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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新剑侠-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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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一失。上次衡山采药时,就因为玉珠已炼成了飞剑,只觉带着它麻烦,却不曾带去险些铸成了一生大错,从那以后此剑从不离身。
这日玉珠游玩罢了,正要回慈云寺,腰间宝剑忽然冲出剑鞘数寸,寒光耀眼,冷气逼人。玉珠心中大骇,就知恐怕有刀光之灾。但到底是何处来的灾劫却说不好。不由得心中暗道:“莫非是峨嵋派投书是假,只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马上就要攻打来了?”但马上又被她自己给否定了,“应该不会,峨嵋派乃是天下名门,怎会失信于人?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落人口实?”她又看了看已经印入眼前的慈云寺大门,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暗道:“莫非危险来自慈云寺之内?那些魔徒皆是心思龌龊之辈,我还需十分小心才是!”
就在玉珠心下思量计策之际,猛然感觉到耳后一道劲风袭来。她正自失神。登时大吃一惊,脚下真气爆发,轻盈如蝴蝶般躲到了一旁。但回头一看却微微一愣,原来那袭来的劲风竟然并非利器,而是一个指甲盖大小地纸团!
玉珠不由得自嘲想到:“我也真是有些草木皆兵了,刚才竟连这纸团都没分辨清楚。”再看四下此刻天色已黑,到慈云寺上香的信徒早就散了。却没有形迹可疑之人。玉珠将那纸团拾起,小心展开,只见上面书写:寺后五棵柳静候,并无恶意,仙子勿忧。
玉珠一皱眉头,却想不出此人究竟何意。但她也艺高人胆大,一看四下无人注意,闪身一纵就掠入了寺旁的林中。所谓五棵柳其实就是慈云寺后边有一个小土包,上头青草繁盛,但百丈之内却不能生长树木。偏偏快到了山包底下。一齐生了五棵柳树,倒有些玄奇,也算是慈云寺的一景。只是此刻时间不早,大概也没游人驻足了。
玉珠沿着树林飞遁,须臾间就到了寺后,果然看见那柳树旁边有个和尚探头缩脑,仿佛非常焦躁。玉珠只觉仿佛有些眼熟,细细回想方才看出,这僧人不就是慈云寺里的知客僧好像叫做了一。她心中疑惑:“这了一和尚平四倒也本分,断然没胆量胡来。但他又为何神秘兮兮将我引来此处?”
石玉珠也不多想,飞身跃出,也没用她最得意的青牛剑,“锵”的一声将要将的佩剑扯了出来。那了一和尚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点住了哽嗓咽喉。再不敢动弹一下。颤声道:“大仙莫要误会。小僧好意!小僧好意啊!”
其实石玉珠早知此人胆小,且并无恶迹。抽出宝剑只是给他个下马威。冷然道:“何事快说,若然有假,取你性命!”
了一和尚慌忙跪倒在地,语带哭音道:“大仙救我!如今慈云寺早非佛门清静之地,好好一个佛门圣地却弄得妖邪尽至,乌烟瘴气,又与正道对峙于前。常此以往,定要玉石俱焚,死无葬身之地啊!弟子虽然身陷污秽,但一心修习佛法,从无敢一日犯戒,还请大仙救我一命!”
石玉珠本来聪明过人,立时就明白这了一和尚在跟她讨价还价。沉吟道:“你有何事,速速道来,与我思量,再做决断。”修真之人最重信义,承诺誓言从不会轻易诺下。玉珠更是受累良多,若非当年轻易给许飞娘承了诺言,何至于今日与众妖邪为伍!如今岂能再轻易答应他人。
那了一和尚一看玉珠不见兔子不撒鹰,也只能无奈道出实情。原来就在刚才,了一和尚在经过龙飞卧房的时候,正好听见龙飞、柳宗潜师徒二人,赤膊双战九尾天狐柳艳娘,三人一同淫乐。淫声浪语不堪入耳。他本要速去,却忽然听见龙飞二人的意淫之语。将那已然被二人折腾地失了神智的柳艳娘想象成石玉珠。二人越说淫兴越盛,竟然相约深夜时分,用迷药将石玉珠迷倒过去,再轮番强暴。
了一和尚还有些正义,不忍一个好姑娘就此毁了,马上就要找石玉珠报信。但他再一思量,想来那石玉珠剑术高强,为人正派,又是武当派的当红弟子。若是能因此事与她攀上交情,借机逃离慈云寺这污泥之地岂不最好!
石玉珠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去斩了龙飞师徒。但她生气却并未失去理智,压住脾气道:“多谢了一道友指点之恩,我也知你品行端正,若是此事属实,我定会想法介绍你入我武当门下。若不属实,也不用我将你怎样,想必那七手夜叉龙飞知道你来告密,也不会让你好死。”
了一和尚吓得一缩脖子,心中暗道:“好家伙!这女人看似美如天仙,没想到竟也如此心狠,看来我们佛家禁绝女色果然是明智之选啊!”他又恐事情败露,又怕玉珠变卦,赶紧就告辞走了。
其实石玉珠也并非真要查证,刚才一听了一之言,她就更加坚定了离去之意。心中暗道:“如今我来到慈云寺也算对飞娘仁至义尽了,并非是我不愿帮忙,奈何那些奸邪之徒竟要害我。便是日后在飞娘面前也说得过去了。我索性就此回武当山去,管他慈云寺与峨嵋派谁胜谁负。”
玉珠打定了主意,也未走正门,就直接从后墙进了寺院,打算回去收拾东西。她正在思量离开之前,要不要跟法元打声招呼,才刚进屋,忽然感觉鼻下涌来一股滑腻的香气。玉珠马上就知不好,没想到龙飞那厮竟然已经等在这了,再要飞身纵起,却已来不急了。顷刻间只觉四肢无力,手脚酸麻,已是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旋即就听耳边传来一声阴翳的狂笑,玉珠神情恍惚之间,就感觉有一双热乎乎的大手,按在了她肩头。仿佛正欲向下推进,忽然听见门外有人道:“师父!法元大师传话来了,说晓月禅师来了,让您赶紧过去呢!”
那龙飞身子僵了一下,恨恨的看着已经到了嘴边的肥肉,嘴里骂骂咧咧的道:“真他娘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坏了老子的兴致!”当然龙飞也只敢在背地里说说,若到了晓月禅师的面前,装的可比孙子还乖呢!狠狠的在玉珠的胸脯上抓了一把,这才起身离去,边说道:“把这小娘子给我抬到后头密室去。你小子可别给我耍心眼,这妞为师我要喝头汤。一会回去要是见她衣服松动,小心老子拔了你的气门。”
小灵猿柳宗潜赶紧低头,恭顺道:“师父放心!古人早言师为徒纲,这点礼数弟子还懂得,只是事后您老人家吃肉,总地给弟子分点汤喝不是。”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回 真武剑出
更新时间:2009…1…10 11:18:44 本章字数:4219
飞龙贪婪的瞟了一眼曲身淌在地上,已然人事不省的美人,只觉浑身血液好像都涌到了下身。又看着柳宗潜,哈哈大笑道:“你小子知道就好!只要你有孝心,师父总不会亏待你。”说罢扬长而去。只剩下柳宗潜眼含恶毒,嘴唇蠕动,也不知在骂什么恶毒的话。只是他再恼恨却不敢违背龙飞的旨意,那龙飞可真是瞪眼就杀人的主。
柳宗潜伸手将玉珠拖起来,虽然色心焦急,五内如焚,但慑于龙飞多年积威,却不敢越雷池一步。其实此刻石玉珠手脚麻痹但心思还有些清明,龙飞师徒之言全都落在了她的耳中。玉珠被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将他二人碎尸万段。奈何几番想要撑起身体,却全用不出一丝力气,怎也动弹不得,只能由着柳宗潜连拖带拽,不一会扔到了一张软床上。
柳宗潜恶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道:“真他娘的!这么好看的小娘子竟然不让老子下手!老子偏偏……”不过狠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被他强行咽了下去,权衡了半天终于没敢挑战龙飞的权威,泱泱的向外走去,毕竟美色再好也没有小命要紧。
玉珠这才暗中松了一口气,若非是龙飞自私,此刻恐怕已经被这贼人给糟蹋了。如今受制于人,心中又急又怒,深悔当初不听姐姐明珠的良言,否则哪有今日的祸事。但转念一想,心里又生出一丝希望,暗道:“我此番前来乃是应了许飞娘之邀。来助法元与慧通。他们若是知道龙飞如此胡闹,焉能袖手旁观!”但又一想到龙飞师徒办得隐蔽,那法元和尚也未必就会知晓。心念又落了下来。玉珠想到绝处,不由把心一横,暗道:“若是万一不能幸免,我也断然不能让那般猪狗般的人,玷污了身心!索性用五行真气。自行兵解,以待来世再修大道!”
虽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玉珠本是童女修真,资质又上佳。尽得武当派地真传。虽然中了龙飞的迷香,体内却还有些可操纵的真元。此刻无人搅扰,她赶紧暗运真元,希望将体内地邪毒逼走。但此刻身体受制,四肢无力,运气相当费力,几次将真气运到经脉大穴之间,却都功亏一篑。网不过就在此刻,玉珠忽然感觉一股细微。但极精纯的真元从天灵刺入体内。
天灵穴乃是人体最重要的生死穴位,玉珠立时大惊失色,还以为有人要害她。但旋即之后,那攻入体内的真元,竟然缓缓的在她经脉之内流动。将一身经如死水地真元全给带动起来!玉珠知有高人相助。心中大喜,赶紧凝心精气。凝聚五行真气,将其引入丹田流动。三个周天之后,随即用尽了全身力气,将真元涌到浑身七十二个大穴,这才将体内邪毒驱散干净。
玉珠大喜过望,猛地站起身来却身子一晃,直觉头晕眼花,险些又摔倒了。只因刚才耗尽了一身真气,虽然将毒气驱散,自己也元气大伤。勉强抚着床际才稳住了身子,四下打量却见身处一间密室之中,大约能有丈许方圆。屋里除了一张占了房间一半的软塌,再没有别的东西。若是提鼻子一闻,那床上被褥却有一股腥臊的怪味。玉珠乃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会知道那男女欢爱地气味,却也直觉此处并非什么好地方。
这密室本在地下,原是寺中凶僧行乐地密室,建造的极为结实。四下皆是对缝的青岩大石,竟还用了铜汁浇筑。玉珠心下掂量自己此刻所剩真元,若是以飞剑强行攻开此地,定会耗尽所有真力。若是再被贼人截住,可就真难以脱身了。
这密室本就昏暗无光,全仗石玉珠眼目清明,才能勉强视物。就在她四下寻找,希望找到密事机关之时,忽然看见角落之中竟然立着一个淡淡的人影。登时将石玉珠给吓了一跳,这才想起那突然而至的一股真元,刚才只顾运功驱毒,竟然将此事给忘在了脑后。玉珠顿觉失礼,赶紧躬身下拜,道:“晚辈武当石玉珠,多谢前辈援手之恩。”
那黑影却未曾应声,但石玉珠能感觉到,那人应该是在打量着她。此刻却也说不好这不露面目的人到底是敌是友,玉珠更不敢轻举妄动。一时间这密室陷入了诡异的静逸之中,仿佛只能听见玉珠“霍霍”的心跳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终于开口说话了,低沉而带着磁性的声音,道:“丫头!你地资质不错,可愿拜本座为师?”
石玉珠却被这话给弄得愣住了,心中暗道:“这人究竟是谁,怎生如此无礼,哪有头次见面,还不知是谁,就让人家拜他为师?”但她终究受了人恩惠,却不敢造次,赶紧恭声应道:“前辈恐怕是有所误会了吧!小女子早就拜入了武当派门下修习道法,又怎能背师叛门,再投入前辈门下修行!”
那什么人却不以为意,淡淡道:“常言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虽然武当派曾经辉煌数百年,但如今早就是昨日黄花,内耗不断,同门相残,甚至直到如今,一教之内还将男女弟子分开派系。如此教派只是苟延残喘,早晚也难逃灭亡的结局,你又何必一心执念?”
石玉珠眉头一皱,虽然她也知道对方所言俱是事实,但武当派就如她的家一样,忽然被人贬斥的一文不值,心里焉能信服。道:“前辈此言有谬!我武当派虽然前翻元气大伤,但如今师父与灵灵子师叔一心合作,且还有祖师留下炼魔剑术,假以时日,定能中兴。”
那神秘人却嗤之以鼻,冷笑道:“假以时日,需等多久?只怕时日未到。你武当派早就玉石俱焚了!”
石玉珠一听立时心头大惊,慌忙道:“前辈此话怎讲!不要危言耸听!”
那神秘人淡淡一笑,道:“怎是危言耸听。如今本座看上你这丫头,欲收你为徒。但你却不识抬举,以有了师门为托辞,不肯从命。本座向来说一不二,哪有收回成命的道理。既然你心怀武当。那本座便毁了武当。半边老尼和灵灵子虽然有些本事,却不放在本座眼中。若是此二人一死,那武当派还能立在苍天之下吗?”
“啊!”石玉珠登时目瞪口呆,她万万没想到会遇上这等怪事。哪有收徒弟还要强人所难地。但她地潜意识里却相信。那神秘人说得出就做得到。虽然玉珠也相信师父的修为强悍,但不知怎地下意识里,仿佛认定了半边老尼不是面前这人地对手。
石玉珠终究非是常人,在惊讶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冷静,道:“前辈行事不嫌太过霸道了吗?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再说玉珠虽然自傲资质高于常人,却也并非什么惊才绝艳,天下难求的良才美质。前辈如此相逼,却实在让人难以理解。若是前辈能说个让玉珠信服的理由,就算叛教拜入前辈门下也未尝不可。若是前辈说不出个所以然。那玉珠也很难相信前辈有能力灭了我武当派。”
那神秘人忽然哈哈大笑,道:“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既然你要个理由,那本座就给你理由!你看此物为何!”话音一落就见他袍袖一扫,昏暗地密事之中猛地闪出一道极亮的金光。隐约可见一道剑型。
玉珠借助那金灿灿的剑光。隐隐约约看见那人长相。仿佛年纪不大,模样已经极英俊。唇上额下全无胡须,但眉宇之间却有一股难以明灭的沧桑感。在那一瞬间,玉珠地心就仿佛被蜜蜂刺了一下,竟有种从来也没有过地怪异感觉。
其实如玉珠这般年纪的婷婷少女,很容易对那些成熟而沧桑的男人产生感情冲动。尤其玉珠从小跟随半边老尼修行,几乎未曾体会过父爱。只是她过去一心向道,心里空明无尘,甚至还不知道何为男女情爱。因此在芳心悸动之后,虽有些不知所措,却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仿佛与那人十分亲近。
直到那金光稍微收敛,玉珠才回过神来,看清那果然是一柄宝剑!剑长大约三尺,剑体修长,流线优美,通体金丝龙纹,剑柄宝玉装饰,剑刃清澈如水波云岚,发散森森寒气。再看那剑脊之上还封着一张杏黄符录,上书:真武七截,天道之剑;天道昭彰,落于九泉;人道昭彰,现于光天;石女融下,侍剑凌真。后面落款,武当玄玄子张三丰。字字银钩铁画,与石玉珠在武当山看过的《大道论》、《玄机直讲》、《玄要篇》等著作字迹完全相同,正是张真人的手书。
石玉珠双手轻颤,捧过那宝剑,如获至宝,轻轻抚摸剑身。那如玉沁雪的指尖,无意间一碰到封在剑上的灵符,竟然微微闪出几缕光芒!玉珠允自一愣,那符录竟已随之脱落。她也未曾在意,只顾惊喜道:“是真武七截剑!竟然真是三丰祖师的真武七截剑!”
那神秘人一见符录脱落,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淡淡道:“你这丫头果然是此剑正主!”
石玉珠渐渐冷静下来,赶紧问道:“前辈!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您到底是谁,我家祖师的宝剑,怎会在你手上!”
那神秘人微微一笑,却不似刚才那般冷漠,慈祥道:“你这丫头,竟然才想起询问恩人名讳?”
玉珠被说得小脸一红,却不知如何解释,慌忙道:“前辈!这……都是玉珠年少无礼,还请前辈大人大量,宽恕则个。”
那神秘人淡淡道:“罢了!你若问我姓名,便告诉你也无妨,只是听了之后不要害怕才好。我本家姓邓,单名一个隐字,如今修真界还有些同道称呼我为血神子。”
石玉珠目瞪口呆,却万万没想到救她地人,竟然是修真界谈之色变的血神子邓隐!不过她也早想到,此人行事霸道,恐非正道修真,倒也有些心理准备。赶紧再次施礼,道:“晚辈石玉珠,见过邓隐前辈。冒昧一问,不知前辈如何得到我武当的七截神剑?”
邓隐淡淡道:“三年之前天象大变,玄机轮转,我洞府百丈之外,忽然宝光大盛,此剑纵天落下,横绝百丈。想必张真人早有算计,那时机缘正到,便由本座为此剑择主。剑上封印,乃是张真人亲自做下,便以我之能亦不能强行破除。而你却一碰即落,显然是应了那句石女融下之词。”
石玉珠喃喃诵道:“真武七截,天道之剑;天道昭彰,落于九泉;人道昭彰,现于光天;石女融下,侍剑凌真。”旋即又道:“此上所言石女却也未必就是我,我还有个姐姐,名曰明珠,焉知此剑之主并非是她?”
邓隐笑道:“难得你这丫头面对重宝,还能想到自家姐妹。便也不瞒你说,昨日我已先上了武当山,却只见了你姐石明珠,暗中引她一试,却未能拨落封印。再一推算,才知你已来了成都,且正有一难,这才前来成都寻你试剑。”
石玉珠捧着宝剑,沉吟半晌,也难下决心。虽然真武七截剑乃是三丰祖师的随身佩剑,绝无有假,但血神子乃是天下共知的大魔头,她又当如何抉择应对?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回 再回长沙
更新时间:2009…1…10 11:18:45 本章字数:4259
单说那女昆仑石玉珠捧着真武七截剑,正自两难抉择。当然此剑正是她所欲得,但看邓隐的架势,若不拜他为师,绝难得到此剑。但一想到要背叛师门拜他人为师,石玉珠又觉对不起将自己养大的师父。而且她早就听说过血神子邓隐的传说,也知他与峨嵋派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今都说峨眉势大,纵使邓隐再强,恐怕也未必就能胜过峨嵋派。若是跟着他走,日后万一再跟峨嵋派对上,可就不能再像今日这样敷衍过去了。
邓隐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淡淡笑道:“丫头似乎相当犹豫啊!若有疑问自可当面问了出来。”可不要以为这血神子邓隐对谁都如此和蔼,他对待旁人可绝没有此等耐心,若有半个不字,早就将其血肉刷尽死无全尸了。但此刻他对石玉珠却格外的宽容,甚至有些宠溺之嫌。若是有修真界的前辈在此,就会不难发现,原来石玉珠的模样竟然与,当年那红花魔女有六七分的相似!想必爱屋及乌之情,让邓隐对她有几分喜爱。不过仅仅如此,固然能让邓隐,顾此思彼,却也不至于如此宽容。
原来三年前,也就是峨眉山下眉州镇惨案的当日,天象突变,随即这柄真武七截剑,忽然出现在西昆仑星宿海小古刺山黑风窝洞府之外。其时邓隐只觉心烦意燥,正欲出洞散心,却见洞府门外宝光大耀,上望星空,不由得大喜过望。
说来自从上次寻上峨眉山。被长眉真人击败之后,邓隐已有些心灰意冷了,隐居西昆仑星宿海。极少还在外行走。他本也是修道的大乘者,窥望天机知晓峨嵋派大兴几乎已成定局。但那日观望天象,却看见了一丝转机,心中压抑了多年的仇恨火焰,立时再次燃烧了起来。再想到张三丰留下地谒语。也不难理解,此剑本藏于九幽地下,天机不变,永不出世。但如今此剑出世。岂不预示着大变即至!在新的变化之中。峨嵋派也未必就能稳操胜券。谒语上言人道昭彰,现于光天,显然是表明如今天机晦暗,人力之选更为关键。
也正因此邓隐才会重新出山,召集昔日弟子门人,更收罗不少资质上佳的少年以魔法调教,暗中积蓄力量。同时也更加关切天象变化,直到前日眼见时机已到,这才离开昆仑山。出来寻觅宝剑之主。
石玉珠道:“能拜入前辈地门下,固然是玉珠的幸事,但那世俗的老百姓尚知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若玉珠就此攀上高枝,离弃师门。又怎能心忍!”
邓隐却淡淡笑道:“你这丫头本来聪明。怎又钻入了牛角尖?你觉得贵教的张真人会无故将此剑落在我家门前吗?以张真人的睿智,飞升之前。竟然没有指定传人。难道他就没预料到,他走之后,武当派将会陷入分裂内耗,元气大伤吗?”
石玉珠大吃一惊,此事地细节她也都知晓,甚至有时夜深人静,还在心里埋怨张三丰,当年为何没有指定掌教人选。否则又何至于同门残杀,使山门败落,日薄西山!但玉珠却从来没想过,张三丰为什么会这样做,如今一被提起,这才想到难道真是张三丰没有想到?
邓隐微笑道:“只怕张真人早就预料到,武当派合该有此劫难,时机一到定要衰败。还不如自己内斗,终究还能有些情面,纵使势弱,断然不会致使山门断了香烟。若是等外人来攻,恐怕就只有宗门灭绝一途了。”稍微顿了顿等石玉珠思量一下之后,邓隐又接道:“但如今天象已变,万事未决,你武当派却也未必就不能趁机中
“啊!”玉珠不由得惊呼一声,眼中闪出一抹兴奋的精光。邓隐那些话,就如同重锤一样,一下一下轰击着她的心防。武当派顶着一个名门大派的名头,实际却没有相应实力。石玉珠和每一个武当弟子一样,多么希望,有一天自己地师门能恢复当年地声势。当下邓隐就给她描绘了一个机会,但玉珠真怕那只是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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