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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声孤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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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声孤城
第一章 北岸公会
更新时间2011630 13:53:48 字数:6232
楔子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第一章北岸公会
那是一个在茫茫大洋中独立着的孤岛。
岛上的土著们都过着平安幸福的生活,可是有一天,岛上强有势的伟大领主傲特斯旦汀驾崩了——利益与权力染红了人们的双眼双手。于是战争爆发了,完整的领土被四分五裂,面目全非,每个有能力的勇士都纷纷暴动,建立起自己的政权。灵魂被迫徘徊在噩耗与美梦之间,透过战火,每个人都向往着能有那么一天,自己可以吞并掉所有其他的势力,把自己的旗帜插在黑珥饶领土的最高峰上,唯我独尊。
这一天,我收到邻国的飞鸽传书。
信笺上写,东岸的实力不断壮大,北岸的几个城主要求联盟,共同迎战退敌。看罢,我继续百无聊赖地用手指轻轻敲着桌案,黑纱影动,若有所思。
桌案旁,恭敬地站着一个芳泽无加,铅华弗御的女子,那是我的心腹,殇泪,一个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本是可以撑着纸伞,无忧无虑的游园赏花,惹来无数人回眸的年纪,只是时局所迫,让她成了一个披荆斩棘,不得不拼死沙场的勇士。她微微抬眸,明显看出了我的心事,便躬身问道:“城主,您是否决定和其他城主结盟?”
手指渐渐消停下来,我抬眸望向窗外,浓云慢慢向北飘着,阴霾的天空露出一点湛蓝,勾勾嘴角,我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乌欧格公会成立了,北岸的各大城主纷纷加入,并由势力最强大的熙泊城主担任会长。
顺理成章的,各城池领主的初次会见就是在熙泊城。
这天,熙泊城人声鼎沸,华丽的酒馆中,各城的城主与谋士皆举杯畅饮。而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不动声色。
角落的昏暗恰好隐匿了我这一身黑色的斗篷,远处的人看不到此处有人,近处的人亦不知我是人是鬼,是男是女。
啜一口茶,这是令我满意的气氛。
过了一会儿,人声渐止,茶杯离开薄情的嘴唇,我缓缓抬起头。
在众人的拥护下,一个男子慢慢走上台去,他抬高双臂示意大家安静,台下果然顿时就变得鸦雀无声,那男子有着黝黑强硕的肌肤,剑眉虎眼,气宇轩昂,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豪迈的霸气。
我的嘴角析出一抹微笑,这熙泊不愧是号称北岸第一英雄的人物。
……只是这么大的声势,就不怕引火烧身吗?
我轻浮地笑笑,记得父亲常教导我,在这人心叵测的世道上,虚张声势的人往往都是徒有其表,而真正有内涵的人……往往沉默而神秘。
那今天我该关注的主角是……
“台下各位都是我们北岸的豪杰,今日有此一聚,恐怕大家前来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不必我再多说。各位一定也知道了,我们黑珥饶岛的东岸名城都已结盟并且声势还在不断壮大,中岸及西岸基本已被降服。”
听罢,台下先是一阵沉寂,继而,城主们纷纷高举起拳头,大呼:“打倒渥夫公会,打倒渥夫公会!”
熙泊再次示意大家安静,继续道:“我们不可将满腔热血仅托于言辞,一切,我们将用我们的行动与实力去证明!”熙泊抬起右拳大呼,“打倒渥夫公会,乌欧格必胜!”
台下的人纷纷起身,怒喊:“打倒渥夫公会,乌欧格必胜!”
“下面……”熙泊肃声,“我向大家介绍工会的领导者,如果大家相信我的能力,我愿做这次战争的指挥者,担任,乌欧格公会的会长!”
“熙泊会长万岁!乌欧格必胜!”
“另外,我还需要两个助手。”熙泊道,“所以我希望,能由势力同样强大的煞多城主和赛伦特城主来担任本会的副会长,不知道诸位是否有异议?”
“煞多城主万岁!赛伦特城主万岁!”
听到各城主的呐喊,煞多和赛伦特纷纷起身致意,台下一片欢呼与掌声。
我轻轻一笑,这个熙泊还真是有点本事,竟连煞多这个不闻身外事以及赛伦特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家伙都给请进公会了,看来,熙泊以为这样,乌欧格就可以势在必胜。
可这才是开始。
随后,大家共饮了美酒,畅谈了自己伟大的梦想。我一个人坐在角落,轻轻抿着清茶,我不想与他们称兄道弟——纵使今日是朋友,是同盟,可谁知道明日又会成为什么,纵使我是那么讨厌尔虞我诈,纵使我是那么讨厌战争,可是就有那么些人,欲望永无休止,只要他们还活在这世上一天,战争就不会停下。
而我,向来是个不忍心对朋友心狠手辣的人,但为了父亲的嘱托和他的天下,在北岸,我的身边绝不可以有——真正令我动情的人。
“你好,我是熙泊。”走神间,高大的男子已走到我面前,他伸过自己手中的酒杯,我也顺手抬起我的茶杯,示意了一番,一饮而下,他的酒,我的茶。
“从今天起,大家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如果我们也遇到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也希望你能够,慷慨地伸出援手。”熙泊字字铿锵,而我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熙泊转身离开,继续找别的勇士搭话。或许,他是不想和我这个既冷漠又奇怪的人多费口舌了吧,也或许,明天我就会发现,我已被乌欧格除了名。
我望着杯中涟漪点点的茶水,清新的香气里也弥漫上硝烟的味道,我抬手,轻轻把它们倒在地上,那般随意的动作,就像被倒掉的脑子里的那段空白一样漫不经心。
我侧目,对上向我投来的一双眼睛,一瞬的感觉,熟悉又陌生,怔忡之后我很快恢复平静,故作轻松地向那双眼睛的主人打了个招呼,他没有回应,只是傲慢的消失在人群之中,我暗暗冷哼几声,光洁的茶杯壁上又映出刚才那个冷酷的眼神,头突然很痛,我抓紧桌角,手忙脚乱地向嘴里塞进几粒药丸,这才稍稍感觉好点。我重重喘几口粗气,在脑海中闪过的几个模糊的片段又彻底地变为一片荒芜的白色。
哼,煞多!
一场宴会下来,除了熙泊,再没有任何人和我说过话。
待我回城,殇泪已焦急地等候在议事厅外。她见到我策马归来,立刻迎了上来,我见她满额的汗水,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
她语无伦次地告诉我,我离开的那两日,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拓迪城竟派出五千精锐骑士,强占了我前几日才攻下的领地。
呦,那只看似弱不禁风的鸽子,飞得可够快。
我摆摆手,罢了。
拓迪城主虽然在渥夫公会算不得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若来对付现在的我,那是游刃有余了。我告诉殇泪,现在不急于去攻回失地,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看谁能笑到最后了。
敢来惹我,真是不识抬举。
目光如箭,我勾勾邪恶的嘴角。
烛焰微荧,虫鸟在窗外争相鸣叫,似是在哀悼死去的同伴,又似在向不公的命运示威。威尼释城内,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木案。
“城主……”玖依不安地问,“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冒险呢?”
“你是在否定自己能力,还是在蔑视城主的决定?”维尔抱臂,脸上挂着怒中带笑的严肃,“城主就是信任我们,才托于我们如此重任,你不想惹谁失望吧。”
殇泪看向我,又看了一眼唯唯诺诺的玖依,道:“城主把优良的部队都分派出去,城堡会不会有危险?”
停住手指,我用隔着一层黑纱的眼神告诉她:没事,还有我。
再次接到公会的飞鸽传书,已是几日之后的事情,我把城内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了我最后两位信任的勇士——暮痕,雪鹤。然后,跨上战马,向熙泊城驰去。
秋初的落叶,泛着耀眼的黄色,风还不是那么刺骨,黑色的面纱飘渺了我目光的凛冽,我停下马,熙泊城的议事厅外,站着的几个人正在交谈着什么。
“嗨!威尼释城主,久仰大名!”一个少年摸样的男子看到我,转过身来,恭敬地拱手作揖。
仰?我默笑。
威尼释的势力是不小,但也没到了被别人景仰的地步。见我沉默不语,少年又拱手道:“在下是诺琛智城的城主,我叫拉乌,初来乍道,阅历不深,还请威尼释城主多多包涵!”
这厮还倒还真是一副虚心请教的摸样。
这时,又有三个身影从黑暗中走出,前者是熙泊,后面两个人是煞多和赛伦特。
“威尼释,我们乌欧格很荣幸能够邀请到您这样德高望重的城主。”熙泊说道。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此男子也不过二十七八的样子,竟然这么潇洒地直呼威尼释的名字,还真是有点——目中无人了吧。
我点头向他示意,又闻一个放肆的声音,“呵——!威尼释城主怎么都不说话了呢,以前不是很高调吗?现在改做哑巴了?”一个面带笑容的年轻人朝我走来,伸出手,“开个玩笑,您老别介意,我叫斯瑞!”
“斯瑞,不要和长辈开这种无聊的玩笑!”说这话的是煞多,这么近的距离,我可以把他看得很清楚。他是一个冷酷又高傲的年轻城主,眉宇间总是透着一种似曾相识的俊美。我轻轻皱眉,看来他真的是个很危险的人物。明明是没有见过的,却又好像是多年以前的故人,明明是一副叫人疏远的冷漠面孔,却又好像泛着无尽的柔情。
我止住我乱飞的思绪,再这样想下去,头又会痛了。
煞多,父亲曾叮嘱过我,他是个很危险的人物,可是……我偏偏就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危险,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请功的猎物。
垂眸间,我感到一旁的赛伦特目光犀利。
随后,熙泊把我们这十几个名城的城主聚在了一起,我们围着一张很大的椭圆型木桌坐下来,熙泊城的侍婢为我们端上热茶,然后皆匆匆退下,空旷而昏暗的议事厅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我百无聊赖地用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子,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一只属于男人的修长的手握到我手上,我侧目看向他,那傲慢的男人却并没有看向我,久久,他才轻声道:“这不是一个好习惯。”
我冷哼着把手抽到胸前,我的习惯跟你煞多有什么关系!下次,一定挑个离你远远的位置坐!
安静中,突然响起一个浑厚的男音:“诸位都是北岸名城的城主,也是在下比较信任的勇士,现在,渥夫公会那边已经知道我们联盟的事情,他们势必不会让我们的势力超越他们所能掌控范围,因此,渥夫已经有所行动,他们的人马已经开始对我们发动进攻!”
这一点我很同意,否则也不会平白无故地冒出个拓迪来。见其他城主亦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想必他们也是遭到了伏击。
熙泊起身,浑厚的声音又加了几分坚定,“所以,我们现在必须采取一些行动,不再被他们制约。如果永远都屈于他们膝下,哪还有什么反攻可言,还有什么自由和胜利可言!”
听罢,各城主皆交头接耳,熙泊的话是有几分道理,我轻笑,饮下面前的一杯清茶,这个熙泊,还真是个热血男儿。
我喜欢。
煞多俊秀的眉毛一扬,“那你打算怎么反攻?”
“这正是我请各位来此的原因。”熙泊神情凝重而严肃,“我的战略是,各位先分成三队,分别带领各自的军队进驻北岸与西岸、南岸、中岸的边界,弄清楚他们渥夫的主力的进攻趋势,然后大家再议防守策略,如何?”
“你让大家进驻边界,有没有考虑过会不会有危险呢。”煞多微微皱眉。
“顶多是死两个兵,没啥!”斯瑞抱臂,一副不屑的摸样。
煞多亦是满脸不满,“你不爱惜自己的军队,别拖我们去给你陪葬!”
斯瑞听了煞多的话,当即大拍桌案,“喂喂!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养来那些部队不就是用来打仗,用来牺牲的吗?难道还当大佛供着不成?”
煞多也着实生气,起身,泼了斯瑞一身凉茶,斯瑞被激怒,刚要开口破骂,却被拉乌抢了先,“二位二位,你们不要吵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嘛,有事好商量啦!”
我笑笑,好一个会恭维的家伙,他叫什么来着,拉乌?
这时,一位中年男子也苦笑起来,“就是啊,年轻人你们莫激动。”
“拉乌,尤汉德先生,明明就是煞多在找事!”斯瑞抱怨道,“还身为乌欧格的副会长呢!没见过他这么小气的人!”
“我小气?”煞多狠狠将茶杯拍碎在桌案上,“我只是不想有无谓的牺牲!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你们这样明目张胆地去侦查,能侦查出个什么?我看,不被敌人当小丑戏弄,已经是万幸了!”
“你!”斯瑞暴跳如雷。
熙泊叹口气,“煞多,那依你看呢?”
煞多吐口粗气,慢慢道,“我看,就在座的这十一位城主只身前去好了,悄悄潜伏在边界进出口处,万一遭遇什么不测,就是撤退,目标小也逃得容易。”
“你少来!”黑尔也有些生气,“我们都是诸城城主,万一被敌人俘去怎么办?”
“你为什么要叫别人知道你是城主?”煞多冷哼一声,“现在局势这么乱,逃荒的难民到处都是。”
“好计策欸!”拉乌笑言,“在别人的遐想中,越是重要的人物,越是被重重保护,如今形单影只地去荒郊野外当孤魂游鬼,又有谁会怀疑?”
“那就这么办?各位还有什么意见。”熙泊道。
“会……会长……”这时,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从木桌的那一边传过来,众人的目光都朝他看去,咦?我开始怎么没注意到这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呢,他来干什么?
男孩见众人都在狐疑地打量他,有又缩了缩胆怯的脑袋,“我……我父亲迦阿印城主,前几天,已被渥夫公会的一个叫蛮夫殴克的城主所杀害,我……我刚刚接过迦阿印城……单独行动的话……我……我怕……”
“不是吧!迦阿印死了?”斯瑞瞪大双眼。
男孩点点头,继而恐惧地垂下眼眸,啧啧,看他睫毛间的那是什么?泪水!
我鄙夷地摇摇头,作为如此伟大的城主的继承人,就只有这么点能耐吗?这像什么话,亏他还是个男子!手指不由自主的缩在了一起,我攒起拳头,愤意在胸口翻腾地剧烈。
可我不会流泪。
即使我也是在为父亲卖命,但是,这威尼释城,我担得住,我绝不会像眼前的这个男孩子一样,唯唯诺诺地趴在角落里哭诉,我怕。
父亲,你要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因为我是你最骄傲的孩子。
众人见男孩怯生生的样子,都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嘴脸,在众多叹息声中,我瞥见了那个在熙泊身旁安之若素的沉着面庞,我怎么把赛伦特给忘了呢?因为有面纱遮面,他并没有发觉有人正在观察他,他依旧低着头,用手指顶着下巴,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俊朗的眉宇间浮着斑斑愁色。
拉乌走过去,拍拍垂头丧气的男孩,“没事的,鼓起勇气来啊,我父亲也死在渥夫手里,你看,我就不……”他咬咬牙,“我就不大——怎么害怕……”
“说到底还是害怕啊!”斯瑞四肢瘫软,一屁股坐在木椅上。
“这样,老手带新手吧,互相照应着。”熙泊皱皱眉头,“但是东岸边界是渥夫的直接进攻点,就让熟练的勇士去好了。”
“随你喽,”斯瑞耸耸肩膀,“你是会长,你觉得妥当就行吧。”
“那么就这样,”熙泊用胳膊撑住桌案,“我们十一个人分成三组,我和黑尔还有绰鸥,带拉乌去西部边界,赛伦特、力屋和尤汉德带着这个男孩子……”
“我叫贝蒂,会长!”
“打断别人说话可是不道德的!”斯瑞斜视着缩着脑袋的贝蒂,装模作样地叹口气。
“好像你没有打断过别人一样。”煞多冷哼。
“你!!!”
斯瑞又摆出一副我要和你拼命的样子,拉乌赶紧扯住他气得发抖的胳膊,“先别吵啊,熙泊会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熙泊随之轻咳几声,斯瑞才铁青着脸坐回位置。熙泊颔额,继续道:“贝蒂,你和赛伦特他们去中部边界,剩下的人,煞多,威尼释,斯瑞,你们去东岸边界。”
“喂!不是说东岸边界最危险吗?怎么数我们人最少!”斯瑞大叫。
煞多瞟他一眼,“怎么,你也怕了?”
“我怎么会害怕!”斯瑞拍案而起,破口喊道,“你少把你内心的龌龊强加到我的身上!”愤怒的拳头再次挥到木案上,桌上的茶杯皆颤,洒了一圈冷茶。
贝蒂捂着耳朵,声音也变得哆哆嗦嗦的,“熙……熙泊会长,你确定要把斯瑞哥哥和煞多副会长,安排在一个组吗?”
“你习惯就好了。”黑尔呵呵笑起来。
熙泊也微微颔额,就算是默认了自己的决定,“那么,再无其他异议的话,大家处理一下诸城的事情,尽快动身吧。”
会散,各自骑上各自的名驹,回城。
煞多追上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明日末时,观日坡见。”
我很不自在地侧头看看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结实而修长,我烦闷地皱起眉头,狂傲地抬臂准备把他打开,他却在我狠狠落手之前,把手拿开了。
“末时,可以吗?”煞多又问了我一遍。
我冷漠地点点头,翻过观日坡,就是东岸的领域了吧。
黑夜,惹多少人愁断肠。
屋内的烛焰随风微漾,一副随时都会灭掉的样子。手指一如既往地哒哒敲着木案,我面无表情地盯着地板,久久,抬头问道:“殇泪他们怎么样了?”雪鹤俯身,“殇泪昨夜来信,她带领的一路勇士共劫击拓迪三次,今日就到红谷一带了,维尔和玖依那边,也一切顺利。”
“嗯。”我轻轻点点头,雪鹤又道:“殇泪和玖依都有回信说,劫击拓迪这期间,还发现渥夫其他城主的部队有经过。”
我微微皱眉,渥夫还真够明目张胆,尚未吞并掉乌欧格,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在北岸的领土上溜达,看来……
夜色妖娆,迷光映上我勾起的轻狂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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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一夜语
更新时间201171 8:19:47 字数:7946
第二日一早,我便向暮痕和雪鹤道明我的去向,让他们把守好威尼释主城,不可再让拓迪或其他渥夫公会里不懂规矩的鲁莽城主投机取巧,雪鹤点点头,但暮痕却有些犹豫,我问他怎么了,他想了想,道:“我觉得城主单独去东界……着实有点危险,不如……让在下代劳?”
代劳?我浮躁地笑笑。
难道我还怕他们渥夫不成?
我转身跨上战马,默言,一挥马鞭便向东方飞奔而去。
我连乌欧格都不怕,我还会怕渥夫吗?只要我不怕,危险就会离我远远的。
战马疾驰,我透过黑纱看着眼前颠簸灰暗的世界,自以为看得明白透彻,但还是忽略了前方最警示的语言:危险。
还不到未时,我就到达了观日坡。老远,看到两个骑在马背上的人影,正是煞多和斯瑞。
斯瑞见我,苦笑道:“亏我来得早,否则让威尼释先生等的话,煞多又该说我不懂得尊敬长辈的道理了。”
煞多狂傲地白他一眼,好像在说,难道不该是这样吗?
我不出声,默默注视着这个会让我头疼的男人。
“好了,人都到齐了!”煞多道,“现在,听我分配任务。”
“听你?”斯瑞笑笑,“威尼释先生怎么说也比你老谋深算得多,别以为你是什么副会长就可以目中无人,再说,尊重长辈嘛!”
煞多咬着牙,可还是摆出一副傲世轻物的样子,狠狠道:“好!威尼释先生,你来出谋略!”
“你那么凶,谁还敢说话啊!等你回去再以副会长的身份参我们一本,啧啧,这怎是我与威尼释先生受得起的?”
斯瑞边说边装模作样地叹气摇头,我在一旁听着看着,想笑,却又笑不出。
煞多气得面红耳赤,咬牙切齿,我上去拍拍他,尽力压低了声线,装出父亲往日的那种威严与气势的声音,“一切,都听你的吧。”
刚说完,煞多就扭头以一种极为狐疑的眼神看向我,看得我紧张,心跳也开始加速,不会吧……难道他听出了声音的破绽?莫非他识出我并非威尼释?缩紧十指,手心也冒出冷汗,不禁感到后悔万分,真是个傻丫头,你干嘛非要开口说话呢,你的声音,怎及你父亲一半的威慑力?!
然,煞多却突然笑了一下,“既然前辈如此信任晚辈,那晚辈,一定不会辜负您。”语毕,翻身下了马。
我冷冷自嘲,这威尼释面子真大,连煞多都称一声晚辈。
可是,也不过如此。
煞多招呼我们下马来,他随手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一条横线,又用两条纵线将横线分为三份,他道:“这条线是东岸与北岸的分解水湾,这里有两道石桥,暂称南桥和北桥好了。”
斯瑞看着,突然打断煞多的话:“等等!你将界线分成三份,不会是想让我们一人看一份吧?”
“不错。”煞多厌恶地瞪他一眼,“这样我们的目标小,视线范围也广。”他抛了手里的树枝,转身从马背上抽出一个破草帽扣在自己头上,又在身上披了件破皮草,然后跃上马背,“我守南石桥以南,威尼释先生把守两石桥之间,斯瑞守北石桥以北。”
斯瑞故作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喂喂!守就守呗,你穿成这个样子干嘛?”
煞多蔑视地撇着斯瑞,冷哼,“如果都像你这副打扮,一看便知是习武善战之人,安危暂且不说,得来的情报,我看也够呛能准!我这叫伪装。”
“哈哈哈,你伪装的,真——好!”斯瑞故意把“真”字拖得很长,又摆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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