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龙劫-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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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哪吒析明宇文晟的用意一抖手将阎王推出数步。
“是是！”阎王像个臣服到家的仅婢，张嘴便惯性地说出这两个字。
“事情是这样的……”阎王稳住身形滞涩道，“岳仙儿想必诸位都认识。星尊临走时交代我好生照料她，不管他出什么事都不准告诉岳仙儿，免得她担心。可是……可是你们一走就是五百年……如此漫长的岁月，我就算再善言辩也找不出什么妥善理由将她蒙混。”
“于是你就说实话了？”陆战勇听到这心一悬，克刻不住插言道。“然后岳仙儿得知实情，见星尊百年未还，以为星尊早故，便殉情相随？”
“没有。”阎王干脆地回答，速揭穿事实：“我依旧以星尊公务缠身、脱身不得为由抵对。起初她还心急，见我来看望便问我星尊公务可结、何时能归，但这种情况只持续一年就有些淡漠；一年后我再去看她，她就没再像以前那样逼问我星尊的归期，相反让我带口信给星尊，说她一切安好、让星尊不必挂心，并客逐我回去。”
“她不会变心了吧？”哪吒心直口快道。
“唉！她若变心我倒不愁了。”阎王一脸苦楚地晃晃头，继续说：“大概是你们走后的第二年，她突然自己跑来地府，说五百年前星尊便算出她千年后会成仙，但她天生对修炼无趣，飞来地府都费了好大力气，所以想现在投胎去一个利修玄术之地为自己早打基础，以便五百年后能抓住仙缘。她说她的想法星尊也同意，并托我多多为她留心，寻觅合适的投胎之处。我想了想，星尊确实让我留心，为岳仙儿寻一个利于修玄的最佳投胎之地，以便让她在成仙前先去历练，所以就没多疑。”
“于是你就安排她投胎了？”宇文晟推断道，“但是你送她投胎后又觉得此事不经过星尊有些草率，怕星尊醒后责怪你，这才跑来求我们三人庇佑？”
“医神只说对一半。小神求诸位庇佑是真，但原因不是觉得此事做得草率，而是恍然发觉被岳仙儿蒙骗，唯恐星尊醒来找小神玩命，这才来求三位上神庇佑。”阎王有些没头没脑地说，脸上的惧色清异常清晰。
“被岳仙儿蒙骗？”三人越听越糊涂，催促阎王快说重点，别拐弯抹角。
“三位容禀——”阎王深提一气平了平内心的惶乱，将语言略加组织一下继续道：“此事要从新生的北海圣洲生发的变故说起。因为圣洲山林颇广，以至各种奇珍异药丰过于常、走兽繁衍迅速，不到百年便成了三界难得的宝地。变成宝地的圣洲魅力无穷，很快引来各界寻宝探险人士。渐渐地，圣洲的主人不再是处于食物链顶端的野兽，而是智慧高深的人类。走兽不甘宝地被夺，与人类冲突日益加深。由于天时地利，外加不甘被人类剥皮吃肉的信念逼迫，走兽获灵成精的速度、数目远远超过其它地域，反抗的利度、手段也令人类大吃苦头，圣洲之主似乎要从人类再次变回兽类手中。不过，智慧高深的人类若要修行一定不会输给披毛戴角的野兽，修玄悟道在圣洲上很快盛行，即使村夫、妇儒也对玄门妙法略通一二。仅仅百年，圣洲上，人妖斗法已成家常菜。人修仙延寿、妖得道脱劫，生死簿再难撑控二者寿命，北海圣洲俨然要变成人神掌握外的另一世界。为了治理人妖冲突，为了平衡凡人轮回，玉帝决定派一玄法高深之神前去治理圣洲。放眼天界，刨除老掉牙的三清圣人一辈，适担此任者除了星尊，恐怕就只有九天玄神了。于是玉帝将九天玄神召来，命他前去圣洲治理人妖混战的局面。”


第一百九十三章　仙儿的异举
更新时间20111229　13：43：33　　字数：2322

　乾坤运转、大陆生逝对神仙而言并不稀奇，北海圣洲名正言顺后，连心有悸郁的翼天对其都不再关心，何况宇文晟等人？也许不想节外生枝，玉帝并未将圣洲乱事大肆宣扬。若不是阎王跑来述出圣洲的情况，宇文晟等人几乎将这块大陆忘于脑后。如今听说一块新土居然在短短百年达到玄法遍地的局面着实惊讶。
“九天玄神，我没记错的话是星尊的第一任老师吧？”陆战勇插言。“凭他的道行去治理那些初涉玄法的小辈应该手到擒来。但这和岳仙儿又有什么关系？”
“大帅莫急，听我慢慢道来。”阎王劝道，接述未完的话：“开始正如大帅所料，九天玄神进入圣洲便将群妖镇住，所用手法可谓立竿见影、出刀入髓。”
“什么手法？”哪吒闻听好奇中带着一丝不服问。
“听说是玄神毕生力创的降魔大法，叫……锁魔咒。”阎王寻思片刻回答。
“锁魔咒？是什么妙术？”哪吒更加好奇。
“锁魔咒是玄神研究用来一次降服大批妖魔的咒法。玄神踏入圣洲后发现妖魔的数量远远超出他的想象，相比之下人类显得有些薄弱。为了尽快救人于苦海，玄神放弃带人布网式在整个圣洲搜妖的途径，转而选择对整个圣洲的妖魔下咒。他在圣洲最深处选一空地高抬法台，在台上运用锁魔咒作法八十一天。结果，整个圣洲上，除了人类，所有妖魔鬼怪的元神全被锁进一个高大的石碑中。石碑上，妖魔鬼怪的身影交替闪现，击散一个身影便能让一个妖魔魂消魄灭。”
“哇！这个咒术够毒的。”哪吒半赞半讽道。“那凭九天玄神的功力，一掌就能把石碑击成粉沫吧？八十一天将巨大圣洲上的妖魔除得一干二净，这种手段的确比带人漫山遍野地猎杀妖怪要好得多。”
“话虽如此，但妖魔鬼怪也是生灵，与人争斗也是为保自己赖以生存之境，而且妖魔鬼怪也有好坏，岂可一概而论、一招将其杀到魂也不留？”
“那他用锁魔咒对付圣洲上的妖魔干吗？”哪吒不解道。
“一为尽快平息人妖相斗、减少生灵涂炭，二为‘公平’。神乃六界之首，怎可主观偏袒一方？元神被锁的妖魔在生活上并无任何影响，九天玄神告诉他们，只要他们不犯人类、安心在山中修行，他便不毁咒碑保其活命；同样的，玄神也告戒人类克制贪念、少进山中猎杀走兽，若因己需非要进山，任何后果自行负责。锁系妖魔元神的石碑被圣洲生灵取名锁妖碑。受了玄神的告戒和锁妖碑的压制，妖魔出山杀人造祸的事大大减少；而人类虽然很想进山将锁妖碑粉碎，却也碍于玄神的告戒不敢大张旗鼓。一些想打碎锁妖碑将妖魔拔苗断根者无一不被妖魔群起而攻，死在赶往锁妖碑的路上。妖与人的对峙由此进入生物平衡状态，适当的水火之争不单不弊于生物繁衍，反而能淘优汰劣，让浩瀚寰宇的事物稳定运转。”
“寰宇事物是稳定了，但是圣洲修玄过热，人妖频频挣脱生死簿束缚的乱局好像没得到有效整顿。”哪吒有些轻蔑地说。
“神涉俗事本已违背天理，若再用异力强加左右凡间事物就更是罪过。圣洲修玄过热，全因妖魔为祸所致，只要妖魔收敛，随着时间推移，修玄热潮自然冷却。而且玄神在圣洲边缘布了结界，没有万年修行无法出入。圣洲基本被封闭，纵是修玄过热也只限圣洲之内，不会影响到外界，而外界也不会再有人进入圣洲受到修玄热潮的影响。”阎王平和地解释。“玉帝对玄神处理圣洲之方非常满意，也考虑到修玄热潮一时难平，便将圣洲上获得半仙之体、挣脱生死簿束缚的人、妖的寿命交予玄神掌管。如果玄神觉得某人或某妖为恶过多不该再存世间，是囚是灭悉由他便。”
“权之高莫过于掌握生杀，虽然只是掌握北海圣洲上取得灵根的生命，但也足够让许多人垂涎了。看来玄神此次没白忙活。”哪吒少带悻悻道，随即又问：“不过我还没听出来这和岳仙儿骗你有什么关系。”
“不讲这些，诸位就不能明晰事情的严重，三太子请耐心听我讲完，一切自然知晓。”听出哪吒话含鄙责，阎王再次劝道。
“好吧！你继续。”哪吒无奈道，有些疲惫地坐在身旁一块大青石上。
阎王继续讲：“因为未脱生死簿的人、妖的寿命还归我管，所以北海圣洲并未在轮回谱上消失，岳仙儿来地府挑选投胎去处时，查看轮回谱上地域的简介，很快相中玄法盛行的北海圣洲。”
“你到底还是同意她投胎了，还允许她自己挑选投胎之所！”宇文晟惊讶中含着埋怨地阎王说。
“神医明鉴，我也不想这么纵容她，确切地讲我根本不同意她在星尊回来前决策。但是她软磨硬泡，最后见我仍不点头干脆撒起刁来，说什么我根本不看星尊的面子，她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低声下气求人还被拒绝……话末竟然到了不想活的地步，给我两条路选：要么一切由她，要么等星尊回来收拾我。神医是星尊的莫逆，应该想得出如果我坚持己意，待星尊回来听岳仙儿一哭二闹，我会是什么下场。忌于星尊的至情至胜、也觉得北海圣洲确实是修玄的最佳场所，我便依了岳仙儿之求。”阎王苦着脸说。
“既然你也认为投胎修玄对岳仙儿并无害处，何况星尊也赞同这事，又有什么好担心？”宇文晟面带嗔色道，“星尊虽然有时做事极端，但还没到事理不分、恩怨不明的地步。纵然他醒来可能会对未与爱人惜别郁闷，但也顶多怪你几句，绝对不可能酿出什么严重后果。”
“要是岳仙儿投胎为人，我自然不会这般忧虑。”阎王苦恼地叹息道。
“什么意思？”听出阎王话里有话，陆战勇忍不住替众人疑问。
“不知道岳仙儿怎么想的，在轮回谱上挑来挑去竟然选中仙妖山梅鹿族内。”
“不会吧？”陆战勇惊得张大嘴，“岳仙儿投胎为鹿了！”
“嗯……”阎王怯懦地应声，不敢看三人的眼睛。“正逢梅鹿族女主怀胎，岳仙儿便点定那里，还说要领略一下在动物中做公主是什么滋味。”
“这你也能同意，看来你真是没长脑子，星尊醒来拍死你活该！”陆战勇替友愤恨道。
“我是不意，但是岳仙儿不知从哪弄来一只神镯，其上的锐芒足以斩杀魂魄。她用镯上的神光将自己罩在其中，让我无法暗中施法抢下宝贝，又把锐芒横在自己颈上威胁我，说我再推三阻四折其尊严她就死在这，我实在没办法只好任其行事。”


第一百九十四章　互推责任
更新时间20111229　13：44：13　　字数：2532

　“好吧，就算你当时受迫身不由己，她投胎后你为什么不立刻把她的魂勾回来？”陆战勇半怜半责道。
“小神之前已经说过，北海圣洲上取得灵根生命的阳寿都归玄神管理。岳仙儿跟在星尊身边五百年，包享仙气、常饮圣水，投胎前就已是半仙之体。也可以说，岳仙儿是仙胎坠凡、灵根天生，临盆当日就被玄神派出巡视的游神发现，编入其掌管的名册内。”
“……这件事真的很麻烦。”陆战勇沉默片刻没想到对策也脸现苦涩。“我可以百分百地保证星尊对岳仙儿赤心未变，因为十年中我们经常听见他含糊地道念‘仙儿’。要是他醒来发现心爱的人被你放去做畜生，每年春季都被那些雄鹿……估计一死对你来说都是便宜事，搞不好把你拎到个没人的地方喂雪蚕。”
“不……不会的！”阎王言词不接地说，闪电想起阴水阁的刘婆，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岳仙儿不会被那些雄畜沾染，因为她降生便有了灵慧，不到一年就化为人形，而梅花鹿成熟都要两年，她还没到发情年龄就已经脱离畜身，怎么可能与雄鹿混交？”
“哼！就算如此，星尊知道也不会善罢甘休。心爱的人本来应该成仙，却被你送上妖道成了精，纵使岳仙儿成功抓住仙缘也是从妖道晋升，岂能和人道升仙相比美？九天玄神修炼高深，我等根本没有把握悄无声息将岳仙儿从圣洲带走，你来找我们也无济于事。我看你就认命吧！谁叫你这事办得有点脑袋缺筋？”陆战勇愈加气愤地说，脸上不乏爱莫能助的无奈。
“大帅教训得是，小神的确办事不利、有负星尊重托。可是岳仙儿所以妄为，追根结底是星尊自己的错，小神一片赤心未得善终，纵是不死也深感冤枉。”阎王愤愤不平道。
“冥此言差矣！”宇文晟跟着插言替翼天反驳，“纵使从情况推测岳仙儿和星尊很可能发生不睦，但在不解内情的情况下，我等也不能定论错根全在星尊。”
“不，小神可以肯定这次是星尊错了！”阎王坚定道，随即从宝囊中取出一锦盒冲三人一递：“诸位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这是岳仙儿临走时要我转交星尊的。”眼望三人打开锦盒查看内里的物品，阎王静静解释，“里面有她跳入投胎池前放进去的神镯，还有一封信，我一直没敢看，直到五百年后你们回来，我觉得此事瞒推不过去了才奓胆开盒看信，这才知道原来岳仙儿所以丢下星尊跑来投胎，全因为看见星尊当街拥抱九天玄女。既然星尊深爱岳仙儿，又什么做出这种放纵之事？所以小神认为，鸳鸯两离之过多半在星尊。”
神镯正是翼天常戴的百宝嵌金镯，三人对此并无疑疑，倒是信中的字字凄悲，害三人诧异十分、后悔不已。诧异之，事情居然这样阴差阳错，岳仙儿偏偏就那么断章取义地看到翼天拥抱哪吒那幕，哪怕她再多看一小会儿也能知道此乃玩笑；后悔之，他们不该突发其想跟翼天开这个试情玩笑，如果不开这个玩笑，岳仙儿就不会含恨十年、冲动离去。
“岳仙儿说她喝了过量的孟婆汤、还服用了自配的断情散，可有此事？”宇文晟看罢信一脸阴云对阎王道。
“确有此事。”阎王苦楚地点点头，速又为自己开脱：“她一直用神镯横颈威胁，我等实在不敢多加为难。常人投胎前都喝一小碗孟婆汤，唯独她要一大碗，喝罢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吞下其中的药物，应该就是她在信中所说的断情散。由此可见，她这十年中其实一直再为离开星尊做准备，不单研透神镯用法以备蒙骗不成威胁我们，还自配洗除记忆之药欲与星尊彻底断情。比起星尊的过错，她的绝决似乎更胜一筹。只是她在跳入投胎池前那副凄悲的模样分明证示她爱星尊不减，既然如此，为什么就不能退一步等星尊回来再做打算？难道真应了那句俗语：爱的越真，恨得越深？”
“你知道什么呀，就在这胡说八道！”哪吒不捺自过落到朋友头上，厉声指责，“星尊没错，错的是我们，是我们跟星尊开试情玩笑才害岳仙儿误会！”接着讲出原委。
“原来是这样！”阎王听清事实精神立刻振奋，“那造成这种结局就不是小神的错了。三位大人大义应该敢作敢为，星尊醒来若责怪小神，还请三位承担一二。”
“你倒脱罪得快啊！”陆战勇对阎王的作态十分不满，口带冷风责道，“我记得你刚开始说自己是被岳仙儿骗了，到后来又说析明岳仙儿行为反常、必有内情，既已析明内情又何来得骗？你根本就是后悔自己做事没脑子、不会随机应变，害岳仙儿一朝冲动、失去记忆、变成妖精，又怕星尊抓住此由责怪你，才往我们身上推。”
“小神的确有过，可是归根结底是三位的错啊！”阎王奓胆反驳，“要是三位不开那个试情玩笑，小神又怎会十年苦心、无功反错？”
“祸因的确是我们的玩笑，祸根却是你反应迟钝！要是你一开始就看出端倪，在她亮出宝器前冷不防将她制住，我们今天也不用这么苦恼。”陆战勇见阎王反驳更加动容，加重语气责怪道。
“星尊确实交代过让小神为岳仙儿寻一最佳修玄场所，岳仙儿以此诱骗，小神上当也在常理之中。若不是岳仙儿选择鹿胎，小神到现在还以为岳仙儿所为皆在情理。”阎王甚有怨火地说。
“那是你笨！”陆战勇气得粗口，还要下言却被宇文晟拦住：“大帅稍安！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趁星尊还没醒，我们应该想方设法将星尊的千年恋人找回来。”
“找回来也没用啊！孟婆汤过量等于忘情水，就是把岳仙儿找回来，她也记不得星尊了。”阎王急不识相地插嘴。尽管嘴上争着和自己无关，但阎王内心清楚，论交情，自己远比不了对面三人，所以就算错误多半在这三人身上，翼天也不会对这三人怎么样，相反会把一腔怒火杀到他身上。
“所以才说是想方设法嘛！”宇文晟的语气也十分焦躁，“现在不只是岳仙儿的记忆让人头痛，连岳仙儿的归属也是问题。如果是别人管她，我们都可能暗中动作将岳仙儿带回慢思良方，但是九天玄神这等修玄高人就几乎没有希望。一旦我们动作不好被玄神发现，这个将星尊逐出师门的老头死恐怕不会念什么旧情，到时星尊的千年恋情才真的毁到一点挽回余地都没有。”
“唉！总之这是一件棘手透顶的事。”哪吒苦无对策郁闷道，“要我看，岳仙儿所以那么寸巧地只看到我和星尊相拥那幕，很可能是因为她和星尊有缘无分。一个仙，一个妖；一个修行九万九千多年，一个柔弱不堪、对玄法毫无兴趣，两个人根本行同陌路。我看实在不行就劝星尊放弃吧！”
哪吒的话音刚落，四周的空气突然颤动起来，越来越剧烈，仅片刻便扩展到整个彩云坡；一波波肉眼可见的能量从四面八方涌向翼天沉睡的地方，将整个金莲座包在一个五颜六色的光团里；涌来的能量一波大过一波，最后竟以海潮之势澎湃拍来。能量潮所过之处，花草树木一片死灰。


第一百九十五章　自刎谢罪
更新时间20111229　13：44：39　　字数：2329

　直觉告四人，这种异象与翼天脱不开关系。翼天可能要苏醒了，但从一地死灰的状况看他的苏醒很不正常，十有八九是朦朦胧胧听到他们的对话受了刺激，调齐一切灵力，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榨取植物生气、以偿自身亏空。
受了刺激的龙翼天有多可怕，四人都清楚，刚刚还担心翼天醒来拿己泄恨的阎王此刻更加恐惧难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是最佳之举，发觉不对的一刹那，阎王便提出告辞，然后亡命似地驾风欲飞，谁料身体才一悬空就被平地生出的一根彩色莲茎缠住，硬拖回地面无法动弹。
随着能量潮的涌入，彩色光团的光芒达到一个极限，散出的气势压得四人胸闷气短，甚至有些难以动弹；某一刻，奔涌的浪潮嘎然断下，彩色光团形变成蕾；眨眼的功夫，一朵直径过丈的霞光彩莲便夺目盛开，速又拢瓣归苞，融浸在盘坐莲花宝座上的翼天体内。
惊恐地望着苏醒的翼天，在他双目睁开的一瞬，四位皇封正神无不心头一战，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干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不知所措地看着翼天步步逼近，脑里乱成一锅粥。
只用余光瞥了一眼宇文晟三人，翼天瞪着阎王，直线来到他面前，浑身上下杀气腾腾：“为什么见我醒来调头就走？我们好歹也算老相识，我又是你的顶头上司，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太失礼了吗？”
“星……星尊息怒，小神……小神不是有意避你，只是……只是突然想到一件急事要回去办。”阎王磕磕吧吧地说，不敢看翼天的眼睛。
“什么急事？方不方便我问完你几句话再去？”翼天话似客气，话中的寒气却叫人闻之悚栗。阎王半无犹豫连连点头：“方便方便！星尊有话请讲，小神洗耳恭听。”
“仙儿怎么会投胎为鹿、又修炼成精？怎么会失去记忆、忘却前尘？谁允许你给她喝过量的孟婆汤？你就是这样替我照顾她的吗？”翼天咬着牙根问。
“星尊息怒！听我慢慢解释……”阎王见状哭腔道，后话没出就被翼天厉语截断：“我不听！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允许仙儿喝过量的孟婆汤？存心坏我姻缘是不是？”
“不是的！小神怎么敢？”阎王眼泪都快吓出来，“是岳仙儿以死相胁……”
“闭嘴！”翼天大声抢过其言。“仙儿曾玩笑似地警告过我，说如果有一天我背叛她，她就投胎为鹿再不为人，并要喝过量的孟婆汤将我和她的一切永远洗除。我对她这番话几乎只字未进，我认为她投胎必经过你，只要你脑子不进水，无论如诃也不可能同意她反常的要求。不过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你的脑袋不单进水、还积水严重，应该把盖掀开放一放。”说着右手锋芒缭绕，就要下绝情。
“星尊饶命！小神的确愚钝，还望星尊给小神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瞳孔剧缩地盯着杀神附体的翼天，阎王百挣无益只能求饶，大蓝脸上既有劳而无功的伤叹，又有百理难出的无奈。
因惊讶一时陷入麻木的宇文晟三人见翼天要冲动犯错，纷纷从麻木中醒来，一跃挡在阎王前面抵住翼天的手大声劝道：“星尊冷静！”
“让开！”翼天法光未收冷冷地说。
“不！”宇文晟坚定道，紧紧抓住翼天欲行凶的手，脸上充满愧疚：“阎王反应迟钝，未能及时阻止岳仙儿冲动的确不该，但追溯祸根却在我们。如果我们不跟星尊开那个玩笑，岳仙儿就不会误会；不误会，既使星尊久去不归，她也不会如此绝决。星尊要泄恨就找我们吧！阎王为你护娇十年，若得恶果实在不公。”
“你在讽刺我。你想说，如果我不配合你们玩笑，仙儿想断章取义也没机会。”翼天阴沉道。
“没错！星尊既然知道就更不该把过全归别人。”宇文晟奓胆点责。“就算你杀了阎王也于事无补。”
“那我不杀阎王，你告诉我一个于事可补的方法。”翼天斜视着宇文晟叫号似地反驳。
“这……”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