久便起身准备去画苑欣赏历代名画消愁解闷，与翼天走的是同一条路。由于翼天和仙儿刚好处在游廊九十度的折角点且背对后路打情骂俏，所以对后路走来什么人全无察觉，以至打情骂俏的过程毫无保留地呈现于人。
百花国王本就憋气翼天借棋复己，再看翼天不顾仙儿阻绝要做不礼之事，心火顿时扩大十倍，一跃跳到他们近前拽过仙儿藏于身后，指着翼天破口大骂：“你这畜生，竟敢在光天华日下、三尺禁地中对异国公国施暴，简直嚣张到极点了。你以为处在你的地盘本王就不能把你怎么样是不是？我倒要看看南海圣国的皇上是不是也跟你一样禽兽不如、纵子妄为？”说罢拉着仙儿就要去御书房找皇上算帐。
“父王切慢！”仙儿拉住百花国王的手使尽浑身力气遏住他前进，惊羞痛悸俱压眉头，“父王您误会了！翼天没有……”
“你给我住口！”百花国王预知女儿要替翼天求情，不等她说完便厉声截断。“事到如今你还帮着他，我看你是被他施了妖术邪法了！没关系，回国以后喝一杯忘情水，保证什么妖术都能洗除。”
第六十八章 惹祸
更新时间2011112 9：22：42 字数：1917
忘情水！仙儿闻听这三个字心头一翻，脑中闪电般忆起关于这水的传闻，柔弱的身躯被一万个不甘、不愿激出许多力量，使她猛地挣开百花国王的束缚逃到翼天身后恸哭道：“我不要！我不要忘记翼天，否则我宁愿死！”
“你在威胁我？你居然为这么个东西威胁你父王？”百花国王气得呼吸不接，“你可真够孝顺啊！今天不管你要死要活我都得把你带回去。别忘了你是百花国的人，要死你也给我回本土死去！”伸手就要来抓仙儿。
“国王息怒！”翼天挺身将百花国王挡住，虽然内心的火起了一次又压一次，但表情仅仅有些多云，看不出什么电闪雷鸣。“国王请听我说两句！”
“你说什么说？”百花国王见他开口嗓门更高，“像你这种行为放荡、不知检点、思想淫秽又自以为是的人不配跟我说话！我实话告诉你，龙翼天，我绝不会把女儿嫁给你。因为我们的御医说了，你能活已是奇迹，想要恢旧如初简直是天方夜谭。既然你不可能恢复到从前的模样，我也没必要遵守诺言再等半年看你能否痊愈。你说我出尔反尔也好，善变多变也罢，反正我意已决，你说再多也是白费口舌。另外我也劝你发发善心！不积阳德也要积阴德！你的心肝脾肺在经脉冲撞后变得脆弱不堪，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害其崩裂；一郁上西天变化莫测，你可能会在睡觉时就稀里糊涂上路。仙儿娇柔脆弱，你怎么忍心让她冒守寡之险？如果你真爱仙儿就应该放过她，让她离开摇晃欲溃的你去寻找更坚实的幸福。”
纵然这些话讽贬极深又理藏其中，纵然对方的态度已经如洞观火，但翼天的犹豫只是一瞬，很快又重拾信心、坚定信念。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永远这样，九月初九时一切都会做出了断。
“幸福可以有多种定义，”翼天疏开眉头语气平淡，“每个人的视角不同，对幸福的定义也不同。仙儿认为跟我在一起很幸福，即使我死了，我的一切在她的心里依然会生如现实。您认为强行把她嫁给别人就会断去我们的感情？告诉您，不会！绝对不会！爱本生于心，相爱的人真正在一起的是心。外力可以分开我们的人，但却无法分开我们的魂。为了仙儿不在心灵幸福的同时忍受肉体的痛苦，我绝不会放弃这段感情。我也实话告诉您，要我放弃仙儿，除非我死了，死到连灵魂都没有了。否则，即便我扔下这个肉身，魂依然会伴仙儿左右！”
“好！你决心阴魂不散是吧？”百花国王咬着牙根低冷道，“那我就打到你魂飞魄散为止！”跳过来劈头盖顶就是一掌。
那张蒲扇般连条石都劈得开的手真打在人身上必造成致命的破坏，翼天本来就剩半条命，若挨了这掌必死无疑，所以他必须躲开，不管身体多么无力。
观战的天杰看得出，翼天为躲这掌耗去所有力气，事后连站都站不稳，可他就是不上前拉架，只用嘴劝百花国王冷静。早就对翼天恨之入骨的他巴不得翼天死在百花国王手中，这样一方面可以借他手除己害，一方面可以引起两国尖锐矛盾。南海的实力要比百花国强一倍，真开战自己这边也吃不着亏；而百花国王人在南海深宫，杀了太子插翅难飞，想活命就得讲和，讲和的最佳方案就是连亲。他若致死翼天可谓一箭双雕，既替他夺了皇位又替他夺回娇妻。
仙儿从父亲动手时就没停止阻截。可惜她太柔弱，百花国王只要轻轻一甩就可以摆脱她的纠缠。翼天的肺活量到了极限，避开百花国王一脚后眼前一黑栽倒在地呼吸渐急。
对方的病态令百花国王反射式想起教军场一战，瞬间意识到在异国深宫殴打太子有多愚蠢，不禁愣在原地后悔自己过于冲动。仙儿得机扑过去将爱人扶进怀里陈陈关问，远处几个宫女簇拥一位小姐正在朝这张望，一队御林军朝这跑来，百花国王开始心慌。天生的倔强顽固让他无法立刻低头或逃跑，只能冰着老脸平下语气去拉翼天，叫他起来少装蒜。
原想翼天若能重新站立说几句话，他好当没事样儿溜之，不料他这一抻害翼天腑壁微血管破裂，头一歪吐出一摊血水。仙儿惊唤爱人的名字对他怒目令他不安加剧，头脑空白，眼看着仙儿、天杰会同赶来的御林军抬起翼天消失在游廊的尽头。
除了天杰一伙，宫内所有人对太子的印象都不差，目睹百花国王暴袭皇兄的金婷公主不等皇上调查就主动跑到皇上那把所有不是全推给百花国王。天杰有心替百花国王和和稀泥，怎奈正义痛疚的仙儿与金婷公主同出一气，他若添油注水便明显怀恨翼天、故瞒事实，于是不得不站在仙儿这边埋怨百花国王行事冲动。
一语难驳众论，百花国王只能承认自己莽撞，但翼天在御花园公然强吻女儿纠缠不放绝对有失大雅，他这做父亲的气干九霄也在情理之中。
皇上对他的理由只言未进，眉稍眼角满是电闪雷鸣，抓一话隙疾言反问：“纠缠？你说太子满身是伤还变法哄仙儿开心是纠缠？好，纠缠应该是惹人烦、讨人厌的对不对？你不妨问问你女儿是不是烦极、厌透了刚刚太子对她的所作所为？如果仙儿说烦、讨厌，朕立刻对太子施以严惩。他被国王所伤，活该！谁叫他干惹人烦、讨人厌的事？但如果仙儿观点相反，你就要为你的冲动付出代价！”
第六十九章 代价
更新时间2011113 9：15：16 字数：1823
问就问，我就不信仙儿不帮亲爹帮外人。百花国王暗自鼓劲儿，大包子眼完全聚焦在女儿身上语重心长道：“仙儿，你告诉皇上太子是怎么对你调戏淫弄的？”
调戏淫弄？仙儿十足反感父亲的措词，盛怒心乱之下不顾父亲指棋点步，毫不犹豫断然否定：“没有！翼天从没挑戏淫弄过我！从始至终我们都发于情、止于礼，刚才在御花园也不例外。是父王对他误解太深、评判太偏了！”
万万没想到女儿会大义灭亲，百花国王失望、心碎、郁闷、激愤具拥在咽，害他吞了土豆般噎得脸色铁青，嘴嘎半天没吐出一个字。
仙儿言罢也觉太伤父心，无奈话已出口覆水难收，连忙跪在皇上面前替父求情：“皇上，请您不要责怪父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眉目传情翼天才情不自禁惹父王误会的，您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
“公主请起！”皇上拉起仙儿目宇凝重，“非是寡人小肚鸡肠揪住不放，而是此事已经不是谁扛下就能了却的。”
“为什么？”仙儿万分不解，“我可以照顾翼天，负责所有医源、药品，说动翼天不计前嫌原谅父王。”
“朕知道，但这些不是朕追究到底的原因。你先稍安片刻听朕把话说完。”皇上说罢转向百花国王，“先不论你是因误会出手还是居心不良行凶，单看你一再而三出尔反尔的作风，朕实在不能不视之为挑衅。你我同为君主，应该明白君无戏言的道理。翼天贵为太子，你于他承诺不光是对他个人，也是对整个南海圣国。可是你从初识他开始似乎就没安好心，卖客之尊逼他带伤应试、教军场切磋落败在语言上耍诈、祭仙堂同意嫁女儿给他没几天又翻脸否认、今天又做出在本土本宫暴打本国太子的莽事……如果你神智尚清、思维正常，那么请你给我一个除误会外的充实理由。因为误会一次两次还勉强，这么短的时间内出现三次误会且皆以伤太子告终难不叫人向蓄意怀疑。”
“你爱向哪怀疑就向哪怀疑吧！”百花国王破罐破摔道，对方的指桑骂槐除了令他火高三丈外也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确实愚蠢。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纵使他有通天的本事恐怕也讨不着便宜。“事已促成，你只管开出条件怎么解决就行了。”
“急性人办事就是痛快！既然你让朕开单，那朕就不客气了。首先，你得跟朕上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向南海道歉；其次，你得负责太子的所有药品及复健补品；最后，你得向太子道歉让他顺过这口气。”
“当着贵国的文武百官向南海赔礼？那本王的尊严何在？百花国的尊严又往哪搁？”百花国王愤愤不平，“要多少物资和银子无所谓，叫我给个孩子道歉，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
“哼！”皇上冷笑一声，“你现在想起‘尊严’二字来了，那朕倒要问你：你一再而三跟本国出尔反尔、戏本国于鼓掌，本国的尊严何在？叫你给翼天道歉是强人所难？朕也要问：难在哪里？你认为翼天是孩子比你矮半截？翼天贵为南海太子，仅次于朕，某些时候就代表朕，你虽是异国之君，但严格来讲翼天也不比你卑微多少，又何况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不过是向他道个歉有何不可？朕提出的这三个要求已是最低底线，国王若同意的话我们还是友邦，否则朕就只能把你当成谋杀太子的同类，按我们南海的例律处罚。”
人在矮檐下，不免不低头，百花国王深深感受到这句话的意义。动手？等于自找倒霉；讨价还价？看皇上的气势不会让步，他若提出来只会害自己更丢人。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答应再说吧！
挣扎许久，百花国王咬着牙根涩涩道：“好！我答应你！明天我就跟你上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南海赔礼；医药、补品我一会儿就列出单目给你审核，你意满我就立刻回国去取……”
“不你劳你大驾！”皇上断然拦过他的话，“你只要盖章签字，朕会派人陪同你们的使臣去取。朕不妨坦白明言，你要想回国调兵遣将大可等到三个条件完成后，愿意兵戎相见朕可以奉陪。不过经此一事，朕希望你行事前先多加考虑。”皇上说完冲林军使个眼色，“你们先送国王回去。”又看着百花国王，“太子经你一伤又得在床上躺一阵，什么时间适合你去道歉朕会通知你。”
熙景楼的总管来报，太子的内伤局部崩裂，经过御医抢救勉强度过险期，现在还在昏迷。皇上急着去看儿子，仙儿的心情胜他一层。
带着父亲伤人的歉疚，仙儿和皇上一同来到翼天的寝房。天杰一边随大流一边庆兴船未行时风先来，百花国王骄傲，受到这么大屈辱一定气得三天睡不着觉，从此恨透翼天，绝不会把女儿许给他。仙儿越是倾向翼天，他就越觉得是翼天害他尊严扫地、女儿背弃，就越想杀他夺回女儿、报仇血恨。本来他还愁于怎么让百花国王出兵力帮他夺位，现在好了，不用他诱导他也会卷土杀来。他要做的就是在接下来日子控制他的思维方向，让他别把矛头指向南海，只针对翼天一人就好。
第七十章 分析与对策
更新时间2011114 10：54：29 字数：1908
皇上、仙儿赶到时翼天恰巧苏醒。也许忧虑经此一事百花国王会变本加厉，非但不把女儿嫁于自己，相反一怒之下把她送给天杰，他这次的昏迷很轻，以致皇后喂他喝药时便把他从黑暗中引出。
仙儿两眼晶莹地来到床边问他感觉怎么样，翼天安慰一笑，声音有气无力：“我没事。”又看着皇上欠身欲起，结果不但失败还引来一阵绞痛。
“别动！”皇上急忙将他按住，对百花国王的严厉被无尽慈祥代替，“父皇看你没事就放心了。怎么样？胸内还疼不疼？”
“服过药好多了。”翼天微笑回答，从皇上的神色中断出皇上此次没有善罢某休。瞧他两眼放光的样，肯定是要告诉自己他已为他出了气。仙儿在这说话不便，他望仙儿商量道：“仙儿，可不可以麻烦你一件事？”
“你说！”仙儿痛快应声，一副上刀山下火海都不退缩的样。翼天心有企图，表情却素然如是：“百花国的玉蜂蜜是解毒的良药，以往你喂我喝药时都会掺一些，一方面能增强药性，一方面能减轻我吃药的苦楚。刚才母后喂我喝药时发现玉蜂蜜已用完，能不能请你回寝楼再取一些给我配药饮用？”
“可以啊！我现在就去给你取。”仙儿如闻命令般急匆匆跑出门外。
翼天确定她已下楼走远才问皇上理事的经过。皇上如实讲诉一遍，尔后夸他撒谎都不眨眼，明明想把仙儿支开还谎称垂涎贵国的蜂蜜。翼天淡淡一笑，“她在这说话不方便么。父皇既与百花国闹崩就不能给百花国王自由，他的一举一动都要派人严密监视；还有边关也要加强防护，以免被他钻了空隙送信出宫招来救兵攻我们个措手不及。”
“这些朕早就料到，你只管放心养伤，其它的事不用你操心。”
“我知道，但我必须把您没想到的说出来。别让天杰监视百花国王。”
“为什么？”皇上十分不解，他正想让天杰负责这事。
“因为天杰一直忌恨我抢走他的皇位、妻子，私底下没少跟我较劲儿。我承认他爱自己的祖国，也因为如此他才不甘心他爱的东西落在别人手里。人往往会利令智昏，他可能借百花国王与我的冤怨与他连成一气通敌卖国。当然，他在以为利用国花国王替己夺位时不会考虑敌兵引进自己会是什么下场。为免他自作聪明葬送南海，别让他负责监视百花国王。”
“皇儿啊，你会不会太多虑了？”皇上的龙眉稍稍聚拢，没有责其疑兄惑弟，只是用很柔和的语气提醒他不要太杯弓蛇影。皇后也劝翼天别把人想得太坏，就像前时他怀疑断英德勾结刺客，多离谱的事？翼天知道他们很难接受亲戚叛变的事实，既然如此他就换个角度给他们分析局势：“父皇莫忘历代谋权篡位者多为皇室近亲。他们本身都实力雄厚，又多为朝中显官，有很好的平台去笼络朝臣和招兵买马，皇亲国戚的名号让他们更容易掩人耳目，几乎没人会去注意他们的举动和目的。等你们注意了，发现了，恐怕也到了他不必藏头缩尾的时刻，再想挽澜难如登天。”
“你说这些不乏道理，但天杰一向孝顺……”
“我不是指天杰，”翼天拦过皇上的话，“而是指主使青衣杀手行刺皇族的人。他的目的很清楚，就是要皇族死绝、让南海江山改名换姓。但皇族死绝朝臣就会捧他为主吗？除非他在朝中很有威望。从一个月前闯入皇宫的毛贼草寇看这人没有兵权，否则不会大花心思在行刺上，几次三番偷袭不成还不甘心。我们几次遭劫皆是不备，可见他对宫内的情况了如指掌。但他绝对不是宫里的人，因为宫内的人没有足够的条件常出宫外筹集江湖杀手，所以这人定是有资格常住皇宫、出入自由、走到哪都让人退避三尺又习以为常。而有借口久居皇宫、出入自由、受人尊敬又不惹眼目的人只有断英德。”
抽丝剥蚕般的分析撼动了皇上、皇后。屋内沉默了，翼天趁机喘了口气，见他们倾于己意继续道：“前时动乱不成害他实力大损，现在的安静不是他养精蓄锐的表现就是他另有阴谋的预示。近来他和天杰走得很近，我真担心他利用天杰事后兔死狗烹。”
“什么意思？”皇上和皇后明知故问。翼天不厌其烦地阐明：“如果天杰夺位成功，断英德便会在局势稳定后、在天杰庆幸时冷不防捅他一刀，将天杰得到的一切归己所有。”
“不让天杰成功不就行了？”皇上表态：“朕不让他监视百花国王就是。“
“天杰的成功就是我的消失，而他一定会成功，因为我一定会死。”
“皇儿，你别总说这种丧气话行不行？”皇后堵心地言，“御医说你的内伤只要好好调养，一年半载后就会痊愈。”
“是啊，皇儿，”皇上的心也被一团反感添满，“你的伤不会有事。你一定得好好活着，用你的才智稳住南海的局势。战乱之源是皇位，你是南海的储君，只要你在他们就不会得逞。”
“不阻止他们的诡行，只把我当成辟邪剑挂在那也没用。”
“那你的意思是……”日里万机又正直善良的皇上对至亲间的明争暗斗缺少应对经验，巴望着城府颇深的爱子能给他指一条金光大道。
“一辈子不准百花国王离开这里，找个借口除掉断英德。”翼天的伤还在余作，说这话时却没有一点唯诺，语韵和气魄完全符合当前角色。
第七十一章 小小色举
更新时间2011115 8：54：33 字数：3100
皇上闻听倒吸一口冷气，百花国王同意南海提出的和解条件，仙儿又早晚要成为南海的皇妃，照理说他也该客让几步还人家一点脸面，怎么还能得寸进尺把人家变成囚犯？断英德贵为和王为人厚道，不管那是不是道貌岸然，在大家的印象里他是个忠心耿耿、尊老爱幼的好青年，随便找个借口除掉他也未免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况且他执政多年，从没做过草菅人命的事，又怎能把例破在自己妻子的亲外甥上？
身为断英德的亲姨娘，皇后的反应要比皇上大许多。断英德对她的孝顺不次于自己的父母，她与断英德有着相当深厚的感情，断英德隔三差五的看望早成了她生活中的习惯。就这么无凭无证要他死？她不同意。趁皇上徘徊于常理与客观中没决定，她抢先把留下断英德的理由一股脑搬出来：“皇儿，人命关天啊！”她沉着脸用教育的口吻对翼天说，“软禁百花国王倒还有些道理，免得他回去引来刀兵之灾害百姓受苦，但就凭猜测便要杀了英德这孩子，你不觉得这太过残忍吗？不管英德勾结刺客的嫌疑怎么大，毕竟我们没有证据，平白无故把一个王爷处死岂不让人骂皇上是暴君？以后谁还敢和这样的君主同殿议事？”
妇人之见！翼天心里责，很想提醒她处理王爷属国家政事，你身在**不得参政，但考虑到自己口口声声叫她母后，初入南海时她又为救己一命身受重伤便把话咽回肚里，没做出任何有声反应，仅在脸上溢出一点扫兴便转回目光到皇上。别人说什么都没用，他才是最终的决择者。
皇上觉察儿子的无言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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