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珠-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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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珠的话还未完，那异响已经仿若是在脚下！整个海岛突然开始轻微的震动，‘隆隆’的声响响彻天地！
山腰的村落里已经惊叫一片！而海岸边的那十几间房舍却是出奇的安静——没有人在外走动，也没有任何的声音，甚至连一星半点儿的灯火也没有！！
抹珠注视了海岸片刻，然后抬头看向正前方——灰白的水墙快速的突进！伴着越来越刺耳的声响仿佛天塌了一般朝着小岛急速而来！水墙顶端白色泡沫上的天空聚集着厚厚的云层，像是大幕一般也朝着小岛凶恶的罩来！！
岛上村民此时也终于看到了那来势汹汹的巨浪，顿时许多人被吓得呆立在了原地！
这时，柱婆婆的房舍里，突然亮起了灯光！
抹珠闭上眼，似在跟着谁轻轻的呢喃：“……崇高的海神呐，请您息怒……请不要夺走我族人的生命！如果我的血肉能够平息您的愤怒，就请您拿走我的性命而留下我的族人吧！虽然我‘人鱼族’犹是戴罪之身……但是……我崇高的神呐，请留给我们一点儿希望吧，请将我‘人鱼族’的血脉继续流传下去吧……”
矶风诧异看着抹珠。
这时抹珠轻轻睁开眼，注视着海岸那点孤单闪动着的火光：“柱婆婆的祈祷……”
矶风看着渐渐逼近的水墙，皱眉道：“没时间了，抹珠，快离开这里！”
抹珠却一点儿不急，感觉那迫人的气势不断吹在脸上，眼中露出了让人琢磨不透的神采：“……不急，我要看着柱婆婆他们入水……”
“但是——”
“没关系，矶风……我们会很安全的，相信我。”
矶风愣住，蓝眼灼灼的看着抹珠侧脸，那凶猛的水墙已以不可挡之势迎面压来——
渔船、房舍、集市……所有的一切都被瞬间摧垮！惊叫悲鸣也在瞬间平息！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周围的所有都被黑暗瞬间吞噬！！黑色的海水却还在朝着小岛不断冲击，狂风暴雨呼啸着倾盆下落，就仿佛是想要将那仅剩的一点儿山端也全部埋入海底……
抹珠与矶风被一个金色的圆球形屏障保护着，高高飘在空中看着地上、海上的一切。抹珠的表情始终平淡，但矶风却满是心疼的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中……
两个人就那样默默的看着海面，许久许久……
当海水终于渐渐平息，当海面上露出了海岛原先的山端，大雨中一点火光突然出现！！
抹珠与矶风注视着那山顶的火光，看到许多黑影从山端附近的海面浮出，然后似是带着长长的尾巴，疲累的朝着那火光的方向爬去……
抹珠默默的看着……又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大雨终于停止，直到海面不再有黑影出现，抹珠带着金色屏障往下降去……
柱婆婆一头白发湿漉漉的披散着，裸露的上半身下是一条暗红色的长长鱼尾！柱婆婆脸色憔悴的扫视了众人一眼，正要说话，突然被空中的一抹光亮吸引了注意力——金色的圆球……月亮？不！那圆球正在不断变大，似是正在朝着他们这里落下！
众人顿时紧张起来，有人就问：“柱婆婆，那是什么？”
柱婆婆一直盯着那圆球，摇头。
就在众人还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的时候，那金色圆球却突然消失！紧接着一阵气势急速而来，在众人的惊异中，抹珠和矶风陡然现身在火光之旁！
安静！
长久的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抹珠与矶风的身上，有呆愣，有惊诧，有惶惑……二人额头的仙印表明了他们的身份！
“抹珠姑娘……你们……是仙人？”这是柱婆婆惊诧的问话。
“在这里的，是你们全族的人了？”抹珠却淡问柱婆婆。
柱婆婆苍白憔悴的脸上又是一阵惊讶：“你们……早就知道了？我们是……人鱼的事儿？”
抹珠淡然看着柱婆婆：“是，我们既是仙人，你们身上的仙族之血又怎么能瞒得过我们呢？”
“我们身上还有仙族之血！？那是真的吗？”一个男子突兀的问。
抹珠回头看那男子——刚毅的脸，魁梧的身体，紫色的光亮鱼尾！又见众人都是一脸希翼的直望着她的脸，似是都很在乎那男子的问话！抹珠又看向那个男子：“柱婆婆，这位……似乎没在岛上见过？”
“是……因为我们的寿命比人类要长很多，如果一直住在海岛，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的……可是我们又不能离开陆地一直只在海中生活，所以，我们便更替居住在岛上，不让人注目的替换着，其它人就住在近海……”
“那么，人鱼的寿命有多长呢？”
“传说……我族在刚离开仙界的时候还能和仙人活得一样长久，但是，现在已经短了很多……即使没有遇到天灾，我们的寿命也已经只有几百年了。恐怕今后还会继续缩短，总有一天……会变得和人类一样短命吧？”柱婆婆抬头悲哀的看着抹珠的脸，“所以，阿塔才会那样问你……每个人都知道我们是仙族之后，但是，连天灾都没有能力避过的弱小的我们的体内，真的还有仙族之血吗？”
“你们是仙族，无疑。”抹珠环视了众人一圈儿，平淡但肯定的说，顿时将那绝望的气氛压了下去。
“如果我们是仙族，那为什么我们会变得这么惨！？一个小小的海啸就让我们损失了那么许多的同伴！？”还是刚才那个叫阿塔的男人直视着抹珠的脸质问。
抹珠看着他，并不生气：“这也正是我想要知道的。”
这时柱婆婆对那阿塔道：“阿塔，不可以对仙人无礼……”
阿塔却突然愤怒的大声道：“为什么不可以？他们出现在这里干什么？炫耀吗？看我们的笑话吗？”
“阿塔！”柱婆婆生气了。
“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她能帮助我们吗？她能改变我们会被灭族的命运吗？”
“也许我能……也不一定哦。”抹珠看着阿塔，淡淡的说。


第一百九十六回　远古的惩罚
更新时间2012215　22：57：32　　字数：3257

　“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她能帮助我们吗？她能改变我们会被灭族的命运吗？”
阿塔愤怒的质问，将众人又再次带入了绝望的深渊。
但是——
“也许我能……也不一定哦。”抹珠看着阿塔，淡淡的说。
所有人都呆住了！
“你能？你凭什么这么说？”阿塔率先回过神来，“——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有改变神力的力量吗！？别笑死人了！我们的命运早就已经注定了，你少在这里耍弄我们！！”
抹珠皱眉，看向阿塔忽的双目一凝！
阿塔顿时离地倒飞了出去！
看着阿塔脸色惨白的被莫名的力量带到了高空，地上的众人顿时也都白了脸色，齐齐惊呼：“阿塔！”
“无知的小儿！！你就这么想死吗？”抹珠抬头看着阿塔冷冷的轻哼，“我问话的对象是柱婆婆，哪有你个黄口小儿插嘴的份儿？如果不想现在就死在我的手上，就给我老老实实的闭嘴呆着！”
众人被抹珠突然的戾气吓了一跳，俱想不到她看起来年纪轻轻又长得那么甜美的，变起脸来竟是这么地吓人吗？现场顿时安静得再不敢有人出声，纷纷惊惧的望着抹珠与抹珠身后的矶风两人！
这时柱婆婆向着抹珠俯下了上半身，轻声的道：“抹珠姑娘……原谅老朽此时已无力回归人形跪拜于您……姑娘但凡有话只管问，老朽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请姑娘大发慈悲放阿塔下来，老朽代阿塔谢罪了！”
抹珠又扫视了众人一眼，这才放阿塔下来。阿塔自是噤了声，但却仍是一脸不服气的直瞪着抹珠。抹珠却不理他，忽然径直走到了一个小女孩儿的面前。
小女孩儿的母亲不由一脸惊惧的揽紧了女儿，小女孩儿也直愣愣的看着抹珠的脸。
抹珠蹲身下来，对那女孩儿道：“螺儿怕我吗？”
小女孩儿摇摇头，脸上确实没有害怕的神色。
“那，手给我一下。”抹珠温和道。
螺儿与她的母亲都是一愣，但螺儿还是伸出右手将小手交到了抹珠的手里。
抹珠温和一笑，就见一溜金光顺着两人握着的手向螺儿身上闪动而去。螺儿来不及惊讶，已发现自己鱼尾和身上的多处擦伤已经在金光下愈合。
螺儿的母亲又是一愣，回神后又忙忙的向抹珠道谢：“谢谢姑娘，谢谢……”
众人自然又是一愣。
抹珠却已经回身走到柱婆婆处坐下，矶风自是也坐到抹珠身旁。
矶风轻问抹珠：“需要我替他们治疗吗？”
抹珠淡笑：“那你就要问他们自己愿不愿意了……”
矶风一笑，又再起身。
抹珠看矶风朝伤者走去，便自转头看向柱婆婆：“柱婆婆可有大碍？”
柱婆婆道：“老朽无妨……只是这次，我族人口怕是又折损了不少……”
抹珠扫了众人一眼：“原本有多少人？”
“原本在海岸生活的有二十六人，海中尚有三十六人，可是现在……四十人不足。那些到此时都还未来报道的人，怕是……”
“柱婆婆……你族离开仙界可是有什么因由？”抹珠又看了那阿塔一眼，“刚才阿塔说你们的命运已经注定，又说你们注定会被灭族……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柱婆婆看了抹珠一眼，忽然叹了口气：“抹珠姑娘，其实阿塔说得没错……即便你和矶风公子都是仙人，你们也帮不了我们的……”
“那么，那是怎么回事呢？”
柱婆婆看了看族人的惨状，开始悲伤的讲述：“远古……人鱼曾是仙界中的一族。他们住在仙界的各个海域，惬意而无忧的生活……人鱼是肉食的动物，他们以仙界中的各种动物为食。但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有一天一只人鱼从一名仙人的身上活生生的咬下了一块肉并吞食了下去……然后他发现自己的力量竟然增强了，身体也变得更加强壮！于是，事情开始变得奇怪……人鱼们开始肆无忌惮的猎杀其它仙人……因为仙人都不能保存尸体，所以他们每次都是活生生的分食着仙人们的身体！”
听得抹珠和一边正在做着治疗的矶风都皱起了眉头。周围的人鱼们也低着头默不作声，表情都很悲伤。
柱婆婆又叹了口气，继续道：“人鱼族变得越来越强大，仙人们对人鱼族也唯恐避之不及。人鱼们自己也知道不能再那样继续下去，因为仙人要是被毁灭的话自己也会毁灭，但是人鱼族已经陷入了那样的怪圈停不下来了……终于有一天，世界之神‘鲁涩尔安塔’降临在了人鱼族的面前……神对人鱼们说：凡人亦不会做出这样有违天道之事，只有妖魔才会以自己的同类为食！仙人本是天人和凡人之上的高尚存在，你等已失去了作为仙人的资格！今我要将汝等驱逐出仙界降下凡尘，让汝等也饱受生命不被尊重的被追逐猎杀之苦！”
“生命不被尊重的被追逐猎杀之苦啊……原来如此。”抹珠轻轻叹了口气。
“是的……人界各处流传着人鱼血肉能让人长生不死的传说，虽然我们极力想要澄清，也曾牺牲过同伴以为证明……但是这几千万年来，人类灭了又生，循环往复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我们人鱼族却仍是逃脱不了那被猎杀的命运！而又因为只能生活在人界，只能吸收人界的空气和雨露，只能以人界的动物为食……人鱼变得越来越虚弱也越来越短命，我们早已失去了曾身为仙人的力量与能力，我们如今不过是活着而已……”
“没有曾经试着回仙界吗？”
“怎会没有？人鱼族痛改前非处处为善，即便遭到人类那样残忍的对待也从不敢起报复之心，就是想要以此求得上天的原谅再回家乡啊！可是我们回不去……我们体内的血让我们清楚的感应到仙界的所在，但是我们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靠近！不仅如此，我们即便就只是想要逃离人界的被猎杀之苦避去天界……也同样是做不到！我们的命运……确实是被限制在这片大地之上了，族人们早已绝望……”
“哦？你们真的有尝试过要回仙界吗？”
柱婆婆闻言一愣，回答道：“不……是我们的祖辈尝试过……”
“就是只听祖辈之言，自己并未尝试过了？”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
“我就知道是这样！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阿塔忽然大声的说道，“什么能帮助我们！怂恿我们尝试着回仙界就是帮我们吗！？你知道那条路有多么的危险吗！？”
“那么你的意思是要乖乖接受‘命运’喽？”抹珠看着阿塔冷冷的问。
阿塔顿时一愣。
“说话啊……因为被祖辈们口口相传，所以你们准备就这样乖乖接受命运了吗？
“不……不然还能怎样？你以为我们想这样吗——”
“既然不想就该去和命运抗争啊。”
“可是那是神谕，我们哪有力量抗争——”
“所以就什么都不做的只知道在这里埋怨自己的命运吗？”
“你懂什——”
“在我看来你们的行为根本就和小孩子的任性没有区别！”抹珠再次打断了阿塔，“自己做错了事难道不该道歉吗？难道不该去求得别人的原谅吗？如果别人说要你付出代价才能原谅你，难道因此你就拒绝承认自己的错误吗？明明是你们做错了事情，难道还想要别人主动来找你们回去吗？难道你们以为在这里自怨自艾就能得到别人的原谅并将你们重新接纳吗？只有不更世事的小孩子才会有这样的天真和任性！你们和‘人’毗邻而居几世，竟还是这样的不懂事吗？”
“……可是，做错事的又不是我们……”
“对，不是你们，是你们的祖辈。可历来父债子偿。要是你们觉得你们已经偿还尽了，要是你们对此惩罚心有不满，那就该去正面提出你们的疑问。可你们这么做了吗？只是因为祖辈们告诉你们那做不到，你们就再没有人去尝试，你们就是这么的胆怯吗？这样的话，即便是上天已经原谅了你们，你们会知道吗？”
众人全都已经愣住，包括柱婆婆和阿塔在内都说不出一句话。
“自己的希望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能达到，这是小孩子都应该懂得的道理！就算凡人升仙也要自己去历经磨难才能抵达仙界净土，更何况你们还是戴罪之身！到底上天有没有原谅你们，又或是你们能不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求得上天的原谅，这都要自己去亲自证实才能没有遗憾吧？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的在原地踏步，那么你们又能改变些什么呢？继续找个地方隐居起来，继续过着被人类追杀的生活，然后继续接受着不断缩短的寿命，等待着灭亡那一天的到来？”
“不……”阿塔深深皱着眉头，看着地上，“我不要那样，我不要……”
“那就去做你们能做的。”抹珠傲然看着阿塔，“危险那是定然的，但是这世上哪里又有平坦的路呢？想要看见太阳就必要经过黑暗！去仙界吧，假如遭到拒绝就该再次诚心的求得原谅！假如原谅不被接受，要么继续努力，要么与上天争辩……这才是你族获得重生的唯一道路！”
众人神色不一，却都是静默的注视着抹珠那张美丽非凡的脸。
“做或不做，能或不能重生……你们记住：选择从来都是自己在做，命运也从来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抹珠走到矶风身边挽住矶风的手臂，然后就像之前他们突然出现一样，突然地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第一百九十七回　重回仙界
更新时间2012215　23：04：21　　字数：2889

　陀岸天——
“矶风你回来啦！”抹珠一脸甜笑的迎上从大门进来的矶风，双臂就搂上矶风腰部。
小月、燕儿等人脸上嘻嘻一笑，微微别开脸。
矶风将手上药箱交到一旁的男仆手上，低头瞄了抹珠一眼：“我不在的这几天，你都做什么了？”
“矶风都不在家，我哪有什么事情可做啊？当然是无聊的看看书啦、弹弹琴啦……”
“没出门去玩儿？”矶风不动声色。
“你不在，我自然是乖乖待在家的喽……”
“真的吗？”矶风向抹珠挑了挑眉毛，然后又向燕儿等人示意她们可以退下了。
“当然是真的了！”抹珠抬头，撅着小嘴向矶风道：“你不相信我吗，矶风？”
“我也很想相信你……但是为什么昨天我在采药途中遇见虹英夫妇，虹夫人却向我抱怨说你前些天又骚扰祁连了？”
抹珠小脸一愣，有小小心虚：“呃……这个嘛……”
矶风审视的盯着抹珠有些躲闪的黑眼睛：“嗯？”
“对不起嘛……”
“为什么要跟我说谎？”
“因为……矶风不喜欢我一个人出门嘛！“
“当然了！你一出门就老是给我惹来麻烦……招蜂引蝶的丫头！”
“我什么时候招蜂引蝶了？”
“还敢说没有？都长成这样了，就不应该随便出门的！偏偏还要不自觉的到处去乱跑，动不动就引得一拨不明情况的色狼四处来打听你的消息！”
“谁告诉你的？”抹珠不由嘻嘻一笑。
“你还笑！”矶风拧了抹珠脸颊一下，“就说前些天你骚扰祁连的那件事吧……恰巧被别人看见了，于是那几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人便找上了芙蓉洞去打听你的消息……虹英夫人这两天已经被他们骚扰得是不胜其烦了，直说要你自己去收拾烂摊子！还有，前些日子罡直罡正兄弟也不断向我抱怨说为什么你还不恢复迷幻竹林的泣竹苑原址？搞得他们家现在就好像是你的收信地址一般，不断要替你处理来自各处的事务！虽然青柏仙君与红棉夫人对此不介意，可是却苦了罡正罡直兄弟俩个……因为仙君为了让他们兄弟少出去乱跑，就把这些事情全部都交由了他们二人去处理。那日我见着他们兄弟，他们直向我抱怨说：请你去赴宴的请柬和礼物都快堆成小山压死他们了……你还敢说你没去招蜂引蝶？一趁我不在家就偷溜出去玩儿，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
抹珠闻言便靠向矶风胸膛，撒娇道：“可是……你既然知道也没有责备我，那就说明你不介意嘛！”
看着自己怀里那甜蜜的娇美，矶风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宠溺的温柔微笑：“我只是不希望你不开心……可是抹珠的美貌总是会引起他人的觊觎，我真的应该把你关在家里才对，免得出去给我惹来麻烦！”矶风边说边搂着抹珠往花厅走去。
抹珠嘻嘻一笑：“我很自觉的……反正我们需要联系的也就青柏仙君和虹英夫妇而已，所以我才没有重修泣竹苑啊，这样不是省却了很多的麻烦吗？我都这么乖了，矶风还不满意？”
“是啊，我不满意！我不明白为什么抹珠在成为‘鲁涩尔安塔’之后，随着力量的不断增强，人怎么也越来越美了？原先我们还在天界的时候你就已经是天界最美丽的女子了，而现在可好……只要你一出现在人前就必会引起骚乱！就是因此我们才在人界待不住，只能回来仙界！原本我还以为在仙界这种情况就会好些的，因为大家毕竟都是见过面的熟人了……可是谁知道这才不过是五百多年的时间而已，怎么就会突然之间多么那么好些仙人呢？本来仙人之中就是男多女少，族群的区分又不是那么讲究……那他们见了你还不跟猫儿见了鱼一般！你知道因此我的压力有多大吗，抹珠？”矶风在花厅窗口前的宽大坐塌上坐下。
“矶风……你已经很久都没有夸过我美了呢……”抹珠笑得甜腻腻的，顺势坐进矶风怀里，又亲手倒了杯茶递到矶风手中。
“你少避重就轻！”矶风轻轻一笑，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又将茶杯放在一旁桌上，双手就搂住抹珠柳腰：“你还不知道我有多为你着迷吗？”
“那矶风还不是也知道我也最重视你？”抹珠轻笑，“至于说起容貌嘛……矶风你都说啦，我是‘鲁涩尔安塔’嘛……既是能代天而为的人，自然在集中天地力量的同时也会吸收天地之气啊！就是个长相平凡的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渐渐变成万物之灵的，又何况你的妻子我可本来就是个美女啊……”
“大言不惭！”矶风轻刮了抹珠鼻尖一下，笑道：“你以前在天界的时候还会为由此带来的仰慕者而觉得厌烦……怎么？现在反而适应了吗？我看抹珠好像很高兴这一点嘛！”
“因为……这样矶风就永远都不会腻了我了啊！我会让矶风永远都为我着迷，眼睛里永远都只有我一个人！这样矶风就不会去看别的女人了！”抹珠嘻嘻笑着搂住了矶风的脖颈。
矶风的眼神瞬间便柔得像水：“我的眼里和心里本来就只有抹珠一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论抹珠是什么样儿我都一样会永远爱着抹珠的。”
“可是这件事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既然已经是这样了，那我就只能往好的方面想了啊。况且我很爱矶风……要是能由此让矶风更加爱我的话，我当然会高兴啦。”
“我的宝贝……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总是随便说来一句话就能让我心里高兴万分……我真是爱死你这张嘴了！”
“是吗？”抹珠甜笑，在矶风唇上轻吻了一下，“我也最爱矶风了……”
矶风脸上不由露出深深的笑容：不论听抹珠说了多少遍这种感觉都没有变，每每听到总会心情激动，内心总会感到无比的满足和无限的幸福……
“怎么了？你在想什么？”见矶风望着自己发呆，抹珠不由好奇的问。
矶风回过神来，对抹珠笑道：“每次听见抹珠说爱我，都忍不住要想起我们刚认识的那时候……”
抹珠歪头，奇怪道：“为什么？”
“不知道……大约是从那时候就在这样渴望着了吧。”矶风笑。
“那时候？”
“陪抹珠逛集市，陪抹珠去森林乱跑，陪抹珠去远离都城的地方看风景……还陪抹珠作弄他人，做一切自己一个人时不会去做的事情……抹珠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