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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声孤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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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眼泪还是流了出来,弯下腰,把额头靠在他的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泰思,我老眼昏花了吧,怎么哭成这样了?”一个熟悉而威严的声音传入耳畔,布理塔回头,看见厄司缓缓从隔板后走了出来,立刻行礼。
我抬起头,手忙脚乱地擦干眼泪,啜泣道:“你,你眼花了吧,我,我没哭。”越说越委屈,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用衣袖遮住脸,试图掩盖自己狼狈的模样。
“哈哈哈哈。”厄司笑得夸张,他似乎从未像现在这般心情好过,布理塔也不解地看着厄司,厄司走到布理塔身边,顿顿脚步,“你看,今天我们家泰思是不是特别像个小女孩呢,穿着小裙子,掉着小眼泪,哈哈……”
“厄司!”
“怎么,我哪里说错了,哎呦,快看快看,又要哭了?”
厄司面带微笑地调侃着我,连煞多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轻轻拧拧他的手臂,也不禁笑了笑。
而这时,厄司也走到了我面前,俯下身,向我伸出双臂,似乎是在讨要我怀里的男子,我沉下脸,把煞多抱得更紧些,厄司无奈地笑笑,蹲在我面前,用哄小孩的语气道:“相信我这一回,先把他给我,你到布理塔身边去。”
我狠狠摇摇头,下定了决心,这次,说什么我也不再离开他。
“泰思乖,相信父亲。”厄司无奈地笑笑,只得把手抱到煞多身上,似乎在示意我,他不会伤害他。
“你想干嘛,你走开。”我把他的手打开,厄司心里想什么谁也不知道,或许他的袖里就藏着剧毒的银针,我只要有一瞬的疏忽,也许煞多的音容笑貌就只能出现在回忆。
煞多此时也有一点紧张,他侧目看着厄司有些反常的一举一动,手却不由自主地揪住我的衣袖,似乎并不愿意让我把他交给眼前这个城府极深的男人。
厄司看着我和煞多,表现出难得的忍耐来,“泰思,你再不听话,为父可要生气了。”他看着无动于衷的我,又道,“为父真的生气了,我去找鞭子了啊,真去了啊!”厄司说罢,准备起身,而这时,布理塔却已经把墙上的鞭子递到他面前了。
“你什么意思。”我冷冷地看向他。
布理塔一言不发,擎着血迹干涸的鞭子,等待着厄司的回应。
厄司看了一眼布理塔,带着微笑接过鞭子,然后又戳戳睁着大眼的我,“泰思,跟布理塔先到一边,我不打他。”
我脸上写满不信任,厄司无奈地把鞭子擦着地推出去很远,我的手指在煞多的手臂上来回摩挲了几下,想一想这几天,厄司难得没有朝我发火——突然担心起来,我再这样任性下去,也许真的会把他逼急了,他若是真的想至煞多于死地,我又有什么办法阻止得了呢?使劲咬咬嘴唇,我还是决定把他轻轻放在地上,如果厄司真的杀掉他,那今天我就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而且就算是做鬼也不会原谅你!
厄司见我妥协了,伸手想扶住煞多,我狠狠瞪着他,闷声道:“你不许碰他。”
“好,不碰。”厄司收回手,我让煞多倚着墙坐好,煞多的眼里也有一丝绝望,也许是承认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他也没有过多的反抗,轻轻拉住我的手,又轻轻放开。
我起身,布理塔一把把我拉到自己身边,厄司回头看着我,回过头,轻轻靠近煞多,似乎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话,而后,就是铁链离骨的声音和煞多撕心裂肺地惨叫。
我慌乱地打开布理塔拽着我的手,疯一样冲到厄司身边,煞多正表情狰狞地捂着鲜血淋淋的肩膀在地上挣扎,而原本锁在他肩膀上的铁链,则被厄司很随意地扔到了一边。
落地的声音,带着血腥的清脆。
“厄司大人,您这是……”布理塔吃惊地看着厄司,他本以为他会杀了他。
厄司起身,转头看向我,“两天,如何?”
“什……什么两天。”我明知故问地装起傻来。
“两天,把你想说的想做的都解决掉,泰思你也大了,应该知道什么是该坚持的,什么是该放弃的,你现在一定也很难诀别,但是,为父相信你可以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对吗?”厄司说着,帮我扶起煞多,我轻轻接住他,厄司做了个可以离开了的手势。
我扶着他,一步一步往外走,厄司站在原地,闭上忧郁的眼睛,“两天过后,你们不可以再见面。”
我的脚步有一瞬地麻木,继而假装没听到,快步带他离开了。
深深的地道,深深的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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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最初记忆(上)
更新时间2011718 19:07:09 字数:3376
我轻轻把小声呻吟着的煞多放在我的床上,又请来城里最好的大夫给他疗伤,我坐在厅内的木椅上心如刀绞地等着,不禁觉得厄司是多么可笑,他以为他几天的仁慈就可以磨去十多年的隔阂吗,他以为两天的偎依就可以告别一段难忘的恋情吗?更何况……挽起自己的衣角,我的身上还留着那么多缠绵的痕迹呢。
叹口气,找来一面铜镜,我对着镜子,开始练习一会儿我要对煞多说的话,也许是时候诀别了,哪怕自己很伤心,可总比没有结局就结束的好。
吱悠——
里屋的门被打开了,老大夫徐步走了出来。
“他怎样?”我转过身,问道。
“失了太多血,身体比较虚弱,还有几处伤有些严重,处理不当的话可能会……”
“会怎样。”我低下头,准备听最坏的答案。
老大夫叹口气,道:“其实没什么,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应该没有生命危险的。”
“什么叫‘应该’……”
“大小姐,那个……”
“没事。”看着老大夫有些为难,我勉强一笑,“死不了就好了是吧,神明会保佑他的,那么,他的眼睛呢?”
“这个……”
“失明了对吧,”我笑得有些难看,“没事的,早料到了,人的皮肉怎么能去抗衡无情的火呢,那他的另一个眼睛呢,没事吧。”
“呃……应该是没事……”老大夫说着,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但是他却不敢擅自动手去擦。
我叹口气,给他了一些赏金,让他留下了点药品,就放他走了。
以后,我该怎么面对自己的生活呢,那个昔日眉清目秀的男子,怕是再也回不来了吧,其实只要还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我也会安心的,可是就算这种日子,我也最多再过两天。
轻轻推开房间的门,轻轻走进去,煞多慢慢睁开眼,冲我笑笑。
“打扰到你了?”我摸摸他的短发,他的发间还残留着凝固的血渍,他歪着头,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我扶住他的肩膀,让他不要动。
“你休息吧,这几天……把身体调理的好一点。”我垂眸,准备离开,煞多却拽住我的裙摆,我看向他,他笑道:“我不想休息了,我不是你,总得靠睡觉调理身体。”
“还有心思开玩笑……”我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放进被里,让他什么都不要说,好好休息着。
可是我一松手,煞多就又开始挣扎起来,无奈之下,我只得把他扶起来,在他身后垫一个枕头,让他靠在床头上。
“你还好吧。”我道,“不舒服就躺下,别硬撑着。”
“知道知道,”煞多笑笑,“我发现你有时候也挺能唠叨的。”
“你什么意思?!”我不满地皱起眉头,煞多只是抬手掩去自己的微笑,然后把我搂到自己身边,叫我别生气。
在他怀里偎依了一会儿,我才道:“我一会儿就给熙泊他们发信,让他们想办法把你劫走。”
“那你呢,留在这?”煞多垂下眼睛看着我。
我抿抿唇,把头低下,“我想过了,反正怎么样都不能在一起,你不如回去……忘了我吧……然后……”
“然后另找新欢,自由自在地生活,你还那么年轻,没必要现在就去和神明共居一个屋檐下,好好活下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煞多学着我的口吻把话说完,我惊愕地看着他,与我要说的话竟然一字不差。
“你……”
“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对吧?”煞多呵呵笑起来,他看向我,用手指指自己的耳朵,“我虽然瞎了眼,但是耳朵没坏,大夫给我上药的时候太疼了,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只好去记门外你说的话喽,现在想想,还蛮有意思的。”
“煞多,我没在跟你开玩笑。”看他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把眉头皱得更紧,我是真的要你离开啊,你没明白吗?我们以后也许再也见不到了,虽然都活着,生活里却只剩回忆,难道你一点都不难过吗?难道我在你心里,就只是一个随时都可以忘却的过客吗?
煞多苦笑着叹口气,宠溺地揉揉我的头发,“你呀,快省省心吧,你想,你把我一个人扔到北岸去,我能自由自在地活吗?况且,现在乌欧格不也正危机四伏吗,就算你给熙泊他们发信,他们连自己都顾不得了,谁还有工夫来管我?再者,若是你培养的那些战鸽品质不优良,再被布理塔劫去,那你可就得跟着我倒霉了。”
煞多说着,让我靠在他的胸膛上,我环住他的腰,撅起嘴来,“我真不理解,布理塔为什么总跟你对着干。”
“真不理解?”煞多笑起来,用手轻轻抚着我的后背,“他吃醋了呗,不过他的脾气着实是坏了很多哦,没以前那么妥协了……呵呵。”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莫名其妙地抬头看向笑得很勉强的煞多,问道:“他以前什么样,你知道?”
“恩?我怎么会不知道?”煞多亦是莫名其妙地看向我,看我茫然的样子并不像是装得,他无奈地耸耸肩膀,“艾丝啊,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不对头,你就好像失忆了一样!”
“呵呵,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夸张地咧咧嘴,翻个身躺在了他的身边,双手交叉到脑后,望向天花板,“我小时候,厄司为了治疗我的臆想症,就请来一个巫师替我去病根,结果该忘的没忘,不该忘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有些事,时时在梦里和头疼中若隐若现,可是除了母亲的死,我再也没看清任何东西。”
说着,我重重叹了口气,煞多侧身,握住我放在脑后的手,“这些年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失忆?”
“那你得问厄司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手脚啊!”我恶狠狠地吐口粗气,“你知道吗,当初,我是亲眼看着我母亲死去的,就在地牢里,我时常看见那血腥的那一幕一幕,看见她苦苦求饶的样子和死去时向我伸来的三根手指……我跟厄司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他一直认为他能够补偿我。”
煞多沉着脸,亲昵地把头凑到我耳边,“其实,他也确实在补偿你,他也许料到你会再到牢房里找我,也或许是害怕再让你看到什么触目惊心的场面,他才下了令,在你来之前,可以先不对我用刑,我这才免了被拔牙的噩运呢。”
“真的是……厄司下的令?”我看向近在咫尺的煞多,他认真地点点头,道:“真羡慕你有个这么伟大的父亲,平时对谁都那么心狠手辣,只是对你……真好。”
“好?”我瞪起眼睛,低声吼道,“他对我真好!好到都不用打一声招呼就擅自模仿我的笔迹,骗你到风河去?”
“喂,你不能这么想。”煞多搂着我,轻轻勾勾嘴角,“你呀,偶尔也站到别人的立场上去想一想,你看你父亲他,一边是心爱的女儿,一边是愤恨的敌忾,要是你,你舍哪一边?”
“可是……”
“谁叫我们水火不容呢。”煞多叹口气,又摸摸我的头发,“行了,小可怜虫,别记恨这件事了,要怪,就怪我当初多管闲事好了。”
“什么闲事?”我皱皱眉头,“对了煞多,我问你个问题,你当初为什么没有加入渥夫,以你的胆识,不可能看不出当时渥夫的势力是远远高出其他势力的。”
煞多看着我,意味无穷地点了点头,“是啊,可是我的城在北岸啊,如果我加入渥夫公会,那我岂不是成北岸围攻的对象了?我还能活到现在?”
“呸!”我生气地推推他的肩膀,煞多悠然一笑,丝毫没有为自己的谎话而感到脸红的意思,我赌气地拍拍床板,冷哼一声,“你当我真是傻瓜啊,别忘了,我可是在北岸待过的,在乌欧格成立之前,北岸的那些没有远见的城主还不是互相打得你死我活,再说,就你还怕别人围攻吗?我听维尔说过你的事,当时,北岸的勇士只要一听见你的名字就吓得浑身得瑟,就算你加入了渥夫,他们又奈你何?还有,城池都是后来自己攻占的,你要真有心辅佐厄司,你为什么当初不在渥夫的势力范围内占城?”
我一口气把话说完,煞多挑着眉毛看向我,呵呵一笑,“这是你自己的推理?”
“是。”我抱住膝盖,语气中又充斥了惆怅,“那天厄司跟我说了,他很看好你的才能,所以在渥夫刚刚成立的时候就邀请过你的,可是,你给他的回复就是无情的宣战书,我不明白你拒绝他的原因,是因为你太个性,还是因为,你们之间有什么隔阂。你知道吗?他那天跟我说,如果你是他手下的勇士,说不定现在……他早就把我……许配给你了。”
说着,我把头埋进自己的膝间,虽然明明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可是那夜里还是忍不住幻想……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是一家人。
煞多不以为然地躺在床上,轻轻摇摇头,“如果当初我真的辅佐他了,说不定到现在,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做别人的新娘……不过那样也好,至少你不会跟着我痛苦,对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为什么?”我回头看着有点无奈的他。
“因为当时你很讨厌我啊,呵呵,对了,你失忆以后,没人告诉你,其实以前,你有一个很爱很爱的男孩子吗?”
我看着煞多,感觉越来越迷茫,“谁?”
“既然不知道就算了。”煞多闭上眼睛,翻个身,背对着我,扯扯被角把自己包起来,“我困了。”
“你把话说清楚,喂!刚才是谁说,自己不用睡觉调理身子的?”我推推他,可是他没动,看看外面的天色,夕阳正一点一点,回收着自己散落在外面的余光。
第一天就要过去了吗?
我垂下眼睛,在假装熟睡的人的脸上印下轻轻的一个吻,翻身下了床,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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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最初记忆(下)
更新时间2011719 13:54:18 字数:3786
我从来都没有如此痛恨过我睡懒觉的习惯,今天一睁眼,太阳早就爬上了屋顶,要知道,明天这个时候我可能就再也看不到煞多了。
想到煞多,立刻翻身拍拍身边的床铺,可是睡在上面的人却不在了……
我的神经立刻紧张了起来,怎么回事?难道是厄司违约,趁我睡觉的时候把他抓走了吗?
想想就来气,我连忙穿好衣服,气冲冲地冲向屋外,刚打开门,就撞上门口正要准备往里进的人,煞多捂着被撞疼的骨头,欲哭无泪,“你何时能不这么毛躁,我刚断过的锁骨可没你的头盖骨结实。”
我抬头,确认站在我面前的人就是煞多后,才缓缓舒口气,心疼地把他扶到床上,随即便是埋怨,“受了这么重的伤你竟然还有力气乱跑。”
“没有乱跑,就是在你院子里溜达了一会儿。”煞多无所谓地笑了笑,“第一次进你的房间,我好奇。”
“那你为什么不叫我一起,我跟着你不好吗?一个人瞎跑,你不怕稀里糊涂地跑到布理塔那里去,看他能不能打死你!”我没好气地责备他,煞多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轻松地耸耸肩膀,“我让你那个丫鬟带我去的,我真的就在你的院子里散散步,哪也没去。”
“丫鬟?灵笑吗?”
“恩,好像是吧,早上她来叫你起床,我看看天色,才卯时呢,就没让她打扰你。”煞多说着,又失笑起来,“是你让她卯时来叫你的?我说,这么早起床对于这么爱睡觉的你来说不是一种折磨吗?”
“用你管!”我赌气般地重重坐到他身边,斜着眼睛看他,等着他来哄我,煞多似乎是看出了我心思,故意把目光移向别处,若无其事地喃喃自语,“嗳?今天天气不错哦。”
“你……讨厌!”我笑着轻轻捶打他的肩膀,煞多趁我不注意,一把握住我的拳头,一翻身,两个人便相依翻到在床上,也许是没掌握好力度,煞多不小心弄疼了自己,他轻轻吸了口冷气,我沉下笑容,摸摸他的肩膀,“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煞多松开我,躺在我身边,他的眼底有一丝哀伤,但继而又被微笑覆没,“你现在想干点什么,还有一天的时间,我得好好陪陪你了。”
“想听你说昨天没说完的话!”我坐起来,用手指戳戳他的小腹,“你说,我以前喜欢谁?”
“我哪知道。”煞多淡然一笑。
“你肯定知道!”我咬咬牙,道,“你是不是知道很多很多事,我原来就觉得你有一些话莫名其妙,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认识我?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认识布理塔和厄司?”
煞多看着我,不以为意地挑挑眉毛,“怎么说?”
“直觉!”我深呼一口气,把记忆摆到最初的位置,“你还记不记得我在观日坡曾经救过你一命,当时布茹淘叫你夫君,你说那是傲特斯旦汀领主曾经的一道婚约,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给两个素未谋面的人定婚约呢?还有,当时我说我是威尼释的女儿的时候,你的不屑和沉默告诉我,你压根就没信过我的鬼话,可是你没揭穿我,这又说明什么?而且不知道你注意过没有,你对我说的话中,总带着诸如‘还是’、‘总是’这样的词,就像一个久违的朋友一样,可是我跟你才认识几天?但最重要的是……”
“是什么?”
“最重要的是……我只要见到你,就会头疼,很厉害的头疼,这是重点。”我看着煞多,他虽然还是一副故作冷静的样子,但是那张事不关己的脸上,终还是浮出一点愁色。
我放缓语调,道:“因为每当我头疼时,脑海里总会闪出一些似乎离我很近而又很模糊的景象,厄司分析,那应该就是一些我丢失的记忆,所以,只有当我看到熟悉的东西时才会头疼,厄司让我去北岸,一来是为了获得北岸的情报,二来就是为了缓解我的头疼,自从我到了北岸,头疼果然就好了很多,直到遇见你。”
“原来是这样啊。”煞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轻轻钻到他的臂弯下,亲昵地蹭蹭他的肩膀,“我们之前是认识的吧?”
“恩。”煞多笑得有点勉强。
我抬起头,轻声问道:“你以前,也是东岸的勇士对不对?否则,你怎么会认识那么多东岸的人呢?”
煞多吸口气,笑着摇了摇头,“过去的事,既然你已经忘记了,就当他不存在好了,真羡慕你啊,能忘得那么彻底,心里什么负担都没有了。”煞多自嘲地摸摸自己的鼻梁,“或许,你从来都没什么负担吧。”
“煞多,我以为我是在越来越了解你,可是我怎么感觉,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呢?”我皱皱眉头。
“你呀,要是了解我就好了,或许一切就不会发生了。”煞多说完,突然拉起我的手,我惊愕地看着他,他却笑得灿烂,“还喜欢种花吗?”
“种花?”
“恩,好久都没有装扮装扮你的屋子了吧。”
没等我回答,煞多已经拉着我跑到了屋外,就这样,我们在院子里种了一天的花,夕阳西下时,我们偎依坐在院子前面的石阶上,煞多轻轻喘息,夕阳映在他累得发白的嘴唇上,试图在本该有欢笑的这一刻,为憔悴而悲伤的面颊上点颜色。
我环视着院子里每一处被翻过的泥土,心里不觉涌上难受,嘴角却笑着,“你说,我们能看到这些花开吗?”
“东岸不算冷,应该没问题吧。”煞多夸张地笑出声,是想掩饰心底的悲伤吧,我们能看到这些花开吗?这和天气其实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他深深明白,就现在的处境来看,他根本就熬不到花期。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闭上眼睛,“我相信有一天,这里会像你的家一样漂亮的,长满五颜六色的鲜花,从此没有萧条和凛冽。”
“会的。”
煞多望向长空,有鸿雁掠过天边的红霞,它们也在向着温暖迁徙,我们为什么要,止步在最寒冷的冬天呢?
夜深人静时,我望着天边的冷月,难以入睡。本想就这样坚持到早上,可以好好和煞多道个别,可是临近清晨时,我却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觉得头沉的要死,我难受地转过头,窗边立着一个模糊的人影,挡住了原本该照到我脸上的阳光。
“好些了吗?”窗边的人依旧看着窗外的风景,慢慢道。
我挣扎着坐起来,站在那里的人是厄司,我看看身边已经叠好的被褥,知道煞多已经被他们带走了,厄司转过身来,静静望着不哭也不闹的我。
“我本来想把你叫起来的,可是他没让。”厄司轻声道,他还记得上午,当他兴师动众地带着大批人马闯进来时,煞多只是平静地朝他们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没有想象中的反抗和哭嚎,他静静地放下怀中睡得正香的女子,然后很轻很轻地从她身边离开,走几步,就留恋地回头看看,狠狠心,还是快步冲出了房间,他让几个勇士跟上去把他按在地上,而他只是妥协般地闭上了眼睛。
厄司叹口气,又看向窗外,“他现在在地牢,依旧没有交兵权的意思,或者,会受到更重的刑罚。”
“你不就想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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