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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奇情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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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杨威听见“啪”的一声轻响,接着听见陆彪发出了一声惨叫,杨威连忙睁开眼一看,只见陆彪此时已经摔出了一丈之外,口吐鲜血,正挣扎着爬起来,而汪直却仍然屹然不动,与明复夏仍在比拼内力,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在他身后,陆彪的那把长剑已经断成了两截掉在地上。他见汪直和明复夏两人此时头上已经是白雾腾腾了,那汪直的脸上黄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而明复夏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汗水也从颔下不断流下,杨威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陆彪一剑刺入了汪直的背后,汪直微微地抖了一下,陆彪便忽然觉得长剑像刺入了棉花堆一样,他正感到诧异,突然,一股极强的内力从汪直体内反弹而出,如排山倒海般从他的长剑反攻过来,直震得他虎口发疼,五脏俱痛,长剑“啪”的一声从中折断,强大的内力把他震飞到了一丈之外,竟是受了伤。众人均大吃一惊,想不到这汪直竟如此厉害,难道他竟练有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他的身体已经是刀枪不入了?而杨威和少数人却明白这其中的原因,原来,此时汪直和明复夏两人正是生死相博的关头,双方的内力均全部遍布了全身,周身遍布了罡气,两人的内力此时已经达到了顶峰时期,受到的攻击越大,反弹的力量就越大,陆彪一剑刺到汪直的身上,两人的内力同时反攻到他的长剑之上,那陆彪便被震飞了出去。
褚时远经验丰富,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因此连忙出言提醒,但是已经迟了,陆彪此时已经刺到了汪直的背后。那三戒和尚见陆彪受伤倒地,顿时火怒三丈,抡起禅杖大步上前,大吼一声猛向汪直的后背砸去,众人想唤住他也来不及了,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接着众人也见三戒和尚发出一声惨叫,接着摔出了三丈之外,顿时昏了过去。
于天龙见此情景,连忙跃到三戒和尚的身边,迅速把他扶起,右手掌连忙搭在他的“灵台穴”上运气替他疗伤。而三戒的那把禅杖砸到汪直的背后,犹如砸在坚硬的石头之上,顿时反弹而起,禅杖像一张弯曲的弓飞入高空,像一个旋转的风车呼啸地飞向弥勒教众人。只听见“哎哟”、“哎哟”几声惨叫,那禅杖打在弥勒教众人的人群中,片刻便有几人成了杖下之鬼。
众人正惊魂不定,突然又见那汪直一声惨叫,口吐鲜血仰面摔倒,也一动也不动了,众人见他七窍流血,面目甚是狰狞,一个个不敢再看,想来是已经毙命。原来,这汪直受了三戒的这一杖,虽然把三戒震伤了,可三戒天生神力,这一杖有雷霆万均之力,他体内的真气一分散,明复夏的内力便猛攻了过来,他哪里还能承受得起?心脉顿时被震碎,立即筋脉俱断,当场吐血而死了。明复夏见汪直倒地而死了,也赶紧盘膝而坐闭目调息。那褚时远和张键见明复夏运功疗伤,两人赶紧跃到他身旁,两人一坐一右持兵器护着,众人见这汪直惨死在明复夏的掌下,谁也不敢动一步。
过了半炷香工夫,只见明复夏便睁开了眼一跃而起,好像若无其事一般,他见汪直已经死了,便对褚时远道:“搜他的身上!”褚时远右手持剑,踢了一下汪直,见他的身体已经僵硬冰冷了,又见他七窍流血,面目狰狞,确实已经死去多时了,这才蹲下搜他的身体,只见他从汪直的怀里掏出了一些瓶子、银票和火石等之类的杂物,却没有一片纸,褚时远回头朝明复夏道:“少教主,没有!”明复夏喝道:“仔细再搜!”褚时远便把汪直的身体里里外外翻了一遍,连腰带也搜遍了,最后恭敬地站起来道:“少教主,还是没有!”明复夏听了,便转身朝那两个小太监大步走去。
第十六章 喋血大漠(十四)
那两个小太监见他向自己走来,早已吓得两脚直打颤,明复夏朝他们厉声喝道:“藏宝图和秘籍在哪里?快说!”一个小太监腿一软,“扑通”一声软倒在地上,这小太监原本牵着那条牧羊犬,那牧羊犬见明复夏走了过来,便朝明复夏咆哮着,非常凶恶,那小太监的手一松,那条牧羊犬便向明复夏猛扑过去,明复夏见这条狗冲向自己撕咬,顿时大怒,他身体一侧,一掌拍向那牧羊犬骂道:“畜生!找死!”那条牧羊犬甚是机灵,见明复夏的左掌拍向自己,身子一转,想咬明复夏的手,如果是普通人,这一咬是万万躲不过了,但明复夏是何等身份,哪容它咬中自己。只见他快速一闪,一掌迅速击到那条狗的屁股上,那条牧羊犬便被他打飞摔出了几丈之外,那条牧羊犬“汪汪汪”的哀叫了几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便又迅速爬了起来,朝弥勒教众人猛冲过去。
它冲过去的位置正是刚才三戒和尚的禅杖落下的地方,这牧羊犬是天山一带牧羊所用,是牧民专门养来帮看羊的,这牧羊犬身子高大强健,连狼也敢斗,非常凶猛,它虽负了伤,但仍灵活无比,负痛爬起之后,朝弥勒教众人的脚下乱冲乱咬,东奔西窜,弥勒教众人顿时被它弄得手忙脚乱,片刻被它冲出了重围,朝玉门关方向而去,片刻消失在茫茫的黄沙之中了。
明复夏见那条牧羊犬逃跑而去,也不在意,朝那个软倒在地上的小太监踢了一脚,喝道:“说!藏宝图和秘籍藏在哪里?”他见那小太监一动也不动,明复夏一脚踢翻了那个小太监,见他脸色苍白,牙关紧咬,两眼发直,一探他的鼻子,竟然是吓死了。
另一个小太监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哀求道:“小人确实一无所知,大人饶命啊!饶命啊!”明复夏转头对那褚时远道:“搜他们的身上!”褚时远随即上前点了那小太监的穴道,飞快地搜了两人的身上,但也是一些银票之类的东西,他便对明复夏道:“少教主,没有!可能藏在镖车上。”明复夏听了点头,淡淡地道:“把他们都带回总坛。”褚时远听了点点头,回身朝众镖师看了一眼,朝弥勒教众人一挥手道:“把他们统统都擒下!”
那弥勒教众人听了,纷纷呐喊着冲向众镖师,场中顿时一阵叮叮当当地混战,众镖师虽然一个个武功不凡,但对方人多势众,也是经过挑选出来的好手,片刻众镖师便被擒住了,有的被点了穴,有的还受了伤。杨威盘膝坐在地上,见弥勒教众人纷纷冲向众镖师,有的被点倒,有的被砍伤,顿时大怒,他刚想站起来出手援救他们,忽然觉得内心一阵绞痛,差点昏了过去,便知道自己受伤极重,他长叹一声,眼睁睁地见众镖师一一被擒住,好在只是少数人受伤,没有人当场被杀。那褚时远一直持剑监视着杨威的动静,杨威见大势已去,只得长叹一声,便闭目不忍心再看了。
明复夏见众镖师均已被擒住,一挥手道:“打开箱子!”只见弥勒教众人便有几人爬上镖车,迅速打开了镖车上的箱子。明复夏飞身跃上镖车,见第一个箱子里装的是满满的一箱金银打制的器皿、酒杯和象牙制成的筷子,以及玉器。他跃到第二个箱子前面,顿时面露喜色,原来这一箱装的尽是金灿灿的金条、金砖,少说也值几百万两白银。他连续跃到第三、第四个箱子前面,见两个箱子里尽是一锭锭明晃晃的白银,也足有两百万两之巨。
他翻到第五个箱的时候,发现这一箱装的竟是一串串耀眼的珍珠、钻石,和五颜六色的翡翠、玛瑙,还有数不清的奇珍异宝,有鸡蛋大的夜明珠、三尺长的珊瑚,什么猫儿眼、祖母绿应有尽有,没有一样不是价值连城的宝物,竟难以估算它的价值。明复夏再看那第六个箱子却是一些珍贵的药材,如千年人参、成人形的何首乌、千年灵芝、鹿茸等。
他翻到第七箱时,发现却只是一些丝绸玉帛和貂皮大衣等,东西之巨、数量之多,足已是富可敌国,是众人从来未想象到的,真可畏是赤的是金、白的是银、圆的是珠、光的是宝,却无一片纸、一本书。可怜那汪直处心积虑地四处搜刮民脂民膏,到头来却尽数落入了这弥勒教的手中。
明复夏虽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眉头只是微微一皱,便随即面露喜色,只见他转身朝杨威走来,笑道:“杨总镖头,得罪了!家父请总镖头及各位到敝教总坛一叙。”杨威见明复夏朝自己走来,已知他找不到他想要的东西,想押众人到弥勒教总坛逐一严刑拷打,一一审问,他此时身受重伤,手无缚鸡之力,心想:被他们捉到弥勒教总坛之后,不知道还会受到什么样的折磨?他长叹一声,凄然地大笑道:“想我杨威十五岁开始闯荡江湖,纵横江湖二十多年,历经无数生死,今日竟死在你们弥勒教手中,天亡我也!天亡我也!”说完他暗中运起自己体内残存的最后一点内力,右手飞快地朝自己的“百会穴”拍去……。
这变故均发生在电光石火的瞬间,众镖师突然见杨威想自杀,一个个悲愤地叫道:“总镖头,不可!”但众人此时个个被擒,有的被点了穴道,有的被缚,有的受伤,均无法动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杨威自杀身亡,一个个悲哀不已。杨威平日虽为总镖头,却视众人如兄弟一般,从不摆什么架子,对死去的镖师家属也照顾有佳,因此众镖师人人愿替他卖命,杨威的镖局才有今天的辉煌,现在众人见他自杀身亡,很多人也想随他而去,却苦于无法动弹,一个个朝弥勒教众人破口大骂,但片刻便被堵住了嘴。
第十七章 喋血大漠(十五)
明复夏也万万没想到杨威会自杀,他见杨威突然举掌猛拍向自己的“百会穴”,他大吃一惊,连忙快步抢上前,道:“杨总镖头!千万不可!”但却已经是迟了,杨威这一掌正是打在自己的“百会”穴之上,这穴道乃人体的一大死穴,受重物猛击便片刻身亡。明复夏抢步上前,一把扶起杨威,只见他的嘴角和鼻子流血,已是气绝身亡,也长叹一声,朝褚时远道:“把他好好带回总坛。”说着他起身扫视了一下众人,沉思了片刻,一挥手道:“撤!把所有的东西统统带走,片甲不留!”说着只见他翻身上马缓缓而行,心中甚是苦恼。
这明复夏不明白杨威为何要自杀,杨威这一死,他所有的线索也断了,虽然这次杀了汪直,劫了如此丰厚的财富,但他并未找到想要的东西,因此不免有些恼火。他哪里知道,杨威少年成名,生性骄傲,名声比性命还重要,今天先是被左勇刚打得重伤,连镖也丢了,已经是觉得奇耻大辱。加上他此时经脉已经错乱,功夫已全失,等于废人无异,要想短期内恢复武功,已经是万万不可能了,即使弥勒教众人肯放他回去,也等于杀他无异。杨威在江湖中走镖多年,也得罪了不少黑白两道的人,结怨甚多,如果仇家知道这消息后,也会上门寻仇,到头来也是不免一死。加上他又怕被弥勒教押到总坛受尽凌辱,因此便运尽最后的内力自己结束了生命。褚时远把杨威抱到镖车之上,也跟在明复夏身后缓缓而行。弥勒教众人纷纷动手清理搏斗现场,把伤者扶上镖车,在张键的指挥下押着镖车和众镖师也紧随其后,片刻撤得一干二尽。
此时北风呼啸,黄沙滚滚,片刻便把刚才打斗的痕迹、血迹和脚印淹没得干干净净。阮虎与众镖师虽被缚住手,但弥勒教众人并未对他们任意侮辱,只是偶尔吆喝几声,却仍让众人骑在马上,一行人向西而行。阮虎见此时已经即将天黑,一轮殷红的太阳慢慢落下了大漠的天边,北风狂号,风沙滚滚,身后的沙丘已变成淡黑色了,犹如蹲在四周的一只只阴森森的猛兽。他不知道弥勒教这些人要把自己押往何处,也不知道等待自己和其他镖师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但看见杨威客死异乡,众镖师一个个心中无比凄凉。
明复夏哪里知道,此时在沙丘的后面,正有一双惊恐的眼睛注视着刚才发生的全部过程,而正是这双眼睛,使弥勒教日后遭到了覆灭的命运。明复夏把众镖师押回总坛,意在封锁消息,以免留下后患,他哪里会想到,身后会有人跟踪而来。原来,当弥勒教众人分批从玉门关内乔装打扮跟踪杨威等人而来时,恰好有一批商人也想尾随杨威等人到西域,但他们出了玉门关后,发现在杨威等人后面,有大批的可疑人物,便怀疑是遇到了强盗,于是便返回了玉门关。而其中一个比较大胆的人却偷偷地跟在弥勒教众人身后,当双方打斗之时,他正好躲在不远的沙丘后面,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弥勒教众人押着众镖师离去,他才仓惶逃回玉门关,也正是他把这消息传到了江湖中,日后各派与弥勒教掀起了一场血腥屠杀。欲知其余众镖师的命运如何,请看下文。
第十八章 镖局巨变(一)
第二回古刹占卜黄梁梦镖局突起萧墙祸
呼啸的北风如嚎叫的猛兽,转眼即将到了大年夜。杨氏镖局仍然是那样的热闹,大门两边高高地挂着大红灯笼,门口两边仍然威风凛凛地蹲着两只昂首威武的大石狮子,大门两边立着四个身着红衣、头裹红巾的大汉,手持大刀,昂首挺胸。镖局大门顶上镀金的匾额——“杨氏镖局”四个字依然闪闪发光,这块匾额是当今皇帝——明孝宗朱佑樘亲自题写的御赐金匾,单从这块金匾来看,就知道这家镖局在北京城的位置。
在大门口内不远处,一个小男孩正独自一人在玩石子,只见他身穿红绿色的绸缎上衣,外套一件黑马褂,戴着一顶黑色小帽,小辫子垂到肩上,红通通的圆脸闪着一双调皮的黑眼睛。那小孩正玩得起劲,突然从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聪儿……聪儿!”那小男孩抬起头来应了一声:“娘……我在这里!”不久,便见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淡绿色绸缎的中年妇女来,只见这妇女长挑身材,头戴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五凤珠钗,身穿淡绿色缕金群蝶穿花裙,裙边系着豆绿宫绦,瓜子脸、柳叶眉,肌肤雪白,观之温柔可亲。
这妇人便是杨威之妻韦氏,那小男孩便是杨威的儿子杨聪,只见韦氏走到那小男孩身旁拉他起来说:“聪儿,快随我去换衣服,咱们去云居寺上香,求菩萨保佑你爹他们平安归来一起过大年。”说着她又朝里面大声叫道:“陆师父!陆师父!”她的声音刚落,便听见里面传来一声苍老的应和声,接着走出了一个年纪约六旬的胖胖老头来,只见他穿一身蓝色宽大丝绸袍,中等身材,上唇和颔下微微长着一撮胡子,头发已有点花白,捧着一个镂金水烟袋,一脸的慈祥,活像一个财主,这人便是陆庄,杨氏镖局的总管,是嵩山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也是杨氏镖局的元老,当年他跟杨威出生入死一起创下了杨氏镖局的产业。
陆庄走出来问道:“夫人,什么事?”韦氏对他道:“陆师父,我和聪儿去云居寺上香,你去准备一下。”陆庄听了点点头道:“好!”便返身入内,韦氏与杨聪也跟着进入了里面。不久,便见陆庄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一个身穿绿衣裙的丫环,那丫环右手挽着一个篮子,两人走出大门,叫了一辆轿子在门口等候。不久,韦氏与杨聪便走出来上了轿子,两个镖师跟在陆庄身后,一行人向西而行。
这云居寺位于北京城西南,是隋朝时期有名的僧人静琬创立的,初叫智泉寺,后因这里经常云雾缭绕,便叫云居寺,因该寺供奉有释迦牟尼的舍利子而出名,香火甚旺。韦氏见杨威甚久未归,便心中感到不安,于是就想到上云居寺上香,顺便求一个卦以测吉凶。其实陆庄心中比她更清楚,按常理杨威等人早该回来了,可是一直杳无音讯,他也偷偷派人去查问,知道众人已出了玉门关,便想:也许众人难得到西域一趟,在那里停留久些也有可能,便又放下心来,可一直没有众人的音讯还是令他心里感到不踏实。
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叫卖声、吆喝声好不热闹。杨聪很少得出门,见此热闹的情景,不住地从轿子里探头往外看。只见两旁的摊子有卖小吃的、卖小玩意儿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大街上行人穿着各异,锦衣花帽,红蓝翠绿,无所不有。茶坊酒肆,热闹非凡,直看得杨聪眼花缭乱,手舞足蹈,心花怒放。众人行了一盏灯的工夫,便到了云居寺。
但见好大一座古刹,山门耸立,山门两旁金刚怒目,面目狰狞,五间大殿掩隐在绿树从中,殿内钟楼林立,经阁巍峨,宝塔高耸入云宵,好个梵宇清幽的仙界。山门前信男善女络绎不绝,陆庄等人进了山门,只见大殿内的如来慈眉善目,妙相庄严,含笑和蔼,佛前灯烛莹煌,香烟缭绕,木鱼声声,两排僧人正在做法师。
韦氏与杨聪在佛前上了香,陆庄便对旁边对一个僧人道:“烦劳师父通报一下智灵长老,就说我家夫人前来捐香资,并有一事相求。”那和尚认得陆庄和韦氏,因为两人经常到这里来上香,已是这里的常客了,便合什为礼道:“主持在后面的厢房中,两位施主请跟小僧来。”说着便引陆庄和韦氏向后堂走去,韦氏牵着杨聪的手,与陆庄进了后堂的方丈室,只见一个须眉银白、相貌清瘦的老和尚端坐在禅床上闭目打坐,他便是这里的主持方丈智灵长老。
那智灵长老见两人进来,便合什为礼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光临本寺,老衲不曾远迎,罪过!罪过!”韦氏答礼道:“小妇人打扰方丈的清修,多有得罪。”那智灵长老回礼道:“不敢!不敢!”陆庄递上一叠银票,道:“这些是我家夫人捐的一点香资,烦劳大师在佛前替我们多烧几炷香。”
智灵长老接过银票道:“施主多年来一直在本寺布施,佛祖定会保佑你们多福多寿的。”陆庄道:“如此有劳大师了!我们此次前来,还另有一事相求。”智灵长老道:“施主请讲。”韦氏道:“我们当家的押镖去西域,已有四个多月了,现在还未返回,小妇人想求一个卦,以解心谜。”智灵长老点头道:“好!请施主抽个签。”说着从旁边拿起一个竹筒摇了摇,递到韦氏面前。
韦氏顺手抽了一根竹签,见上面写着“一场春梦”四个字,她看不懂其意,便把竹签递给智灵长老,智灵长老接过看了看,眉头皱了皱,掐了掐手指,道:“老衲敢问总镖头是何年所生?”韦氏道:“宣德十年所生。”智灵大师又掐了掐手指叹道:“流年不利啊!”接着又道:“施主请再抽一签。”说着摇了摇竹筒,又递到韦氏面前。
韦氏又抽了一根竹签,见这根竹签上写的是“牛郎织女”四个字,便递了过去,智灵长老接过竹签时脸色更阴沉了,叹道:“施主抽的是下下签呐!”便不说话了,韦氏道:“方丈大师不妨直说。”智灵长老道:“这算卦之事也不全信,常言道,吉人自有天相,老衲只是照卦上直说,施主也不必全信,权当消遣。”
陆庄道:“大师请讲。”智灵长老道:“这第一卦说的是一个闺妇丈夫出征不归,妇人独守空房之意,这第二卦说的是牛郎织女夫妻不能团圆啊!从两卦来看,大大不利啊……,恕老衲直言,这‘一’字乃死的起笔,这‘牛’字乃生字少了一笔,即……死亡即将来临,生命即将结束之意,意思是说他们现在正有难啊!但愿佛祖保佑他们。”
第十九章 镖局巨变(二)
韦氏听了差点晕倒了过去,幸而陆庄在旁边眼快,一把扶住她。杨聪依在韦氏的怀里,他虽不太懂众人的谈话内容,见韦氏的神情,便拉着她的手问道:“娘……你怎么了?”韦氏勉强朝杨聪笑了笑,道:“娘没事,娘大概累了。”智灵长老叹道:“施主也不必难过,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生即死,死即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因果相生也!”
智灵长老又看了看杨聪,道:“这位小施主慧根不浅啊!老衲可否看一看他的手相?”韦氏便抱杨聪上前,智灵长老看了看杨聪的手相,道:“这位小施主将来必定是智慧过人,能成就一番大业,只是只怕要吃些苦。”陆庄和韦氏辞了智灵长老出了云居寺。
陆庄道:“夫人不必难过,这卦上说的也不全信,刚才智灵长老也说了,吉人自有天相,总镖头和众弟兄一定能平安回来的。”韦氏点头道:“但愿菩萨保佑他们平安归来。”说完她便准备上轿子。
忽然,山门旁边一个乞丐见众人衣着华丽,便走上前唱了一个诺道:“夫人行行好!可怜可怜老叫花子……赏一个铜板吧!”杨聪见那乞丐满头乱蓬蓬的白发,衣衫褴褛,左手拿着一个黑黝黝的破碗,右手拄着一根绿油油的竹棍,右脚的裤脚空荡荡,只有左脚站立在地上,便拉着韦氏的手道:“娘……这个伯伯好可怜,你给点钱给他吧。”
韦氏摸着他的头道:“好……聪儿真乖。”说着转头对陆庄道:“陆师父,你就给他几个铜板吧。”陆庄笑道:“少爷这么小就知道做善事,菩萨一定会保佑咱们总镖头的。”他见杨聪年纪虽小,却已经有了一颗善良之心,很是高兴,便给了一些碎银给那乞丐,那乞丐千恩万谢接过,然后目不转睛盯着杨聪,叹道:“可惜!可惜!”然后扬长而去,众人互相看了看,不知道他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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