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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龙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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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挚的爱被人视作负担！翼天的心顿时一沉。为什么他总是好心没好报？期待的交谈响起不祥的前奏，他失望，难得见亮的双眼骤然变得暗淡。
“你不用负担，”翼天苦笑一下言，“我又没说让你还。”
“可是我想还，就像君子不想知恩不报一样，我不想欠你人情。”
“你没欠我什么。没有你，我的灵魂就不会苏醒，还要漫无边际地沉睡在冰冷的石床上，这笔恩情大于你欠我的总合。我救你也是为报恩而已，所以你不需要歉疚。我们是朋友，为朋友做什么都该不求回报。你照顾我时不也常说这句话吗？负担只是一种感觉，只要找到源头，一切自会化解。”
“我就是找不到负担的原因才会痛苦。都怪你！”说不清为什么，仙儿有点急躁，说话略微走调。“要不是你出现扰乱我的心，我现在也不会这么痛苦、彻夜难眠。”
只有她在乎你，你才能扰乱她的心，翼天明白那话的含义。如果她换一种语气，他一定很高兴，可是她这么疾皮酸脸就失去表白的本质，让人感觉那是怨恨，厌恶的间接化身。翼天生性高傲，从来不想接受失败，仙儿昨天的态度让他把握十足，没有承受挫折的心理准备，面对突来的打激，他感到冷水泼头身心一凉，伤口好像被谁撒了盐。
仙儿在他的沉默中嗅出一丝不安，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扭曲了话的味道。他垂着头，呼吸明显不匀，按着伤口的手愈加用力，分明是被自己气到。皇后惹的祸事不可以在她身上重演，她僵笑着解释自己绝非责怪，而是一时情绪难控没把握好语气。
解释就是掩饰，她的态度转变越快越让翼天感到虚伪。他的状况没有好转，只是忍住痛楚抬起眼眸，“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知道吗？曾经，我是一个喜怒哀乐不行于色的人，即使内心凄若荒野，只要我不想表现，一样可以装到滴水不漏。可是现在我身受重伤，想装作素然都没办法。但我要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不需要你怕我忧郁成疾就满嘴谎言。就算我再不禁刺激也要起码的尊重。记得你问过我，为什么皇后那样求你你都不肯与她相认，入宫不久就转变态度。现在我可以回答你，我肯钻进这所美丽的牢笼，肯低声下气叫比我小几万岁的皇上为父皇，不是为穿绫罗绸缎，不是贪图权力富贵，不是怀揣阴谋为夺南海江山，而是为你，为了追求你我才留下来。我是一个出生在天界的孩子，照理说我的父母也该是神，可是从我懂事起就没见过父母什么样。玉帝说我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仙童，是他碰巧遇见拣我回来扶养成人的，所以我没有亲人。仙凡本隔一线，天规有定：天仙必须配天仙，地仙爱谁皆自愿。谈情切莫误修行，仙凡不得生思念。风情万种的天界，美女如云，主动向我求爱的人不计其数，而我却无一动心。我认为神仙与天同寿，何必取妻生子？九万八千九百三十八年，我一直行单影孤，从来没想过结婚。人有不测，仙有劫数，我被人暗害，喝了混有魔心散的酒丧失心智，下凡化身暗夜冥王血雨腥风，被挖心抛尸时还未捉到凶手。驼群山坳沉睡三百年，我认为自己霉运透顶，但当我苏醒时看见你便改变想法。我认为除了倒霉，我也获得一丝幸运，那就是被你救醒与你相识。我不相信一见钟情，可局势发展到现在我必须承认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已经产生一生一世的冲动。”他的目光骤然凝聚，虚弱的身体被意志强迫牢牢抓住仙儿的手放在胸前，“我喜欢你，仙儿，九万多年第一次动了真心。我现在是凡人了，爱上你也不犯天规。我好想保护你、照顾你一辈子。答应我，做我的红颜知己，与我相怜永世。”
【报歉，更新稍晚，今天工作太忙！望谅！】
第二十二章 善意的谎言
更新时间2011917 16：48：19 字数：2232
会不会中毒太深脑袋坏掉了？仙儿猜测，否则谁会大白天说梦话？九万多岁长这么年青？夸张……她木愣地盯着翼天，原本的担扰被刚刚听到的笑话冲散。肚子里好像有茸毛，痒痒的，使她忘记问题的严肃忍不住发笑：“你真够幽默的！喜欢我就说喜欢，用不着把自己摆进神话里引人注意。什么天规地规的？难为你怎么想的？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这些话，否则十全十美的大皇子就有缺陷了。我只当什么都没听见，你好好冷静冷静别再信口雌黄。”
最后两句话的本意是劝翼天不要有事没事当自己是神仙，但若用作回答对方求爱的话就有拒绝的意思。‘什么都没听见’好像一把利剑斩杀了翼天的希望，加上她失笑出声更让他感觉她从一开始就没在乎过他。嘲弄感似一枚刺球在他的胸膛来回拉，伴着失败的沉重，他收回目光洒向地面自嘲地笑笑：“你说的对，别人听了这些话会以为我是神精病。以后我再也不说自己是神仙了，现在的我彻彻底底是凡人。你怪我出现扰乱你的心，我只能说对不起。我并不愿讨人嫌，是你为我解除法咒我才苏醒的。你的话我听懂了，放心，我再也不会惹你心烦。以后不用你照顾我了！”一股腥水上来令他的声音走调，“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点点殷红从他的嘴里吐出，仙儿的心立刻痉挛。弄成这样，她该怎么向皇上交待？他的表白虽然掺杂荒唐，但她确实为那荒唐感动，没有距之千里的意思，他却被一场误会伤到实在不值。
“来人——快请御医！”她惊叫，扶住翼天两眼酸楚，“我说过讨厌你吗？你冤枉我就算了干吗还自找烦恼？”
“我也不想自作多情，只是……”又一口血吞没翼天的话，好不容易寻回的气色再度失落，呼吸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令他不得不提高胸膛的起伏度；伤口在一上一下的波动下剧烈发作，害他坐立不稳，栽在仙儿怀里像一只要死的鱼，嘴一张一合，“我没有能力……控制自己不喜欢你。”
完成未完的话，翼天蓦地闭上眼，身体瘫软不再动弹。仙儿大声呼唤他的没反应，嘴角的血却还不识好歹地外流。
御医冲进屋内实施抢救，仙儿追悔莫及杵在一旁抽抽啼啼。皇上、皇后闻讯赶到质问事情前因后果，她无言答对，畏缩的像个犯错的孩子被老师批评。
许久，御医停住手为翼天盖好被子，三人赶紧围上去关问结果，御医把手一伸示意到外厅说。三人来到外厅坐下，御医低着头语气相当沉重：“大皇子毒性发作，差一点命丧黄泉；心口的伤因剧烈喘息渗了血，好在没有完全迸开。据臣观察推断，这种毒应该已被压制，造成其发作的原因恐怕是郁闷成疾，让本来无力施威的毒素多了帮凶。皇上，大皇子的情绪对他的命而言至关重要，从脉相看大皇子似乎余郁未消，照这样下去臣再高明也无能为力。”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皇上把御医打发走后迷惑不解地盯着仙儿，“他看见你应该很开心，又怎么会郁闷成疾呢？”
见无旁人，仙儿挑挑拣拣说了实话，“他说他喜欢我，要我做他的红颜知己，我已经有了天杰能怎么办？”
“骗他啊！”皇后急着支招，“你骗骗他又没损失，何必实事求是差点儿差他丧命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为善良说谎可以原谅。”
“但事已至此，我想说谎也没机会了。”痛疚让仙儿抽泣得说不出话。皇后一脸不满，“怎么没机会？亡羊补牢为时不晚，除非你不肯去做。”
“您要我怎么做呢？”听出皇后话里有话，仙儿忍不住追问。“当然是——”皇后朝她的耳边低语几句，然后缓和语气，“就算本宫求你，翼天不能死，否则本宫也不想活了。反正你早晚都要成为我们黄家的人，应该为我们黄家义不容辞。”
“可是天杰那边……”
“本宫会跟他解释的，反正你只是做做戏，等翼天的伤势彻底稳定你就抽身离开重回天杰身边。这期间你可能会吃点小亏，只能委屈你暂时忍一忍。”
主意虽然馊了点，却与仙儿内心深处的想法不谋而合。按照皇后的指使，仙儿日夜守在翼天床边拉着他的手重复说一些他最想听的话。一天、两天、三天……除了皇后、皇上、天杰了解仙儿是在逢场作戏，每个知道仙儿照顾翼天的人都以为她对翼天情深义重，就连仙儿自己也清楚在叨念那些回心转意的话时绝非单纯的背诵，其中确实融有真情、符合本意。
第七天早上，宫女们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药给翼天灌下去。等她们退下后，仙儿又来到床边开始重复这七天来不知说过多少遍的话：“翼天，醒醒吧！你知道看你这样我有多难过？没想到在你心中，我的地位居然这么高——一言一行可以影响你的生活，甚至生命。看来你比天杰更爱我，早知如此，那天我就不会拒绝你。世上没有卖后悔的药，现在我只能期待你快点醒，快点与我朝夕相处。等我们相知相爱到无话不谈、梦中互见的时候，我们就结婚，白头偕老共享天伦。”
“是真的吗？”戏词刚背完，翼天便缓缓睁开双眼，强迫虚到极点的身体尽可能发出声音问。
努力有了回报，仙儿笑容顿露，把翼天的手搂进怀里喜极百泣，“你终于醒了！知道吗？这七天为了唤醒你我费了多少口舌？”台词可以结束，接下来说的便是真心话，“那天你真的误会我了，我说的‘当什么都没听见’是针对你说的神话，不是间接拒绝；我发笑是觉得你说的话太荒唐，不是笑你痴心妄想。你连情况都没搞清楚就自暴自弃是不是太冲动？御医说你只能听天由命，要是你真的睡过去我该怎么办？”
像个气急无奈的小孩儿，她伏在床边娇娇地哭了。翼天打心底喜欢这分哭声。这是成功的预示，先前的伤痛在她的泪水中纷纷愈合。他笑了，没有声音却无比得意。眼前的姑娘是他有生以来唯一令他产生结婚冲动的人，也是他付出鲜血、舍命求来的宝贝，他会珍惜。
不能再让她哭下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翼天抬起手抚摩她的前额劝道：“别哭了，我不是没事了吗？只要你还在乎我，我就不会离开这个世界。”
第二十三章 爱情变质
更新时间2011918 12：39：35 字数：2486
以后的日子依旧如前，仙儿的精心呵护大于一切药物力量，翼天恢复的速度是以往的三倍。断英德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大皇子应该是南海一等的高手，他的复活等于在自己的野心前建了一面墙。皇上已经怀疑朝中有奸人作梗，几次遭劫，无论谁进宫都要被搜个底朝天；王子、公主的每顿饭都有专人用银针试验，再想对谁图谋不轨势比登天。被抓住的俘虏会不会供出有利的线索？他担心，好在自己收买他们时隐瞒了身份，用头纱遮住面孔。青衣教的护法说大皇子所中的毒叫一郁上西天，即使中毒的人当时没死，日后遇到不快之事也会毒性发作。可是大皇子有百花公主陪伴日日称心，怎会生郁？他不知皇上喝令天杰不准干与仙儿与翼天亲近，待翼天脱离危险以后就为他们举行订婚大典断去翼天的希望，只觉天杰眼看兄长撬走自己未婚妻仍然镇定不动挺奇怪。政变未成，牺牲的人也不能白死，刺客混不进去，他却可以进宫搬弄是非。翼天才华横溢，又是皇上的爱子，虽然回宫不久却很快博得皇上的欢心。在皇上眼里，这个失去记忆的黄天豪比七年前更惹人爱。如果翼天死了，皇上很可能急出一场病，说不定丧子心痛一命呜呼，剩下天杰就容易对付。他想利用天杰间接杀死翼天，于是鼓弄天杰收回仙儿。
装作一副替人不平的样，他找到天杰奇怪他为什么不担心仙儿移情别恋。男女之间接触多了很容易产生感情。为了救兄长一命借出自己的未婚妻？他夸天杰伟大。不过借是借，没事总得留神借出的东西会不会让人损坏。男女授受不亲，仙儿照顾翼天难免有时破格，他不常去盯梢儿仙儿会认为他不在乎她。女人需要男人的警惕，没了他的妒忌她会感觉自己存在得毫无意义。
天杰并非不想以探病为名监视二人的动向，不过他很怕自己看到不想看到的丧失理智说出事实。到时皇兄一气而死，皇上一定恼羞成怒。罚他是小，若是把父亲气病实在不孝。不过断英德以行家的口吻一个劲儿给他吹风他就动摇了，调解好心绪决定以探病为句到熙景楼走一趟。
卧床快一个月了，若不是身中剧毒，翼天的伤早该痊愈。可是毒素未除，害他总是虚弱无力，心口的镖伤刚刚结了血痂，稍一抻动仍然疼痛无比。
人不活动会废掉，御医建议翼天在能动的情况下尽力下床走一走，适当的锻炼有助于增强他自身的抵抗力，帮助药物压制毒素。
起初，翼天下床连站都站不稳，需要两个太监左右搀扶，走不了几步便累得气喘吁吁、额鬓晶莹；后来在仙儿的鼓励、调解、帮助下，他可以短时间连续挪动脚步，但仍需要两人搀扶，因为他一个人站不稳，没有依靠会感到脚下没根，心中发慌。
窗外的景色已从初春变为阳春，地上的小草身高过寸，嫩嫩的、绿绿的；杨柳的颜色更鲜明了，桃树、杏树又开始孕育蓓蕾，一夜细雨把空气调和得更清甜。见翼天的气色和那春景一样日益见强，仙儿不知有多高兴。为了挣开毒素的束缚，她决定带翼天出去走走，吸点新鲜空气。
下床以来一直活动在屋里，翼天自然也希望到外面散散心。不过他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他不想兴师动众叫一堆人跟着。春景柔美，只适合两个人游憩私语，他好想牵着她的手走遍御花园的每一个角落。
仙儿红着脸听他请求，略有顾虑地点点头，后退几步朝他顽皮一笑。她同意他的想法，但他身体虚弱，体内的奇毒会让他在闪脚间天旋地转。就他们两个人出去，万一自己扶他不住害他昏倒她可担不起责任。要想单独出去，他得给她吃点定心丸。如果他可以自己从现在的位子走到她身边，她就答应陪他单独出去，否则只能呆在屋里磨合一段时间再说。
从床头到门口而已民，翼天认为那不是小菜一碟？自己的脚又没受伤，休息了这么多天一定没问题。可是，他没想到这三丈来长的距离走起来这么遥远，四触空空，地球好像失去引力，身体不自主地绷紧，伤口也因此作痛，手脚也因痛不灵，曾经飞檐走壁的健体居然变成这样……他不禁沮丧，栽栽晃晃中，眼前一陈黑一陈亮。还差几步就到仙儿身边时，他感到脚步的震动将伤口的疼痛放大，结痂的地方似要裂开一样，一股酥麻传到手脚，害他不情愿地闭上眼向前一抢……仙儿敏捷地跃过去将他扶住坐回床上，抚胸试汗呼唤半天他才清醒，呆呆地望着地面一语皆无。
被他的反应刺得心一揪，仙儿连忙关问：“翼天你怎么了？是不是毒又发作了？”
“不是。”翼天抬起手无力地攥了下拳，苦笑一下看着仙儿，“你真的喜欢我吗？”
儿女私情被赤裸地提出，贵为公主的仙儿不禁脸如火烧，不敢正视他的俊脸“嗯”了一声。翼天见此并不开心，相反目光变得更加悲怆，“你喜欢我哪里？连路都走不稳的样子？还是隔三差五就昏睡一次的安静？”
他在自悲，仙儿的痛疚被他的问话戳中，眼眶酸楚地朝他轻轻一笑，“都不是。我喜欢你的才华，喜欢你的英俊，喜欢你的气质，也喜欢你动不动就讲一些神话的幽默。知道吗？看见你的第一眼时我就有心如鹿撞的感觉。你的武功可以给我无尽的安全感。女孩子都喜欢幻想，我曾祈求上天赐给我一个相貌出众、才华横溢、武功高强、各方面都挑不出毛病的白马王子。十八年，我的梦想终于实现了，你能主动追求我我真的好开心！”
美女的花言巧语没让翼天甜蜜多少，仅是把脸上的阴云往一旁扫了扫。“不管你信不信，”他把目光洒向窗外，“我确实活了九万多年。在天界，我一直是善出风头的人物，一直受玉帝的偏宠，一直被仙友吹棒，从没想到自己能沦落到今天的地步。现在的我已不像你说的那完美，道行尽废，武功消泄，动一动就累得头晕眼花，跟废人没什么区别，这么活着真不如……”
“翼天！”仙儿喝住他的话，全然忘记自己是受皇上之托假扮他的情人。“不要这样。”她按住他的手抑住涌上的眼泪，“你所遭受的一切本应属于我，既然你愿意代我受罪就要坚持到底不要半途而废。几天前你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现在不是可以站起来吗？我相信再过几天你一定可以走得很稳，然后可以奔跑跳跃，最后恢复从前的力量。御医说你的毒已见消弱，照这样下去半年以后一定可以康复。你要有信心。”
“信心？”翼天望着身边的秀脸，那双美丽的眼睛给了他无限希望。盖住手背上的娇手，真正的笑被她的笑带出，他感觉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她的温柔。勾住她的纤腰，尽最大力气将她拥入怀里沉默无言，让心声互相交流，陷入无人干扰的世界。
享着对方的温暖，仙儿蓦然发现自己原来那么幸福。对面的皇子让她对旧情越来越后悔，她要移情别恋、假戏真作。
第二十四章 情敌相见
更新时间2011918 12：40：57 字数：2057
两人正拥得难舍难离，天杰突然闯入好像在他们中间打了一道电光令他们互相推开对方。仙儿还好，翼天却被推中伤口疼痛难忍，栽在一边咬牙切齿，似乎痛恨天杰擅闯私宅。仙儿看到天杰僵在脸上的惊讶、怨恨，却不尽情理、毫无歉意，第一反应是扶过翼天关问伤症，而后瞪着天杰没好气地质问：“你怎么搞的？进别人房连门都不敲，也不叫人通禀，这就是二皇子的作风吗？”
尽管理亏只在表面，尽管心上人有一百个不是，天杰还是搞不清为什么地压住火，嘎了三下嘴才皮笑肉不笑地道歉，声音略哑：“对不起！我……我听说皇兄吃完早饭就一直呆在屋里，以为他的毒又发作昏迷，为免惊扰到他才省略敲门和通报。对不起，皇兄！我太冒失了，请你原谅。”
顺着好吃，横着难咽，翼天再不痛快也要根据人的态度逢场作戏。情敌的出现在他灰暗的心中蹭出火花，失掉的高傲又回来了，他回敬一分虚笑若无其事道：“皇弟太客气了，无心之举不为过，何必挂心？我有伤在身，没能力帮父皇处理朝政，眼看皇弟一个人辛苦实在过意不去。”
“哪里？为父皇分担是我应尽之责，到是小弟连日来只顾东奔西走，未能看望皇兄有失情理，请皇兄见谅！”
“皇弟言重了！失礼的是我不是你，你来这么久我还没请你坐呢！卧室招待不便，不如我们到外厅一坐。”
说罢，翼天站起做了个请的手势。天杰向外走的同时竟见仙儿挽着翼天的手臂扶他行走，醋火顿时烧得老高。断英德的话没错，男女之间接触多了很容易产生感情。她扶他的动作已达到没有半点犹豫，甚至在他面前的矜持也找不到，看来他再不行动后果将无法想象。
坐下以后，仆人献茶，天杰出于礼貌啜了一口关问翼天的身体状况。翼天倾下头，鼻孔里冒着凄然，“你也看见了，我连走路都要人扶，离了药便会毒性发作，受点刺激也要装死吓人，活得太没意思！”
“皇兄千万别自悲，否则仙儿会很难过。说到这我还得感谢皇兄救了仙儿，若不是你舍身相救，以她的柔弱恐怕早就去了鬼门关。”
你在暗示仙儿属于你吗？否则我救她怎用你来感谢？瞧你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我非让你尝尝失恋的滋味儿不可。“皇弟人真好，”翼天话带讽刺，“别人受恩你也会感同身受。”
“皇兄说错了，”天杰不甘示弱，“仙儿不是别人，而是我的……”
“天杰！”仙儿急不可遏。一旦秘密戳穿，翼天以为自己被骗，好不容易恢复的身体因此崩溃就麻烦了。他能站起来是她的成果，绝不允许任何人害她功亏一篑。但打断别人说话很不礼貌，何况一语出口又找不到下接的话。面对两个男人异样的注视，她有点不知所措，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一二三。天杰故意不明其意，“怎么了，仙儿？你突然叫我到底想说什么？”
“我……我是想说……打伤翼天的刺客捉到了吗？”紧要关头，仙儿想到一个合适的转折语。
“还没呢！俘虏抓到不少，但没一个承认自己用飞镖伤过人。本来我想找到扔暗器的人就能为皇兄的找到解药，不料查到现在仍没有眉目。皇兄，对不起！都怪小弟无能害你受尽苦头。”
“没关系！你情我愿天意该着。对了，你刚才的话没说完，对你而言仙儿不是别人是什么？”
不能说，仙儿冲天杰挤眉弄眼，翼天余光瞥见疑其有诈。他知道仙儿是他的无名未婚妻，她不让他承认这点可能害怕尴尬，但天杰因她的举动改口说仙儿是他的朋友让他觉得很没必要、事有蹊跷。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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