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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声孤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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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夫欧克唾一口恶气,厄司回过头,却闭上眼睛,似是不愿让别人看到他心酸的样子,“泰思没有做错什么,人总该有点自己的思想,我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是一个只会替我办事的工具,她爱谁也好,想谁也罢,只要立场还坚定在我们这里,允许她有些青春期的反动情绪,再过几年,她自己会好的。”
蛮夫欧克抽搐着嘴角,他不敢相信他听到的那些话是一向待人苛刻的厄司大人说的,他攒紧拳头,努力克制自己,“几年是多久?说句不该说的,您这就是再给她制造叛乱的机会!”
“你不知道她的过去,也无权猜测她的未来。”
“大人!我……”
厄司抬手,止住蛮夫欧克,“她是我的女儿,我请你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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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噩梦降临(下)
更新时间2011714 20:59:27  字数:4007

 地牢的味道还是一样的腐朽。
刚进地道,一股变质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我扶着石墙干呕起来,布理塔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泰思,你要不先回去吧,我替你看看他便是了。”
我斜视着布理塔,努力站直身子,“我没事,你继续带路。”
“泰思,里面更恐怖,我怕你接受不了。”布理塔皱眉,“你忘记你小时候偷偷跟我溜进这里的情形了吗,你不记得那些皮开肉绽的人了吗,我确定,现在煞多就是那个样子,你还是别看了。”
“是谁叫你们对他用刑的,我说过,他是我的猎物,他的死活,应该是我来决定的!”我扯住布理塔的领子,突然在他的眼睛里看见儿时误入地牢的情景,到处是刑犯的哭嚎,到处是腐烂的残肢断臂,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在刑板上向我伸出残缺的手臂,她的瞳孔里也是血,却那样一眨不眨地望着我,直到手臂无力地垂下,他还是那样瞪着一双血眼,我惊叫,发抖,于是那女人死时的模样就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梦见她用仅剩的三根手指抓住我,声音阴森而无助,“思思,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泰思?!醒醒!”布理塔用力摇着我的肩膀,我才如惊醒一般回过神,他见我恐惧的目光渐渐有了焦点,才长舒一口气,“你不要去了,你刚才差点又陷入你自己的臆想中,再这样,你会被你自己吓死的!”
“我没事了,走吧。”声音虚弱得很,掌心里也尽是冷汗,今天已经是我第二次陷入臆想了,摸摸自己还有点麻的肩膀,明明已经注射过定心散,为什么还会发病呢……
我咬咬嘴唇,感觉有一点不好,抬头看向布理塔,他似乎也很为我担心,我深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无论如何,我今天一定要见到煞多。
因为,是我害了他……
怀着小心翼翼的心痛与内疚,我蹒跚着继续前行,一路上都是囚犯们撕心裂肺的求饶声,我捂着耳朵闭着眼,不听也不看。
布理塔把我护到身边,用极其权威而严肃的目光勒令那些不知好歹的犯人住口,然而哭声依旧不止,我把头抵在身边男子的臂弯下,努力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以免又受什么刺激。
渐渐,突兀的鞭笞声传入我耳畔,我使劲捂住耳朵,但仍然听得见,我猛地抬头,发现已经快走到地牢的尽头了,不等我反应,布理塔一个箭步冲入尽头的那个房间里,而后鞭笞声也就消失了。
我莫名其妙地望向那个牢房,不一会儿,布理塔就闪了出来,他脸色不怎么好看,我皱眉,问他怎么了,他走过来,又把我往外面推推,“煞多就在里面,不过情况不太好,你确定你不会再受什么刺激吗?”
“什么叫情况不太好?”之前的鞭笞声和布理塔的话都刺痛了我的耳朵,脑袋里嗡嗡作响,晕眩感加重,我撇开与布理塔对视的眼睛,用假装的镇静掩饰心间的难受和紧张。
布理塔颤了颤喉结,嘴巴张张合合,许久,才道:“我确定他跑不了也死不了,泰思,听我的一次,求你回去吧。”
“可我已经来了!”我怒视着腐朽的地面,墙缝的黑色就像从心间流出的血,一滴一滴,凝固在空白的回忆上。
“泰思,你的身体再承受不起更高的负荷,我怕……”
“我说了我没事,你让那些狱卒都出去,只留煞多一个人在里面就好了。”我喘息的声音被痛楚渲染的模糊,我自嘲地冷笑一声,咧着夸张的嘴角看向布理塔,“我要亲口告诉他,他是个傻瓜!”
布理塔看着此时有些失态的我,几次徘徊,才很不情愿地走进牢房,带出来三四个气喘吁吁的壮汉。
“没人了?”我问。
“没了……”布理塔回答,他走到我面前,眼里有怜惜和无奈,他重重叹口气,道:“你非要见他,我拦不住你,不过如果身体有不适就赶快出来,别晕在里面让他看你笑话。”
“知道了。”我有气无力地推开他,缓缓向那牢房移去,脚步顿一顿,轻声道,“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也不许进来,听到了吗?”
壮汉拱手让路,布理塔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牢房里灯光昏暗,一道道隔板如包住心脏的重重铁板,我抬头,四壁上挂满了各种刑具,身边,炉上的烙铁被烧得噼里啪啦作响。拐过最后一个拐角,我终于在囚牢尽头见到似乎是被钉在墙壁上的男子,从头到脚,看不到一似完好无损的肌肤,胸口上的烙印还冒着白烟,但穿过锁骨的锁链上的血却已经干涸……我感到头皮发麻,于是害怕地低下头,地上到处都是沾满血迹的衣物碎片,还有带血的断鞭和同样冒着热气的烙铁,我紧张地浑身发抖,但还是坚持一步一步向那男子迈近,木质的地板吱吱作响,那男子似乎是感到有人接近,抽搐一下,继而缓缓抬起头来,我看向他,虽然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在看到他的样子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失声惊叫起来。
那哪里还是人啊!
那不是!
黑色的烙印触目惊心地侵占了他的整个侧脸,使原本俊秀的面容变得那么扭曲,那么恐怖,黑色,黑色,黑色的烙印无情地覆掉了我记忆中那精致的轮廓和会笑的眼睛,就连青紫的嘴角上也毫无血色,他还活着吗?他真的活着吗?
听到我的惊呼,布理塔便带人闯了进来,他刚想伸手把我拖出去,我立刻抬手向他做了个拒绝的手势,嘈乱的牢房霎时安静,被钉在墙上的面目全非的男子轻轻勾了勾嘴角,“艾丝……”
“泰思,走吧!”布理塔伸手遮住我的视线。
“谁让你进来了,出去。”我喘着粗气责备布理塔,努力保持着最后的理智。
布理塔想说什么,又被我狠狠的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他狠狠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带着人躬身退了出去。
我转身看向冷墙上的煞多,欲哭无泪。
“艾丝,你怎么在这……”也许是因为面部的疼痛,煞多只能轻轻颤着嘴角说话,声音十分虚弱和沙哑,我攒紧拳头,心里痛得血如雨下,表面却努力装得尽可能冷漠无情,“我早说过我骗了你,你为什么不离我远点。”
煞多用仅剩的右眼看着我,青紫的眼中尽是怜惜,这种怜惜让我的心更加疼痛,我多想不顾一切地扑到他身边去,可是我再也没有那个资格——因为我背叛了他。
是我,背叛了他!
“艾丝……”
“我,不是什么艾丝……”我低下头,继而仰头冷笑,“哼哈哈,真正的艾丝早在一年前就让我杀掉给她爹做陪葬了,我叫泰思,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就是……”话突然哽咽住了,要知道想把哽咽在喉咙里的话说出来有多么困难,可我还是硬生生地扯了出来,“我就是渥夫布在北岸的那一枚棋子,乌欧格之所以会到了今天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你煞多之所以会落到如此下场,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啊!!”
我撕心裂肺地喊着,煞多喘息着闭上眼睛,是不想让我看到他眼中的绝望吗?是啊,该有多么绝望呢,他最爱最信任的人,昨天还说要一辈子守在他身边的人,今天,居然活活把他逼上了绝路。
突然回头,我惊愕地发现,在我身后慢慢站起一个人来,是煞多,是煞多!他如行尸走肉一般抬起双臂,缓缓向我走来,滴血的嘴角不时发出低吼,“你竟然背叛我……背叛我……你这个叛徒……叛徒……我要你偿命……偿命……”
“不要……不要……”我紧张地一步步后退,身体止不住颤抖。
煞多听见我杂乱无章的呢喃,努力睁开受伤的眼睛,他发现我正抽搐似的在牢房中央摇头摆手,还一个劲儿地重复地嚷着让什么人不要过去,他抬头,但空荡荡的牢房中并没有别人。
煞多咬紧牙关,尽量让沙哑的声音变得正常,“艾丝……艾丝……”
我似一步踏进了什么深渊,疯狂地旋转之后,头痛得让四周的景象都变得飘渺,我摇摇头,发现自己竟然是在一片丛林中,背后隐约可见波光粼粼的湖面,眼前是结满红色果实的酸果树,这是……月中湖?
我抬眸,温柔的男子正背倚着树干,目光似平静的流水又如清晨的微风。
“煞多?”我笑笑,明明有那么一点理智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身体却还是完全被梦魇控制着,我缓步移过去,男子百般柔情地笑着,我耳畔微红,踮起脚尖在他的右脸上印下一个吻,他侧头,柔软的唇瓣划过我的鼻梁,然后……狠狠地咬上去。
“疼——!”玄幻的景色顿时破碎成无数粉末,我毫无理智地一巴掌打开咬住我鼻子的嘴巴,感觉自己的鼻梁骨就要断掉了,捂住鼻子,急促地喘息,白光恍惚,然后慢慢消失,身体的重心又回到那个真实存在的牢房之中。
“煞多!”有一点理智之后,我立刻抬起头,煞多被打在身上的锁链束缚地动弹不得,刚才那一巴掌,让他受伤的脸旁又传来钻心的疼痛。我伸手想摸摸他的脸,手到半空,却迟迟落不下。
“你……有臆想症?”煞多轻轻侧头,大概是不想让我看到他被烧焦的左脸。
我受惊地点点头,把手收到身侧,抓紧衣角,又很不自然地摸摸自己酸痛的鼻梁,煞多心疼地看着我,吊在半空的手也不禁攒成了拳头,“抱歉,我只能用这种方法……让你醒过来……”
鼻梁的酸痛滑到心中,我冷哼,自嘲,随后忍不住大吼,“谁叫你救我,谁叫你救我!我背叛了你,背叛了整个乌欧格,为什么不让我去死,为什么不亲眼看着我这个叛徒活生生地被自己吓死!为什么!”
煞多看着我,轻轻一笑,却没有出声。
泪意模糊了视线,我仰起头,不让眼泪流出眼眶,这是第二次,这是第二次我有流泪的冲动。
“艾丝,你还是一样倔强。”煞多轻轻道,我背过身,装作听不见他的声音。
“还记得我是怎么……向你索求救命的回报的吗,艾丝,刚才我救了你……”煞多说着,我忍不住回过身,泪意凝结在眼角,未哭,眼泪却似已干涸。
“艾丝,在我死前,再给我一份报答……好吗?”
我把头撇到一边,心痛啊心痛,捂住心口,嘴角也开始抽搐,“你不会死。”
“艾丝……我其实是个胆小鬼,我怕我承受不起重刑,将煞多城的兵权交给他们,那么,乌欧格就真的完了。”煞多喘息道,“所以……”
“你敢死!”我又失去了理智,放生大吼,“你若是感试图寻死,我明日就提着乌欧格所有勇士的头颅来给你砌坟,你信不信,你信不信!”
“艾丝……”
“你死死看啊!”我疯狂地叫起来,尖锐的声音再次引来了布理塔,我回过头,撕心裂肺地大叫,“谁叫你进来了!给我滚出去!”
而这次,布理塔并没有出去,反而大步向我走来,我愤怒地瞪着他,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目光锁定在我鼻梁两侧深深的牙印上,而后愤怒地推开我,一拳打在煞多的小腹上,煞多吃痛,喷出一大口鲜血,那些鲜红的颜色,似盐洒在我心间刚裂开的伤口上,我用力撞开布理塔,大吼,“你疯了吗?连你也疯了吗!你是不是想……”我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布理塔点了哑穴,他一把把我扛上肩膀,任我怎么挣扎他就是不肯松手,瞥了一眼痛苦至极的煞多,便对身边的人道:“把他的牙给我拔了!”
说罢,转身挟着心灰意冷的我走出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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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冰冷亲情(上)
更新时间2011715 17:13:49  字数:3318

 蛮夫欧克和厄司还在议事厅中商议战事,一个大惊失色的丫鬟便闯了进来,蛮夫欧克怒道:“大胆!”
厄司止住正要发火的蛮夫欧克,看向那个神色慌张的丫鬟,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回……回会长,小姐她……”小丫鬟害怕地缩着身子。
泰思?
厄司和蛮夫欧克相视一下,便迅速放下手头的事情,快步走向我的房间。
厄司进屋,见我被反绑在床上,张着嘴在喊什么,却又喊不出声,布理塔则抱臂倚在一边的墙上,若无其事。
蛮夫欧克上步,解开我的哑穴,我便放声大叫起来,“把绳子给我解开,布理塔你这个混蛋!”
蛮夫欧克看一眼在一旁好似事不关己的布理塔,决定帮我解开绳子,随后,我便像箭一样腾地从床上跳下去,刚想狠狠暴揍一顿布理塔,却又被蛮夫欧克给生生拖到一边。
“怎么了,泰思?”厄司扶住我的肩膀。
我打开他的手,狠狠怒视布理塔,眼圈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蛮夫欧克小心翼翼地放开我,上前拍了拍一言不发的布理塔,“你又怎么招惹她了?”
“她自己要生气,跟我没关系。”布理塔冷哼。
我一步跨到布理塔面前,蛮夫欧克伸手将我和他隔开,我隔着蛮夫欧克向他挥着空拳,“你竟然敢拔他的牙,你竟然敢……”
“够了!”布理塔生气地打断我,“他既然敢咬你,那我就敢把他的牙!他打算做什么我都管不着,可如若他想伤害你,我这辈子也不会放过他!”
“谁敢咬泰思?”厄司肃声问。
“除了不要命的煞多,还能有谁?”布理塔摆出一副傲慢得叫人恶心的样子。
“布理塔!你还有没有良心!”吧嗒——一滴泪水夺眶而出,在场的人都愣在了原地,他们都知道我从小便是个铁石心肠的孩子,就算是陷入臆想痛苦不堪,也从未掉过一滴眼泪。我轻轻拭去挂在脸上的液体,凉意侵上指间也侵入心间,我突然想笑,于是就放纵自己大笑起来,哈!哈!哈!心如死灰,我对着房梁嘲讽道:“煞多啊煞多,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枉你煞费了苦心,可是谁领了你的情?你这个多情的种子,何不让我死在臆想里,死在臆想里!我害你被俘,你看到我那么害怕你为什么不高兴呢?你为什么不欢呼呢!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时也无法安慰给自己一个舒服的答案,头好疼,好疼,我似乎又看到那风度翩翩的男子在冲我微笑,伸出手,臆想幻灭,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再次醒来,大概是个夜晚。烛光微微漾着,我侧目,厄司单手支着头,浅睡在我床边的案上,
我吃力地翻个身,额上的冷毛巾滑到枕边,厄司睁开眼睛,伸手将毛巾搭在我的头上,顺便又掖了掖我的被角。
“醒了?”厄司道。
我闭上眼睛,实在不想和他说话。
恍惚中,听见厄司的叹气,我嘲弄地勾勾嘴角,“那么荣耀的厄司,叹什么气?”
“你终于肯跟我说句话了。”厄司再次叹息。
我冷笑,“哼,我没有和你说过话吗?”
“泰思,”厄司放下以往那咄咄逼人的霸气,语气中多了几丝柔和,“如果身体舒服些了,就起来和我说说话吧。”
“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我睁开眼,伤心的泪水又欲漫上眼角,我视线模糊地看着天花板,久久,才嘲讽道:“你是高高在上的渥夫公会的会长,是黑珥饶未来的新一任领主,而我,只是你手下的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
“泰思,我是你父亲。”厄司轻轻拿去我头上的毛巾,浸在冷水中洗了洗,叠好,又轻轻敷在我的额头上,冰凉的感觉麻木了我的思绪,索性什么都不再去想。
“我承认这十八年来我亏欠你了很多,我没有做到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情……”厄司的话中充斥着惆怅,语气低沉,他似乎从未这样流露过自己的感情,他继续道,“可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让我也可以像平常的慈父一样,能坐在女儿的床边,听她说说她无人可道的心事。”
“心事吗?”我笑得更冷,更难过,“你是想听心事,还是情报?”
厄司听了这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强忍下火气,重重叹息,“难道这辈子你都不打算再认我这个父亲了吗?”
“呵?真可笑,我有说过你不是我的父亲了吗?”我撑起身子,恶狠狠地瞪着他,“原来你早不把我当自己的女儿看了,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地用渥夫会长的权利伪造了假的求救信,都不用稍稍考虑下我的感受,对吗?”
“是,那是我的错,下不为例好吗?以后泰思的猎物泰思来处理,为父再也不插手了,可以吗?”厄司说着,伸手来抱我,“泰思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就……”
“我没有什么想说的!”我愤怒地打开他的手,他破天荒会向别人说出这么妥协的话来,可是这么多年的隔阂,怎么可能因为他的一句话就罢了。
厄司收回手,撇过脸去也不出声了。灯光昏暗,皱纹是岁月的惩罚,衬得他两鬓的银丝显得更加斑白,原来再神气的人也终有容颜不在的一天,他也老了。
索性放下倔强的性子,抱膝坐在床上,“你想听些什么?”
厄司看向我,笑容很快漫上略显苍老的脸颊,“随便谈些什么,你可以和我说说你这一年在北岸的生活,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们也可以聊聊煞多。”
敏感的词汇刺激了耳膜,一分钟的呆滞,接着激动的情绪又不受理智控制了,大叫:“你把他怎么了!”边说,边从床上跳起来,也许是起身太快,晕厥感再次袭来,厄司扶住我,让我倚在床头,又用被子盖住我的身体,就若我最亲近的人一样的温柔和细腻,心里突然有根弦被莫名触动。
我轻声又问他一遍,煞多现在怎么样了?
他笑着点点头,似是再让我放心,“我昨天去看过他了,他很好。”
很好?我忍不住又开始冷笑,“在你厄司大人的眼中,恐怕没咽气的人都很好吧?”
“泰思,”他轻轻抚抚我的头发,眼中有几丝无奈,“他是一个勇士,如果连这点小伤都撑不过去,那真是枉费了当初领主对他的苦心栽培。”
“小伤?”我推开他,忍无可忍地提高了声调,“被拔了牙齿,被毁了容貌,被打得皮开肉绽,这也叫小伤?那在你眼里什么算大伤,切了耳朵?挖了眼睛?还是截了四肢?”
“泰思,你要知道这是战争。”厄司皱眉,随即又是重重的叹息,“在傲特斯旦汀领主驾崩之日,我就料到各个勇士会为领主之位打得你死我活,所以才组织了这个渥夫公会,当初,我也邀请了煞多,可他终归是选择了一个错误的阵营,今天的一切,就是命运对他的惩罚。”
“厄司!”我咬牙切齿,“你不是向来主张以仁义对人吗?旧领主死时,他还那么年轻,谁都有犯浑的时候,你怎么就不给他一个改变选择的机会?!”
“我给!”厄司抬起头,目光又变得犀利,“那日他舍身救了你,所以为父向你保证,只要他肯交出兵权,我绝不会再去为难他。”
“兵权?你真可笑!”我冷冷道,“他是那么骄傲的一城之主,怎么可能忍心将兵权交给你,那是他用命搭出来的城啊……”眼圈又红了,索性把声音放得很低,“你放了他,让他加入渥夫还不行吗?”
“你不了解他。”厄司叹息,“他是傲特斯旦汀亲自培养的勇士,他的信仰永远偏在傲特斯旦汀那里,他是不会辅佐于我的。”
“你问过他吗?”久久,才从嘴角挤出这么一句话,说出口,才觉得自己有多么好笑,就凭煞多那个倔脾气,他又怎么肯甘心低下头苟且偷生?
厄司看我不住苦笑,抬手抚过我的头发,“你喜欢他,恩?”
“没有……”我撇过头去,是不想让他看到我写尽了谎言的目光,和那种悸动在眼底的心痛。我怎么好意思再把这种喜欢说出口呢,如果真的是喜欢,我就应该躲得他远远的才对,可是明知道自己是危险的导火线,却还是那么任性的去接近自己爱慕着的火源。
“你的沉默告诉我,你现在很难过……”厄司坐到我身边,把我拥到自己的怀里,“煞多,的确是个很优秀的勇士,如果他当初答应效忠于我,或许,我早就把你许配给他了。”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我回答。
这话,是煞多在月中湖畔跟我说过的。直到现在才终于明白,现实就是现实,像命运一样时时演奏着变奏曲,现实让我遇见你,爱上你,但是,它又偏偏不让我和你在一起。
于是轻轻啜泣起来,我揪着厄司的衣角,眼泪又很不争气的流下,厄司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我仰起脸,话语里充满了委屈,“我不想和他成为敌人,不想,不想……可是,他现在一定恨透我了……是我害了他……”
“我想,这是他心甘情愿的……”厄司的语气中带着安慰,又带着一丝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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