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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横扫六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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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份和地位的原因,嬴征想问题也要更多一些,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他要想的很多,很复杂。
看到那张和自己一般无二的面孔,他直觉的就认为,是嬴氏家族的人找到了一个替身,想要让自己消失。只是想到黎老那惊人的实力,他迅速将这个想法推翻,如果嬴氏家族的人想要对自己不利,绝对过不了黎老这关。
可要是黎老向对自己不利呢?想到这,嬴征额头上立刻被汗水浸湿。
黎老是随同母亲陪嫁的奴仆,是大楚国的人,会不会是那些楚国使者见到自己水米不进,所以找了个替身,更是串通黎老,想要谋害自己?
一时间,嬴征心乱如麻!
无论哪一种可能,明年今日都是他的忌日,手无缚鸡的他根本不可能有半点还手之力,甚至连一声救命都喊不出来。不过,即便他侥幸能喊出来,恐怕也不会有人过来。
“大哥!”
一声呼唤触动了嬴征心底一处莫名的地方,让他的血脉和灵魂有一种悸动和震颤。
嬴天下也喊过他大哥,只不过那小子紧紧浮于形式罢了,而且,那一声大哥中更多的是调侃和奚落。可是刚才那一声大哥,却让嬴征听出了真心,听出了真情,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称呼,就抚平了他心中的所有焦虑、不安,以及猜疑。
“你是……”
嬴战深吸几口气,和嬴征那种剧烈的心理波动一样,他心中一样很不平静,那种血脉的关联让他感到激动,难以自持。
“我是嬴战!”
嬴征眼中流露出思索的神色,随即,激动的冲到嬴战身旁,一把抓住嬴战的手腕,兴奋的说道:“二弟?你是二弟?”
对于嬴战的存在,嬴征听黎老说过。
当初,嬴征的母亲项虞生下一名男婴,只是不等嬴氏家族的人见到这名男婴,就被送了出去,没有人知道他被送到了什么地方,更不知道是生是死。
有人猜忌这个孩子是孽种,项虞是为了毁灭罪证,所以将这个孩子藏了起来。只是这种猜测没有人敢说出来,有那么几个有头无脑的大嘴巴,也在第一时间被嬴氏家族的人摘了脑袋。
这是一个没有人敢触动的禁忌,没有人敢拿项虞的贞洁去挑衅大楚国的怒火。别说现在只是捕风捉影,即便是有了真凭实据,他们依旧不敢。而这,也在一定程度上使得嬴征不受嬴氏家族所喜,转而培养另一个继承人。而项虞也在这件事情之后病亡,所有与她有关的一切都很少再被人提起。
这些秘辛都是黎老告诉嬴征的,嬴征很疑惑母亲为什么要把自己弟弟送走。他问了黎老,黎老或是也不知情,或是不便回答,他摇了摇头,一个字都没说。
一旁的黎老眯眼打量着嬴战兄弟,看着那两张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面孔,感受着他们那截然不同的气质,他心中升起一股失落,同时又有一股欣慰。
“小姐,不管你的计划有没有成功,至少,二少爷他还活着,而且活的很好。如果小姐你泉下有知,也该安心了。”
随后,黎老如同鬼影子般消失在庭院中,将这里的一切交给这对失散了十多年的兄弟。
嬴征一直都紧紧攥着嬴战的手,半分钟都舍不得放开。他就这样牵着嬴战入座,急切的询问着嬴战这么多年来的生活。
他没有去探寻嬴战的身份,更没有质疑嬴战是否是自己的兄弟。那种血脉相连的真是感觉已经告诉他,这的确是他的血亲兄弟。而且,即便他去考问嬴战的身份,嬴战也不可能回答出什么。
许久,许久,一直到了华灯初上,嬴征才堪堪止住话头,而这时,嬴战已经被他问得口干舌燥嗓子冒烟。
“大哥,我听说你现在的处境十分不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嬴征摆了摆手,“一些无足挂怀的小事,不提也罢。倒是二弟你,这次来咸阳是……”
“大哥,我是专为你而来!”
嬴战目光灼灼的看着嬴征。在那种目光下,嬴征不由自主的移开了视线,幽幽一叹,说道:“二弟你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也罢,你问吧,大哥我决不隐瞒。”
“大哥你想不想成为嬴氏家族的家主!想不想手握雍州大权!想不想缔造一个天下一统的大帝国!”
嗵嗵嗵!
嬴征感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很急促!
这种问题楚国的使者也问过,只不过他们并没有提及一统天下的大帝国。这是无人敢想,也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嬴征并不认为自己弟弟和那些楚国使者一样是说客,他能感觉得到,嬴战话语中没有半点功利成分,虽然他眼中的确散发着狂热的光芒。
面对这个问题,嬴征考虑了很久。
他不是一个视功名如浮云的隐士,他也有权力欲望,而且无比强烈。只是他自身的情况和雍州的现状让他只能无奈的选择隐忍,隐忍到死!
可他又是一个冷静的贤者,一个若愚的智者。他明白自己所要面临的种种困难和一个个敌人。所以,他不敢轻易答应。
“仅仅一个雍州就有嬴氏家族许多高层、还有我们的三弟嬴天下,以及他背后的势力。虽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但是以你我的力量,还不足以抗衡这些人。”
的确不足以抗衡!
雍州再怎么弱小,也是一州之地,嬴氏家族再怎么软弱,也是一个积淀千百年的大家族,根本不是白手起家的二人能够抗衡的。有时候,这就是士族的力量,这就是世家的积累,不是凭个人的才华和天赋能够弥补的。
嬴征长叹一声,“不怕你笑话,大哥现在自保都困难,更别提去争夺权力了。我们无兵无地,无将无粮,根本不可能成事。”
有一句话嬴征并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即便有兵有将,有地有粮,也挡不住修炼高手的攻击,灵言宗只要派出几个弟子,就能瓦解自己所有的防御。
“这个大哥不用担心,我会尽心竭力的辅佐你。”嬴战紧握着嬴征的手,坚定地说道:“我只希望到了那一天,大哥你能把国号定为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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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调整状态中,更新有点少了,抱歉。
第九十八章:新法
听闻长公子嬴征“外出”,并且“带回”了几个门客,咸阳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着实紧张了一阵,毕竟以往十几年间嬴征都是每日浑浑噩噩,从不过问外界的事情。除了前些时候外出游历一圈,基本都是在他那小院中度过。
经过一阵打听,这些人都收起了心中的担忧,因为嬴征依旧和从前那样,每日里枯坐在小院中,并没有过问政事的意向。而他“带回”的那些门客,则是老的老,小的小,竟然还有一个女人。想到这,那些人不由一阵鄙夷,心中暗道,这长公子的口味还真够杂的。
嬴战知道那些人都把自己当成了自己大哥嬴征,他也没有解释,而是顺水推舟的隐藏了起来,对自己一番易容,成功的消失在诸多监视之外。
嬴战没想过自立山头,以嬴氏家族二公子的身份入主嬴家。先不说自己这个二公子要受到多少质疑和阻力,二公子和三公子都不是嫡长子,在名分上都无法和嬴征相比。所以,他最好的选择就是帮助大哥,以他嫡长子的身份夺取雍州实权。
和嬴天下比起来,嬴征的确像是一无所有的样子,可是仅仅一个嫡长子的名分就能把嬴天下所有的优势都给抹煞掉。毕竟无论是世家还是士族,都有着立长不立幼,传嫡不传庶的观念,嬴天下再怎么得势,在一些人眼中始终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根本无法和嬴征相比。
“我们的第一步是得到雍州上下士族的支持,进而主导嬴氏家族,最终掌握雍州的一切权利。”
嬴征看着书桌上平铺的雍州山水图,眼中流露着火热的光芒。曾经,他也梦想着成为这一片土地的主人,只是种种阻力让他不得不搁浅了这个梦想,虽然日日夜夜都在推敲着治国大计,却始终没有实现的那一天。
而就在他绝望的时候,嬴战出现了,这个失散十年多的弟弟给他带来了希望和曙光,更是用实际的力量让他明白,他往日的梦想有实现的可能。而今天,他就要把往日里千百次推敲的诸多计划一一付诸实践。
“我们雍州和山东各国不同。山东各国都有王室,君权至上,即便如大权旁落的晋国,所有的权利也都集中在竹下家族。而我们雍州的权利并不集中,嬴氏家族能直接控制的不过是咸阳周边十八城,而其他大大小小的城池都被当地士族把握,嬴氏家族只享用税赋,却不能参与当地军政。”
在自己兄弟面前,嬴征再没有以平庸示人,而说起天下大事,他那一副神采飞扬的模样,即便嬴战也为之心折。对于雍州和山东各国政事,他都一副了如指掌,信手拈来的模样,很显然,他一直都关注着这些事情。
嬴战对于雍州的现状也在白尚儒那里有一些了解,于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担忧的说道:“可是这些士族未必会帮助我们吧。”
嬴征笑着摇了摇头,“士族和嬴氏家族既分又合,关键要看怎么把握了。嬴天下自去年开始颁行变法,欲要收政集权。本意是好的,可是那些士族极为抵触,现在,新法也仅仅在咸阳十八城施行,出了这十八城就是废纸一张。”
“那……大哥你准备?”嬴战挠了挠头,他突然发现,自己修炼还行,可要是跟这些政客们耍心眼,斗心机,恐怕十个自己绑起来也不够。自己这大哥可是装平庸近二十年而没有被人察觉,自己这点智商根本揣摩不到他的所想。
“嬴天下想做的,也是我想做的。只是这件事情不能由他来做,这个功劳也不能由他来拿,所以,我要公开反对新法,站到他的对立面,团结士族,对抗嬴氏家族。”
心里支持新法,却不得不反对它,想掌控嬴氏家族,却一定得先对抗它,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的无奈。爱着它,却又不得不伤害它。
“二弟,为兄今日要到各个城池走访一番,你就陪同我一起前往吧,还有一些为兄力不能及的事情需要你去帮忙!”
没多久,从不过问政事的长公子嬴征高调出现,并且明言反对新法,更是向嬴氏家族家主嬴翔递上陈词,综述新法施行来的种种错漏疏误。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面面俱到的人和事,如果真要鸡蛋里挑骨头,嬴天下主持推行的新法还真的错漏百出,毕竟是起步阶段,人们抱残守缺的观念还是比较重的,新法所带来的好处人们还没看到,可是新法带来的不便却深切的体会到了。
就拿嬴天下麾下负责咸阳城治安的那些城管来说,他们的确在市容整顿,治安维持上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是执法的粗暴和粗糙也难以避免,受利的人不一定会站出来为他们说话,受害的人却一定会为自己喊冤,而这些人和事都被嬴天下细致的收集整理,附在陈词后面,简直如同万民书般。
雍州并未立国,所以,并没有朝堂的说法,雍州大小官员商议军政大事都是在嬴氏家族的大殿中,而此时,嬴氏家族大殿数百号人全都鸦雀无声,一个个怀着各异的心思偷窥着嬴翔的反应。
从来不参与政事,更不关心外物的嬴征还是第一次出现在大殿中,可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嬴征第一次来到这里,就给雍州上下投下了一记惊雷。
新法的实施已经一年多了,完全由三公子嬴天下主持负责。而嬴氏家族也刻意栽培嬴天下,想要以新法为契机,为嬴天下积攒声望,铺平通往家主的道路。
毕竟变法这种大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绝对的名垂青史,芳传万古。如果嬴天下能得到这种隆重的声望,那么一个小小的嫡长子身份也构不成威胁,由他来继承家主可谓是众望所归。
只不过他需要时间。他需要时间去筹划,需要时间去实施,需要时间去处理变法中遇到的种种难题并且作出调整,更需要时间去验证自己的成果,以及获得人们的美誉。
可变法自去年开始,至今也仅仅一年多点,两年都还不到,萌芽阶段都没渡过,就遇到了嬴征的强力抹杀!
没有人想到嬴征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更没想到嬴征会尖锐的指向新政。
明眼人都知道,长公子和三公子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明眼人也知道,嬴氏家族和各地士族之间的矛盾也是不可调和的。而现在,长公子嬴征旗帜鲜明的反对新法,是不是收到了有心人的唆使呢?
不得不说,嬴征平日里的平庸表象太具有欺骗性了,这时候,人们都不认为嬴征是凭着一己之力完成资料收集,供词整理。他们绝不相信,若没有外人的授意,十几年不问政事的嬴征会出现在大殿中,更是言辞锋锐的反对新法。
“污蔑!这是污蔑!”
寂静中,一个少年愤怒的起身,双目通红的看着嬴征,气急败坏的大吼道:“新法是于州于民皆有利的,绝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劳民伤财,怨声载道。这是别有用心之人想要动我雍州根基的诡辞谲辩。父亲,请将这些人统统斩首!法有法的尊严,不容置疑,更不容诋毁,这些人统统要死!”
少年衣袍上绣着金黑色的团蟒花纹,而这些团蟒花纹正随着他的呵斥和怒吼翻滚跳动,张牙舞爪,很是狰狞。
他就是嬴氏家族的三公子,也是嬴征家主之位的最大竞争者,嬴天下。
嬴天下的才智和聪慧雍州上下人尽皆知,对于政事的看法和手段也颇得许多人的看重。只是嬴天下心狠手辣也非同寻常,小小年纪,手中沾染的鲜血不知凡几——这也是对嬴天下的一种磨练,嬴天下将来要做大事,嬴氏家族绝对不可能把他培养成一个心慈手软的懦夫。
一向并不约束嬴天下嗜杀性格的嬴翔这会儿莫名的皱了皱眉,并没有如同以往那样对嬴天下有求必应,而是郑重的翻看了一遍陈词和后面附上的众多百姓姓名。
嬴翔知道,这是一个棘手的事情。
因为在这件事情上,民心民意已经和新法尖锐的对抗起来,二者,只能取其一。
嬴氏家族能直接控制的也只有咸阳周边十八城,可是现在,这十八城的民心也因为新法的缘故变得背离,隐隐间站到了嬴氏家族的对立面。
原本,这种背离只是小小的,悄悄地,即便那些百姓心有怨言,也不敢讲出来。原本,只要等到新法利益初现,这些怨言就会烟消云散,变成歌功颂德。原本……可是现在,嬴征将这些不满和怨言尽数整理起来,一起爆发出来。呈决堤之势,一发不可收拾。
也许百姓不敢和官府对抗,可是嬴征不同,他是嬴氏家族的嫡长子,他就是嬴氏家族名义上的代言人,如果他愿意走访民间,调查取证,那些百姓定然不会有所防范,而是诉忧诉苦,知无不言。
“好手段!”
嬴翔轻轻合上陈词,双目灼灼的逼视着嬴征,他想要从嬴征身上看出这个陈词的出处。他不相信,自己这个平庸的儿子会有如此犀利的手段。这个时机把握的太准了,正是新法破而后立的那一瞬间。这个切入点找的也十分致命,正是民心得失和新法废存的关键。
而且,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嬴翔绝不相信想出如此计策的人会没有后续手段,他已经预料到了闻风而起的各地士族山呼海啸般的反对进言。
如果是以往,嬴征绝对会作出一副惶恐的模样,同时会表现出一副疑惑的模样。可是现在,嬴征笑而不语的看着自己父亲,脸上没有半点怯色,更没有半点欢喜。
宠辱不惊,喜怒不形于色。
他既然决定要踏上权利的道路,就不会再和以往那样伪装,他要站立起来,展现出自己的锋芒,让各大士族支持自己,拥护自己。
“孩儿谢父亲夸赞,只是不知父亲想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一时间,大殿中鸦雀无声,就连嬴天下也收起了自己的怒气,压低了自己的喘息声。
静!
寂静!
针落可闻的大殿中只有嬴翔手指叩打椅子扶手的声音,这个声音很杂乱,没有半点节奏,很显然,嬴翔的心很乱,没有决断!
“新法——废!”
嬴翔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三个字,看到一旁脸色苍白的嬴天下,嬴翔眼底浮现出一抹痛苦的神色,他知道,嬴天下几乎把所有的心血和热情都投注到新法之中,自己如此做,就是质疑新法,就是质疑他嬴天下。
可是嬴翔也无可奈何,他在心中暗自念叨:老三,为父这是在帮你,如果不这么做,你会被各地蜂起的士族反击中身败名裂,成为所有百姓的公敌,那时候,你就在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第九十九章:成功的第一步
“父亲,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雍州众多官员退去,大殿中只剩下嬴翔与嬴天下,而此时,嬴天下正红着眼向嬴翔咆哮。 他真的很恨,即便那人是他的父亲。新法是他的命脉所寄,更是他倾注了所有心血的所成,还是他与灵言宗的维系所在。而这些,却都被他父亲给抹杀了。
嬴翔淡淡的看了一眼嬴天下,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小儿子,再想想刚才言辞飞扬的大儿子,嬴翔生平第二次对自己产生了质疑。
第一次,是与大楚国联姻的时候,他成功的获得了大楚国的援助,用以发展雍州,可是后来的很多事情都让他隐约觉得,这场联姻也是大楚国的密谋,大楚国似乎在进行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计划。所以,他对自己产生了质疑——我是不是错了?
“我是不是又错了?”嬴翔无奈的叹了口气,幽幽说道,随即将桌案上的卷宗递给嬴天下,说道:“如果你能有你大哥的细致,事情也不会弄到现在这样子。”
说完话,嬴翔缓缓阖上眼睛,脑海中又浮现出方才大殿上嬴征的话语——“孩儿谢父亲夸赞,只是不知父亲想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谢父亲夸赞?
没想到啊,这个计谋不是别人授意,而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我嬴翔自诩聪明过人,能从大楚国手中讨便宜,却没想到反被大楚国算计。而现在,就连儿子都能骗到我,一骗就是二十年。好心机,好韧性!他一直都以平庸示人,可是为什么突然变得锋芒毕露呢?
而就在嬴翔思考问题的时候,一旁嬴天下愤怒的将那卷宗摔到地上,“父亲,新法绝对是有利的,从长远看……”
“够了!”嬴翔睁开眼睛,眼底的怒火和失望一闪而逝,“你说的我都懂,你想做的我都明白。可是我明白有什么用?老百姓不明白!我们嬴氏家族的根基只有咸阳周围十八座城池,而这十八座城池中的百姓都被你的新法搞得怨声载道。是,长远看是有利的,可老百姓没有长远的目光,他们只关心能不能吃饱,只关心谁踩了他家的麦子,谁偷了他家的菜园子,富国强兵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你还是不懂么?”
嬴天下几次张口欲言,可都发现自己无话可说,渐渐地,他垂下头颅,说道:“父亲,对不起,是我错了!”
经过初始的愤怒,嬴天下渐渐冷静下来,他已经猜测到了自己大哥的后招,只需要稍加煽动,挑起百姓们对新法的对立情绪,那么,自己就只能铁腕的执行法规,如此一来,不但不会给自己带来美名,反而还会招来万世的骂名。
进,则是屠夫刽子手的恶果,退,则是新法夭亡的败局,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令嬴天下无从接招更无从还手。
“父亲,真的要废除新法么?”
虽然明白了道理,可嬴天下真的不甘心新法就这么废除。毕竟,这不但寄托了自己的希望,也是自己师父的心愿。
嬴翔摇了摇头,“你现在还是多想想如何在紧接而来的口诛笔伐中全身而退吧。至于新法,总不致舍弃,但必须得换一种方法,你多想想这一年多的得失利弊吧。”
最后,嬴翔指了指地上的卷宗,说道:“拿回去,好好研究。”
嬴天下长舒一口气,他总算放下心来,自己父亲并不是对自己不满,而是在保护自己。于是躬身拜下,拿起地上的卷宗走了。
事情并没有以嬴翔的退步而告终,甚至助涨了各地的怨愤。朝令夕改,使得官府的威严扫地,咸阳周围十八城的百姓们都纷纷状告嬴天下以往的过失。
这些人中有真正利益受损的,比如嬴天下新法中丈量土地,那些以往瞒报土地田亩的,现在看到新法被废除,想要索要回自己被没收的土地。嬴天下新法中禁止土地兼并,那些地主大户都被充公了不少田产,以往他们不敢和嬴天下叫板,可是现在嬴天下倒台,他们纷纷跳了起来,讨回自己的利益。还有种种因新法利益受损的人,此时都跳起来要讨回利益。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被煽动,或者想要浑水摸鱼,趁机捞一把的不良分子。可是无论他们抱着什么心思,他们的目标都统一的指向了新法,指向了嬴天下。嬴天下的麻烦绝对不会以新法的废除而完结。
而在长公子府中,嬴征淡淡的品茶,眼睛时而的瞟向书桌上那摊开的雍州山水图。
这段时间里,他走访咸阳周边十八城,调查取证了许多因新法而利益受损的百姓,一边安抚他们,一边许诺给他们讨回公道。
“二弟,你会不会感觉大哥太伪善了?分明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却还一副大公无私,为民谋福祉的模样?”
说话间,嬴征放下茶盏,十分认真的看着嬴战。
嬴战摇了摇头,说道:“大哥,虽然我不擅长玩弄权术,可也知道,没有绝对的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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