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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之横扫六合-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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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智心里别提有多疼了,怒声问道:“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吼了两声,方智再也顾不得其他,疾步冲到两只搜宝鼠旁边,精粹的土系真元如同泄洪似地喷薄出来,云雾般的缭绕在两只搜宝鼠身边,那只奄奄一息的搜宝鼠顿时精神一震,尝试了几次,终于能开口了,努力许久从赤金丸上咬了一口,随后就仿佛用尽了浑身力气,闭上眼睡了过去。另一只搜宝鼠急得上蹿下跳吱吱吱叫。
看到方智那急切的神情,嬴征心中一叹,不过还是按照先前与嬴战商议的说辞讲到:“此事说来话长了……”
按照嬴征的说法,分发到雍州各地的人手寻找了好几个月终于得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于是汇集人手过去抓捕。只是可惜,他们的举动引起了另一拨不明势力的注意,在抓到搜宝鼠的时候,与那一伙人大声了冲突。
“不可能,搜宝鼠浑身坚硬如铁,刀枪不入,即便被冲突波及也不可能成这样子。”
方智头脑倒还清醒,立刻发现了嬴征话语中的漏洞。
嬴征点了点头,“的确如同方大哥说的那样,搜宝鼠没有被波及。不过,当时的搜宝鼠恰逢产崽,方大哥你也知道,这是搜宝鼠一生中最虚弱的时候,别说刀剑,就是一点毒瘴都能要了它的命。”
方智默然。对于灵兽他也十分了解,许多灵兽产崽前后是最虚弱的,一个一阶灵兽正面交锋杀死产崽后的九阶灵兽也不是不可能,方智甚至还亲眼见过。而且方智也终于明白嬴征的手下是如何抓到搜宝鼠的,正是选择了这个最关键的时刻。
嬴征留给了方智发挥想象的空间和余地,有些事情,自己说的未必信服,但是方智自己想的他一定是深信不疑,此时无声胜有声。
而这时嬴战接着说道:“原本这只母鼠的伤势没有那么重,可是手下们不知道如何医治,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才……唉……”
这句话无疑是在方智血淋淋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而接下来嬴战的话直接就让方智一口逆血喷了出来。
“方智师兄,原本那一窝鼠崽有四只,大的小的一窝端,正是双喜临门。可是母鼠受伤不能喂养,小鼠崽子又不能进食,送往咸阳的半路上就全部饿死了。唉,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方智只感到眼前一黑,喉头一甜就喷出一口血来。
驯养灵兽的人都知道,越是幼崽越值钱,毕竟幼崽灵智上一片空白,可以随便培养。而且从小培养的灵兽对主人最是忠诚亲近,所以,最有价值的不适这两只成鼠,反而是那一窝幼崽。可是……
“我草,这些人是谁,我要杀了他们,我要灭了他们九族!”
方智真的怒了,而且是真的怒火烧天。
嬴战流露出无奈的神情,“对方没有报名号,我们也不知道,后来,我们的人怕押运途中有所变故,就把这两只搜宝鼠藏在了地方郡县押运祥瑞的车队中,这一切做的很隐秘,除了那个负责人没有其他人知道,就连押运祥瑞的人员也不知晓,所以才能瞒过那些敌人,平安的运到咸阳。”
嬴战这句话纯粹是扯淡了,这两只搜宝鼠分明是他刚刚兑换出来的。不过这种死无对证的事情根本没法去查,更何况方智从来没怀疑过嬴战,自然是全都信了。
方智此时也顾不上去心疼那一窝小鼠了,只求着能挽回这只大家伙就好。在方智想来,就算真的没能挽回,那不还有一个活蹦乱跳的么。
而这时,嬴战弱弱的说道:“方智师兄,搜宝鼠忠贞不渝,一只死了,另一只绝对不会独活,希望师兄你手段通天,能挽回它们吧。”
这会儿,方智连吐血的心思都没有了,不停的催发真元梳理那只母鼠的生机。此时方智深切的体会到什么叫春宵一刻值千金了,他吗的,救命如救火,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万金不换啊!
嬴战和嬴征都没有离开,就这样无声的陪着,中途几次拨了拨灯芯,而外面的天也一点点的变黑……
午夜时分,正是月黑风高。
方智忙了好几个时辰,终于稳住了母鼠的生机,再调养几天,就能彻底稳定了,修养个把月也就能活蹦乱跳了。
可是没等方智松口气,就感到轰隆一声巨响,身处的房屋剧烈的摇摆,真有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
不等方智发问,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桀桀的长啸:“无知小儿,就这土鸡瓦狗的防御,也敢夸口固若金汤,看老夫把它夷为平地给死去的儿郎报仇。”
方智刚想骂人,可是突然感到脸上一温,抹了抹,还有点粘粘的,鼻尖立刻传来一股血腥味。
方智低头一看,顿时目眦欲裂。那枚啃噬了一半的紫金丸此时正深深的嵌在母鼠的肚子上,那血,正是从中喷溅出来的。想来是刚才那一阵摇晃所致。
被方智精心调理的母鼠则哀鸣一声,无力的蹬了蹬腿,骤然咽气。旁边那只公鼠哀鸣着拱了拱伴侣的身子,也发出一声哀鸣,随即软软的卧倒,殷红的血迹从它嘴角流出,竟然自绝生机。
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不是没有希望,而是眼睁睁看着希望乍然破灭,还是破灭在手心里。
事情刚有所好转,却骤然升起这种变故,方智只感到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被点燃了,怒睁的双眼眨眼变得如同鲜血般,红彤彤的脸庞也直欲滴血。
“我草你全家啊!!!”
方智状若疯狂的跳起,在屋顶上穿出一个大洞,风风火火的去找那人的晦气去了。
屋中,嬴战和嬴征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忍之色,可是他们都明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对方智的亏欠,也只能以后再弥补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法的决意
白天里,嬴征夸口说白龟放在长公子府里万无一失,众目睽睽之下,术再也没有理由阻止白龟进入长公子府,可是术却打定主意,当夜去长公子府闹一番,给嬴征一个报应。/只不过法与术同门二十多年,彼此都是对方肚里的蛔虫,法哪里能不知道术的心思。
法对嬴征颇有好感,甚至还生出辅佐的念头,只是碍于术的原因,白天才没有帮助嬴征解围,好在有嬴战出言化解,才避免了嬴征的难堪。可是法心中却自责不已,不断反省,自己什么时候变得瞻前顾后,畏狼怕虎了。如果嬴征能帮自己实现心中所学所愿,开创一个法的国家,自己就是倾尽鲜血乃至付出性命又如何。
法坚定了目标之后,再也没有多余的顾虑,回到住处就盘坐在术的门前,一坐就是三个时辰,直到月上枝头。
虽然一门之隔,可是法的举动依旧逃不过术的眼睛,术也明白了师弟的意思。他同样不愿与师弟翻脸,于是和嬴天下一起静静的坐在屋里。他希望法能够先退去。
嬴天下搞不明白自己师叔为什么还不出门,可是既然师叔不说话,他也不敢询问,只能有样学样的坐下,实在无聊就运转起师门的新法锻炼真气。
最后,术实在坐不住了。他心中对法着实恼火,暗自想着:我不愿与你翻脸,你却以为我软弱可欺,还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人常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不隔当晚。术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君子,相较起来,自己更是那种背后使手段玩计谋的小人,所以,他今夜必须去长公子府。
门开,法一直阖着的双眼也缓缓睁开。看到师兄和嬴天下出门,法瘦削的面上流露出春风般的笑容,轻声说道:“风大,师兄易感风寒,还是回去歇息吧。”
听到“易感风寒”四个字,术心中的怒火顿时消散,转而变成无尽的柔情,坚硬的面庞也不可察的软化起来。
刚入师门的时候,术身子骨虚弱,一有变天就容易着凉。那时候他还只是普普通通的弟子们人,没有如今的实力和地位,自然也不会有人在意他的死活。
术清楚的记得,当初是法师弟深夜里寻来了门中一位擅长医道的师兄,那位师兄深夜里被叫起也没什么耐心,更不会在意两个底层弟子的死活,检查一下,留下一句死不了就离开了。后来,还是法强自撑着从井里提了一桶桶水,为他擦敷降温,忙到天亮鸡叫才退了高烧。
那一天早晨,术推开门走出来的时候,法也是在他门前,却不是盘坐着,而是斜倚在柱子边睡着,冻得青紫的手里还紧紧攥着水桶。
眼前这一幕,依稀就是十几年前的那个早晨,同样的一句话——风大,师兄易感风寒,还是回去歇息吧……
可是转瞬间,术眼中的温柔之色就被冰冷取代,他恼火的说道:“师弟,你在我跟前玩这种小伎俩,有用么!”
法轻拈衣摆站起来,依旧面带笑意的说道:“师兄,我不愿让你为难,可是我已决意辅佐嬴征公子,也请师兄不要让我为难。”
术瞳孔猛地一缩。
离开师门时,他们的师父交代过,让他们查探雍州两位继承人的品行,选择其一,扶植其立国,以使灵言宗介入世俗。
术选择的是嬴天下,因为术与嬴天下背后的吕家有联系,而且和嬴天下是旧识。这也是他刚到咸阳就与嬴征为难的原因所在。术虽然料到法会选择嬴征,可是他没想到这一刻会来的这么快。
“师弟,你一定要与我为难么?”
法摇了摇头,“师兄,我们兄弟三人一起拜师的时候,师父就说过,我们今后必然会走上各自不同的道路,我们会各自开创不同的事业。眼下不是我要与你为难,而是我们道不同。”
术苍白的面皮抽搐了一下,自嘲的笑了笑,反问道:“不相为谋么?”
法摇了摇头,缓缓转过身去,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师兄,你我不过是道义之争,绝不是生死之争,希望师兄不要堕入左道。”
术脸上神情变幻,许久才长叹一声,“若真有生死之争的那一天,我这命予了你便是,我始终欠你一条命。”
看到眼前这一幕,嬴天下突然有一种萧索孤寂的悲意。他明白,法今后将是自己的敌人,自己所能依靠的,只有术。心中那点收服法的心思顿时寂灭。
“师叔,我们今晚……”
术看了看法背影消失的方向,缓缓摇着头说道:“师弟去了长公子府,我们就不必去了,早点歇息吧。”
法知道,若是师兄去了长公子府,依着他狠厉的性子,难免会弄出人命。法清楚的记得,那个给师兄看病却只留下一句死不了的师兄是怎么死的。术使了手段,令他遭人陷害触犯师门禁忌却有口难辩,被当众处以极刑。
正因此,法才不愿术去长公子府,否则,以其睚眦必报的性子,即便没出人命,自己今后再去辅佐嬴征就难办了。
自从得知雍州变化全因嬴征而起,法就对他抱有浓厚的兴趣,更是四处打听嬴征的资料。嬴征在雍州的风评极好,在民众中的人望也极高,这都令法升起极大的好感,而嬴征处事时的手段也和他的所学相合,这些都令他升起辅佐的念头。
“师门想扶持雍州立国,这国君的选择就落在我们师兄弟三人手中,术师兄选择了嬴天下,我选择了嬴征,却不知势师兄会选择谁。”
心中琢磨这这些,法很快就来到长公子府周围,可是蓦然间,一股冲天的气势拔地而起,随即就是一阵地动山摇,再然后,一阵如同夜枭般的长啸响起。
法心中一惊,直觉的认为是术师兄假意答应自己,背地里却依旧出手,而且,还掩耳盗铃似地改换形貌声音。
想到这,法心中一阵愤怒,没想到师兄竟然如此一意孤行,于是脚下一点,雄浑的真元喷薄而出,玄黑色的长袍带起一阵风声冲入夜空。
长公子府的响动十分巨大,远处的术也感觉到了这阵响动,不过下一秒他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
因为此时此刻,如果长公子府受到袭击,嫌疑最大的无疑就是自己,即便自己师兄和师弟也不会相信自己是清白的,连带的,嬴天下也是百口莫辩。
虽然术希望给嬴征一个报应,可是报应的轻重却要在掌控范围内。而且,术自诩权谋过人,自然不愿平白的背了黑锅,所以他对方才出手之人恨到极点。当下也是身形一动,随即消失不见。
而这时,一声愤怒到极点的吼叫远远传来:“我草你全家啊!!!”
第一百三十二章:一招灭敌
即便倾尽三江之水也难以熄灭方智心中的怒火。/ 怒火之下,方智时刻都有理智无存的迹象,此时的他已经近乎癫狂。毕竟无论谁,孜孜追求了十几年的东西一夕得手却眨眼破灭都会变得如同方智这样。
而且,在长清宫的时候嬴战就暗示过方智,有一伙人在寻找搜宝鼠的时候跟自己作对,刚才在长公子府时嬴战有说,搜宝鼠之所以奄奄一息,也是有一伙人捣乱的原因。
原本,嬴战是想往嬴天下身上泼脏水,而且他与嬴征合计时,断定术今晚必然会过来捣乱,到时候方智就自然而然的跟术干上了,如此一来,即便嬴天下浑身是嘴也摘不清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无论嬴征还是嬴战都算漏了法,更低估了法和术之间复杂的关系与感情。法决然辅佐嬴征,那么术即便再有私怨,也只能用道义之争的手段来解决,而不能用偷袭刺杀的手段。所以,术放弃了今夜的出手。
如果没有意外,那么方智就挽回了搜宝鼠的性命,目的达成,也不会在雍州逗留。而且,法这个时候赶过来,势必会与方智照面,两边万一有所接触,互通有无,那么嬴战的谎言就会被揭穿,不但得罪方智,连带的法也会不齿嬴征的为人,嬴征和嬴战两兄弟就会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可是恰恰就有这么“一个人”十分碰巧的杀了过来,无论时间地点还是出手的力道都拿捏得无比精准,无巧不巧的给嬴征化解了一场大危机。
方智跃出房顶的一瞬间就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月光下,这个男子的身形清晰可见,无论外貌还是衣着都不似中土人士。
皮靴皮帽,身上罩着一件坦肩的羊皮大袄,一看就是塞北的匈奴人。而且他高眉深目,络胡连鬓,面容也更像匈奴人。腰间佩戴的不是中原样式的环首刀雁翎刀,也是匈奴风格的弯刀。
雍州北临草原,世代以来和匈奴人摩擦不断,只是有灵言宗横更在雍州西北,匈奴顶多也就是小部队打打草谷,劫掠一番,灭国屠城的大战倒是从来没有,而且匈奴中的修炼者都自觉的绕开灵言宗,也从来不敢到雍州撒野,这种打上门的,倒是头一次发生。
“是你……”
方智双目中火光熊熊,夜色中更散发着妖异的血光,他身周缭绕着一条条丝绦般的土黄色真元,原本厚重的土系真元此时狂暴无比,仿佛一条条怒海苍龙。
那个匈奴人显然很满意自己一掌就能震塌长公子府,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倒塌的房屋中又蹦出一个小强来。
听到方智的话,那匈奴人有一种翻白眼的冲动,心中暗道,这空中就我一个人,除了我还能有谁。可是那匈奴人哪里知道,方智这句话问的是:抓捕搜宝鼠的时候也是你的人出手捣乱的吧。
匈奴人自然不知道嬴战无中生有弄出的那些谎言,也只以为方智这句话是问谁刚才出手弄塌了屋子,当下点了点头,摆出一副睥睨天下的姿势,猖狂的说:“就是你家大爷!”
方智二话不说,手中光芒一闪就拎出一根丈长的玄黄色棍型法宝,那法宝虽然只有鸡蛋粗,可它通体由五金菁华造就,蕴含各种奇珍,更有高人为其融入阵法,所以,法宝重三万六千斤,也只有方智这种天生神力,又修炼土系功法的莽汉才能挥得起来。
那匈奴人本来还想等方智问一句“你是什么人”,然后再报出自己的名头,却没想到方智二话不说出手就打,心中不由一阵恼火。
可是感受到劲风笼罩,那匈奴人也不敢以肉身硬抗兵刃,于是迅疾无比的拔出弯刀。弯刀一个上撩格向方智的长棍,同时凌厉的刀气化作一道炫光将方智笼罩。
刀气随时随手而发,可是凌厉异常,即便有真元护体,碰上也是皮开肉绽,寻常修炼者面对这一记攻击都会选择避让。
可偏偏方智就是那个不寻常的。
方智修炼的土系功法防御力本就强横,面对这种强度的招数顶多是破点皮,根本不会选择退避。而且此时的方智神志不清,还有些疯狂,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把那个匈奴人砸成肉泥,更不会退让半点。
于是,那个匈奴人悲剧了。
他虽然做出格挡的动作,可是并没有用太多力气,因为他笃定自己的刀气能撕裂对方,即便不能,对方也是强弩之末,随手一刀就能将其斩杀。
可是刀气打在方智身上,仅仅将方智的衣衫炸碎撕裂,触碰到方智那块块凸起浑如花岗岩般的肌肉时,却如同泥牛入海,连一点白印都没带起就消失不见。而不等匈奴人惊讶,一根黑乎乎的棍子就照脸抽来。
呼啸的劲风如同一个漩涡般吸扯住了匈奴人的身体,令他不能逃避,不能移动,只能硬碰硬的和方智对撞。那匈奴人只是堪堪抬起手臂护住面颊,方智的棍子就到了。
骨裂的声音是如此清晰,又如此的悦耳。
匈奴人的胳膊瞬间变得弯折变形,半边脸颊也微微得呈现凹形,娇脆的面皮在如此猛烈的撞击之下直接变成满天碎肉,长棍扫过,就只有一个血淋淋的骷髅,随即也被震得粉碎。
如同彗星落地,那匈奴人的尸体狠狠的嵌入咸阳城街道的青石板中,随即掀起满天烟尘和碎石,向对面的民居中滚去,看那猛烈的冲势,怕是要碾出几十丈。
不远处一座酒楼中,几个年轻男子齐齐瞪大了眼睛,一个个瞪着眼睛看向长公子府处宛如魔神在世的方智,浑身筛糠似地抖了起来。
“头领,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很强很强的高手?”
一个脸上还带着刀疤的男子难以置信的说道,刚才,自己头领还在吹嘘那匈奴人如何厉害,什么一口气吹倒山,一巴掌拍断河。怎么眨眼间,连个场面话都没交代就被人家砸死了。
被询问的那个首领此时也是满头大汗,滴滴答答的汗水浸湿了他胳膊上包着的绷带,殷红的血迹如同涟漪般在绷带上散发开来,顿时疼得他呲牙咧嘴。
“我草,我哪知道啊。我把咱们老窝被端的事情告诉了我师兄,我师兄听说只是一个还没建国的小地方,就随便调了个高手过来。麻痹的,还说是金丹期的高手,怎么这么水,草,枉老子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潜进来看场好戏。”
“老大,咱们怎么办?”
“先猫起来,明天天亮了就撤。下次我再给师兄要点人……”
这几个人的动作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当然,此时也没人有闲心关心他们。
却说那匈奴人的尸体直冲民居而去,正是法赶来的方向。法不忍普通百姓遭受家毁人亡之苦,连忙运起法力,凭空写出一个定字,那匈奴人的尸体顿时停住。
法失神的看着那具无头尸体。此时,他还以为那匈奴人是自己师兄易装而成,见其死无全尸,顿时悲痛的哭了起来。
“师兄……”
方智本就觉得一棍拍死了那匈奴人不消气,此时见到法痛哭,料定他与那人关系匪浅,听他叫“师兄”,也只以为他们是一路人,于是二话不说,抡起棍子就打。
~~~~~~~~~~~~·
昨晚家里来了朋友,弄得不能码字,抱歉。
这是昨天的第二章,还有一章等会儿送上。还没吃完饭,先去弄点吃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天地牢笼
土元力翻滚涌动,宛如一条条苍龙绕体,衬托得方智那虎背熊腰的身躯如同魔神在世。///刚才杀死匈奴人时喷溅的血液斑驳的染在方智赤裸的胸膛胳膊上,更蒙上一层暴戾而邪异的美感,加上方智此时狰狞可怖的表情,若非法早已看到方智是从长公子府跳出来的,准定把他当成闹事的。
可是随即法就感到不对劲,因为一股浓郁得如若实质的杀气将他锁定,而这股杀气的源头便是方智。一瞬间,法有一种错觉,自己仿佛是被巨龙盯上的小小爬虫,仿佛随时都会被巨龙喷出的鼻息碾成齑粉。
“死!”
依旧是朴实无华的一棍,古拙无巧的泰山压顶。
没有任何变化,没有任何后招,奋起全力倾命一搏,挡得住你就活,挡不住你就死!
这就是方智的战斗方式,最狂野、最直接、也最热血的打斗方法。
三万六千斤的金属棍子,光是自重就能压死不少人,更何况经过了方智真元的催动,此时的一棍之力绝对在三十万斤之上。所以,方才那个匈奴人死得不冤。并不是他太弱,而是方智太强了,而且强得太离谱了点。
长公子府中,嬴征和嬴战看到法,心中暗道,他们果然来了。只是这方智出手也太狠了吧,竟然一招就把人家师兄打死了。这一下可把灵言宗得罪惨了。
随即二人就在心里暗骂,这灵言宗的弟子也太菜了吧,怎么也得撑个三五百回合,让我们出去劝个架是不。
不过看到方智再次出手,嬴征怕法也被一棍打死,到时候就把灵言宗得罪死了,那么合作的事情也就彻底泡汤了。
嬴战自然也知道嬴征的担忧,于是大声喊道:“方智师兄,且住手。”
可是这时候的方智早已经被怒火淹没了理智,根本没听到嬴战的劝阻,长棍势头没有半点变化,依旧精准无比的印向法的天灵盖。而被方智气势锁定的法悲哀的发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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