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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老师没教过的历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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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千钟粟;安居不必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宋徽宗爱好文艺,画技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书法上则创造了有名的“瘦金体”。宋高宗虽在历史上遗臭万年,却也是个造诣颇深的书法家。
关于宋代皇帝还有一事很值得一谈。想当初,宋太宗在“烛影斧声”中神秘地继承了其兄宋太祖赵匡胤的帝位,然后一路传下来,传到宋高宗手里,却因为无子将皇位还给了宋太祖的后世子孙宋孝宗,这岂不是机关算尽最终却落得一场空?宋高宗死不瞑目时可能已经听到了历史老人的嘲笑声。
既然皇帝大多昏庸暗弱,为什么宋王朝还能在内忧外患、天怒人怨的形势下享祚三百多年呢?我想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在危急关头总有忠臣良将出现,像北宋时期的寇准、杨业、包拯、狄青、范仲淹、韩琦、李纲、宗泽,南宋时期的岳飞、韩世忠、张浚、向子湮、虞允文、文天祥、张世杰、陆秀夫等。这些仁人志士,文官不爱财,刚正清廉;武官不怕死,马革裹尸,辅大宋,攘蛮夷,为宋王朝的延续立下了不朽功勋。如果没有他们,只有乱国害民的蔡京、秦桧、贾似道,赵宋王朝早就寿终正寝了。
两宋时期涌现了很多江西籍的文化名人,如晏殊晏几道父子、欧阳修、黄庭坚、王安石、曾巩、杨万里、朱熹、姜夔、文天祥,要知道,在两宋之前,江西拿得出手的文化名人好像只有一个陶渊明。那么原因何在呢?笔者思来想去得出三个原因:其一是江西的文化事业在南唐时期获得了极大的发展,著名的白鹿洞书院就是在那时建成的;其二是晏殊、欧阳修等前辈大力提携奖掖家乡的后起之秀,其二是江西在南宋时期接近京畿,经济文化发展较快,情况和唐朝时期的甘肃有些相似。这当然是一家之言,是否有理敬请大家指教。
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这个时期,特别是北宋中后期,在吕姓中出现了很多高官显贵,像吕蒙正、吕端、吕夷简、吕惠卿、吕大防、吕颐浩、吕本中等,不知只是历史的巧合,还是别有原因。
纵观两宋三百多年的历史,你会发现有三位女性在众多须眉男子之间熠熠闪光,正是万绿丛中几点红。这三个女子,一文,一武,一妓。一文自然是杰出的女词人李清照,婉约派的代表人物,她与豪放派的辛弃疾并称“济南二安”(李清照号易安,辛弃疾字幼安)。一武自然不是穆桂英,因为她是虚构的人物,而是金山击鼓战金兵的梁红玉。一妓乃是李师师,她名满京师,连宋徽宗都通过地道一近芳泽。李师师虽为青楼女子,却重大义,轻生死,怒斥敌酋,饮剑自刎,远非忍辱含垢、坐井观天、最后老死五国城的宋徽宗可比。其实,梁红玉也出身青楼,不过她比李师师幸运得多,遇到了重情重义的韩世忠。
悠悠三百年,弹指一挥间,但两宋时的事儿却永远不可能说尽,就像当初宋太祖不可能想到烛影斧声、皇位易主,不可能想到“靖康之变”、二帝北狩,不可能想到崖山兵败,陆秀夫背负小皇帝投海殉国……
第66章 谁害死了杨老令公
——扑朔迷离的陈家谷之战
《杨家将》的故事在我国可谓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穆桂英、佘太君、杨六郎、杨排风等人物形象深受大家爱戴。杨家将的第一代当家人老令公杨业受人陷害,兵困两狼关,碰死李陵碑、为国捐躯的故事在民间流传颇广,据此改编的京剧《碰碑》则是戏曲舞台上的常演剧目。那么,历史的真相是怎样的呢?这就要提到北宋初期“雍煕北伐”的最后一场战役——扑朔迷离的陈家谷之战。
北宋雍熙三年(公元986年),宋太宗大举攻辽。西路军由潘美任都部署,名将杨业任副都部署,连拔云、应、寰、朔四州,但后来曹彬所统率之东路军因轻敌冒进在歧沟关遭遇大败,辽军大举进攻西路军,西路军遂退兵,并护送四州民众南迁。杨业在宋军不利的形势下被迫正面出击,与潘美约在陈家谷接应。潘美等先闻杨业已胜,纷出争功,继知兵败,即率军遁去。杨业自午至暮转战至陈家谷(在今朔州市南),不见援兵,遂率残部死战,无一人生还,杨业受伤后被俘,绝食三日,浩然殉国。
以上就是陈家谷之战的大体情况。杨老令公是绝食三日为国捐躯的,碰碑而死乃是艺术的虚构,这是没有疑问的,但是,关于害死老英雄的那只黑手到底是谁伸出的,人们却有不同观点,今天,我们不妨开庭审理此案,听一听穿越时空隧道来到当代的犯罪嫌疑人潘美和王侁是如何为自己辩护的。
潘美如是说
对于杨业之死,不少网上和书中的文章认为是我出于嫉妒故意陷害杨业,以至于导致他兵败陈家谷,被俘而死。我在此要严正声明,这纯属无中生有,造谣污蔑,杨业是受害者,我更是受害者,而且我被冤枉了一千多年,冤深似海,比起窦娥有过之而无不及。
首先说说所谓“嫉妒”的问题。说我嫉妒杨业,那简直会让我的同代人和了解宋史的人笑掉大牙,我凭什么嫉妒他呀?大言不惭地说,我当时是你们现在常说的军事家,在攻打南汉、南唐、北汉的战争中,我都立下了汗马功劳。而且我和太祖皇帝、太宗皇帝关系非同一般,按现在的说法,我们是“铁哥们”,可以和我相媲美的只有帅哥曹彬,这些王巩的《随手杂录》中是有记载的,其中提到:“太祖无事时,常召潘美辈禁中议政,或与之纵饮,至令宫女解衣,无复君臣之礼。”又说:“太祖,太宗时,诸节度使皆解兵柄,独潘美不解。”所以,当时我已经身居正一品的“检校太师”,相当于现在的三军总司令。而杨业的职务是“云州观察使,知代州事”,属于正五品,相当于现在的一个军分区司令。你说,我会去嫉妒比自己低四品的一个部下吗?如果你是我,你会吗?
下面说说所谓“陷害”的问题。当时,在契丹已经攻陷寰州,兵势非常强盛的情况下,杨业和监军王侁在如何完成保护百姓内迁这个问题上发生了争执,杨业建议潘美派兵从侧面出击吸引辽军,掩护主力和百姓迅速撤离,而王侁认为侧面迂回有失国威,极力要求派兵进攻寰州,正面阻击辽军主力。我作为主将,无论支持杨业,还是支持王侁,都不存在有意陷害谁的问题,而且在他们的争执中,我并没有发言,虽然最后我默许了王侁的建议,但绝对没有和王侁一起算计杨业。
杨业带兵离开之后,我按照约定在陈家谷布下了伏兵,这充分证明我也支持了杨业的建议。后来,我们误以为杨业取胜,王侁“欲争其功,即领兵离谷口”,我“不能制”,于是,原定的计划被打乱了。在这种情况下,孤军独守已失去作用,而且如果杨业取胜之后需要支援,我按兵不动坐失良机,造成的后果是我承担不起的。在进退两难的情况下,我“沿交河西南行”,走了二十里后,得到了杨业兵败的确切消息,才带兵离开,原因是在杨业生死不明的前提下,如果我贸然出兵失利,不仅不能完成保护百姓内迁的任务,还可能引狼入室危及后方。在前进和辽军拼命还是后退护民内迁上,我作为一军之主不得不选择后者。
可能有人会有这样的疑问:为什么你没有制止监军王侁带兵擅自离开呢?这是因为监军既不是我的副职,更不是我的属官,而是皇帝的亲信。他不但可以代表皇帝对在外的将帅进行监督和挟制,还有权处死有不轨之举的武将,根本不会听从我的命令。
俗话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我默许王侁的建议,决策失误,导致杨业陷敌被俘而死这是事实,但决策失误和有意陷害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所以,说我有意陷害杨业是完全站不住脚的。
王侁如是说
近几年,有不少人为潘美喊冤,认为我是造成杨业死亡的主犯,我听说之后,心情愤懑不平,寝食难安,因为我冤哪,冤深似海,比《乌盆记》里的那个屈死鬼还冤。
实事求是地说,战役打响之前,我和杨业在对敌策略上的确有分歧,有争执,有冲突。他认为辽军兵力占有很大优势,应当避免与其正面交锋,建议潘美派兵从侧面出击吸引辽军,掩护主力和百姓迅速撤离,而我认为侧面迂回有失国威,应该派兵进攻寰州,正面阻击辽军主力。但是,我只是一个监军,只有建议权,没有决策权,决策权在哪儿呢?在西路军主将潘美手里攥着呢。最终,潘美表示杨业的分兵引敌策略太过冒险,不宜采用,而是采纳了我提出的全面阻击之策,同时他答应按照杨业建议在陈家谷部署步兵强弩埋伏接应。
就像前边说的一样,我这个人好面子,虚荣心强,不愿有失国威,愿意分享胜利,所以,当我误以为杨业击败了辽军时,就急忙率军离开陈家谷去与他回合,但是,潘美没有必要,也没有义务跟着我走,他是主将啊!结果,半路上得到了杨业已经败退的消息,我当时就慌了,因为我在此之前没打过仗,但是潘美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是著名军事家,他应该临阵不慌,从容决应对,而且应该遵守与杨业的约定在陈家谷提供救援,可他却下令全军撤退,完全把杨业抛在了脑后,从而使得整个战局失去了最后的扭转机遇,加剧了我军在“雍熙北伐”战役中的惨败结果。
综上所述,杨业之死的主要责任应该由潘美来负,我顶多是个从犯。
还有一点需要说明的是,潘美嫉妒杨业并不是无中生有,空穴来风。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为什么人家不说我嫉妒杨业呢?我根本没有那种心理状态,但是潘美有,因为在他作为主将驻守晋北边防期间,杨业作为副将屡建奇功,在军内民间的声望非常高。身为两朝宿将的潘美却被降将杨业(杨业是北汉降将,作者注)抢尽风头,他对此早已有所不满,妒恨交加的情绪一直暗暗潜伏在潘美心底,一直在寻找释放的机会,这应该是他支持我的建议而不支持杨业的一个原因。
最后的宣判
陈家谷之战失利和杨业被俘身死的直接原因,就是盲目正面出击的错误决策。客观来讲,虽然提出错误主张的是监军王侁,但最后决策却是由主将潘美默许通过的,并且随后他又忙里出错,在陈家谷失约而逃,不但导致杨业悲壮殉国,同时失去了扭转战局的大好机会。
法庭最终认定:杨业之死是由潘美的胆小怕事、行政不作为和王侁的虚荣心重,好大喜功共同造成的,判决如下:潘美继续以潘仁美的叛贼奸臣形象在《杨家将》中出现,接受读者听众的抨击鞭挞,同时应该让大家有机会了解他之前在军事上的功绩;王侁仍然以王辉的小人形象在《杨门女将》中出现,接受观众的嘲笑批判。
陈家谷之战是“雍熙北伐”的最后一战,宋辽两军死伤不过3000人。然而,就是这场无关战局结果的小型战役却因为名将杨业之死而铭刻史册,更由于杨业死于主将潘美的错误决策和临阵失约而显得尤为悲壮。
司马公在《史记》中曾这样写道:“人,固有一死,或重如泰山,或轻于鸿毛。”杨老令公之死,当重如泰山。
第67章 史上最完美的婚外恋
——辽国萧太后的爱情绝唱
首先,笔者想聊一聊辽国萧姓的来历,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
辽国是从氏族奴隶制社会转变过来的,有一种氏族外通婚的习俗。与创立辽国的耶律氏世代通婚的是唯乙氏和拔里氏两个部族。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建辽之后,因为追慕汉高祖皇帝,便将自己的耶律氏兼称刘氏;又认为唯乙、拔里世任国事功劳极大,可比汉开国丞相萧何,遂将后族一律改称萧氏。阿保机的皇后述律平本人虽未改姓,但她的两个弟弟却都改姓萧了。
萧氏与耶律氏世代通婚的习俗一直沿袭下来:萧氏的女子都嫁给耶律氏,耶律氏的女子都嫁给萧氏。萧氏成为辽国仅次于耶律氏的权贵势力。有辽一朝,萧氏共有十三名皇后、十三位诸王、十七位北府宰相、二十位驸马。
十三位萧后中,最有名的当属辽景宗的皇后萧绰,也就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风靡全国的评书《杨家将》中的那位萧太后。在《杨家将》里,还有一位辽国的重要人物,他就是大将韩昌韩德让。历史上,萧太后与韩德让可不仅仅是君臣关系,他们还是一对“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生死恋人,如若不信,且听我细细道来。
萧绰的乳名叫萧燕燕,公元953年(辽应历三年)出生于契丹贵族家庭。她的母亲是燕国大长公主(辽太宗的第二个女儿),父亲萧思温家族在朝中世代为官。萧思温其人不仅足智多谋、工于心计堪称干才,而且“通书史”,在太宗至穆宗时曾任南京留守、兵马都总管,“以密威预政”,与其他契丹贵族相比,这是一个汉化较重的家庭。
汉族大臣韩匡嗣与萧思温两家是世交,关系一直非常亲密。韩匡嗣之子韩德让生得英俊潇洒,仪表堂堂,而且文武双全,他早就听说萧家三女燕燕论文才、论武艺、论相貌都属辽国第一,只是无缘得见。一次韩德让随父亲前往萧家大帐,偶然见到了箭袖戎装、楚楚动人的萧燕燕,发现她果然是一个绝色女子,简直比传言更胜十分,而萧燕燕对这位公子也颇有好感,两人的情感都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共鸣。
恰在两人情投意合行将谈婚论嫁之时,宫中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公元969年(辽应历十九年)二月,昏庸残暴的辽穆宗被近侍花哥等六人杀死。侍中萧思温在关键时刻凭借智慧和勇气,与南院枢密使高勋、飞龙使女里拥立耶律贤登上皇帝宝座,改元保宁,是为辽景宗。这一重大历史变故给萧思温带来了莫大的政治利益,不仅萧思温本人继续升官加爵,官至北院枢密使,兼北府宰相,又加尚书令,封魏王,军政大权集于一身,而且,萧绰一生的命运轨迹也从此被改写。
原来,景宗耶律贤早就见过戎装打扮的萧绰,她的英侠之气曾令耶律贤艳羡爱慕不已。在即位之后,他很快想起这位貌美如花的女子,一道圣旨就将她召进宫来,而萧绰和韩德让的婚事便自然搁浅了。
辽景宗耶律贤是世宗的儿子,在“火神淀之乱”世宗遇弑时,四岁的耶律贤被御厨刘解里裹到毡子里藏在柴垛内,才免遭叛逆察割毒手,由于幼年受到惊吓,所以他从小患有风疾。十七岁的萧绰嫁与二十二岁的景宗后,满腹才情使她不甘心只做一个贤淑的嫔妃,她暗下决心要参与国事。很快她就从贵妃被立为皇后。
面对混乱的局面,景宗的确是想大干一番事业,但无奈身体不好,风疾时常发作,每逢犯病,便由皇后代他上朝处理国事,扭转契丹王朝命运的大任便历史性地落到满怀政治抱负的萧绰身上。有这样一位能干的皇后做依靠,景宗既感到欣慰,又乐得可以偷闲,帝后二人可说是各得其所。萧绰名为辅佐,实为当政,她只是需要把决策了的事情告诉床榻上的景宗而已。
乾亨四年(公元982年)九月,35岁的辽景宗在出猎途中,病逝于云州(山西大同)焦山行宫。临终之时他留下遗诏:“梁王隆绪嗣位,军国大事听皇后命。”这道遗诏无可争辩地将辽国交到了时年仅29岁的萧绰手里,这时,萧绰已经从皇后变成了太后。
辽景宗死后的日子里,韩德让的忠心和才干得到了进一步的展现,他不但为太后和幼主出了一个辖治宗室的绝妙计策,还“领宿卫事”,直接负责他们的安全。
这时的太后萧绰还不到三十岁,正是女人成熟丰艳的年纪。治国时下手无情、绝不手软的她对于韩德让这位身份特殊的股肱之臣,却表现出了与众不同的儿女情意。
据说,在景宗去世后不久,萧绰就对韩德让吐露了多年的深情,她说:“我从前曾与你有过婚约,现在皇上去世,愿与你重谐旧好,再叙前缘。现在我儿子当了皇帝,他也就等于是你的儿子,愿你好生照看!”韩德让没有想到当年的那个小女孩经过这许多年,做上了太后之后,却仍然对自己旧情缱绻,实在是感动莫名,从此他更对萧绰忠心耿耿,而萧绰对他更是完全地信任,让他总领禁军,负责首都安全。
此后,韩德让出入宫帐,与萧绰情同夫妻,他们之间愈燃愈旺的旧情,并没有瞒着任何人,出则同车,入则共帐,就连接见外国使臣的时候都不避忌。
也许是因了韩德让的原因,萧绰对辽国的制度和风俗进行了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这些改革包括奖励农耕、倡导廉洁、治理冤狱、解放部分奴隶、重组部族……不但将辽国从奴隶制国家进一步向封建制转化,更重要的是改进了契丹族与汉族之间的关系。
虽然世人都知道萧太后与汉官韩德让之间的私情,但是这毕竟是没有名份的事情,坐在韩德让妻子位置上的仍然是其他的女子,而不是她。时间一长,萧绰终于按捺不住了,执政治军多年之后早已深浸入骨的狠辣发作了,她暗暗派人将韩德让之妻李氏毒死,为自己下嫁韩德让扫清了障碍。
统和六年九月的一天,萧绰一反从前在皇宫中宴请皇亲众臣的惯例,在韩德让的帐室中大宴群臣,并且对众人厚加赏赐,“命众臣分朋双陆以尽欢”。面对这样一场以韩德让、萧绰为主人的大宴,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这就是萧太后下嫁韩德让的喜宴,从此以后,韩德让就是大辽国的太上皇帝了。后来甚至还有传言,说楚王耶律隆祐其实就是韩德让与萧绰的儿子。
自从萧绰正式表示下嫁韩德让之后,对于韩德让的“继父”身份,辽圣宗耶律隆绪不但毫无反感,而且还对韩德让有着发自内心的尊敬和父子般的感情。他每天都让自己的两个弟弟隆庆和隆祐(萧绰四子中排行最幼的耶律郑哥早夭)去向韩德让问候起居,而且让他们在离韩德让寝帐二里以外的地方就必须下车步行;韩德让如果离京外出返回,两位亲王也要去站守迎接,问安拜见。作为辽国皇帝的耶律隆绪本人去见韩德让时,礼节更是一点都不含糊:他会在50步以外的地方下车步行,韩德让虽然出帐迎接,隆绪却一定会先向他行礼,入帐后更是由韩德让高居上座,隆绪则极为恭敬地向他执父子之礼。
统和十八年(公元994年),韩德让成为辽国权力最大的实权人物:任太保、兼政事令、总理南北二院枢密院事、拜大丞相、进齐王。
统和二十二年(公元998年)十二月,韩德让被赐姓辽国国姓耶律氏,改名为耶律隆运,封晋王,位在亲王之上。除了这些头衔,他还得到了一座规制与皇宫不相上下的文忠王府,享有帝王级别的随从队伍。从此,以述律平皇后的奴隶之身份出现在辽国历史上的韩氏家族正式成为皇族。
韩德让没有辜负萧绰的信任和爱慕,终其一生,他都对萧绰忠心不二,从来不曾利用她给予自己的特权做任何危害辽国朝政的事情,为辽国的振兴发展可谓做到了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享受着儿女孝顺、丈夫恩爱的承天皇太后萧绰在统和二十七年(公元1009)的十一月为儿子举行了契丹传统的“柴册礼”,将皇权交还给了耶律隆绪,决定从此结束她在辽景宗、辽圣宗年间整整四十年有余的“摄政女皇”生涯,去南京(今北京)安享晚年。
不幸的是,就在南行的途中,萧绰染上了疾病,十二月初,她病逝于行宫,终年五十七岁。
萧绰的死使辽圣宗耶律隆绪悲哀异常,他寝食俱废,一直哭到呕血,并为母亲上谥号为“圣神宣献皇后”,隆重安葬于辽乾陵。
萧绰之死对晚年的韩德让来说更是沉重的打击。他从此抑郁寡欢,一年后便重病不起。耶律隆绪和皇后萧菩萨哥每天按照儿子、媳妇的礼节为他侍奉汤药,却仍然回天乏术。
统和二十九年(公元1011年)三月初,韩德让与世长辞,享年七十一岁。
辽圣宗耶律隆绪为继父举行了隆重的葬礼,一切规制都与母亲一样。他亲自拉着韩德让的灵车送出百步之远,并且为他服丧,随后将他安葬在母亲的身边。
中国历史上的后妃数不胜数,然而通观下来,只有萧绰,不但建功立业、彪炳史册,而且还真正享有了一个女人的完整幸福的人生。
第68章 “宰相肚里能撑船”说的是谁
“宰相肚里能撑船”是每一个中国人都熟悉的一句俗语,可是,如果要问这句话里的宰相指的是哪位历史人物,可能知道答案的人就不多了。
咱们先不说这位宰相是谁,先说一说另一句有名的古语——诸葛一生唯谨慎,吕端大事不糊涂。看到这句话,相信不少人脑子里会产生一个大大的问号:这个吕端是何方神圣啊?竟然有资格和大名鼎鼎的诸葛丞相相提并论,共领风骚!吕端诚然不如诸葛亮名气响,但也是一代名相,而且他就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中的那位宰相。
宰相肚里能撑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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